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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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罗裙缓细腰
虚竹问起薛宝琴的体香,得知她从娘胎里带出来一种热毒症,一个自称蛇娘 子的江湖异人送来一个方子,叫做冷香丸,薛宝琴自幼服用后,身上便有了这股 挥之不去的异香。虚竹想到薛宝琴所说的这个蛇娘子应该是现今那个蛇娘子的母 亲或者师父,吃惊问道:「送药方的江湖异人是不是孟老贼介绍来的。」薛宝琴 脸上又是通红,嗯道:「听母亲说是的。」虚竹心里明白了,薛姨娘给孟珍生了 私生子,孟珍自然投桃报李,求人救薛姨娘的女儿,难怪薛宝琴的体香与蛇娘子 的体香相似,原来是同一个药方,好奇道:「你拿出那丸子让我瞧瞧。」
薛宝琴摇摇头接着说下去,说那冷香丸所需材料既繁且贵,她自小服用,不 知费了多少银子。父亲病逝后,一家人投奔了孟家,冷香丸便接济不上,又不好 向孟家求助,终致热毒发作,孟老太太得知,求到拢翠庵的妙玉仙姑,此后就不 必服用冷香丸了。
虚竹听了很是吃惊,道:「李梦如那么狠毒,你求她做甚,我知道一个协调 体内阴阳的法子,改日教你,包你去了病根。」
「谁是李梦如?官家是说妙玉仙姑么?」
「是,娘子不知,所谓的『妙玉仙姑』其实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女魔头。」
「啊?女魔头?她仙风道骨,怎么会是女魔头?而且与我甚是投缘,还送了 我一个精致项圈儿。」
薛宝琴说着在胸前一抹,想起现下没有穿戴,便道:「官家曾见过的,上面 刻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虚竹随着念了一遍,笑道:「这听起来和我那 戒指上说的倒是一对儿,那女魔头又是如何给你医治热毒的?」
「嗯,是在一个洞窟里,我醒来后,妙玉仙姑……叫我……坐在一个极寒冷 的玉床上,我依她教的法子呼吸……身上就……如火如冰……」
薛宝琴支支吾吾面红耳赤,犹豫一下,接着说道:「我以后按照此法,每当 十五月圆对着月亮运用,心里清凉凉得十分舒畅,热症就再也没有发作过。」
虚竹听到「如火如冰」这一句,心头一跳,不禁若有所思,突见一只茭白手 爪伸到眼前,顿被吓了一跳。原来薛宝琴说着,手成爪形向虚竹晃了晃,见他神 情有异,登时慌张藏起脸,耳根都羞红了,以为他听出了什么,她坐在寒冷玉床 上之时,其实是脱光了衣服。而虚竹如此吃惊,却是因为薛宝琴的爪形与李梦如 同出一辙,想起林浩南曾试探过他的内力,便如法炮制握住薛宝琴的手腕,暗将 内力从她脉门送进去,忽觉有一股阴寒阻力,跟他送过去的真气相激相抗,虽然 柔弱,但绵绵不绝,后劲十足。虚竹忙收回内力,盯着薛宝琴暗惊不已,想她如 此温婉斯文,却在不知不觉间练就了一门厉害无比的阴毒功夫。薛宝琴吃惊抽回 手诧异瞧了瞧手腕,不明白何以突然火烫。虚竹忙引开她注意,笑道:「娘子以 后不必怕花银子,那冷香丸你想吃多少都成。」薛宝琴莞尔笑道:「官家尽管费 钱去办大事,不用担心……妾身。」虚竹听了心里一荡,又握起薛宝琴手腕吻了 吻香手,暗暗寻思:「李梦如教她的方法多半就是九阴真经,今早她抓得自己肩 后好疼,想必就是此故,而她自己却不知,我也还是不要说出的好,以后小两口 吵架,她若不由恼了,伸指在我脑门上一抓,那可大大不妙。」念及于此不敢再 提及此事,笑着含了一口酒送进薛宝琴红唇,然后吮着香舌,摸进裙里,指头勾 在方寸间蜜里调油,玩弄得薛宝琴满面娇晕,猫一般乖柔,羞吐丁香,扭紧两只 从裙下蠕出来的雪腿,捱不过挑逗,香汁恣流,春光若隐若现。丫头嬷嬷们偷眼 瞧着个个脸红心跳,人人收紧双腿似憋不住要尿尿。
厅门人影一闪,正是双儿,双儿瞥见如此香艳,哪敢进来,躲着道:「公子, 有人候在客堂请见。」
虚竹疑是五毒教,赶紧出去一问,听双儿说来人拿着大理寺的帖子,这才放 心去见,原来是白猪派人把薛蟠秘密送了来。薛蟠被堵上了口,绑在门外一顶车 轿中,见了虚竹呜呜直叫。虚竹不想这个呆霸王骚扰自己的温柔窝,便示意薛蟠 安静毋躁,然后回房告诉薛宝琴,说薛蟠已救了出来,为防走漏风声,须即刻安 排他和薛姨娘逃回贵阳。薛宝琴听了,脸上余霞未消,大大的眼圈又红了。虚竹 嘱咐薛宝琴去与母亲告别,收拾行李,千万不能耽搁太久,然后另外给薛姨娘安 排好了轿子,他带着薛蟠的轿子先行去了水月洞天。
现下的水月洞天用红绸蒙了崭新牌匾,扎上红花,挑起两溜大红灯笼,门前 满是烟花遗下的碎红纸屑,显得一派喜气洋洋。孟家来的家妓们正站在门口搔首 弄姿招徕客人,领头的便是沁香。
虚竹将薛蟠带进去,找了间空房,吩咐沁香安排酒菜。尤三姐得闻带着鹤仙 匆匆赶来。薛蟠见来来去去的都是熟人,惊喜叫道:「兄弟得意了不忘旧,真是 有情有义。」酒菜上来后,便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大吃起来。虚竹吩咐鹤仙去 门口等候薛姨娘,然后向薛蟠将安排他们母子归隐的事儿说了。
薛蟠打个饱嗝,瞪眼叫道:「你如今发达了,难道不拉兄弟一把么?我哪里 也不去,跟定兄弟你了。」说完昂头一拍胸脯,又道:「哥哥我本事不多,但总 有几分蛮力,最不济也能跑跑腿,你信不过哥哥么?」
虚竹敷衍道:「我自然信得过,不过这么安排是受姨娘所托。」
薛蟠此时才想起母亲来,吃惊问道:「她和我妹妹现今何处?」
尤三姐接过话头,笑吟吟说了虚竹纳了薛宝琴一事。薛蟠听得直嘎巴嘴,先 惊后喜,哈哈笑道:「都成了一家人,那还有何话说?总之就是那句话:你吃肉 我喝汤。」说完喜不自胜,一把将尤三姐拉在怀里,又笑道:「这个辣货,我先 尝尝,权作妹夫的过门礼了。」尤三姐挣出身,咯咯笑道:「乌龟王八蛋,你那 龟屌够老娘耍么?」薛蟠一愣,吃惊瞧向虚竹,叫道:「妹夫如何调教的?这小 东西一下变得比她姐姐还要浪哩。」尤三姐听了在薛蟠脸上一拧,又道:「早晚 叫你这王八蛋知道老娘是深是浅。」尤三姐脸上笑着,手里却使足了力气,薛蟠 疼得一咧嘴,显出怒容。虚竹急忙起身圆场:「好了,哥哥休息一会儿,我们去 门外迎候姨娘。」
尤三姐一甩袖子,带虚竹出去,穿过走廊,进了一间精致闺房,她作了水月 洞天的主持,便给自己单独安置了一个清净居处。虚竹见尤三姐关上了门,便笑 嘻嘻逗凑,捏出尤三姐的屁股和双乳都比以前丰实了许多。
「狠心肠的小冤家,多少日子未近身,早把妹妹忘了吧。」
虚竹听尤三姐如此一说,喜出望外拥她走到床边,一把推在床上。尤三姐摔 乱了头发,狠狠瞪他一眼,坐起拔下了金簪。
「哼!就知糟蹋人家,从不把人家当贴己看。」
「呵呵,我不知妹妹这份心,不然早就来了。」
虚竹笑着匆匆褪下裤头,顾不上脱尽衣服就要扑上,却见尤三姐走去桌前放 下金簪,又从桌匣里拿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两粒红色药丸扔进杯里,接着慢慢 斟满了茶水。虚竹光着大腿坐在床边,纳闷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要知妹妹这份心,却也不难,你喝了这杯。」
尤三姐说着向虚竹端起了杯子,同时乜了一眼他那高高翘起的大东西,不由 咬了一下唇,如今见识男人多了,才知破了她身的这一根尤其粗大凶狠。
「啊?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嘻嘻,你怕我下了毒药么?」
虚竹暗暗对尤三姐仍有几分发怵,嘿嘿一笑,哪里肯喝。
「不要玩了,你快过来。」
「哼!就知你不是真心。」
尤三姐放下杯子,恼着走到虚竹面前,双手将颈后头发完全散开,却没接着 脱衣服,而是就势擎手踏脚,居然跳起舞来,边舞边解开衣带,慢慢脱去了透明 薄纱披肩,随着舞步,向虚竹脸前伸出一弯雪白胳膊,优美之极地将披肩扔在了 他怀里,然后转身扭着柔软细腰和雪白裸背,解落抹胸,再一点一点褪下绿底碎 花的罗裙,露出幽腻臀沟后却又拉了上去。
虚竹在后面瞧得血脉忿张,觉尤三姐这样不知比平时要勾魂多少倍,却也急 得他想要一把扯下尤三姐的裙子。尤三姐褪下拉上几个来回,突然摇晃着双乳转 过身来。虚竹眼光大亮,像头回见到似得,嘴里险些流出来涎水。尤三姐继续舞 着臀波乳浪,笑眯眯瞧着虚竹,眼中露出荡人心扉的挑逗,双手摸在胯间,蹭着 裙沿慢慢翻卷下去,露出黑亮耻毛后,再突然翻卷上来。虚竹再也忍耐不住,叫 声:「小蹄子!」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尤三姐香喷喷扑在虚竹怀里,却又就势在 他腿间滑了下去,跪在地上,两根葱指轻轻捏住了茎沟,向虚竹飞个媚眼,手里 刁巧玩弄。虚竹立时身心皆麻,不想尤三姐如此有趣,舒服享受一会儿,不知不 觉大喘起来,尤三姐的另一手又悄悄绕到虚竹腰后,按在麻关上揉了几揉,揉得 虚竹面红脑涨一弓腰,茎突却被尤三姐的两根手指突然用力捏紧,眼见红紫龟眼 翕张着将欲吐不出的精液憋了回去。
虚竹哼哼着:「小蹄子……要玩死爷爷么?」
尤三姐娇俏一笑:「妹妹手底功夫如何?」
「嗯,不错,委实不错,哪个客人教你的,以后我可真要天天来了。」
虚竹将尤三姐抱在腿上,摩挲着她双乳捏了捏,尤三姐嗔他一眼。
「爷是想天天来欺负奴家?」
「怎么,爷欺负你,你不高兴?」
「唉!叫爷欺负也就罢了,奴家只是怕被别人欺负。」
「呵呵,你这性子,还有哪个敢欺负你?」
「怎么没人敢?爷叫我管事,又不肯给我撑腰,别人当然要欺负我。」
「哪个敢?你说出来,我去收拾她们。」
「还不就是沁香和鹤仙,她们被爷宠惯了,咳!奴家不知有多难!」
「哈哈,这个好说,我一会儿准去收拾她们,将她们两个一起收拾。」
「嘻嘻,也不用爷这么劳累,只要容奴家做主就好了。」
「自然是你做主了,在我眼里,她们两个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你一个。」
「当真?奴家以后天天盼爷来,其实……哼哼……爷叫人死去活来的,有谁 能比爷教的好。」
「哈哈,爷这就叫你再死一回儿。」
虚竹被尤三姐嗲得心里直发麻,低头吻下去,尤三姐却躲着乜了一眼他那软 成一团的肥囊。虚竹见了只想不要命地使出「神功」来,焦急道:「你快再帮我 揉揉。」尤三姐却从虚竹怀里站出去,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暧昧笑道:「爷是在 新夫人身上累着了。奴家替爷想到了,爷却信不过奴家。」虚竹疑惑道:「你这 杯里到底下了什么东西?」尤三姐缓缓回道:「爷听过『西施受宠丹』么?是用 丁香、附子、良美、官桂、蛤蚧各一钱,再用白矾、山茱萸、硫磺各七分,碾为 細末,炼蜜而成。」虚竹听了药名,已知其用,笑道:「不必了吧,这东西多久 能见效?」尤三姐正要回答,门外有人轻轻唤了一声。尤三姐放下杯子,匆匆披 上衣服,开门出去问了几句,回头向虚竹道:「爷的丈母娘大人到了,爷只管放 心喝了这杯,奴家去去就来。」
尤三姐走后,虚竹瞧了瞧桌上的茶杯,对尤三姐仍存着几分戒心,便打定主 意不喝,笑眯眯躺在床上候着。过了好一会儿,尤三姐一直不回,虚竹在心焦中 忽听传来杀猪般的叫声,用心一听,忙穿上衣服,寻声到了楼下一间屋,吃惊见 薛蟠被几个赤膊大汉踩在脚下,此时的薛蟠不仅面目全非,还裸着两条毛腿和黑 屁股,脸肿了半边,淌着鼻血,青了一只眼,一见了虚竹,挣扎大叫:「哎呦好 妹夫快来,他们打死哥哥了。」虚竹惊疑万分,瞧瞧满脸冷色的尤三姐和满脸惊 惧的袭人,却单单没有看见薛姨娘。
尤三姐气哼哼走到虚竹身边,问道:「爷刚才可答应让我做主?」
虚竹愕道:「是,是!可这是怎么回事?」
尤三姐没顾答他,转身厉喝:「再给我打!当老娘这里是白进白出么?」
虚竹听她一喝,再看见沁香蜷赤在床上,心里便明白了,尤三姐这是故意整 治薛蟠,想必是薛蟠在沁香身上进出了一回,尤三姐便向他要嫖银,薛蟠当然拿 不出,于是尤三姐依规矩叫来了护院。
薛蟠挨了几脚,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袭人跪到尤三姐脚前,「放了我家大 爷吧,这个给奶奶。」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个银烛台。尤三姐一掌将她掴倒,「狗 操东西,谁知这东西哪偷来的,奶奶我只要白花花的现成银子。」然后不依不饶 地喝令护院继续动手。护院乱拳打下,薛蟠的另一只眼也青了,捂头瞧着虚竹满 眼哀求。虚竹露着尴尬之色,好似无可奈何,肚中却在暗笑,心道:「恶人自有 恶人磨,就该让你这呆霸王多吃些苦头。」薛蟠见虚竹不理会,只得向尤三姐撒 泼叫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你们尽管来!」尤三姐冷笑:「吓唬奶奶是 不是?要你狗命倒脏了我这屋子,给我拧下来狗蛋交到官府去。」
两个护院紧紧扭住薛蟠手脚,另一个伏下身去,仿佛真要拧下来。
薛蟠见了惊慌,更怕惊动官府,消了气焰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尤三姐似乎想了想,指向袭人道:「叫不出银子,便用这个丫头顶。」此言 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摸向薛蟠「狗蛋」的那个护院,一把抓下。薛蟠惊叫 着刚一挣扎,便挨了一阵拳打脚踢,翻滚痛呼:「住手,快住手,顶就顶。」
「大爷!你说什么啊!」袭人失色惊呆。
尤三姐一挥手,那几个护院退到一边。薛蟠捂着痛屌爬起嘟囔着:「原来是 存心赚爷的人,狗屄养的。」尤三姐鼻中一哼,接着向护院们吩咐:「叫他写个 契约给我,他按上了手印就任他们两个继续鬼混。」床上的沁香听了,一骨碌爬 起道:「他肚里存了火,我可不敢再惹他。」尤三姐向沁香一声厉喝:「我看你 敢?姑奶奶没让你做,你自行都做了,现在叫你做,你反倒不做,成心跟我执拗 是不是?」转头再命护院:「将鹤仙也叫来,她们两个今日敢出这间屋子,即刻 打折腿,留着一只好的,我便要了你们的狗腿。」护院们一声答应。沁香盯着尤 三姐脸色,犹犹豫豫不敢下床了,向虚竹气苦道:「爷爷,你倒是说句话,就容 她这般胡闹么?」虚竹本忌惮尤三姐几分,刚才又答应了给她撑腰,一时不知该 怎样说,见尤三姐摔门而出,忙随她出去。
到了走廊,虚竹正要替沁香两个求情,见尤三姐转脸一叹,道:「爷到底没 喝那药么?唉!还得人家辛苦。」说完伸手一抚他裆底,接着笑道:「其实奴家 功夫生涩得很,爷用心教教,好不好?」虚竹立时忘了沁香两个的事儿,笑嘻嘻 随她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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