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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柯兰被捆绑

下午,凝芳在村里变换了好几处地方,也大概观察到了许多
人,偶尔还发现了有被捆绑的女人出现,只是凭感觉却不是她们要寻找的,那女
人似乎年纪稍大了些,虽然被捆绑了身子,却还能在男人的牵引下在村里行走。

  眼看将近傍晚,这才收拾了东西和柯兰汇聚,柯兰今天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大人小孩都让她画了像。

  看凝芳到来,便也开始收拾东西,需要忙家务的村里人也渐渐的散去,剩下
的几个却是些闲散着的,眼光一刻都离不开她们的身子和脸蛋,有羡慕的,也有
贪婪的,还有就是小孩子崇敬的目光。

  柯兰看小土豆的母亲也要回身进屋,便叫住了她,微笑着提出能不能借宿一
宿,女人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当柯兰表示可以出钱时,女人倒显得有些窘迫起
来,赶紧让土豆回去把她男人叫了出来。

  凝芳一看,这男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浑身没有精神的样子。说
明来意后,男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但那女人在边上也说了些好话,便说道:“好
吧,你们住我娘那里去吧,我这里住不下。”说着便领着她们往村东走去。

  土豆奶奶倒蛮热心的,觉得两个漂亮闺女能住在她这里,也算看得起她,心
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有人来陪陪她心情总是会好些的。

  凝芳和柯兰挤在一间小柴房里,土豆奶奶把一块门板放下来给她们当床铺,
上面还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凝芳深感不好意思,赶紧道谢。

  很快天就黑沉了下来,两人吃了些土豆奶奶临时做的一些稀饭,便开始商量
明天的工作,凝芳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明天自己一个人先去那小沟头看看情况,
柯兰依然留守在村里,毕竟今天她已经和村里的几个女人有了谈话的先例,相互
间应该有了些熟悉,继续交流也不会成问题。

  就在她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外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含混不
清的样子,一路嚷嚷着就推门进来。

  “我看看……让我看看,什么好看的女人?”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通红的男子
扶着门框,嘴里大概还在冒着酒气,那眼睛怪模怪样地在屋里扫射着。

  凝芳已经坐在床上,被子就盖在腿上,此时自然不能下床,柯兰刚才正擦完
身子,衣襟还敞着,虚掩着的胸部乳峰高突,白花花的乳罩紧紧扣着,在火烛的
映照下显得分外娇美。

  她刚把脚洗干净,还没倒掉洗脚水,被他突然闯进来,赶紧用手掩上胸怀,
看他那一副醉汉模样,一下子心头窜出火来。

  “干什么?出去。”柯兰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醉汉那里理会她,一步就跨了进来:“嘿嘿,真的是大……大美人,我娘没
……没说错……”

  凝芳也扣好了衣襟,平静地说道:“唉,天晚了,赶紧回去吧,我们也要睡
觉了,别在这里胡闹,好吗?”

  “谁胡闹了?我看看你们不……不行吗?女……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给……男
人看的,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能生儿子才是了不起呢……,嘿嘿,你……你们
也给我生一个吧……”

  “滚出去……”柯兰一声怒吼,一把就把他推出了门外,顺手把一盆洗脚水
全泼在了他身上。

  这一泼倒把醉汉吃了一惊,愣愣了好一会,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身后
传来柯兰狠狠地关门的声音。

  一会儿,土豆奶奶过来了,她已经看到刚才的情景,便劝慰了几句,告诉她
们,刚才那家伙是个蛮横的家伙,村里人都怕他,刚才惹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惹
来麻烦,要她们小心一些。

  凝芳赶紧道谢了,随后又责怪了柯兰几句,还算好,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凝芳和柯兰居然都起得比较晚,大概是这里的环境太宁静了,这一
觉实在睡得很香甜,凝芳醒来时,柯兰还像个孩子似的把手搭在她胸前一脸的朦
胧。

  凝访一看时间都过了八点了,赶紧起来收拾整理了一下,临走前告诫柯兰,
在村子里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忍耐,这才背起画夹往小沟头方向而去。

  柯兰又躺了会,看看天色总觉得不是很明亮,估计是个阴天,心里觉得无聊,
这才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还没等她把门打开,门就被“彭”的一声踢开了。

  柯兰一看,居然就是那个昨晚的醉汉,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子,看脸色不对,
估计是来寻事的。

  柯兰心里作好了准备,但也没忘记凝芳的嘱咐,便和颜悦色的说道:“哟,
是你啊,昨晚对不起了,没弄伤你吧?”

  “哟嗬,还会跟我对不起?你他* 的少来这一套,今天老子就是来找你麻烦
的。”男子凶巴巴地冲到柯兰面前,眼睛却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扫视着,身后的两
个小伙子则站在门边观望着。

  柯兰心里极度厌烦他的眼光,但还是要强装温和:“大哥,我已经向你道歉
了,你不会为难我吧?我们只是来这里画画的,也没得罪你啊,还是请大哥消消
……”

  “消消气?好啊,那你今天就陪陪我,等我高兴了,我就放你一马……怎么
样?”一边说,他一边乜斜着眼睛看着柯兰。

  柯兰倔强的性格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变:“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给你赔
不是了,你还得理不让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男子满脸通红,回头看了看他的同伴,
立刻就怒气上涌,一把就向柯兰的胸前抓来,他想揪住她的衣襟狠狠地教训她。

  柯兰哪能让他抓自己的前胸,心中的怒火早已迸发,一把就拧住了她的手腕,
向左一别就把他扭弯了腰,手再一松他就倒地了。

  这一下,把他给气的不得了,何曾受过女人这样的欺负,爬起身来就扑了上
去,恨不得一下就抱住柯兰将她摔倒在地,可没几下又被她摔倒了。

  他的伙伴就在门口,这让他很没面子,此刻也顾不了了,他大叫一声:“妈
的,看什么,都跟我上。”三个人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柯兰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没能力,而是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手脚,刚要
转身,背后便有人把他扭住,几下子下来,她便觉得累得不行,又不能下重手伤
害他们,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没想到那男人就在他再一次摔到地上的时候,突然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柯兰
的双腿,嘴里还大声地说道:“快,快把她按倒……”

  柯兰一看要坏事,拼命挣扎着要把腿抽出来,可男人抱得死死的,他的劲也
实在太大了,又岂是柯兰这样的女子能够挣脱的,刚弯下腰去掰他的手,她的两
条胳膊便被那两个小伙子给扭住了,一人紧紧握着她一条胳膊,使劲向两旁扯着
不让她动弹。

  男人顺势在地上把她的腿往后一扳,柯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三个人合力
翻转她的身子让她面朝下趴着,并把她的两手扭到了身后,一个坐在她屁股上,
一个坐在她脚踝上压住了她。

  柯兰嘴里怒喝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扭着她的两手腕压在她背后,对坐在柯兰臀部的小伙子说道:“有福,
去找条绳子来,快去……”

  那个叫有福的便在屋里东找找西翻翻,居然找到了两条长长的小指粗的麻绳,
男人大喜过望,接过麻绳就把柯兰的手腕给捆住了,拿起另一条又把她的脚踝也
绑紧了,这才让她坐起身子,自己也坐在地上喘着气。

  柯兰满脸灰土,身上也搞得脏兮兮的,衣服被扯歪了,露出了胸罩的肩带和
半个胸脯,她扭动了几下胳膊,觉得手腕捆得很紧大概是挣不脱了,便脸色一正
说到:“你们放还是不放?我告诉你们,我是……”刚要脱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又觉得不能暴露,便立刻改口说道:“我是学校里的学生,你们这样对我是犯法
的,快放了我。”

  男人看着她没理她,起身后又拿起她捆住手腕后剩下的还有好长一截的绳索,
将她的身子又缠绕捆绑起来。这一下,却把个柯兰给捆绑得结结实实,柯兰心下
越发着急了,便又大声喝道:“放开我,你们放……呜……呜……”

  男人早从床铺上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只胸罩和一条三角内裤,那是凝芳晚上换
下来的,准备今天洗掉的,却不料刚才有福找绳索时被翻了出来,此时正好被那
男人利用了起来,他拿起那内裤便塞进了柯兰的嘴里,柯兰正张嘴说话,一下没
防备,立刻就被完全塞了进去。

  内裤很小,自然塞不满她的嘴,柯兰用舌头捣鼓了几下,便把那内裤顶到了
嘴外,男人再次狠狠地把内裤塞进去,然后拿过胸罩,却发现胸罩下沿有钢丝撑
着,便扯了几下把钢丝抽了出来,然后把胸罩也塞进柯兰嘴里,只剩两条肩带露
出一半在嘴外,嘴鼓鼓囊囊的哪里还能再发出声音来。

  柯兰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可就是不能说话,心理的着急让她几乎要疯狂了。

  有福站在边上,此时好像有些不忍心,轻声对男人说道:“哥,算了吧,还
是……还是把她放了吧,反正……”

  “放了?你小孩子懂个屁,我乔有贵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欺负过?今天就是
要让她知道我乔有贵的利害,妈的,臭女人,还挺能打的……哼哼,还不是乖乖
地被我绑住了?”

  他用脚踢了踢柯兰的腿,看着她瞪红了的眼睛,心下自然有些得意。

  柯兰知道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便稍稍稳住情绪,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救自
己,只是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心中企盼不要对他构成诱惑。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出现这样的局面,乔有贵的眼光此刻一直盯着她半敞着的
胸部,心里也在盘算着主意,不一会,他把另一个小伙子拉到屋外,轻声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以后有什么事包在我有贵的身上,
今天你帮了我的忙,上次欠我的那三十七块钱就算了……”

  小伙子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张,原以为是帮着助助威的,没想到现在把人家女
人给捆了,虽说村里捆着的女人很多,但那都是买来的,自己可从没捆绑过女人
们,而且这女人那么厉害,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来路,这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如今
让他回去不再参与此事,自然满心欢喜,便满口答应赶紧回去了。

  乔有贵看他走了,便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了,悄声在有福的耳边说道:
“好兄弟,事情到了这里了,下面该是我们兄弟两的事了,你看哥哥我到现在还
没女人呢,要是让她以后做了你的嫂子,你看好不好,这么漂亮的女人,哥哥我
也是很少看见哦……”

  “哥,这……这样不太好吧,她是来我们村里画画的,你这样,她……她会
愿意吗?”有福有些胆小,但在兄长面前又不敢反对。

  “没事,我都想好了,我们把她绑到咱二叔家里,让她呆一段时间,我经常
陪陪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咱二婶一定也会帮我的,你说是不是?”

  有福还在犹豫,有贵却开始烦躁起来:“你倒是快一点啊,老太婆就要回来
了,我刚才看她去地里干活才跑来的。”

  有福看了看乔有贵那着急的样子,心下不忍,便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说
怎么弄?”

  乔有贵大喜,赶紧蹲下身子,把柯兰脚踝上的长绳子全部绕绑在她的腿上,
并屈了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柯兰看着他们不声不响地捆绑她,心下有了一种不
祥的预感,便不断地对他们“呜呜”叫唤,期望他们能看着自己急迫的眼睛。

  零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脸颊上沾满了灰土,她有些狼狈,可乔有贵却觉得
她更加好看了,因为她现在敞开的胸怀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浏览,他甚至想再进
一步有所动作,可他不愿在他弟弟面前这么做。

  看看捆绑得很结实了,乔有贵在墙角拿了一根扁担,还有几条绳子,又把门
板上当作床单的被子给拆开,把被单抽出来便要将柯兰身子裹起来。

  柯兰急得使劲地挣扎,拼命扭动身子不让他包裹自己,可此时的她早已丧失
了反抗能力,身子被他抱起来放在了地上的被单上,被单往上一兜便要将她的身
子全部裹住,此时,乔有贵却住了手,左顾右盼了几下,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一伸手便扯开了她胸前绳索下的衣襟,抽出掖在裤腰里的衬衫,刺啦一下,便撕
下一长条白布来,顿时她的胸部裸露在他面前,那白布也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柯兰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让他尽收眼底,便努力弯下腰,把胸部抵着大腿掩饰着
难堪的身子,这正好让乔有贵很顺利的便将她裹入了被单里,被单被他用绳子一
扎,捆住了被他握成一团的口子,再往背上一扛便出了屋子,有福拿着扁担紧紧
地跟在后面。

  土豆奶奶的屋子里,一双小眼睛把此刻的情形都看在了眼里,小土豆本来是
要看看柯兰的,却发现了屋里吵架的声音,便躲进了奶奶的屋子,于是便看到了
他们出去时的样子。

  土豆奶奶的屋子本就紧靠村边,一出屋便就是后山了,兄弟俩扛着捆作一团
的柯兰穿行在狭窄的山道上,看看离村子较远了,这才放下肩上的包裹,用绳索
捆住了再插入扁担,两人一人一头扛着继续往山后走去。

  翻过后山,便又是一个村庄,有贵的二叔就住在这里,两个人悄悄地乘人不
注意,便溜进了二叔家。

  二叔很惊异,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同时来他这里这是很少有的,有贵比较闲,
整天不干农活,有福是个爱干活的好小子,今天两人居然一起神神秘秘的来,还
扛了个包裹,便叫了老婆子一起进屋里看看。

  包裹一打开,老夫妻两个便有些傻眼了,有贵赶紧把他们叫到隔壁把心里的
想法都说了,二叔犹犹豫豫的不敢答应,他二婶倒是很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一听
自然喜欢,尤其是有贵,小时候在她这里呆过三年,还是有感情的。她也知道这
个穷地方能找个好媳妇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已经绑来了,那就该让她安心做个女
人。

  “行,行,行……”她一连说了三个行,满脸的欢喜,好像绑来的是自己的
儿媳妇。

  二叔看老太婆愿意,便也没了反对意见,于是一起又回到柯兰身边,有福心
里后怕,看已到了这里了,便和叔叔婶婶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去,有贵知道他心里
想什么,便阻止了二叔二婶的挽留,让有福回去了,当然也不忘叮嘱几句。

  二婶知道这样捆绑来的女人,可是要经过好些日子才能驯服,自然不能对她
有放松,便把她扛到柴房里,搬来一张长条板凳,让柯兰坐在上面,重新将她腿
脚牢牢地捆绑在凳面上,柴房里有根木柱子,柯兰就背抵着柱子绑坐在长凳上。

  有贵想让二叔重新把柯兰的身子捆绑结实,他知道二叔原先出门跑过一段江
湖,会很多稀奇古怪的手艺,二叔自然满口答应,他从屋里取来一些看样子很结
实的绳索,还有其他物品,很从容地解开了柯兰上身的捆绑。

  柯兰知道解开后还有一丝机会可以反抗逃脱,没想到那绳索解开以后,身子
居然麻木得很,一点都不能动,渐渐的还有小蚂蚁在爬动的感觉,心里的那个着
急。

  二叔很有条理的整理出了几股麻绳,先扭住了柯兰的右手捆住手腕后,连同
小臂一起反绑在了她身后腰部,再把左手也如法炮制,然后两个手腕捆绑在一起,
接着上臂和身子就被牢牢地捆绑结实,捆绑时,她身上的衣物自然被脱下,仅剩
那只漂亮的胸罩。

  有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在二叔的绳索下被绑紧、收缩、鼓
突,最后仅有胸脯高高地挺立着,身子缠满了有规则捆绑着的绳索。

  柯兰能感觉到绳索的走向,交叉在胸前紧紧勒住胸部的绳索,是最让她羞涩
的,当麻木了的身子恢复了知觉后,身子早已再次陷入紧缚之中,所有的捆绑此
刻都能感觉出来,试着动了动臂膀,哪里能够有分毫的活动余地,不免心中又想
起了凝芳。

  她努力“呜……呜……”叫着试图反抗,二婶在旁边劝慰道:“姑娘,别叫
了,你看现在都这样了,你叫了也是白叫,我家有贵可是相上你了,你也不用害
怕,他人是有些脾气,可心眼也不坏,跟着他会有好日子的……”

  柯兰使劲摆动着被绑紧的身子,脑袋左右甩动着,唯有腿脚被捆在了凳面上
不能挣动。

  二叔又理出两股麻绳,把柯兰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子,往背后的柱子上一靠,
不一会便牢固地捆绑好了,柯兰再要扭动也是毫无办法。

  此时颇有些卖弄的二叔对老伴说道:“把你的那些零布拿来,这嘴里这么塞
着,那怎么行。”

  二婶拿来了她的叵箩,里面满满的堆放了许多的布块,二叔挑了几块柔软的
棉布,然后抽出柯兰嘴里的胸罩和内裤,柯兰也不想叫喊,知道喊叫也是无用的,
只是嘴里有些干涩,还没等她润润嘴唇,二叔手里的棉布便已一块一块地往她嘴
里塞去。

  她的嘴被他捏着,无法闭合,而嘴里却在一点一点地被填满,不一会,嘴就
撑得满满的,二叔又找出了一具不知什么厚皮制作的玩艺,一块巴掌宽的长方形
皮革,里面衬着一层棉布,皮革的四个角还用铆钉各铆着一条皮带子。

  二叔解开柯兰蒙眼的白布,随手丢在地上,柯兰看着他们,眼里已经淡漠了
那点火气,流露的只有恳求,还有少许的自傲。

  一大块叠的厚厚的白色棉布覆压住她的嘴,把整个嘴部都遮住了,几乎挡住
了鼻孔的呼吸,那具皮革便也紧贴着棉布压住她的嘴部,四条皮带子就分别穿过
她的耳朵上下方,在脑后收得紧紧的扣在一起。

  柯兰想动动被压紧了合不拢的嘴,居然一点都不能动,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
这个老头,心中便有了恨意,如此的助纣为虐拘束自己还有天理吗?

  有贵看得很兴奋,不觉问道:“二叔,你这些办法都是哪里学来的,这女人
要是被你这么一绑,插翅也飞不了咯。”

  “呵呵,这些呀,都是我年轻的时候跟人学的,那时候你二叔我,也算是道
上跑的,干的买卖可就不好说咯……嘿嘿”听那口气似乎很得意,又有些失落,
大有风光不再、英雄落魄的味道。

  看了看有贵,又说道:“有贵啊,对付女人那,重要的就是要降服她的性子,
她才能安安稳稳地跟你一辈子,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这些玩意,就是专为她们弄的,
这里面的妙用多得很呢,不信的话,你问问你二婶,以后啊,我慢慢教你,你呢,
也要好好干活,别整天什么事不干,那女人谁愿意跟你?”

  二婶听老头子提到了她,一下子倒闹了个大红脸,使劲的在二叔的腰里拧了
一把。

  有贵有些尴尬,嘴里连连道是,不过心眼里倒动了活路了,心想以后跟着二
叔倒要好好学学,也算一门手艺,看村里人买来的女人,便知道现在外面干这行
的一定也不少。

  二叔又开始说道:“要让女人服服帖帖,就要好好的管着她,一开始就不能
让她见光亮,也不能给她听到声响,她长时间地在黑暗里看不见听不见,慢慢的
便只会依赖你,吃喝拉撒可全靠着你了,以后能不听你的话吗?”他一边说着,
却全然不怕被柯兰听见,大概他心中有把握,也许是他以前的经历让他有如此的
自信。

  果然,他用一些棉花开始小心地塞她的耳朵,塞的满满的以后,又点了蜡烛,
把化了的蜡烛稍稍吹凉了一些后,便堵在那耳朵里的棉花上。

  柯兰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摆布自己,又耳闻他对女人的那些见解,心中虽有
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只能看见他们在动嘴唇,根本就没有声音可以听得
见,她也明白接下来该蒙住她的眼睛了,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此时她已经放弃无
为的挣扎,冷静下来才能够找到好的办法,现在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已经被她推翻,
看来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就是她的凝芳姐了,心下也开始牵挂起她来。

  当她的头被二婶托起来的时候,便看见有贵的二叔,正拿着一块叠好的纱布
准备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她知道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下
便感觉到两只眼睛分别被敷上了纱布,又有胶布之类的东西将纱布贴的牢牢地。

  二婶放下了托着她下巴的手,柯兰想睁开眼想看看有没有缝隙可以有偷窥的
机会,却连眼皮也没法睁开,那纱布被胶布紧紧地贴着,哪里又会给她机会。

  二叔拿起一条三指宽的白布条,压紧了柯兰眼睛上的纱布块,收紧后缠绕了
两圈,让二婶用针线小心地在脑后将两头缝合起来,这样就保证那布条和纱布不
会因磨擦而掉下来,柯兰心里估摸着这样蒙着眼睛大概一直不会给她摘除那蒙眼
布了。

  接下来便找了块长长的花布,撕成条状,将她的眼睛和耳朵一起严严密密的
包裹起来,为了方便起见,嘴上的皮制封口被解下来,缠好眼睛后再被重新绑上。

  有贵一边看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在起着变化,很想现在就拥抱着这个女人进
房,可当着老夫妻又不便行事,脸上的神色忽闪不定。

  他二婶早已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有贵行事很霸道,这
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现在就被他绑来了,他也没说个明白怎么绑来的,要是
这附近村上的人,人家上门来讨要该怎么办?不过,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
捆绑了的女人肯定不是这山里的,山里女人没有这么白嫩的身子,要有的话那也
是从外地绑了回来的,这有贵又没出去,却是从哪里绑来的,待会儿好好问他。

  看看柯兰被堵塞捆绑结实了,二叔便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腿脚也从凳面上
松开,二婶拿来了一件自己的褂子给柯兰披上,二叔脱去她的鞋子扔到了一边,
便又要脱柯兰的裤子,柯兰感到有手在她腰间解扣子,只一下裤子便滑落到了地
上,她极力挣扎起来,想踢人又不敢提起腿来,怕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
只有使劲地夹住了双腿,但终究拗不过他强壮的手,再加上自己心里的防线此刻
已经荡然无存,于是放弃了。

  有贵早已把那一番春光收入眼底,柯兰丰腴的臀部雪白粉嫩,细小又窄窄的
三角裤衩,哪里又能遮掩得住那黑黝黝的浓密地带。

  二叔握住她一只脚踝提上来,使小腿弯曲着紧靠她的大腿,然后用绳索紧紧
捆绑着,让她仅能凭一条腿站立,虽然有二婶搀扶着她还是摇摇晃晃着站不稳。

  “好了,把她扛到屋里床上去。”二叔对乔有贵说道。

  乔有贵刚才一直没有插上手,心里早已痒痒得不得了,此刻一听,哪有不高
兴的,一把抱着柯兰就往肩上扛,刚扛上肩头又放了下来,拦腰一把就横着抱在
了怀里,他觉得这样抱着才舒服,既能看着又能摸着,虽然才几步路,那也是享
受啊。

  柯兰被他往床上一扔,便要挣扎着起来,乔有贵倒是搀扶了她一把,让她坐
在床沿上,她一只腿脚被弯曲着捆住了,坐在那里显得很难受,试图改换坐姿,
但都不舒服,最后只能坐在那被捆着的腿上。

  二婶手里拿着一大卷白布也跟了进来,也往床沿上一坐,把柯兰垂在床沿下
没被捆住的脚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腿上,脱了那脚上的袜子,把白布很仔细地紧
紧缠裹在她白嫩的脚上,脚趾向下抠着被扎紧了裹得严严实实,直到把脚部都裹
的白乎乎的一团,这才住手。

  柯兰被她扶下地试着站立起来,却哪里能够站稳,更不要说走路了,随后让
她躺在床上,那捆着的那只脚也依样裹住。

  柯兰突然心火大旺,躺在那里用那没被捆绑的腿胡乱蹬踢起来,她心里不知
怎么越想越苦恼,似这般的捆绑完全消磨了她逃跑的希望,不由得望最坏的地方
想,自然焦躁起来,便踢便“呜呜”叫着,可那声音却不会让面前的人同情她。

  二婶把乔有贵拉到了门外,反手把门关上,说道:“没事,让她蹬去,过一
会就好了,我可要问你,这女的你是从那绑了的,看她那脾气倒是个挺倔强的人,
说不好以后会有你苦头吃得,你可别胡闹啊。”

  乔有贵到了这时,也不敢再编造什么,便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二婶听了,便
有些担心,便把事情跟他二叔说了。

  二叔思量了一会,说道:“嗯……要说大事么应该不会有,不过说不定会有
小麻烦,可能她们学校里的老师会来找她们,要是带上警察来就不好办了,我看
呢,你还是趁这个时候先去外面躲两天,看看风声再说,只要找不到你,那也就
没办法了,到时候我帮你驯服了她,你带上她远走高飞,换一个村子住上一年半
载的再回来,那时候说不定你孩子都有了,谁还会来找她?”

  乔有贵满口答应下来,有二叔这么帮他,他哪里敢不知趣,忍受几天还是值
得的。

  可惜,乔有贵遗漏了一点,就是柯兰可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凝芳,倒不
是他要隐瞒,而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对于闯过江湖的二叔来说是很重要的,要
是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他们村子,那他是不敢这么答应帮乔有贵隐藏这个女人
的。

  可是事情也有凑巧的时候,冥冥中似乎颇有天意,要是凝芳能顺顺利利的,
那说不定柯兰会有很快获救的机会。因为,土豆奶奶回来便发现那柴房里借给她
们的被子,居然被扯开了,被单也不见了,心下以为是被她们偷去了,便生气地
去找土豆他妈,没想到土豆却告诉她是乔有贵拿去的,还把那个画画的阿姨包在
里面带走了,土豆奶奶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想等村长回来一定要讨个说法。

  此时要是凝芳回来了的话,那事情也许就会有好的转机,可惜凝芳也不是那
么顺利的,似乎注定要让她们接受磨难似的。

  天上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却并没有凉意。

  凝芳不知道学校的具体地方,便估摸着小沟头的大概方向,顺着山道一路找
寻了过去,很快便翻过了那道低矮的山梁。

  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稀稀落落地也有几户民居,看起来也似乎是个村
子,四面都有小道通向别处,看来,各村把小学建在这里也算是比较合理的。

  她已经看见了那座小学,远远的在山坡上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
一个旗杆,可是没有挂上旗子,一座房子就坐落在那边上,远远的就能看出是三
间并排的旧瓦房。

  凝访定了定神,先在那散落的村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便
沿着弯弯的小道向学校走去。

  一道小坡上去后,便站在了那块不大的场子上,因为处在高处,清凉的风阵
阵吹来,顿觉惬意非常,心头不免对这山里如此清新的空气格外的钟情。

  屋子里没有声音,几扇破窗户里隐约有人影闪动,她悄悄地靠近窗户向里张
望,却因为光线的问题,里面黑黝黝的一下子看不清,便把脸凑近那破窗口,几
张孩子的脸瞬间向她转了过来,她赶紧向讲台处瞄了一眼就离开了窗口。

  大概太心急,好像没有发现有大人在教室里,于是,她便又踱步到右手那间
开着门的小间,发现一个女人正在里面忙碌着,看样子该有三十多岁了,心想,
这个应该不会是她的目标,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年纪也就在二十多岁。

  女人也看见了她,跑出屋来对她打量了几眼问道:“你找谁?”

  凝芳的穿着虽然很普通,但那身材却是无法掩饰的,她从那女人的眼里已经
看出了她的吃惊,便对她报以微笑:“哦,我是县里美校,出来写生画画的,看
到这里是一所小学就顺便看看,你们这里的风景真美啊……”

  女人将信将疑,便对凝芳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画的,你赶紧走
吧,到别处去画……”不过看凝芳人长得很漂亮,身子又那么好看,说话的语气
便放的温和了些。

  凝芳不以为意,歉意地笑了笑就往别处走去,随后选择了一处能清楚地看到
学校动态,又比较隐蔽的的地方,架起画板,眼光开始搜索最佳的景物,心里也
期待着有什么情况可以让她捕捉到,希望不要白跑一趟。

  选择的结果,还是脚下的学校最入画,又可以不间断地观察。

  陈旧的教室半掩在葱郁的树林间,寂静的环境更让这里显得分外祥和,几笔
下去,心中便有了描绘世外桃源的感觉。

  再抬头时,却发现那个女人提了个篮子把那小屋的门锁了,又跑到了教室门
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凝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不知她要干什么,看样子是要出去,这倒是个好机
会,她可以下去和学生们找机会聊一聊。

  教室门打开了,是一个男孩打开的,女人说了句什么,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一走出来,立刻让凝访心头一震,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子,穿着一件农村里常见
的花布衣衫,衣衫很紧身好像不太合体,且身上捆绑着好几道绳索,将她的胳膊
和身子捆紧了在一起,唯有右手还拿着书,大概可以小范围的活动。

  凝芳知道此行应该有收获了,便耐着性子等待着。

  女人把那捆绑着的女子拉到一边,好象对她说了些什么,被绑女子点了点头,
随后女人伸手入那被绑女子的胸口,从她衣襟里抽出一块白布来,让被绑女子张
开了口,便将那白布塞了进去。

  凝芳看得真切,那被绑女子居然没有反抗,很平静地被她摆布着,女人又把
挂在被绑女子胸口的口罩给她戴上,让她转过身后,在她脑后把带子紧紧地系上,
接下来又将她那可以活动的右手,也和背后捆住她身子的绳索绑在一起。

  被绑女子转身的时候,凝访可看得很清楚,她挺拔的身姿和丰满的胸部俨然
便是一个青春女孩,看来在这里被他们控制下,已经让她丧失了反抗的信心。

  女人又去打开那间小屋的门,被绑女子默默地跟在后面,门打开后,女子很
自觉地就进去了,女人从兜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也跟了进去,凝访猜测着它
一定是用来蒙上被绑女子的眼睛的。

  几分钟以后女人出来了,把门上的搭扣搭上以后,便往坡下走去,不过眼睛
却望凝芳这里瞟了一下,凝方估计她早知道她在这里画画,不过自己也没有刻意
要隐蔽的意图,让她看见才显得自己自然大方,没有什么不利她们的企图。

  早有调皮的学生在窗户里看着那女人,见她下了坡渐渐走远,便一声起哄,
七八个孩子就涌出了教室,开始在那场地上追逐戏闹起来。

  一个小女孩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喊道:“都回来,你们干什么,还没下课呢。”

  男孩子可不会理睬她,做着鬼脸对她起哄,女孩子看起来很生气:“你们再
不进来,看我告诉老师去,老师现在被绑着你们就捣乱,等老师回来后看你们怎
么说?”

  女孩子真的跑到那小屋前,拿块砖头垫在脚下,扒着窗台向破窗户里张望,
嘴里还喊道:“老师……老师,他们不上课都跑出来了……”

  大概她看见老师不能动还是什么,她又跑到门口把搭扣拔出,推门就进去了,
凝方正遗憾无法看清屋里的情况,那女孩居然扶着被绑女子站到了门口。

  凝芳没有猜错,女人手里的白布条,就是用来蒙住被绑女子的眼睛的,此刻
的女子眼睛上就层层地缠裹着那白布条,她的脚踝和膝盖也都被绳索捆绑着,因
为不能走路,所以由那女孩搀扶着。

  女孩子又叫道:“老师来了,看你们怎么说?我把你们的名字都告诉老师。”

  那些孩子一看老师真的站在门口,都不声不响地赶紧进了教室。

  女孩子又把女子搀扶了进去,照例把门搭上,也赶紧回到教室里去了。

  凝芳思索了好一会,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和那被绑女子交流一下,或者再找寻
机会,现在虽然她一个人被捆在那屋里,但那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要
是被撞见了,也许好事就办成了坏事。

  心里在思索,手里的画笔却依然随心所欲地游走在画纸上,她心里已经很平
静,此次的侦察已经有了收获,关键就看下面的行动了,看这样子,要搭救她还
是没有多大难处的,心里也算有了稳妥。

  就在这时,她蓦地发现一个很瘦弱的男子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小屋前,脑
袋在窗户上窥探了一下,便悄悄地打开了门。

  凝芳立刻警觉起来,放下画笔,匆匆地把工具都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男子居然拉着被捆绑女子出来了,女子脚上的绳索已经被他解开,
他的手就抓在她胸部捆着乳房的绳索上,悄无声息地不知想把她拉到何处,看样
子女子还不知道是谁拉着他,既无奈也很乖巧地就跟着他走,虽然有些踉踉跄跄,
但被他抓着胸部却也不会倒下。

  凝芳看出来那个瘦男人似乎不怀好意,这下心里倒有些火了起来,决定跟上
去看一下,如果能够保护那女子,她一定要尽力保护。

  那个男人已经把女子拉入了屋后的林子里,一闪便没了影。

  扑楞楞便有鸟儿从林子里被惊起,凝芳不再多想,也跟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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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找到封雪

林子里新生的嫩草气息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翠绿的新枝芽,绿油
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无心欣赏里面的景色,一进林子便远远地看见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抓
着另一个的背后绳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决定先跟着他们,看那瘦男人有什么动作,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被绑女子往地上放倒,并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
后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凝芳掩在树后,早已看清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这才一步跨
了出去,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经伏在被绑女子身上的男人,厉声喝道
:“起来,你想干什么?”

  瘦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人发现揪了起来,本来心里一
阵慌乱,一回头间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这个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却
是一脸的威严,不觉张着嘴有些晕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几眼,一边慌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你……你是
谁?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家的女人……”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
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
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
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
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
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
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
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
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
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
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
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
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

  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
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
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
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
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
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
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
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
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
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
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
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
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
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
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
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
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
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
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
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
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
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
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
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
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
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
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
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
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
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
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
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
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
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
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
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
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
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
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
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
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
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
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
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
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
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
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
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
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
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
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
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
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
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
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
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
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
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
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
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
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
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
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
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
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
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
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
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
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
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
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
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
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
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那嗓门大的把村长
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
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
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
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
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
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
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
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
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

  …“

  “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
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
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
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
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
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现
在孩子是她们最关心的,这些道理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强壮女人有些心烦,四下找了找,又问道:“谁带了手绢了?拿出来。”

  山里的女人们谁会带这个?都说没有,强壮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进入自
己的胸怀,却看到门口还有两个老头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们
的事,别在这里看。”老头都知趣地躲开了。

  她伸手从衣襟里扯下了她的文胸,却是一只花布缝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
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把头别过一边紧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劲大,把那胸罩使
劲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张开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
恶狠狠地塞了进去,大概因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让另一个年
轻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来给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递给她,她便把那文胸紧紧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颈后面
打了个结,凝芳把头甩了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女人们似乎这样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锁上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便黑暗了起来,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因
为天气阴沉,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混沌

  再说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绑结实后,还是关在那屋子里,刚才的那点激动心情
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即将获救的时刻居然被她的学生给搅黄了,心中不
觉悲悯起来。

  阿英不知去了哪里,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条蒙得紧紧的,
也无法说话,嘴里的布团更是塞得严严实实,还被那口罩绑着嘴,哪里还能透出
声音来。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里能感觉到那是刘小兰,她知道小兰子
对她最好也最听她的话,可眼下却无法和她交流,小兰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轻
声地又很委婉地说道:“老师,我们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我们……”小雪听见
了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用脸来抚摸她
的小手。

  小兰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便把手凑近她的脸,此刻就像心灵在交流一样,
都在轻轻地抽泣着。

  外面没有人,学生们已经很乖巧地在教室里自习,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激发了
孩子们的自觉性,彼此都很认真地在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兰子心里一动,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脑后,解开了口罩带子,口罩还紧
紧地贴着她的面部,她轻轻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
又有些犹豫了,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团抽了出来。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说道:“小兰,谢谢你,老师很感激你。”

  “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以帮你。”小兰认真地说道。

  封雪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小兰,你现在赶紧去帮老师找那个阿姨,她可
能被那些家长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可是来救老师的,知道吗,她是警察,
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让她赶紧回去以后再来找我,明白了吗?”她的语气显得很
焦急,心中惦挂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灭
了。

  小兰子满口答应,正准备走,被封雪喊住了:“兰子,回来,你这样把老师
丢在这里,行吗?还不把我照原样堵上,哦,你让同学们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
点放学吧,免得……”

  往下她没说,便把张开的嘴对着小兰子,小兰子犹豫了一下把那布团往她嘴
里塞去,但却不敢塞得太严实,然后把口罩依然给她戴上,这才反锁了门跑出去
了。

  孩子们得到了放学的消息,自然很高兴,懂事的有几个孩子,还不忘到关着
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师道个再见,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时门被悄悄地打
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居然就是那个瘦男人,刘云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们的指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指责,乘混乱的时候就
逃回家了,儿子刘云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封雪的事来,刘
云和自然如实说了,他便打心眼里又高兴起来,知道又有机会来咯,这才再次来
到了学校。

  果然如儿子所说,学校里没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师不正被捆在
那里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带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横下了心要把
封雪藏起来,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对他来说真的度日如年,他人虽然瘦得像猴子,
可每晚地精力却是旺盛得很,离开了女人他实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树林里和封雪
的强行行为,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里还嘿嘿窃笑着:“嘿嘿,乔老师,
还是跟我走吧,到一个好地方去……”他只知道孩子们都叫她乔老师,他也便这
么叫了。

  封雪一听又是刘云和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爹,当下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眼下应
该是学校里人去屋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带到何处,可又
不能反抗,唯有“呜呜”大声的叫个不停。

  男人已经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没想到她的叫声居然这么大,便一把把她的口
罩使劲扒到下巴上,这才发现她嘴里的布团大部分已经到了嘴外了,那是小兰子
故意没有堵严实的结果。

  口罩带子还在脑后绑紧着,这样被男人把口罩扒下来,那带子勒的封雪脸上
生疼,他可不管这些,把那布团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然后把口罩再扯上
去蒙严实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下喜不自胜:这一次总算把你弄到
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里,他儿子一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而且也不能满足
他一直拥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总想找个机会和她亲热一番,经过刚才的事,
他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来,再把事情推到那个漂亮的女
人身上,就说封雪是被她给拐走了,那个漂亮女人是外乡人,还说是警察,要是
说她带走了封雪,那乔家的总不至于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这主意不错。

  此刻正有这个机会等着他,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要想把人藏起来,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尽是树丛和小道,一路上还在
思索着该把她藏到何处,心里倒有些后悔,原先怎么没有把亲戚关系搞得好一些,
现在要找一个关系好的亲戚都没有,懊恼归懊恼,可生理上却起了反映了,一路
上老是拉着搂着她,而她又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绳索的缠绑下高隆的胸
脯时时的刺激着他,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应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选中了一处四周有密密高大树木的地方,不用观察他也知
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气的窒息,随即裤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
他按倒在地上,她听见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飞走,随即便沉静下来,只
有身上的那个肮脏的男人的喘息声,在污染着这片宁静的林子……

  乔德标看见阿英匆匆忙忙地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英把事情简单地
说了一下,这下倒把乔德标吓了一跳,心想,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清楚三
哥知道了没有,我得去把封雪带回来,要不然他会把我骂死得,让她去做代课老
师,那可是我的注意。

  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他所在的村子和乔三运的村子比较相近,
但去往学校却要稍远一些,所以他一路赶的很急,中途又停下来细想了一下,觉
得也许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
她脱离乔三运,也许能了了自己的心愿,他以为这么些日子来和封雪早来晚去的
相接相送,已经产生情感了,总觉得只要她离开乔三运,她就会跟着他,所以这
次他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继续赶路,而且选择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为再走些路就能赶到学校了,没想到居然在前面就发现了封雪,
封雪是被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她的衣衫乔德标当然认识,她被捆绑后的
姿态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刘云和的爹刚刚完事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就被乔德标看到了并认了出
来。

  乔德标早就听阿英说过,经常色咪咪的来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见过他,所
以映象比较深,此刻一见,立即意识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来的,看封雪衣衫
零乱的样子,可能已经被他糟蹋过了,还好,现在被自己撞见了。

  瘦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乔德标,他知道乔德标在这一带也
不是吃素的,好像城里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动机,那倒是讨不了
好的,狡猾的他,赶紧堆上一副笑脸:“哎哟,乔老弟,总算找到你了,你看看,
这学校里差点就出事了,你弟媳妇也差点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们叫出来,
唉……我就是带着她来找你的,你看看,还真巧,在这里就撞上了……”

  这倒是事实,乔德标也知道了,但看他那么快的就转换了语气,倒也不便追
根问底,便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带她的。”说完把封雪拉到了身边,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乔德标看在眼里,心里也闪出了一个念头,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样子对瘦男人说道:“嗯,这样吧,我先带她躲避几天,免得再
被外乡人欺负,你……”他很狡诈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说道:“你
也先躲几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头在后面哦,那些人也说不定不会放过你,明白
吗?”他话中有话,瘦男人哪里能听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乔德标看
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让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人虽猥琐,可心眼还是挺活络的,知道了利害关系,那就只有知难而退了,
他赶紧拨转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乔德标的想法很简单,把封雪带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愿意,
就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两人一起过日子,至于老婆么随便她,愿意一起过的就
一起过,不愿意的那就自己一个人过。

  三哥那里么,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就他那样子买个这么漂亮的女
人,他配吗?

  他回身一把搂住了封雪,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样子了,心里
就像找到了最亲密的人,那份温存居然让封雪倍感激动,刚才的悲愤也渐渐地被
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抚摸在她的胸部,一丝甜蜜的耳语也在她耳边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赶紧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兰子已经打听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当然不能贸然行动,
于是她先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的又藏了两个饼子在怀里,看看天色已
经黑了,这才悄悄地来到凝芳被关押的村子。

  找到关押凝芳的屋子并不难,因为村子很小就那么几间屋子。

  小兰子趴在破窗户上,一下子就发现了捆绑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轻轻叫了一
声:“阿姨,是你吗?”

  “呜……呜……”凝芳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声来,只是看不
清楚窗户外的人影。

  不一会那小小的人影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站在凝芳面前时,凝芳已经认出
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学生,小兰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绑绳,似乎觉得很难解开,便在
屋里找寻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几下子便割断了绳索。

  凝芳扯出嘴里的文胸,蹲下身子抚着小兰子的肩膀,很是赞赏地说道:“小
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的?”

  “刘小兰,嗯,是我们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她说你能救她……”下面
的话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觉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说道:“小兰
子,别担心,阿姨是警察,是来救你们老师的,你看你们老师整天被捆绑着,是
不是很难受呢?她是一个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建设国家正需要她们这样的大学生
呢,可是阿,有那些专门害人的坏蛋,拐卖和绑架妇女,让她们离开了家园和自
己的父母,每天还要受折磨,你说这样的坏蛋是不是要受惩罚呢?”

  小兰子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凝芳继续说道:“我来搭救你们老师,不是为了
不让你们上学,等把你们老师救出去以后,阿姨一定帮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你们呢,好好学习,将来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也就不会那么穷了,坏蛋也不会
把女人买到你们这里了……你懂了吗?”

  小兰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抬起头看着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户洞
太小,凝芳无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锁着的门,便知道办法了,弯下身子托住了
门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门柱便从地上的门臼里脱了出来,往旁边一挪,门便卸了
下来。

  两人出的屋子,凝芳询问了一下封雪的情况,小兰子也说不清,但她知道几
乎每天都是乔德标夫妇来接送封雪的,估计今天还是他们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
里有了底,便让小兰子先回家了。

  小兰子才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凝芳:“阿姨,你
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说完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凝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不觉感慨万千。

  看样子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应该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时还是先回村子再说,
先找柯兰商量一下,只是这么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干得怎么样,倒希望
她不要再火气那么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下冒着黑夜,按照小兰子指点的方向往回赶去。

  还好,路没有走错,回到村里时人也累得够呛,到了土豆奶奶家,却发现她
们住的那间屋子居然没有灯火,难道柯兰不在屋子里?

  一进屋果然发现没人,可柯兰的画板却在,屋子里还好像有些凌乱,心里有
了些不祥的预感,赶紧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声轻轻的敲门,土豆奶奶就出来了。

  一见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你伙伴可不
在这里了,唉……”当下把事情跟凝芳说了,又补充道:“我把这事都跟村长说
了,村长说他也没办法,他现在矿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凝芳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可能还要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当下问明了村长的所在,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村长不在家里,他老婆说在村东的村委会里。

  凝芳又急忙赶到那里,一看也就是一间很简易的平房,连一块牌子也没有,
里面果然有火光在闪烁。

  她敲了一下门,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长了,还
没开口,村长倒先说话了:“哦,你是那个到我们这里来画画的吧?来来来,进
来说话。”

  凝芳进屋后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实在太累了,村长忙着给她倒水:“姑娘,
你是为你的伙伴来的吧?唉,那个浑小子把那姑娘给带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啊,
你呢,也别太着急,明天我让村里的几个人给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问问他兄弟,
放心,丢不了,年轻人么都喜欢胡闹。”

  一杯水递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静地对村长说道:“村长,
我想还是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吧,我不是什么画画的,我们是警察,是到这里来办
案的。”一双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长,即沉着又冷静。

  村长好象吃了一惊,十分尴尬地看着凝芳,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然而更紧张的却不是村长,而是里屋的一个女人,一个正在记着帐目的女人,
那当然就是心怀隐痛的林芝了。

  因为天气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板给她买的那件衬衣,
此时依然穿在她身上。为了这些衣服,那天从镇上回来后,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
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说出和曹老板在小饭馆的那一幕,结果还是不住地讨饶
后,才被王瘸子吊在屋里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还找村长吵了一通,言
明以后不能再带他的女人到镇上去,否则她就不干了。

  村长当然只能依着王瘸子,否则那林芝要是不干的话,这矿上的事情还真有
些乱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时林芝就是在村委会帮着村长整理一下帐目,那身子还被捆绑在衬衣里,
就剩右手可以活动,王瘸子也怕林芝说话多了会坏事,所以跟村长也约法三章了,
离开他王瘸子以后,除了吃饭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给堵上,只要上路出去,
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长那是连连点头照办。

  所以林芝现在便是嘴里塞着布团,嘴上被封贴着两张胶布。

  凝芳的那一声“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轰一般,传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
把她给吓了一跳,心里扑扑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有些发抖,大概因为紧张,不由
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砰”的一声,慌乱之
中把那茶杯盖子掉了下来,她的脸色立刻煞白犹如白纸。

  凝芳早已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里屋门口撩起了门帘,眼光一扫,便发现原来
是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还堆放着许多的帐本,刚想迈步进去看看,村长
在她身后说道:“哦,那是我们矿上的会计,我让她来把帐目给整理一下,没什
么,让她忙去吧。”

  这么一说,凝芳倒不好再进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瘸子,一脸的猥琐样,进来后直接就进了里屋,凝芳见
来了无关的人,便打住了话头耐心等待着。

  好一会,那瘸子居然扶着里面的女人一同出来了,女人的外套紧紧地裹着女
人的身子,脸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绑得紧紧的大口罩,那瘸子对村长道:“我们先
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村长你也早点歇着吧。”

  “哦,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村长敷衍着。

  凝芳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长摊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长的支持,村长心
里似乎松了口气,起先他以为是为了林芝来的,现在一听是为了乔三运的老婆来
的,倒有些不在乎起来,因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乔三运自己去和警察说,再说
了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是他这个村子指派的,有没有老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这
个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帮手,当然不能让警察给带走了。

  心里一高兴,便也就客气起来,笑着说道:“李同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
走走,去我家里吃一些,还可以边谈边吃么……”

  凝芳还想客气一下,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小兰兹给的饼子到现在还没吃了,
看村长如此客气,便也不再客气了。

  吃罢晚饭,村长坚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会让他送,以免村里人有什么
想法而影响她开展工作,两个人在门口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可是便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那心里可就动起了心事。

  这人就是村长家隔壁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让她感到
惊讶,心里便为自己的儿子打开了主意,老太有三儿一女,女儿早在十七岁的时
候就嫁了出去,换回了大儿子的老婆,可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三十出头了,至今还
没娶上媳妇,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请人给物色一个,价钱么按照村里人买的那
个标准,于是便请来了一对专门做这生意的主,上门来谈谈。

  此时那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在他们家里坐着呢,老头正和他们谈着价钱,
这老太婆便在门口看见了凝芳,心里一动,便回到屋里把事儿悄悄地跟老头说了,
老头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就在村里的怎么能干,你没听见说,白天她
的什么同伴被有贵那小子给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跟村长找上了,那怎么行?”

  那一对男女听他们说事,便也打听了起来,等他们说完,那男的就笑着说话
了:“两位大叔大婶,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而且保你们半个月后
一定娶上儿媳妇。”

  老夫妻一听,自然满心喜欢,便赶紧追问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声说道:“把那女的给我们带走,半个月后我们给你们带一个
同样长的俊的给你们,就算交换吧,到时候也不收你们的钱,怎么样,要是愿意
的话,等会儿你们就听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有些犹豫,老太可乐意了,便催着让那男子把好主意说出来。

  男子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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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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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
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
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
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
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
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
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
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
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
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
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
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
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
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
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
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
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
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
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
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
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
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
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
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
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
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
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
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
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
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
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
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
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
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
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
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
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
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
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
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
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
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
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
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
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
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
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
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
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
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
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
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
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
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
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
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
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
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
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
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
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
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
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
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
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
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
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
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
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
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
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
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
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
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
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
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
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
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
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
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
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
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
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
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
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
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
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
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
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
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
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
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
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
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
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
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
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
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
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
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
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
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
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
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
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

              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
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
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
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
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
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
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
:“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
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
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
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
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
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
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
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
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
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
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
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
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
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
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
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
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
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
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
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
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
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
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
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
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
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
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
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
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
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
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
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
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
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
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
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
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
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
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
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
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
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
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
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
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
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
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
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
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
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
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
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
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
:“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
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
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
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
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
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
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
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
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
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
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b__'_% )?{E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
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
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
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
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
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
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
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
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
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
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
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
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
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
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pI__dV44W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
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
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
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
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
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
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
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
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
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
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
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
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
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
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
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
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
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
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
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
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
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
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
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
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
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
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
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
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
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
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
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
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
鸟鸣和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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