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bos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發帖:1770
威望:283 點
金錢:1320448960 USD
貢獻:340153 點
註冊:2011-06-06
|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7章 龙衍枪法 杜柯兴致高满地回到房间,心中的激切是可想而知的,炼神返虚啊,那可是全天下所有武者的终极目标,据说修成者皆堪破世情得悟天道,无私无欲只求奉献,一如道家所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无所取”。杜柯心想,荒古时期的三皇五帝是不是都达到了这个境界呢?答案无人知晓,谁也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又去过哪里,只是留下了太多的辉煌传说,连太史公都说不清楚,何况其他人呢? 杜柯从怀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本小册子,放在了油灯旁边的桌子上,又去谨慎地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才安静地坐在桌前,只静静地看着,也不去翻,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若是我没有这个领悟的机缘,爷爷会不会很失望啊?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杜柯心中居然有了一丝胆怯之意,竟是不想打开了。良久,心情平复再三后,杜柯终于下定决心先看看再说,于是伸手拿起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泛黄的封皮纸上写着红色的四个古篆体字,龙衍枪法。看到这几个字,捧着小册子的手不禁一抖,竟是要拿不住这么轻巧的物件。等他缓缓打开时,里面第一张纸的内容让他目瞪口呆,竟是一幅古春宫图,笔法细腻至极,对人物的传神描写竟丝毫不逊于开元时代的画圣吴道子,直看得杜柯这个雏儿俊脸绯红,热血贲胀。 杜柯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受了戏弄一般,恼怒地站起来,要去像杜商问个明白,却发现图下写着一行小字:公元前2200年,素女下凡授轩辕房中之术,半年后,轩辕功法大成,得悟天道。杜柯看得哭笑不得,这是本什么破武功秘籍,竟是传播这等秽思想?只是这是,杜柯心中怒气已消,毕竟还是少年郎,多少也被身体里压抑太久了的欲念着,缓缓伸手翻到第二页时,上面写到: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当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意合同,俱有悦心。这本是素女经中的原话,强调无爱则无欲的道理,主张为天理伦常,但需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阴阳和合,才能得享鱼水之欢。这些对于已婚的人或是经常流连风月场所的人来说,自然是见怪不怪的至理名言,但杜柯一介未婚雏儿,只看得他脑中一片浆糊,根本就不知所云。 发了大半夜的愣,杜柯心里满是失望,更不知道明早怎么去跟爷爷说,苦恼不已。忽地,第九页上的一句话吸引了杜柯的注意力,上面写到:“枪者,与剑并列为百兵之首,其用法精髓在于枪尖的拦、扫、扎、刺,舞动时,当如银光闪烁,寒星点点,瞬间使出杀招,令对手防不胜防。所以,枪之道,贵在快与变,习枪者,当是擅于随机应变头脑清晰的人,不可一味凭借双臂蛮力,更重要的是要有心。”看到此处,杜柯才算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下面的一句话却让他为之气结:“枪法贵在快与变,故杜家后世子孙当已绝世身法为基础修习枪法,至于枪法的具体招式,应是自己在实战中领悟。” 居然没有直接的招式,杜柯心中极是郁结,却又无可奈何。忽地,杜柯突然想到爷爷跟他说过的机缘,或许说的就是灵光一闪的创造性吧。其实杜柯在佛门修习近十年,一身基本功肯定是无话可说的,能否领悟,确实得看机缘,这和禅宗的观念一样,禅宗贵在瞬悟的一念之间,所谓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看到此时,杜柯才隐隐有了些眉目,后面的每一张都是写的杜家历代高手的心得体会和所创的招式,却只是将招式的缘来和人物地点等事情记录了下来,具体的图画还是一片空白,说是留待后人自己领悟。 想到要自己领悟,杜柯就不由得头疼起来,这说的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再说了,全由着后人自己领悟,那要这秘籍来干什么?只是为了记录杜家历代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么?杜柯兴致大减之下,百无聊赖地随便翻阅着,忽地一句用朱丹红颜料写的话引起了杜柯的注意,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古象形文字,莫非这就是轩辕黄帝传下来的总纲?杜柯一阵心喜,却苦于看不懂内容,只好望洋兴叹。或许明早可以问问爷爷,杜柯想到这里,不由心下释然,熄灯睡下了。 翌日,杜柯一大早就醒了,开门却发现爷爷正在庭院里练枪。杜柯看得真切,果真是拦、扫、扎、刺面面俱到,一样不差,凌动的银白色枪身仿若碧龙出渊,大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意,只见枪尖银光闪烁,寒星点点,摄人心魄,一杆枪舞的密不透风,连一滴水都泼不进去,力道速度,都把握的相当好,显然是一派有着几十年功底的大家风范。杜柯想起爷爷年少时是投笔从戎的,之前也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自己有着近十年的基本功底,若是落了下成,真是要羞煞人了。 院子里的人老当益壮夕阳正红,旁观观看的人也是初出牛犊热血沸腾,爷孙两组成了一副相得益彰的和谐画面。只见老爷子以一式“回头望月”收尾,有始到终一气呵成,一派行云流水。杜柯是首次见到家传绝学的神妙,心中雀跃由此可见,一副跃然欲试的样子,可惜他连基本的拿枪守则都不会,这个想法也只能付诸东流了。 “昨晚可有所悟?将你的所得告诉我。”杜商气喘吁吁道,终究还是老了,这体力还是不如年轻人的。 “爷爷,这枪法根本就是忽悠人的,全是大空话。”杜克毫不避讳的说,本以为爷爷要数落他几句,却见杜商仰天大笑三声,高兴的说:“好,好,好。”这三个好字把杜柯搞得越发糊涂了,只听得杜商继续道:“你说的一点没错,这所谓的‘龙衍枪法’不过是昔年轩辕黄帝于真龙出渊顿悟所得,我们后人既没有轩辕黄帝的悟性和想象力,更没有他无与伦比的机缘和运气,想要参破天道,岂不是夏虫语冰痴人说梦了么?不过,先祖既将这小册子代代相传,自有他的道理,现在你可有所悟,说来与我听听。” “这小册子传承的是我们杜家历代先祖追求武道的精神。三闾大夫说得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历代先祖虽有所得,却只写了枪式的机缘由来、时间、地点、人物等基本参数,只字未提具体枪式的走向和运气法门,此番用心良苦,是要我们代代刻苦专研,时时创新与时俱进,这样才不至于落了下成。再绝世的枪法也只是适合开创者一人而已,可以说和他身体的所有构造都息息相关,传于后人,怕只会引来贪心者走火入魔之祸。”杜柯说得激切,语气愈加高昂,杜商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待杜柯说完后,这个统领三军平日里庄重威严的元帅竟然高兴得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杜柯,激动地喃喃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你未负我托。柯儿,爷爷终是老了,适才练了次啊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我杜家人丁本就单薄,又屡遭不幸,这杜家将来还是要靠你来支撑的。”言语中几近颤抖,似要哭出声来。杜柯也是深受感染,双目通红,硬是忍着没让在眼眶里打转着的泪水流淌下来。 好一会儿,爷孙两个从追思中回复过来,只听杜商道:“柯儿,我在军中替你订了装亲事,是弘农杨家的女儿,她父亲常年在我手下打副手,是我大唐军中柱石。那丫头我也见过,穿着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和你很般配。你也看到了,这龙衍枪法首章就提及男女之事,主张阴阳同修,当有事半功倍之效,否则阳气过剩,恐有走火入魔之虞。你早些成亲也好,我好跟你死去的父母还有大哥交代。“说到故人时,老将军的声音又有些哽咽。 听到爷爷替自己订了门亲事,对方与自己素未谋面,是个大大咧咧的巾帼英雄,杜柯不免想起深深烙在心上的公孙茹嫣,脸色煞白心痛如绞。这时,杜柯才明白了卢云和郑煌提及婚事时脸上那般深沉的落寞和无奈,原来他们跟自己一样,也是心有所属却天各一方,此中心境也只有真正有过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了。爷爷的心意杜柯无力抗拒也找不出理由抗拒,他甚至于都不明白自己是否只是一厢情愿。 年华似水往事如烟,也只能让时间带走所有的撕心裂肺和惘然无力了。“茹嫣,只愿你一切都好。”杜柯在心里默默道。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8章 一往情深 自从那里从爷爷口中得知自己定有婚约之后,杜柯一直闷闷不乐,只一味发了疯地练习枪法,基本技法倒也精熟了,总是欠缺那一点心有灵犀的神来之笔,以致枪法修为总是停滞不前。温婳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找不出理由来安慰,只能远远观望着。想到杜柯有了未婚妻,温婳心中竟也泛起丝丝酸楚,这样的感觉让她莫名恐慌,以至于好几天都躲着不敢见他。杜柯沉醉于枪法的专研之中,指望以此忘却心中创伤,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却还是那一袭熟悉的身影,在脑中久久挥散不去。 很快,已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杜商也被一纸圣旨急匆匆地召回军营主持大局……不知不觉之际,今日已是小雨时节,天也配合,竟真真下了一场濛濛细雨,因室外潮湿,杜柯今日没有练习枪法,忽地心血来潮,坐在窗边的书桌前读诗,时不时看看外间烟雨朦胧的初春景致,却也怡然自乐。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杜柯看着窗外如此景色,恰巧又读到这首《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忍不住为韩退之的这首七言绝句拍案叫绝,真真是把这早春小雨的景象描绘地惟妙惟肖,即便是吴道子亲至,也不过如此而已。杜柯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心下念想一转,竟回想起那一夜的忘情相拥来,现在想来,那呼啸的狂风,那无边的黑暗,竟是如此的温柔惬意,让他久久难忘,贪恋缠绵。接着他又想到自己已是有婚约之人,再不是自由之身,就难免黯然神伤,兴致一下子降到低谷,飘向窗外的眼神里再没有对景致的欣赏,只剩下无边的茫然。 良久,杜柯从深深的思念里挣脱出来,忽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嫂嫂跟他也疏远了很多,心中就难免对老爷子仓促的决定有了些怨怼,当然,更多的只是无奈。自然,龙衍枪法对杜柯的影响才是最大的,现在杜柯才明白,其实道家所说“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三大境界,即是武道的三大境界,只不过道家始祖老子李耳把这个过程具体化了而已。自幼习武有根基的人,通过孩提时代开始的修习,到了成年之际自然而然到达了练气化神的境界,只是这个练气化神境界却是最难突破的,除了日日苦练之外,更需要名师指点和那个生命中最虚无飘渺的机缘,然机缘时时不出现,以至于绝大多数的内外家高手毕生都停留在了炼神的巅峰阶段,缺少的就是那灵犀一点的顿悟。当年佛祖释迦摩尼在灵山拈花示禅,众僧茫然不解其意,唯其大弟子摩珂迦叶微微一笑,佛祖亦笑,佛道便完成了传承。这个微笑,就是摩珂迦叶与旁人的不同之处,拈花是道,观花亦是道,明月是道,清风亦是道,关键在于那一念之间的领悟。万元归宗,天道之路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每个人擅长的方面不同,走着殊途同归的路罢了。杜柯以枪法入道,温婳以剑法入道,卢云则以心法入道,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杜柯苦修良久,枪法的基础技巧早就滚瓜烂熟,一身武功以至炼精初阶,差的就是对战经验罢了。龙衍枪法上强调的创造和变更,杜柯也是有所领悟,只是日日闲居家中,缺少机缘,于是,杜柯突然间心血来潮,要离家远游。 他幼时离家十年不过,不过住了半载时光,又要远游,家中众人自然不许,唯嫂嫂温婳表示支持,杜柯直到她也是跟自己一样,到了瓶颈处,愈要增进修为,就必须外出历练,毕竟太多的东西是书本上教不了的,只有自己去亲身经历了才懂。 更出人意料的是,温婳居然做了一个有违世俗常伦的决定,随杜柯一起远游江湖。终究是叔嫂,瓜田李下多少要遭人非议,杜柯也不能担保陪美人天涯远游的自己能够遏制住邪念,更甚于那本小册子上的春宫图杜柯每天都要翻阅。不过想到美人也只是想要寻找自己的机缘,才有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对于追求武道的同仁杜柯还是表示支持和理解的,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别的心思,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发的那天,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震惊中,一身青衫磊落的杜柯和同样穿着青色劲装的温婳并骑远离了杜家大宅,出江湖远离,于生死之间寻求机缘和领悟。 长安城外的古道上,两匹神骏的白马并肩疾驰而来,马上坐着的是一对仿若从画壁里走出的俊美少年,直引得旁人连连赞叹,更有女子久久远望,两颊酡红。自然,这两个少年就是杜柯和女扮男装的温婳。江湖终是是非之地,“江湖儿女江湖老,一入江湖岁月催”,只怪温婳长得太美,若是冒然出现,对江湖的影响就太大了,女扮男装的话多少可以掩饰下她难自弃的天生丽质,而且两个男人出行总比一男一女要好得多。他们的第一站是洛阳,温婳要亲自回家跟父亲妹妹辞行,亲自跟他们解释这颇为荒诞的一切。 半个月前,温婳也曾行驶在这条大道上,只不过身份不同,出行的样式也不同。上次她是京兆杜家的当家人,见的又都是生意上一掷千金的巨贾豪客,自然服饰华贵之极,方能显得出身份;这次她是已一个为追求武道而进入江湖历练的普通世家子弟,连性别都要稍加掩饰,更何况是杜家温家声名远播的庞大势力。两人一路走来有说有笑,倒也相处和谐,外人看来只道是相约出游的多年好友,谁知扑朔迷离雌雄难辨?温婳的易容术却是半道出家的,唇红齿白就不必说了,用来将脸颊染深的颜料根本就是次品,一流汗轻轻一擦,媚态尽显。温婳自小幽居深闺,即使练武也是父亲和师傅在家中传授的,待到嫁人后便守寡至今,除了客套上的社交,还没有真正放下一切身份枷锁旅行过,此次下定决心出来,除了要寻求机缘之外,也是一偿夙愿,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其中惬意欣喜可想而知,所以至始至终都是笑靥如花,虽是一身男装,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魅力,照样迷得杜柯神魂骀荡不知所在,只呆呆看着身旁这个如玉美少年,再不理会旁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毕竟是自幼习武之人,两人虽说是娇生惯养,身体素质却是非常好的,纵马狂奔良久,都为露出疲态,却是苦了那两匹白马,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早不休息估计会有力竭猝死的危险。终究是女子,心思还是缜密些,温婳注意到了胯下两匹马的状态,心中即是不忍,便开口道:“柯弟,我们下马歇会儿,你不累难道马也不累么?”杜柯佳人在侧哪管这些个琐事,早就把爱马的死活抛到了九天之外,听美人儿提及,忙不迭地拉住马缰,心中大为羞忏。佛家宣扬众生平等,他耳濡目染了近十年,终究还是又颗悲天悯人之心的,此时所为大违先师所授,不免俊脸通红,自觉的去河边喂马洗马。温婳看得好笑,又见旁下无人,不免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一身紧致男装更显得身材愈加玲珑浮凹,直看得一旁的杜柯血脉贲胀,默念《冰心诀》良久才恢复了灵台的清明,急忙忙跑开了。 待到杜柯喂完马回来,天色已晚,此处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有一地才抽出青丝的小草和一颗年岁很大的黄杨,幸好旁边靠河,景致还算不错,温婳他们外出带的行李也算完备,风餐露宿一晚自不是大事,只是此刻是一对同心男女远游天涯,夜幕渐渐拉下,其中旖旎可想而知。两人各自吃过干粮,像是心存默契一般,面对面坐在已经升起的篝火边静默无语,温婳低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抬眼看他一眼,杜柯此时倒确实像个禅门出身的俗家弟子,只静静打坐,双眼紧闭,口中喃喃自语,却是那阙《冰心诀》,温婳看得心下大慰,又不免颇有酸涩,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比他大了七八岁,心中更是戚戚,也似赌气般端坐着调息起来。 两人一夜无语自然睡去,早间醒来,温婳身上都多了一件并不算厚实的青衫,摸着这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美人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起身抬眼四顾,燃了近一晚的篝火早就熄灭了,而杜柯和两匹马不知所终,身边的包裹行李却还在,温婳知他不会这般弃自己而去,很快就想到男子肯定喂马去了,这种难以言表的默契生生打动了她,以至以后这一幕时常出现在温婳的梦中,从此“一往情深深几许,空山深照深秋雨”。 两人旅途中会有怎么样的香艳呢?一切尽在龙魂血玉,且听清心慢慢道来。 文章即将切入正题,众多狼友关注的YY章节即将呈现,精彩到来之前,清心再次请求大家多投票,多收藏,这样清心才有码字的动力,或许就从每日两更变成每日三更了。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9章 旅途温情 第09章 旅途温情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10章 马背香艳 听到那一声如出谷黄莺似的娇笑,杜柯只微微一愣,很快便从惊艳中恢复过来,如闻圣旨般服帖地牵马缓缓走在美人身后。 两人默默地在广阔的晨间栈道上走着,气氛似是很尴尬,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温婳微微低垂着头,只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杜柯一步接一步地跟着,眼光时不时瞥到温婳颀长雪白的脖颈儿,继续下移,便是美人犹如削裁过的匀称双肩和盈盈一握的纤细楚腰。猛地,杜柯的目光一不小心就留在了两瓣丰润柔腴的翘臀上,随着走动出发阵阵微颤,心中一阵突突狂跳,脸上一热,就忙不迭地转过头去。 终究还是温婳年岁大些,出世的经验多些,说道:“弟弟,上马吧,趁着天亮多赶些路,我们要赶在傍晚到洛阳才是,不可以再多耽误一天了。”说话间停下了身子。杜柯自那次的亵渎之后,再不敢抬眼看她,似是个犯了重罪一心忏悔的囚徒,只一味低垂着头直向前走,哪里知道玉人停了下来,两人很自然地亲密接触了,温婳整个娇软柔腴的玲珑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杜柯身上,身子失去了重心,似要倒下地去。杜柯毕竟是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忙不迭伸手一揽,只觉一阵甜腻馥郁的女儿香直扑鼻中,手掌触到一处平坦的所在,温暖而细嫩,正是美女的小腹。温婳身子一颤,微微喘息,鼓胀的上下弹跳起来。杜柯心跳如鼓,虽然隔着两层衣料,手掌下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起伏,似是太贪恋这般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杜柯竟大胆地伸出另一只牵着马儿的手,很自然地把嫂嫂圈在怀里,就像是曾经演示过无数遍一般的熟练。温婳很自然地感觉到身后男子的变化,本能地扭动起身子,这可更加激起了少年郎心中本能的来,杜柯全身血脉贲张,俊脸亦是通红,双手却收得更紧,只动情地闭着眼低头到美嫂嫂精致的耳垂边喃喃道:“好姐姐,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嗯,好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梦里抱了你多少回。”说罢双手便在温婳柔软平滑的小腹上轻轻抚摸起来,嘴巴更是大胆地叼住那颗精致的雪白耳垂,只似地轻轻吸允着。 温婳虽是已婚少妇,却是守了十年的清寡,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连男子的手都没碰过,何曾经得起他恋人般亲密无间的深情触摸,整个身子早就软成一团,早就瘫倒在他怀里,连根指头都动不了。若不是被杜柯紧紧搂住,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上了,即便是想挣扎也是有心无力,只温顺地任他贪婪撷取肆意轻薄,原本淡粉色的双颊变得通红滚烫,喘息声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一对螓首蛾眉轻轻蹙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微微睁着,茫然地看着远处,心中仅存的理智也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如火激情和他缠绵入骨的情话焚了个干净。只见她很自然地把脑袋斜靠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两个渴望的身子紧紧贴着抵摩,清楚地感受直如汹涌波涛般阵阵传来的致命快感,早忘了此间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亦忘了此时正身处在官路上。 似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怀中女子动情地迎合,杜柯愈加大胆起来,轻佻的舌尖离开了早就滚烫的耳垂,只轻轻地在那一片雪白的秀美脖颈在吸啜,仍那一阵阵馥郁的芳香肆意挑起自己更加激切的心情。感觉到脖颈上传来丝丝入骨的麻痒快感。温婳更加情动地厉害,原本澄澈的双瞳早变得混浊不清,只伸出手去紧紧反抱住身后的男子,口中竟是发出了阵阵轻微的呻吟,撩拨地杜柯更加欲罢不能,只想着把怀中女子深深揉进身子里去,方能消了这般致命的火热激情。 空无一人的栈道上,一只茫然四顾的神骏白马轻抬起蹄儿,很无奈地看着身侧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不甘地轻鸣了几声,又颓然地放下,百无聊赖地来回踱着步。我们可亲的主角们根本就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仍不知疲倦地紧紧拥着,似是要把埋藏在身心最深处的炽烈情意一下子全部迸发出来,两个饥渴的嘴儿也已经紧紧贴着,伸出鲜红的灵舌,熟练地相互着,真像是曾经练过无数遍一般。 半响,只吻得双方都透不过气来,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深深对着着对方,眼中满是能焚尽世间万物的烈火。终于,杜柯从狂烈地激情中回过神来,轻轻扶起怀里瘫如一团软泥的美人儿,缓缓将她转过身子来,将她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狂跳如雷的胸口处,用几近沙哑的声音低低到:“好姐姐,听见了么?心跳得好快,怎么也停不下来。”温婳也已渐渐恢复了神智,亦轻轻地在他胸口点头答道:“嗯,听到了,好快,姐姐好开心。”两人温情脉脉地感受着彼此之间的真挚情意,又一次忘却了世俗的身份和身处之地,更顾不上身旁来回踱步转圈的马儿。 约莫半柱香过后,杜柯轻轻放开了心爱的姐姐,矫捷地跃上马背,对着温婳伸手道:“来,姐姐,上马吧。”只觉胯下的坐骑微微一沉,幽香扑鼻,一具软软的身子已倒进他的怀中。经过了先前的忘情缠绵,两人之间早已没了膈膜,只紧紧贴着彼此,纵马前行。 杜柯佳人在抱,温香软玉,纵马扬鞭,绝尘疾若流星,过不留痕,好不畅快,天苍苍野茫茫,骏马奔踏如电,疾蹄千里。温婳瘫软在他怀里,一双透着浅红的素手紧紧握着,掌心里满是香汗。只见她轻轻阖着一双妙目,嘴角微翘,扬起的弧度,娇嫩的樱唇鲜艳欲滴,似是在回味先前惊世骇俗的激情。忽地想起两人已经脱离了家族的樊笼,从此天高地远双宿双栖,心中更满是甜蜜,就像是少女最酣美的春闺梦境里,那个青衫磊落的男子伸手揽她入怀,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直醉得她再也不愿醒来。 两人奔驰得好一段,杜柯感觉到胯下坐骑的喘息渐渐加重起来,忙不迭勒紧了马缰,身子重重向前一撞。只听地温婳“呀”地一声娇啼,整个身子再次无力的瘫倒进他怀中。杜柯也感觉到胯间隐晦处火热的碰触,炽烈的情火再次燃烧起来,只双手一紧,便俯身凑了上去。从臀上感觉到男子胯间似要喷出火来的火热,温婳本能地轻抬起身子,抬眼看见渐渐逼近的少年,急急转过脸去,慌不择言地轻叱道:“小混蛋,又来欺负姐姐么?适才还不够啊?”杜柯听得佳人妩媚入骨的慵懒嗓音,只觉身下的兄弟更加得厉害,直隐隐有丝丝的胀痛,断断续续道:“好姐姐,我又想吻你了,一辈子也不会够的。”说话间唇齿以至佳人滚烫的樱唇,只在鲜艳欲滴的唇瓣上温柔地吸啜着,时不时伸出灵活长舌轻轻抵着美女紧咬着的如玉贝齿,趁着美人儿张口喘气之余暗渡陈仓,着美人儿口中如蜜的琼汁玉液,更大胆地卷住她绵软湿濡的娇舌,轻轻含着,不停地微微抵摩。温婳本就薄如宣纸的心理防线在这般缱绻悱恻的湿吻中轰然坍塌,只抬手圈住少年颀长的脖颈儿,微微阖着美目,胸前一对丰腴娇挺的梨形缓缓地上下浮动,似是在微弱地抗议着什么。一阵清风吹来,忽地感到隐晦的双腿间传来阵阵凉意,脸上又是一阵滚烫。 良久,杜柯放开了似要窒息的美人儿,只睁着一双俊目紧紧盯着她迷死人的媚态,脸上扬起满是欣喜的弧度。温婳渐已恢复了神智,睁眼看见他这般毫无避讳的火热眼神,直羞得只想专进地洞里,忙不迭地转过脸去。很快感觉到耳侧温热的吐息,却是檀郎又亲密地贴了过来,只得连声求饶道:“好弟弟,不要啦,不要啦,快些下马歇会儿吧!你不累马儿也会累的呀!”杜柯嘴角扬起一丝奸计得逞后的坏笑,扶着佳人抬腿纵身跃下马来,一只手牵着马缰,另一只手仍紧紧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满是笑意的走进路旁的树林里歇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好不惬意。 杜柯牵着马儿去喂了些青草,回来看见温婳已将两个水囊灌满了溪涧里清澈见底的山泉。杜柯一口入嘴,竟是隐隐有了些醉意,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佳人在侧两心相知,人生最美时节莫过于此。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倾城佳人,杜柯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揽她。温婳这次反应很快,竟默念踏雪无痕心法,身子向后一纵,已在十丈之外。杜柯心知她轻功绝世,哪是自己及得上的?心中灵光一闪,只一抬腿便猝然跌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口中喃喃道:“抽筋了,好疼啊!”不远处的温婳听得真切,早顾不得什么了,又是一纵人已至身前,满脸焦急地俯身去扶他,谁想被轻轻一拉,身子早失了中心,跌倒在他身上,忙不迭明白过来时,身子已被紧紧抱住,耳边满是檀郎爽朗的笑声。 各位大大们,这一章可曾满意么?嘿嘿,后面还有更多香艳风情。 清心继续求票求推荐并跪求收藏有了你们的肯定,这样清心码字的动力才会无比强大今天破天荒连更了三章,希望所有朋友们继续支持明天持续更新至少两章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1章 双姝首聚 就在杜柯和温婳一路旖旎情意绵绵的同时,远在洛阳的温家也出了件耸人听闻的怪事,弄得温家人至今迷惑不解。 那日清晨,也就是杜柯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天,温冠霖刚刚吃完早饭,就收到家仆送来的一张鲜红色拜帖,帖子上明确直言要私会温家二小姐,而且落款者也是个女的,史清清这个名字温冠霖是久有耳闻,知道她是当世著名女诗人薛涛的嫡传弟子,更是已故西川节度使前朝名将韦皋的义女,早在豆蔻之年就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名满天下,甚至丝毫不亚于薛涛当年。温冠霖心中惊诧不已,毕竟女儿云英未嫁,是不适合抛头露面随便见人的,但是温冠霖向来开明,就拿了这个拜帖去见温怡。 温怡恰好喝完一晚皮蛋瘦肉粥,见爹爹兴匆匆而来,忙嘻嘻道:“爹爹,早上好啊!”说完就投进温冠霖怀里撒娇,温冠霖无奈地苦笑道:“怡儿,你看看你,哪像个待嫁的女子?庄重一些。” “嘻嘻,爹爹又不是外人,不碍事的。”温怡一如往常般嬉皮笑脸。 “有个外人要见你,喏,拜帖就在这。”温冠霖说完就把手中的红色帖子递了过去。 温怡听得微微一愣,满脸难以置信地打开帖子,看完之后脸色复杂,良久才对温冠霖悻悻道:“哼!都是你找的好女婿,我还没嫁过去呢,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温冠霖听得心中惊诧更胜,一脸茫然地说:“这史清清明明是个女的,还是个名动天下的大才女,跟卢贤侄有什么关系?”忽地,温冠霖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莫非……”话为说完温怡就接过道:“对,就是爹爹所想的那样,那史清清是卢云的旧,两人还差点结婚了,就是卢云家里不肯,卢伯伯就是被这个事情被活活气死的。想是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跟卢云的婚约,上门问罪来了。哼!别说我跟这件事无关,就是有关我也不怕她,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不像他们私定终身,还被棒打鸳鸯,真是可怜。”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怡儿你要谨慎处理才事,先耐心点弄清她的来意,别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毕竟远来就是客,更何况她义父韦将军生前跟为父还是很和睦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温冠霖耐心地说道。 “知道了,说的人家好像什么都不懂,就只会无理取闹似的,爹爹多虑了。”温怡恢复了一脸的笑意。听到女儿这么说。温冠霖欣慰地点点头,看着爱女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待到温冠霖放心地出府处理公务时,温怡回到了香闺的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神色颓败的自己,温怡不免心中一阵自苦,凭什么这么丧气?想到此处,不禁暗恨起自己的软弱来。毕竟是从小就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小姐,很快温怡就从郁郁不欢中挣脱出来,给了镜中的自己一个甜美的笑脸,自信地握紧了小拳头,暗暗道:“温怡,你不能给爹爹姐姐丢脸。”说完从妆台上拿起一枝画笔,手顿了顿又放下了,什么妆都没化,只素面朝天,微微将随意披在肩上的三千青丝高高地挽了个美人髻,拿起一支典雅的碧玉钗斜斜插着。其实她眉不化而黛,唇不点而红,肤如凝脂颊似桃花,本就是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雅女子,这般随意反倒更显得唯美动人,正所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那些庸脂俗粉确实会玷污了她。 温怡挽好发髻,起身在镜前转了转身子,发现自己穿了件鲜红的百花袄,眉头微微一皱,忙打开身侧的衣箱,一下子拿出好几件衣服,精心地挑选起来,最后眼睛留在了一件月白色的缎面长裙上,裙面上绣着一朵朵淡蓝色的紫萱花,更显得清新脱俗淡雅出尘,恰恰搭配上她特有的气质,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杳远飘渺,彷如一株静静绽放在空山新雨之间的淡紫幽兰,不沾半点人间烟火,浑不似世中之人。 待到一切都准备好后,温怡就在会客厅里静静等待贵客登门,没多久,就见丫鬟领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款款而来,却见她穿一件湖蓝色的百褶纱裙,肩披一条淡绿的轻纱丝带,脚下是一双纤巧的绛紫色缎面绣鞋,凝霜皓腕上戴着一个碧油油的玉镯子,云髻高挽淡扫蛾眉,更显得气质优雅迷人,温怡虽是女子也难免心动。 丫鬟告声出去后,两个素未谋面的所谓“情敌”面面相对,谁也不先说话,只静静地盯着对方看,两双璀璨的明眸里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赏之色。良久,还是史清清首先发话,却是语出惊人道:“我原以为温家二小姐只是个仗着家世欺人的世俗娇蛮小姐,却未曾想百闻不如一见,端是个世间难得的绝色女子,真是养在深闺无人知,可生生便宜了卢云那个混蛋。”温怡本以为她是一句挖苦讥讽的嘲弄之言,哪曾想她竟是这样一句满是恭维的夸赞,早就想好的话语只得硬生生地咽回嘴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脸惊诧地愣在那里。看到温怡杏眼圆睁的痴样,史清清再也顾不得淑女风仪,“噗哧”笑出声来。看到史清清笑得前俯后仰的,温怡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忙不迭回过神来,缓缓道:“我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姐姐如此天生丽质,难怪会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见对方毫不示弱,史清清直到自己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却不知为何从原先的满腔怨怼变成了惺惺相惜来,真诚道:“我虚长你一岁,就自称姐姐了,不知为何,本来我是来见识见识的,多少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不曾想今日一见如故,竟生不出半点相争之心来。现在我只想真诚地想来跟你交个朋友,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下子温怡心中的波涛更加汹涌得厉害,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气氛使得她根本不适应,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怎么会是这样?我都被你弄傻了。”史清清听得此言,更觉得这个朋友清纯可爱,值得一交,便微笑着说:“一个臭男人不值得我们姐妹两为他争风吃醋的,现在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了,他若是又负于你,看姐姐不扒了他的皮。哎!卢云这混蛋怎么运气这么好,竟有幸娶得一个这般我见犹怜的美娇娘,真是天理不公啊。”听得她语气里的真诚,温怡一颗戒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羞红着脸喃喃道:“姐姐你就别来取笑人家了。”说完竟微微低下头去。 看得温怡一副少女自然的羞怯之态,史清清心中欢喜更甚,伸出手去握住一双凝脂玉手,满脸微笑地说:“好,从此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姐姐好不容易来趟洛阳,妹妹陪我去街上逛逛可好?” 温怡此时已从初见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紧紧抓着这个才认识的姐姐,童心未泯地笑道:“姐姐这么个迷死人的大美人,可不能让洛阳城的那些个登徒浪子随便瞧了去,若是被勾了魂去出了人命可就大大不妙了,爹爹非得打死我不可。” 这番话直把史清清弄得哭笑不得,只假装嗔道:“好个顽皮的妹妹,竟来奚落起你家姐姐来了?好大的胆子。”说话间两人嬉闹成一团,举止之间亲昵异常,哪里像是初次见面的所谓“情敌”,真是世事难料,不外如此。卢云若是见到她们戏做一团,又不知会有怎样古怪的表情,肯定是会愣上老半天的。 史清清此番前来,弄得这么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温冠霖回来看见女儿跟一个陌生年轻的女子亲密无间直如亲姐妹,也惊讶得老半天合不拢嘴,后来得知了全过程亦笑得前俯后仰的。 于是,史清清成了温家真正的贵客,与温怡同宿同栖,好不融洽。翌日,温怡依言当起了史清清免费的导游,两人走在大街上,自是四处招蜂引蝶,惹来众人满是热切的目光。史清清自小习惯了做焦点的感觉,自是旁若无人,温怡却是一个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两颊的酡红至始至终都染着,更有史清清一旁插科打诨地取笑,弄得她羞得直想远远逃开。史清清像是很明白她的心思,只紧紧挽着她的手,哪容许她临阵脱逃? 好不容易天色渐暗,温怡才渐渐恢复常态,待回到家中,自是少不了报复一番,两个美若天仙的大姑娘淘气得一如垂髫幼童,直看得温冠霖哭笑不得,心中自是满怀喜悦的,毕竟女儿多个朋友总比少个敌人好得多。 今天上午有事,未能如期更新,清心向大家郑重道歉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2章 无边风情 一马平川的栈道旁,一匹神骏的白马正悠闲自得地吃着嘴边幼嫩的青草,时不时仰头发出一声浅浅的嘶鸣声,然后低下头去大快朵颐,好是惬意。太阳已升至中天,暖洋洋的日光倾泻而下,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这灿烂的,碧丝燕草之间,一只浅灰色的野兔静静地蹲在远梢,眨着一双红红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草丛,忽地,一蹬腿“嗖”一下窜入草丛深处,只隐隐传来青草沙沙的厮磨声。 一颗参天的疏叶梧桐下,依稀可以看见两个青色的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近乎疯狂地蠕动着,时不时地传来一阵让人闻之脸红心跳的嘶哑娇喘,令整个场面显得暧昧奢靡,拨动着每一颗年轻躁动的心。 “呜……好弟弟,不要了,快起来,要赶路了。”随着这一声娇媚入骨的细喘声起,一个玲珑浮凹的绝美身姿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勉强支撑着草地,仿若一阵风吹过便会随时倒下。只见她酡红艳丽的脸上满是痴恋和迷醉,那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隐隐泛着光,一条条细细的银线调皮地挂着,更深地挑起了观者无尽的遐想。 “不急,大不了再过一天去就是了。”身下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低沉男音,两只雄健有利的臂膀高高举起,只微微一拉,便又只见模糊的青色身影扭作一团,就像两个被一起融化又粘合的泥人,再也分不清彼此来。 刚刚结束了一场深切缠绵的火热湿吻,杜柯调皮的嘴唇很自然的渐渐向下探索,只留在美人儿那诱死人的纤美锁骨上来回吸啜,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的上满是鲜红的唇印。温婳哪里受得了这般致命的,整个身子再次无力的瘫倒在男子怀中,微睁着一双茫然无助的美瞳,秀美的玉臂紧紧搂着男子结实的肩膀,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摩擦着他那头浓密的黑发,晶莹水润的微微轻启,不经意间发出一阵阵火热绵长的低喘。 男子似是尤不满足,只一味地向下拱着头,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挑动着美人脖下微微耷拉着的棉质纽扣,双手一路前行,老马识途般从不堪盈握的楚腰直转而下,最后,似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留下美人儿丰厚绵弹的两瓣如桃美臀上,似轻似重地来回抚摸着,不知疲倦。忽地,杜柯缩回双手,只一手轻轻抬起紧压着自己的妙体,一手直奔主题,熟练地接着温婳胸前的衣襟,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温婳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娇喘之声更甚,本能地伸手拉扯男子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双手,不觉胸口一凉,淡青色的上衣已向两边敞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和一只醒目的粉色肚兜儿,将一双硕美的酥乳紧紧的包裹住,中间露出了一道令人大喷鼻血的深沟,迎着男子炽烈的目光微微颤动着,骄傲地宣泄着自己的青春与美丽。 满眼皆是令人窒息的女体,尚是初儿的杜柯哪里还忍受得住,双手一用力,直把脑袋紧紧按进美人儿丰腴的,迷醉地嗅着甜腻馥郁的乳香,不自禁地伸出舌尖来,隔着薄薄的真丝兜儿不厌其烦地舔舐着丰硕柔腴的乳球。 感觉隐秘的私羞处参加传来阵阵犹如虫咬般致命快感,温婳羞闭美眸,不敢睁眼看他,一双柔嫩的藕臂情不自禁的在杜柯脑后游走抚摸,檀口微身,不时发出一丝愉悦的呻吟。忽地,一声清脆地鸟鸣传来,猛地惊醒了温婳迷醉的春闺梦境,昏暗的灵台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温婳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的状况,用力推开胸前欲罢不能的男子,只弹身而起,转眼间已是数丈之外,忙不迭地伸手系好凌乱的胸衣,一言不发地走向不远处湍急的清澈小溪。 一路走来,两人默默无言,气氛亦是很尴尬,温婳低垂着头走得很快,杜柯牵着马儿在后面谨慎地跟着,生怕再次发生先前的情不自禁。很快,已是黄昏,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落日的余辉仍在无声地奉献着自己最后一点的残热,不肯离开它恋恋不舍的美好山河。空旷辽远的栈道上,两个依稀可见的身影在西下的斜阳里被拉得愈来愈长。两人脸上火热的潮红已渐渐淡去,无声地行走在亘古荒凉的岔道上,竟是形成了一幅满目凄怆的画面,让人不忍再看。 天色渐暗,两人已至洛阳城偏远的郊外,一件古朴的民宅映入眼帘。宽敞的大院子里一群鸡鸭正无忧无虑的相互嬉戏,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正抬手洒出一把稻谷,粗布麻衣难掩起明丽秀色,一头如云秀发被一只浅色荆钗高高绾起,看样子不过初笄年岁。 那少女眼看着远来行人越来越近,忙放下手中活儿,招呼道:“两位朋友,可是要行至远方不?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吧!家中父母常年在外做些生意,空房间还是有些个的。”话音未落,只听温婳温和地谢道:“多谢妹妹美意,我两正愁不知何处落脚,如此说来求之不得,谢谢了。” “这位姐姐客气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急人所急更是我辈分内之事,何况区区小事,何足道哉。”那少女礼貌地还礼,接着道:“来,先进屋吧。我去准备几个家常小菜,两位哥哥姐姐先随意地坐坐。”说完迎着温婳和杜柯进了屋子,很快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少女身形渐远,杜柯低头瞥了一眼身侧的温婳,微微道:“姐姐,对不起。”说完,像个犯错的孩童般地垂下头去。 温婳听得心儿一颤,只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姐姐不怪你,是姐姐自己命苦。”声音渐渐颤抖,似要哭出声来。 杜柯虎躯一震,心中激起无尽的怜惜之意,很自然的伸手又要去揽她,却被温婳灵活地跳开。杜柯手停在半空中,心痛如绞,只缓缓地放了下去。此后,两人又静默不语了良久,忽地听到外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菱儿,你在哪呢?”却是一个中年男子满是宠溺的叫唤。两人听得真切,茫然地对视一眼,脸上一热,又齐齐地避开。 “呀!爹爹,你怎么回来了,妈妈呢?”却是先前的那个热心小姑娘,口气里也是充满亲昵。 “留在洛阳城里照看铺子,反正生意不忙,爹爹想菱儿了,就回来住几天。”那中年男子答道。 “嘻嘻,爹爹真好。”少女撒娇道,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道:“呀!家里来了两个贵客,这下子房间有些挤了。” “哦?来借宿的么?我家丫头真是长大了,知道助人为乐了。”男子语气里满是骄傲地说。说话间,两人以至屋中,杜柯抬眼看见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个脸带清俊笑意的中年男子,着一身胜雪长衫,显得温润儒雅。 “二位是夫妻吧?”那男子一脸真诚地说。 杜柯刚要否认,却听温婳出人意料地说:“是的,愚夫妇叨扰了。”顿时,一颗心神游天外,只痴痴望着玉人。 看着两人眼中毫不避讳的情意,那男子朗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位天造地设,真真是一对璧人。”直听得两人脸红耳热,心跳如鼓。 晚间,四人一桌就餐,场面温馨地像是一家人。在断断续续的闲聊中,杜柯知道这家主人姓张,是个在洛阳城做茶叶生意的商人,因独身女儿张菱喜欢乡下的生活环境,时时未肯搬进城区。两人也粗略介绍了下,只说是去洛阳城寻友的年轻夫妻,隐瞒了辉煌的家世背景。 很快,已是睡觉时分,被误认为夫妻的两人身处同一个狭小的空间,气氛相当尴尬。匆匆对视一眼,似是想起早间的如火缠绵,又齐齐转过脸去。最后,还是温婳打破沉默,轻声道:“弟弟,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的。”说完也不褪衣,只合身躺倒在床上,翻身对着墙壁,拉起被子轻轻掖着。杜柯心想我们心中磊落,又何怕闲人碎语,便很自然的和衣睡下,吹灭了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 陌生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隐隐传来阵阵急促的心跳声。两人背对着背,只睁大眼睛愣愣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虚空,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哪有半点睡意。 因是农人家床铺子甚窄,初春的晚间又是极冷的,两人的背紧紧贴着,虽是隔着几层衣服,杜柯仍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佳人玉背熟悉的绵软柔腻。杜柯的喘息声情不自禁地逐渐加重,脑海里满是早间的炽烈缠绵,整个身子似要瞬间焚出火来,唯灵台一丝残存的清明紧紧扼守着最根本的理智,才没有转过身去伸手抱住她。 嘿嘿,各位大大是否和杜柯一样期待把他美艳迷人的嫂嫂推倒?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3章 河东少年 杜柯在难以言表的强烈诱惑中,凭着早年苦修了近十年的《冰心诀》,艰难的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守住了最后的界线,终究还是没有干出有辱杜氏门风的荒唐丑事。渐渐地,只听闻一阵阵平和的喘息传来,原是温婳终于倦极睡着了。听着犹如庄严佛音般的呼吸,杜柯心中的火热和激切也渐渐褪去,很自然的安详睡去。 一早醒来,杜柯急急起身,却发现身侧玉人早已不在,恍惚间听见窗外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娇笑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妙龄女子背对着自己言笑晏晏,心中不自觉的涌出一阵暖流想到昨天佳人竟是任他随意轻薄,更是欢喜雀跃,似乎忘了两人之间隔着的森严礼教。 在张菱父女两的悉心招待下,温婳和杜柯美滋滋地吃完早饭,拱手称谢飘然远去继续他们即将结束的旖旎之旅。似是觉察到离家越来越近了,温婳再没有跟杜柯同乘一骑。一路走来,两人依旧默默无语,谁也没有主动挑起话端,场面还是尴尬的很。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温府的时候,史清清亦起身告别了温冠霖父女,回川蜀去了。洛阳城的东郊,一间名唤“悦来”的百年老字号客栈早已开门迎客。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马鸣传来,店二小顺子很自然地走到门口迎客,一骑棕灰色的骏马急驰而来,马上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着一身贵气的绛紫色锦袍,举手投足之间,轩昂气宇尽显,身边的路人亦忍不住连连侧目,心中直叹:“好一个款款红尘美少年”,只见他有着削斧劈般俊逸的五官,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灵动深邃,若浩淼星空,稍显瘦弱却充满爆发力的完美身形,身上更是透着一种亲切感觉,使得和他相处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那近忽妖异的魅力。 锦袍少年翻身下马,将马缰交到顺子手中,说了声:“上等的草料”,便直奔客栈而去。那玉面公子进了客栈,在一边偏远的桌前坐下,朗声道:“来,一壶上等的竹叶青,半斤白切牛肉,再随便来两个家常的下酒小菜。”说完,背微微向后一靠,一双炯炯有神的俊目轻轻阖上,似是在惬意地闭目养神。 片刻,酒菜以至桌前,少年郎一扬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看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神态,哪里像个豪族世家走出的娇弱公子哥,分明是一个爽朗豪气的绿林好汉。片刻,酒菜已毕,只听得他用包含磁性的邪异声音道:“小儿,再给我一间上房,我要去休息一下,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姣好的女音道:“小二,给我来壶老白干,再来几个小菜。”那少年听得心中颇为震惊,听声音分明只是个妙龄少女,开口却是最烈的老白干,少年本能地回首,循着声音望去,确实是个身姿妙曼窈窕的美人儿,只见她身着淡蓝色的修身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直引得店中众人连连注目。 那少年似是忘了先前自己要去休息的话儿,只愣愣地盯着眼前清雅如兰的娟秀女子,一双明眸里满是欣赏之色。忽地,似是觉察到一道摄人心魄的眼光头来,那女子抬首迎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轻轻一瞥便转过脸去,口中吐出一句“登徒子”,便不再看他,只径直走向另一端的酒桌。问得轻叱,那少年猛地回过神来,只若无其事的舒展了子,继续朗声道:“小二,给我一间上房”,心中却是疑窦满满,想起自己适才竟是这般失态,更觉不可思议。一念起,少年便扭头望向另一边,只见那个清丽少女很是淑女地坐着,只抬起那双雪团也似的纤细素手,慢慢饮了一口身前的老白干,眉头一皱,樱桃小嘴微张,伸出一条灵动如蛇的鲜红来,满是回味地舔了舔晶莹若水的樱唇,神态满是调皮之色,少女的青春魅力肆意释放,引得那少年心头猛地一跳,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狭促的红晕,急急移开了目光。 午间,正是饭罢小憩之时,那少年舒展开临风玉树般的秀颀身姿,斜斜靠着睡榻,微闭着双目,恣意享受着饭后的闲适疏懒。忽地,似是听得微微声响,一双深邃俊目轻轻睁开。听得更加真切,却是隔壁房间传来阵阵揪心的轻咳,却是个女子,咳嗽声一声声延绵不断传入耳来。那少年眉梢一挑,从榻上一跃而起,听着渐渐升高的咳嗽声,一脸的疼惜,仿若看见了那袅袅而来的捧心西子,原本舒展的双眉也开始紧紧皱起。 良久,那咳嗽声时断时续,仍未结束,那少年似是再也坐不住了,从桌上的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玉瓶,打开红缨塞子,倒出三颗滚圆的棕色药丸,起身便去开门而去。 “咚咚咚”,却见那少年已站在门口,伸手微微敲打着檀香木质的雕阁。 良久,只听得“吱”地一声,门已打开,一阵如兰如麝的幽香袭来。少年看见有人出来,便只躬身行礼道:“在下河东裴彦,适才在隔壁听到姑娘咳嗽声不止,特意拿来先父耗尽毕生心血所制的‘正天丸’,希望可以给姑娘这带自娘胎里的痼疾一些帮助。”说完,伸手递过丹丸,缓缓抬头,却又一时愣在那里,一双举到半空的手很是尴尬的抬着。 眼前的正是先前在楼下所见的佳人,却是换了一身装束。只见她披着一件雪白的貂裘大衣,同样雪白的风帽下面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秀脸,眉眼乌黑,嘴唇绯红,三种颜色都纯粹到了极致,竟不似世中之人。 那少女移开身子让他进入屋子,半倚在榻上,用微弱的语气缓声道:“谢谢裴公子好意,小女子……”话未玩,一声揪心的咳嗽声再次传来,直看得身前的裴彦心中一疼,竟是生出要毕生保护她之意来。 “姑娘少说些话儿,来,先把这药丸服下。”裴彦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怕是吓坏了眼前的病美人,体贴地去桌上倒了一杯温水,连着药丸一起递上。 那少女只静静地看着他的举止,募得,苍白的两颊没由来地浮上一朵病态红云,低低垂下头去,只接了杯子和药丸,和着水慢慢服下。良久,似是药力发作,少女脸上红云更甚,缓缓道:“河东裴家果真是名满天下的黄岐世家,小女子自幼请遍名医,亦服过不下百种的药丸,却从未曾如现在这般舒畅。裴三公子,多谢你了。” 似是发觉自己不小心漏了姓名,裴彦微微一愣,缓缓道:“悬壶济世是先祖传下的严训,急人所难,更是我辈分内之事,姑娘无需挂怀。只是我此次出来,身边带的正天丸并不多,姑娘你的痼疾时日已多,当以此慢慢调理才是。”说完,从胸口掏出一个玉瓶递上。 那女子接过玉瓶,缓声道:“裴公子大义,姑苏慕容家没齿难忘。”声音很是柔弱,却听得一旁的裴彦惊诧不已,只结结巴巴地说:“你姓慕容?” “嗯,小女子慕容凌,家兄慕容清时常提起名剑山庄的‘四花公子’,对裴三公子赞不绝口。”慕容凌恢复了常色,缓缓道。 “江湖朋友看得起给的虚名而已,慕容姑娘休要高抬了在下,不然有得飘飘然了。”知道了眼前丽人是名动天下的江南第一美女,裴彦一颗心早飞到九霄之上,漂浮着不愿下来。 “裴公子自谦了。在家中时常听得‘四花公子’大名,我本是不以为然的,只当是些好事之人弄出来的欺世盗名之徒,今日一见,方觉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偌大的江湖还是有眼光的。”慕容凌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双滴水美目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名门侠少。 闻得此言,裴彦竟不知如何回答了,能得佳人青睐,心中欣喜可想而知。两人默默相对,良久无言。半响,裴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方如梦初醒地说道:“裴某先行告退了,慕容姑娘好生歇息。”语罢转身正欲出去,忽听得一句微不可闻的娇软女音道:“裴公子,后会有期了。若有机会,凌儿必当登门拜谢。”语气中竟是夹杂着丝丝的不舍之意,听得裴彦如闻仙音,再一次魂飞天外。 回到房中,想起适才临别时玉人娇羞脉脉的那句话来,裴彦只兴奋得上串下跳,分明就像个得了糖果的稚龄幼童,哪里还有他裴三公子“浣花洗剑吴王老”的洒脱气度。哎!情之为物,只叫人心醉神驰,再没有半点理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