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bo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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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折
一朝杀却
怨别情亲
窜入竹庐的黑衣女郎,正是落脚东溪县东溪镇的女神医莫婷,此间便是她设于老樗林内,悬崖边上的那座医庐。
而赤条条跨坐于应风色腰上,被青年猛然顶上高潮的美妇,自然是莫婷的生母“冥迢续断”莫执一。
莫执一桀骜不驯,任性放荡,可不是什么温柔慈母,相较之下,安静稳重的莫婷自幼便是个小大人,连医术都是随圻州莫氏诸老打下的深厚底子,十五岁上便自立门户,凭借精湛的岐黄之术养活自己,两人聚少离多,也只比“形同陌路”再稍好一些。
有鉴于惹事生非的多半是莫执一,莫婷离家后毋须再帮母亲收拾那些远超过她年纪所能负担的烂摊子,全心将她的天才早慧,投注医道而非补锅,怎么想都是吉事一件。
近几年不知为何,莫执一突然鬼鬼祟祟在少女的周遭出现,起初还装着不期而遇,然而知母莫若女,莫婷很快便嗅到一丝不对,无论母亲图的什么,她都不感兴趣,只求安生度日不受打扰,果断舍弃家什,带细软连夜离开,觅地重新开始。
这种你追我跑的日子持续一阵,娘俩倒也非油水不容,真被莫执一找上门,也能坐下来吃顿饭、话家常,交换医药心得。莫婷还为鱼休同的心疾向母亲打听莲宗绝学《梵宇佛图》,莫执一并不吝于援手,何况在二人之间,还有莫殊色这条斩不断的牵系。
莫殊色被送上龙庭山前,整整在圻州老宅生活了一年,有天莫执一突然牵着毛族小孩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宣布莫婷有个弟弟。没人问是不是她生的,或同谁所生——领养毛族和委身毛族,到底哪个更荒谬些,已超越老宅里那些个老人所能思考的范畴。
圻州莫氏被“幽泉鬼医”吕圻三压服,任其恣意压榨,莫敢拮抗,好不容易吕圻三及其党徒一朝尽去,岂料复归老家的少主比吕党还疯,成了古老年代里早已不合时宜的那种血甲之传;相较于此,凭空多个姓莫的毛族孩子,算得了什么?
莫殊色在老宅就算不是受尽白眼,旁人也说不上友善,唯一真心对他的只有莫婷。莫婷照顾他、同他拌嘴,偶尔呕呕气,就像一母所生的普通姐弟,然而这已是男孩此生所历最美好的时光。
莫婷打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
母亲任性、不负责任,毫无愧疚感,那是有的,但决计不笨。
把莫殊色带回圻州的结果可想而知,要虐待孩子,莫婷相信母亲的创意远不仅于此。这个安排更像训练,是浸入极烫或极寒的浴桶前的试手,母亲打算把少年扔到更不友善的艰困环境里,莫殊色须在此学习坚强,以合母亲之用。
莫殊色被送走后不久,莫婷便离开了圻州。
莫婷没有同母亲争吵,吵也没有用。她一向不做无用之事。
有些事即使一无所得,失败的经验也能成为给养,如钻研技艺;有些事则连一试的价值也无,譬如意气,当下或以为得到抒发,事过境迁后也只余满满的空虚而已,毫无益处。
她花一年找到龙庭山,透过鱼休同昔日的人脉斡旋,终于与弟弟在山下短暂会面,此后便一直保持联系。姐弟俩有一套繁复的交换密信之法,每当莫婷欲迁往他处,便重新与弟弟约定新的投信点,她始终相信他能保守秘密,不致泄漏给母亲知晓。
虽然莫殊色爱极了那个女人,把她当成亲生母亲般孺慕,不惜为她潜入龙庭山卧底,那厢肯定比圻州难当百倍,他却从未喊一声苦。但他对我也是一样的,莫婷心想。因为我们是家人。
更何况,这回率先找上她的,居然是母亲。她甚至还未告知莫殊色新的传信地点。
“你这儿挺不错的嘛,啧啧。发财啦?你个小妮子。”
那日采药回来,莫执一便坐在她调配药方、进行研究的后厢底间里,指尖转着她的札记簿子,语气神情还是一贯的轻佻浮薄,就算下一霎眼便放火将此间烧作一片白地,似乎也不奇怪。莫婷从头顶寒到脚心,却不敢泄露分毫——小时候,母亲为试她到底会不会流泪所做的事,她迄今没忘,一次次在梦里重历,然后浸著冷汗惊醒。
她向来是把札记收好才出门。母亲看过内容了么?还是如乌鸦田鼠般,习惯东挖挖、西撬撬,见到什么便随手翻出来?
无论如何,装作毫不在意才能过关。
“我们说好的,诊间、药室,和我的睡房你不能进。”女郎放落箩筐,将编笠覆于筐上,揾去额颈香汗,淡道:“去前堂,我给你沏茶。待我换身衣裳,弄两碟小菜,一会儿开饭。”不看美妇,转身便走。
“睡房怎不能去,莫非有男人?”
莫执一的嗓音搅著幽甜香风袭至颈背,益发笑意轻薄:
“咱娘儿俩好久没一块洗澡了,要不娘亲陪你冲冲凉,顺便瞧瞧你奶脯发育得怎么样,能奶孩子不?”咯咯笑得可开心了,恁哪家登徒子都比不上。
“我们从没一起洗过澡。算上你弄死的,我有五个奶娘,是她们帮我洗的,可也只洗到四岁。”莫婷放落黑缎也似的及腰浓发,“砰”的一声甩上内院的门,差点夹了莫执一伸得老长的鼻尖。“你倒是提醒了我:浴房也不许进,当我在里头的时候。”
“浴房也藏男人?”莫执一忍笑扬声。
“男人也不许进。”莫婷靠着门板上,直到母亲的跫音迤逦著踅往前堂,才敢松开紧握左乳的小手,放任心子撞击胸腔,倚门支撑身体,细细咻喘。
她是有害的,莫婷告诉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就像鹤顶红、青竹丝……它们不是刻意滋生毒素,存了伤害外界的心思,然而就是会杀死人。无论再怎么天真无辜,毒物就是毒物。
但母亲似乎真不是为了寻衅而来。
“你手艺实在了得,这不能说像我。”餐桌上,莫执一挟著满箸油润润的豆酱箭笋眯眼赞叹,又仿佛很有些感慨。“我烧的菜比配的毒厉害,毒都有解,可菜没有。能嫁了啊,丫头。”
莫婷不确定自己的厨艺是不是真那么好,她从小吃得清淡,只是尝过的味道便不会忘,要复现似乎也不难;烧菜的思路同拟配药方差不多,也讲君臣佐使、五味调和,想清楚了再动手,自然是利索明快。为合母亲的胃口才特地加了豆酱与酱清同烧,要是她自己吃,些许油盐即可。
“丫头,有个活我想找你一起干。”莫执一吃饱喝足,趿著木屐伸直美腿,慵懒抿唇。“我只能说,你来肯定不会后悔;不来,你连该后悔什么都不知道。”
“……报酬是什么?”
“你要的秘笈清单上,除开《梵宇佛图》以外最难找的那部《摘魂手》。”
美妇将瓦杯里的清茶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夸张地发出“呀——”的长音,仰天打了个饱嗝,眯眼笑得梨涡浮起,餍足如猫,随手扔给女儿一本破烂陈册,活像拿来抹过嘴似。虽说是人比海棠艳,但那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德性,怕连孟浪登徒也能吓掉裤子。
“利息先拿着。里头是儒门三槐世家某位不知名高手的练功札记,烂成那样,没两百也有一百年啦,比《摘魂手》抄本还要老得多。你要能帮到底,为娘再加码追注,给你添点花红。”从怀襟之中捏出另一本对折薄册的封皮页角。考虑到她不爱穿肚兜亵衣,敢情册子是塞在乳沟里。
“这一本,是修习《摘魂手》走火入魔的治疗记录,为娘从老宅仓库里扒将出来,人名不是涂掉便是撕掉了,我还以为是叠破烂厕纸。旁人瞧着莫名其妙,于我家婷儿丫头则如开锁秘钥,持之可往宝山。怎么样,是好货罢?不要的是小猪!”作势逗弄,却被莫婷冷冷避开,瞧着也不怎么生气。
“不杀人?”
“只救人。”莫执一娇娇地瞟女儿一眼,柳眉山扬。“要不我来找你干什么,没事拉嘴架么?”
就这样,莫婷加入了羽羊神的降界计划。
直到在地宫外临时搭建的急救篷庐之中,她才见到无面者抬出昏迷不醒、呼吸心跳却平稳如常的储之沁,并受母亲指点,为满身淫秽狼藉的少女稍作清理,修补受损的纯洁之证——她终于明白母亲口中的“后悔”,指的是什么。
若莫婷拒绝了这份差使,莫执一势必得另觅助手,才能在一夜之间处理忒多伤患。如此一来,埋首储之沁腿间秘处的不知何许人也,有相当大的机会是另一名猥琐龌龊的男子,即使母亲事后定然不留活口,光是想像那个画面,也够莫婷不舒服了。
她为救下那不知名之人的性命,及保护了储之沁二事感到庆幸。
储之沁带鱼休同回诊时,莫婷并未就此事对她进行试探,只不动声色观察她的呼吸体态、行走坐卧等,见少女气色甚佳,似更艳丽可人了些,有着新嫁娘般的焕采,安心之余,也不免有些疑惑。
储之沁无疑是有喜欢的人了,这点人情世故女郎还是明白的。少女把所有时间都用于照顾师父,没有寻常门派的送往迎来,在避居的东溪镇内,也不见有什么讨人欢喜的渔埠少年去敲她的屋门。那人必是她在降界认识,问题在于:那会是谁?
莫婷想起了一个耳熟的称谓。应师兄。
当然,最初储之沁不是这样叫的,都说“那厮”、“那人”,讲到光火处还有叫“那个混球”的,按她的说法,是个眼高于顶、跩得二五八万,皮笑肉不笑的假公子哥儿,自以为生得好看,满腹花花肠子不安好心,“……就是个色胚。”这是她的结论。
“……你在哪儿遇着他的?”总是安静听少女叨絮的莫婷不开口则矣,一问便在点子上。储之沁慌得乱拧衣角,耳垂红透,不知是羞是急,或兼而有之,支吾了半晌才道:
“就……就以前,反正……就是那样。山、山上人来人去的……哎呀,我不记得啦,就……说是以前的事嘛!”
最近储之沁不怎么说他了,这是征兆。已结合体之缘,何必在嘴上说?
每位九渊使者都有份厚厚的案牍卷宗,载明身体各部特征,若有胎记、瘢痕便描以精细图形,五官位置、手脚长短也都用图文录得一清二楚,从字迹和绘画的笔触判断,竟出自母亲之手,难得她有这份耐心。
卷宗后半是历次治疗、修复与用药的工作记录,这部分的笔迹就不只莫执一一人了,而且次次不同,证实了关于参与者被灭口的猜想。每位使者被下的药俱都不同,有的从名称看是振奋精神之用,有的会使人失去自制,变得狂燥不已,甚至还有疑似催情药的方子,无不贵重难得,是抓普通人试药肯定蚀本,高手光听药名就会先动手杀人的程度。
母亲手里,必定有一部观察用药前后反应、写明增减依据,乃至形成假想的试验札记,毋宁说此物才是她参与降界的真正目的,卷宗内所载已够骗过方家以外的多数人,起码降界首脑并未瞧出端倪。
莫婷翻过那份写着“应风色”三字的卷宗,但没能经手此人,只远远瞧过母亲为他敷裹“冥迢续断膏”,印象的确是生得好看,便是满脸血污、双目紧闭,依旧难掩其丰神俊朗。储之沁会喜欢上这等人中龙凤,也非难以想像。
降界的“活儿”拖延了莫婷收拾细软夜逃的时日,一天拖过一天。为不让母亲另觅助手,哪怕使者的数量越来越多、伤势越发棘手,莫婷仍咬牙一人顶三人用,总是赶在天亮之前,将一切处理妥当。
召开降界的间隔或长或短,但女郎总以“前次人数追加三成”为目标,拼命练习止血、缝合、解毒调复等技术,确保每回降界结束,能稳稳接住储之沁。
在破解使者的昏迷之谜前,储之沁是不会安全的。莫婷需要更多时间。
因此,当莫殊色抱着那名毛族男子冲进医庐,她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表面自是看不出来——她甚至没让他知道自己迁到了东溪镇郊的老樗林!
——是母亲。
莫殊色是从母亲那儿知道的。这一切,绝对和降界脱不了干系。
昏迷不醒的毛族男子叫韩雪色,甚至比莫殊色还高半截,据说是韩阀押在龙庭山的质子,是名义上的奇宫之主。莫殊色说是他的侍从,其实是替身,横竖在旁人眼里,毛族就是黝黑、高大、轮廓深邃,外加一头红褐卷发,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外族少年,换身衣裳便能李代桃僵。
“姊,我从没求过你,但求求你别让他死掉……千万别!”已经比她还高、再不复孩童模样的毛族少年揪紧床沿,油黄的竹榻边爆出“喀喇”的刺耳细响。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才没握她的手么?
而此前他甚至没喊过她一声“姐姐”。
这个名叫韩雪色的男人,是他被送上龙庭山的唯一理由,要是韩雪色死了,他就失败了……这些年的努力、母亲的期盼,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他不能死。求求你了,姐姐,别让他死……你可以的,拜托了!我不能……母亲她……一定、一定要让他活过来,求求你!
莫婷只是静静回望着他,努力抑制着涌上心头的疼惜与疲惫。
莫殊色放下人,等不到日上三竿,又像风一样的离去。失去无关紧要的质子,奇宫或许不已为意,但同时失去质子和替身,那可就大大不妙。莫婷以为西山使节此际正在龙庭山下,担心莫殊色回转,不免要被追究失职,受到责罚。莫殊色却摇头道:
“不会。西山那厢不管他的死活,只消与山上商议停当,谁来当这个质子都是一样的,两边商量好就行。但母亲就要他,所以他绝不能死。”
母亲“就要他”的理由,莫婷没有问,不管她有无告诉莫殊色,那都不会是真正的原因,她操弄他靠的不是清晰的脉络,是更卑鄙更过分的东西。韩雪色与弟弟的五官确有些相似,连莫婷都有这种感觉,莫殊色或许想过这名潜伏监视的对象,或许真是自己的兄长,母亲才会如此在意——
这种说服自己与母亲有血脉联系的臆想,正是莫执一要的结果。
莫婷毫不怀疑母亲会偷偷杀死韩雪色,让弟弟更愧疚也更痛苦,奉献更多、牺牲更多,直到那女人觉得一切开始无聊了,随便找个由头将他抛弃。
莫婷在走到这一步前幸运觉醒,得以脱逃,无奈那孩子还不懂。
她没法对他说“我们没有血缘”,说“你、我和她不是一家人”,等少女意识到时,男童四分五裂的心已在这个基础上重新形塑,不再崩解支离。她是母亲恶意的帮凶,是她让这孩子打开心扉,而她承担不起再次粉碎他所有依凭的罪责。
莫婷相信,母亲或许是在窥见两小相处的某个偶然间,才生出这个念头。莫执一不是孜孜矻矻研拟计策的那种人,她做所有事都是随兴的,依赖蓦然闪现的灵光一挥而就,结果往往令人惊叹不已。
所以莫婷对他始终抱持着歉意。
为防莫执一进出老樗林时发现韩雪色,她特地让弟弟把人安置在闺房里。尽管母亲总爱拿“房里藏男人”调侃她,莫婷不以为睡房是母亲会去窥视的地方——知女莫若母,莫执一很清楚女儿的生活里没有男人,只有病患,睡房绝对是整座医庐里最最无趣之处。
四天四夜里,莫婷大部分的时间守在房内,寸步不离照拂他,但存粮食水终有耗用一空的时候,她不得不外出补给,岂料莫执一竟觑准这个空档摸了进来,骑上了动弹不得的男儿虎躯。
莫执一元阴松嫩,其实是非常容易高潮的体质,她在韩雪色身上少说丢了三两回不止,雪白的胴体泛起大片瑰丽潮红,如樱悄染,煞是动人;最后这一下顶得又猛又狠,臂儿粗的巨硕阳物直没至底,美妇人蛇腰弓起,霎时有种被铁柱贯穿的错觉,胀成艳丽紫彤的阴户仿佛被肉柱撑裂,顶得她唤之不出,近于尖叫的浪吟戛然顿止,颤著趴倒于男儿胸膛,“噗滋滋”地自交合处泄了一榻,就著油竹缝隙淅沥坠地,斗室里飘散著兰焦似的甜腐,无比淫靡。
莫婷年纪轻轻,却是经验老到的大夫,不会因为目睹媾合而失措,但她的预感不幸言中,眼前虽是熟妇偷欢的香艳场景,料想母亲绝非为此而来,果然韩雪色虎躯一绷,随即剧颤起来,额颈上青筋暴凸,显然是中了莫执一的毒手,点足扑至,猛将欲撑无力的美妇人挥开:
“……让开!”
莫执一“呀”的一声滚进榻里,撅著两瓣肥美雪臀兀自酥颤,沃腴的腿根夹着如鱼口般不住开歙的樱红阴户,原本在水滴形的小阴唇下缘、宛若一团肉窝的阴道口,此际居然张开如圈指大小,黑黝黝地露出油润的蜜膣肉壁,却是被毛族男儿骇人的杵径肏得难以闭合,淫水全被磨成了久煨的浓稠杏浆,将从外阴蔓延到肛菊的杂乱细毛黏成一绺绺的。
即使分泌如此畅旺,腻白的糊浆里仍夹些许血丝,因妇人的阴部充血太甚,触目只得一片血红也似的淫靡彤艳,分不清是磨破娇嫩蜜壶的某处油皮,抑或裂阴所至。
腥甜中带着汗潮的膣户气息扑面而至,莫婷不禁蹙眉,替韩雪色把了脉,拨翻眼皮撬开牙关,检视眼珠和舌板,确定是中毒,且不只一种毒物,正是最棘手的情况,转问妇人:“你对他做了什么?拿来!”小手一伸,讨的自是解药。
莫执一虽继承圻州莫氏“冥迢续断”的名头,平生杀人远比救人多,精研药理非为济世救苦,使人痛苦毋宁更合她的脾胃,世间本草在美妇手里,尽是取命的剧药;日常浸淫之下,说句“周身是毒”实不为过。
莫婷抱着渺茫的期待,母亲不是为杀人而来,只是贪恋毛族男子好处,忽起玩心,韩雪色并无抗毒体质,因亲密结合染上母亲所带毒质,此为无心之失。
榻里莫执一娇喘絮絮,犹未全止,酡红雪靥宛若醉酒,雪肌上似还冒着激烈交合后的丝丝热气,唇畔黏着一绺湿发,抿著梨涡妩媚笑道:“我出的考题,能把答案给你?傻丫头。”
岐黄一道中,向以解毒最棘手。
正所谓“药毒不分家”、“是药三分毒”,沾染或服食外物以致身体有损,轻缓者便未对症下药,也能靠身体自然的恢复能力慢慢排解;能称为“中毒”者十有八九是急症,若未及时解去,后果不堪设想。
毒物之属五花八门,动物、植物、矿物之毒解法殊异,有生无生又各不相同,这还没算上混合产生的无穷变化。若不知中的是何种毒物,想在有限的时间内解去毒性,无异于向天抢命。西山道无回谷的独门奇药“天涯莫问”号称万毒必解,其实只是强力的续命药,吊住中毒者的性命,拖到身体排出毒素,而非以一破万的如意法门。
莫婷光以目视,便能判定韩雪色身上最少有三到四种截然不同的药性反应,每样均有若干种可能,休说时间不够一一试验,便是这些解毒法门间的冲突,都可能会先于毒药要了韩雪色的命。
若不能让母亲和盘托出,救回青年的希望委实渺茫。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婷点了韩雪色周身大穴稍阻血行,冷道:“你将人托付给他,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你交代的事他无不尽心去办。此人于你不是重中之重么?毒死他,你有什么好处?”
莫执一懒洋洋翻身,仿佛光这样就用完了所剩不多的气力,枕着珠圆玉润的藕臂,乳瓜略摊成长卵形,叠作厚厚的两堆雪丘,浅淡青络透出象牙色的肌肤,匀细通透,娇躯起伏如峰壑,曲线无比傲人。
“毛族牲口算什么重中之重?也就这驴样的行货有点意思。我骗他的,不这样说,龙庭山那种鬼地方他能待下去?”她以纤指卷著乌浓鬓丝,眯起如丝媚眼,口气活像得意洋洋的小女孩:
“那孩子满怀歉意的样子,最讨人喜欢了,好像连活着都对不起我,实在太可爱了。你呀,为什么忒快就不可爱了?别人家的女儿都能玩到十五六岁出嫁,你五岁不到就这德性,好扫兴啊!”
事态的发展,果然往她能设想的最糟糕处应验,说不定母亲就是为了“收割”此际,才把莫殊色送上龙庭山。否则,依这女人行事之毫无耐性、见异思迁,懒于设计,很难想像她会主动招惹奇宫之流的麻烦对手。
但这道理是没法和莫殊色说的,说了也是白说。那孩子乍看是矗立水面的一块冰尖,水下包的其实是团火,他的淡漠不仅是外在的保护色,也因为心在彼而不在此——母亲就是他的“彼方”,那回不去的、却一直存在于想像中的心安乡。
“我一定要治好他。”女郎静静望着母亲。“解药拿来。”
“唷,生气啦?”莫执一咯咯笑着,两只并叠沃乳上一片颤巍巍的液光,胸口腋窝的红潮未褪,乳蒂兀自如红梅蓓蕾,衬得雪肌分外精神。“要迫人吐实,用刑是最好了。为娘传授你的三途针、六道分执、冥狱十王变等,换个思路全是令人求死不得的厉害法门,要不试一试?”
行走江湖,莫婷也对垂涎美色的匪徒略施薄惩,非是死守教条的冬烘,但她死都不想让母亲如愿。莫执一是要女儿同自己走一路,不是做做样子哄她就能了事,扭曲如她,有着莫婷不愿想像的黑暗,一旦失守,其后便是永无止境的沉沦。
她替韩雪色暂缓血行,同时与母亲周旋的当儿,也一面悄悄地诊断毒患,闻、望、问、切乃是医道根本,莫婷既有“神医”之称,辨症非同小可,摸到韩雪色右乳下方有枚细小针孔,抚过该处的指尖残留淡淡香气,除却莫执一的口脂香,还有股鲜烈的泥土青草气,是用了麻药“石虎散”的征兆。
石虎散入血发散,走足厥阴肝经行入十二正经,还能散至冲脉、任脉,中者只觉像是血路堵塞一般,久而四肢乏力,但仍有痛觉触感等,不合外科之用。在江湖上最常使用的是淫贼,与迷魂香并称两大采花利器。
石虎散没什么及时见效的化解法,大量饮水、排尿,一刻间便能消除。然而莫执一将石虎散与其他毒物并用,却对急救造成极大阻碍:暂缓血行,是争取时间的不二法门,在八成的毒物治疗中都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血脉受阻,石虎散无从化去,积于脉中,一定的时间后将会堵塞心脉,引发心绞乃至猝死。一名身强体健的成年人,只消一剂“石虎散”加上点穴功夫,便能死得像痼疾发作,这是只有高明的大夫才知道的杀人法。
(只能靠针灸调控血行,再以药物延命,争取试出毒物之属了!)
此法纵使生效,也必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更别提成功率不到一成。但莫婷是打定主意就不犹豫的性子,正欲去诊间取工具,嗅得一缕烟焦,俏脸微变,倏地转向母亲。
“你干了什么?”
“哎呀,不过就是往药柜里洒了土,在屋里堆起干草掩住火茸罢了。你那点宝贝,为娘早给你移出来啦,莫慌莫慌。”女郎一瞟屋角,果然她藏有札记的旧药箱就在那儿,母亲早看透了她着紧什么,初来那日不过是在打哈哈逗她玩。
此间三处院落中,均掘有防火沟渠,当中填满石灰,避免火势蔓延,而老樗林每日这时候的风是往崖下吹,烧起来的底间位于最后端,不致往前延烧,这也是莫婷到此际才嗅到烟味的原因。看来这女人是铁了心要弄死韩雪色,偏又不给他个痛快,要莫殊色痛悔不已,怪罪姐姐并未尽责抢救,然后任凭失望已极的母亲予取予求,才能稍稍弥补其愆……
“你————!”莫婷终于动了真怒,切齿咬牙,美眸圆瞠:
“为何要做到这般境地!你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玩,是吗?”
榻上的韩雪色突然大声嚎叫,显然痛苦再度提升层次,沾满淫水汗水、肌肉虬结的腹间绷紧如浇铜,通体红热,蚯蚓般的暴凸筋络拱出肌肤表面,犹如扭动的盘根老树。
(这是什么毒?什么样的毒物,会有这等特征?)
莫婷额间渗汗,终于慌乱起来。
莫执一坠著沉甸的玉乳支起身,半爬半趴凑近,从韩雪色腿间捞出巨物,小手掐握的微陷肉感看着不算硬,竖将起来未比美妇的前臂稍逊,仍是大得吓人。
“答不出也别哭鼻子呀。这题是难些,为娘给你点提示。”沿杵身轻轻捋动,刮下满掌腥浓。美妇伸出细长的柳叶小舌,尖端转得几转,竟将白沫勾成一枚小巧的椒子形状,入口细辨,吃得嘴角梨涡浅绽,似极醇美。
“过来尝尝!给你的提示,全在这上头。”
第九二折
蝳蜍衔首
母女同衾
莫婷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她曾救回被野犬撕裂大半的阳物、分开孪生龙凤胎的下体,为风烛残年的老人取出坏死多年的隐睾,治愈肝胆秽染,更别提因膣管痉挛咬住命根,以致双方紧紧相连的偷情男女——这等奇事她居然遇上三次之多,堪称熟门熟路。
医者父母心,男女于她实无分别,不会因阳物而却步。
令莫婷心生犹豫的,是另一件事,尤不可教母亲知晓。
但莫执一设下此局,不惜对韩雪色下毒,又烧了诊间药柜,让她无计可施,非用杀手锏不可。眼看方圆数里内没有第二位良医,向天抢命须臾间,女郎没有其他选择。
母亲为逼出她隐藏多年的秘密,用毒必是无比刁钻,她见过太多严重摧残肉身的剧药,但韩雪色的外表并未变形鼓胀,也就是说,毒还未能突破这副躯体的最终防线,身体暂时扛住了药性,尚未爆发。
就算是这样,时间也不多了。
莫婷将一侧秀发撩过耳后,握住肉棒,勉力噙入小半颗肉菇,连望、闻、问、切都不装了。
母亲不会无故选择交媾作放毒的手段,考虑韩雪色是被动的一方,她或将蕴毒的媒介藏在阴户,甚至直接把毒炼入玉宫,藉阳具侵入男儿血行,散布毒素。
她在老宅的书库中读过:邪派七玄的“五帝窟”一支,练有名为《蛇腹断》的毒功,修习此功的女子长期摄取微量蛇毒,以独门功法练入玉宫,一旦破瓜便释出毒性,毒死侵入的男子,自身却不受其害。
拿宝贵的玉宫练毒,听起来也颇合母亲的脾胃,若韩雪色中的是《蛇腹断》一类的毒功,怒龙杵尖便是毒源的侵入点,兼有施毒与中毒两方的迹兆;接触此处,最能发挥莫婷独门的解毒秘法。
她须将肉棒含得越深越好,让残留的体液和毒素,与咽底黏膜紧密接触。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但母亲的爱液虽然略显刺鼻,却意外地不让她讨厌。
她原以为放浪形骸的母亲,即使深谙医术,长年纵欲的结果,免不了有些许妇科毛病,当秽臭如鱼腐。但母亲身子强健,私处颇经保养,爱液清澄,白浆全由交合磨成,并无耷黏结块,遑论异味。新鞣皮革似的鲜烈气息充满熟艳风情,嗅之引人遐思。
男儿阳物亦不腥臭,只觉满嘴肉味,若非裹满淫蜜,应该是十分适口。莫婷费了好大劲儿才吞进龟头,钝尖抵到咽底,喉搐直冲脑门。
女郎忍着涕泪欲出的不适,鹅颈微胀,已将肉棒吞至最深。阳物像撑开蜜穴似的挤溢着娇嫩的喉管,紧缩却非阴户可比,应风色即使被毒性折腾得痛苦不堪,强烈的箍束让他“呜呜”低吼起来,杵身胀大,与不断收缩、本能排挤著外物的喉肌紧贴,异样的火辣传过咽底黏膜,渗进血行。
(是……是“赤蝳结”!)
“赤蝳结”不算毒药,真要说的话,其实更近于春药。这帖流传于宫廷贵族间的古方,以降低女性自制力著称,服用后会产生类似醉酒的效果,让教养良好的仕女在初夜不致因羞赧或矜持尊严,失却良人的欢心。
蜘蛛古称蝳蜍,音同“毒余”,又以黑底赤环、遍体生毛的巨型赤蛛最凶猛。相传赤蛛交配完成,雌蛛会咬下雄蛛的脑袋,把它吃得一干二净,做为孕育后代的给养;此方名为“赤蝳结”,除了活灵活现地点出女子抛去矜持、纵情享乐的诱人模样,也寓有多多生养之意,故常见于豪门富户的嫁妆清单之内。
以“冥迢续断”莫执一的身份,用赤蝳结这种玩意未免掉价。
但春药和麻药一样,没有立即见效的解药,只能靠血行淡化,再随汗水尿液等排出体外,对莫婷的“秘法”来说其实才是最棘手的敌人。
女郎吐出肉棒,抹去淌满嘴角尖颔的香津,红著俏脸轻喘道:“你……好下作的手段!连‘赤蝳结’都使出来,还要脸不要?”酥胸剧烈起伏,撑得圆鼓鼓的黑绸襟口波涛汹涌,煞是养眼。
莫执一枕在韩雪色腿上,媚眼如丝,暗瞟著女儿饱满的胸脯,懒洋洋道:“能绊倒对手的都是好法子,你管我用什么?再含呀,阳精起于肾脏,饱含百骸精华,最能试出身子里的情况。你不让他出精,拿什么来诊断他中的毒?”
用不着她说莫婷也知道,但此法其实是绕远路,有个更快的法子。
“或者……”莫执一娇慵一笑,难掩眼底狡黠。“直接检查毒源,是不是更快些?”缓缓打开大腿,露出彤嫩淫靡的阴户,鱼口似的酥脂周围兀自挂满白浆;腿根才分开,如兰如麝的蜜膣气味便鲜浓起来,蜂拥著轻刺鼻腔。
奇怪的是莫婷并不觉反感,那如花房般饱满的阴部美极了,想到自己是拨开如此动人的艳肉才来到世上,女郎甚至有一丝莫名感动——
她突然清醒过来,本已酡红的小脸“唰!”变得更加彤艳,不禁又羞又恼。
“赤蝳结”干扰了她的智性,居然萌生出这等荒诞的想法,莫婷简直不知该气母亲抑或自己。没有药物能凭空将念头植入,那些被放大、扭曲、恣意横生的,全是心中本有之物;药力只是拿掉抑制,将野兽释放出来,豢养它们的始终是你。
莫执一仿佛看透了女儿,也不加力进逼,伸出右手食指,“唔”的轻哼著没入玉户,搅出滋滋饱水声,末了才“噗!”轻轻拔出,作势指向女郎,中途一转又含进了嘴里,抿著丰艳的唇珠。
“喏,下面不行,这儿总行了呗?还是你喜欢这儿?”指尖挪到硬挺如肉豆的细小乳蒂。原本如红豆般大小、略微凹陷的乳头,充血后也只较黄豆略大,便在花苞里都算细小,若非彤红太艳,倒是意外地清纯可人,透著一股奇妙的少女气息。
毒质越分越薄,抹于乳头的也不知有没原先一成,此举不过揶揄而已,莫婷并未当真。
但莫执一可是将蜜膣刮出的乳色薄浆吮了个干净,未得咽下,莫婷拿定主意,凑上前捧起母亲晕红的小脸,以唇相就,舌尖毫不客气地撬开美妇牙关,咕啾咕啾地吮著口中津唾。
若旁人见得,竹室里的这幅美景可说香艳到了家,但随着津唾通过咽喉黏膜,毒质迅速入体,莫婷只觉脑袋瓜里仿佛“轰”的一响,眼前发白,登时支撑不住,软软趴倒在母亲怀里。
“中……中计了!”这是失去意识之前,心版上如闪电般掠过的念头。
莫执一的唾液里除了满满的“赤蝳结”,最多的就是韩雪色身中的麻药“石虎散”。
麻药由咽喉黏膜入体,饶是莫婷体质殊异,也昏迷了一小会儿,清醒时石虎散已化散得差不多,只余指尖等末端处微微发麻。
身上凉飕飕的一阵酥痒,赫见腰带、下裳俱被解去,里外几层衫子敞开,莫执一正趴在她的藕荷色肚兜上,双手分作两边,各自攀著小半只腴乳,张开檀口伸出蛇信,在素净滑亮的肚兜缎面上舐出乳头的形状。
“你……啊……不要……啊啊……你做什么!别……放开我!”
莫婷将母亲甩下身来,莫执一却蛞蝓般缠着她不放,黏手黏脚倒转身子,把淫艳的阴户送到女儿面前。“你不就是要验毒么,给你还不成?少跟老娘啰唆!”粗暴地趴开她系腰的骑马汗巾,轻轻啃啮著女郎雪腻已极的腿根,又咬又舔,简直快活得不得了。
“啊啊啊————!”
莫婷柳腰一拱,本能夹紧大腿,却被母亲头手所阻,那恶魔般的舌尖舔得她雪肌上泛起大片潮红,扭得像被沸水泼落的泥鳅——在“敏感”这点上,母女俩倒是一脉相承,任凭她咬紧牙关,粗浓的鼻息和偶尔迸出的呜咽听上去就是难以言喻的色情,对施与受的双方都是强大刺激。
——快……快要不行了。
但毒源就在眼前,可不能轻易放弃。况且,要阻止母亲向她的玉户下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需要有力的牵制。而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莫婷凑上母亲红艳的阴户,唇瓣封住软糯娇绵的小阴唇,径直将舌板插进去,从温黏紧闭的蜜肉里刮下体液,咽入喉中。
莫执一掐著女儿的雪股尖叫起来,要甩开似的扭动着,温热蜜汁不住自穴里溢出,从莫婷的嘴角骨碌碌涌出,如小溪潺潺,浇透了女郎的肚兜,素雅的藕荷色被浸成更浓艳的胭脂红。
“要、要死了……啊、啊……丫头……啊啊啊……轻点……啊啊啊啊啊!”
莫婷一度怀疑她失禁,但巨量的汁水并无一丝尿骚味,连原本骚艳的玉户气息都冲淡许多;持续了片刻,莫婷头颈肌肤下浮现大片青络,如蛛织网,被大把淫水稀释的毒质终于进入血脉,显现惊人的威力。
莫婷浑身僵直,肌肉蜷紧,使她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插进母亲玉户的小舌随之硬挺,宛如肉匕。莫执一猛地抽搐起来,叫得无比淫浪:“啊啊啊……好狠……好爽人……你这丫头……啊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啊!”
不知是围魏救赵,抑或本能使然,美妇也将宝贝女儿的小巧阴户含住,蛇信飕飕飕地一路从阴蒂扫下来,直薄穴口,扫得湿滑稠腻,像含了满嘴的温油。
莫婷的阴户遗传自母亲,也是不合于高䠷身形的窄小,穴口形似肉窝,难见其幽。但女郎连外阴都小,像枚熟透的小浆果,表皮微迸、露出些许果肉处,便是阴唇所在,阴蒂不甚明显,莫执一张口即衔,不费气力便已覆满,分毫无漏。
强烈的快感加速血行,莫婷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对抗——或说适应——毒质,不消片刻,肌下青络迅速褪去,逐渐恢复通透,竟像没事人般。
石虎散到这时也消得差不多了,莫婷推开瘫软的母亲,顾不得娇躯半裸,抹去嘴角的淫蜜香津,见韩雪色双目圆瞠、银牙咬得格格作响,火红的皮肤底下爬满蛛网般的毒质络痕,忙抄起几上的剪子刺破指尖,将血滴入男儿口中。
“喂……喂!听得见么?”俯身至韩雪色面前,飞快检视他的瞳孔。“你中了毒,能听见的话,赶紧吸食我的血液,越多越好……能听见么?”韩雪色仍是瞠目昂颈,眸焦空洞,并未含住渗血的指尖。
(不好,他失去意识了。)
莫婷有副输血的工具,是委托巧手匠人打造,与药材、医书等收于诊间,此际恐已化成灰烬。就算没有母亲这手釜底抽薪,输血前也须经过繁复的测试,贸然为之,很可能会害死病人,非是仓促间能使用的手段。
她对母亲膣里的毒方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想法,就算残有些许药气,也早被骚艳的淫蜜所掩。是莫婷的身体解去毒性,而不是她。她对解毒之法毫无概念。
韩雪色身上起码有七八种毒症,彼此矛盾,道理上全说不通,就智性而言,本来就只能宣布“无救”而已。偏偏眼下的情况更令人扼腕:她的医术无法解毒,但她的身子已破解了这个谜团,所欠缺者,只是如何把“答案”移到韩雪色身上。
“……你这样是没用的。”莫执一慵懒动听的声音自脑后传来。“他不能吸血倒还好,要是他往死里吸啜,在治好他之前,你肯定会先失血而死,还不如直接割腕试试?”
“你——”莫婷忍无可忍,甩著及腰的乌浓长发霍然转身:“你试探的也得到结果了,快拿解药来!”
“我想试探什么?”莫执一笑得可妩媚了。“为娘就想瞧你奶子发育得如何,屄毛长齐没有,有甚好试探的?再说了,天罗香的‘五艳妍心’、五帝窟的‘蛇腹断肠’,加上那游尸门的‘常伏灯灭’,这几种剧毒经你娘亲巧手调配,去除彼此的药性减克,兼具各家之长,还让所有毒症均能显现……这么厉害的毒,哪来的解药?”
莫婷心都凉了。母亲拖到这时才松口,必有杀人的把握,况且这几门邪派七玄之毒,任一种都是棘手之至,况且经过莫执一的调整?忽听母亲续道:“……但救人的法子还是有的,我一早就提示你了呀。”耀武扬威似的晃晃小手,示以男儿腿间之物。
莫婷一怔恍然,俏脸发热。
“都说:‘一滴精十滴血。’”莫执一笑道:“阳精是男子百骸精华,但女子阴精并未稍逊。处子元红就是摆着好看、骗骗蠢男人的假物,若能泄出阴元给他,比他一瓮血更管用。你该问的是:为了莫殊色那小子,需要牺牲到这种地步?”末两句像定音槌,发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莫婷冷道:“你最不满世间以男子为尊,怎么会以为男女交欢,算是女子的牺牲?”莫执一挑眉笑道:“若能被他肏到魂飞天外,倒也不算吃亏。娘是舍不得你疼。”
莫婷不与她瞎缠夹,解下腰巾,假装没看见湿透的雪白巾底还牵着一条饱腻液丝,褪去碍事的里外衣衫,浑身上下仅余那条藕荷色的肚兜,跨坐在男儿腰上,扶著粗大滚烫的阳物,凑近小穴;刮过阴蒂和蜜缝的那股贴肉酥麻,令女郎抽搐似的翘起雪股,柳腰微颤,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只小手从胁侧伸入肚兜,满满托住了圆滚的乳瓜下缘,却是母亲自身后贴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莫婷与她素不亲近,自记事起,洗澡、喂饭、哄睡等便由乳母代劳,母亲不仅从不亲为,还经常扮演剥夺的角色,任意更换,乃至杀死与女儿感情甚笃的奶娘褓姆,这些都是莫婷年纪稍长后才会过意来,徒自神伤。
但她的身体不知为何,仍记得母亲的拥抱和抚摸,不管意志如何抗拒,身子总是不假思索地便迎向了她。
“你……别来添乱!”
“那来条件交换罢。”莫执一轻轻摩挲她的颈侧,那冰凉柔腻的酥麻触感或许是鼻尖。“娘专心玩你,你好生治他。是不是很划算?”
母亲手小,握不满她肥硕的乳房,越想捧起那圆滚滚的乳袋折子,指掌反而陷入其中,黏润酥莹的雪肉仿佛要从指缝间流出。
莫婷知道自己这点是像她的,母女俩都有两只着衣时不易看出的沃乳,乳质细嫩,绵如沙雪,不比那些个坚挺的豪乳,能在衣上拱出两座山峰来,大把乳肉总是沉甸甸地坠在下缘,拉得胸口斜平一片,绵乳却老溢出肚兜的侧缘。
母亲的手拨过乳袋,逆势拈住乳头,以指腹轻轻揉捏,湿濡香息喷在她耳后。“好硬啊,樱桃核儿似的……怎能硬成这样?你这个好色的坏丫头!想男人了是不是?”
“少……啊……少废话!”
她颤抖著吐出一口长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韩雪色身上。尽管道理她都是明白的,女郎甚至是修补处子之证的好手,但双方过于悬殊的性器尺寸令她无从下手,即使已极力剥开阴唇,露出的小肉窝窝连杵尖都纳不进,遑论破瓜。
“别弄啦,放平那玩意。”母亲推着她的屁股,一边指挥:“坐上去,前后滑动。”
莫婷没什么选择,依言而为,外阴擦过平放的阴茎,瞬间如遭雷殛,几令女郎眼前一白,按著男儿的腹肌颤抖,好半晌才小小的“啊”了一声,缩颈拱背,美得魂飞天外。
(好……好舒服……)
她平素不是耽于逸乐的性子,但“抢救韩雪色”让她得以名正言顺地扭腰,忘情滑动着,快美令阴唇慢慢胀开,嵌进些许肉棒,杵尖频处肉窝,有几次顶个正著才又滑开,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莫婷知道那物事该进去了,韩雪色已没有时间,蛛网般的毒迹几乎遍布全身,随时都有可能气绝,轻咬贝齿,扶起肉棒缓缓坐落,阳物一点一点没入不成比例的小穴,红腻的血珠溢饱淌落,莫婷嘴唇都白了仍不敢停,小巧白皙的额际渗出密密汗珠,直到巨物粉碎了女郎的纯洁之证,没入大半为止。
(进……进去了。好……好痛……)
剧烈收缩的小穴像要夹断入侵之物,令她难动分毫;施与援手的,居然又是母亲。
莫执一揉着女儿的雪乳,另一只手却探入女郎股间,巧妙揉着蒂儿,蛇信般的灵舌从女儿的耳蜗、颈侧,一路蜿蜒至雪腮。回过神时,莫婷已与母亲四唇相贴,两张既相似又不同的俏美容颜婉转而就,吻得难舍难分。
母亲像男人一样的玩弄她,充满情欲,贪婪而饥渴,不知为何莫婷却感到莫名心安。是乡愁吗?毕竟是在母亲的身体里待足了十个月,从无到有,终于来到这个世上,这般熟悉或许是理所当然。
下身热辣辣地像是裂开了似,不知是痛到麻木,抑或是如潮的快感掩去痛楚,莫婷越摇越熟练,渐渐适应了男儿过人的粗大鼓胀,膣里的半截阳物在丰沛泌润和破瓜血的助长之下滑动顺畅,快感越强。
“啊……好胀、好满……呜呜……”
一股既酸又酸的异样从花心深处涌出,莫婷娇躯一僵,交合处液感忽现,晕凉凉地涨满膣管。女郎娇缩起来,身子颤抖,迎来了在男人身上的头一回泄身。
“乖,不怕不怕……就是这样……乖。”母亲环抱着她,温热的雪靥贴上她微弓的玉背,小手轻拍女儿绵软汗湿的奶脯。
这个既温馨又荒唐的香艳场景只维系了一霎,竹榻突然地动山摇,还未喘过气来的莫婷,被硬胀的阳具猛向上顶,“噗唧!”全根尽没,挤出大蓬带血丝的清澈淫水。
莫婷连叫都叫不出,美眸圆瞠、小嘴大张,发凉的舌尖不自觉下压卷起,随男儿凶猛的挺动,爆出尖叫似的浪吟!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应风色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动弹不得而已。
他不但听出两人是母女,察觉女儿的防备和母亲的恶意,更发现自己只是倒楣透顶——诚如美妇言,她才不管韩雪色是哪根葱,她怀疑女儿有某秘密,利用姐弟之情设局揭穿。要是莫殊色送来一头猪或一条狗,倒楣的便是猪狗,万不幸是韩雪色躺在竹庐里,所以就成了眼前这样。
莫婷拼着失贞也要救他,最多是功过相抵,这本来就不干应风色的事,完全是无端被卷入其中,平白受苦。虽然这丫头自毁清白的狠劲令他有些佩服,但被任意牵连的恼怒更甚。
他在床上任人摆布许久,又受剧毒折磨,痛苦难当,不知是不是女郎的阴元真有神效,莫婷泄身不久,应风色只觉一股清凉伴着阴茎上美死人的掐挤,一瞬间透脉而入,半身酸麻顿解,试着向上一顶,爽得呲牙咧嘴,赶上蜜膣里正泥泞,狠顶百余记;莫婷手足发软,软软趴在他胸膛上又泄了一回。
毛族身体素质惊人,韩雪色的阳具即使在毛族中也算是狰狞巨物,应风色透过交媾已使身魂彻底合一,再无力不从心之感,见莫婷呜咽趴伏、雪股酥颤,胸中郁气一抒,下腹却打桩似的顶个不休,就算全用肌力也不觉疲劳,居然靠硬梆梆的肉棒又把瘫软的女郎顶起,心中得意:
“哼,屄里插著近一尺长的硬木橛子,同骑木驴也差不了多少了,教你母女俩知道厉害!”抵入花心深处一阵狠挑,见莫婷相貌秀美、黑发如瀑,动人的雪靥却满是娇红,几乎甩脱肚兜细绳的双乳,有着衣时看不出的巨硕,说是对“淫荡的奶子”毫不为过;片刻嫩膣又抽搐起来,成就感登时爆棚:
“恁是人人尊敬的女神医,还不是被老子干得泄身,甘做胯下之臣!”肉柱胀大,马眼箕张,痛快射满嫩膣,阳精烫到连自己都感灼痛。
而不知是喷发过猛,或抽搐太甚,莫婷猛向后倒,既清纯又淫冶的浪叫声戛然而止,堪堪被母亲接住,落红怵目的腿心里蜜穴大开,扑簌簌地吐出一股接一股的白浆。
应风色精神大振,见美妇人撅著赤裸的雪臀向前一扑,接住倒落的宝贝女儿,心中暗笑:“还有你,这帐咱们一并算过!”兀自沾满血丝精水的阳物直抵肉窝,箝住美妇蛇腰一顶,长驱直入,小腹“啪!”撞上绵股,绷紧的雪肉酥颤,不下腴乳。
美妇猝不及防,“呀”的尖叫声还塞在嗓子眼里,娇躯猛被一提,腰低臀翘,被痛干得掐紧拳头,只来得及将左臂抱入压平的巨乳间,腋胁下沃雪摊溢,欢吟如歌。
“啊啊啊……好、好大……不是……不是我!啊……你……呀……干错了啊!啊、啊、啊……好硬……太硬了……别那么硬……啊啊啊啊啊啊!”
妇人叫声无比销魂,不堪蹂躏的大屁股欲避还迎,格外来劲。她膣管幼嫩,紧凑虽还差了刚破瓜的女儿一些,胜在肉壁里一圈一圈的如缠筋索,分段箝绞,感受既特别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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