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bo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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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4章 金枝玉叶 两人一番恩爱之后,难免都有些疲倦,就都不知觉得睡了过去。杜柯睡得痴痴迷茫之际,仿佛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低婉地在他耳边说着写什么,只是当他睁开眼,起身环顾房间时,却是空空如也。 “婳儿……婳儿……”杜柯冲出房间,喊道。 “公子,你夫人说有要事要办,先走了,她让我把这儿交给你。”小二闻讯赶来,不急不慢地说着,拿出一方雪纺丝绢。 杜柯如被雷击,愣了良久,方自明白爱妻的苦衷,她是要独受分离之苦,怕自己心痛,在自己酣睡的时候就离开了。杜柯失魂落魄地拿着丝绢回到房间,坐在床榻上,纹丝不动。 玉人远走,暗香犹存。房间里仍然留在她特有的馥郁芳香,偏偏彼已天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杜柯颓废了良久,方自想起她肯定不想看到自己这样,便强自振作,渐渐恢复了先前乐观自娱的心态。 时间过得总比想象的快得今多。此刻又是黄昏,夕阳西下,宋州东门外的一条栈道上,一个一身雪色长衫的锦袍公子单人独骑,散漫地走着。只见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独独脸上的落寞之色溢于言表,也使得他斜握银枪的背影愈加的清廖了。 自然,这男子便是今日中午无奈离去的杜柯,此刻他正闲庭信步地走着,丝毫没察觉到此刻日暮西沉,他又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方丝绢,然后一叹。 那是一方正宗苏绣雪纺丝绢,一看便知是大户闺阁小姐的贴身之物,左上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右下角却是一枝栩栩如生的红豆,中间绣着清丽隽秀的一行小诗,写着王摩诘流传千古的那首《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杜柯不紧不慢地念着,带着一脸的苦笑。南国,不正是两人要去的地方么?岳州和苏州都地处南国,偏偏相隔万里,纵有一腔深情,徒唤奈何?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至,空中明月皎洁一如昨夜,杜柯的心情却是天壤之别。昨夜佳人在怀好不惬意,今夜却是“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杜柯此刻正安置好了马。寻来些柴火点着,独自一人坐在路边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初夏的时节,柳条翠得正盛,仿若一个纤柔袅娜的窈窕淑女,羞涩却又骄傲地向众人展示她的美丽。一路走来,风景依旧,杜柯却早无心欣赏,此刻盘坐着调息打坐,理一理因情绪失落而稍有紊乱的内息。 调息的过程是很快的,夜已渐深,杜柯却睡意全无。他站起身子,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遥挂碧空的一轮新月,清辉月华洒下来,愈加显得整个人萧条落寞。 深夜空旷的原野上,万籁俱静,忽得传来一阵车轮的“啧啧”声,杜柯循着声音抬眼望去,一辆古朴秀气的油壁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那车通体深碧色,车窗前却垂下一层层浅碧窗纱,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车内人影。风过处轻纱微微拂动,恰好映着淡淡清辉月华,便如碧波涟漪一般。 转眼间,车已到了杜柯身前,驾车的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生得倒也端丽,文静而不失灵气。杜柯正诧异间,车中传出一句幽远清音:“这般朗月悬空的良辰美景,如何公子的身形却显得如此寥落孤独?” 杜柯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一愣,却见先前那驾车的少女掀开翠绿缎面车帘,轻声道:“小姐,夜也深了,这边有块空旷草地,今晚便再次将就一晚吧!”随着声音一起出来的是个清雅无双的淡妆女子。只见她一袭雪纺纱质长裙及地,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古朴却不失润和的碧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杜柯也是见惯了天姿国色的人,今天才刚刚分离的温婳就是当之无愧的倾城绝色,偏偏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使人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若九天玄女瑶宫嫦娥,浑身没有半点烟火气,绝不似这红尘俗世中人。淡淡幽香袭来,杜柯已混过神来,知道先前的话便是这眼前女子所问,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景同而人不同。在下一时触景伤情,扰了小姐赏月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微微作揖。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如她容颜一般清丽的声音飘出檀口;“公子客气了,世间世间谁无伤心事?希望公子能早日忘却昨日阴霾,好好把握今日明月,迎接明日灿烂骄阳。” 她的话似有一股激励人心的神奇效用,杜柯顿觉心头阴霾全消,想到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就释怀了。微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姑娘,在下知道了。” 那女子微微点头,落落大方地看着杜柯,道:“小女子冒昧地问一句,公子你可认识长安京兆杜家已经逝去的前夫人谢氏?” 那女子口中的谢氏正是杜柯已经故去13年的生母,杜柯浑身一震,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喃喃道:“自先母亡故已有一十三载,不知姑娘如何认识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只道:“小侯爷,你再仔细看看我。” 杜柯看得真切,竟从她一付明明陌生的脸容隐隐看到了母亲的轮廓,一下子脸上煞白,喃喃道:“你怎与先母如此相像?” 旁边那侍女似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语出惊人道:“公主,你看那呆子,都被你吓傻了。”那女子到未说话,脸上笑容更甚。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杜柯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一些家族里的往事。他在外十年,家族亲友本已忘得差不多了,只回家后温婳和家中的老管家都跟他提起过一些。谢氏出身名门望族,是东晋名相谢安的嫡系后人,有一个姐姐嫁到了皇宫,做了先帝顺宗的妃子,不过也已经仙逝了,只留了个女儿。此刻眼前的女子既是公主之尊,杜柯也明白过来,忙不迭的行礼,道:“姐姐姐万福康安,弟弟先前不懂礼数,还请姐姐原谅。” 原来,那女子便是杜柯的亲表姐浔阳公主,闺名叫李灵芸,真真是人如其名,钟灵毓秀。两人素未谋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杜柯仍在吃惊之中,毕竟突然出现一个淡雅出尘清丽如仙的血脉至亲,心中的激荡是难免的。忽得,杜柯记起这位表姐早在五年前,当今宪宗皇帝继位之初,便得先帝顺宗遗诏远嫁他乡了,现在怎会在此出现?心中虽有疑虑,但杜柯也不是无知莽汉,也不会无缘无故发问,免得彼此尴尬。 “弟弟这是要前往何处?怎会在此荒郊野外留宿?”即以相认,终是血亲,有着天生的亲近,驯养公主地口气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 杜柯从满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把家中琐事包括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道来,只是为了婳儿的名誉,没有说明自己跟大嫂的爱慕关系。 两人此刻已闲适地坐在篝火旁,聊得很是和畅。杜柯也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原来,浔阳公主的夫君是位出身将门的年轻将军,替大唐戍守北疆,三年前在一场与突厥人的战争中阵亡了。驯养公主替夫守孝三年之期已满,因两人聚少离多未留有子嗣,按照大唐皇室规律,身后没有子嗣的公主是有权重选夫君改嫁的,无需守寡一世。杜柯感觉他们夫妻关系也很平淡,从她谈到亡夫时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就能看出,口气稀疏平常,与路人无异。 想来也是,身在皇家,又有多少自由相恋的公主驸马。不过是迫于皇命难违,彼此凑合罢了。浔阳公主虽已成婚五年,外人看来却绝没有半点绰约妇人的风姿,与云英未嫁的女子无异。 浔阳公主此行的目的地竟与杜柯相同,也是江南苏州府。不过她是去幽居的,不愿再过问红尘俗世,只带了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去苏州郊外潜心修道。(当然,在遇上我们万能的主角之后,她道心失守沉沦也是早晚的事,必须的,嘿嘿) 两人相谈甚欢,皆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在自家表姐面前自认没有约束,杜柯神采又现,侃侃而谈,看得对面的两个女子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走了一个美女,又来了两个美女,杜柯在梦中开始感谢佛祖保佑,这一路不再寂寞。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5章 携美同行 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佳人相伴,杜柯方自振作起来,玉树临风的男子魅力尽显。浔阳公主还好,终是皇家贵胄,多少见过世面的,身边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就被我们柯少迷得晕头转向的。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架清雅的绿纱窗油壁马车正在无人的栈道上缓缓而行,驾车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两匹神骏的白马把车拉得四平八稳的,倒也闲适的很。 杜柯驾着马车,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却是李太白的那首少年行,此时吟来,倒也贴切,只是当着皇家公主的面直言胡姬酒肆,多少有些不好,也幸亏他一付跳脱自然的心态,这点他根本就没想过。 “弟弟出家在外,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么?”车中传出浔阳公主清越优雅的声音。 “那倒不是,其实还是王维的那首更加适合我。”杜柯随口答道。话音刚落,浔阳公主美妙动人的声音又起:“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原来姐姐也读这些诗句越么?”杜柯微有些惊诧。 “倒也不是,以前一直听先夫读着,自然耳熟能详脸。”浔阳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漠,好似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了。 杜柯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提,心中明了,旋即换了话题,道:“姐姐,前方就是武宁节度使所驻的徐州府了,节度使张愔张大人曾是家祖的世交,曾一起随郭老令公平定安史乱贼。我们不妨在徐州住上几日,也看看这名动天下的江淮风物。” 浔阳公主仍旧平静地说:“此事弟弟决定就是。”,却听那琴儿丫头道:“公子,琴儿便是徐州人士,到时琴儿为公主和少爷做个向导便是。” 话音未落,忽听浔阳公主继续道:“听闻张愔张大人的爱妾关盼盼小姐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弟弟此次有幸一睹美人芳姿,也不枉来这江淮一趟。” 听到与世无争仙人儿般的佳人说出这等话,杜柯不由一阵苦笑,正色道:“关小姐是张大人爱妾,自是杜柯的长辈,岂能抱有如此不敬之意?” 浔阳公主接下来却是更加语出惊人:“张大人已年逾花甲,关小姐却是正当花信之龄,我相信张大人是真心怜她才气,把她当成女儿看的,名为夫妻,实则父女。” 这番话说的杜柯愈加浮想联翩。自从在温婳身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之后,杜柯对男女之防看得愈加轻了,若彼此有心,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美人的,何况是关盼盼这样的倾城绝色。当然,目前身后的表姐才是杜柯朝思暮想的人儿,杜柯自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天香国色就此孤独终老的,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呵呵,这些话杜柯自然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一路向着武宁府去了。 日子过得还算快,两天的奔波之后,三人已至徐州郊外的一片广褒无人草地上。琴儿思家心切,浔阳公主便让她独自骑一匹马先回家去了,顺便也准备些事情,通知下张愔大人。 两人第一次独处,虽是表亲,毕竟才见面不过数日,自然颇有些不习惯。既然要让眼前这清丽佳人收入后宫,杜柯自然不能干等,一番思索之后决定主动出击,便开口询道:“不知灵芸姐姐今年芳龄多少?” 杜柯闻得出其不意,李灵芸愣了一会儿,忽得像是想起些什么事,清丽如仙的初雪双颊上竟前所未有的飘上两朵红云,淡淡道:“弟弟问这些做什么?”古时女子生辰极是保密。除了父母至亲之外,便只得有夫家知晓,而且杜柯也一下子变了称呼,能够直呼公主闺名的,这天下确是没有几个的。 杜柯洒然一笑,倒又换了话题,只朗声道“: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黄茅岗上金丝柳,红杏花开燕子楼;戏马台前笙细细,云龙山上乐悠悠;九里山前高项战,白云洞中静安修;子房山居清福地,王陵母冢万古留;楚汉相争今何在?惟有横波水东流。”这是盛唐诗人贺知章做徐州知府时为徐州所作之诗,现今徐州在即,杜柯吟来,着实贴切。 李灵芸贵为公主,自是自幼便饱读诗书的,听他这般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却是诧异莫名,这如千年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心怎会一次又一次被这眼前的明朗少年牵动?莫非他真的就是师尊三生镜中出现的那个人么?想到这里,心不免一阵急跳。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天色已晚,匆匆赶路也是到不了城镇,便只得继续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晚了。 “灵芸,我就睡在旁边的树下边,你有事的话喊我一声,我睡得不深的。”黑夜中,杜柯的牙齿在篝火的照耀下愈发耀眼,他本是个随性的人,此刻不经意间又换了称呼,连“姐姐”都省去了,却也显得两人关系愈加亲密无间。 揭开一方纱帘,李灵芸望着躺在篝火旁独自酣睡的不羁男子,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灵芸”的称呼,除了死去的母妃和父皇,也就是三位最亲密的皇兄叫过,便是成婚五年的亡夫,每次也只唯唯诺诺地称呼她公主。李灵芸缓缓下了马车,踱着碎步轻声走到杜柯身边,看着他酣睡中无邪的俊容,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来。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想去睡觉的她独自回到闺房中,却见十年不见的授业恩师一身紧身缁衣,独自一人站在房中的铜镜前。她甚是惊诧,自她嫁到魏博田家,师尊就再没有见过她。 “芸儿,你夫君已于一日前战死于无定河边,师尊赶来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个清越的女声道。 她浑身一震,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夫君是魏博节度使之子,封疆大吏的继承人,一方军阀,如何会这般轻易就战死了。虽说夫妻关系一般,但毕竟相处三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多少有些感情的,这突然就不在了,任谁都接受不了。 “你别惊讶也别伤心,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现在解脱了也好,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田云的死事关李唐国运。你也明白,现在地方藩镇与中央政府的矛盾已经日趋白热化,你那最疼爱你的长兄、当朝的宪宗皇帝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想等你守孝三年后,他会亲自派人来接你回宫。他愧对先帝遗嘱,心中之苦不比你少。你也莫要怪他,现在的形势对你们李唐皇室太不利。东汉末年的百年乱世犹在眼前,你皇兄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下一个有名无实的汉献帝的。” 李灵芸听到这里,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奈何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古来就是如此,她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只是作为皇室跟魏博田家政治交易的重要筹码被远嫁而已。她还是幸运的,魏博跟皇室的关系还算缓和,公公和夫君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她本想就此平静地度过一生,奈何再次卷入世俗皇权的争斗中,抽身不出。 李灵芸正自茫然惶惑之际,师尊依旧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魏博田家是当今天下最大的藩镇割据者,谁也不知他田弘正是否心有曹孟德‘携天子令诸侯’之志,这始终是你皇兄的心病。安史之乱后,李唐威望辉煌已是昨日黄花,纵肃宗、代宗、德宗、顺宗等历代先帝都穷尽毕生之力欲重振李唐雄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皆含恨郁郁而终。当今圣上集数代夙愿于一身,得益于历代先帝的努力,天下形势也好了很多。自元和以来,宪宗皇帝虚心纳谏、励精图治,李唐才有了复苏的迹象。你可知,令皇兄宪宗是个奋发有为的皇帝,他即位后,‘读列圣实录,见贞观、开元故事,竦慕不能释卷’,他把“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都当作效法的榜样。为了纠正朝廷权力日益削弱、藩镇权力膨胀的局面,他提高宰相的权威,平定藩镇的叛乱,致使“中外咸理,纪律再张”,出现了‘唐室中兴’的盛况。你师尊我作为李唐皇室当代的守护者,必当全力支持宪宗皇帝的政策,以慰历代先帝在天之灵。” 李灵芸愣了一下,道:“不知师尊此次来,要芸儿如何做?” “你只需好好替田云好好守孝三年,以此宽慰天下藩镇,让你皇兄有一展抱负的时间。”那缁衣女子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灵芸从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是否他就是芸儿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师尊,可否给芸儿明示呢?” 周末爆发,第一更,晚上十点第二更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6章 江淮名媛 当李灵芸沉浸在对过往的追思之中时,我们的男猪脚很惬意地翻了个身,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酣,估计梦中还在跟他的美婳儿“大战”三百回合呢,一付流着口水的猪哥样,一点也没有作为侯府少爷的翩翩风度和款款姿仪,好色本性全部暴露在了这位李唐公主的眼前。 杜柯的梦中言语极为香艳,听得这位原本清丽雅致的美女两颊绯红,直羞得躲进了车里,再也不愿出来。一夜无语,早间醒来时杜柯好似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驾着车直奔徐州府。 当两人来到徐州城门口时,丫鬟琴儿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了。杜柯赶忙停下车子,却听琴儿急促道:“公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张愔张大人已然逝世两年之久,现在的武宁节度使是王大人。” 杜柯浑身一震,忙去找个当地的百姓打听,原来两年前张愔便病逝徐州,葬于洛阳北邙山。树倒猢狲散,张愔死后,张府中的姬妾很快风流云散,各奔前程而去。只有年轻貌美的关盼盼无法忘记夫妻的情谊,矢志为张愔守节。张府易主后,她只身移居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只有一位年迈的仆人相从,主仆二人在燕子楼中,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燕子楼地处徐州西郊,依山面水,风景绝佳,是张愔生前特地为关盼盼兴建的一处别墅,楼前有一湾清流,沿溪植满如烟的垂柳,雅致宜人。这是关盼盼和张愔一同议定的楼名。昔日关盼盼与张愔在燕子楼上看夕阳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缓缓漫步;如今却是风光依旧,人事全非,关盼盼不再歌舞,也懒于梳洗理妆,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关盼盼的这种忠于旧情、守节不移的精神,赢得了远近许多人的怜惜和赞叹,众人提及,都赞叹不已,自然,亦都唏嘘不已。 杜柯三人来徐州本就是为忙了拜访已经逝去的世交前辈张愔,现下情况陡变,早已物是人非,也再没了进徐州城的意愿。 三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只听李灵芸道:“弟弟,我们去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看看吧,也算是凭吊一下张大人,顺便探望一下那位矢志为张大人守节的关小姐。”杜柯本心想一睹美人芳容,心里乐意得很,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一路询问者当地人,向着西郊的云龙山麓而去。 未几,马车以至西郊。此地空旷褒远,独不远处一座雅致小楼,依山傍水而建,飞檐挑角,形如飞燕,想来便是名动江淮的燕子楼了。 为表示对主人家的尊重,三人下了马车来,步行至楼前。楼门微掩着,走得近了,但见一个袅娜窈窕的年轻女子倩影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但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杜柯佳人看得不少,还是被震住了,喃喃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身侧的丫鬟琴儿看他那呆傻之状,不免“噗嗤”一下,才将痴人的魂儿唤了回来。 毕竟是皇室公主,见过大场面的人。浔阳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开口道:“姐姐定是关小姐了,我们听闻张大人仙逝,心中不胜悲戚,特来此吊唁,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那女子盯得他们,眼中满是惊诧之意,开口道:“不知各位与先夫是何关系?先夫逝去已有两年,现下早已入土为安,不变打扰。”口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说话间,那女子(也就是关盼盼,男猪后宫成员)抬眼望了望李灵芸,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性别。 今日的浔阳公主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只见她一身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杜柯从关盼盼带来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姓杜名柯,是京兆杜家镇国侯杜商之孙。祖父曾与张大人一起效力于郭老令公手下,相互引为知己。我从祖父口中得知张大人昔年豪勇仗义,不失侠义风范,今日特来拜祭,望关小姐行个方便。” 关盼盼愣了一下,从浔阳公主身上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望向杜柯,才发现这出身京兆豪门的侯府公子竟是出奇地俊俏。他有着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令人见之忘俗。关盼盼本就是风月场中出身,见惯了豪门纨绔,偏偏杜柯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天真气息吸引了她。关盼盼阅人无数,第一次发现青年男子初次见她眼中没有占有欲的。杜柯的眼纯粹而辽远,不带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对世间任何美的事物真挚的欣赏和赞美,而非浊世男子通常的和邪。当然,这也归功于杜柯有一颗跳脱自然不受束缚的赤子之心,让他超脱外物,拥有了这样独特的魅力。 良久,关盼盼感觉出来人并无恶意,方自道:“好吧,众位随我到义父的灵堂拜祭一下吧。”不经意间,卸下了防备,连外人口中绝不提及的“义父”这个称呼都说了出来。其实,浔阳公主一开始的推断并没有错,张愔当世名臣,天下士子军中将士皆引为楷模,怎会在垂垂老矣之龄不顾世俗名节迎娶一位年方花信之龄的歌姬呢?他确实是怜她身世坎坷,爱她满身才气,恰好膝下无女,便将她从风月场中赎回,当做义女养着。或许是怕今后自己不在了,有登徒子欺上门去,便向外宣布是自己新娶了夫人,断了那些浮蜂浪蝶的绮念。 好景不长,两人过了两年的父女天伦,张愔便因旧时伤病驾鹤西去。关盼盼幼年时家逢大变,早看透了俗世,为防止有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便对外宣布要为“亡夫”守节,隐居在这无人问津的西郊。 杜柯等三人在张愔的灵堂排位前上了一炷香,便要起身离去,却听关盼盼道:“公主金枝玉叶,此番车马劳顿,不如在寒舍住上几日,休息一下,让盼盼尽一下地主之谊,呆众位看一看这江淮的风物。” 见她有心留人,众人也不忍违逆了她的意思,便自住了下来。很快已是晚间,晚膳时众人其乐融融,山中佳肴清茶淡饭,倒也不失奇巧甘美,杜柯食欲大盛,两位绝代佳人在此,更是秀色可餐,饱餐了一顿,犹自回味无穷。 关盼盼是标准的江南书香世家出身,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席间倾城一舞,仿若让人回到了百年前的长安城长生殿。美人一笑媚千古,贵妃虽已玉殒香消,此刻却是神魂转世而来,看得杜柯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曾亲眼看见关盼盼舞姿的白乐天如是说,现在杜柯更觉得白乐天言不过实,这样浑然天成的美态岂是用文字所能描述的?杜柯已尝男女滋味,不免心旌摇曳神魂外放,心想着若能与这绝世享一夕之欢,便是折了十年阳寿又何妨?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7章 情挑美人 关盼盼一袭舞姿倾城,看得杜柯似傻如狂。李灵芸早早悄然退了席,带着琴儿离开了燕子楼,回琴儿老家去探望她的亲友,顺便在那住上几天。杜柯一时色迷心窍,哪里还会顾及到一个美姐姐走了,只欣欣然地饮酒作乐,早忘了身在何处了。 一夜贪欢。早间起来,由于昨夜饮酒无度,以至宿醉未醒,杜柯现下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关盼盼毕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真是个妙人儿,杜柯方自漱洗完毕,她便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茶。杜柯忙不迭一碗下肚,只觉神清气爽,灵台一下子就清明了。 杜柯要在此处等着李灵芸主仆二人回来,自是不便就此告辞。偏偏偌大的腰子楼着实冷清得很。除了一个年迈体衰的老仆,便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人。杜柯自温婳离去后,久未尝女儿香味,自不敢靠得太近,只怕自己一时欲念难耐,做出一些有辱杜家家风的丑事来。 关盼盼自是瞧出了他有色心没色胆的念头,只“噗嗤”一笑,仍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走动。今日她穿得愈加迷人,直诱得杜柯喉头发火,胯间一根巨硕玉杵胀得愈发难受。 关盼盼今日似是有心撩拨这俊俏郎君。只见她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真真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若是单纯比较相貌而言,将关盼盼是略不及温婳和李灵芸的,偏偏她小时家逢巨变,在风月场中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现虽是在张愔的帮助下脱离了乐籍,成了良家女子,那份天生媚骨还是留了下来。她身上还夹杂着一丝书香人家小家碧玉的玲珑秀气,与一身浑然天成的媚骨相得益彰,确实对杜柯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她有心,一番搔首弄姿之下,媚态尽显,着实勾魂夺魄。 杜柯此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端坐在客厅里调息打坐,一派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着实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形象。但凡是貌美女子,多少都有一些傲气。关盼盼见他这般沉得住气,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无视了,便愈加主动起来。诶,好好一个绝色佳人,眼看着又要掉进狼窝了。 只见她施施然的泡了杯茶,亲自端着向杜柯走来,用依旧妩媚的声音道:“杜公子,小女子特意沏了壶茶,是上等的碧螺春,这是江南的特产,想是你久居中原,不妨现下品上一品。” 佳人在侧,秀色可餐,杜柯哪里真有什么心思调理内息,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经过和温婳的一番恩爱缠绵,他早不是当年初出禅院的愣头青了,见有美娇娘亲自送上门来,哪有不笑纳之礼?杜柯很自然的站起身来,带着温柔的迷人笑意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却握着她滑若无骨的纤纤柔荑,不愿再松开。 关盼盼只道他是个内向羞臊的雏儿,哪里想得他竟是如此娴熟而又大胆?此刻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直看得她这个所谓的“老手”羞臊地直低下头去。 一招得手,杜柯岂肯就此罢手?他仰头如饮酒般把盏中茶水一饮而尽,故作深意地摇头道:“此茶清香有余却甘美不足,恰恰是美中不足之处。” 茶水本就都是微微带着苦味的,杜柯的一番话让关盼盼有些气恼,微仰着头嗔道:“莫非杜公子以前喝过甘甜地茶不成?那倒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杜柯脸上邪魅笑意更深,却不答话,只把她牵到客厅主座旁边,将手中茶盏放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娇美花容。 关盼盼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再加上手上传来他温热而有力的之触,一下子心就慌了,刚想要低下头去,一只手便伸了上来。 杜柯很自然地单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秀美娇翘的下巴,将她的酡红俏脸轻轻抬起,一张俊脸渐渐接近,口中发出迷魅的温柔之音:“杜某觉得关小姐樱口中的香津才是天地间最甘美的琼汁玉液,今天就要来品尝一下,不知关小姐可否愿意?” 他神态深情真挚,偏偏言语极尽轻佻之能事,活脱脱是一个浪荡登徒子的形象,与先期的雍容端仪竟有着天壤之别,变化之快令久经“沙场”的关盼盼始料未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张微热的带着浓郁男子气息的唇儿便已贴了上来,只觉浑身一颤,便犹如初经男女之事的少女般瘫倒在他怀抱中。 杜柯手上加力,将她搂得愈紧些,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关盼盼“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这俏郎君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杜柯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关盼盼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顿给这色人儿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软舌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杜柯按捺不住,突放过这美人儿的软滑,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雪腻粉颈。 关盼盼自三年前从良之后,便再也没碰过男子,何尝受得了他这样致命的?再加上心中本就对他属意,一颗心仿若跌进蜜罐之中,甜酥酥地不知身在何处。 杜柯虽然生性浪荡不羁,无视世间礼教法纪,但还没有糊涂到要在这大庭广众的客厅之内品尝佳人美味。他逞了一会儿口舌之欲,便抱着娇软无骨的佳人端坐在主座的藤椅之上,笑嘻嘻地凑过去问她:“美人儿,适才的滋味美不美?” 关盼盼听到他满嘴的轻佻调笑,方自想起自己先前的举措是何等的羞人,虽说是情难自禁,女儿家终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她抬头狠狠地瞪了这登徒子一眼,嗔道:“快些放人家下来,若是被王婆婆(家中老仆)看见了,可真是有丢死人了。” 杜柯只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半点放她下来的意思,只邪笑道:“那我们去盼儿的闺房好了,这样别人就瞧不见了。”言语之间便改了称呼,无形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关盼盼被他那一声温柔深情的“盼儿”唤得神魂皆失,只觉眼前郎君俊逸非凡,愈加迷人,早没了主见,只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杜柯知道这样的美人儿须得慢慢品尝,囫囵吞枣岂非暴殄天物?他脸上笑意更甚,伸手将佳人娇躯一托,双手裹住她肥美的臀尻,隔着她薄薄的软烟真纱罗裙,手指深陷,顿时在那雪球般隆起的臀丘上捏出十个梨涡般凹陷。 关盼盼被他一捏,不知牵动了哪里,只觉浑身犹如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经过,雪躯微微,一股又涨又酸又美不可言的滋味化作一声颤颤娇啼,从她喉间流出。 杜柯显然是非常满意佳人的表现,兴动如潮之下,低头便又去吻她晶莹的朱唇。关盼盼也已然情动,“嘤”的一声,,一条灵活刁钻的就蛇一般的滑进了他的口腔。两人又火热地吻作一团,关盼盼还时常发出微弱的细喘,声音简直象一只动情的小鹿在呦呦的低鸣,听得杜柯更是欲罢不能。此刻两人就像两个贪婪的孩子,拼命的索取对方的津液。彼此间紧紧拥抱,恨不得揉进对方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离开来,关盼盼伸手轻抚着杜柯因难耐而滚烫的俊脸,喃喃道:“人家守身如玉了三年,本以为此生就此青灯黄卷了,谁知道遇上了你这个大色狼,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从一开始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到处看。当我发现自己竟然会被你看得心跳急速脸红耳赤,我就知道我陷进去了……” 杜柯感觉到佳人情意滔天,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本是想占些便宜就收手的,现在哪里听得下来,方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根青葱般的纤指已经封住了他微启的唇,接着,只听关盼盼继续道:“杜郎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盼盼心里明白。盼盼知道郎君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人,不会把大好青春消磨在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盼盼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曾是个知书达礼的良家女,不会赖着你的。盼盼会在燕子楼等着你,等你功业有成之后,盼盼便只愿做个姬妾,终身伴君左右。” 她本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绝代名妓,为她一掷千金的巨富商贾数不胜数,何等的荣华富贵,只如过眼烟云,现在遇上良人,便只想“待浮花,浪芯都尽,伴君幽独”,确实可敬可佩。杜柯本是玲珑的心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出口解释什么,只是眼中神色从先前的欲念变成了真挚爱意和敬佩。杜柯手揽得愈加紧些,此刻两人之间满是温情,只觉此刻世间只剩彼此,呼吸相闻。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8章 处处留情 杜柯也算是久经沙场了,这样的暧昧情形自然是应付自如,他咬着美人儿的耳根,轻声魅惑道:“你的杜郎现在就想吃了盼儿。抱盼儿到闺房去好不好?” 关盼盼现在只觉酥软浑身乏力,偏偏灵台仍存一丝清明,想到现在正是旭日东升的晨间,如何能做这般羞人的事,便忙不迭地摇头,羞羞地低语道:“不可以的。杜郎真的要的话,晚上再到人家房间里来。妾身一定好好服侍杜郎。” 杜柯见她仍保留一丝清醒,还没有接受自己白日宣的荒唐建议,脸上邪笑更甚,也不答话,只俯身下去,忘情地在她雪白优美的玉颈上亲吻起来。关盼盼显然对他绵密火热的亲吻很是受用,双手向后反搂着杜柯的脖子,丰润柔软的樱桃小嘴也微微分张,撩人,呵气如兰。 杜柯嘿嘿一笑,贪婪的大嘴对准了她湿润香甜的柔唇,当四片灼热的唇瓣甫一接触,两人就像触电般,身体同时轻颤扭动起来。 现下再次身处激烈热吻中的两人仿佛两台被清空了内存的电脑,脑中什么也没有,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只能靠身体本能地延续着先前的香艳肢体活动和情爱体液交流。 杜柯向来不是一个被动的方人,他温热的唇舌强肆地关盼盼无力反抗的柔软粉唇,勾撩她口内的小粉舌,强迫她配合他。久旷的关盼盼在杜柯不再压抑的释放下,尝到了比上回更加激烈猛烈的进袭,全身乏力的她分不清那种酥软、浑身乏力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杜柯灼热的唇着关盼盼香润檀口中甘甜可口,无比的玉液香津,同时两只不安分的大手分别进攻着她的和女儿家的禁地。虽然是隔着柔滑的锦缎,但是杜柯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关盼盼的高耸和的光滑细腻。 意乱情迷的关盼盼“嗯嘤”有声的樱桃小嘴被杜柯封住,瑶鼻不时发出轻微的撩人娇吟,彻底沉浸在出湿吻带来的美妙快感之中。她丰腴的娇躯也因酥麻痕痒而作出不规则的上下、左右扭动,以便配合杜柯手上的,从而获得更大的舒服和快感。久旷之身的关盼盼面对杜柯这极品色狼的,很快败下阵来,敏感的身体全面投降。 杜柯只是如此简单的隔着身体,便让她春情跌荡,隐藏在身体中的之火瞬间爆发出来,难道在客厅里做真的有刺激女性荷尔蒙分泌的作用?身怀赤子之心的杜柯甚至不用看也知道,关盼盼神秘的倒三角地带此时已满是粘稠滑腻,情烧如火,欲动如潮。 身受情火肉欲折磨的杜柯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可能之前他对关盼盼的喜欢只停留在表面,单纯的被她清丽的容貌和的所吸引,但杜柯可以确定,随着身体的攀升,他对关盼盼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而已。 良久,当关盼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杜柯终于松开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条银色的线在两人唇间闪动着的光华。杜柯深情的凝视着她秋波荡漾的迷人星眸,声音淡然而坚定道:“盼盼,让我现在占有你的身体好吗?” 关盼盼看到了杜柯坚定的眼神,蕴含熊熊却仍无比清澈真诚的目光,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的感觉。对于杜柯能尊重自己的意愿,她心中又羞又喜,伸出暖滑的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他俊逸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轻声道:“我的好相公,盼盼的一切,包括身体和自己的心都将会完全属于你。”话音未落,美眸闪过一丝羞意的关盼盼便主动封住了杜柯的灼热的唇,佳人献吻,烈焰红唇。 得到美人儿的允诺,欣喜若狂的杜柯不再理会现在正是白日晨间,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关盼盼,很快就来到了她的房里。 关盼盼的香闺,淡雅清幽,香气袭人,典型地小姐闺房,杜柯不是第一次去女孩子的房间,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去。 柔软的秀榻之上,杜柯轻轻的解开关盼盼的那件漂亮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贪婪地盯着眼前这娇靥晕红无伦的她那近乎的美体,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袒露无遗更要令人犯罪。 杜柯的手不能抑制地轻颤着握向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下那圣洁娇挺的雪白丰峦,就象一件精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碰碎。 “嗯……”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吟,传入杜柯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晰和撩人。关盼盼圣洁娇挺的好久没有被异性抚摸,自是异常敏感,她清丽的娇靥桃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 娇挺丰软的甫一入手,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令杜柯浑身一阵激凌,他本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耸地圣洁,久久不忍释手。虽说还隔着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但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那娇嫩无匹的触感,隔着锦缎尚且如此,如若真的直接触摸慰贴在关盼盼那娇软盈盈的圣洁上,会是怎样的一种细嫩滑腻。 只是想象着的香艳刺激就已令杜柯心儿狂荡不能自己,看到淡雅清纯的关盼盼那秀美无伦的晕红桃腮,他心中涌起滔天,俯身在美眸羞闭的美人儿晶莹玉润的耳垂边邪声笑道:“嘿嘿,盼盼,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正芳心纷乱如麻,紧张羞涩的关盼盼秀气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美眸,一丝羞意闪过,嗔道:“你欺负人家。”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动人美态,杜柯邪邪一笑,道:“嘿嘿,那这样好了,换你欺负我好了,就像这样。”话音刚落,杜柯用力在关盼盼上掏了一把。 敏感异常的娇挺上传来的异样酥麻令关盼盼羞不堪言,芳心一乱,眼神迷离,再也不堪张霈灼人的邪欲眼神,美眸紧闭,低声道:你……你无赖……“杜柯脸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坏笑道:“无赖?待会儿你就会知道哥哥的好了。”耳中听着他不堪的调羞言语,感受着紧握娇挺的杜柯灼热的大手传来的羞人灼烫,关盼盼芳心又羞气燥,美眸紧合,不去睬他。 见佳人含羞不语,杜柯邪笑着轻吻在关盼盼洁滑嫩的绝色娇靥上,香软柔嫩,保养的真好啊!纤秀的黛眉、柔软温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优美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杜柯的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令杜柯难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关盼盼美眸羞闭,当杜柯潮湿灼人的火热含着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心底不由荡起一阵般的轻颤。杜柯贪婪的唇重重压在她鲜艳娇嫩的柔软红唇上,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螓首,狂吻狠吮着她柔嫩娇艳的红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柯终于放弃了对两片鲜润的娇艳红唇的追逐纠缠,火热的厚唇顺着关盼盼娇翘挺秀、优美无伦的下颌一路下滑,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耀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无不让他留连忘返。 杜柯久久地停留在两片薄纱衣襟中间露出的那一道洁白晶莹的之中,唇下的玉肌雪肤是那样的甘美芳香、细滑娇嫩,边上那两团娇软盈盈的乳肉更令他要不是怕美人心脉骤断就欲狂咬狠嚼,全部吞落入肚。 当如蚁轻咬般令人酥痒轻颤的异样刺激由自己的圣洁边上传来时,关盼盼檀口微分,嗯嘤一声,那令人肌酥骨软的酸痒刺激以及想到心仪男子正亲吻着自己冰清玉洁的时令她不由得芳心怯怯、娇靥晕红……杜柯依依不舍地好半天才从那娇软无比的滑嫩边继续向下吻去,火热灼人的滚烫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的细腻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关盼盼平滑小腹上那浑圆迷人的玉脐上。 肚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令关盼盼修长纤美的雪白猛地绷紧,洁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仅有过少数几次欢好经验而且还是无奈的逢场作戏,关盼盼此刻面对身体涌起的万分酥痒的刺激快感,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心如鹿撞,轻颤。 杜柯在关盼盼那浑圆玉美、小巧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为这横阵的娇俏人儿宽衣解带。 善解人衣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杜柯将关盼盼那羞红火热的美丽螓首轻轻地搂进怀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从她那一片雪白晶莹的娇软上缓缓脱落。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怀中千柔百顺的美人儿任他摆动,杜柯很快将美丽妖娆的关盼盼剥脱得,当最后的遮羞的亵衣和短裤最终从关盼盼那的缓缓飘坠,她终于露出那一具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 激情延续,且看下回杜柯如何推倒江淮名妓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9章 一舞倾城 这一番狂烈纠缠,两人尽兴已极,相拥着躺在床上互诉衷肠,俨然已是一对相爱多年的亲密伴侣。两人相识不过数日,感情发展之快令人咋舌,细细想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关盼盼本是风月娇女,阅尽千帆的妙人儿虽不过恩客两三,倒也受尽荣宠,直至三年清心寡欲的守孝过后,遇见了最称心的风流俏郎君,激情于一夕之间蓬勃而发,现今方自真正知晓男女之事竟是如此销魂,着实受用无穷。 杜柯更是满心舒畅,郁积了良久的得到宣泄,更得了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愈加春风得意,一时之间早把什么武道苦修之类的事情跑到脑后去了,对于房中之事也是更加娴熟,自然为他以后的猎艳征途增加了很多非常实用的经验。估计现下最可惜的就是尚未与那个清丽脱俗的公主表姐共效于飞了。当然,这也不远了。 外间下着蒙蒙细雨,燕子楼所在之处又极为偏僻,人烟稀少,两人无事可做,在关盼盼的闺房之内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说不出的恩爱缠绵。 此刻已是晚间,色人儿吃完晚饭,在自己房间内调息了一会儿,脑中全是今日晨间两人缠绵的画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练功,便径自下了床,走出房间去,悄悄地跑进了日间荒唐之处——关盼盼的闺房。此时的她,正带着对杜柯的思念甜甜的睡着了。 或许是老天爷的心意,看因着这一双璧人极乐之后相拥睡去,本自敞亮的天空竟似灰蒙蒙起来。片刻之后,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便下了下来。原是这本就已到了江南多雨的梅雨时节,徐州虽不属于江南道,气候却是与长安洛阳等中原大都市截然不同的。温热的初夏时节伴随着丰沛的雨水使得原本就慵懒的人们愈加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关盼盼鼻翼微微一动,漂亮的睫毛一抖,一双含情美目便张了开来。她微微抬起头,本能地看了看窗外灰暗的天空,便觉已是晚间,便要再次睡去,募得发现自己竟浑身不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年轻男子怀里。震惊之余,她渐渐想起了事情的始末,想到先前与这男子的的销魂缠绵,原本欺霜赛雪的玉颊一下子变得酡红一片。 杜柯似是有所感知,竟也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便促狭地凑到关盼盼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盼盼,刚才的滋味美吗?” 关盼盼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杜柯脸上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亲了一下她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宝贝,你刚才的样子真美。” 关盼盼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盼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关盼盼的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关盼盼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良久之后,杜柯松开关盼盼微微红肿的香唇,脸上浮现出邪意的笑容,狡黠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道“盼儿,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看见杜柯脸上邪魅的表情和眼中不怀好意的笑容,冰雪聪明的关盼盼立时猜到他这个要求一定很羞耻,但是陷入爱河的女人,为了能使心爱之人感到快乐开心,即使面对刀山火海,也是义无反顾。 关盼盼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美眸中透出好奇羞涩之意,柔声道:“杜郎,你要盼儿答应你什么要求?” 杜柯紧紧拥抱着关盼盼柔软芬香的,嘴唇贴着她晶莹的耳垂,眼中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狡黠之意,笑道:“盼儿,我想要你就这样披着轻纱跳舞给我看。” “啊……”听见杜柯如此不堪露骨的羞人话语,关盼盼顿时俏脸绯红如火,不禁羞涩的失声叫了起来。虽然心中早已猜道张霈提出的这个要求肯定很羞人,但是没有想到竟会羞人到如此不堪的程度,竟然要自己近乎地翩翩起舞……看着杜柯一脸期待之色,关盼盼银牙暗咬,妩媚含羞,轻声嗯了一声,终是点头应允。 “盼儿,你真好。”杜柯紧紧搂着关盼盼柔软雪腻的娇躯,亲吻着她丰润娇艳的樱桃小口。感受到杜柯对自己的柔情爱意,关盼盼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臻首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良久,关盼盼缓缓支起身来,俏脸羞红,美眸却又不知该往哪里看,羞声道:“杜郎,你是要人家在这里跳么?” “当然了,就在盼儿的闺房里。若是在外间,被哪个混账东西瞧去了盼儿这么美的身子,那我定要大开杀戒挖了他的一对招子了。”杜柯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 听到他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意,关盼盼心中一暖,只觉为了这个檀郎性命都可抛却,这些小事当不该如此扭捏才是。 关盼盼本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决绝性子,否则也不会才认识两天就把守了三年的清白身子交给杜柯了。决心既下,她便起身下来床,连亵衣亵裤都不穿,只披了先前的那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摆动着玲珑浮凹的身姿,跳起舞来。 关盼盼年级花信之龄,正是女儿家最美的时节,此刻翩翩起舞,直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白色牡丹,任由杜柯着唯一的赏花人品审着她芳华绝代的国色天香。杜柯坐在床沿上,一双俊目一瞬不瞬地看着这艳绝人寰的舞姿,心中满是激越酥朗之意。 只见她高挑的身材比例完美,细嫩香肩细削浑圆,柔软怒耸,粉色樱桃含羞娇挺,纤纤细腰盈盈如织、平坦小腹光滑柔软、修长美腿浑圆晶莹,全身上下无一不让人鼻血狂喷、犯罪。那白色薄纱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之先前的袒露无遗竟似更要令人犯罪,有着独一无二的魅惑力。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美人一舞倾城,方有君王留恋误国。杜柯募得竟开始同情起被后世诟骂了百年的玄宗皇帝来。杜柯自问没有能力阻挡这样的诱惑。他若身在帝王家,定也是个春宵帐暖不早朝的性情中人。 身姿摇曳间,杜柯的一颗心也随着关盼盼的袅娜舞步来回浮动。意识渐渐模糊,杜柯竟生出自己现在身居九天之上的瑶池玉殿之感,眼前翩翩起舞的佳人便是那久居广寒宫的嫦娥仙子,而他,多少更像是被打落人间的天蓬元帅。 杜柯看得投入,忍不住要去揽她入怀。偏偏关盼盼久居风月之地,自是深谙此道,若即若离之下,撩拨得方自泻火的大色狼再次欲动如潮起来。杜柯天赋异禀精气醇厚,日御数女根本就是正常的。 杜柯满腹诗书,此情此景之下,一首诗句脱口而出:“荆台呈妙舞,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强许传新态,人间弟子稀。”这本书大诗人张祜的传世名作,写的是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现在杜柯吟来,确实情境意境都非常贴切。 关盼盼出身书香门第,也是个精通诗文的大才女,现下听他如此情不自禁,心中愈是欢喜,这舞跳得自然更美了,举止行动只见媚态尽显,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深得男女之间欲擒故纵之妙。 眼看着玉人越来越近,快要到身边时又娇笑只转身远走,几次挑拨之下,杜柯再也无法忍耐,也只披着一件长衫,悄声走下床来。关盼盼陶醉于舞艺之中,根本未有一丝察觉,一个低回旋转,整个身子便很自然地跌进他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杜柯哪里还有欣赏舞艺的心思,很自然地伸手一揭,那件上等苏绸所制的白色梅花蝉翼纱便消无声息地滑落在地上。 “大坏蛋,你又要对人家做什么?”关盼盼只觉身子一凉,又已不着片缕,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便忙不迭的羞嗔道。 杜柯却是不急了,纤腰紧揽玉股轻托,将她整个人贴到自己的身上,一低头便是一个缠绵的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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