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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1-26

  叙利亚,凤舞此时打扮得像个阿拉伯妇女,面纱蒙着脸,身上包裹得很严,混在举着国旗游行的人群中,边走边暗中观察有没有人跟踪,虽然弄掉了那个小小的皮下植入跟踪装置,但并不能高枕无忧,她对那帮俄国佬实在是不放心。
  走了一段,她闪入岔道,没人注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走了一段,一队军队的巡逻部队从她身边驶过,她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终于确定没人跟踪。
  那些俄国人,他们是有意放我离开?感觉出来的太容易了。那两个俄国特工身手不错,但是是否应该有更多的人看着我?或许他们忽视了我?就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货,他们会犯这样的错误吗?还是说我的身上其实还有别的东西没发现?
  但是真的又找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站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凤舞靠着一棵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约定接头的黄区,说真的听到高山的声音让她感觉安心,还是一贯的冷静平稳柔和,但是他现在也在叙利亚吗?现在她唯一能信任能依靠的人就是高山了。
  过了一会儿,真的来了一辆车,凤舞一眼就觉得这车弄不好就是来找她的,太不一般了,竟是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车上插着小旗,很快就到了凤舞跟前停下了。
  司机在玻璃后面露出了脸,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是亚洲人。
  “你是凤舞吗?”美女轻启樱唇张口了,标准的汉语普通话。
  “你是谁?”凤舞用英语反问。
  “我奉命来接你,告诉我你的安全代码。”说着美女报出了一串数字,丝毫不差,就是接头的安全代码。凤舞心里嘀咕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勤同事里面竟然有这麽漂亮的美人,真是难以置信。不过她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安全代码,接着车门开了,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和司机长得十分相像的另一个气质绝伦的年轻美女,两人的穿着也很相似,《黑夜传说》里那吸血鬼女战士招牌式的黑色皮衣,黑色紧身皮短裤,黑色丝袜,黑色长筒尖头皮靴,这一身黑再加上那美丽的面容,竟显出几分妖异的魅力。
  凤舞真的彻底惊呆了,这样的女人一个都难找,现在居然有两个。安全部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不知道的真以为这是拍电影呢。
  “请坐。”后座的美女微笑着示意,凤舞钻进车厢坐好,车子启动了,沿着公路向郊区驶去。
  “你们……也是……”凤舞一边判断着车子行进的方向路线,一边迟疑的试探。
  “我们不像吗?”美女微笑着,那笑容很动人,让凤舞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一荡。这两人不像是特工,因为行为举止太有分寸太让人舒服了,好像是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不像是特工,倒像是古代宫廷的贵族侍女一样。
  虽然凤舞没见过古代的宫廷侍女什么样,但是看眼前这两人就觉得应该是这样。
  “你们很漂亮,太漂亮了,感觉不像是……嗯……太引人注意了。”
  “你也很美啊,而且你的气质很……难以形容,美丽中带着刚强的锐气,你以前当过兵吧?”美女很有分寸的端详着她,用一种欣赏眼神,这让凤舞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的气质和冯云姐很相似。”
  “冯云是谁?你们……是高山派来的吗?”凤舞有点受不了她们对她的品头论足,同时又觉得这俩女的不像是安全部的特工,不由得心生怀疑。
  “我是主人派来接你的,有问题等见了他再问吧。”
  “主人……???”凤舞更糊涂了,这什么意思?这什么年头了还有这样的称呼?
  前面遇上政府军的路障了,车子堵了一串。林肯慢了下来,但是没有完全熄火,而是一打方向上了另一条军用通道口,哨卡的士兵挥手拦车,张嘴刚要骂。
  美女司机微笑着递上通行证,那士兵一看吓了一跳,竟是国防部签发的高级通行证,顿时一个立正,举手敬礼,直接放行了,连车里是什么乘客都没看。
  在全体士兵立正敬礼的目送下,车子驶过哨卡,凤舞来的时候经过这条路,前面不远就是兵营了,车子竟然直接进了兵营。
  如果不是安全代码对上了,如果不是出于对高山的信心,她早就要动手了。
  兵营里到处都是车辆,排着整齐队列的士兵全副武装来来往往,各种物资卸在路边的空地上堆得像山一样高,装甲车和坦克随处可见。但是美女司机穿过这些障碍,直接把车开到了兵营内部的一条飞机跑道上。
  跑道上停放着好几架苏制武装直升机,还有一架军用运输机正在卸货。但是凤舞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一架湾流小型商务机,而那商务机的机翼下,停着一辆挂政府牌照的黑色奔驰高级轿车,旁边两个人正在态度很亲密的交谈着什么,一个是个年轻的中国人,另一个是个叙利亚人。
  看到林肯靠近,那俩人又说了几句,然后似乎很热切的握了握手,那个叙利亚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停下的林肯,转身钻进奔驰,扬长而去。
  这个人……好像在那儿见过……
  就是这惊鸿一瞥,凤舞觉得这个离开的叙利亚人似乎有点印象。她对于自己的记忆力是不怀疑的,肯定是见过,正在努力回忆间,美女示意她下车,三个人一起下车,凤舞看清楚了眼前的青年男子。
  年纪不大,不会超过三十岁。个头比自己高一点,五官端正斯斯文文的,戴一副金边眼镜,算不上很帅,但是非常精神,两眼很有神,嘴角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面对这个人的感觉让凤舞想起了高山,她对着高山时也有这种难以表达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个人不是个人,而是一座坚实的大山,任何风浪难以撼动,只要有他做依靠,什么时候都能安心。
  但是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派人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占士邦”。
  和高山及面前这个男人一样,三人的气质很相近。
  这个人……有种领袖气质……什么来头?
  凤舞抬头看了看那架湾流,赫然发现上面竟然有硕大的东星两个字。东星,东星集团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对了这里有东星的工地项目,但是这个男人是东星的什么人?是高山让他来的吗?他怎么会认识高山?
  “你好,你就是凤舞吧?”一口地道的京腔。
  “你是谁?”凤舞有点迟疑。
  “我们有共同的朋友,是高山让我来接你的,他在等着见你,甭耽误时间了,咱们赶紧走吧。”男子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怎么走?”凤舞有点犯晕,难道坐这架飞机走。现在叙利亚这麽乱,领空可能都已经禁航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你当这是你家的花园呢?
  “坐飞机走呗,这不现成的吗。”男子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这是你的飞机?”凤舞不知自己怎么会冒出这麽一句愚蠢的问题。
  “这是我的,不过跟我们集团公用的也差不多。放心,我在叙利亚政府里面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咱们的飞机只要上了天就不会出事,走吧。”说完转身上了舷梯。
  凤舞在他后面跟着,越想越觉得这男的就是她想的那个人。
  “您贵姓?”她试探道。
  男人钻进机舱坐好,给自己开了一罐可乐。
  “免贵,我姓侯。”
  侯?!凤舞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是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吃了一惊,“你是侯龙……”话没说完就听见远处轰隆一声,有火光和浓烟升起,外面的军队大部分还能保持纪律,但是有些有点乱了,还有一些急匆匆得向爆炸方向跑去。
  “这破地方……真他妈不消停!”男人骂了一句,转移过去视线。跟上来的那俩美女都坐到了他身边,其中一个看着那方向:“肯定是反对派又闹事儿了。”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加速。
  “涛哥,坐好,咱们要起飞了。”另一个美女
  “您是侯……东星的候总?”凤舞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传说中的传奇人物,这年纪外表,加上这风度,加上这身边的两个美女,加上这架飞机,确定无疑啊。
  “没错儿,就是我。”男子很大方的承认了。
  真是他!凤舞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兴奋。这位大神来叙利亚干什么?难道是专门为了来接我的?对了,“我认识叙利亚政府的几个人……”说起来这句话还真是让凤舞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刚才那个叙利亚男人了,在电视里见过,就站在阿萨德身那帮心腹中的一员,由于给的镜头不多,所以凤舞的印象才不深。
  他所谓的叙利亚政府的人就是那位吧,虽然不知道是干啥的,但是肯定是总统派别的高层干部,否则站不到那个位置上。有此人照应,自然是一路顺风,同时凤舞也明白了肯定不是专门为她来的,说不定是来叙利亚谈生意,顺便捎带她一程。
  “您认识高山?”
  “有些交往吧。”男人一脸的高深莫测。
  “您在叙利亚……是来处理生意的?”
  “可以这麽说,我们集团在这有项目,我个人跟这的一些团体也有些投资上的往来。”男人简单说了两句就不再说了。
  “您在东非的铁矿项目,您知道吗?”
  “知道,接下来我就准备去E国的,所以顺道送你去见高山。”
  “高山在E国?”凤舞一惊,高山在电话里没说他在哪儿,但是她不知道高山已经到了E国境内,这可不妙,现在拓力在E国势力那么大,甚至连政府军都跟他们有勾结,高山的身份万一暴露了说不定会凶多吉少,她可是领教过这些人的手段。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你送到地方就完事儿。你别误会啊,我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个客串角色而已,把你送到地方之后作者可能就会安排我消失回国,想找帮手的话别打我的主意,接下来还是你的舞台。现在,我建议你对身体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
  凤舞顺从了他的意思,不过后来才发现这飞机上设备还挺全。拥有最新式的电子扫描装置,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没发现可疑信号,身体各项机能也都基本正常,更没发现什么传染病之类的。除了胳膊上的植入的皮下装置以外没给她加别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已经被她自己处理掉了,代价是胳膊上的一道小伤口。
  乘务员非常熟练的帮她处理了伤口,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效果非常明显,伤口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就结了疤。
  而浴室空间对一个人来说足够大,光线也很柔和。凤舞感叹有钱人真会享受,飞机上面装个浴室,旁边竟然还放着冰镇的红酒瓶和酒杯,不是奢侈是什么。现在自己也享受一回在几千米高空沐浴的滋味,麻利的脱了衣服,放满了水之后就躺进了浴缸里,往里面一泡甭提多舒服了。这些天出生入死,在俄国人那儿也是提心吊胆的,过的实在是太紧张了,现在难得有放松的机会,泡着泡着,眼皮竟然渐渐发沉,有点想睡的意思。
  正迷迷登登的想睡着的时候,浴室里又进来一人。凤舞一惊,触了电似的弹起来,视线扫到对方的同时手就条件反射似的就去抓旁边的酒瓶,来人嫣然一笑,轻轻地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又指指外面。
  风舞这才看清楚进来的是那两位美女之一,应该是那个女司机。接着仔细听听外面,因为隔音效果好,刚才关着门听不见外面,现在门开了到缝,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男女缠绵性爱的喘息呻吟之声。
  美女的微笑似乎有点暧昧。
  凤舞爬出浴缸,悄悄探出头往外看,却看到沙发上,男人健美赤裸的身躯压着女人性感娇媚的胴体正在纵情恣意的扭动,隐约能看到两人结合处的阴影中时隐时现的硕大肉根,好像凶猛的猛兽一样尽情侵犯着因兴奋而充血的阴户。凤舞看直了眼,她从没见过这麽雄壮的生殖器,比那些欧美A片的男演员恐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人快乐亢奋的呻吟飘荡在空中,夹杂着男人充满雄性气息的粗喘,还有皮肉摩擦拍击的声音,这一切汇聚成了一股淫靡的洪流,刺激着凤舞的听觉和视觉,也许是自己肉体和精神此刻过于放松了,此时她竟觉得自己体内有点春潮涌动了。
  男人翻了个身,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女人跨骑在他的胯部,脖子向后仰着,一头乌亮秀发甩动飞扬。男人的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狂吻着她的柔滑肌肤,同时双手扶着她的腰,有力的向上挺动身体。
  女人抱着搂着他的脖子,陶醉的享受着肉体厮磨带来的快感,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一颠一颠的晃动,显然男人的有挺入非常有力,她的体重几乎被忽视。
  凤舞发觉自己有些痴迷了,看来自己终究还是个血肉之躯,平时的训练只能压制自己的本能,但是原始的欲望终究还是存在的。她很想抚摸自己,但是还没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同时觉得这样偷窥有些尴尬,但是那肉欲的激情缠绵好像有魔力一样牢牢缠住了她,以至于等身后成熟健美的赤裸女体完全贴上来的时候才发觉。
  “哦……”凤舞一开始本能的想摆脱,但是被女人抚摸的感觉太舒服了。她的手好象有魔性似的,游移于她的胸脯和小腹,同时轻轻地从背后将她拥住,细细的指尖似乎带有神奇的电流,直接将她的欲望唤醒并点燃。
  呻吟声不自觉的从嗓子里飘了出来,凤舞平生头一次感觉身子发软无力,就想沉浸在这美妙的快感中不再醒来。
  她的身子慢慢地向后坐,直到全部坐进女人的怀中,女人湿吻着凤舞的脖颈和湿淋淋的头发丝,舌头轻柔而灵活的舔着她的耳垂挑弄,玉手好像灵蛇一样钻进了凤舞的双腿之间,撩拨着她的欲望,凤舞的双腿夹紧了,她感觉女人的指尖伸进了她的体内,同时自己的敏感处被不停的磨蹭,那粒肉珠正在胀大,同时体内的蜜液正在加速分泌。
  最近和男人发生的肉体接触从没有这样过,在伊拉克境内只是被拓力的佣兵粗暴的强奸过,当时只有痛苦和愤怒,没有丝毫快感。以前在朝鲜时感觉自己就像机器,没有任何感觉,被那些领导首长们压在床上时甚至连痛苦都感觉不到。
  在中国做小姐有时能感觉到羞耻,但是更多是堕落的快感。
  现在……这种感觉……以前……曾经似乎有过……那个叫宋斌的男人……
  女人的手指游滑到了她的乳头上,技巧的揉弄着。阵阵快感直接作用到了凤舞的尾椎上,感觉体内一阵阵酥麻的欲潮波动,她舒服的嗯了一声,胳膊扬到后面抚弄着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嘴轻轻地压在她的脊背上,背上那火红的凤凰刺青升腾着情欲的蒸汽。
  凤舞实在受不了手的挑逗,突然一把捉住女人的胳膊,接着很费劲的嗯咛了一声,身子努力绷紧了几秒钟,接着哆嗦了几下之后软了下来,女人的脸依旧贴着她的肩胛,柔软鼓胀的乳房压着她的脊背,同时把手轻柔的抽出来,只见上面带着亮晶晶的银丝状黏液。
  手指伸到了凤舞的嘴边,凤舞发觉自己竟然没有犹豫,轻启双唇,直接将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指含了进去,然后淫荡的、用自己能想象到的最陶醉的方式吮吸了一遍又一遍。接着自己转过身,抚摸着女人的双腿,将之分开,然后把脸迈进了女人的双腿之间。
  老天爷……自己这是怎么了?
  凤舞心里在呐喊,但是此时此刻就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样,脑子里甚至开始有点迷失了,身体不受控制了,欲望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她卖力的舔着女人干净美满的阴唇,时不时扫一下那修剪得很整齐的阴毛,女人的身体兴奋的起伏,也开始大口喘气。
  浴室内的蒸汽蒸腾着淫靡的情欲,凤舞的舌尖挑弄着女人的阴蒂,灵活的钻入肉缝里的黏膜滑动着。
  另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这次凤舞的反应没那么激烈了,女人身体的幽香钻入鼻孔,肉体紧贴着她,双手抚弄着她的双乳,另一个美女不知何时也悄悄的进来了,三个女人赤裸的肉体绞缠在一起,充满荡意的呻吟激荡在空气中,凤舞又感觉体内涌起了一股浪潮,肉欲的激情再一次占据了她的脑海。
  一条强健的手臂揽住了她的大腿,是男人!?凤舞随即想到可能是他来了,那个年轻的传奇商业巨子,他也加入了这场游戏。凤舞的脑海中闪现出他那健美的身材,还有那雄伟的阴茎,那样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会被填满,会
  被……
  他会温柔的对待我吗?还是强力的征服我的身体……
  凤舞的幻想连她自己都觉得脸红,但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自制力,想拒绝也没有力气了,接着一根硬邦邦的火热硬物碰到了自己的大腿根,同时男人的身体挤进了肉堆中,强烈的雄性气息立刻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她发觉自己没有反感,而是有些迷醉了。
  来就让他来吧……
  强大的力量撑开了她的阴唇,巨大的火热快感一下塞满了她的阴道,直顶到了子宫颈口上,她不由得仰脖一声长叹似的呻吟,接着体内就开始剧烈的收缩颤抖,高潮奔涌而出。
  男人的身体俯下,从后面亲吻她的脖子,慢慢地等她的高潮平息之后,开始律动,凤舞被那强烈的快感所淹没,而男人的动作也从温柔变得强烈,两个女人左右夹着他们的身体,尽量用柔嫩的肌肤摩擦她的每一处敏感点,凤舞完全伏倒在女人的身上,男人从背后压着她的屁股亢奋的撞击着,皮肉拍击之声充满了肉欲的淫靡。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下面是湛蓝无际的海洋,将云雾抛在身后,广阔的非洲大陆已经在远方海天一线之地显现。
  “哦,宝贝儿……”男人搂着凤舞的腰,将肉棒在她的体内搅动。大量的粘液顺着凤舞的大腿往下流,女人舔着两人的结合部,同时手指玩弄着两人的肛门。
  另一个女人和凤舞面对面,吻着她的嘴唇,两人的口水津液涂满了面部和下巴,希律律的水声让人觉得好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凤舞此时只知道哦哦嗯嗯的呻吟,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融化在这肉体与肉体之间的交合厮磨当中。她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只追求肉欲快感的母兽,只知道拼命地要,而男人那强健的肉根已经把她的阴道里搅得泥泞一片。
  男人的喘息声变得粗重了,凤舞下意识的开始拼命向后顶,贪婪的阴唇完全包含住男人的肉根,层层叠叠的嫩肉箍紧了筋脉虬结的茎身,男人开始低吼了,同时用最大力气顶到了最里面。
  滚烫的热浪浇灌进她的体内,凤舞的身体就像触了电一样疯狂地抽搐,眼前金星乱冒,然后体内的欲望好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狂泻了出来,她尽力弓直了身子,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四个人同时软倒在地板上,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激情
  之后的喘息声……
  飞机降落了,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
  凤舞从睡梦中被轻轻摇醒,这是她这辈子睡得最好的觉之一了。等起来后,凤舞第一时间回想起那疯狂而荒唐的激情,简直跟做梦一样。她活动一下身体,发觉身体别提多舒服了,轻松而有力,状态恢复得很快啊。
  卧室门开了,美女拿着一套衣服进来了,微笑着帮她换上。
  “我们短暂的相处恐怕要到此为止了。”语气中似乎带着遗憾。
  凤舞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平静地说:“是不是高山来了。”
  “你问涛哥吧。”
  外面,男人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看见凤舞,对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凤舞还就怕他说什么,自己的身份和他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也许自己就是他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但是对自己来说也何尝不是如此呢?
  “高山呢?”
  男人递给她一张纸,凤舞看了看,然后点火烧了。
  “再见。”……
  再次踏上这个国家的土地,凤舞的心中真是有种可怕的情绪在涌动。那么多战友,全都搭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拓力!你等着!你们没有整死我是你们的不幸,现在我回来了,轮到我收拾你们了。
  想的是要咬牙切齿的,但是真等见着了高山,凤舞的心却又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车里,高山依旧像平时一样平静而淡定。
  面对这个栽培自己、支持自己、提拔自己的男人,凤舞一直把他看成自己敬爱信赖的导师,当初他力排众议将这个任务安排给她,自己现在却搞到如此一败涂地的局面,真是没脸见他了,凤舞努力正视着对面的男人,咬紧了嘴唇。
  “你受苦了……”
  “对不起……我搞砸了……”凤舞终于受不了了,刚一开口,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面对多少艰险的情况她都没哭过,自从进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从没这麽软弱过,可是现在面对着高山,她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信任。
  “汇报情况吧。”
  “是。”凤舞快速的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接着把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
  “拓力集团……俄国人……”高山沉吟着,“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件事的后面内幕大的很哪,看来有人想来个依样画葫芦……”
  凤舞没听明白,但是听高山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这就让她放心多了。她继续说道:“从各种情况看,拓力在非洲可能有大动作,他们和东星合作的项目说不定另有企图,而最近发生和他们有勾结的部落军队的酋长被杀事件又太过蹊跷,这两件事可能有联系,我觉得要调查的话最好是从这里下手。”
  “那个吕哲,你和他有过接触吧。”
  “是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比较冲动,缺乏自制力。但是事情逼到头上的话,反而会冷静果断。”
  “你认为现在得先找到他?”
  “拓力参与东星的项目绝不可能是偶然,最好能查到这个项目的内幕。而这个吕哲说不定知道一些事情,通过他如果能了解到一些内情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拓力袭击咱们和东星的项目,以及俄罗斯的飞机失窃,这几件事不是孤立的,肯定是有联系的。现在咱们最有优势最方便调查的就是东星的项目。“
  “我们最近得到情报,在索马里的黑市上,出现了有一批稀有合金材料,可能就是咱们被抢走的电磁装置上的配件。”
  “啊?!”凤舞这才吃了一惊,接着立刻说道:“派我去吧。”
  “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
  “不知道。”
  “这次行动的所有档案和文件都已经被销毁了,这次行动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高山的面上依旧平静而淡定,“我现在的任务,是带你回国。”
  “回国?那……那任务怎么办。”
  “你没听我说吗,任务从来就没存在过。这是部党委的决定。这次行动已经失败,现在部里的意思是把损失减少到最低,我们已经损兵折将,一旦整个行动再曝光,就将酿成国际丑闻,肯定有人要提前退休的。”
  “那我……我回去……干什么?”
  “很大可能会被判刑。”
  如同惊雷炸耳,凤舞的脸一下白了,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其中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在E国找到了你,但是没能把你带回国内,因为你,就是现在,在车里攻击了我和司机,然后你跳车跑了,躲到了某个地方,然后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说着高山交给她一张卡片。
  “你……”凤舞彻底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我教出来的最好的学生,我不会放弃你。”高山看着凤舞的双眼,凤舞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她从来没见过高山这样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如铁的冷硬斗志。
  “我……我有些事不明白……”凤舞迟疑地说道。
  “我知道,关于那个情报源。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不妨碍你自己的联想对吧。你知道咱们最近在安理会投了票的事情了吧。”
  “反对票。这我知道了。”
  “那之前为什麽关于利比亚的问题我们投的是弃权票?”
  中央那帮老头们怎么想的我哪知道啊?凤舞心里嘀咕。但是想想此时高山说的不可能是无关的闲话,心想难道是因为我的任务失败了?想到这里,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似乎抓住了什么。
  “和之前利比亚的态势截然不同,卡扎菲这个人虽然反美,但是其实也反华。
  可以说除了他自己他谁都反。西方早就盼着他快点垮台,而亚非拉社会主义阵营第三世界阵营不待见他的人也多了去了,咱们也不例外。但是这并不足以使我们放弃这麽一个牵制美国的棋子。但是奇怪的是那时候咱们和俄罗斯全都弃权了,法国主导的奥德赛黎明得以顺利展开,否则利比亚现在的局势就和叙利亚一样。
  而现在这麽巧出事的就是投弃权票的中国和俄罗斯,咱们的劫船行动失败了,名声眼看要臭大街了;俄罗斯的飞机丢了,生意眼看就要黄了。接着现在就坚定否决关于叙利亚的决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难道……这是一场交易?”凤舞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说真刚才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麽多年,她早就清楚国家与国家之间唯一联系的就是利益和交易。关于自己的任务,劫夺核技术器材。这样的任务难道背后就没有什么国家利益之间的交易?法国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劫走自己的独门技术?而中国的弃权票给法国恰恰开了绿灯。
  “这是你的联想,并不是我说的。”高山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赞许。
  “中国在一星期之内就撤走了利比亚的几万人,其速度之快令世界震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完全是早有准备。显然咱们政府在开打之前就已经知道肯定会打起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撤侨的计划。”
  凤舞的灵感来了,分析的越来越快。
  “如果这是真的,咱们政府为什麽会知道一定会打起来?此次战争是法国主导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中国和法国达成了某种交易,从而使中国放弃了利比亚现政府,法国和美国付出了某种代价买了中国和俄罗斯在安理会的弃权票。”
  “这个代价中会不会包括自己的电磁装置。中国和法国联手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法国故意透露自己的核技术情报给中国,故意让中国人来劫,这样对中国和日本都算有个交代。因为这个技术本来是要展示给中国的,是法国人自己违约,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对日本只能说遗憾,被海盗劫走那只能怪运气不好,不是我不履行约定。通过这样买到中国在利比亚问题上不设置障碍。”
  “东星在这里的铁矿石项目可能也是条件之一,咱们一直想打破国际铁矿石包围网,现在他们主动松动了,让咱们在东非取得一个突破点。”
  “而俄国,对了,他们和B国的军火交易。B国是环加勒比海国家之一,又是世界主要产油国,该地区一向被美国视为自家的后院。现在这届B国政府是以跟美国唱反调出名的,美国一向对其十分腻味,只不过因为B国现总统是民选总统,而且在国内人气极高,才没有对他公然下手。现在俄罗斯公然向其出售武器,公开染指美国传统势力区,这种严重的挑衅美国居然不加干涉,绝对是有猫腻。
  可能这就是美国对俄罗斯作出的让步之一,俄罗斯的弃权票里这个代价的分量应该不轻。“
  “这是你的联想,我什么也没说。”
  “而投票之后,中国和俄罗斯在收获的时候发现被人耍了,咱们的电磁装置被人半途劫了,俄罗斯的飞机丢了,生意眼看黄了。欧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而我们和俄罗斯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明着是拓力干的,但是背后可能是欧美支持,所以咱们这次在叙利亚问题上直接就是反对票,这是给欧美的报复信号。”
  “这是你的联想,我什么都没说。”
  “东星的项目里还有个第三方,那个欧洲家族。他们在这里起得作用也许就是传递情报,他们就是那个情报源?根据目前公开的信息,东星的项目使用的是拓力集团的技术,这个决定很可能是部落方的要求,因为现在已知拓力和他们有勾结了。”
  “难道……是欧洲方面在情报传递上出了问题,泄露给了拓力集团。然后他们劫船,之后又设计东星的人杀了酋长,令整个项目陷入停顿……这里面有内奸,那个欧洲家族扶着传递情报的链条里面肯定有被拓力收买的人。而这个人,很可能也是设计酋长被杀事件的那个人。吕哲!他说不定和这个人有过正面的接触!”
  “现在你想怎么做?”高山的眼中闪动着欣慰的光芒。
  凤舞看着高山,仿佛恢复了自信和活力:“需要我在你的脸上打一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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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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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1-26

  【黎明的尽头】7

  黄昏,一辆生锈报废的装甲车后面。
  吕哲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市区里面。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离开多克图莫。这座城市有些地方看起来干净整洁,能给人以“市区”的印象,但是其余大部分地区直接就像荒地,落后脏乱的令人难以想象。就像他现在藏身的这片棚户区,和难民营差不多,环境极其差劲。
  至少在吕哲看来,这部分“市区”完全和野地没有区别。
  E国是个农业国家,曾经荣获世界最穷国的殊荣,尽管少数地区有点矿藏,他们自己也开采不了,工业极其落后。据说某些地区的货币是骆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市区里面也经常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大片的棚户区,中间混着大片的土灰色平房。
  而现在吕哲身处的地区则更加夸张,估计国内是永远不可能见到的景象,不止有大量的窝棚和小土房子,甚至还有一些报废的坦克、装甲车点缀其中,这些战车已经是彻底锈成了废铁,车身上被人为的开了可供进出的洞,有人就住在里面,外面搭的绳子上还晾着裤衩背心,地上放着脸盆水桶,各种颜色的破衣烂衫顺着风刮着好像一面面小旗在飘。
  不远处更是壮观,大量报废的各种车辆直接堆成了山,围成了墙,卡车、汽车、越野等应有尽有,上面有人爬上爬下,数量还不少。看来不少人也在那些废汽车里安了家了。更远处就是一马平川的青草平地和土路,柏油公路到这已经找不到了。
  这里是垃圾场?还是贫民窟?实在闹不清楚。但是屁股后面肯定还有追兵,这是吕哲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因为人家就是在这儿长大的,自己能跑到这儿,人家肯定也能追到这儿。
  在这到处是黑人的地区,一个不同肤色的黄种人提着枪到处乱跑,他觉得肯定是很显眼的,但是他不想扔了枪,这把枪能给他安全感。
  追兵到底什么时候到?不清楚,肯定有很多人正在到处追杀自己。但是到现在为止一切还算顺利,自己也许逃脱了?也许是暂时的。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很难逃脱,毕竟这里是非洲,是黑人的天下,追兵们只要到处找人问问有没有见到一个提着枪到处乱跑的黄种人就能很快发现自己的行踪。但是现在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真是没想到,自己能跑出这麽远。
  说真的,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没头苍蝇一样在路上上横冲直闯的黑人们,只要有一个敢喊一声抓住他,自己绝对跑不到现在。那么多人围上来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跑不了。但是那些人一个个看着他就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根本没人过来管闲事,似乎这种事情不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自己挥舞着手枪到处乱跑,他们也只是躲的离自己远一点,然后该干嘛还是干嘛。
  后来他才发现这里有些人也扛着枪在大街上溜达,就好像扛着的不是枪而是锄头。对方看见他也不怎么惊讶,就是目送着他过去之后该走路继续走路。
  或许在这个地区,经常有人拿着枪在大街上跑来跑去,这儿的人已经习惯了。
  这在国内根本就不能想象。想起来时公路上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和经常能见到的扛着枪吊儿郎当招摇过市的民兵们,吕哲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靠点谱。
  就象现在,旁边经过的人们有的看他一眼继续走路,有的根本就不正眼看他,甚至连报警的人都没有,甚至还有大概是住在这里黑人小孩子不时凑过来探头探脑,什么表情都有,唯独没有害怕的样子。
  在这里法律似乎不存在。人们也没有这种概念。吕哲觉得自己就是现在对着人开上几枪,估计也没人来管。当然,换到自己身上也一样。
  下一步要怎么办?这是个大问题。
  回去肯定是回不去了,自己只知道一路狂逃,到现在脑子里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杀人,这一点他肯定。他原本只是想冲进去把苏晨救出来,他承认他当时非常冲动,满脑子要是谁敢拦着他就和谁拼命,但是和那两个保镖厮打搏斗的时候他没有下死手,就算对方掏出枪来了他也没下死手。
  他认为他当时还是有自制力的。
  但是那个黑人酋长死了,他知道自己没开枪。但是那家伙就是死了,死在屋里面,肯定是自己进来之前就被人打死了。而那个女的,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当时看到的是不是苏晨,当时自己从车里离远了看只看到一个侧影,觉得很肯定就是苏晨,但是屋里的女人并不是她,这都怪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那女的叫唤的什么他不清楚,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但是看那神情就是白痴也猜得到她是要把杀人凶手这个黑锅硬往自己头上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巧合吗?难道有人陷害我?我一个没钱没势的中国小老百姓,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谁没事跑来陷害我干什么?是和那个神秘的女人有关吗?那个米奇Q,自己帮她做的那些事,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内幕,但是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是因为这些事吗?
  如果是,那洪世泰……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才…
  …我看错人了难道他也看错人了?不太可能吧。苏晨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到底是谁杀了那个王八蛋酋长?虽然他死的大快人心,但是自己却要背上黑锅。在这里车祸的官司还没了,又出来这麽一档子事。恐怕就算是公司老总们集体出面也搞不定。总之这件事里里外外实在奇怪,说是有人陷害,但是自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陷害的价值。说是巧合,那真是没法说服自己相信。
  现在这时候,是不是先想办法联系一下酒店。看看情况怎么样?反正自己没杀人,打人的事说不清楚,但是没杀人这一点要咬死,真正的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
  只要杀人的事钉不死自己,公司应该能保住他。这件事影响太坏,如果自己真的完了,公司和对方的合作项目肯定也要受到影响,对方会和杀兄仇人继续合作吗?出于什么方面考虑,吕哲都觉得公司不会丢下他不管,因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和整个项目连在一起了。
  必须找到真凶还自己清白,这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怎么找?凭自己孤身一个人?这麽跑下去,能跑到哪儿?除了白人聚居区,这里几乎没人说英语或法语,基本都是当地土话,自己屁都听不懂。身上也没带钱没带护照,别说跑路,连生存都难。况且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这些事以后再想吧,这个地方没法给自己安全感,还是先离开再说。回头再想办法联系家里的人,闹出这档子事,估计本地的领事馆也消停不了。
  对了,要不要找中国领事馆想想办法?
  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国内的外交机构的办事能力实在让他觉得心里没谱,平时连自己国人被抢劫这种小事都摆不平,何况是现在。中国人在国外就别指望自己的使领馆,自己去了被人家直接抓起来送回去那可就糟了,况且自己现在单凭嘴说没杀人,却没什么过硬的证据能证明自己被陷害。
  后面追自己的人到底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人?万一自己真的跑不了被抓了,会不会立刻要自己的命?这真是说不准。那酋长死在自己的屋里,外面的那俩保镖真的一无所知吗?
  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撞破了什么阴谋?
  吕哲想来想去,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奇怪的是即使现在很紧张,但是思绪却没有乱。有些人是越紧张越慌乱,但是他却是渐渐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他把枪掖在裤子里,用衬衣盖好,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头上,做了个简易的斗篷,尽量把脸遮在阴影下面。然后四下看了看形势,没敢往外面空旷人多的地方走,而是转身向后面走去,那是大堆大堆的报废车辆形成的小山,下面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半大黑人小孩在踢一只破皮球,两个骨瘦如柴的成年黑人妇女坐在地上,双眼麻木无神的看着他走过来,甚至没有一点想起身的意思。
  从这里绕道侧面并不知道是什么所在,但是吕哲现在只想尽量找人少的地方走。
  绕过废车垃圾山,发现前面是一大片水塘,绿油油的青草地很是茂盛。但是周围都是窝棚,一辆锈成了废铁的坦克炮管朝天,上面满是涂鸦,同样有人住在里面。吕哲发现绕过不去那片水塘,也不知道有多深,决定回头再绕。
  刚转回身,好像发觉不对劲,似乎有人影躲躲闪闪,那些踢球的小孩也不知道去向了。而那些大人也收拾东西匆匆回窝。
  人呢?操!
  先是疑惑,接着突然反应过来的吕哲一把拔出手枪,接着就看见穿着当地警服的黑人警察们端着枪嚷着蹩脚的英语和听不懂的土语四下冒出来了,有拿手枪的,也有端着长家伙的。
  吕哲没敢开枪,跟人家的火力一比自己简直不值一提。开了枪惹得对方还击可能后果更遭,虽然他觉得就算自己不开枪对方也可能先开火。但是自己原本没杀人,要是打死了警察就实实在在变成杀人犯了,手里拿着枪也不敢往人身上打。
  现在只有跑了。
  他扭头就向唯一没有警察出现的方向跑,几步就窜上了旁边的坦克废铁房子,往下一翻直接一个垫步,又上了紧挨着的一座窝棚,结果差点一脚踩空,窝棚顶被他踩漏了一块,差点塌了,后面叫骂声一片,警察们跟着追了过来。
  踉跄中吕哲几乎是滚爬下了窝棚顶,一身土和茅草也顾不上拍,撒腿狂奔,也不管方向了,那有路就往那儿跑,该地的居民们一个个惊恐万状,只顾往自己的屋子里躲。后面的枪响了,子弹差点打中他,吕哲抱着头低姿态往前狼狈狂奔,又是叫骂声起。大概意思是不许开枪抓活的,乱哄哄的鸡飞狗跳。
  跑了一会儿,吕哲的心跳加速气喘吁吁,但是却逐渐冷静下来。开始顾得上一边跑一边扭头看后面的形势,只见警察们被他甩得不远,他拐了一个弯之后猛地往反方向一闪闪进了另一条路,后面的警察追过了头,接着吕哲又开始往另一侧跑,等警察们反应过来却被他甩得更远,吕哲大概判断了一下方向,黄昏中太阳往西边沉,记得刚才东边似乎有条土路,这时候光靠跑恐怕跑不过对方,一来对方人多,能前堵后追,二来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但是往路上跑也冒险,万一对方在路上也等的有人,自己就是自投罗网。不过要是自己幸运能抢一辆车的话,也有可能逃出生天。
  拼了,吕哲开始往印象中的土路上跑,还真让他懵对了。很快他就看到了窝棚区边缘的那条土路,还真看见有辆车在往这边开。他使出吃奶的劲全力冲刺,终于赶在对方开过去之前拦住了他。
  “停车!”他大吼着冲到了车前面,同时枪也举起来了。汽车一个急煞差点撞上他,是辆白色的陆地巡洋舰,车里面好像是一男一女,看那样子已经把吕哲当成了劫道的绿林好汉,高举着双手不敢动。吕哲过去那车门拉开,大吼道:“下车!下车!”同时伸手把驾驶座上的男的给拽了下来,女的直接都给吓哭了,抱着脑袋直哆嗦。
  男人一副亚洲人面孔,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直接英语混着日语好像在求饶,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吕哲没工夫理他,眼看着追兵已经过来了,上了驾驶座把门一关,发动车的同时吼那女的下车,女的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麽样,就是抱着头连哭带喊得,说得好像也是日语,看打扮像是游客。
  吕哲来不及推她下去了,直接一踩油门车子就飞驰了出去,后面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飞过来,车身响了两下,似乎被打中了。女人更是发出恐怖的尖叫声,身子好像条件反射似的趴了下来,直接趴到了吕哲的腿上,双手抱住吕哲的腰,整个人完全所到了座位下面,吕哲一边叫她闭嘴一边把着方向盘,狂按着喇叭往前猛飚。
  警察们也上车了,两辆皮卡在后面以飚车的速度死撵着不放。
  路况很差,土路难免有坑坑洼洼的,吕哲在车里被颠得够呛,但是他不敢放慢速度,这是在逃命。
  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往那里,但是巡洋舰的速度还是罩的住的,渐渐的后面两辆皮卡被越甩越远,天已经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路灯是不用考虑的,这里根本没有。光靠车前面两个大灯照路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僵硬的想哆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破路上面彪这麽高的速度,万一翻车了就死定了。
  正在想要不要稍微降点速度,辨别一下方向。突然前面迎面过来一辆车,大灯晃得他眼睛发花,他猛按喇叭,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直着就对他过来了。
  坏了!吕哲直觉感到这是冲他来的,再不躲就撞上了。他条件反射似的猛打方向,车子好像脱缰的野马直接冲下了路,接着猛的一敦,像是撞着什麽,吕哲直接从座位上被敦的跳了起来,然后轰隆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巨大的水花好像爆炸一样把整辆车都被包围了。
  开到河里了!吕哲心知不妙,这回也没工夫管那个日本女人到底还活着没,好不容易弄开变形的车门,刚下来没跑几步,直接旁边就有人扑了过来把他拦腰抱住,巨大的力量险些将吕哲直接扑倒,但是他后退了几步竟然稳住了重心,直接拧腰抓肩一甩,对方的身体也差点被他给抡起来,不过也没松手。
  当年在孝感当兵的时候,伞兵部队擒拿格斗训练就是要求一击必杀,专往对方致命的要害薄弱处下手。吕哲记得当年自己一拳能砸碎三块砖,对打训练几乎都成了条件反射的似的动作,只要对方一有动作,这边连消带打一串攻势就过去了。过了这麽些年,吕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迟钝了,对方这一招自己明明应对了,但是就是甩不开,而且拳捣膝撞真是拼命用劲在打,对方就是能顶得住。
  当更多人过来时,吕哲知道自己完了。先是手脚全被人按住,接着一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吕哲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半张脸疼得好像烧着了一样,鼻子里嘴里全是腥咸的粘液。无数枪托往下砸,很快他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手电的光照了照他的脸。
  “就是他!”标准的英语。
  吕哲一只眼已经肿了,另一只勉强睁开一道缝,面前抓住自己的人不是那些黑人警察,而是穿着防弹战术背心、美军沙漠迷彩服,手里端着自动步枪的白人雇佣兵。
  坏了,这是……那个酋长的私兵。真是最坏的结果,与其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如刚才直接叫警察抓了算了。
  “带走!”这帮人显然训练有素,没有过多的废话。拖着吕哲就把他往回带,这时候车上那个日本女人也下来了,情绪激动地大叫大嚷,说的都是日语,在场的几乎没人能听懂,一个全副武装的白人大汉正在安抚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英语,反复告诉她自己是当地政府执法单位,正在追捕逃犯,这里面没她什麽事,要她冷静。
  女人歇斯底里了一阵,终于不叫唤了。结结巴巴的用英语表明自己是游客,自己是被劫持的,车也被撞坏了,还有她男朋友还在后面不知道什麽地方。连说带比划要求对方帮她去找刚才那男的。
  那白人士兵显然极不耐烦,不管这女的怎麽说他就是敷衍叫她冷静别着急,等会有人回国来处理她的事,然后转身就走。女人追着他不放,似乎把他当了救星。这时候后面那两辆皮卡也过来了,六七个警察也过来了,拦住雇佣兵当头的说话,似乎想把吕哲要过来,大概意思是说部落雇佣兵只在部落自治区有行动权利,部落自治区之外警察才是老大,但是雇佣兵们根本不甩他们,后来两边开始各自给上面打电话。
  最终警察们的后台可能是让步了,人还是雇佣兵们带走。不只如此,对方趁机把那个麻烦的日本女人甩给了这帮一脸晦气的条子们。
  女人看着离去的车灯,又看看面前的这帮警察,好像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手机,拿出来一边找信号一边拨号,终于拨通了之后开始叽里呱啦的讲日语,一群黑人听不懂她说什麽意思,觉得这是孤身女人是个肥羊,自己在那帮白人跟前吃了蹩,得在这女人身上找回来,于是用蹩脚的英语说她得跟着回警察局录口供,示意她跟着上车。
  女人表示自己还有同伴,警察们一听更好,一个人罚一万美刀,两人就翻倍。
  亚洲人最好敲诈,等回了局里把他们关上两天,还不是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这女的身材还不错,压到床上干起来一定很爽,干脆来个财色兼收。想到这里,点头示意她上车,车在路上一调头,直接往回开去找那个日本男人去了。
  吕哲被押在车上,给上了背铐。
  完了……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知道苏晨现在怎麽样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误会?还是被陷害了?那酋长肯定不是我杀的,但是究竟是谁杀的?自己是碰巧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还是一开始就有人在算计自己?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目前他所在的车是一辆改装的悍马,他蜷缩在后面车厢里,两侧的持枪大汉狞笑着盯着俘虏,显然根本没把吕哲放在眼里。其中一人直接就把脚踩在吕哲的背上,嘴里嚼着口香糖,M4步枪的枪口距离吕哲的脸只有一尺远。
  “你他妈看什麽,黄皮猴?想他妈吃枪子是不是?”
  声音阴沉冷酷,一听就知道是说得出做的到的主儿。吕哲赶紧低下头不再看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在想怎麽挣开手铐,突然车停了。司机开始按喇叭,接着探出头去大声叫骂。
  借着灯光勉强可以看清楚,前面的路上出了车祸了,一辆拖拉机翻了,成堆的煤块撒了一地,另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就停在路中间,车前面保险杠全碎。一个黑人满身是血的躺在路上,还有几个黑人在路中间就吵成了一团,有俩牵着骆驼的黑人在路边看热闹。
  “嗨!滚鸡巴蛋!”司机见按了半天喇叭对方还是在那儿吵吵,有点急了,直接开口就骂。
  对方也开始回骂,是英语。
  司机一惊,同时车上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对面的有人能听懂英语,这很反常。
  两个枪手把枪都端起来了,警惕的看着外面。虽然如此,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多担心,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当地土着敢在这个国家的土地上跟他们过不去就是自己找死。
  悍马开始倒车,想先保持一定距离再说。
  然后,四下里枪就响了。
  密集而异常精准得弹雨轻易而举的打穿了悍马那单薄的装甲,显然隐藏在四周的狙击手们使用的是特制的穿甲弹。后面的两名枪手几乎同时中弹,子弹将车厢连同他们的身体穿的好像蜂窝一样,血雾喷溅,尸身栽倒,将吕哲压在了下面。
  前面的司机侥幸躲过一劫,副驾驶座的那位已经死了。他挂倒挡猛往后倒。
  但是四个轮胎同时放炮,对方可能有夜视仪或者热成像瞄准装置,隔着车仓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形和位置。而那几个吵架的黑人抄起暗藏的武器,地上的“尸体”
  也爬了起来,一边射击一边迅速逼上来。
  又一串弹雨飞来,司机连中数枪,勉强挣扎着推开车门倒出车外,还没等他举起枪,又一发子弹准确的命中了他的脑袋,脑浆子和鲜血渐了轮胎上到处都是。
  不到十秒钟,战斗就结束了。
  吕哲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是抱着头,直到枪声停了。车门也被人拉开了,接着他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个日本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着字正腔圆的汉语:“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
  “见鬼,这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大海上,前面是黑沉沉的海岸线,一艘小小的渔船随着波涛起伏。周旭等三人在甲板上,不停用望远镜看着远方。
  蝴蝶脸色不好看,嘴里小声地在嘟囔,实际上越靠近非洲的海岸线她就越显得烦躁。她是利比亚人,原本曾是卡上校女子卫队的一员,虽然她本身对老卡并没有什麽忠诚之心,但是自己的国家正在内战,自己的同胞正在流血死亡,欧洲列强的战斗机正在肆无忌惮的对利比亚狂轰乱炸,不管死的是哪一派的人,他们毕竟都是利比亚人。
  除非是真正冷血的人,否则任谁都不可能做到一点都无动于衷。
  周旭听见了她的嘟囔,和鹰眼对视了一下,鹰眼微微耸耸肩,一向话少沉默的他此时更不会说什麽,其实大家心里都憋着情绪,这点周旭很清楚。
  自己现在是吃公家饭的人了,不是以前的自由雇佣兵了,一切行动得听指挥,得考虑后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身为B国的公务员,自己的行动肯定是牵扯着B国的利益,这一点是第一位的。
  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和俄国佬合作。这也是B国情报机构上层的意思。
  B国不算大国,虽然资源特别是石油资源丰富,是欧佩克组织5个创始国之一,最近也在加强军备奋发图强,但是毕竟和俄国没法比,其安全部队秘密行动的经验对付国内的山贼草寇还行,一旦执行海外任务其效率明显比起来俄国这种老牌谍报大国就差了一截,上次在伊拉克的失败行动就是明证。
  也是有鉴于此,可能B国的高层和俄国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要搞定目前的困局,就必须要借助俄国人的力量,毕竟双方都不想让已经开始的合作就此流产。
  因为周旭他们上次的表现不够给力,闹得损兵折将,所以此次合作是以俄国人为主,上次被他们当枪使算计的事情只字不提,显然B国不准备因为这件“误会”
  和俄国这样的超级大国翻脸。他们只想尽可能的挽救这笔军火交易,同时争取借俄国的力量来抵挡美国的压力。相比这个来说,牺牲几个人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上面的政客们能闭着眼睛把驴粪球当肉丸子吃,不代表下面的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周旭等人对俄国人可是没有好感,政治的事情他们没兴趣知道,他们只知道很多战友死在他们面前,而这帮俄国佬对此需要付一定的责任。合作是需要诚意的,周旭感受不到对方的诚意在哪儿。相信对方对他们的感觉也是如此。
  这帮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别看现在大家是合作的关系,一旦情势需要,周旭相信他们会毫不犹豫牺牲己方,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否则可能被他们卖了还帮他们数钱。而有同样机会的话,周旭相信自己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
  但这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出了这事,以B国现在的情势,十有八九又会向俄国人妥协。
  小国就是小国啊,和大国交往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有完全平等的地位,只要大面上过得去,某些细节上吃点亏是难免的事。
  就像现在,坐在不知名的渔船上,在大海上随波逐流,而前方却不知道有什麽在等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很没安全感。俄国人虽然事先说了此次的目的地是前往索马里,但是独断的确定由海上登陆的计划,说是综合各方面情况作出的最佳选择。根据哪些方面的情况周旭就不得而知,这就是情报资源不对称造成的后果,你去开会只是去凑个数,人家只是通知你这个决定而已,你有什麽意见人家只是装摸做样的表示一定会考虑,但是结果根本不会改变。而且以B国的海外情报收集能力,周旭在非洲的这地头上掌握不了什麽有价值的情报,所以也提不出什麽有分量的建议。
  合作方居心叵测,己方后面支援又不给力,这就是周旭等人此时所处的局面,一切都得靠自己。周旭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出去的一只风筝,作用只是为了显示存在而已,真正遇到风暴,谁都靠不住。
  前方应该是有人接应,但是接应的人是什麽货色,可靠不可靠,登陆地点在哪里,登陆之后交通怎麽解决,如果行动不利该怎麽撤退,这些问题周旭一概不知。俄国人肯定知道,但是他们不会透露自己的情报网络,换了自己也不会。周旭知道到了真正行动的时候,自己才会得知这些信息,但是现在是想都不用想。
  皮条客也来到了前甲板上,刚才他在驾驶台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麽。周旭对此人的印象很深刻,这是个真正的老牌特工,上次在伊拉克竟然成功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混了过去,以自己身经百战的经历来说,这样的危险人物和自己面对面,自己居然看走了眼,这说明这个家伙装逼的功夫实在是到了家了。
  抛去成见不谈,周旭也认为这样的人实在是真正的间谍,是应该值得学习的榜样。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这家伙对他们动了歪脑筋,那就非常的危险了。
  “时间已经到了。”周旭没看他,嘴里的腔调也是淡淡的。
  “我知道。”皮条客显然并不担心,他也拿着望远镜左看右看。
  周旭现在没法装漠不关心了,扭头盯着他。
  “少安毋躁,你指望海盗遵守规矩那不是奇迹吗?他们会来的。”说着放下望远镜,对旁边满脸冰霜怒目而视的蝴蝶作了个很欠打的笑容,然后凑过去想和她套套近乎,没说两句蝴蝶就像躲苍蝇一样快步走开。
  “你确定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正确的吗?”周旭看着他那色迷迷的猥琐表情,觉得此人的脸皮实在是厚比城墙。
  “哦,你有什麽见解吗?”
  “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找到失踪的飞机才对,你确定那个什麽核电磁装置和此事有关吗?如果两者之间没关系该怎麽办?”
  “飞机是拓力偷的,电磁装置也是拓力偷的,而两者现在最大的可能都在非洲,拓力是商业组织,不是强盗集团。他们做事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和计划性,只要动手就说明有必要的理由,这怎麽可能中间没有关系。我判断它们可能在进行一个很大的计划,这只是其中的两个组成部分。况且我们的目的不止是找回被偷的飞机。”
  “你们还想报复拓力?”周旭心里一动。
  “你们不想吗?”皮条客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任何在俄罗斯搞破坏的家伙,都必须付出一百倍的代价。这次我们不只是要夺回飞机,还要让拓力知道他们惹了谁。不管拓力在进行什麽计划,我们都会尽可能的彻底破坏掉。”
  “那麽说你们对于拓力的报复现在是处于第一位的了?”周旭也很想报仇,但是对于B国来说,寻找到飞机应该是优先的,这件事是不能妥协的。
  “也不是,这两者其实不矛盾。但是现在没有有关飞机的情报,咱们只有从别的地方碰碰运气。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在西欧的特工已经发现谢马科儿子的踪迹了。”皮条客神色如常,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猥琐讨厌,但是周旭的心情却是一阵喜出望外。经过这麽多失望郁闷之后,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在哪儿?你们抓住他了没?”
  “在意大利,我们的战术小组正在赶过去,我想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皮条客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啊哈”了一声,看着前方:“他们来了。”
  只见远处海浪起伏之间,似乎有艘小船的影子。接着对面有信号灯在一闪一亮,是打得海事信号灯,驾驶台上的俄国特工也打开了信号灯,双方对了一阵暗号之后,渔船加大马力向对方驶去。
  在一片不知名夹杂着低矮灌木和垃圾的海滩上,周旭的脚终于踏上了陆地。
  这里就是索马里了,真容易啊,就这样就到了另一个国家的境内了。而周围停着好几辆皮卡,上面架着重机枪,远处都是黑沉沉的夜色,唯独此处灯火通明。
  海滩上满是端着枪的黑人,穿的是五花八门,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大声喧哗肆无忌惮,看上去毫无纪律性,跟土匪一个样。
  到底是处在无政府状态的战乱国家,偷渡都偷渡的如此光明正大,就好象走亲戚串门一样,周旭以前出于工作需要也多次偷渡过别国边境,都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出别国边境还是头一回。
  这个国家,根本就不存在边境这个概念。或许连国家的概念也不具备。这里就是一块被人遗忘的地区。
  “他将为我们引见黑市的上家。”皮条客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一个小个子黑人。
  此人看起来像个头目,打扮得像个兰波,脑袋上帮着红布条,光着膀子,身上缠着黄澄澄的子弹带,肩上扛着一枝比较新的AK,嘴里叼着烟,胸前挂着墨镜。
  “他可靠吗?”周旭觉得这人的打扮很搞笑。
  “他的可靠度只和钱成正比,去年俄罗斯军舰击沉的海盗船,是他们的竞争对手,情报就是他们传来的。”
  那黑人把手塞到嘴里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人群开始吵吵嚷嚷的上车。见对方示意,周旭他们跟着在后面来到一条土路上,却见路上停着一辆快报废的大巴,车外壳已经全都是锈了,而且锈得非常厉害,完完全全就是废铁。而有人爬上司机的位置,车子居然还能发动,排气管颤抖着喷出可怕的黑烟,噪音大得比拖拉机还夸张。
  “这是咱们的交通工具?”周旭有点不敢相信,这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破车还可能上人吗?
  “欢迎来到索马里。”皮条客不以为意,第一个上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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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發帖:4907
威望:1699 點
金錢:681011 USD
貢獻:310300 點
註冊:2014-01-26

  E国边境白瓦密地区。
  一架涂着沙漠涂装的海豚直升机呼啸着在空中飞行,下面是空旷的前线非武装区,目所能及之处尽是一派饱经战火蹂躏的焦土景色,星星点点的积水弹坑、报废的坦克残骸、焦黑的军车残架,还有被遗弃在战场上的残骨尸体。
  当年两国战争的时候,此地是战斗最激烈的战区,曾经发生过双方数万人参与的地面大会战,人海战术对人海战术,最终谁都没占到大便宜。现在两国停火,此地被划为非武装区,军队虽然撤出,但是老百姓没人敢往这里来。即使白痴也知道万一两国战火重燃,此地必定又是战场之一,所以宁可荒凉着也不往这里来定居。而两国政府都派了军队沿着非武装区的边缘修筑工事和据点,每天只有双方的枪口在虎视眈眈的对峙。
  直升机上,谢马克表情木然的扫视着下面的情景,自己背叛了祖国,冒着巨大的风险,为了自己的孩子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他能察觉到旁边这个“世界”先生是什麽货色,这种人是真正的恐怖分子,暗地里策划着一切扰乱世界的现有秩序。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想下来可就没那麽简单了。
  虽然当初约定的事情自己已经办到,但是现在依旧被他控制着。想想自己孩子的病,谢马克已经有了被利用到底的觉悟。只要自己的孩子没事,刀山火海也
  闯了……
  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景色很棒吧?”世界先生大声地对他喊。
  “我们这是去哪儿?”谢马克用同样的音量大声喊回去。
  “边境的另一侧。”
  “我们会被击落的!”谢马克吃了一惊,他们是从E国境内往A国飞,中间穿越边境,一旦被对方雷达发现进行拦截,凭这架非武装的海豚,只有被击落的命。
  “不要紧!”世界先生作了个万事OK的表情。
  果然,直升机往前飞了一段,远远的就看到A国边境部队的工事了,用沙包和螺纹钢垒成,隔着几百米就有一个,中间用壕沟相连,一直延续到远方山坡后面。那些士兵们操作着巨大的高射机枪,很明显看见了飞来的直升机,但是并没有开火,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入了A国的境内。
  这家伙……厉害啊!谢马克很想知道这个世界先生到底花了多少钱才能把A国的边防部队给收买,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国境,而且看这样子,他们之间恐怕是老熟人了。
  飞机在一个废弃的机场降落了,附近不知道有没有A国的部队活动,但是这个机场似乎没有人使用。谢马克一眼就看到了那架被他偷出来的SU30UBK战斗机正停在一座露天机库里面,几个地勤人员正在附近。
  这里也是拓力的据点吗?拓力究竟想干什麽?他们到底是在跟哪一方合作?
  A国还是E国?
  “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现在条件还不是很好,不过我们会努力让你舒适一些。”
  “我的新家,这是什麽意思?”
  “从现在起你就为我工作了,驾驶这架飞机。”
  “驾驶飞机,做什麽?”
  “做那些我需要你做的事,比如杀人,比如摧毁某个空中目标。”
  “你想我做另一个红死神?”谢马克明白了,这男人想让他成为职业杀手,就像红死神那样,专门为他清除威胁的工具。
  “我们事先不是这麽约定的。”
  “谢马克先生,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你作出什麽抗议,俄国特工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只有我们有能力保护你和你的儿子。”世界先生把“儿子”咬的极重,“你已经上了我的船了,所以我们还是把精力转回到现实的情况上来吧。”
  谢马克早知道是这结果,所以也就默认了。
  “我想和我儿子见面。”
  “没问题。”世界先生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连上了网络,只见视频窗口里显示出他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鼻子里插着导管,胳膊上挂着吊瓶,一连病怏怏的样子,旁边坐着个黑人女性,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正在对着屏幕挥手致意,接着小孩有气无力对着屏幕笑了,那笑比哭还令人心碎,清晰的声音传来。
  “爸爸。”
  “儿子……”谢马克看着儿子这幅惨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但是他分明看到旁边那个黑人女医生笑眯眯的表情里却带着阴沉的警告眼神。那意思是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不要有什麽越轨的举动。
  “爸爸,我想你了,你什麽时候来看我。”
  “爸爸在工作,很快我就去看你,我给你买了礼物,斯科特医生会把它交给你的。”斯科特就是旁边的那黑人女医生。
  世界先生冷眼旁观,对于谢马克这样的人,不能逼得太紧。只要自己掌握住他的弱点,就不怕他翻了天去。反正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谢马克担当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只要他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他孩子的命运就无关紧要了,哪怕放了也无所谓。
  那边谢马克终于说完了,把电脑交还,说道:“你想要我干什麽。”
  “你的宿舍在那边,有人会领你去的。在我需要你工作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
  谢马克在不发一言,转回头默默地走向那排平房。
  待到他走远,世界先生才转回身来,此时一辆嘎斯越野车开过来,车上跳下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白人男子,一脸洛腮胡,他看着谢马克的身影,问道:“都搞定了?”口音中带着淡淡的俄国味。
  “你们那边呢?”世界先生反问。
  “没问题。”
  “我的朋友,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不是朋友,你别忘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但是我们现在至少不是敌人。我们至少现在有着相同的目标。”
  “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敌人。”
  “没错,为了利润,我们需要敌人。一切都是为了利润,敌人能为我们制造利润,所以我们就要制造敌人。”
  洛腮胡看着世界先生,撂了一句:“你真是个疯子。”然后开着车走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世界先生轻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手机响了,世界先生接通号码。
  “喂。”
  “情报显示俄国人的一个战术小组已经抵达罗马,我们的医院很可能暴露了。”
  “迅速转移至安全屋。”
  世界先生简短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俄国人发现了吗?这也没什麽。自己的计划制作的再隐秘,以对手的力量也早晚会察觉蛛丝马迹。自己毕竟在和两个安理会五常国家对抗,自从伊拉克那里传来坏消息,他就已经做好了计划进一步暴露的准备。
  反正现在到了这一步,计划就是暴露一些也没关系了……
  ************
  “什麽?全死了!?”自己兄长生前的秘密寝宫内,新任酋长对着电话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感到震惊,在他的地头儿,竟然有人敢袭击他的人。
  计划从一开始就磕磕绊绊,原计划吕哲和苏晨那个中国人最好是死在现场,造成因奸杀人的假象。结果吕哲跑了,没办法只能启动备用计划,找个别的女人来代替,一口咬死吕哲行凶杀人。同时暂留苏晨一命,那个中国人对苏晨有很深的感情,这是可以利用的,必要时可以用来诱捕吕哲。
  结果现在,又闻噩耗。
  四名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被人干净利落的杀死了,就在大路上。
  还有图克拉莫市警察局的五名警察也被人杀了。
  这些人都是出去追捕那个中国人的。
  在此之前,雇佣兵曾传回来讯息说已经抓住人了,但是之后只剩下尸体。显然他们抓住人之后被人伏击。
  从现场看,整台车子被打得好像蜂窝一样,四人显然是猝不及防,枪械里面的子弹都是满的,连一枪都没来得及开。酋长是知道这帮雇佣兵的身手的,能让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样一股可怕的势力竟然潜入了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是中国人的报复吗?他们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这样一股势力,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自己刚刚坐上酋长的宝座,万里长征刚开始第一步,自己的万丈雄心……
  究竟是谁在帮那个中国人?究竟是谁在和自己过不去?
  东星矿业的工地外面,凤舞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破丰田,不时地往工地里看。
  现在双方已经签约,正式开始合作,各种办公楼宿舍楼等附属的机构得先盖起来。
  东星的人被软禁了这麽长时间,提心吊胆的总算踏实下来。虽然不明白东星总部为啥会批准这样一个项目,己方汇报时已经把这里面的陷阱说得很清楚了,但是既然是上面的决定,自己照做就是了。
  拓力在非洲的分部凤舞已经去侦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论从表面还是内部,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商业机构,看来拓力在这里把掩护工作做得很好,脏事和干净事是分开的。而且凤舞潜入的时候发觉这里的保安措施很一般,不像是有什麽见不得光的秘密需要掩藏的。
  难道应该从东星入手?
  东星和拓力之间的交易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山应该知道些内情。但是高山现在处在敏感位置,私自放了自己已经是严重违纪了,他现在根本无法调动一兵一卒,更无法和自己联络,搞不好已经被双规了,自己不能再给他找麻烦。
  找个东星矿业的人问问,人家知道你是哪棵葱?凭什麽告诉你这种商业机密,就凭你说你是国家安全部的?谁信哪?况且自己现在身份也很尴尬,说起来勉强还能算得上是畏罪潜逃的逃犯。
  况且东星矿业在这场交易里面很可能存在着为拓力工作的内奸叛徒,不知道是己方的还是对方的,但是肯定是能和双方都接触到的,同时也能了解到核心内幕的,也许还不止一人。贸然行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还有那个吕哲,他现在究竟跑到哪儿去了?他的妻子苏晨现在也是下落不明,杀人现场的那个女人不是苏晨。
  苏晨是首席翻译,重要场合的翻译都是由她担任,也许她了解一些见不得光的内幕?她的失踪会不会与此有关?
  吕哲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被人当了枪使,那个色鬼酋长找来的应该就是苏晨本人,奸污过她一次就食髓之味了,但是之后莫名其妙换人了,这里面明显是个圈套。应该是现任酋长设的局,因为他是唯一的获利者。
  那他为啥还要把苏晨弄失踪,杀了灭口不是更好。
  或许已经灭了口了……
  或许是为了对付吕哲……
  吕哲是怎样陷入这个局的,一概不清楚。肯定是有人引他入局,在异国他乡的城市里,他怎麽找得到那个秘密的淫窑,没人领路怎麽可能办得到。这个人必须还是他信任的人。
  或许就是那个内奸?
  这时,只见工地内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拎着旅行包,看样子是要去机场。这些都是东星矿业出来旅游的家属,此次行程实在是让人难忘,被人软禁了这麽多天,现在总算是出来了,都第一时间要回国,东星矿业的人也想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趁机打发回家,也好让他们少点后顾之忧。
  凤舞看到了白鹏,这小孩看样子心神不宁,嘴里好像还在说些什麽。通过读唇凤舞确认他说了“吕哲”的名字。
  这小孩,凤舞记得他当初在飞机上见过,后来在酒店也见过,这小孩似乎和吕哲的关系很近。她看着那辆别克商务上了大路,奔机场的方向去了,心里一动,开着车跟在后面,这些人都不是东星矿业的正式员工,他们都是出来蹭旅游的,那个神秘的内奸如果存在应该不会在他们当中,那个小孩,也许他了解一些吕哲
  的事情……
  机场,某角落。
  白鹏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这里的机场很破旧,设施什麽的也不怎麽样,找个厕所得找半天,最终他憋不住尿,直接溜到某个房子后面想就地解决。
  结果刚尿了一半,面前这个女人就出现了。
  “你……我……”白鹏尴尬之极,开始以为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后来一看不像,以为她也是乘客,没察觉这女人看起来眼熟。
  “你知道吕哲的事吗?”凤舞没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谁?”白鹏此时倒有点镇静了,这个女人很漂亮,他由害羞变为冲动,把变大的老二塞回裤子里,想找机会溜走,但是发觉这女人已经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小伙子,别紧张,我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作为中国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懂吗,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吕哲的事吗?”
  “你,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你和我们同乘一架飞机。”
  “别废话!”
  “我凭什麽告诉你?!”白鹏心里发慌,想强行挤过她,但是接着就看到女人的身影一晃,接着自己的裤裆就被她一把抓住了,稍一使劲白鹏就疼得站不住了。
  “别别别……轻点……疼疼疼……”
  “臭小子,还跟我耍贫嘴。你想不想救吕哲?嗯?我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是知趣的话,就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白鹏的眼神软化了,这个女人自称是国家安全部的人,至少她说的是中国话。
  而且显然她对吕哲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以前在飞机上的偶遇,现在也不能肯定是“偶遇”了,再加上自己心里憋得确实有事。
  想来想去,反正自己马上要回国了,赶紧把这儿的麻烦摆脱掉算了。
  “你……真是……警察?”听到这话,凤舞知道这小孩已经投降了。
  凤舞离开机场的时候,载着东星旅游团的飞机正好起飞。她心中只是苦笑,原本也没真的报什麽希望从白鹏嘴里问出什麽,结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问出了一堆偷情出轨的事。
  苏晨和洪士泰有染,而且这事吕哲还知道。这大概就是唯一有价值的收获了。
  关于洪士泰和苏晨的奸情,凤舞没多大兴趣,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吕哲对这女人死心塌地只能怪他自己瞎了眼。
  但是吕哲居然知道此事,而洪士泰却毫发无伤,这事有些奇怪。
  要知道吕哲是敢和酋长这种级别的人拼命的主儿,被戴了绿帽子,以他的性格多半会去找洪士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是这并没有发生。或许三人之间存在什麽不为人知的三角恋之类的关系,但是这和目前自己的任务没多大关系。而且就算吕哲吃了哑巴亏不打算声张此事,洪士泰这个人绝对会列入他的黑名单。
  自己原本列出的内奸嫌疑名单里有洪士泰,但是如果自己先前的判断正确,内奸就是引吕哲入局的人,那麽洪士泰反而不符合这个条件。因为吕哲不宰了他就算好的了,根本不可能信任他。
  但是吕哲既然能忍洪士泰给他戴绿帽子,为啥对酋长反应那麽激烈呢?
  难道洪士泰抓住了他的什麽把柄?不对,吕哲在别的事上能妥协,这种事不太可能妥协。从酋长死亡案上就可以看出这种人是关键时刻豁得出去的人,他去找酋长拼命,证明他当时已经豁出去了,既然如此,干脆连洪士泰一起干掉算了,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想来想去,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那黑人四人组打来的,说是有收获了。
  凤舞回了句马上回去,然后车子掉头向市区开去。
  这个黑人四人组都是些很神秘的家伙,凤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本地人,高山和她分手的时候曾给过她一张纸片,她按照纸片上的暗语内容找到了这四个人。
  这四个人好像也并不在意她是谁,只要是暗号对上了就直截了当的问她需要什麽。
  并且这四个人拥有很精良的军火枪械和高技术间谍器材,一看就是职业高手。
  结果现在这四个人都在为她工作。
  凤舞不知道这四个人是不是高山派来的,当然这种事就算问高山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甚至不知道这四个人是不是也属于安全部的力量,安全部里面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能人和怪才一抓一把,外国人也不希罕,比如自己就是朝鲜人,现在也是安全部的正式特工,那再来几个非洲人也不奇怪。
  但是自己现在是安全部的潜逃人员,如果真是安全部的人,怎麽会不抓自己。
  像高山那样胆大包天不把部党委放在眼里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难道他们是高山自己的私人力量?或者是高山从别处帮自己借到了援兵?
  那这些人不就是雇佣兵吗?或者是黑帮?总之不是正经人。
  不过自己是问不出来的,只能猜测。有人帮忙总比单枪匹马的好,这些人既然是和高山有联系,应该是可靠的。
  等到了地方,凤舞问他们究竟有何斩获。负责电脑技术的那个老兄从好几台显示器后面冒出头来,这哥们满脑袋发辫,样子颇有点像当年的荷兰三剑客之一的古立特,不过皮肤黑的发亮,还是个四眼,看样子是看电脑看得太多了,高度近视。
  别看他像个宅男,但是黑客技术绝对是一流的。目前那个发生血案的秘密场所已经恢复了使用,但是安保力量非常严密,凤舞曾想设法混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发觉太冒险,把握不大。自己作为一个亚洲人,甚至连靠近都很困难。但是这几个人却成功到了,除了黑客之外,另几个的身手都非常敏捷,属于那种四五层楼跳下来摔不死的飞贼级高手,同时还有黑人这个天然的身份掩护,他们成功潜入了进去,并在里面的秘密监控系统里做了手脚,现在这屋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们都能实时观看。
  这种本事凤舞之在电影里见到过,她的能力基本上是在朝鲜牡丹旅服役时训练出来的,偏重于战斗和情报分析方面,属于那种冷战时期的老式暴力间谍,说是间谍,其实是职业杀手,随机应变是其专长。但是若论纯技术方面,她自认比不上这几个新时代的黑人同行。
  视频的质量非常清晰,新酋长大人正在和别人视频通话。拍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视频画面,凤舞一眼就认出来了,在伊拉克见过的那个男人,拓力的重要人物,那个好像占士邦一样潇洒气质的男人。
  果然,这俩王八蛋有勾结。
  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是能听个大概。
  “我听说吕哲那个中国人没抓住?”占士邦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表情很淡定。
  “是没抓住,让他给跑了。”
  “跑了?怎麽跑的?”
  “有人在帮他!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些人把你手下的雇佣兵杀死了四个,他们在路上就把人给劫走了。我已经下令封锁了道路,但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
  “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那中国人不是什麽大事,现在主要计划已经开始运转了。”
  “不是大事?!他是当事人,万一他乱说出什麽……”
  “谁会相信啊。这里是非洲,不是中国。在这里枪杆子说了算,实力说了算。
  谁的势力大谁就说话大声。你现在是酋长了,是整个部落的王,你说的话就是真理。你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多的是,他们会清楚选择相信谁的。道理很简单,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会相信谁。“
  “但是他还存在一天,我就觉得事情还没完全踏实。”
  “你放心,等你们总统大人来这给你站脚助威之后,谁还敢反对你。你有了总统的支持,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只是来剪彩的,还不一定真的来。要是他不来,你怎么办?”
  “那没什麽区别,他肯定会来的,只要来这里,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宣布支持你。放心,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哼哼,你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这事真的会发生一样。”酋长突然很奇怪的笑了笑,
  “会不会发生,结果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你只要在家坐着看戏就行了。”
  “那对你们来说呢?”
  “我们会设法让它发生,相信我们。你在这国家的地位越高,对我们越有利。
  这是我们之间的共识对吗。你现在主要精力应该放在确认你们的总统大人何时到来。吕哲方面的事我们已经有了点眉目。“
  “总统如果真的要来,副总统会通知我这边的,到时候具体的行程我们会有个安排。那个吕哲你们有眉目了?到底是什麽人在帮他们。”
  “可能是日本人,他们是来寻找丢失的电磁装置的。我们在索马里黑市放了风声,相信他们会去那里,我们就在那儿等着他们。”
  凤舞一听电磁装置立刻瞪圆了眼睛,但是遗憾的事接下来就没了。那占士邦说以后没必要尽量少联络,之后两人的视频就断了。凤舞气的牙痒痒,好不容易说了点有用的东西,这俩王八蛋却没多说一句。
  总统要来……凤舞脑子里琢磨着,他们说了半天主要是说这些。总统来这里怎么了,好像他们的计划里面这是挺重要的一步。总统……别说,可能他还得真的来一趟。还就是因为东星矿业现在闹出的这事儿。
  E国现任总统的政治主张可是停火,两国关系正常化,恢复国民建设,招商引资。东星矿业的这个项目价值几十亿,是他吸引外资计划里面最重要的项目,若这项目成功,对他的好处太多了。第一对他的国库肯定是大有裨益。第二开门红打响第一炮,对他的政治声望将有好处,接下来的其它政策将更好推行。第三这新酋长刚刚上来,可能族内的位置根基还不稳固,对于政府新政策的态度不明,总统跑来支持他,等于是给他一个人情,拉拢一个大部落加入他的阵营,这样可以加大他压制主战派声音的砝码。
  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这位总统大人跑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看来这俩人勾结的相当紧密啊,处心积虑的帮他稳固地位。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凤舞愣了一下,只见一个女人被带了出来,好像母狗一样在地上爬着,新酋长坐在沙发上,抓着女人的头发按到自己胯间,让这女人给自己口交。女人好像狗一样舔着那根黑粗的勃起阴茎,舌头撩拨着阴囊和龟头,偶尔能看见全脸,怎麽看怎麽像吕哲的妻子苏晨。
  是她吗?凤舞着急的把镜头放大,最后断定自己没认错人。苏晨的表情很是淫荡,强装陶醉似的舔着黑黝黝的肉棒。旁边的四人组都凑过来看,一边看一边发出嘿嘿的淫笑,不过也就是如此而以,并没有借机对凤舞动手动脚。
  这女人果然是没死,真是被人关进私牢了。可笑东星矿业的那帮人还报警请求警察调查,这能调查出来个屁。
  不过这弟弟比起他那个死鬼哥哥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个色鬼。
  吕哲……落到日本人手里了?难道是JCIA派人来到东非了?来得好快啊,虽然想过日本人肯定会出来寻找丢失的货物,但是他们这麽快就找到了非洲,而且直接定位了吕哲本人,这让凤舞感到惊讶对方的能力。
  这帮日本人很可能已经知道是谁在给他们下绊子,但是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对象,把吕哲当成是中国的特工人员了?
  那小子刚才说什么索马里的黑市,听起来像是个陷阱。
  难道电磁装置现在在索马里?吕哲和那帮日本人是不是正在途中。那自己要不要也跟过去,趁机把吕哲弄出来。但是这个苏晨……凤舞看了看屏幕,苏陈全身赤裸,白花花的肉体散发着淫靡的情欲,一边舔吸肉棒一边自己手淫,看上去淫荡至极。
  这样一个贱货……自己要不要管呢?
  也许她可以告诉我那天到底酋长是怎么死的,这是个人证。还有吕哲到底怎么被引入局的,吕哲都接触过什么人,她这个当妻子的也许了解一些。那个内奸以她做饵引吕哲入局,说不定和她也有过接触。
  而且她在这里被当成了性奴隶,也许有段时间了,或许听到些有用的只言片语也说不定,可以肯定这个新酋长就是劫走货物的幕后黑手之一,那个装置体积巨大,要在陆地上存放的话肯定得在他的地头找地方,如果有这方面的信息哪怕
  一点也好……
  其实真要答案也不难,这个新任酋长肯定什么都知道,直接问他最省事。如果凤舞手里有一个连的人马,直接就可以去找他算总账,可惜现在她这里总共只有五个人。
  而对方则是这儿的土皇帝,飞架坦克大炮应有尽有。她想算计对方,焉知对方没在等着她主动露面,说起来她对拓力来说也算是一条漏网之鱼。现在没有后援,孤军作战,一旦失手,很可能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跟一只虫子一样被人碾死了。
  凤舞还没自大到以为能在这地方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这杀兄的小贼现在身边随时都有至少一个排的武装警卫跟着,这些警卫长短家伙一应俱全,甚至装备了重机枪和火箭筒,而且看样子都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精锐老兵。自己这五个人好好计划一下,再加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接近他甚至控制他,但是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而且如果自己这麽干了,事情百分之百会闹大,说不定是世界级的丑闻。刚死了一个酋长,接着第二任酋长又死了,两者都是死在中国人的手里。大概接下来直接就是两国断交宣战了吧。
  到了那时,自己哪怕就是问出所有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知道这人是个大BOSS,但是就是动不得。原因无他,这是在人家地头上,双方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了,蛮干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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