第五章:劫缘
“第三十四届体操锦标赛胜利闭幕,本次比赛,共产生……”
晚上七点多,新闻联播正播放着本次体操世锦赛的战果,唐曼青刷完碗,坐到正在玩积木的女儿身边,她不经意的抬头,正看见新闻里播放的结果,与继子李思平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她大张着嘴巴,惊得有些发呆,一件超出常理的事情刚刚发生了,她有些懵,他是怎么做到的?
“思平!思平!”唐曼青大喊着继子的名字,不待他答应,她已经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继子卧室门口,和打开门要出来的继子差点撞在一起。
“一样的!一样的!为什么是一样的!”唐曼青的兴奋溢于言表,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出头的成年人,面对未知的事物,她表现出了一个女人应该表现的全部情绪。
“哦!”李思平倒是镇定的多,他都忘了今天是比赛结束的日子,看着继母的表情,他双手扶着继母的胳膊,说道:“青姨!青姨!你冷静,冷静!”
“你是不是能预知未来?”这时候的唐曼青,就像个迷信的女生在玩塔罗牌或者看星座,双眼都是对超自然力量的敬畏和崇拜。
“这个……真不是。”李思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撒个谎:“我就是偶尔能梦到未来的事情,能够记住日期的,都准确的发生了。”
他都为自己的胡扯感觉到脸红,唐曼青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继子一定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才会有这样的能力,这可能是亡夫冥冥之中对他们的护佑吧!
“青姨,那房本……”看着唐曼青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嘛,李思平打断了她。
“哦对!给你,明天我去把钱也取出来,都交给你!”唐曼青狂热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她又有些犹豫:“但是……如果……如果你……”
“青……姨?”李思平拉长了音,表情上是一脸的责怪,还带反悔的?
“那……那好吧……”
最终,唐曼青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李思平到银行,将住宅和商铺的房产证做了抵押贷款,贷了六十三万,还把自己银行的一万六千元存款都取了出来,一共六十四万六千元,都交给李思平,由他来安排操作。
最后在李思平的请求下,唐曼青还给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凌白冰打了电话,证实了李思平说过的话。
他说服唐曼青的理由很简单,凌老师有难处,需要用钱,这个时候自己帮助了她,以后她肯定更照顾自己。
继子的学业突飞猛进,凌老师可是居功至伟,唐曼青想着李思平说的也对,很干脆的就同意了。
接到电话的凌白冰很是惊讶,她不知道是不是该信任这个胆大的学生,但看唐曼青这个长辈都选择相信,实在是走投无路的她最终下定了决心,从多方筹措来的十四万现金中,拿出七万,交给了年仅十一岁的学生,让他帮自己赚到买房子的钱。
这是她能冒险的最大底线了,因为这是父母给自己的钱……
*** *** ***
周一的时候,李思平请了一天假,他陪唐曼青到证券公司开了户,然后将手上的七十万余万元都存了进去。
也许是父亲的熏陶,也许是天生的胆魄,一旦决定了,李思平再也没有那些顾虑,他毫不犹豫就将这可能是自己全部的家当乃至关系到自己全家的未来的七十一万,都买了一支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股票:亿安科技。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了,他等待着这只股票的腾飞,就像体操锦标赛那样如期发生。
每天都是煎熬,无论对他还是对凌白冰抑或是唐曼青。作为李思平的继母,唐曼青还好,她能和李思平不断交流,探讨得失,两个人还能相互打气,感觉就不那么难受;凌白冰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课代表用自己的钱干了什么,七万块,是自己父母这些年的积蓄了,如果赔了……她不敢想象!
她的焦虑直接反映到生活中,就是经常把李思平叫到办公室,或者自习的时候把他叫到走廊,或者下班的时候让他陪自己走到公交站台。
这还不算,因为要帮李思平补习的缘故,二人相处的时间也增加了,每天晚上放学后,凌白冰都会给李思平补课:胡铭出差了,就带他去家里;胡铭在家的时候,就在办公室,或者休息两天。
补课是早就约好的事情,补了快一个星期才把钱拿给李思平的,所以不算是为了讨好债主,但钱被借走,凌白冰的补课就更加上心了,原来是简单的监督他做做题,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全面辅导,似乎只有这样,凌白冰才对自己那笔钱安全回来有点信心。
时间匆匆而过,千禧年的钟声如约敲响,999年蹒跚离去,2000年如期而至。
期末考试结束后,冬令营活动开始,凌白冰作为带队老师一员,没有休假,直奔东北雪乡,李思平和沈虹被选中参加了这次冬令营,随凌白冰一起出发。
唐曼青则带着女儿思思回了西北农村的娘家,等李思平冬令营结束了直接过去,然后在唐曼青的老家过年。
北上的列车上,凌白冰把自己班级的两个学生安排在自己身边,虽然都是硬座,但他们带了不少的小食品,一路上吃喝、玩牌、听音乐、聊天,倒也逍遥自得。
李思平已经和凌白冰很熟了,言谈无忌,沈虹倒是第一次和老师这么近距离的课外相处,不过初始的拘谨逐渐被旅途的喜悦和未知的前路冲淡,她也融入进来。
其实凌白冰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老师的角色让她有了一份威严,卸下那个面具,生活中的她也不过是个随意、谦和、与人为善的小女人。
在日常的教学中,她更多的表现的像个邻家大姐姐,现在与两个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在一起,她更是不端着架子,一些玩笑也是随口而出,让气氛更加融洽。
沈虹性格泼辣,粗中带细,言语犀利之余,但仍不脱少女的青涩。李思平则敏感细腻,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他时常望着窗外,皱眉沉思。
沈虹就看不惯他一个男生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动不动就怼他两句,李思平倒也不以为意,反而会被她的泼辣性格弄得进退失据,有时候甚至都会脸红。
下了车,到了驻地,先是开了一个见面会,凌白冰坐在台上,台下一百多名初中生安安静静的,听着台上的领导讲话。
可能也是知道学生们不怎么听得懂,领导没有长篇大论,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大家休息了。
这个市教育局的带队领导个子不高,有些秃顶,倒是不胖,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眼神中有一丝阴郁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冬令营的驻地在一家国营宾馆,小营员们占据了四楼和五楼两层,女生集中在五层,凌白冰作为带队女老师之一,住在靠近楼梯的房间,便于日常管理。
市区两级教育局领导以及其他学校的五名男老师,住在四楼楼梯口的四个房间,同样起到保护和监督学生的作用。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冬令营的日常活动了。沈虹像是龙游大海,很快就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打成一片,在一群学生中脱颖而出,担任了冬令营的队长,副队长则是来自另一个区重点中学的一个初三男生。
整个冬令营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密,既有参观学习,又有体育竞技,有雪上游戏,也有名师授课,学生们被充实的活动弄得既兴致盎然,又疲惫不堪,每天晚上八点钟不到,基本就已经鼾声一片了。
这次活动也为李思平打开了一扇以前他不曾见过的世界,滑冰滑雪、知识竞赛、辩论、参观、趣味运动,等等,和一堆同龄人在一起,每天除了玩就是各种有意义的活动,李思平认识了很多比自己聪明的人,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最难得的是,因为这个群体里,就自己和沈虹是一个班级的,两个人正式建立了友谊,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很喜欢滑雪,对滑冰很感兴趣,对其他的活动则并不主动,能躲就躲。
这天下午,趁着大家组织趣味知识竞赛的时候,他跟带队老师请了假,跑到证券公司,查询了一下股票的价格。
之前一直是青姨关注这事儿,但她回老家了,那里没有查询的条件。
看到股票如期上涨,他放下了心底的担心。
心情大好之下,他又去音像店,忍痛割肉,买了一盒零点乐队的磁带,准备送给沈虹,自己总借人家的随身听,好歹表示一下。想了想,又给凌白冰买了一管钢笔,他注意到老师的钢笔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
更主要的,他想着应该赶紧把钱的事情告诉凌白冰,给她减减压,再这么下去,她不疯自己都疯了,李思平暗想着。
这段时间他可被班主任老师折磨的够呛,凌白冰对他极其关注,除了继续坚持补课和督促他学习外,又多了一项内容,就是在每天睡前找他聊聊天。
李思平不知道,凌白冰这样的表现,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担心钱,另一方面,市教育局的那位领导也让她颇为担心。
从活动开始以来,这个姓陈的副局长就时不时的对她表现的过于亲切,每次开会布置工作和提出要求,都会单独让自己留下汇报,美其名曰是“加强对女生的管理”,但从他色眯眯的眼神中,凌白冰读到了危险,所以很多时候都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
邻屋的那个女老师相貌身材也都不错,自己已经发现了她和那位领导之间的暧昧,甚至有那么几次,那个女老师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跟那位领导在电话里聊天。
不过李思平不知道这些,他就知道,凌白冰几乎每天都让自己在晚饭后到她房间去,补完课后,还要留下他聊天,不聊到九点多钟根本不让他走……这让李思平有些不胜其烦。
但不可避免的是,随着这种关系的持续,凌白冰在李思平的眼里,作为老师的威严逐渐被小女人的撒娇和任性取代了,他内心对待她的态度也在悄然变化着,从最开始对老师的敬畏,到现在开始觉得她也是个普通人,也有喜怒哀乐,他对她已经不再那么敬畏了,甚至昨天晚上,当凌白冰问起投资的事情,李思平竟然脑子一热,气汹汹的告诉她耐心的等着,她竟然乖乖的闭上嘴,而后小声的说对不起……
“自己那样做确实过分了,买个东西给老师道个歉……”
李思平在外面游荡了一下午,赶着吃晚饭之前回到宾馆。吃完饭,组织看电影的时候,他没见到凌白冰。这个电影他以前看过,觉得没啥意思,于是跟带队老师请了假,回宾馆来找凌白冰,想着早点儿告诉她实情,让她心里有点底。
上了五楼,他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答应。李思平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凌白冰不在房间里,又能去哪儿呢?
想着过一会儿再来,他刚走下楼梯,经过楼梯口时,听到那几个带队男老师的房间里隐约传来说话声。
那两个男老师还在会场,四楼应该就剩下那个副局长了。
李思平不以为意,正要回自己房间躺一会儿,突然听见里面“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
李思平趴在门上仔细一听,房间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凌老师,你要跟了我,以后我能让你定上高级,还能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要,陈局长,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凌白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多少人上赶着找我?跟你隔壁屋的这个小张老师,到这儿的当天晚上就来敲我的门了!你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这次冬令营,那么多老师想来都来不了,你一个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能来带队?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
“来人啊!救命啊!”喊声骤然大了起来,李思平再不迟疑,用力的砸起了门,同时喊道:“凌老师,凌老师!”
房门倏地拉开,副局长陈广义走了出来,他的眼镜有点歪,头发也被抓乱了,他瞪了一眼李思平,骂道:“小兔崽子!敲什么敲!”
李思平本能的有些畏惧,他后退了半步,这时凌白冰踉跄着走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要爬楼梯上五楼。
看走廊里已经有房间出来人了,陈局长狠狠地瞪了李思平一眼,甩手关上了门。
李思平过去扶着衣衫凌乱的凌白冰上楼,帮她打开了房门,扶着她坐下,看她浑身发抖、泪流满面,无声的抽泣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倒了杯水,递给她。
“凌老师……”
勉强控制了一下情绪,凌白冰接过水,低声说道:“李思平,谢谢你……”
“凌老师,您没事儿吧?”虽然还不太懂男女之事,李思平也知道刚才陈局长是要非礼凌老师,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
“没事儿……”凌白冰低声的说着,她内心里明白,刚才如果不是李思平出现,自己可能就放弃抵抗了,因为陈局长那句话里的一个词儿,触动了她的精神世界。
她的抵抗更像是一种仪式性的,尽力而为,如果实在抵抗不了……似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买房钱的问题,自己和胡铭闹得很不愉快,他怪自己不该擅自做主把钱拿去投资,自己则坚持用父母的钱冒一下险没什么不对,他又借不到钱。
家世轻薄的胡铭本就敏感,被自己气头上说的几句话寒了心,自己从家离开的时候,俩人已经冷战了好几天了,冬令营都开始这么久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这更是让凌白冰寒了心。
她早就反思了自己的冒失,可是事已至此,一味的埋怨自己管用吗?凌白冰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宝,根本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了爱情自己忍辱负重,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被陈局长按在身下的时候自己怎么会那么容易妥协,在她差点堕入深渊的时候,脑海中想起那个要帮自己赚到房钱的男生,他那么自信的承诺自己,钱肯定能够凑够,自己能够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不用牺牲色相,出卖肉体和灵魂……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正是他,在自己即将放下抵抗的时候出现,把自己滑向深渊的灵魂拉了回来。
心中的委屈和之前的恐惧糅合在一起,凌白冰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那……您也别太伤心,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刚要走,却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转过头来,看见凌白冰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李思平心头一软,他坐到床边,任这个并不如何坚强的女人拉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凌白冰还在抽泣,身体犹自瑟瑟发抖,似乎被她的柔弱样子触动了什么,李思平伸开胳膊,把凄苦无依的班主任老师揽进怀里。
肢体的接触带来一阵颤栗,随后,那并不高大的身躯竟然带给了自己强烈的安全感,凌白冰搂紧眼前男孩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李思平有些僵硬的抱着凌白冰的肩膀,手上似乎摸到了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他知道那是女人内衣的吊带。他手足无措的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又摸到了胸罩的扣子。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手放在她的背上来回摩挲,这明显起到了作用,凌白冰一阵发泄后,那股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黑暗终于消散了一点,哭声渐小,却仍没有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从惊惶不安中平复下来后,凌白冰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在她的鼻尖飘荡,她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靠在自己的男学生身上,在他双腿之间,一个代表男性特征的隆起让她的脸红了起来。
凌白冰刚经历过强奸未遂,心情大起大落,开始她并没有觉得跟自己的学生这么抱着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很安心,却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就通过书籍和影视了解了男女之情,青春的萌芽已经迸发,被一个美丽又惹人爱怜的女人这么抱着,早就动了凡心。
他抱着美丽却憔悴的班主任老师,身上的某个部位悄然发生变化,逐渐变硬,又涨得生疼。
凌白冰心里一惊,她脸红红的推开自己的学生,有些不知所措,借着到洗手间洗脸掩饰尴尬。
两个人对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李思平没话找话的说道:“凌老师,那个……那个……那笔钱,春节前后就能回来,到时候你就能买房子了……”
洗过了脸,凌白冰的气色好多了,就是眼睛还有些红肿,她问道:“真的?”
“真的!”李思平看她如此可怜,补充了一句:“靠着我父亲之前的关系,推荐了一只股票,之前没告诉你,是人家要求保密,现在行情很好,我打算春节后就抛掉,到时候钱回来了,你就能买房子了。”
“那可真好!”凌白冰受到鼓舞,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随后又有些沮丧:“可是……买不买又能怎么样呢!”
李思平不明所以,只得说道:“老师,那我……我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你……你今晚别走了,行吗?”凌白冰鼓足了勇气,刚才那份尴尬还没退去,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暧昧了。
怕这孩子误会,她赶忙补充道:“我……我怕一会儿……一会儿姓陈的再上来骚扰我……”
“他上来你留我也没用啊!”李思平心里呐喊着,嘴上却没敢说出来,无奈说道:“那……那好吧!”
凌白冰松了口气,她现在根本不敢自己住了,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把门推开进来强奸自己一样。
李思平拿了被子,铺在地上,躺下就要睡觉,蹦跶一天,他真的是累了。
“你……你睡床上吧!东北这地上挺凉的,后半夜暖气停了会很冷。”凌白冰脸红红的,有了之前的尴尬,她忍不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嘴上说着理性的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噢……”
等到他躺好,凌白冰才躺下来,她紧紧裹着被子,听着男孩微微的鼾声,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刚才那个陈局长对自己的侵犯,他强按住自己的双手,亲了自己的嘴唇,还摸了自己的胸,不是自己一直蜷着腿,怕是会被他脱掉裤子。
她又想起了胡铭,如果胡铭在……上次和胡铭亲热,还得是圣诞节前后,之后忙活期末考试,两人又吵架,都没怎么做爱……
怎么又想到那儿去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凌白冰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不听使唤,脑海中想的都是跟丈夫欢爱的场景。丈夫是典型的工科男,老实稳重,木讷寡言,在床上花样不多,完全靠速度致胜,并不是每次都能让自己高潮……
越想身体越热,越睡不着越困得迷糊,朦朦胧胧中,右手碰到一个温暖的身体,一阵心驰神荡之下,她试探着伸出手,刚伸出被窝,被凉风一激,她又收了回来,随后,又再次心痒难耐,再伸出手,再抽回来……
窗外,寒风呜咽,寂寂无声。
第六章迷离
2000年的2 月4日,中国人还没时兴过西方人的情人节,商家还没有借机炒作。绝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春节喜庆氛围里的时候,回娘家过年的唐曼青带着继子李思平提前返回京城。
因为春节的缘故,证券公司人并不如平时那么多,三三两两的人挤在窗口那里,没有什么秩序。
唐曼青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她了,她坐到窗口位置,轻声说道:“亿安科技,全卖。”
这个时候很多股民都已经开始用电脑软件炒股了,自己手头没钱,配不起电脑,思平说等这笔钱出来了就配一台,以后在家操作,就方便多了。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继子唯命是从了,唐曼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继子这么厉害,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好了。
觉得后半生有靠的唐曼青心头得意,不自觉的哼着小曲,看着业务员操作。
“亿安科技现在势头这么猛,不好就都抛掉吧?眼看着就要破百了!”旁边排队的一个老股民说道。
唐曼青笑笑,说道:“家里急用钱,没办法。”
等到业务员说已经操作完成,唐曼青查询了一下,确认钱已经到账了,这才起身出门。
在门口,女儿穿的像个行走的小粽子,正和哥哥玩追逐游戏。看到唐曼青出来,李思平抱起妹妹,问道:“青姨,都抛掉了?赚了多少?”
“回去说!”唐曼青毕竟是成年人,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等三个人到家关上了门,她才开心的说道:“两百多万!天呐!早知道把房子都卖了炒股了!”
李思平回了她一个“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表情。
唐曼青被他这个表情弄得有些讪讪的,是啊,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全部身家卖掉去炒股呢?之前李思平倒是真说过,把房子都卖了买股票,但自己死活不同意,留下房本还有盼头,都卖了,万一真赔了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能有这么多钱,也太厉害了!”
说着,唐曼青有些得意忘形的抱住继子,在他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等亲完了才发现他脸蛋通红的被自己抱着,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唐曼青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找了个话题,给自己打圆场:“我去准备做饭,你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声钱回来了——对了,你打算给她多少?”
“按说好的来呗,之前说的就是一比一的收益。”
“不行多给点,毕竟是你的班主任——”看继子一脸不情愿,唐曼青出奇的没有过多的说教,而是柔顺的说道:“那就一比一,你说了算!”
如果说之前还仅仅是若有若无的依靠和信任,自从知道这份投资赚了这么多钱后,唐曼青开始不自觉的对李思平言听计从了。
她在厨房欢快的忙碌着,压在肩头的经济重担一下子就没有了,未来的生活豁然开朗,这让她欢欣鼓舞、雀跃不已。
毕竟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强装出来的成熟外表下面,也是一颗柔弱的心啊!
看着继母快乐的样子,李思平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更年轻的女子。
李思平脑海中浮现出凌白冰那天被陈局长非礼后的样子,头发蓬乱、衣衫半解,扑在自己怀里时那份挺拔和体香,还有那天晚上……
少年的身体渐渐成熟,青春期早就开始了,嘴上也开始有了柔软的胡须,光是在过去的这个寒假里,就有好几个早晨,他都被下体流出的液体惊醒,不管怎么用纸去擦,还是无法抹掉内裤上的痕迹。
自从家变以来,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唐曼青亲自打理,继母早已经对自己的变化了若指掌了。特别是这个寒假,因为农村居住条件所限,自己的衣服都是脱下来,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洗,唐曼青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过继子内裤上的斑白。
李思平明显能感觉到,继母在自己面前不再像以前那么随意了,除了偶尔不经意的展露出成熟女人的风情外,他已经很少有机会能看到继母充满女人味儿的一面,她今天的表现,已经是一段时间来极为难得的亲近了。
回唐曼青娘家过春节这段时间,不能如平常一样一起看电视,两个人晚上也没有单独的相处时间,感觉到了继母对自己的疏远,李思平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还能否和过去一样与继母那么亲近。
唐曼青的父母知道李思平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之后,对李思平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外孙一样,嘘寒问暖,让他感受到了未曾感受过的慈爱。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里仍有些空落落的,很希望某个时候,青姨能从那个小屋出来,躺在自己身边,跟自己说说话。
但有那么几次,青姨出来上厕所,都是上完厕所就回去睡觉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期盼的目光。
现在回家了,不知道今晚,青姨会不会让自己陪她看电视?
假期还没结束,自己的寒假作业早已写完,现在正在预习下学期的课程,已经看完了大半本数学书。
他期末考试的成绩并不理想,数学考的不好,英语也发挥失常,总成绩滑落到了年级第二十七,他知道这和自己分心股票有关系,所以假期特别的努力,没有放松学习。
但唐曼青根本没当回事儿,一方面继子就算成绩下滑了,也是年级前三十名,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另一方面,都赚了两百多万了,自己怎么还忍心继续苛责呢?除了说几句勉励的话外,她没对李思平的成绩做出任何评价。
吃过晚饭,唐曼青早早地打发女儿上床睡觉,坐了一天的火车,思思早就累了,没怎么反抗就乖乖睡着了。
身体有些乏,这段时间在娘家自己就没休息好,女儿睡着了,她也想躺下睡觉,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牵着她,让她走出了卧室。
电视关着,嗯,思平估计也累了吧?她想着,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就要睡觉了,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了继子的声音。
“青姨!”
借着窗外的夜色,她看到继子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原来他一直在等自己!
唐曼青心里暖暖的,她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侧着身子问道:“怎么跑这儿猫着来了?”
李思平依偎进继母的怀里,看她没反对,又往里面拱了拱,感觉触碰到了什么,才停了下来。
“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似乎击穿了唐曼青的内心,她的心神有些恍惚,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升起,让她有些心慌。
“傻孩子,姨不一直都在么?”
“每天我都想,您能不能过来看看我,让我抱一抱……”
“姨晚上也不放心你……也想去看看你……看你睡着,就……嗨,都不知道有啥好想的,放假这些天,天天都在一块儿住,还想什么?”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濡濡的,有些潮湿。
“就是想了。”
“想了”有很多内涵,作为成熟的女人,唐曼青知道继子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往那方面去想。
“想……想什么了……”
“想抱抱您……”
“傻孩子!”唐曼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声说了一句无意义的话,她把手放在沙发上蹭着手心里的汗。
“青姨,对不起,我内裤上……”
“别说……”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害怕向自己向往却又害怕的方向发展,唐曼青用手按住了继子的嘴,不想让他说出过分的话,谁知道他竟然借机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青姨……”
继子呢喃着,像亲吻又像吃奶般吸吮着自己的食指,一股酥麻从指间扩散开来,在浑身荡漾个不休,唐曼青身体瘫软下来,头靠在沙发上,微微喘息。
“臭小子,你干嘛呢……”
“青姨的手真香……”
“刚才用香皂洗的手……”
“青姨,你的味道真好闻……”
“是洗衣粉的味儿……”
“青姨真好……”
“哪里好了……”
“哪儿都好……”
“小坏蛋往哪儿拱呢……”
“青姨……”
“嗯……”
“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要……”
“青姨……”
“……嗯。”
细若管弦的一声低吟,唐曼青感觉到自己的脸烫极了,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似乎有气无力的说道:“思平,早点……早点睡觉好不好?明天……明天还得去……还钱呢……”
“好吧……”
似乎心有不甘,李思平挣扎了一下,无奈的起身回去睡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就是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李思平躺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辗转反侧,过了很久才睡着,他却不知道,继母唐曼青正在卧室里,想着他刚才站起身时那块隆起的部分,凌乱不已……
夜色撩人。
* * * * * * * *
第二天早上,吃过了早饭,唐曼青带着李思平和女儿思思上街,先把抵押的房本取了回来,再把凌白冰的十四万元转给她。
凌白冰惊喜不已,很久以来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房子有了着落,她强烈要求,要请唐曼青一家人吃饭。
班主任请客,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不过刚帮她赚了钱,唐曼青爽快的接受了邀请,但是坚持自己做东,在她一再的坚持下,凌白冰放弃了坚持,转而给李四平和李思思买了两套衣服,聊表寸心。
几个人选了一个中等档次的饭馆吃饭,一阵寒暄过后,凌白冰好奇的问起来,到底是什么投资这么赚钱。
不想透露太多,唐曼青委婉的表示,是亡夫的一个朋友,有股票的内部信息,让她们买一点,赚点钱,应对生活。
凌白冰知道不好打探太多,就换了话题,说起了李思平的学习。
从见面开始,李思平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继母和老师聊天。唐曼青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安静,虽然多数情况下继子的话都不多,但是这么失礼,还是第一次。
如果是以前,自己早就提出来了,但自从继子坚持下赚到了这笔钱,自己再也不能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对他了,很多以前随意可以说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从内心深处,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倚靠。
但凌白冰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唐曼青能看到她的眼神在自己的继子身上逡巡,而且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自然。
唐曼青没有多想,作为家长,她更多的是恭维凌白冰,哪怕是自己或者说继子刚帮这个老师赚了一笔巨款,自己也会注意身份,毕竟孩子还要在她的班级里再读半年。
吃过午饭,唐曼青要带李思平去买电脑,女儿思思也要睡午觉,于是宾主尽欢而散。临别之际,凌白冰叮嘱李思平认真完成寒假作业,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开始要继续补课了,他上学期的成绩可并不理想。
分别之后,凌白冰回到家,躺在床上,凑够了购房款的兴奋渐渐淡去,一份淡淡的忧伤情绪弥漫开来。
丈夫胡铭初五就去单位值班了,初七开始出差,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
把父母给的七万块钱拿出去投资,这件事儿自己事后才告诉他,为此两个人大吵了一通。
自己从冬令营回来后,夫妻生活又出了问题,每当他尝试和自己做爱,她都会有所抵触,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责。
敏感的胡铭察觉到她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开始问东问西,不断的刨根问底、冷嘲热讽,夫妻之间的信任逐渐脆弱不堪起来。
凌白冰心中委屈,内心的愧疚开始还能让她忍着不与丈夫针锋相对,但随着胡铭猜疑的加重,两人之间的冲突逐渐升级,最后两人大吵一架,丈夫以值班为名外出不归,和自己闹起了分居,以至于今天自己凑够钱的喜悦,竟然都无人分享。
也不怪丈夫的多疑,冬令营自己险些失身给陈局长,随后多次被他纠缠,更加上那天晚上,可能自己已经……
不敢再想,她脸蛋热热的,内心却颇为纠结。
胡铭常年在外出差,本来就对美丽的新婚妻子不放心,加上因为来自农村的生活背景,让他不断努力、渴望进步的同时,面对书香门第的妻子,无法克制的产生浓重的自卑。
自卑的人往往自大,特别是当妻子不尊重自己,在没征求自己意见的情况下,就将钱拿出去做风险投资,这对胡铭的伤害更大。
从开始的愤怒和委屈,到现在的担心和彷徨,凌白冰很是经历了一番煎熬。
她一直犹豫,要不要把冬令营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怎么跟他说呢?
她拿起电话,想给丈夫打个电话,告诉他钱已经拿回来了,还赚了一大笔。
可是刚拎起话筒,她内心就一阵酸楚,自己又是为了谁呢?嫁给他这个穷小子,跟父母生了一年多的气,到现在回娘家,父母还给自己甩脸子。自己拿着父母的积蓄去冒险去投资,又是为了谁呢?不还是为了这个家?
越想越不甘心,她放下电话,忽然想到冬令营的那个夜晚,她俏脸一红,又拿起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断线,都没有人接,想想也对,可能这时候李思平还没到家,他们不是说去买电脑么?估计还得一会儿。
凌白冰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晚上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心中欲念大起,迷迷糊糊的似乎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很快就失去意识了,等到她醒过来,已经第二天凌晨了。
当时她浑身狼藉,下体还犹有湿痕,衣衫尽去,本该睡在身侧的李思平早已不见踪迹,她觉得自己没有失身,因为下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自己浑身赤裸,加上眼前这杂乱的痕迹,却让她心中纠结,怕不是自己真的和自己的学生……
她不敢往下想,等到白天组织活动的时候,她有心找李思平了解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没想到李思平也躲着她,这更加增添了她的疑虑。
一直到冬令营结束,两个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她也没有勇气再单独找他来跟自己聊天,就这样,直到今天,两人才算见第一面。
事后想来,一定是当时姓陈的给自己的水里下了药,春药迷药什么的,可能是没控制好药量,或者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导致发作延后。
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和李思平之间,到底发没发生过什么?
按照年龄来说,他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自己不该想那么多,可是按照身高和体重来看,这个孩子早已经进入了青春期,没准已经具备了做什么事情的能力。
凌白冰刚才鼓起了勇气,要把李思平约出来问清楚,可是电话没打通,她那口气又泄掉了,自己该怎么问呢?那是自己的学生啊,难道直接问他,那天晚上你睡没睡我?
她再也鼓不起勇气拿起话筒了,一股自暴自弃的情绪从心底升起,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胡铭这个臭小子要是不珍惜自己,有的是人珍惜自己!他要不回头,自己就不理他了!
至于李思平,唉,开学再说吧……
* * * * * * * *
手上一下子多了两百多万,困扰自己许久的经济压力骤然消失,唐曼青都有些飘飘然了,她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只是家变以来,自己一直拮据度日,从没想过还能有这么宽裕的一天。
下午带着李思平买了电脑,又安装了指南针什么的炒股软件,折腾了一下午,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
年轻人对新事物的接受速度是超乎常人想象的,李思平晚饭都没吃,捅咕着就把电脑连上了,除了还没有连网,电脑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对着电脑,李思平展现出了少年人的天性,蜘蛛纸牌、弹珠游戏,光是电脑自带的游戏,就让他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七点多了,看他还在玩,唐曼青有些不满了,她站在卧室门口,盯着沉迷在游戏中的继子,既不吱声,也不离开,就那么看着他。
先是思思发现了不对,她跑过来拉着母亲的裤脚,央求着妈妈抱。这惊醒了李思平,他讪讪的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青姨……”
“刚买回来你就这样,以后还学不学习了?你今天一点书都没看吧?”
“我……我就是新鲜,我这就关机……”
“先去吃口饭吧!走了一下午,晚饭你都没吃。”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嘿嘿……”李思平挠着头,躲进了厨房。
看着放在锅里的饭菜还散发着热气,李思平心里一暖,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唐曼青正抱着刚洗完澡的思思出来,娘俩拿着几个小玩具,要进屋睡觉了。
“青姨,我去学习了,一会儿……”
“我把思思哄睡的……”唐曼青脸一热,抱着女儿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李思平心里甜甜的,坐下来打开数学课本,吃力的啃起来……
李思平与同龄孩子最大的不同是,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非常专注,即便心里惦记着晚上的旖旎,他还是沉下心来,很是学了一大段数学定理。
等他感觉到疲倦,想要休息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他心里一慌,暗道糟糕,没注意看时间,这会儿青姨可能都得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客厅电视散发着变幻的光,那个美丽的侧影靠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鼻鼾。
一缕温情涌上心头,李思平轻轻地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身子,看着睡着的继母,心里暖融融的,无以言表。
唐曼青枕着左手,一头秀发垂在肩头,有几根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随着呼吸不停地起伏。
她盖着一条薄薄的天蓝色卡通图案的毛毯,双脚裸露在外面,脚型修长,娇俏的脚趾头上,原本染过的指甲有些褪色,露出原生的粉白色。
脚掌下面是脚蹬裤的带子,黑色的紧身裤被毛毯盖住大半,露在外面的部分显出美好的线条。
李思平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握住那两个白嫩的脚丫,触手冰凉,却柔嫩光滑。
被少年汗津津的手握住脚丫,潮热的触感惊醒了唐曼青,看着继子握着自己的脚,她尴尬的坐了起来,想要挣脱却没有成功,便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思平坐上沙发,把她的双脚搂在怀里,执拗的揉搓起来。
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让青姨觉得舒服,殊不知这样暧昧的动作,给唐曼青这样的成熟女人带来了怎样的刺激,如果没有之前的暧昧,唐曼青还能压抑住自己久旷的身体不去胡思乱想,现在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接触?
她心中挣扎,身体却做出了诚实的反映,小腹热烘烘的,只觉一股暖流,荡漾在腿间,随即扩散到全身,酥酥的,软软的,不想动弹。
李思平并没有觉出继母的异样,他只是坐着,将继母丰腴的两只脚丫贴在自己火热的肚皮上,用自己的睡衣盖住它们,想让它们温暖起来。
自始至终,他都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和唐曼青亲近,他就觉得这样和继母在一起特别美好,特别开心,特别温暖,也特别舒适。
他还没经历过性的启蒙,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究竟应该怎么做,他只是本能的和继母唐曼青暧昧着,享受那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悸动。
他也很惶惑,不知道怎么宣泄这份感觉,只能借着身体的接触,表达自己对继母的这份感情。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母爱,但经历了冬令营的那一夜,他明白这不是母爱,至少不是单纯的母子之情。
他隐约感觉到,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但他很享受这种美好的感觉,就像现在,继母被他牢牢地掌握着,乖巧得像只绵羊,那种征服带来的快乐,让他心醉神迷。
冰凉的脚丫贴在一片暖暖的皮肤上,一只有力的手掌在脚背上揉捏,随着手指的每一下挤压,一阵阵的酥麻在全身蔓延开来,唐曼青尝试过把腿拽回来,却拗不过继子的执着,同时心里隐约的也有些贪恋这份旖旎的感觉。
她侧着身子,面对着电视的方向,蜷曲着双腿,两只脚丫上下并排,踩在继子的肚子上,任那双少年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脚背,不时的还在脚趾中间穿梭,随着他一下下的扰动,自己的心都颤栗了起来。
唐曼青右手想去推继子,却够不着,只能抽回来,遮住面颊,缓解脸上的红热。
她情不自禁的夹紧双腿,感觉自己的十根脚趾就像是琴弦,被继子一下一下的不停拨动,内心深处响起惊涛骇浪的乐章。
伦理时刻在脑海中警告着自己,这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应该马上站起来,拿出长辈的尊严来,义正言辞的斥责他,教育他,让他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可是情欲却在逐渐吞噬这份理性,这个男孩子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虽然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但他已经比自己高了,他的肩膀也足够厚了,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吧?
明明已经困倦非常,自己还是不肯回卧室去睡觉,不就是等他来吗?每天晚上的亲昵和暧昧,自己乐在其中,不就是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依靠他吗?
可是……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继子,自己这么做……
没事的,就这样,也不做什么,享受这份感觉不好吗?想那么多干嘛?思思这么小,自己还要熬多久?自己才三十出头啊!
脑海中天人交战,唐曼青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李思平感觉到手中继母的脚丫温热了起来,却轻轻放下了。
“思平……”唐曼青的声音如泣如诉,听着又柔又腻,声调竟有些哀怨,连她自己都被自己濡湿甜腻的声音吓了一跳。
李思平不解风情的“嗯”了一声,他顺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轻轻倚靠在继母丰腴的肉臀上,闻着她淡淡的体香,说了一句让唐曼青哭笑不得的话:
“青姨,你说咱们下一步,是继续买股票好呢?还是用这笔钱投资买房子好呢?”
第七章 原初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
晚上十一点半。
电脑的出现,为李思平打开了一扇门,也打开了一扇窗。
推开门,他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打开这扇窗,则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接通网络之后,李思平先是安装了股票软件,然后简单学习操作了几次股票买卖,有赚有赔,金额都不大,权当熟悉软件了。
他于股票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十二岁的少年也不具备什么丰富的专业知识,他能够在股市赚钱,完全来自于自己的未卜先知。
至于为什么能够未卜先知,并不是自己跟青姨胡扯的什么能够梦到未来发生的事儿,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想让青姨惦记着这事儿,不然以后她老跟着掺合这事儿,自己没法解释。
现在自己这么说,一旦问起来,自己就说再也梦不到了,就算搪塞过去了。
青姨已经睡着了,李思平上了次厕所,回到了房间。他重新打开电脑,等待开机,然后拨号,上网。
炒股是最开始的预计目标,但是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熟练的输入网址,他打开了一个叫做“欢欢娱乐时空”的网站,网页上的内容让他面红耳热,入目的文字火辣异常,青涩的少年终于知道了内心身处的那股躁动的来源,可是之后,却更加按捺不住那份躁动。
自从昨天无意中发现这个网站后,李思平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新大陆,就在昨晚和青姨亲昵之后,他学着电脑里图片的样子,在洗手间剥开了自己处于青春期正在发育、尚未完全裸露的龟头,柔嫩的龟头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全身荡漾开来,那份让自己苦闷已久的燥热竟然消退了不少。
从那时开始,他的龟头就开始处于一种随时可以裸露出来的状态,每次略微想到色情网站上的内容,小弟弟便会昂扬起来,探头探脑,跃跃欲试。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了,在他看来,这样应该是正常的,因为网上那些加载了很久的图片上,都是这样的形状,只是自己的比他们的更加粉嫩一些。
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李思平一整天都沉浸在一种兴奋和惶恐里,晚上和青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很想有意识的去碰触青姨的身体,感觉她的柔软,也感觉她的柔媚,但因为心里有鬼,不再像之前那么纯粹或者懵懂,他的动作开始生涩起来,却也变得更有目的性了。
这与之前的接触是截然不同的,在此之前,自己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亲近,心中充满了燥热,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今天晚上,自己开始有意识的挑逗青姨,特别让他刺激的是,青姨光着的脚丫被自己捏在手里来回摩挲,自己甚至能听到青姨压抑着的喘息和变调的话语。
他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让青姨的小脚丫触碰自己的肉棒……
唐曼青感觉到了继子的异样,那惊鸿一瞥般的轻触让她也心悸不已,但对她来说,这样带来的感觉更美好,比不解风情和自己聊一晚上投资股票什么的有趣多了。
毕竟她也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一旦生活的压力消失,她自然而然的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养尊处优的状态。
那个因为生活和命运变得警醒的唐曼青这一刻似乎再次消失了,那个小女人的唐曼青再次出现,开始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让李思平非常有成就感,他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已经缓缓为自己打开了。
可惜的是明天就要开学了,不然他今晚一定还要挑灯夜战,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网站,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这个,让自己沉迷的红警已经好几天都没玩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发财大计也被扔到了一边。
想到这里,李思平有些脸红,也有些愧疚,想想父亲当年多大的家业,自己赚了这么点钱就开始自满了,就这样还怎么替父亲报仇?
如果自己没机会没能力也就算了,明明这么好的机遇在手里,自己怎么还不珍惜呢?
尽管如此,少年人的自制力还是有限,他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两篇色情小说,这才挺着硬邦邦的鸡巴躺下了。
他现在已经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要快乐,要把自己身上的这个硬硬的、用来尿尿的、叫做鸡巴、阴茎、阳具的东西,插到女人身体上那个叫做“屄”、小穴的东西里面去,但是这个东西长什么样,自己看到的有限几张图片根本不详细,而且看起来老外的鸡巴都好粗好长,比自己的可是粗多了。
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挫败感,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也不错了,何况自己还小,以后还会长的……吧?
自己现在每天和青姨在一起这么亲昵,开始自己不懂,现在自己懂了,那么青姨呢?她一直都懂的吧?那么她还不反感这么跟自己接触,是不是自己有机会把自己的“鸡巴”放进她的“……”里?
他甚至不敢想,青姨的“屄”,单是这个词儿就让自己充满了负罪感,似乎别的女人身上的“屄”是“屄”,青姨身上的却不是,那是属于长辈的,很神圣的东西。
但是这样想,又让他觉得非常的刺激,如果自己有一天,可以把青姨按在身下……
不行不行,以前不觉得,经历过父亲去世和被人扫地出门这些事儿,唐曼青对自己这么好,不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自己叫她一声妈都不过分,现在还要这么猥琐的想她,简直太不是人了!
可……可是,青姨是真的美啊,那胸多大啊,那屁股多翘多软啊,那腿多长啊,那声音多好听啊……
而且,似乎她也很享受和自己这样呢,自己捏着她脚趾触碰自己下体的时候,她的喘息声好诱人啊……
礼教的观念潜移默化,没有人天生就有勇气打破这个藩篱,对于自己的继母,已经没有血缘上的束缚,却仍然让李思平不敢去想自己和青姨在一起的画面。
可越不敢想,就越是想……
青姨的身材很软,略显丰腴,胸脯肉肉的,小脚丫也肉乎乎的,穿着袜子的时候好性感,不穿袜子的时候也好性感……
不能想了,不能跟自己的姨这样,换个人,嗯,换谁呢?沈虹?男人婆一样,不好……
凌老师?对,凌老师,那天晚上……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无奈的爬起来,想了想,还是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从床下翻出来一个精美的月饼盒,里面放着一套《倚天屠龙记》,一套《多情剑客无情剑》,这两套书是他最喜欢的武侠小说,是自己还是小少爷时候买的精装本。
把这两本书拿出来,下面是一本滨崎步的写真集,然后是两盘冬令营时候买的磁带,一本沈虹送给自己的《萤窗小语》。
在这些保存良好的物品中间,是一本原来印刷精美、硬质封皮却已磨损不堪的书籍,这本书很厚,扉页上一个巨大的眼睛半睁半闭,瞳孔里面,是一张核弹爆炸的图案。
整个画面肃杀、阴翳,上面几个漆黑的大字:诺查丹玛斯。大预言。
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无人知晓,即便是父亲,他也从来没想过跟他说——现在也没机会说了。
他读小学的时候经常光顾各大游戏厅,租书看小说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无意中看到这本书,随意的便租了回来,看完了黄易的《覆雨翻云》才开始看。
那时候他还不懂《覆雨翻云》里韩柏和左诗到底做了什么,对武打情节更感兴趣。
那是一个夏天的长夜,看完了《覆雨翻云》,才晚上七点,客厅里青姨抱着两岁大的小妹妹,哄她入睡。小女孩明显不想这么早就去睡觉,不满的咿咿呀呀的哭着。
狠狠甩上门,把哭声隔绝在外,李思平打开了自己随意抽出来的这本书。
这本书明显看的人不多,前面几页有被人翻阅过的痕迹,过了三十页往后,除了自然的老旧外,几乎没有翻阅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不想睡觉,李思平耐着性子看了下来。对于没有历史积累、没有文化底蕴的小学生来说,这本书确实太晦涩了,特别是前面将近半本书的诺查丹玛斯个人传记,根本让人昏昏欲睡。
当一大段传记结束后,开始出现诺查丹玛斯逐年的预言,并一一论述了,哪些预言说中了,哪些没有说中。
时间一年年的向后推移,每一年的后面都有论述,从文字内容看,这是一个粉丝写的解说,并不是原著的内容。
但从90年开始,书里的内容开始出现变化,每一行字下面,都有一行蝇头小楷,最开始翻开的时候,李思平以为是印刷错误,等到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字符。
这些数字每八位为一组,中间掺杂着英文字母。如果不细看,完全会认为这是一条粗粗的印刷线,但仔细看,特别是用放大镜看,能明显看到书写的痕迹。
字体是标准的印刷体,是什么人用印刷体写字,而且还写的这么小?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李思平的兴趣,他尝试着破解书里的内容,甚至租期到了都没有还回去。
一个不喜欢学习的孩子,有大把的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前三个字符是日期,第四、五、六字符是页数;第七、八是行数;第九、十是这一行第多少个字。
至于是哪本书,做这件事的人明显不想给自己添那么多麻烦,直接选择用这本书作为密码书本。
年幼的李思平不知道这本书里提到的这些内容的重要意义,他只是从有这些字迹开始翻译,当作自己上课时无聊打发时间的游戏。
这本书从90年开始,每一年的大事都略有涉及,多的十几个字,少的一两个字,涉及国内国外,无所不包,却又有所取舍,日期从年初到年尾,标记的很准确。
“90年,中二,两医,慢德啦……”
……
“99年,4,白林墙倒……”
……
“99年,海湾……苏联解题”
翻译出来的结果大多晦涩难明,还有很多错字别字,如果不是一一对照历史,是根本发现不了其实际内容的。
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书中记载的事项和内容也多了起来,有的甚至精确到日期,语言也不再模糊,除了仍有错别字外,内容已经比较清晰了,比如自己前段时间买的这支股票,书里面明确记录了这支股票的涨跌时间和准确价格。
作为一个十岁的少年,当时的李思平并不理解这些内容实际的意义,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他翻译到9年,也就是他所处这个年份时发现的“巧合”。
“3 月7日,人民比不贬。”
“5 月3日,印尼反话。”
“ 月25日,长江大水。”
“月2日,马化腾、张志东,深圳。”
这是当年的事情,他很容易就从报纸上找到了3 月7日的政府声明“人民币不贬值”,随后是五月份的印尼反华,现在需要印证的,就是到 月25日,是否会有长江大水了。
接下来他持续的关注着家里的报纸和电视,这异乎寻常的表现引来了继母唐曼青的注意,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的父亲,但是当时父亲并没有当回事,一如既往的忽视了儿子的变化。
月25日的时候,他在电视上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新闻,过了两天,他才看到 月25日的报纸,上面报道着“江苏省沿江潮位自 月25日起全线超过警戒水位”,这让他惊呆不已。
等到9年的十一月份,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在一份不起眼的小报上找到了马化腾和张志东在深圳成立腾讯公司的新闻。
随后的99年,他先后印证了巴西雷亚尔贬值,曼联三冠王,科索沃撤军,第五套人民币发行,大舜号海难……
里面有些符号他没有翻译过来,在学了英语之后,他明白那些数字代表的是英语中的字母顺序,某些词汇用英语表述,说的明显是国外的事情,但李思平英语水平一般,基本也就跳过去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也可能是巧合,如果一直都准确,还会是巧合么?
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手中这个东西的价值,是对5 月9日股市行情的预测,对两支股票的最高值进行了极其准确的预计。
“5 月9日,股指大涨。”
“买入亿安科技,情人节抛。”
2000年后的记录更是详细:
“买入浪潮,3 月2日抛。”
“法国冠2 : 意大利亚”
……
之前那些年里面提高的国债啊、股市啊什么的,他都没在意,但当他骤逢家变、背井离乡,钱变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份预言的价值。
书写这些预言的人明显是让能够读懂的人借助这本书发财,几乎每一年都标注出了发财的途径,越往后,这样被标注得越详细。
李思平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到这个誊写暗码的人究竟是何种目的,慢慢的理解下来,李思平开始明白,前面那些年的记录明显是提醒记录者不要死于非命,记载重大政治事件和自然灾害明显偏多,对经济涉及的极少;越往后面,除了对大的自然灾害和事故略有描写外,描写股票、投资,房产的内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详细,开始倾向于发家致富。
当他利用升初中前的暑假将整本书看完翻译完的时候,书后的出版日期让他悚然而惊。
2035年!
* * * * * * * *
开学前的一天,李思平如约来见凌白冰,对此,他的内心是有些排斥的,因为两个人之间的隐秘,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而当时自己的行为……
他硬着头皮敲开了凌老师的家门——对此他已经轻车熟路了,凌老师面色有些憔悴,看着站在门口的学生眼神甚至有些哀怨。
在沙发上坐下,李思平拿出自己的假期作业,凌白冰大致翻了翻,翻到最后,看他都完成了,她也不再细看,毕竟今天找他来,看作业只是个借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思平,老师今天找你来……嗯,看作业是一方面,主要是想问问你……”
凌白冰迟疑了一下,虽然早就打好了腹稿,但真到了要说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但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家庭和婚姻都要毁了,想到这儿,她压抑住心中的羞涩,微红了脸颊,轻声问道:“冬令营那天晚上,我……
我们……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不该……做的事儿?”如果是之前的李思平肯定会困惑,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但经历了色情网站的洗礼,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是“不该做的事儿”,但是他要怎么说呢?
“嗯,老师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基本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咱俩躺下睡觉了,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不在,而我……我又衣衫不整……所以……”
“你说说看吧,咱们都做了什么?”凌白冰鼓足了勇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看着李思平欲言又止,凌白冰内心世界崩塌了,自己真的跟这个学生做了不轨之事?天呐!以后要怎么办?胡铭还会要自己吗?
“那天晚上,我快睡着的时候,老师……老师你就把手……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然后拽着我……拽着我往你……往你身上靠,然后……然后你还伸手……摸我……摸我那里,还……还让我摸你……摸你的……胸,后来……后来咱俩就抱在了一起……”
“然后呢?”凌白冰早就被他说出的话弄得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问,下面的情节才是自己关心的。
“然后……”李思平忘不掉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但经历了色情网站的洗礼,特别是那本《我的性启蒙老师》的教育之后,他对眼前这个美丽的班主任老师充满了向往,眼下这个机会,自己要不要抓住呢?
年少的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意味着什么,磕磕绊绊的说出了掺杂了谎言和小说情节的内容:“然后……然后……我们就那个了……后来……后来我怕你生气,就……就跑了……”
事实上,当时年少懵懂的李思平确实身体有了反应,对凌白冰的主动求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他一个菜鸟初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加上凌白冰意乱情迷无法引导,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只不过两人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亲了嘴,也摸了胸,到最后李思平在凌白冰身体上蹭了几下射了精,留下了一摊男性体液。
也正是那滩体液,才让凌白冰心里七上八下,毕竟除了那些干涸的精液痕迹,她一点经历性爱的印象都没有。
“轰!”似乎脑海中的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凌白冰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了,她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己不再干净了,没有被那个流氓局长玷污,却因为被他下了迷药和催情的药物,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了关系。
自己要怎么跟胡铭说?被下药了不是自己的错,那跟学生发生了关系呢?他还没成年吧?自己一个老师,和学生发生了关系,还是自己留下他让他陪自己的。
不说?那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古怪行为,不让丈夫碰自己,精神极度紧张,处处都躲着他?
“凌老师……”看凌白冰这么大的反映,李思平吓了一跳,心里也有些不忍,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性的概念,只是出于一种对班主任的戏谑心态,到时候可以逗逗她,没想太多,就连那股劲也,都更像是遗精,而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那条内裤至今还放在自己冬令营的书包里,自己拿到手的时候就后悔了,敢拿这个要挟老师?自己活腻味了?
而且有了自己帮她赚钱的事儿,自己还用威胁她?
李思平很是为自己的冒失行为后悔了一段时间,现在看凌白冰情绪如此失控,他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撒谎。
“凌老师……”他刚要出声说自己是瞎说的,却被凌白冰打断了。
“你走,你走啊!”她情绪失控的嘶喊着,推着让李思平离开,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隔着厚重的防盗铁门,李思平开始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不一会儿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撒谎,是不是不那么说,就不会引发这样的结果了?
他捶了捶自己的头,懊恼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凌白冰一直靠坐在铁门边上,丝毫不感觉铁门的冰冷,她觉得这个世界才是真的冰冷的,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她要过很久才能明白,对女人来说,美丽,就是最大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