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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發帖:4907
威望:1699 點
金錢:681011 USD
貢獻:310300 點
註冊:2014-01-26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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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感谢各位大大,自由门确实用的好多了。为表谢意,努力更新一章。感谢美一大大的建议,但是我觉得肉戏还没到该发生的时候,毕竟主角还在逃亡,在这个途中很难想象他会有心情搞这个。毕竟情节还没到,如果强加的话,反而有些画蛇添足。只要情节到了,肉戏我就会安排发生,这一点请不用担
心。
  另外更新的时间是不固定的,大家应该知道这种悬疑推理的情节很难搞,有灵感的时候就多写一点,自然更新的快一些。没灵感的时候就慢一些,还请各位大大体谅,在下并非职业写手,难以保证稳定的更新时间。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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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凤舞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证明又到了晚上了,而我无缘无故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顺利逃离警察追捕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否还在原来的城市,自从我被凤舞的麻醉枪击昏了之后,醒来就在这件奇怪的房间内,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这间屋子大概是凤舞的某个落脚点。门被反锁着,她出去了已经有三个多小时,我只能在这里干等。肚子饿得直叫,好容易等她回来,却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大概是刚去买的,只不过用的是我的钱。
  或者说我抢来的钱。
  凤舞带回来了面包和牛肉干,我看着这些东西,笑着问她:“这里面没下毒吧?”
  凤舞的脸色阴沉着,一把将我手中的面包给抢了过来,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水:“哼,害怕就别吃!”
  说真的,我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到现在来说很有些微妙,虽然不久之前我们曾经享受过激烈刺激的性爱交媾,但是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情回忆那段香火缘。况且她虽然解开了我的束缚,但是我觉得她依然没有完全信任我。
  当然我也没有完全信任她,现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我对任何人都必须保持戒心,毕竟对一个死里逃生不止一次的人来说,小心无大错。
  “你说你暴露了身份,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我怎麽知道,不过应该是之后啊。在那之前我觉得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而且张朝平一直表现的很信任我,我的身份没理由泄露出去啊。”
  “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对她感到难以捉摸,这个女人究竟是自己人还是张朝平的人,她现在究竟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的?
  如果是演戏的话,她必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麽,但是我没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让她看上。她会不会是个双面间谍?我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表情,想从上面挖出点东西来。
  “没有了,只有A先生知道我的身份。当然这不排除有人通过我的表现判断出这一点。”说着凤舞也在用锐利的目光剜着我的神经。
  说真的我当时在拿到VIP卡的时候确实有想到过张朝平身边有被安插内线的可能,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说的一切都合理,只不过已经没人能够证明而已。
  “会不会是你和组织联络的时候无意中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我从打入他身边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和组织联络过。他不可能通过这种途径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和A先生是单线联系。”凤舞的话直接将我的思路封死。
  “OK,那麽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那个箱子了,那个该死的破箱子是个关键!那个箱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你难道不知道?”凤舞看着我的眼神之中带着怀疑,我们之间的戒心依旧没有消除。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没好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同心协力,当然前提条件是凤舞说的是实话,关于这点我没有十足地把握,她估计也是一样。
  我们之间只能互相试探着逐步摸清对方的底牌。
  “你为什麽总要怀疑我呢?我有什麽条件去偷梁换柱还那个箱子?我要那个箱子有什麽用?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过,倒是你有很大的机会!”
  我们的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先前的争吵上去了。
  “假如我是张朝平的人,早就一枪把你给崩了!”凤舞气哼哼的猛地一敦纯净水瓶子。
  “OK,我觉得我们再这麽不停的吵下去实在是没什麽意义。好吧,现在咱们开诚布公的把所有的情况都摆出来吧。现在咱们面临着几种情况:1、你是张朝平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箱子还在张朝平手中,那麽你没必要在这里跟我废话,直接杀了我就行了。除非我身上还有什麽我自己不知道的重大价值。”
  “我倒是很想杀了你,但是不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我还是能够忍耐的。”
  凤舞的话透着赤裸裸的杀气,这个女人连枪都有,估计宰人这种事情也是能干的出来的。
  “好吧,这一条可以暂时排除。2、就是你是自己人,正因为张朝平的箱子没了,他才会发觉身边藏着内奸,从而顺藤摸瓜查到你的身上。也就是说张朝平在没有提前识破你的前提下,如果箱子不丢,他就不会发现你。”
  “这说明张朝平的箱子确实是丢了。”我自言自语分析了一堆,发觉还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如果你是内奸,这件事就很好解释了。”凤舞冷冷得说。
  “什麽?这是什麽话?我为什麽要当内奸?如果我是内奸,张朝平只怕早就派人来把A先生他们一网打尽了,机会大把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他要靠你来帮他找出我的存在,如果提早动手,就算是A先生他们全都被干掉,但是我这个内线却能保存下来。你利用这次行动帮他甄别出我,然后从容的一一收拾,永绝后患,这个计划确实很有可行性。”
  “我……这……”我突然觉得凤舞说的很是合理,一时语塞。
  “但是为什麽,总要有个动机吧!我为什麽这麽做?!”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也许是钱,也许是什麽别的,都有可能。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很容易背叛的,也许你被他收买了,也许是别的使你不得不这麽做。听说你家里出事了,你老婆失踪了,也许她落在了张朝平的手中,使你不得不出卖A先生他们。”
  “什麽?这……”我突然发觉了这还真是他妈的满合理的,难道家里那件凶案并不是巧合,难道是专门为了陷害我而设计好的?!
  究竟是什麽人在陷害我?
  “这不对,绝对是不对劲!我是在从那边回家之后才碰上的这个血案,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你老婆也并不在家对吧,你只是打过她的电话,但是并没有见过她。也许她那时候就已经落在张朝平的手中了呢?”
  “等等!等等!不管是我是内奸还是你是内奸,箱子都只可能在张朝平的手里。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你为什麽刚才抓着我问箱子在哪儿?如果你确定我是内奸,那你应该知道真的箱子还在张朝平那儿,怎麽可能在我的手里?”
  “还有,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那个箱子被调包的事情?你没理由知道的。张朝平丢了箱子,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认为那是A先生得到了,就算是A先生死了,你也应该认为是组织得到了,你却在问我要,这究竟是为什麽?”
  凤舞的脸色沉静似水。
  我猛然醒悟:“你是不是已经和组织的人碰过面了?你的伤……”
  “A先生说得没错,你这小子果然很聪明。”凤舞的脸贴近了我,“其实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就知道肯定会暴露身份,于是抢在张朝平动我之前就撤退了。我身上的伤有一处是张朝平留下的,但是另两处是组织的人送的。”
  “难道你也被他们认为……”
  “没错,我撤退之后,联系A先生联系不上。于是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联络组织,结果等来的是组织的抓捕。”凤舞咬着牙,显然那段经历很不愉快。
  “那时我才知道A先生出事了。而这个小组活着的人嫌疑最大。”
  “你独力逃脱了?不简单啊。刚才我发觉你握枪瞄准的姿势很专业,还有你的身手很敏捷,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对凤舞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按理说A先生不可能训练她暴力技巧,除非这是她先前就会的技能。
  凤舞没理会我的试探。
  “组织并没有收到真正的货,他们认为有人半途偷梁换柱了。所有经手的人都要据调查。A先生他们死了,只剩下了我和你,他们认为不是你就是我,或者是我们俩联手的。我知道我自己没有,所以就只有你了。”
  “你认为是我偷梁换柱,把真正的货给弄走了?我有那麽大的能耐吗?”
  “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人什麽事情做不出来?”
  “那箱子里的货物很值钱吗?究竟是什麽?”
  “不知道,但是隐约听张朝平说起过,那箱子里的东西值八位数。”
  上千万?!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我当时就傻了,上千万哪,这对我这个小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见识到的天文数字。
  我最多就见识过八十万,不过是负债的金额。
  凤舞淡淡的加了一句:“我说的是欧元。”
  我当时就要懵了,那岂不是换成人民币金额达到上亿,那里面究竟是什麽东西?太可怕了!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里装的东西价值上千万欧元?是钻石?还是什麽绝世的珍宝。
  等等,她为什麽要强调是欧元?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箱子是要运往国外的?欧洲?要不然为什麽特意用欧元来计价?难道是走私?
  “难道张朝平的下家是外国人?欧洲来的?”
  “这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否则没必要用欧元计价。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上千万欧元来买这个箱子里的货物,那笔巨款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叛逆。”
  “但是我并不知道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我大声说道:“我这是头一次听你这样说起。”
  “是吗?”凤舞明显不信。
  “等等,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张朝平私吞了这笔货,然后要我们当替罪羊呢。”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是说……”凤舞显然没考虑过这个方面。“张朝平不过是个高层干部,但他还不是老大,他只是全权负责此事而已。他敢吞他们老大的货?”
  “你说的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上亿元摆在我面前,杀头的买卖我也干了。”
  我的脑子里好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线索一样,先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现在突然抓住了。
  “但是这似乎不太可能啊,除非张朝平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你和我不是内奸的话,那他究竟是怎麽识破的?难道他是神?”
  “内奸另有其人,当初和我一起行动的B女士你忘了?她也是有可能判断出你身份的人,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内奸?”
  “她没死?”凤舞皱了皱眉。
  “这我不清楚,但是A先生他们遭到袭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合理了。
  “你有什麽证据吗?我怎麽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释放的烟雾?”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现在B女士没有出现,我凭什麽不能怀疑她?”我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而且我发现有些事情显得很不合理。”
  “你说不合理是什麽意思?”
  “那天晚上我被A先生叫去的时候,遭到了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的袭击。结果在场的组织成员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对,只有你活着。”凤舞的眼神之中带着嘲讽。
  “麻烦你听我说重点,我当时心慌意乱只顾逃命,有些事情没想那麽多。但是后来我觉得张朝平手下的行动很是古怪。”
  “哪里古怪?”
  “嗯,就拿我和那群地痞起冲突的事情说吧。全过程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对,我当时也在附近。你在大街上一闹,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你,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凤舞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我的钱被他们偷了,等我制服了那个小子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什麽?”
  凤舞似乎听出来了点毛病,“你是说……”
  “我的钱被偷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先把钱要回来。而且你抓住我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先逼问箱子的下落。这才是东西丢了的人的正常反应,对不对?”
  “但是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直接就是下了杀手了,是吧。”凤舞有些明白了。
  “没错,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是开枪。好像他们的目的不是找回箱子,而是前来杀人的一样。如果那个箱子那麽贵重,张朝平的正常反应是应该抓住我们,拷问出箱子的具体下落,然后再杀。现在他把人都杀光了,还有谁能告诉他箱子的下落呢?除非他根本不关心这件事,那就证明他原本就知道。”
  “而且,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人都挂了。只有我逃生,没有另外的组织的人在现场,组织的人是怎麽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儿了呢?”
  凤舞给我这一连串的分析说的陷入了沉思。
  “当时我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是因为组织的人给我出示了一些照片,就是当时的凶杀现场的照片。是数码照,是从网上发到A先生的邮箱里的。组织经过检验说那不是合成的,全都是真的照片。”
  “A先生的邮箱?”
  “对,他一出事之后,组织就派人检查了他的一切,在电子邮箱里发现了那些照片。显然是那些杀手知道组织会检查那里。”
  “对,他们不可能把尸体留在哪儿让警察去处理的,所以用这种方式通知组织。让他们注意上我这个幸存者,然后他也假装箱子丢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凶杀的过程。他甚至可以跟他的上司们编造一套谎话,说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是我杀了我所有的组员,然后拿着箱子跑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然后他趁机去搞别的事。”
  凤舞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但是脸色仍然不豫:“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是只是你的推测。”
  “别傻了,我们俩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组织在追捕我们,张朝平在追杀我们。对了还有警察也在抓我,这事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但是要证明你说的话只有一个方法。”
  “什麽?”
  “就是找到张朝平,如果那个箱子真的还在他手里的话,咱们就再偷一次。
  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认为是你在撒谎。“
  “你说什麽?我靠你疯了?!”我当时就被凤舞这个疯狂的计划吓住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现在说让我们回去?就凭咱们两个?你忘了张朝平差点杀了你?你这还想回去送死!?”
  “怎麽?你不敢去?”
  “废话,打死我也不去!我可没兴趣再做这种找死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逃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着。我管他们什麽冤枉我不冤枉我的,反正他们两边都不是什麽好鸟!”
  “那你就甘心被他们一直这麽冤枉着?就算你跑了,他们也不可能放松对你的寻找的。”
  “我管他那麽多!反正我过这种鬼日子也已经过得够了。我早就不想干了。
  就算我洗脱了冤枉,说不定还是被他们控制着干这干那,现在这情形正好,我不干了!“
  “那你老婆呢?她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也许她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也说不定。她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吗?”
  “她背着我和那几个男人鬼混,给我戴绿帽子,我宰了她的心都有,她死了更好!”我说的斩钉截铁,恨意十足。
  “是吗?那你和我之间的事情算是怎麽回事呢?你忘了你和我还做过爱。”
  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那怎麽一样,我和你之间是迫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那能她一样麽?”
  “你别废话了,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心虚。”凤舞说的同样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蕴含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好吧,我同意,行了吧!”我无奈。
  “你说的哦,你要是敢反悔或者动什麽歪脑筋,我能找到你第一次也就能找到你第二次,我对找人很在行。下次被我找着,我就不会和你有这麽多废话好讲了!”
  ***    ***    ***    ***
  夜晚,我怎麽也睡不着。
  一来是这间房子不通风,实在是太过闷热。二来是被麻醉针射的昏迷了那麽久,睡也睡饱了。况且现在的心情根本不容我睡觉。
  我绝对不想和凤舞去找张朝平算账,那是自寻死路。
  但是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个危险分子,我又不敢不答应。当她拿着枪指着我的头的时候,她的呼吸几乎和平时一样,手非常稳定,那种感觉就像雷达锁定了你一样,让你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只有那种成天拿着枪的专业枪手才有这种稳定的功夫。
  这个女人以前究竟是干什麽的?难道是职业杀手?她的身体上似乎有种熟悉的气氛,难道以前也是当兵的?没听说过女兵里面有这麽厉害的又这麽漂亮的。
  和她在一起太危险了,我还是得想办法逃跑。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在房间另一侧睡着的凤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觉得她应该是睡着了。而那道门是上了锁的,钥匙应该就在凤舞身上。也许我有机会夺下她的枪,毕竟我是个男的。
  我悄悄的坐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是这女人的敏感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我的脚刚沾地,她就醒了。
  “你起来干什麽?”凤舞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我则是她的猎物。
  “我……我想解手……”我用了一个非常老套的借口。
  “你少跟我玩花样!”我甚至能感到凤舞那凌厉的目光。
  “我真的憋不住了,那我就在这儿解决好了。”说着我作势要脱裤子。
  “大号还是小号?”
  “……大号。”
  凤舞这个女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到底是把我从这个屋子里放了出去。这里似乎是某个郊区村落,周围散落着很多平房,形成大大小小的胡同,看样子像平民区一样。
  我被带到一个墙角,凤舞随便一指:“就这儿吧!”
  这个臭婊子,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就站在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盯着我。
  我平生还是头一次在女人的注视下解手。好不容易弄完,还是没有任何机会。又被老老实实的带回到那间地下室内。
  “别再跟我动什麽歪脑筋!”凤舞把我往床上一摔,自己又去睡去了。我知道我是没什麽机会的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睡过去。
  这回我没有做梦,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谁了多长时间,刚刚培养出来一点点睡意,突然间我被凤舞一把从床上拖起来了,再看她的装束赫然间已经齐备,我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就急促的说:“快起来,警察来了!”
  “我靠!”我好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浑身上下顿时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警察怎麽会摸到这里来了!?
  “快走!”凤舞拉着我,待出了门,我就远远的看到这片平房区的另一端,有警车停在那里,而且还有黑色制服的警察在来回走动,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们大概是发现了我的车!”凤舞来不及多做解释,拉着我一起闪进了旁边的胡同。
  “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找你的!?”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只能跟着她跑。
  “废话!当然是来找你的!”凤舞似乎对此地的地形很熟悉,可能早就找好了撤退的路线。带着我顺着这些胡同七拐八拐,钻进了一间破屋子中。
  穿过后门,到达了后面一条暗巷。
  “往右边走!”凤舞拉着我跑,但是我明明看见左边是通着外面的。要跑也应该往左边跑啊。
  “哎,你……”
  我刚要开口,忽听左边有人大喊:“哎!?干什麽的?站住,不许动!”再看两个警察恰好从左边转了过来,一看见我们的这个样子,大呼小叫的向我们追过来。
  “我日你二大爷!”我这一声脱口而出,掉头便拔足狂奔。有道是做贼心虚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看见警察,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跑!
  凤舞也看到了那两个警察,她跑的速度竟然还比我要快。我只好跟着她,而后面的警察一边跑一边还大呼小叫,似乎在召唤更多的警察来对我们围追堵截。
  我似乎听到追赶我们的人声多了起来。
  说真的,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没命的跟着凤舞狂跑。
  不过我们跑得再快,也架不住警察的人多,通过对讲机,警察撒开了大网不断的包抄堵截。而后面追着我们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站住!再跑就开枪了!宋斌!你跑不了了!站住!”
  后面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但是这些警察显然平日里很少做这种剧烈的运动,大多数没跑多远就累得呼呼喘气掉下队去,只有三四个是始终追在我们后面。而却不断有从旁包抄过来加入,所以人数不见有减少。
  后面响起了枪声,我以为有人开了枪,更是没命的狂奔。
  后面的警察大概也是诧异,以往的罪犯基本上只要听见鸣枪就会吓的腿软,怎麽今天这招不灵了,但是不及多想之下只能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
  这一口气大概跑出去有两三百米,只拐了一个弯。我不知道凤舞到底有没有撤退的路线计划,但是我现在只能跟着她。但是警察终究是人多,在跑到下一个胡同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包抄到前面了。
  刚拐进去,斜刺里一个人就冲了上来,大喊道:“不许动!”迎着凤舞的面就斜扑了过去。这时就见凤舞停都没停,直接一个飞身,一脚迎面踹在了那个警察的面门上,一米七多的块头竟给一脚蹬反,同时也和后面的警察撞在了一起。
  好厉害的一脚!我连吃惊都来不及,直接跟着她冲出了封锁线。
  “快,就是这儿了!”等跑到了地方,我傻了眼,是个死胡同。凤舞拔出手枪,直接对着外面连开了两枪,然后对我急道:“快翻过去!”
  凤舞这两枪恰到好处,后面的警察顿时一阵骚乱,似乎没想到追捕的对象竟然敢拔枪拒捕,纷纷找掩护躲了起来。
  中国大陆可不像美国那样枪支泛滥,中国的枪支控制极其严格,凡是涉枪的案件都是稀罕事,基本都当大案来办,电影里那种警匪激烈枪战对射的场面基本上只存在于电影里,中国警察办案的时候,但凡是遇到嫌疑人持枪拒捕,领导们第一想到的是千万别死人别出事。
  连警察有枪都不能随便开,罪犯有枪的时候他们更是要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了。
  万一逼急了对方,这里是居民区,他要是抓个人质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则是手脚并用的往墙上爬,爬到高处的时候已经听到外面警察在喊话,让我们缴械出来投降。我敢肯定他们又在调人迂回往这边包抄了。
  就在我骑在墙头的时候,凤舞转过身来几步就蹿了上来,动作轻灵麻利,很像是部队里面的那种训练方式练出来的。
  “跳!”凤舞一声喊,我和她同时从墙头跳了下去。
  外面是一条大排水沟,不过已经干涸了。而同时右侧有警察绕过来了。凤舞拉着我直接下到了排水沟底下,踩着没脚面子的污泥臭水,跑进了下水道里。
  排水道里黑洞洞的,气味刺鼻之急,简直比粪坑还要臭一百倍。
  我不知道凤舞是不是以前进来过,只能拉着她的手,跟着她,听着声音往前摸,后面大概也有警察追进来了,但是他们没敢开枪,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他们不敢放开速度追,只是打着手电在后面边走边搜索。由于我们这方有枪,他们生怕吃了暗算,因此不敢分散开。
  这样我们的速度就慢慢的拉开了。
  我尽量不呼吸,憋着气,因为我怕吐出来。但是凤舞的表现比我强得多,我们俩轻手轻脚的顺着管道往前摸,这管道很宽,直径大概有三米,走着是比较宽敞。但是就是气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最终我忍不住了,猛吐了一气。
  在这里走一遭,别染上什麽传染病可就惨了。
  而且警察不是傻子,看见我们进了下水道,肯定会守住附近的几个出口,不抓紧时间的话可就糟糕了。
  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不知道踩到了什麽鬼东西,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把凤舞的身子也带的一歪。就在这时,砰得一声枪响,一道火光在我们不远处的管壁上炸响。我一惊,又一个踉跄,真的摔倒,和凤舞的手也分开了。
  凤舞顾不上我了,甩手就是两枪还击,和后面追来的警察交上了火。
  我心中暗道一声完蛋,这回是真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现在我的身上可能又加了一条持枪拒捕的罪名。万一凤舞打死两个,这笔账可能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以后我大概就是恐怖分子了。
  黑暗中枪声在管壁中回荡,震耳欲聋。子弹不时带着暗红的弹道飞过,我也顾不得凤舞,抱着脑袋起身就跑。也不顾满身都是污臭泥水,几乎是见路就钻。
  凤舞估计是死定了,我可不想被打死。
  在黑暗的管壁中不知道钻了多久,也不知道凤舞预备的是哪条路。反正发现过两个向上的出口,但是上去之后全都弄不开盖子。而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在这个迷宫般的鬼地方迷路了。
  摸黑走了半天,越走越着急。气味之类的几乎已经麻木了,因为我已经没东西可吐了。
  难道我的葬身之地是这个可笑的下水道?
  为什麽找不到出去的路?凤舞既然选这里,一定做好了准备。我应该能找到的啊。
  我顺着管道转来转去,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彻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但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快要灰心的时候,突然发觉了另一个向上的铁梯,我往上爬,爬到顶之后推了推,发觉竟然可以推动。
  这真他妈爽啊!我用力推开铁盖,爬了出来。
  这里似乎是在某条公路边,而这个盖子的地方很隐秘,再一丛灌木从后面。
  我爬出来之后,轻轻将盖子掩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没人……不知道这条路通到哪儿。但是我再仔细看看,却发现离此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着一辆车,但是好像没人。这里会不会就是凤舞策划的出口?那辆车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现在哪有时间管她?干脆我先……我实在害怕夜长梦多,于是冒险从藏身处出来了,悄悄向那辆车走过去。车里确实没人,我正隔着玻璃向车里张望,突然觉得背后有人。
  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我的脑门。
  “不许动,警察,举起手来!”
  一个便衣,身上穿着防弹背心,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举着手枪逼近了我。威严的男低音听起来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老练的警察。
  糟糕,上当了!
  我懵懵的举起了手,我毫不怀疑这人会开枪。
  “你就是宋斌!妈的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今天打断你的狗腿!
  趴下!“那警察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和我相差不多,但是眼睛里喷射着怒火。
  “你妹妹……我……”
  “趴下!”警察厉声暴喝,我只好乖乖的趴下。我有点明白了,别真的是冤家路窄吧,这小子弄不好是张宁的那个哥哥。
  “上次让你小子跑了,这回好好收拾你!”
  警察咬牙切齿,拿手铐把我铐住。“你小子不是挺能玩命的吗,那麽高的楼你都敢跳。这次我看你怎麽跳!”由于我全身都是污泥臭水,大概这警察也不想多碰我,于是把我铐住了之后便向打对讲叫人。
  “等等,我是被冤枉的,难道陈言和张宁没跟你说?”我力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说了,不过你那套屁话对我不管用,有话留着到局里说去,你袭警是真的吧?你持枪拒捕是真的吧。这就足够了!”
  警察显然是恨我入骨,我知道他有机会一定会把我投入监狱。不只是因为我从他的手心里跑了一次,还有我对张宁陈言干的那些事。
  但是注定我还要从他手里跑一次,尤其是我看到凤舞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
  警察愕然回头,他的身手确实不错,但凤舞的动作比他迅猛的多。抓住他的枪身猛地一扭,屁股一扛脚下一绊就把他放倒在地,而且枪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你什麽时候来的?”但我的手拷被打开之后,凤舞把那个警察给铐上了。
  “我就觉着这里会有埋伏,正好你出现把他给引出来了。”凤舞的话令我把鼻子都气歪了,这女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怎麽会找到这里来的?”但我坐上了车之后,凤舞把那个警察打晕,塞进了后备箱。动作老练娴熟,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我则是产生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上次我挟持了陈言,后来把张宁也给捎带上了。
  这回把她们的上司和哥哥也给依样画葫芦。而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凤舞,这个女人究竟是什麽来历,我实在是闹不清楚。看她的样子真像是个职业罪犯。
  “可能是那些人报了警吧。”凤舞只的是那些地痞。
  我想想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警察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麽无能。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也认识过几个警察,知道警察其实能量很大的。
  一般的要找个人,市局下任务到分局,分局下到各个派出所,派出所直接找管片里面的所有地痞流氓,就是这麽找人的。
  电影里那些警察们好像个个都是神探一样,其实现实生活里警察不靠着这些线人们,很多案子都破不了,只不过公开的不能这样说而已。
  也许那些个地痞们认出了我的照片,把我供出去了。而凤舞当时肯定开的有车,或不定车号被人记下了,而她的车停在了附近,无意中被人看见了。
  我不是警察,永远不知道警察怎麽破案,重点是人家有本事摸到这里,这就不能小看了。
  “你还带着他干嘛?”
  “难道你想杀了他?当然是找地方把他给放了。”凤舞瞟了我一眼。
  我闭嘴,这时那警察的手机响了。刚才凤舞把他塞进后备箱的时候,把他身上的通讯工具全都抄了出来,防止他对外联络。
  我拿起一看,巧了,居然又是那个张宁的电话。
  我在凤舞阻止我之前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张宁才喂了一句,我就说:“你是张宁吗?”
  张宁显然是听出了我的声音,顿时不出声音了。
  “说话呀,不说话我可挂了!”凤舞开着车,不知道我在干什麽。
  “我哥的手机怎麽会在你……你把我哥怎麽样了?”张宁的声音带着惊慌。
  “没事儿,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杀人犯,你哥刚才差点抓住我。不过到底是功亏一篑,你别声张,也别给别人打电话,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会放了他。”
  “你别伤害他……”张宁似乎开始带哭腔了。
  “我说过我不是杀人犯,只不过我跟你哥说不通,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我只有采取自保的措施。”我说的不紧不慢。
  “你别……我都听你的……”
  “你哥怎麽说我的?”
  “他说你是杀人犯,说可能是因为你妻子和别人……你把那三个男的都杀了……”
  “我说过我是被冤枉的……我……等等!?”我突然察觉了什麽,“你说三个!?”
  “我哥说三个人都是你杀的,我相信你是冤枉的,真的,我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会杀人!”
  “三个男人?”我愣了,不是只有书记和老刘死了吗,那个小马和汪慧失踪了,这明明是两个人,怎麽变成三个了?小马什麽时候也死了?
  “等等,在我家只死了两个人,怎麽变成三个人了。”
  “我哥说在亚世广场大楼里还发现了一个,说就是你那个什麽录像带上的姓马的男的。当天有人证明看见你晚上的时候进了大楼,后来又发疯一样的跑了出来,后来大楼就失火了,消防队把火救灭之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来证实就是那个姓马的。”
  “他说这是你妻子的情夫,说你的嫌疑是最大的……”电话里张宁还在说些什麽,但是我的脑子已经彻底开了锅了。
  想想那天晚上挟持陈言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消防车通过。但是真没想到竟然是去亚世广场救火的。
  而我一度以为是陷害我的元凶的小马,竟然死在了亚世广场。
  小马竟然死在亚世广场,这怎麽可能?当时不是张朝平的手下在那里的吗?
  这说明他的死和我的跑根本就是前后脚的事。
  而我逃避杀手的追杀,现在也变成了杀人后毁尸逃窜。
  小马死了,那我妻子汪慧呢?
  这他妈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现在真的感觉到我陷入了一个迷宫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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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6月29日,下午2点。A市南郊的一家旧工厂大院内。
  凤舞的车停在院内,旧车间里,我和那个警察正面对面的坐着。凤舞一路把他打晕劫持到这里来,我以为她是要杀了他,但是凤舞好像没这个打算。
  “你们跑不了,这台车车牌号已经被我报上去了。”警察盯着我,冷冷得说道。他的样子看来还挺镇定,并没有破口大骂什麽的,没有说什麽刺激我们的话。
  大概这种情况下他已经认清了形势非常不妙,准备努力设法求存了。
  “哼哼,这不劳你费心,我的车子中途已经换过了,那辆车被我扔了。”
  凤舞冷笑着拍拍他的脸,那警察眼中闪着火光,狠狠一扭脸挣开。我不知道凤舞着女人是什麽来历,但是她中途确实换了一辆车。前后已经有三辆车了,这个女人一个人有这麽多车?她这麽有钱?
  我怀疑他的背后别是也有某些势力吧。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说的话还都是一面之辞,A先生也不可能活过来证实她确实是他派进来的卧底。
  我们之间还是存着戒心的。
  “你是张宁的哥哥?怎麽称呼啊?”我递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
  警察也没拒绝,吸了一口。现在好像是我和他的角色转换了过来,警察盯着我:“张安,你是宋斌,我听我妹说过你。你没伤害陈言和张宁,这我感谢你。
  不过你这麽逃跑下去是没出路的,现在警务系统全国联网,通缉令一下,只要上网一查你跑到哪儿都能找得着你。除非你跑到深山老林躲起来过野人的生活,否则一定能找得到你。你应该知道,这种大案可不是闹着玩的,三条人命啊。还有你妻子,她现在尸体还找不到。尸体找不到,案子就永远结不了,永远会有人一直查下去直到找到真相为止。“
  “我老婆?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老婆也出事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如果没出事那麽她现在在哪里?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一些录像,说真的现在就你的动机是最明显的,如果换了是我我可能也会忍不住要去杀人。”
  没错,我的动机是最明显的。男人被戴了绿帽子,杀了奸夫淫妇给自己雪耻。
  这样的故事从古至今都屡见不鲜,更何况我还有当过侦察兵的历史,中国当兵的大多脾气都暴,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毫不含糊。
  “你是想劝我自首,那我说我是冤枉的你能相信吗?”
  “只要你是冤枉的,我一定能查清楚,我张安用人格担保!这案子我不查清楚我就不当这个警察!”张安说的斩钉截铁。
  “你刚才还说我的动机是最明显的。”
  “有动机并不代表你真的犯罪了,只是代表你有嫌疑。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最好的出路就是自己站出来说清楚,你这样逃跑,袭警,只会令你得罪越来越重。”
  张安说的义正词严,但是我知道这是他身为警察的练就的基本功而已。警察的话有一半能相信就不错了,现在他是落在我的手里自然要说些好听的话。想想刚才我险些被他抓住时的情景,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我要是落在他的手里,此刻他肯定是严刑拷问我究竟把汪慧的尸体埋在哪儿了。
  但是汪慧真的也出事了吗?我原以为她没有出现在家里的凶杀现场就意味着她逃过了一劫,但是自从小马的尸体出现在亚世广场之后我就不再那麽确定了。
  现在牵扯到汪慧偷情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三个,那汪慧的尸体是不是也会在别处找到呢?
  我有点不敢想。
  “对了,刚才张宁给你打过电话,是我接到的。”我拿出他的手机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你放心,我和张宁说了不会伤害你,她不敢去报警的。我得到一个新情况,那个小马死了,死在亚世广场?请问这是怎麽回事?他是什麽时候死的?”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麽?”
  “你看,你口口声声还说什麽相信我,现在又说这种话。”
  “哼,我现在这样子,我怎麽可能信任你。现在是你铐着我,除非你把我的手铐打开。”
  “呵呵,我说张警官,你把我当傻子啊?我知道我自己现在是什麽处境。把你放开,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现在除了莫名其妙的背上命案,还有私藏枪械、持枪拒捕这样的重罪,就算是你查清楚了人不是我杀的,但是其他的罪名加起来恐怕也够判我个十年八年的了。我现在是真的没退路了,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我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杀气,张安的眼神软化了,似乎他也意识到了用语言不可能打动我,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尽量稳住我,不让我产生行凶的念头。
  “好好好,你别急,你想问什麽就问,你是说那个小马的事吗?”
  “对,他怎麽会死在亚世广场?他应该是什麽时候死的?”
  “当晚9点多的时候消防队接警去的那里,到那儿把火扑灭了才发觉有具尸体,不过并没怎麽被烧着,后来我们去现场才发觉是你家录像带上的那个叫小马的男人。”
  “你们是什麽时候接到的报警电话来抓我的?”
  “8点半左右。”
  “报警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男的。”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相隔都不远,搞不好是早就策划好的一连串计划。我从亚世广场逃出来后,在家里被打晕,而那个人立刻杀了老刘和书记,弄得满地血,然后打电话报警。9点的时候小马在亚世广场被杀,对方放火灭迹。
  那麽那个打晕我的人和小马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小马的尸体出现在亚世广场应该不是偶然,难道他和张朝平还有什麽关联不成?
  等等,他们为什麽只提小马,A先生他们的尸体究竟去哪里了?应该是被张朝平的手下转移走了,他们放火是为了销毁血迹之类的痕迹,但是为什麽偏偏留下小马的尸体让人来发现,难道就是为了陷害我?
  对了那天我看到先是老刘和书记,接着是汪慧,但是就是没有看到小马的影子,后来就被A先生叫走了。
  也许在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呢?
  亚世广场是烂尾楼,里面就通了一根电线,接了几个灯泡,晚上楼里面角角落落到处是黑漆漆的,如果是小马事先就被杀死然后放在了某个角落里,我也根本看不到啊。或许是小马的尸体早就在那里了,等我跑了之后,他们才又搬出来。
  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下意识的不想把小马和张朝平联系到一起,如果他们有联系,那麽汪慧搞不好也有扯不清的关系……
  “你们在那楼里面,还发现有什麽别的没有?”
  “你是指什麽?”张安反问道,我不说话。他又问道:“就算小马不是你杀的,但是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对吧。因为那天晚上有不止一个人看到你好像很狼狈的样子急急忙忙从那楼里面飞跑出来,好像在逃命。你当过兵,胆子比一般人大,能把你吓成那样……你是不是看到了某些事情?”
  “你是不是看到了谁是凶手?”张安依旧在拐弯抹角的搏取我的信任。
  “不是!”我脱口而出。
  “那你那天晚上究竟在跑什麽?”张安乘胜追击。
  “你瞎问什麽?!现在是我在问你!”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多说一点和这案情有关的事,到时候我就能快点破案。就算你跑了,你也应该希望我把这案子破了吧。抓住真正的凶手对你我都有好处,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背着这个人命官司?”
  “这用不着你管,我的事我自己操心。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去。”
  除非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和警察合作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有这几条人命就够了,难道再告诉他另外还有好几条人命的大案?那我才是铁定完蛋。
  到现在,我隐约看清楚了整件事情轮廓的一小部分。
  有人希望我进监狱,设计了杀人案,而且我有完美的动机。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个设计我的人对其他人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宋斌搞出来的计谋。别人问他宋斌在哪儿,他就说,这家伙现在在监狱里,因为他偶然发现老婆偷人,所以他把三个奸夫全都给杀了。
  而那个真正在设计我的人,就可以趁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趁机搞事。
  这个计划相当的完美,但是意外的是我被打晕之后醒来的比较早,这可能完全是一个偶然的变故,我敢肯定他们杀了人之后立刻报警而且离开,但是我正好在警察来到之前醒了过来,他们可能也没料到我竟然摆脱了警察的追捕,这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我现在有几件事要搞清楚。
  小马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张朝平有关,或者说小马是否和张朝平有关。如果小马和张朝平有关,那汪慧是不是落到张朝平手里了?如果不是,汪慧现在在哪儿?
  我用公用电话打过汪慧的手机,但是无法接通。如果她真的出事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她没出事,为什麽不联系我?正常反应下她有什麽解决不了的难题应该第一反应联系我这个老公才对。毕竟她应该还不知道我出事了。
  还有我们小组里始终有一个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B女士。
  B女士从我们分手之后,就一直没见过。那天在亚世广场和A先生他们对质的时候,一开始没想到会出那麽大的事,所以开始时并没有在意。觉得当场站了好几个人,好像是人员都到齐了,但是后来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个人。
  但是我不敢确定B女士当时是不是在现场。因为大楼里光线很暗,周围一团漆黑,也许她当时在某个角落里我没看到她。后来打起来的时候一片混乱,众人狼奔鼠突,我只顾逃命也没管别人,只是印象中好像没看到B女士。
  或许当时B女士在那儿我没注意到,又或者她当时和小马一样已经死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了。或许她没到现场是因为她就是叛徒,又或许她是在别处被人杀死了。
  可能性很多的。
  或许她现在也像我一样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捕着,或许她还活着。我判断她还活着是因为我还没看到她的尸体。
  我必须找到她,这件事情我要找她问个明白。如果她还活着,她为什麽还活着?为什麽她当时没有出现?
  或许她真的是和张朝平勾结,但是我对我这套理论本来就没什麽信心,只不过是临急编出来的一种托词而已。要说张朝平有可能,那凤舞更有可能。没准是她半中腰把箱子独吞了,至少她还知道那箱子价值上亿,我他妈却什麽都不知道。
  凤舞从外面回来了,我对张安已经没什麽要问的了。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吧,运气好的话会有人来救你的。”凤舞说着将他的警枪给扔进了外面的一个臭水池子里。张安脸色发苦,怒视着凤舞。
  我拨通了张宁的手机,传来了张宁焦急的声音。
  “宋斌,我哥呢?”
  “别着急,我现在让他跟你通电话。”我把手机放在张安的嘴边。
  “哥,你没事吧?”张宁的声音很着急。
  “我没事,你别担心。”张安的声音相当的镇定,“我没受伤,只是被他们铐着,你先别报警。对,别报警!”堂堂警队队长被女歹徒挟持,这要传出去他以后就没脸在警队混下去了,况且张安看出来我无意伤他。
  “什麽地方……我……我现在在一个好象旧工厂里面……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儿。”
  张安其实现在连自己是不是在A市都说不清楚。他被关在车后备箱里好长时间,早就被闷的晕头转向。
  “张宁,你别问了,你哥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保证,我不会动他一根汗毛的。”
  “你等着接我的电话,等我走的足够远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具体的位置。”
  “好,我等你电话……”我挂了电话。
  待到离开工厂大门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这条国道旁边都是那种平房小店,再后面都是庄稼地,标准的郊区风景,大概一般不会有人没事往这小破厂里面跑。张安的嘴巴被我们封上了胶布,量他也喊不出什麽来。
  车顺着路向前开,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到了高速路口。拐上高速之后,车往B市开去,一路上凤舞只是开车,没有说话。而我也没说话,不知道这趟B市之行是福是祸,究竟是去解开真相,还是自投罗网。
  ***    ***    ***    ***
  开了两个小时,终于见到了B市的下路口。
  在下高速的同时,我给张宁拨了电话,告诉了她张安具体的位置。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做得很从容。而张宁好像也不怎麽慌了,临挂电话的时候居然还说了一声谢谢。
  也许她是真的认同我是个好人吧,也许上次我没有动她和陈言令她对我有了信心。
  到了B市之后,我有些紧张,一路上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跟踪我们的人或车。
  不过什麽都没发现,凤舞开始在城内兜圈子,最后出乎意料停在了一家朝鲜菜馆的后门。
  “这是哪儿?”我瞧了瞧,门上的霓虹灯打的是几个韩国字,他看不懂。
  “别说话,下车!”凤舞低声催促,我下了车后,她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大手提包,从这间饭店的后门进入。我不明所以,也跟着进去,只见她好像认识里面的人,和一个穿着朝鲜传统长裙的女人用非常流利的韩语说了几句,那女人见到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两人还拥抱了一下,看样子竟是熟人。
  凤舞和她简短说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后面,示意我跟上来。我路过那女人的时候,她就像真的韩国人那样对我行礼,领我疑窦丛生。
  而且这一路上遇到的男女说话好象都是韩语,我一句也没听懂,难道他们都不是中国人?这里难道是凤舞的另一个秘密藏身处不成?她跟这帮人好像还挺熟的。
  古怪,她究竟是什麽来历?
  穿过操作间,我跟着她来到了后面的一间空房子内。
  这里的陈设和最初的那间地下室一样简单,桌椅床铺仅此而已,有水管,好像还有个淋浴用的莲蓬头,地下小小的下水道铁网盖,和监狱一样。凤舞把大包往桌上一放,示意我坐下,把门一关,竟然直接脱光了衣服,拿着莲蓬头开始冲凉了。
  现在是快到七月份的时间,天气已经很热了,而且从那该死的下水道里出来,我和她都只是把脏衣服换掉了,身子都没有来的及清洗,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有够难闻。
  哗哗的水声响起,凤舞毫无顾忌的拿着莲蓬头开始搓洗自己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出来的肌体,健美而充满活力。清澈的自来水顺着她饱满浑圆的乳房流下,将她的肌肤上面洒满珍珠般的粼粼水光,她背后纹着的那只火红的凤凰显得如此耀眼,模特般高挑的身材,诱人的腰肢和美腿,赤裸健美的女性肉体散发着成熟的情欲。
  我坐在哪儿有些尴尬,后来心想反正都和她性交过了,有什麽尴尬的。她既然不怕我看,我又何必顾忌。而且我发觉我不由自主的想了起来和她做爱时的狂野刺激,心中竟产生了一股兴奋冲动。
  凤舞冲了好半天,突然扭回头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麽。
  我们俩人就这麽互相盯着看了能有一分钟,她突然扔给我一块搓澡巾,让我过去帮她搓后背。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站了起来,迅速脱掉了衣裤,我发觉我的阴茎竟然已经处于半硬的状态了。
  这是名副其实的邀请,但是我发觉我不想拒绝。按理说在这时候我肯定是没心情想这些的,但是我发觉我就是有股欲望好像抑制不住。
  妈的,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呢!先爽了再说,没准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女人做爱了。
  我也没带避孕套,就挺着半硬的阴茎向她走了过去。凤舞此刻已经背对着我双臂撑在磁砖墙面上,浑圆结实的赤裸肉臀正对着我,冰凉的水花打在我们的身上,凉爽之极。我的欲望没有消退,好像还更加旺盛了。
  我的手开始在凤舞的身上抚摸,然后给身上打了香皂,我自己也需要清洁。
  “嗯……”由于肥皂沫的关系,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滑溜溜的,凤舞的鼻孔中发出了性感的哼声。
  我的手滑到了她的前面,抚摸着她的乳房,她没有拒绝。颤动着勃起的阴茎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慢慢的摩擦,那火热的触感令我更加硬挺粗壮,即使是冰凉的自来水也没有浇灭那燃烧的性欲。
  “你的乳房很美,像皮球一样柔软又有弹性,真令人羡慕。”我开始在她的耳边说着火热的情话,尽管之前我们还在互相猜忌,但是现在我倒是根本不在意这点,一点也不觉的尴尬,然后又用手指在她的乳头上摩擦。
  我现在只觉得这女人想和我做爱,而我也想和她做爱,就这样而已。
  凤舞抬起下巴,全身颤抖,很像恶寒的刺激从背部掠过。口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她的大腿也把我勃起的阴茎夹在了腿缝里,反复磨蹭着,享受着那火热的温度。
  我开始在她的背上用搓澡巾搓着,然后慢慢的用舌头舔着她的凤凰纹身。
  凤舞赤裸的肉体好像美女蛇一样的淫荡扭动着,我专心的舔着她的后背肌肤,然后滑到脖颈,还有用舌尖挑弄着她的耳垂,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双腿并紧,夹着我勃起的阴茎,令我产生挤压研磨的快感。她的一只手也伸了回来扶揉着我的腰。
  突然间,她一用力调转过身子,把我推到了靠墙的位置。我们俩面对面,我的双手左右平伸,表示不设防。
  凤舞露出妖媚的笑容,矮下身子在我的乳头上了吻一下。然后开始用舌头千方百计的挑弄亲吻着我的乳头。连续受到连续的吻,使得我的乳头明显的赶到电流般的快感流向全身四肢百骸,而且因沾上唾液而发出淫猥的光泽。
  我的阴茎开始一跳一跳的勃动着。
  “它还真不老实呢……”
  凤舞小声说,然後用红唇在我的乳头上摩擦,用舌头舔。同时她的乳房,也以巧妙的动作压迫我的小腹。
  “唔……啊……唔……”
  刺激的舒爽感令我的口中也发出了呻吟,在身体深处燃烧的性欲火焰,逐渐扩大。我忘了在哪儿看的,做爱时如果男人也发出呻吟声,可以更加刺激女人的性欲。
  凤舞伸手把我的阴茎抓住,不轻不重的搓弄着。
  我的腿也插到了凤舞的两腿间,磨蹭着肉缝和肥厚的肉唇,凤舞的大腿又开始夹紧。我把她拉起来,让我们面对面,凤舞的眼神中罩上了一层迷蒙的水汽,然後用自己的身体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我们俩一面互相站着用大腿摩擦,一面察看各自的表情。
  我的手技巧的揉搓光滑的丰乳,凤舞的表情发生变化,呼吸开始急促。嘴唇微张後,又用力咬紧。
  我压向凤舞,张嘴含住她的红唇。
  凤舞似乎没想和我接吻,开始逃避我的嘴唇,我用舌头追逐着她的娇唇,从各角度舔吸湿吻。待我把嘴完全压在凤舞的红唇上吸允时,抗拒的力量渐渐从她的身上完全消失。
  我趁机用舌尖顶开凤舞的嘴伸进去。用舌头缠住想逃避的香舌。轻轻吸吮时凤舞的身体颤抖一下後,变成虚脱状。不久后,凤舞抬起头,从眼睛发出妖媚的光泽。
  “来吧……我要你……”
  我们关掉了水龙头,我和她就那麽湿着身子来到了床边,凤舞先躺下,我贴在她的身上躺下。
  洗去了红发的凤舞似乎改变了以前火热泼辣的气质,变得贤淑文静,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脸颊泛红,散发出性感成熟的女人独特的芳香。好像受到催眠术似的,进入昏迷状态。
  我的手在她的肩上沿身体的曲线抚摸。
  凤舞发出愉快的呻吟声,我的阴茎完全勃起,硬挺的肉棒完全勃起,顶着她的小腹。她握住勃起的肉棒,调整了姿势,把身体调转过来,形成69的姿势,在龟头上亲吻。然後把渗出润滑液的龟头送入嘴里。
  我享受着她的口交,心理上极度的满足,成熟的美女把脸紧贴在我的大腿根上,我看到沾满唾液的肉棒在红唇里进出,而且我的肉棒是雄伟的勃起。
  阵阵的快感直冲脑际。
  我用手指拨开凤舞肥厚的阴唇,看着里面暗红色的嫩肉,用手指挑动着她勃起的肉芽,把气吹在阴道里,我以前和汪慧做爱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手段,汪慧的阴道内部受到这种刺激就会引起甜美的战栗。不知凤舞是否是这种情形。
  我不停的把气吹在腔内黏膜上,然后吸允着她的阴唇。
  在搔痒感中又有甜美的刺激,凤舞的身体不由得颤抖,口中由于含着东西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我的手指巧妙的捕捉到肉芽的敏感,开始微微震动。凤舞的双腿时松时紧,肉唇的隙缝受到男人手指巧妙的摩擦时,凤舞发出饥渴的低沉哼声,挺直变硬的双腿,因为我的手指侵入身体的内部。
  凤舞的身体好像完全失去力量,舌头绞缠拨弄着我的阴茎,吞吐着沾满唾液的龟头。我的手指在粘滑的肉洞里搅动,已经湿润的阴户下意识的夹紧侵入的手指,不知不觉中挺起屁股。
  我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乳房,乳房受到揉搓,乳头受到玩弄时,凤舞发出了表示快感的含糊声音。
  此时,我从身体深处涌出未曾有过的陶醉感。
  我减缓了动作,挺了两下屁股,凤舞开始恢复原来的速度。一面用手揉搓阴茎,一面上下摇头,让龟头在嘴里进进出出。舌头刮着我的龟头沟,使我产生异样的感触。这种异常感也使我产生前所未有的兴奋。我扭动着屁股,凤舞扶着我的腰,只用嘴把肉棒吞入到根部。肉棒塞满口腔产生异常的感触,我忽然发觉自己产生想射的感觉。
  我把阴茎从她的口中抽出来,拼命的想忍住。脑海中却想起了妻子汪慧和她的情夫在录像上的淫乱浪态,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态亢奋。
  而凤舞散发成熟女人性感的热度,把丰乳压在我的下体摩擦。
  “快点来吧……”凤舞躺下身体躺好,用湿润的眼睛诱惑着我,我忍不住了。
  凤舞分开双腿,手握肉棒。我在她的引导下把硬挺的肉棒挤入成熟的肉缝里,肉棒插进去时还把阴唇卷入。里面的温度很高,像煮烂的番茄融化的黏膜紧紧的包围肉棒,向里吸引。
  “哦……好爽……”我感受着那美妙的感觉。
  “别停啊……快点动啊……”凤舞主动的扭动屁股,肉洞有节奏的勒紧肉棒。
  我把凤舞压在床上。为了看清楚结合的部位,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采取冲锋的姿势。用手指玩弄过的暗红色阴唇湿淋淋的充血肿起,还能看到里面鲜红色的黏膜。
  凤舞发出饥渴的喘息声拼命的扭动屁股。可是我抱紧她的双腿,身体用力压下去,凤舞用力仰起后背,发出哼声。我开始摆动腰部,听到扑支扑支的淫靡水声和阴囊甩动拍击皮肉的声音。
  啊……老婆……汪慧……
  我在心里发出哭叫声,同时也涌出强烈的情欲,像在发泄这种欲火,配合凤舞的扭动腰肢的节奏,肉棒在紧绞的腔道里抽顶。
  “哦……哦……哦……好棒……哦……”
  凤舞发出淫荡的声音,双腿包夹我的腰。用力往里面夹,像要我更用力。好像受到凤舞的声音诱发,我也发出亢奋的喘息声,猛力的顶撞着胯下的肉体。受到我身体的压迫,凤舞不时的发出娇媚的颤音。
  我伸手抱住凤舞的後背,用力抬起,形成面对面的坐姿。可能结合得很深,凤舞很痛苦似的抱住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的背后。
  “呼……呼……呼……”
  伴随着我兴奋的喘息声,每当向上顶,凤舞就发出使听的人感到强烈刺激的呜咽声,使亮丽的黑发飞舞。有如美女与野兽的情景,也刺激我的性欲,产生难以形容的兴奋。
  硬挺的肉棒在她的体内搅动着,凤舞扬起下巴,发出哼声,把手扶在我的胸上,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皱起眉头,紧咬嘴唇,扭动屁股的距离逐渐加大,以插入肉洞里的肉棒为轴旋转屁股。
  “啊……唔……啊……”
  女人的淫浪叫声,疯狂的扭动细腰,令我想起了汪慧偷情时的那种淫荡浪态。
  那种下流淫乱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最饥渴的花痴荡妇一样,在和我平时性爱时大部分保持淑女模样的妻子,几乎不像是同样一个人。难道这才是隐藏在妻子身体里的女人本性?
  我想着,产生了一种变态的亢奋感,慢慢的向后仰倒。
  凤舞发出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低下头,使黑发挥散摇动,健美的裸体冒出汗水,骑在男人的腰上,从腰以下好像集中了全身的力量,猛烈扭动屁股。
  我猛烈的向上挺屁股。
  “哦……哦……哦……”
  凤舞的屁股随之上下跳动,不得不抱住我结实的胸膛。又经过几次上挺,她的手支撑不住身体,扑倒在我的胸上。我还是继续向上挺。凤舞的屁股随着我的动作夹紧,拼命摩擦我的肉棒,这表示凤舞快要到高潮了。
  汪慧……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受到凤舞体内的勒紧,我同时感到天堂与地狱的滋味。这时候我突然停止,凤舞的嘴里发出哀求的哼声,美丽的脸贴着凌乱的秀发,能看出兴奋的淫荡模样。
  “快点动啊……”
  凤舞不知如何是好,露出困惑的表情,但又好像受不了肉体的要求开始骑着我扭动屁股。
  我起身改变姿势,在性器还在结合的情形下,扭转凤舞的身体,采取背後姿势。让凤舞四肢着地,高高抬起屁股,深深的顶到最里面。
  “啊啊啊……唔唔……”
  凤舞发出啜泣的哼声,好像无法忍受快感,乌黑的秀发飞舞。我的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冒出了汪慧在床上穿着丝袜被那三个男人挤压着塞满,淫荡的呻吟喘息,喝下男人精液的淫乱情景,还有那脸上头发上丝袜上的精液痕迹。
  为什麽……为什麽背叛我?!
  我的心中呐喊着,产生变态的虐待欲,向凤舞的肉洞里凶猛顶撞。在我的脑海里,凤舞和妻子汪慧重叠。在朦胧的视觉中看到心爱的女人亢奋的模样。受到陌生男人猛烈的抽插,黑发飞舞,饱满的乳房不停的摇动。男人的肉棒在妻子窄小的肉洞里进出时,发出扑吱扑吱的淫靡声。
  “啊……啊……唔……啊……”
  凤舞的头也上下摆动,不久,终于发出兴奋的哼声,皱起眉头,后背好像一张弓向后仰,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睛彷佛有一层雾,散发出女人要达到高潮前的光芒。
  我更加猛烈的从后面顶着。
  “唔……哦……哦……”
  凤舞的哼声越来越亢奋,我开始疯狂的冲刺。
  十几下后,凤舞猛的浑身僵硬,抓紧床单。翻转汗湿的後背呈弓型,缩紧高高举起的屁股,身体一下一下的痉挛,体内开始有节奏的收缩紧箍,最后又筋疲力尽似的扑倒在床上。此时,我的欲望也在凤舞的体内爆发。
  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    ***    ***    ***
  良久,我们俩分开了,凤舞似乎恢复了理智,我认识的那个凤舞又回来了。
  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性关系,就像本能一样。冲动完了该怎麽回事还是怎麽回事。不知道为什麽,我发觉我分得很清楚,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很清楚。做爱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两码事。
  我同样还是对她有疑虑,她可能对我也是一样。
  “你认识这的人?”我问道,凤舞只是点了点头。
  “你刚才和他们说的那是什麽话?韩国话?还是朝鲜话?”
  凤舞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我随即想到韩国和朝鲜语言应该是一样的。
  “你怎麽会说那儿的话,他们是真的朝鲜人吗?”
  “废话,当然是真的。”凤舞又跑到淋浴旁边,打开莲蓬头清理着身上的痕迹。精液顺着她的腿缝往下流,被水一冲就没了。
  “你还会外语?你……这里……”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凤舞把身子又擦干净,“这里的老板是韩国人,我早就认识他们了,这里很安全。我其实不是中国人,我是朝鲜人。”
  靠!还真是非洲老头跳高,黑(吓)老家伙一跳。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你……你是朝鲜人?不是,你说的是什麽意思?你是少数民族?朝鲜族的?”
  “不是,我是朝鲜人,生长在朝鲜,就是鸭绿江的对面,懂了吗?”
  “你不是中国人?”这些我真的惊讶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中国话说的那麽流利,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她不是中国人,压根就没有这种意识。
  “你是朝鲜人?就是那个金正日的朝鲜?你是外国人?”
  “对,很正确,怎麽了?”
  “……我,没什麽,只是一下想不到,有点儿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真的是朝鲜人?你怎麽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闹了半天我跟着一个外国人胡乱折腾了好几天,是朝鲜人你早说啊,弄的老子还以为你是中国人。
  “我有必要跟你说吗?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凤舞用手拢了一下头发,穿上内裤。
  “我……不是,你的汉语说得很好,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说的这麽好。”
  凤舞笑了笑,没表态。
  “你是朝鲜人,看起来真的跟中国人没什麽差别。那你怎麽来中国了?”
  “我不能来麽?”
  “不是,你来了多长时间了?还有你既然是朝鲜人,那你是怎麽为A先生工作?你不回去了?你朝鲜的家是不是也在朝鲜?你是移民了?”
  “不是,我是偷渡过来的……”凤舞说完往床上一躺,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黯然。
  “偷渡?”我吓了一跳,敢情这位竟然是黑户。朝鲜那地方,偷渡是很难的。
  而且她的身手不凡,汉语又说的这麽好,难道……
  “你以前在朝鲜是干什麽工作的?”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问这个干嘛?”凤舞斜了我一眼。
  “从你的身手,还有你的胆识,我觉得你以前的经历不普通。”我开始冒出来怀疑了,这个朝鲜女人究竟是什麽来头?凤舞笑了笑,说道:“你以前是干什麽的?”
  “我以前……做小买卖的,就是一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有这个能耐从杀手枪下逃出性命?普通人敢从楼上往下跳?”
  “那是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练过的……”
  凤舞的嘴角溢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我突然明白了:“你以前也是当兵的?朝鲜人民军?还是特工?”
  “我以前是隶属于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部侦察局下属牡丹旅的侦察员,我的朝鲜名字叫做金泽雨。”凤舞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再说另外一个人似的,好像丝毫觉得她对这个身份有什麽留恋。
  “你也是侦察兵?还是间谍?”我真的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美女竟然是朝鲜军人,而且听她的部队番号,搞不好还是特种部队,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她举手投足之间轻易的就能撂倒比她块头大的男人,应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随便你怎麽想,反正两者的任务我都干过,我们们算是特工,但是要随狙击旅一起训练的。”
  “难怪你的汉语说的这麽好,是不是你的渗透方向是中国这边?”
  “我还会说英语和日语。”
  我靠!我是彻底地给雷焦了,这女人简直……没法形容了。看看人家一女侦察兵,再看看我一大老爷们以前也算是混过侦察兵,跟人家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涅?
  “那你怎麽……你怎麽偷渡来中国了?”毕竟是同行,以前在部队里有些事情也了解一些,朝鲜的特种兵可是军队里精英中的精英,都是职业杀手。他们在国内在军队里的地位待遇相对来说是非常高的。她为什麽会偷渡到中国?
  “你以为我是来执行什麽任务的?”凤舞的口气好像在笑。
  “那你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头一次遇见外国的同行,大家以前都是军人,只是好奇而已。听说你们那边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
  “放心吧,我不是来执行什麽任务的,我是叛逃过来的。”
  “叛逃!?”这个词从凤舞的嘴中冒出来的时候不见她有什麽情绪波动,可见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怎麽样。
  “对,叛逃,我不想再在朝鲜待着了,就是这样。”
  “……那你家里的人呢?”
  “……死了。”凤舞的话说的很是简单,但是我能看出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凄凉的仇恨。
  我没有说话,我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军人特有的流血不流泪的刚强。
  但是接下来我没说话,凤舞反而打开了话匣子。她的情绪调整得很快,就像是诉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据她所说,她原本还有个哥哥,是隶属于朝鲜第8特种军171狙击空降旅的士兵。后来在某次秘密对日本的海上军事渗透行动中牺牲,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而她小学毕业之后就被挑选到总参侦察局,由军队进行培养,训练她各种军事谍报技巧和战斗技能。而开始时她的主要渗透方向就是中国东北。
  当时的90年代的中朝边境,延边新义州一代朝鲜向中国境内偷渡之风盛行。
  仅隔着门图江,中国这边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丰衣足食,完全是一付宣传中的资本主义腐化生活的景象。而朝鲜这边却是满目荒凉,穷得好象上个世纪的小山村一样。再加上连年灾害,很多难民经受不住饥苦和诱惑,铤而走险向中国这边偷渡,就是现在这股子偷渡风还在持续,根本禁止不了。
  而韩国国家情报院一直在吉林延边等中国边境城市设置有规模很大的情报网,组织了很多民间组织如“自由朝鲜人联盟”等组织,专门策划朝鲜军民出逃。
  而当时凤舞,或者说是金泽雨就曾受命混在那些叛逃的难民之中,渗透到中国境内,以监视破坏那些反朝鲜的组织。但是在到了中国之后,她的所闻所见给了她巨大的震撼,看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愉快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的中国人民,她头一次出现了对朝鲜所谓的社会主义的质疑。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朝鲜会天天草木皆兵的搞先军主义,为什么中国的人民群众可以自由地迁移而不用担心什么南朝鲜特务?
  为什麽中国人生活的环境这麽宽松,为什麽朝鲜永远那麽压抑,因为不知道周围那些注视着你的眼睛有多少来自社会安全部或劳动党调查局?
  为什麽伟大领袖金正日宣布“住瓦房喝肉汤,就是实现共产主义”,而中国人住着高楼大厦,开着小汽车,丰衣足食,却还宣布自己只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
  这究竟是为什麽?
  然而作为受过严格训练和政治教育的她,把这些疑问深深埋藏在了心底,她知道这些思想一旦曝光,那会给她在国内的亲人带来什么下场。
  此后,她的工作进展的颇具成效,连续侦破了数个从朝鲜境内向中国方面偷渡的秘密渠道,并且破获了一个朝鲜新义州境内由中国控制的秘密电台。
  有这些功劳在,她得到了提升,并且又先后多次前往中国东北地区,经过自己的眼睛长期的观察,长期被灌输社会主义国家概念的她,终于明白她祖辈、父辈信奉的马克思主义可以是另一幅状况。
  但是真正导致她叛逃的确是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她一直以为她的哥哥牺牲在了对日本秘密军事行动的前线上,但是多年后的一天,她有次在日本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本已经阵亡的哥哥金勇株。
  原来她的哥哥当初在交火中并没有阵亡,靠着顽强的毅力和一块破烂船板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之后,被一艘日本渔船救起。但是她哥哥此后并没有回到朝鲜,因为他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将面对无穷无尽的政治审查,这对他的亲人来说将是灭顶之灾,还不如继续“死亡”,还能给自己的家人挣个烈士家属的名分。
  后来她的哥哥辗转到了欧洲,并且接受了国外雇佣兵公司的招募,成为了一名职业雇佣兵,以“山猫”为名转战在世界各个热点地区。
  再后来她的哥哥和十几个战友脱离了EO公司,在中亚一代自立门户,后来受到了中国国家安全部的招募,转而为中国工作。
  她的哥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已经见识了朝鲜之外的大千世界,再也不在对朝鲜的社会主义有任何的留恋,他告诉金泽雨说朝鲜由金家王朝统治是没有未来的,要她趁早脱离朝鲜到外面的世界去,还说他现在为中国国家安全部工作,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可以请他的中国朋友帮忙。
  凤舞那次是真的动心了,但是仍然没有下定决心。结果回国之后,她的上级倒是替她下了决心,她和哥哥碰面的情报被泄露了出去,她情知大事不妙,解释是没有用处的,对于有嫌疑叛变的特工来说朝鲜的一贯政策就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仗着以前曾经长期参与对于边境走私偷渡的调查,她自己私下里也掌握了一些渠道,仓惶叛逃到了中国这边,而她的父母事后则来不及转移被朝鲜方面逮捕处决。
  她得到消息之后欲哭无泪,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她的哥哥没办法给予她帮助了。
  原来她哥哥上次在日本是有任务的,受命监视一名向东突组织提供军火的日本军火商池田城政,并伺机策划对他的暗杀行动。
  结果他同队的狙击手在香港行动之后在一次事故中失踪,中国安全部门认为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为避免产生国际影响,安全部撤销了当时负责指挥那次行动的部门,解散了她哥哥所在的秘密部队。
  失去了中国人保护的金勇株自身难保,也没能力再给他妹妹安排什麽了。他选择和他的几个同伴一起去南美闯世界,但是金泽雨没有和他一起去。
  金泽雨并不计较什麽,就算是情势再恶劣,也比在朝鲜国内好的太多了。在这里有很多和她同样的朝鲜偷渡者,中国当地警察和安全机构对此睁一眼闭一眼,她在这里可以打工,可以自由自在的过的像个她这个年龄女孩的生活而不是像个战斗机器。
  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当时凤舞在习惯了中国的舒适生活之后,也感到了经济上的压力,她没有身份证,又是偷渡过来的外国人,无法找到很好的工作,人就是这样,在习惯了舒适之后就会向往更好的生活,她对贞操的观念看得很淡,并且很早就失去了处女身,于是下海作了小姐,她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A先生。
  当时她已经完全像个中国的女孩子一样了,A先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背景,只是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朝鲜小姐。看她有不同于常人的机敏聪明,于是以高薪招募了她加入了自己的组织。
  凤舞一直小心的掩饰自己的身份直到今天,直到遇见了我。
  “……你以前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听完了,很久都没出声,没想到这个年纪好像还没我大的惹火女郎竟然有如此惊涛骇浪的经历。
  “嗯……”凤舞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也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那你为什麽要跟我说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问。
  “为什麽……我也不知道?”凤舞的声音像是在喃呢,“也许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吧,以前在朝鲜,后来到中国,再到现在,没想到还是走回到了以前的老路上。或许我天生就是干这种事的料吧。”
  “……你哥有消息吗?”我似乎也有点被这种气氛感染,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开始没话找话。
  “我哥……他也不在了。一年前我接到了他在南美的雇佣兵战友发来的消息,他受某国军方的雇佣在一次针对该国反政府武装的军事行动中牺牲了,对方同样也是国际雇佣兵,不过我哥的战友已经帮他报了仇。”
  “哦,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这件事哀伤,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
  过了大约两分钟……
  “你想什麽呢?怎麽不说话?”凤舞突然扭过脸来看着我。
  “哦……这个,你说了这麽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等等,你不会把这些当真了吧?”凤舞突然好像看着某种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我,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恶作剧的坏笑。
  “你什麽意思?你不会是说刚才说的这些全都是……”
  “当然是假的啦!你当这是拍电影啊?”凤舞哈哈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哪有那种可能啊?这不过是我在网上看的成人小说的情节而已,我说说你还真信啊?!我靠你还真是搞笑,这种话你也能相信啊?难怪你给人算计的团团转,这样的话你也相信?受不了了……”
  凤舞笑的捂着肚子直拍床,笑的满眼都是泪水,但是我却没有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我俯下身,凤舞不笑了,看着我。
  我轻轻的吻了她的眼睛,她的眼泪是咸的,只是里面,似乎还带着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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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1-26

  (九)

  7月4日,下午4点。
  在秘密藏身处,凤舞和我正在综合分析着这几天劳动的成果。经过几天的侦查,凤舞决定今天晚上行动。这几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通过观察发觉她对于侦察和反侦察技能相当老练,而且大概是以前对于张朝平有些了解,我们费了一番周折后查到了一处秘密住宅。
  这处住宅位于成都路的一个小区内,当然登记的名字并不是张朝平,不过凤舞说这是张朝平的一个秘密落脚点。
  我相信她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既然张朝平是混黑社会的,而且还是牵扯到上亿金额的大生意,这样的人所过的生活肯定也是一般的老百姓所无法想象的,狡兔三窟很正常。凤舞身份特殊,肯定也有某些特殊的手段能查到这些情况。
  “如果那处公寓真的是张朝平的秘密据点,那说不定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
  但是你真的确定咱们去了以后不会有一大票杀手等着咱们?再没有人知道这地方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处处都要加着小心提防。上次能从警察的手中逃脱实属侥幸,凤舞自己也承认这一点,我可不想再亡命狂奔一次。
  “张朝平如果真的对他的组织怀着二心,那这个落脚点就应该没有曝光。我能找到这儿也是因为偶然的一个线索。我有次开他的车出去办事,结果车半路出了毛病,随便找了个修车站修车的时候,结果张朝平的车让修车站的老板给认出来了。他有次就在那个小区见过张朝平的车,我那次后就上了心了,结果真的给我查到这儿有问题。”
  “原来如此,看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张朝平可能就那麽一次疏忽,巧合还让你给碰上了。”
  “所以运气好的话,咱们可以把张朝平当场堵在屋里。这小子背着别人搞这麽一个地方,肯定是除了自己信任的人之外不会告诉别人,这就可以断定碰见别人的几率不会大。”
  行动时间敲定在凌晨3点,因为这个时间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间段。
  凤舞接着就把先前我看过的那个大旅行包给拿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我们所需要的装备了。先是一把麻醉枪,我吃过这东西的亏,这枪是打麻醉针的,有效射程大概有十米。凤舞还有一把手枪,但是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我也不赞成她用真枪实弹,毕竟真枪太危险,容易闹出大事来。
  那个小区里只有普通的保安,而且不是专业保安公司训练出来的,对付他们这把麻醉枪就足够了。
  接着是万能钥匙,这东西我用过,但是凤舞的这套显然比我以前见过的更全更精密,而且还是电动的,相当的先进。
  凤舞拿给我看了看,问道:“知道怎麽使吗?”
  我闻言颇有些不服气,就算你是真的朝鲜特工的出身,毕竟本人也是部队里混出来的,简单的开锁、别锁的窍门我也懂,况且我还受过A先生的训练。
  我拿过那个电动的小把手,然后看看门上的锁,又抽出一片钢条插进齿槽里。
  从外面关上门,将钢条插入锁眼之中,轻轻的拨动,感觉卡上锁簧了,按动电门钢条转动,三晃两晃喀吧一声门锁就给别开了,但是令我尴尬的是门虽然开了,万能钥匙却卡在锁里拔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哼哼,怎麽了?”凤舞的脸上明显带着揶揄的笑。
  “……我习惯用手动的,这种电动的我用不惯。”我掩饰着我的尴尬,凤舞接手,清楚地给我演示了一遍,三两下便将钢条拔了出来。
  “OK,到时候开锁就由你来负责。”
  凤舞知道现训练我也来不及,于是又拿出两个催泪瓦斯烟雾弹,“这东西你总会用吧。”
  “当然会用,否则我当兵不是白当了。”我接过一看,竟是两个军用型号的正品。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也是你从朝鲜带过来的吧?”
  “你说呢?我要是说是我买的你相信吗?”
  “不相信。”
  “那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凤舞不再言语,但是我相信很有可能是她真的从朝鲜那里带过境来的,她以前就执行过暴力任务,还成功渗透进中国境内很长时间,藏点装备在这边真的也是不算什麽新鲜事。她能成功从朝鲜叛逃到中国,就说明她是个随时准备充分的人。
  “还有这个,夜视用的。小心点,电子的东西特别麻烦,碰一下摔一下就容易出毛病。”凤舞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盒,打开来看里面是用泡沫包裹的两个夜视镜,不是军用的那种傻大黑粗,而是就像两套防风护目镜,但是上面集成了电子元件和两个镜头。关了灯戴上后眼前一片绿光,但是屋内的陈设看得确实很清楚。
  “这东西造价要多少钱?你究竟是……我靠……”
  我知道问她现在也问不出来什麽结果,索性不问。拿下夜视镜,问道:“如果箱子真的在那里藏着,肯定不会是只打开一道门锁就够了,说不定还有保险箱什麽的。那万能钥匙打得开保险箱麽?”
  “没关系,如果真的遇见打不开的锁,就用这个。”凤舞拿出两个普通麻将牌大小的好像口香糖一样的软胶块,剥开外面包裹着的一层银色锡纸样的包装,里面的块状物确实很像香口胶,只不过从中间分开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
  “知道这是什麽吗?”
  “总不会是口香糖吧?”我直觉这东西像是塑胶炸药。
  “你想把它当口香糖嚼也可以,这是微型炸药。使用的时候把红色和绿色糅合在一起,粘在目标上,5秒钟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光热能量冲击,但是爆炸的爆速不高,使用起来比较安全。不过能不能嚼我就不知道了。”
  凤舞说的好像很随意,我却看着我手心内的这两个东西直冒汗。
  “你开玩笑?”
  “你看我开玩笑吗?”
  “这东西真是炸弹!?”
  “你究竟想说什麽?”
  “……你,你是恐怖分子吗?还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我原以为她有把手枪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还随身带着炸弹。回想自己原先坐她的车都是与炸弹同行,万一引爆的话……
  “放心,这东西很安全,只要有外面的那层包装包着就没事。”
  我咽了口吐沫:“这东西爆炸威力有多大?”
  “大概和一枚手榴弹的威力差不多。放心,对付防盗铁门或者保险箱是足够的了。”
  “靠,你是去偷东西还是去打仗?还带着炸药?万一把那箱子也给炸坏了,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说炸弹动静那麽大,你就不怕把警察给招来?”
  “那箱子才没那麽容易被破坏,而且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那你拿着好了,我不要。”我想把这两个危险的玩意还给她,万一走着走着在我的衣服兜里爆炸了,那可就好看了。
  “你什麽都给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打算出一点儿力?万能钥匙你也不会用,夜视设备你也不行,拿两个这东西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的。你告诉你它很安全,你不用害怕。”
  “……你是怕万一咱们被警察抓到,你好把黑锅往我头上推吧。”
  争论到最后,最终还是我妥协了。只好小心的把这两个要命的鬼东西收藏在裤兜内,我怀疑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心中祈祷着玩意可千万别自己胡乱引爆,一定要找机会把它们暗中扔掉。
  弄完了装备,开始养精蓄锐。睡到半夜1点半,养足了精神的我和凤舞离开了朝鲜菜馆,直奔成都路。
  这个小区里面有一两栋高层,其余的都是六七层的楼房。经过这几天的踩点,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周围的路况,小区内的保安措施表面上很是严密,但是其实还是有不少破绽。摄像头的角度有死角,而且半夜时保安巡逻的不是很负责,有时候会偷着找地方打盹。就算是巡逻也都是在院子里转,基本上不进楼。
  因为楼道门上都有密码锁,不是住户进不去。但是有关这一点我已经搞清楚了。这里面的住户相当之缺乏警惕性,别人开锁的时候在旁边用手机远远录下来,回来看几遍就知道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有雨,我们在等着。雨水会给我们提供可靠的掩护,而且一旦下雨,小区内的保安巡逻也会松懈很多。
  3点钟,真的开始下雨了,我们开始行动。
  翻过不算高的围墙,我们成功的突入了小区的内部。这时小区内只有路边的路灯还是亮着的,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远处有手电光无目的的摇来摇去,那是值夜班的保安们在雨中披着雨衣敷衍了事的巡逻。很快他们就会找地方避雨直到雨停为止。
  我们已经知道了小区内靠墙的各个摄像头的位置,这里死角很多,我们俩贴着墙慢慢的前进。靠墙有灯光,但是这并不构成障碍。因为灯光的范围只有周围几米,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来到一个墙角,我和凤舞抬头向上看,张朝平就住在顶楼第六层。
  不知为什麽,他的窗户外面没有安防盗网。现在我们面临两种选择,要麽顺着下面的防盗网爬上去,要麽从楼道进去。铝合金玻璃窗总比铁质的防盗门好弄开,但是走楼道不用那麽麻烦爬高上低。
  我们决定走楼道。
  楼道的密码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这种非高层的楼里面并没有监控设备和电梯。我和凤舞快速而无声的上了六楼。
  屋内不知道是否有人,但是隔着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也许张朝平在里面,也许不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全天候的监视这里,况且我们俩现在身上湿淋淋的,楼外面有保安在四处晃悠,我只想快点完事离开这里。
  凤舞的水准果然专业,很快就搞开了防盗门。
  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我们没有开灯,而是戴上了夜视仪。我注意到门边的红外报警器上红灯闪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说明屋内没人,但是该死的小区监控报警设备还在正常工作,消防安全中心的监控此刻肯定也报警了。
  等关掉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信号肯定已经发出去了。
  我看着凤舞,她迅速的在屋内转了几圈,随即开了灯卸下了夜视仪。看样子她还不打算离开,我稳了稳心神,也决定陪她唱这出戏,保安毕竟不是警察,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灯又关上了。
  果然,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保安才姗姗来迟。屋内的通话器响了,等了几声之后,凤无才打开灯,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例行公事的问话。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相信下面的人也不会在雨中耽搁很久。我告诉他们说是误报,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那些保安甚至没有问我的姓名,道了声打扰就挂了电话。
  凤舞随即关了灯,用夜视仪看着下面,视野中两个保安和打着一把伞连蹦带跳的跑过一些水洼,消失在楼的另一侧。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既然屋内没有其他人,原本准备的夜视仪和瓦斯弹就用不上。我们大大方方的打开了灯,在屋里开始寻觅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该死的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
  我确信我们把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而且天花板、墙壁、地板也仔细的检查过,没有隐秘的保险箱存在。凤舞不甘心,因为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了,又和我重新找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眼看就快要到5点了,而且雨势正在减小,夏天天亮得早,外面的能见度正在逐渐升高。而我们被发现的危险也正在逐渐加大。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撤退了。
  “见鬼了,什麽都没有!?”凤舞虽然表情仍能保持冷静,但是语气却带着恼怒和颓丧。
  “我们走吧,再等下去就天亮了。”我催促道。
  凤舞无奈之下开了门,正要往外出,却看到了门外墙上的邮政报箱。她眼睛一亮,两下撬掉了上面的锁,打开看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小广告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但是她的动作却是提醒了我,我转回头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刚才虽然注意到上面有些好像烧焦的纸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没在意,现在我却有种瞎猫碰死耗子似的直觉。
  我拿起来,发现像是一张广告的残片,但是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一角,原本在灰烬堆里不易察觉。但是我发现上面似乎有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我来不及仔细看,在这里烧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张朝平。而且如果是一般的不要的东西,正常人会把它扔进垃圾箱,根本没必要特意去烧毁。如果采用到烧这种行为,就说明是要彻底让它消失。
  既然是张朝平很想彻底让它消失,那就说不定和我们的目标有关。
  我闪身出来,凤舞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天色完全亮起来之前,我们下了楼,顺着事先确定的路线,翻墙溜出了小区。没有惊动保安,所以我最担心的武力冲突也没有发生。
  等回去之后,我们开始研究那张纸片。
  这种纸片看起来像是那种小型的街上发的广告纸一样,印刷的还算是精美,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角,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
  “张朝平既然特意要烧掉他,就说明这张纸会威胁到他,现在我们的线索只有后面的这五位数字,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但是不知道是手机还是座机,或者是小灵通。”
  “这像是广告纸,难道是什麽人给他发的广告,小区里面经常有人乱发一些小广告,这很正常,但是其他的广告他不烧,偏偏烧这个。就说明这可能是某个特定的讯息,不同于其他的那种,有可能某个特定的人发给他的。”
  “奇怪了,如果哪个人是他的同伙之类的,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有什麽事打个电话或者别的渠道也可以说明,就算写信也用不着拿个广告来,这太奇怪了吧。”
  “也许……那个特定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伙,而张朝平也不知道他会给他发来一个广告,咱们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不是电话号码吧。”
  凤舞从他的韩国人朋友那里找来了本市的电话黄页,让我翻着找,而她则上网查,我们俩就只有这麽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号码的几个数字,开始了鏖战。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眼睛酸疼疲累,似乎有些发花。而该死的黄页还有厚厚的几百张,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难以搞定的任务,现在连这些是不是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而凤舞则一如既往的那样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她搜到的结果不知道有多少,她也在一个一个的查看。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但是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
  我梦见了汪慧,但是她却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被强奸。初时她还反抗,但是渐渐的她的反抗变成了顺从和迎合,很欢乐的和陌生的男人们做爱。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后来她一个人向前走,不知道要到哪里。我在后面追,却怎麽也追不上。我很着急,越急身体越重,简直是举步维艰。
  而我的后面,似乎还有些看不清楚地、好像一团团黑影一样的怪物在追我。
  然后我就给凤舞给推醒了,我猛地抬头,癔症了几秒之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做梦。在看凤舞坐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好像她的搜寻竟然有了结果。
  “你找到什麽了?”
  “我在这儿辛苦,你就在这儿睡大觉,哼……这些数字的号码,可能是这个意思。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沾边的结果。”凤舞板着脸,把纸推给我。
  我接过仔细看,脱口而出:“整容医生?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某个论坛里的一个帖子的回帖里发现的,说是某个私人整容医师的联系方式。但是现在却是真假难辨。”
  “你是说张朝平在联系整容医生?他想干什麽?”
  “也许他想溜之大吉?谁知道呢?”
  “这条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如果是医生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正规医院的医生?在网上发这种信息,弄不好是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这种黑市医生的信息大多数是假的,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市医生是多,但是有财力去印发这种广告的却少。再说网上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假的,正因为他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广告,才会在网上乱发贴。”
  “那你打算怎麽办?去找这个医生?”
  “对,现在知道了他的电话,就去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我估摸着这个电话未必是那医生本人的,搞不好是联络人的电话。”
  “联络人的电话会印在广告上麽?”
  “管它呢?先查查再说。”凤舞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呆呆的坐在板凳上,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像在大海捞针,说白了就是在碰运气。谁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个黑市医生,谁知道那串数字是不是电话号码的意思。没人能确定,但是我们只能是凭感觉在这里瞎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况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我相信以凤舞的经验应该是有几分把握。
  张朝平如果真的从中捣鬼背叛了他的组织,那麽他下一步肯定是设法脱身。
  整容改变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种手段。
  但是他现在才开始是不是太晚了呢?
  管它呢,等凤舞查回来再说吧。
  ***    ***    ***    ***
  7月5日,下午3点。
  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了,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了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吧,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是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门口靠近,但是到了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了,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
  “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的,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却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的?”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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