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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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蚤儿笑道:“久要孝敬奶奶,因不见出奇,怕奶奶不稀罕,故此不敢。奶奶要不嫌弃,叫他用力服侍。”二人竟站起来,水良儿就替他脱衣服。袁氏道:“大白日里脱甚么衣裳?”马蚤儿就去褪他的裤子,他借那意儿就倒在床上。马蚤儿才替他脱光,水良儿忙取过一床夹被,叠了垫在屁股下,向苗秀道:“你好好服侍奶奶。”那苗秀还疑是梦,笑盈盈忙上去就弄。袁氏见古实还跪着呢,说道:“他两个每常也弄够了,你同焦氏弄弄去。”谷实虽不爱他,奉主母之命,不敢不遵,也就跳起身来。焦氏忙自己扯去裤子,【慢些,扯破了可惜。】谷实将他按在一张破椅子上,焦氏两足大跷,谷实将他腿夹在肋下,做一出懒汉推车的故事。【偶忆一笑谈。一偷儿入人室,正值夫妻行房。听得妇问道:“这叫个甚么名色?”夫答道:“这是懒汉推车。”少刻,其妻淫声浪语,哼哼叫笑。偷儿忍耐不住,急得满地乱走。其夫闻得,大骇,说道:“那是脚步响。”偷儿道:“是走路的。”其人诧道:“你如何在人屋里来走路?”偷儿道:“你在床上推得车,难道屋里走不得路。”】马蚤儿要奉承主母,爬上床,在苗秀背后,双手抱着他的屁股,加力狠推。水良儿也看上兴来了,向谷实笑道:“我也来帮帮你。”便在后面推起。好半日工夫方散去。 且说那邹氏,那日在窗内坐着,袁氏下去时不曾看见他,他却瞥见袁氏带着焦氏出去,多时尚不见回来,也还不在心上。后来,但是易于仁不在家,袁氏便同焦氏出去,半日方回。不知何故。如此者多次,心疑道:“他从来不甚往下边去的,这些时不住往那里去,这有些古怪。”那一日,易于仁又有事他往,又见袁氏同焦氏忙忙的走了出去,邹氏便自己出去寻探。到了院门外边四处望望,房子又多不知在何处。想道:“管他的闲事作甚么。”正想要回来,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走来,邹氏问道:“你看见奶奶没有?”那丫头道:“我先见奶奶同婶婶焦氏到苗大叔家里去,这一会没看见。”那苗秀的房子在那里?在拐角尽头,是没人来往去处的。【此句下得好,不然他们做事,岂不无人见闻也。】邹氏悄悄走到房前,见门关着,隔门窗听听,响声大怪,又到窗外一张,谷实同袁氏在床上扛着两条腿,像他扯风箱一般,抽得那袁氏上哼下响。马蚤儿在后推着。苗秀同焦氏在一条凳子上干,水良儿在旁笑看着。那焦氏虽不敢大呼,那亲祖宗亲哥哥亲爹爹亲汉子,无般不叫出来。邹氏一见,连忙抽身走回房中,坐下想道:“这样的事,丫头无羞耻也还不该,奶奶一个正主,如何也做这等下贱的勾当?大白天同丫头老婆两个奴家在一处淫荡,也就到无脸面之极了。这事对老爹说既不好,不说又不好。倘事露,浑的带清的,坏的带好的,这还是小事。设或有意外之变,那时怎了?他们了到这样地位,人心丧尽,还有甚么夫妻主婢的情意?还是说的好,使老爹好用心防范他。” 过了数日,易于仁到邹氏房中来,邹氏欲言又忍,吞吞吐吐的样子。易于仁甚是动疑,再三盘问。邹氏不得已,把所见的事相告,又再三叮嘱:“你千万不可声明,只放在心里,改日若是亲眼见了,把两个奴才驱逐出去,既不落丑名,又无祸患,一天的事都完了。你此时倘闹起来,既无凭据,何以为信?若说是我说的,岂不叫奶奶同我结下冤仇?就是奶奶娘家同他的亲戚知道,又无赃证,不但说你诬赖他,还怪你听小老婆的话呢。冤害嫡妻,闹到官,你我都有罪名。”那易于仁虽一窍不通,却还懂得人情,听了邹氏的话,也深以为有理,隐忍在心,俗语说,狗肚里着不得酥油。他虽然忍住,不曾发泄,见了袁氏、焦氏、马蚤儿、水良儿,就不像当日的面孔,一脸勃勃怒气。 将过了两三日,那荣公约他去陪钟生。他那日多了一杯,到家在上房堂屋中,坐一张椅子上。酒涌上来,要吃茶。那焦氏不知机,也不看他的面色,还抢尖希宠,忙筛了一钟茶,扭扭捏捏送来。他一时触气,怒从心起,忍不得了,也不接茶,兜脸一掌,打了一个踉跄。焦氏手中茶钟掉在地下,跌得粉碎。他骂道:“你这淫妇,把一个精棒棒的汉子生生被你弄死,后来你又私偷着卜先生,先生去后时,没人爱你,你每日浪声号哭,我倒好意收你进来,有穿有吃。我也还有些情意到你,你受用得肥疯了,又做牵头,同没廉耻淫妇们养汉。”骂上气来,站起又是几拳,踢上几脚,打得那焦氏蹲在地下叫救命。易于仁怒气越发,一下推倒,将裤子一把扯下,露出那若彼濯濯也的牝物。脱下鞋来,拿鞋底把光屁股并阴门乱打。【打阴门,趣极。但此非受弄之所。辱翁曰:“此处是红棍舂杵之所,非鞋底打嘴巴之所用。”】焦氏杀猪也似的叫。 此时众妾婢听见,都来到堂屋里,各怀鬼胎。那邹氏只暗暗跌脚叫苦,怕他说出自己。见他醉了,又不敢劝。那马蚤儿、水良儿只知会淫,却是两个蠢物,也不听主人公的话头,倚着他是有儿子的妾,上前来拉他,道:“是那里这样无风生有的话?我们成日间在一处,那里这么便宜的汉就到他养?难道男女的东西都生在额头上的么?走到那里就撞了一下不成?”易于仁怒气越发起来,丢了鞋,夹马蚤儿劈面一拳,打的跌了几跌,不曾跌倒,口鼻中鲜血直冒,两手捣着脸直跑。易于仁一手采过水良儿鬓发,撂倒在地下,拳脚齐下,脊背上打了几拳,阴门上踢了几脚,骂道:“你们通同作弊,一同偷汉,还敢来替他分辨!”袁氏先见易于仁骂的话头有因,贼人胆虚,未免自愧,不敢出来卫护。今见打得十分狼狈,未免心疼这三人,在房中走将出来,坐在椅子上说道:“哎呀,【哎呀二字用处多矣,此哎呀一声,如闻淫妇口角。】一个人活来五十多岁,重新撒起酒风来了。【何不自道,哎呀,一个人活了五十多岁,重新养起汉来了。】养汉那是赖得人的,你亲眼看见来么?肉烧了黄汤酒,这么个贼样,无缘无故把几个人打的恁样儿。”易于仁一跳八丈骂道:“无廉耻的淫妇,还来护卫他们甚么?亏你有脸弹子出来说话,吃鱼又嫌腥,养汉又抛清,就是你了,你没有同苗秀、谷实弄么?你还同焦氏那淫妇两个弄,马蚤儿、水良儿两个淫妇推,你当我不知道么?”袁氏见他说的对住了针眼,无辞可答。又是那愧,只大哭大骂道:“没良心的忘八,我同你夫妻三十多年,你听那个忘八淫妇调唆呢,赖我养汉?”易于仁骂道:“臭淫妇,你同奴才肉的不值了,反说我赖你。”就要扑上去打。邹氏见不是势头,抵死抱祝他此时的酒越发涌了出来,也受不住了。邹氏扶他到屋里袁氏床上睡下。他咬牙切齿骂道:“今日晚了,我不同你们讲,明日我把苗秀、谷实两个奴才腿子拧将起来拷问,看他招不招?等问明,我不碎剁万段了你这几个淫妇,不算手段。”邹氏替他脱了上衣,安抚他睡下,他气忿忿的怒吼了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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