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滑水跃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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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正在暗处张看,只见阮优开了房门出来,往郏氏房中去,那郏氏的门是虚掩着等他的。阮优推开进去,又掩上。他等了一会,悄悄到阮优房中来。微有月亮,到床前,脱了衣服爬上来。那阮优的妻子花氏,见丈夫常撇了他偷嫂子,正一肚子忿气,睡不着。忽见有人上来,只当是丈夫不去了,问道:“你同那淫妇肏捣去,怎又回来了?”那小厮见他认错,满心暗喜,不敢出声,只将他的腿扳开,要上身去弄。花氏还推推搡搡的不肯,道:我不稀罕你,你同那心爱的人弄去。那淫妇等得不知怎样大急大发呢,看急坏了他。”那小厮挺着个硬东西向缝中乱戳,花氏被他戳得痒痒酸酸的,也兴动了,略放松了些,已被他攮了进去。弄了一下,花氏觉得与丈夫不同。浑身细细一摸,全然不是,大惊大诧,道:“你是谁?”那小厮弄也弄了,料道不怕他反悔,便道:“我是爱奴。”花氏惊道:“你好大胆?怎敢半夜三更走来奸我?”他道:“有个缘故。大奶奶从大相公在日,同我相厚了十几年,今日被二相公占了去,把我撇开。我见奶奶年小小的,相公丢了你,倒同别人去作乐,我怪气得慌,【他这气奇得很。】特来替奶奶作伴。相公既偷得嫂子,奶奶就偷不得我么?【不想这恶奴竟会讲因果。】不但你出出气,我也出了这口气。”花氏已被他弄了,说不出来。心中也恨丈夫丢了他去偷嫂子,有了这小子也可相伴寂寞,便不做声。爱奴要得他的欢心,为长久之计,又同他尽力盘桓,弄了一度还舍不得下来。一面抽抽扯扯的说道:“蒙奶奶恩典不弃,可容小的常来服事么?”花氏道:“那淫妇偷了我的汉子,倒望了我做嘴做脸的,我也气他不过。你相公如今一心只扑着他,待我比当日淡了许多,我便同你好了也不为过。你每夜悄悄打听,但是他过去你便进来。”笑道:“你要留神,不要给那没良心的撞见才好呢。”爱奴道:“我知道,自然留心。”见天色将明,还紧抽了一阵,才起身穿衣出去。 顶头遇见阮优也从郏氏处回来,撞了个满怀。阮优大疑,问道:“你大清早起来做甚么?”他无言可答,,慌慌忙忙走出。阮优也疑了几分,忙进房中,到床前就去掀被。花氏不曾提防,被他掀开,就伸手将他阴尸一摸,花氏忙用手护时,已被他摸着。花氏还夹着块细帕在裆中,黏济济湿漉漉的,弄了一手,是方才弄开了一阵未曾流净之故。阮优大怒,将他光屁股上打了几掌,骂道:“没廉耻的淫妇,你背着我同这小厮,我我同你了不得!”花氏老羞变怒,也大哭大嚷道:“捉奸拿双,你拿住了么?你同你嫂子偷弄得不值了,倒反赖我养汉,我同你到公公婆婆面前去讲。”那阮优欲待声张,因自已现偷着嫂子,怕花氏在父母跟前说出。咬牙切齿,恨了几声,只得忍祝【阮最见郏氏偷爱奴,因自已私娇娇不敢做声。阮优见花氏偷爱奴,因自已私偷郏氏不敢做声。前后遥遥一对,却无一语相同。】次日寻了那小厮一件风流罪过,几乎打死。吊在一间空屋内,思量要取他的命。 阮大铖夫妻知道,反责儿子酷虐,吩咐饶放了。此时阮优若将缘故向父母说明,暗暗处死了,倒也无后患。无奈贼人胆虚,自已也有毛病,只得叫人解放,饶恕了他。此后再不与花氏同床,连日间也不同他说话,只在郏氏房中说笑。花氏也是好此道的,又在青年。见丈夫总不理他,因有这一番暖味的事,没奈何,说不出口,只好暗恨在心。 那阮优夜夜到郏氏房中去睡,不觉过了月余。那爱奴小厮强盗一般的人。棒疮已好。他是死里逃生,心中恨怒至极,暗道:你偷嫂子就行得,我偷你的老婆就行不得?罢了,我送你的命,长远受用你的老婆,出出我这口暗气,又当替那大相公报仇。他去买了一把杀牛的牛耳尖刀,磨得风快,藏在身边回来,晚间又来等候。 那阮优不但不知他棒疮已好,就是知道,那里疑他敢来动手行凶,并不提防,兴兴头头走入郏氏房中去了。爱奴看真,到一更天气,见门不曾上栓,轻轻推开,蹑足去了。进去到房门口听听,听得郏氏道:“这些时你夜夜过来,想是婶子恼我,他见了我气恨恨的那个样子,好不难看。”阮优道:“你理那淫妇做甚么?我还不曾告诉你,我那夜在你这里,谁知爱奴那奴才同他偷上了,我撞了个满怀。我因为同你有这件事,不好说得,有个把月不曾与他同床了,所以才把爱奴寻事处了个半死。我本要治死他的,老爹奶奶不知就里,又叫放了他。我又不好说出他们的事,恐怕他们也说出你我来,只得认着罢了。”郏氏触动心事,便道:“爱奴的胆子大多着呢,你也要留心防着他。”阮优道:“那奴才再要胆大,我也顾不得老爹说了,定能治死了他。”那爱奴听得怒气直腾,就想要下手。恐他们惊觉喊叫,只得耐着性儿等。又听得阮优笑着说道:“你方才说爱奴的胆子大,我听得人说他同你还有私账,是旧情人呢,可是真么?你不消瞒我。”郏氏顿了一顿,方说道:“还是你哥哥在日,我那一日在房里洗澡,【淫妇再无不善巧言者。他顿了一顿,话便随口而出。这两句是真。】乏倦了,【假。】也没有穿衣裳,【也真。】就上床睡着。【假。】谁知那奴才走进来看见,就把我奸了。【假半。】及至我醒时,声张已是无及。【假。】后来要告诉你哥,又碍口识羞,不好说得,【更假。你哥哥张着倒是真了。】只得忍耐。【假。你何尝忍耐?阮最张见不敢说,倒是真忍耐。】那奴才得惯了济,但是你哥不在家便来缠我。我已被他奸过了,推辞不得,【此数语半真半假。】常同他弄弄是有的。【此句真。一篇话真假相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淫妇善说。】亲亲,你是我的心肝一般。你问我,我故此实话告诉你,【只算得半虚半实。】你不要笑我。我如今有了你,还肯稀罕他么?不瞒你说,有一个月前头,他又要来想同我睡,被我要吆喝,撵了他出去了。”阮优道:“这奴才真胆大,等我慢慢治他。”又笑道:“我还听得说老爹也同你有些话说呢。”郏氏笑道:“他是公公,我是媳妇,大压小,他要同我睡,我如何拗得过。也是没奈何,勉强依从。怎像你可我的心这般恩爱。就是你哥在日,我同他夫妻一场,还没有这样亲厚呢。”阮优笑道:“看不出你这件东西,倒尝过好几个美味。”二人笑了一回,阮优又道:“你这后路,他们可曾做过么?”郏氏道:“啐,怪短命的,你把我看得太不值钱了,这是我爱你得很,才凭你翻来覆去的受用,你倒疑我同他们这样?”阮优道:“我同你背后走得多次了,今日弄个新样儿。”郏氏道:“怎么样弄呢?”阮优道:“等我仰睡着,你跨上我身来,脸向脚头,背套在屁眼内,你两只手拄在褥子上,我用手掐着你的屁股,一起一落,看那出进的样子,你低着了头也看得见,可不妙么?”郏氏也就依他,两人嘻嘻哈哈,便不见说话,只听得吁吁喘气。爱奴听得明明白白,想道:这淫妇原来如此淫贱,我杀他也不为过。又听了多时,方没声息。过了一会,三鼓将完,听得有了鼾声。悄悄走到床前,月光映着窗子,甚是明亮,掀开帐子一看,二人弄乏了,正搂抱睡熟。那爱奴看得真切,风快的刀在脖子上一刀一个,早已了账。这是古人的六个字,一毫不谬,他道是:赌近盗,淫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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