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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汉中困境 第五章 岌岌可危
  蒙耀坐着骏马背上,脸色微变地看着城头的攻势和防守,一万精锐大军对抗城门三千人的守卒,竟然损伤了二千多人马,还没有攻下来,眼看城破就在刹那间,但却难再进一步,一冲上了城头,又被杀退下来。
  一座小城邑的防守能抵挡住这支大秦边戍的精锐?蒙耀有些难以置信,以他的理解,大军一冲锋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破城头守军的防线,损伤很小地顺利进入城内,可现在的形势已经大出意料了。
  “全部出击,冲上去,杀啊!”蒙耀迫不及待了,后面还有大军在观望着,这支精锐来到这里就是要迅速攻破几座城邑,威胁汉中,搅乱汉川的稳定,令汉军防守全线陷入被动。
  七八千人马冲到了城下,疯狂地朝着城头进攻着,略阳乃小城邑,城池不算高,防守起来格外有难度。
  张相如在城头上挥剑指挥着守卒,顽强地抵抗着敌兵袭击,好几次差点被爬上来的敌兵占据城头,却又被汉军守卒消灭,原本这些士卒战斗力不如对方凶猛,但被护城的决心和斗志激发起高涨的士气,誓死守卫略阳。
  正是:民不畏死,何以死为第惧!
  这些军民保护城池的斗志已经压住了对死亡的恐惧,自身潜能爆发,战斗力竟然跟着飙升,人困兽斗,一想到城破后,城内的父老乡亲和家人都要受到屠宰,刚期待加入的汉籍和此地稳定的生活要遭到破坏,全部抱着拼死的精神来参战,全民皆兵,足以见到汉川的新政推行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守住,一定要守住!”张相如大吼着。
  这时守卒也达到了一万多人,其中不到两千的正规军,五千多民兵,剩下的就是城内一些壮丁和武士,前仆后继,城上激烈厮杀,还有不少人用铁叉推掉云梯,斩断钩索,或用石块、滚木砸击,用燃着的火木焚烧城墙下面的敌兵。
  城下的蒙家军用弓箭做掩护,对着城头进行冷袭,压制城头的防御,同样收割着守卒的生命,成百上千的士卒勇猛地往上攀爬,有的被射中、砸中,如熟烂的葡萄一般吧唧吧唧摔落下去,没死也重伤致残,更多人直接脑瓜可裂,当场身亡,但双方谁也不肯先示弱放弃,杀到此时,看着同伴不断战死,灭掉对方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
  相比略阳城邑之战,汉明关的决战要猛烈十倍不止,原本漆黑的夜幕,城池处被火光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城上城下,旌旗飞舞,箭矢如蝗,楚军动用了抛石机、弩机等攻城器械,向城上抛射着巨大的石块、燃烧的火球,砸中城墙发出刺耳的轰然炸响。
  城上也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擂石,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法如何、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兵神和玄女都在眼睁睁看着双方士卒大幅度阵亡,这时一个人的能力与千军万马相比起来,显得渺小。
  雄关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炽热的火光,弓、剑、盾、戈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肩膀中箭,全然不顾,双方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杀!杀!杀!”
  “轰!”经过一个时辰的惨烈鏖战,瓮城终于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击,城门被轰破了,瓮城守将丁仲战死,藁侯中了一箭被架回了城关内,在瓮城里两万多守卒,死伤一大半,剩余的将士边打边撤,退守主关城内。
  楚军先锋将军颜梁在冲锋中被射成了刺猬,因攻打瓮城,使楚军死伤了三万多人,加上前面冲锋时候被火墙和弓箭消灭的敌军将士,这一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万多人战死,副将公孙丑这时趁机带两万多先锋士卒杀入瓮城内,直逼主关城门口。
  这一刻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守住,在此一举了。
  “敌军如破瓮城了,火油准备——放!”陈平眼看数千人抵挡主门下方,立即下令打破提前准备好的热油锅,沸热的油水倾泻下来,一下子烫伤了下面近千多敌兵。
  “啊~”
  许多士卒烫得面目狰狞扭曲,痛得躺在地上打着滚,旋即被乱箭射死。
  瓮中捉鳖之意,彻底体现出来,进入瓮城后,楚军受到了重挫,如果要攻破雄关,付出的代价必然巨大。
  楚军第二波兵马紧随杀上,东郭胜攻瓮城之外的左面主城池、贺枭攻瓮城之外的右面主城池,庞虎带军在瓮城之外坐镇,暂时统领前线三军调度。
  “冲啊!”遍地血流,杀声震天。
  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虽然主城关在楚军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但是曹参、陈平等人却忧心如焚,照这样厮杀下去,城关能不能守住谁也不清楚,但众将却知道,即使数十万人全部洒血疆场,战到一兵一卒,城关也不能破,否则汉中覆灭不远了。
  淳于婉儿站在城头上观望城下的战斗,已经白热化,瓮城残破不堪,全是楚军士卒占领,利用着瓮城高墙挡住外面的士卒不被箭矢射中,还有不少敌兵在城头和甲板上往主城墙扑来,由于瓮城高度与主城相差不多,因此这时完全被敌军掌控后起到一定助攻的作用,凡是有利就有弊。
  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敌兵。
  眼看整个城门也岌岌可危,砰砰砰的响声震耳欲聋,石门被撞的不断震颤,整个城楼都在随着正门墙体颤动着,四处火光,遍地死尸,每一秒都有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双方兵力急剧下降,当然目前形势仍以守军占据优势。
  “不行,这样守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最后城关守住了,但要战死多少将士来陪葬这支半秦半楚军,想必项羽和许多诸侯王都希望见到汉军和这支归降楚的秦军两败俱伤,这些可都是大汉正规军,四路主力大军的两路人马如果葬送在这,那么进军中原的实力就要大大受损了。”淳于婉儿心中盘算着,非常清楚汉军的兵力,暗暗担忧。
  “传令,樊哙将军带三万精锐步骑出击,破坏敌军攻势!”
  婉儿一声令下,正在城内急得团团转的樊哙如获大恩,大喝道:“开城门,让俺老樊杀个痛快!”
  城门口内的士卒打开石门,两侧士兵迅速闪开,樊哙手持着丈八蛇矛,胯下战马已如电驰而出,一马当先向瓮城敌军冲去,手中长矛挥得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马蹄轰隆,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如决堤洪水迅速冲破主城门口的敌兵,破坏了冲车,反扑城外的敌兵。
  “兔崽子们,丰沛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杀…啊…”
  樊哙大吼一声,迎面斩杀几员敌军校尉于马下,势如破竹,如刚出笼的猛虎,嗜杀成性,积攒多日的力量终于这一刻爆发出来,带着三万精兵以迅雷之速冲破了瓮城内的敌兵反抗,连驱赶待斩杀,一股脑儿将敌军逼出瓮城。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樊哙带兵杀出,打得城外的敌兵措手不及,本来都在前仆后继往城墙上攀爬冲击,忽然被侧面一支兵马杀来,一时来不及整队,汉军骑兵在前利用铁蹄践踏冲锋,立即受到了奇效,缓解攻城的威胁。
  韩信在后方见到城内有汉军杀出,冷笑一声:“汉军竟出城迎战,莫非以为对阵能胜过我韩信布阵!冉丘将军,你带兵三万上去指挥全局,缠住这支汉军,让其它将领继续带兵攻城,你在布下雁行阵,突击上去,首尾变幻,以虎翼阵、盘蛇阵交替,包围这支汉军,收缩战圈,再逐一消灭,只要阵法变幻得当及时,可不费多少兵马,便能击溃这支汉军!”
  车骑将军冉丘上前领命,接过令旗,翻身上马,清点三万步骑,排成雁行阵列,呼啸而出,直朝着樊哙冲去。
  樊哙见前面一彪人马威势不凡地杀来,像一把匕首般插向他们的队伍,立即迎上去,大喝道:“前方鼠将,报上命来,俺樊哙矛下无死无名之鬼!”
  “你大爷冉丘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冉丘手提一柄长殳刃,纵马快骑,遥遥斜指樊哙,高高喝骂一声。
  樊哙胡子一翘,大怒道:“你爷爷的!今日不斩你落马,俺就不姓樊!”
  两军迅速冲撞在一起,前排的骑兵完全是硬对硬地正面撞击,来不及出招,来不及砍杀,只是握着兵刃策着战马硬撞,远望刚交锋的一刹那,便有成百上千的骑士和战马摔倒,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两翼收拢,盘蛇交替!”楚将冉丘尚未与樊哙交手,便喊出了变阵的命令,要以阵法剿杀这位汉军大将。
  ————————
  

第四十二卷 汉中困境 第六章 城关失守
  樊哙挥动蛇矛就要冲上去刺死对方大将,但见眼前敌军阵形一变,由雁行阵变成了虎翼阵,雁字头变成了猛虎,两翼从侧面散开骤然收拢,斜插汉军的队伍。
  “阵法?”樊哙蓦然愣住,对方阵法变化,使冲锋的阵形大改,任你如何冲上去,都无法撕破敌军的防御和收缩。
  “你爷爷的,玩阴的,幸亏这半年老樊在王后训练下,修习许多阵法!”樊哙粗中有细,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只是性子大大咧咧的,经过婉儿王后的调教和训练,就是石头也能点化开窍了。
  樊哙转身喝道:“儿郎们,布玄武阵!”
  玄武阵乃是防守阵,全军收拢呈玄武状,外似铜墙铁壁,内有龟辞先天阵图,后世八卦阵就是从龟壳上的图案得到启示而创立,防御力强悍。
  只见樊哙大喝一声后,身后成的将士立即将军令传开,按照平时训练的阵法跑位迅速排成阵形,或上百人扎堆,或数十人聚拢,小队依附大队,大队环环相扣,不一会一个玄武阵就布成了。
  楚军车骑将军冉丘布成了虎翼阵在外围包裹住了这支玄武阵,再施展盘蛇阵团团缩小包围,要箍死围杀这支汉军,但此时插入汉军阵列的敌兵却发现里面汉卒排列奇怪,或通或堵让人头晕,不知从何处杀敌。
  而阵内汉军一动,防守的防守,杀敌的杀敌,荆条有序地将杀入阵内的楚卒斩杀干净,剩下包抄在外的楚军却在层层打转,就是无法再缩小了,一接触玄武阵法外线,盾甲和长矛组成了坚硬的防御外壳。
  “给我冲进去,杀光汉军!”
  冉丘大吼一声,眼见阵法奈何不得对方,立即发出猛攻的命令,不相信小小阵法能阻挡住千军万马的冲击。
  楚兵从四面八方冲上去,刀剑长兵对着汉军猛杀,但布成玄武阵的汉军,外线处用盾牌围堵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配合长矛长戈在缝隙出手,刺杀靠近的敌兵,只留下几处豁口让敌军进入,但从豁口进入的敌军立即陷入内阵的陷阱,无论如何冲杀,都迅速被四面八方纵横交错的士卒剿灭。
  “过瘾啊,哈哈,这多的敌军竟然难以破坏此阵,让俺老樊杀得甚是痛快咧!”樊哙舞起长矛,势如雷霆,唰唰几下就斩落几名敌军校尉、骁骑小校落马,数月来没有征战,终于在这一刻过了手瘾。
  远处韩信见到此场面,眉头一皱,说道:“想不到这支汉军中也有精通兵法布阵之人,玄武大阵,防御性甚是强悍,内有先天卦象,一旦冲进去好比迷宫一般,龟缩起来,难以破解,现实中,雄鹰对付龟甲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高空然后摔下来,龟壳自然破裂了,对付这种阵法,就是要用雷霆手段破开内外防御!”
  “将军,如何破阵?”旁边一名武将关硕问道。
  韩信冷静道:“将战车每三辆并驾用铁链绑系起来,冲锋上去,不管对方防守疏密,直接从头到尾碾压,将敌军阵列一切两段,阵法自破!”
  关硕大喜道:“上将军,末将愿出兵破阵!”
  韩信点头道:“好,关将军速速组织连环战车,配合冉将军大破玄武阵!”
  “末将领命!”关硕转身下去调兵,组织士卒将战车用铁链系起来,并排列起来,片刻后数十辆装配铁甲的战车轰然出列,轱辘压在山谷地面上,不断剧烈震响,气势雄浑,快速冲向了汉军的阵列。
  “杀啊~”
  车轮颠箕,尘土飞扬,厚甲坚硬,铁锁相连,从冉丘人马后方直冲而出,狠狠地撞击在玄武阵正前方,战车与盾牌相撞,砰砰砰一阵巨响,前排的战车翻倒破碎,挡在最前的盾牌手和长矛手也被战车撞飞,血肉模糊。
  “直贼娘的,竟然想出用这样的损招来破阵!”樊哙破口大骂,挥着长矛喝道:“破坏战车,休要让敌兵入阵!”
  无数盾牌似强,长矛如林,阻抗在阵前,一排排战车冲撞上来,立即两败俱伤,但每辆战车上只有三人,而阻挡在下面的汉军士卒一下子却死伤数十人,连番好十余次的硬撞,链锁战车终于撕破了坚硬的玄武阵外壳,像匕首一般插入软肋。
  战车从头到尾穿插过去,也剩不下多少辆了,而樊哙身后跟随的这两万六千人马也被一切两半,一时难以相顾,阵脚大乱。
  楚将冉丘见机会来到,脸色大喜,大喝一声:“将士们,冲上去,全歼汉军!”
  关硕带着数千战车后的人马也跟了上来,两大将领一同率兵朝着樊哙的两簇人马杀去。
  樊哙见状怒道:“来的好,难道樊爷爷还怕尔等鼠辈不成,三军听令,拿出你们吃奶劲儿,憋足鸟卵,给我击溃楚军!”
  “诺!”汉军将士们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刚毅,无数雪亮的剑戟矛戈高举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幽白的寒光。
  樊哙双目圆睁,脸色惩的通红,汩汩血气在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的加热,蓦然大吼一声,挥着蛇矛冲锋上去迎敌。
  这回两军都弃用了阵法,选择正面赤.裸.裸的杀戮,从城关上望去,就像江海内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瞬间数不清的人人被挑落、砍落、刺落,往死里砍,往骨里刺,都在拼命地搏杀,热血狂洒,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被大卸八块,成为一堆肉泥。
  “当!”
  樊哙挥矛以一敌二,越战越勇,一杆蛇矛使得虎虎生风,楚将关硕和冉丘策骑左右夹攻,却不占什么便宜,论勇猛,樊哙在楚汉两军中也算一员虎将了,远非这些小将能比。
  三十回合后,关硕露出了破绽,被樊哙一矛刺落马下,只剩下冉丘,顿时大占上风,蛇矛一振,如蛇吐芯一般,罩住了冉丘上盘路要害。
  “不好,这厮甚是勇猛,难怪素有汉军虎将之称,吾不如他!”冉丘正在寻思间,忽然肩膀锥心一痛,已挂了彩,急忙低头一闪,避过致命一矛后,掉头就撤。
  樊哙杀得起兴,见敌将欲逃,大喝道:“哪里走!”挑矛策马便追,楚军人马见大将一人被刺死,一人负伤落逃,士气大跌,也跟着败退,汉军衔尾扑杀上去,咬住不放。
  韩信在远处望见冉丘败退,心中一寒,起身道:“传令擂鼓,本上将军亲自出战,第三波主力十万人马出动,先斩樊哙,再破关门!”
  其余楚将纷纷站起身来,拱手道:“末将愿跟随上将军破敌!”
  …………
  略阳县城全民皆战,共组织了三万多军民,正规军剩下不足一千人,其余都是民兵和百姓,还有一些老叟、壮妇、贵族派来的家奴等,组成一条防线坚守着城池。
  这略阳乃小城邑,城墙不高,又无护城河,对于这支蒙家军精锐的一万人马来说,攻破应该不是难事,早在蒙耀袭城前曾夸下海口,一万人半个时辰内定拿下略阳城邑,可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城池仍屹立在那,悬挂着汉军的大旗。
  “岂有此理,这支守军太可恶了,城内都是刁民,老子要杀光你们!”蒙耀看着城墙下尸骨成堆的精锐士卒,气的火冒三丈,一万大军竟然真损了四千多人,还是被一群乌合之众挡住的,这还是精锐军的突袭战吗?
  只要破城,必然屠城才能解恨!蒙耀心中愤愤地想着。
  这时远处蹄声大动,蒙敖打着五千人马赶来,劈头就朝着蒙耀问道:“怎么搞的,城还没有攻破?你在耍城内守军,还是在耍我们?”
  蒙耀面色尴尬,气愤填膺道:“这县丞也不知哪根筋烧坏了,竟然发动了城内的百姓一起守城,原本只有三千正规军把守,几乎死光了,但是却多出了几万军民来顶替把守,负隅顽抗,不肯妥协,才使我军大伤元气。”
  蒙敖望着城头一群衣甲不全的人正朝着城下砸石扔木,眉头一皱道:“对方都是一些百姓临时凑成的守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只懂基本的搬运扔石推倒云梯和简单的搏击,连弓箭手都少得可怜,只是人多势众而已,暂时缓解冲锋的节奏,派两千弓箭手不停轮射就能彻底压制住城头,然后一鼓作气冲上去,足有八成的把握抢占城头。另外我已经派穆青、王罟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埋伏在北门和东门,现在城内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这西门,其余两门应该好破,我这就派人发出响箭,开始袭城!。”
  蒙耀点头道:“此计甚好,只要一面城门破开,守军顿时斗志瓦解,不战自溃!”
  蒙敖下令道:“来人,立刻组织两千弓箭手准备袭射城池,另外放出信号箭!”
  “诺!”传令官听后转身去传令,须臾,两千控弦之士排成了一个方阵瞄准了城头,唰唰唰破空射去,与此同时,北门和东门的伏兵也发动了袭击。
  “小心,敌军的弓箭太强了。”一名校尉向县丞张相如禀告着,短短片刻工夫,就有数百名军民被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的守卒全部趴在城墙垛口下躲避着箭矢。
  “报~县丞,北门遭到偷袭,就要守不住了。”一名士卒气喘吁吁地禀告道。
  “甚么?北门遭袭了,一定要坚持住,等候勉县援军到来。”张相如激动地喝道,毕竟 是儒生出身,带兵打仗不如武将镇定,当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证明他的才智和胆识了。
  “报~,启禀县丞,大事不好了,东门被敌军攻破了。”又一名士卒喘着粗气急慌慌地跑来禀告。
  “不要慌张,校尉,你速带些军民前去抵挡,埋伏在街巷,进行巷尾战,阻挡敌军顺利入城,只要多拖延一段时间,援军抵达的希望就大些,另外疏散老叟妇孺,不能让无辜的百姓跟着遭难,其余军民坚守最后一刻,与略阳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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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15 11:54 #29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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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汉中困境 第七章 城破人亡
  略阳东城门失陷后,楚军先锋将王罟带兵杀入城内,与城门街巷的军民展开了激战,每向前移一条街道,都要折损不少人马,这时北城门也被攻破,先锋将穆青带兵从北门杀入,开始剿杀剩余的守卒,一时两门失守,略阳城破。
  “杀啊”埋伏在街巷的军民殊死搏斗,抵挡着敌军的入侵。
  只可惜这支蒙家军和秦边戍军组成的精锐之师,战斗力和勇猛远非这些军民百姓能比拟的,半个时辰后,两城门已经完全掌控在楚军手里,抵抗的壮丁都被斩杀。
  正面的西门,在蒙耀、蒙敖双重攻势下的,也被撕破防线,县丞张相如英勇就义,牺牲前不忘高喊着保卫大汉!其它校尉和小校等也全部战死,楚军破城而入,为了发泄愤怒,开始大肆屠杀城门附近的壮丁和老叟妇孺。
  再加上这支虎狼之师原本就是要以战养战,在汉军边境制造混乱,影响地区稳定,所以蒙耀进城后,发出了烧杀抢掠的命令。
  一时间,整个略阳陷入了黑笑夜恐怖之中。
  火光冲天,略阳城内惨叫声、哭喊声、厮杀声混成一片,两万多士卒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蒙敖站在城头,对着城内惨绝人寰的行经充耳不闻,只顾下令道:“穆青、王罟,两个时辰后,你二人带兵八千在埋伏在勉强的途中,准备伏击汉军派来的援军,本将军亲自带兵八千去袭击勉强县邑,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扰乱汉中的后方,只要勉县城破,大军可直逼汉中南郑,威胁汉王城!”
  蒙耀上前道:“不如我带着一万兵马,直接杀到南郑,相信现在汉中城一带防守薄弱,攻入应该不难,只要在城池附近威胁王城,相信四处的汉军一定会急忙回来救援,到时候,上将军一定能集中全力轰破汉明关的!”
  蒙敖当下制止道:“不可,我们这支精兵乃是孤军,切不可急着深入腹地,否则到时汉军一旦包围上来,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如今我军当从边角撕破汉军西南防线,攻占边落数城,以战养战,拖垮汉军,他们来势若强,我们则坚守或突围撤走,若来势不强,我们就在中途伏击,拖延下去,扰乱汉中的稳定发展,这才是韩信上将军的高明之处,由于汉中地小,又初建不久,储备有限,一旦耗尽,别说出师中原了,就是能不能抵挡住后面楚军都是未知数了,汉室必亡!”
  蒙耀身子一震,伸出大拇指叹道:“韩上将军用兵如神,比之当年王翦蒙恬两位大将军都丝毫不差啊!”
  “这一次,汉王龙天羽真的要栽了,只是直到现在也不见他出现,有些诡异啊?”蒙敖皱着眉峰说道。
  “管他那,听探子说,最近一个月汉王一直未上早朝,跟楚霸王一样,沉溺后宫玩女练剑,哼,什么大英雄,都是一个货色啊,而且据说楚王宫已经派出很多刺客进入汉川,即使刺不死汉王,估计刺杀一些重要官员还是能办到的,哈哈,用不了多久,汉室就要覆灭了。”
  ……………
  韩信亲自披甲上阵,率领十万大军继续补给前面的兵力,到目前为止,总共投入了二十五万,达到了一个上限,也是夜战夺关最关键的时刻。
  “樊哙!受死吧,四相灭杀阵!”
  韩信咆哮一声,大军凶猛地冲出去,迅速在途中跑位排列,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阵相连融合,远比单一阵法更加诡异玄妙,韩信坐镇中央,十万大军推进,气势如山崩海啸一般,直如几十万人合在一起的壮大,声势太强了。
  淳于婉儿甫见阵法神色一动,暗叹“这韩信在兵法和阵列上的天赋果然惊人,竟然将单一阵法融合,创出了四相大阵,若能收下此人,对汉王统一天下的大业定有极大的帮助啊!”
  她玉身一转,开口道:“来人,金铭收兵!”
  “诺!”一名侍卫长立即挥动令旗,传出军令。
  曹参正要出兵助阵,却听王后退兵,问道:“王后,为何要退兵,不如让本太尉带兵杀出去,与樊哙将军合力大破韩信兵马!”
  淳于婉儿摇头苦笑道:“韩信此人,非同小可,这一阵甫出,连本宫一时也未想好破阵之计,倘若出兵,必然落入阵中,即使有四倍于敌的兵力也难逃被击溃落败的下场,不可意气出阵,我军坚守不出,他的阵法则无法施展!”
  曹参自持勇猛,却也不敢违命,点头不再言语。
  锣声敲响,战鼓低沉,樊哙听到后方金锣收兵的信号,虽然一心想冲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敢在此时违抗军令,不甘地吼了一声:“撤兵!退入关口~”
  韩信带兵冲到雄关前三十步处,只追杀到数百撤退较慢了的步兵,其它汉军人马已经撤入关内,无奈坐在马背上,望着城楼,大喝道:“龙天羽,你在不在,在的话可敢出来阵前与我韩信一战?”
  城楼上曹参站出来高喝道:“大汉太尉曹参在此,韩信小儿,休得撒野!”
  “曹参?没听过,换个能带兵打仗的出来!”韩信冷笑道。
  曹参怒道:“曹某随着汉王在沛县起义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受辱呢,焉敢在此造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信听他说出受辱的话,眼中寒光一闪,以前他藉藉无名,遭受胯下之辱也能忍气吞声,但此时身为三军统帅,身份和地位大胜往昔,人一旦站在高处,最痛恨别人揭过去的短儿,顿时怒从心中起,大喝道:“整个汉室,能放入本将军眼中的只有龙天羽一人,他若不出,你们这些蝼蚁,下场只有一死!来人,大军全线进攻……”
  十万后续大军的弓箭手和弩机手朝着城头、城楼角楼和城内上空疯狂射去,轻甲兵开始补给前面攻城的士卒,一时间城下有十六七人马同时朝着城头猛攻;城池守军也战死了好几万人,但剩下十多万人仍负隅顽抗着。
  淳于婉儿轻轻一叹,这一场硬战打下去,至少要折损大半人马,汉中兵力大损,如果楚军联合几路诸侯王杀来,那就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了。
  漆黑的夜渐渐出现了朦胧的雾白,现在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一刻黑暗,而汉明关之下,冲天火光熊熊炽热,烤得整个城墙上空一面火红,同时无数的死尸在战火中焚烧起来,浓烟滚滚,熏人的腥臭之味弥漫着战场上。
  …………
  当晨光射入窗棂之时,龙天羽正搂着月儿酣甜入睡,一束阳光洒在薄毯上,月儿在他怀内舒服地蜷了蜷身子,玉臂揽住他的虎背熊腰继续着睡意。
  “月儿,萧翎,起床没有?”一个清美如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龙天羽半睁着眼睛,抬起了头,听出门外的声音正是卓凝君,今日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这个俏佳人怎么来唤我起床了,难道凤凰动情了?
  “月儿,醒醒,你卓姐姐来唤你了。”龙天羽的大手在月儿身上丰.满处推拿几下,占了几下大便宜边叫她醒来。
  杜冰月困醒醒地睁开眼帘,睫毛眨动,疑问道“卓姐姐,她来了,这么早啊,月儿还没睡够哩!”
  龙天羽捏了捏她的红润的脸蛋,笑道:“觉有时间再睡,快起来吧,说不定你凝君她有什么事找你……”
  “月儿…萧翎……起来了没?”
  “卓姐姐,这就起来了,累姐姐稍等一会儿!”
  杜冰月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无一寸缕,羞得脸颊通红,粉拳捶打了龙天羽的肩膀,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的衣服都扯光了,找都不好找。”
  龙天羽嘿嘿笑道:“那不都在地上呢。”昨晚玩的有些过火了,虽然没有真销.魂,但到了动情处,彼此却大扯了对方的衣衫,摸个尽兴后光身合眠。
  杜冰月看着洒落一地的衣衫,脸颊红若玫瑰,埋怨道:“快给人家拾起来,月儿要穿衣了。”
  龙天羽跳下床,拾起了她的肚.兜、短裤和亵衣等递了过去,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看你萧大哥,坦坦荡荡,就不怕你看,你还怕我啊?”
  杜冰月无语了,心想那怎么一样呢,你是男人,脸皮厚不知羞,人家可是淑女哩,当然知羞了!
  看着龙天羽的身体和渴望的目光,杜冰月芳心虚荣了一把,美滋滋地穿上衣衫,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快穿吧,卓姐姐就要进来了,大不了,今晚月儿再脱给萧大哥看。”
  这妮子,我喜欢!龙天羽看着月儿可爱伊人的摸样儿,心中大为满足,也开始披上了外衫。
  “吱呀…”
  杜冰月打门,笑嘻嘻地迎出门道:“卓姐姐,你来了。”
  卓凝君摇头失笑道:“都日上三竿了,你们才刚起床啊,昨夜睡得很晚吗?”
  杜冰月脸颊如酒坨娇红,直欲滴出水来,低着头娇羞道:“昨夜、昨夜…睡的有些晚……”想到昨晚和萧翎做的那些事,就不禁害羞起来。
  卓凝君没想其它,直接问道:“萧翎呢,也起来了吧,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他…”
  孰知她还未说完,龙天羽就从月儿娇躯后探出脑袋来,大惊道:“什么?凝君,你有喜了?谁的?我怎么不知道?”
  卓凝君愕然半晌,随后脸色越来越红,眼光越来越凌厉:这登徒子,又在占君儿便宜!还有完没完了。
  ————————
  

第四十二卷 汉中困境 第八章 养精之法
  龙天羽见卓凝君脸色通红,目光似乎要杀了他一般,尴尬笑道:“凝君,莫生气,这不,跟你开个玩笑嘛,千万别当真!”
  卓凝君乃冰清玉洁的俏寡妇,在蜀地乃至天下,身份都极为特殊,谁也未曾在她面前开过玩笑,平时她也最厌恶那些嬉皮笑脸没正经的屑小登徒,如今面前就有一个,却又无法从内心真正厌恶起来,令她也很是费解。
  “整天没个正经,可别把月儿带坏了。”卓凝君皱着眉头,大有深意地看了月儿一眼,生怕这么可爱的女孩被他带成一个小魔女。
  龙天羽心想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吧,月儿可比我能闹多了,要不是我调教,现在这妮子还是小魔女呢。
  杜冰月欢喜地牵着卓凝君的手,问道:“姐姐,你说有什么喜事要告诉萧大哥啊?快说来听听。”
  卓凝君白了萧翎一眼后,才旁淡淡道:“昨晚某个人不是有内疾吗,凝君回去翻阅了《黄帝内经》,大致有了些眉目,可以尝试着用针灸刺穴,引导萧翎体内的元气,温润肾脾、泥丸,激发经络内阴潜能,使精血转活而,恢复精气生机!”
  “真的?你是说,你可以治愈我的内…疾?”龙天羽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旦内疾痊愈,便可恢复生育能力,有了子嗣,以后自己打下的天下和帝王之业就有继承人了,何等的大喜事!
  卓凝君心地极为善良,看着他一脸惊喜,也替他高兴,说道:“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一试,即使不能一下完全恢复过来,但逐渐恢复生机还是有可能的!”
  龙天羽猛点头:“对对,即使不能百发百中,但百发十中也行,大不了我多用点力,每晚多来几次就解决这个概率低的问题了。”
  卓凝君眉头一皱,这人在胡说些什么东东啊?什么百发百中,每晚多来几次,呸,口无遮拦,羞死人了。她精通医道和内经,对萧翎的话多少还是能听懂的。
  杜冰月则一脸茫然道:“什么百发百中?”
  卓凝君赶紧拉着她的小手步入里屋,边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整天没个正经!”
  …………
  “把外衫脱下,只穿着短裤就行了,然后平躺在榻,不要乱动。”卓凝君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布帛长巾,上面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随手把了一根中等长度的银针,对着龙天羽说道:“先给你调试一下内息,看看病根在哪里?”
  龙天羽依言脱下外衫,露着精光的上身,躺在床榻上,像一个羔羊任人宰割一般,但他由于长期体能锻炼和练剑缘故,身体呈流线型,肌肉结实,让人一看就感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定力稍弱的小郡主,看了几眼忍不住芳心悸动。
  卓凝君倒好一些,毕竟医者父母心,一旦涉及到行医,整个人立刻淡定起来,一丝不苟,盯着他的上身胸肌,如同看猪肉一般无两样,当下开始聚精会神地在龙天羽身上扎起来针了。
  “肾俞、膀胱俞、三阴交,关元……”一路针灸下来,疏导他的阴阳元气和经络,然后以束手按摩下腹部气海、石门、关元穴位,并逐渐用力捻动,既摩且按,按而留之。
  感受着大美女的针灸和按摩,实在是种享受!龙天羽心想,如果一直让这蜀凤凰跟在身边,就这样每天按摩,然后再调笑她一番,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卓凝君亭亭玉立在床边,医治了一会,凝思起来,想了片刻,然后继续施针按摩,就这样停停续续,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卓凝君额头已汗水淋漓。
  渐渐地,龙天羽感觉到了体内一股内息在肾下泥丸周围攒动,很微弱,却充满了生机。
  “怎么样,卓姐姐,萧大哥的病能医好吗?”杜冰月芳心完全系在萧翎身上,得知他有内疾后,在旁担心地问道。
  卓凝君点头道:“他的泥丸及阳茎都有受过内损的现象?”
  “什么是泥丸阳茎?”小郡主担心则乱,一脸的疑惑地问道。
  龙天羽坐起身来,安慰道:“就是前列.腺受过辐射致伤!”
  “前列线?是哪条线?缝东西用的吗?”月儿天真地问道。
  龙天羽哭笑不得说道:“前列腺不是线!是身体的一部分。”
  “身体的一部分?它在哪?月儿有没有啊?”
  龙天羽耐心地解释道:“前列.腺,前列.腺,当然是长在身体的前面,它就在萧大哥身子前。”
  “你身子前,你身子前不是月儿吗?”小郡主站在龙天羽身前,满脸地不解。
  “………”龙天羽这下无语了。
  卓凝君收拾好银针,转身对着龙天羽淡淡说道:“你体内除了普通人的谷气外,还有精纯的练剑元气,这股气薄弱时对身体帮助不大,但能达到如此精度,却可以增强内息来辅助激活精气的。”
  龙天羽当然知道她所指的元气是体内剑气,达到大剑师后,能固精养气,同样可以炼化激活,只是他不知具体方法而已;开口问道:“有没有运息辅助精气的方法。”
  卓凝君凝思道:“以练意为主,每日针灸与按某过后,可以用默念数息、意守丹田法,每晚睡前采用坐姿式或仰卧式,气沉丹田,从而排除杂念,达到人静状态,你体内储存的元气要远大于常人数十倍不止,运转起来能对泥丸精气大有帮助!”
  龙天羽哦了一声,大喜道:“太好了,君儿,如果真能治愈好我的内疾,你的大恩大德,萧翎无以为报,只能……只能以身相许了。”
  卓凝君现在对他的风言风语已经有了免疫力,一天不听,都觉得少点什么,此时只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那股风情让龙天羽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难道开窍了?”龙天羽带着无比渴望的目光看着卓凝君,心想治疗几日后,最好能和她亲身一试,看看是否真的恢复生育能力,哈哈,来一次真正的龙凤和鸣。
  卓凝君看着他面带yin邪之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般,终于色变了。
  …………
  经过了一夜的激烈鏖战,汉明关已经破壁残垣,城墙上扎满了强筋的弩箭,石门都要被撞破了,遍地横尸无数,起码有十万多人的死尸啊,横七竖八躺地一片,一层盖着一层,墙根处都已经堆积好几人高。
  阳光照射在谷内,峡谷平滩的沙石地都被鲜血浸透,血流成河,有的尸体上燃烧着火苗,烟气熏人,烧得焦糊一片,残破的兵器、断肢的死尸,孤零的头颅,破碎的战车,撕碎的旌旗,都混在一起,一副骨骸如海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韩信这次攻城,共投入了三十万兵力,经过一晚地冲锋激战,只剩下十万多人,而守军二十万也损伤了十多万人,目前关外关内兵马相近,虽然对攻城的敌军而言,人数已并不占优势,但城关也遭到了破坏,石门被撞得摇摇欲坠,无法坚守了。
  “杀啊~”
  城关外的楚军疯狂抢占着城门,而城内的韩军则忘死地抵抗,双方士卒谁都清楚,只要杀进去,就能占领了城关;一旦放敌入关,则城破人亡,所以哪一方士卒都不肯轻易放弃。
  樊哙、曹参都在城口内指挥着大军阻挡敌兵杀入,到了这一刻,简直是用血肉在堵,用其它器具都不管用了,两方的士兵在城关门口惨烈搏杀,尸体已经堆积成小山丘,不断踩着同伴的尸体在交锋。
  “冲进去,只要冲入城关,正面作战对阵,本将军便能以少数兵力击败汉军!”韩信挥剑在外,激励着将士抢占城门口的主动权,血拼到现在,他的兵力已经大幅度减弱了,如果这次还无法撕破防线,那么他将无法人马可调用,虽然他已经达到了消耗汉军的目的。
  城墙处的楚兵扔完不停地攀爬着,好像永不枯竭一样,持续了四个时辰的攻城战,仍未结束,尽管不下十次攻上了城头,险些夺取了城头控制权,但迅速又被扑灭,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抢夺,死伤无数。
  淳于婉儿站在城楼内,一夜未眠,脸色略有疲惫,但更多的还是担忧,短忧是城破军灭,长忧是十万主力殆尽,对将来统一中原的大业很有阻碍。
  “只要楚军兵力在少些,便可出关列阵,生擒韩信!”淳于婉儿思索了一个时辰,终于想到了破解韩信四相玄阵之策,但楚兵力过多,人多马杂,容易让韩信逃脱,这一次婉儿王后决心要擒住韩信,若不降服,就要击杀,不然留着对汉室威胁太大了。
  “咚咚咚……”
  战鼓如春雷一般在峡谷城关上空响起,厮杀声已经比先前夜间弱了许多,但仍充满着震撼力,数十万军魂凝聚在高空,隐隐鬼哭狼嚎声弥漫着沙场上。
  陈平、陈郗等大小将领都绷紧了神经,现在到了最危机的时刻,随时瞬间都有可能城破,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杀进去,屠光汉军,扫平汉川……”
  “坚守城池,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双方将士喊着口号,陷入最后的鏖战,一战功成万古枯,为了一座城关,双方加起来死伤三十多万壮士,为了军人的荣耀和尊严,军令如山,奋勇向前,立场不同,谁也怨不上谁,本来战争就没有对错,错的只是命运使然。
  (是城破还是败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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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汉中困境 第九章 击退楚军
  汉明关楚军与汉军交锋已经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刻,双方各有大幅度损伤,当然楚军的伤亡达到汉军的两倍,这是守方占据城关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但这支楚军乃是秦军旧部组合而成,死了就死了,没有人惋惜,根本不影响彭城楚军的力量,而战死近十万的守军可是汉军的主力人马,一旦伤亡了,大大减少汉军的兵力,会伤了汉中元气。
  韩信望着即将要破城的巍峨雄关,心中暗想,只要破关,这场仗就算胜了,不惜代价,因为这些将士死光,同样与汉军鱼死网破,反正这些人马都是老秦旧兵,天下诸侯早就对这些秦卒非常痛恨,如果能借此换取汉军主力的伤亡,那就非常值得。
  而且自己还布下了两支奇兵突击汉中,在后方扰乱汉川的发展,打击汉军士气,等彭城楚军到来,将是横扫汉川之时。
  城墙残破,城门口兵器交击声、喊杀声最为激烈,城破危在旦夕,但楚军恰恰就在这一刻显得弱势了很多,汉军更为凶猛地抵抗,而且人数上扳了过来,渐占上风,只要守住这最后一刻,便能击溃敌军。
  淳于婉儿站在城楼内,脸色庄严,经过面对一夜的战场厮杀,血腥的场面,熟悉的面孔,年轻的生命,交织重叠在一起,让她这素来淡雅绝俗的仙子也动容了,不胜感慨,这股肃杀之气和军魂威严,非是意志坚强者难以承受得了。
  “时机到了,来人,击鼓出万战,曹参、樊哙带兵击敌,大破韩信!”淳于婉儿娇叱一声,见城下楚军已经大幅度锐减,立即下令出城破敌。
  城头火箭手朝着城门射去,火球抛出,阻挡着敌军继续靠近城门口,这时城门口的守卒迅速疏松城门口的堆积的尸体,骑兵如洪水一般决堤而出,一股冲散正在围靠上前楚军。
  “泗水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樊哙一马当先冲杀出来,手持长矛,对着前方敌军阵列大吼道。
  曹参手持长柄烽火戟,带兵紧跟在后,摇头道:“樊将军,记得王后叮嘱,切不可冒进啊!”
  一万骑兵之后,又有一万重甲军和四千轻甲士,列在城门将敌军逼下去。
  韩信见汉军主动出击,眉峰一挑,冷笑道:“汉军竟要在阵法和本上将军厮杀,这不是以短击长,好,就看你们如何破我的四相绝杀阵!”
  “来人,传令,布四相阵!”
  城外楚军听军号立即聚集列阵,数万人备战,青龙阵、白虎阵、朱雀阵、玄武阵,紧扣相连,韩信坐镇中央,信心满满,要大挫汉军,甚至击杀汉军的虎将。
  淳于婉儿城楼观战,远望敌军已经布阵,立即下令传令官挥动令旗,号令下方的曹参、樊哙领军开始布阵。
  “杀杀——”
  兵甲锵锵震响,士卒纷纷跑位,按照事先练习的阵图布成了军阵。
  韩信见前面的汉军竟然也布下了防守阵,显然也想以守带攻,心中冷笑,自己布下的四相阵攻守兼备,用于攻击也同样有极大威力。
  “青龙飞天,白虎出山!”韩信令旗一挥,两侧的阵列迅速冲锋而出,阵形诡异地冲向前面的汉军。
  曹参见敌军靠近,大喝道:“迎敌!”
  前排的汉军迅速散开,士卒排列呈现八卦的卦象图案,从八面散开,放任两军进阵,随后又从八面袭杀,以玄奇对诡异,硬生生绞碎了青龙白虎双阵的队形,韩信一见不妙,立即亲率前后朱雀玄武两阵补上,要反扑汉军阵列。
  就在这时,淳于婉儿走出城楼雕栏前,轻喝道:“传令出去,开始全力启动[八面困龙阵]生擒韩信!”
  “诺!”传令官携带令旗下去传令,顷刻之间,擂鼓手、号角手、挥旗手同时在城头打出信号。
  八面困龙阵就是八个方位以八卦象占位,乾坤艮兑震离等八阵之图繁衍而生,由八阵先守代攻迅速转变成八面来袭,八面伏击,困龙即困阵眼,意在困住敌军主帅。
  韩信一入阵内,只觉汉军迅速分散层层包围,须臾又在四面八方冲杀回来,队形透着玄秘,令他费解,怎么可能?守城汉将如曹参、樊哙、陈平等人,虽是人杰,却都不可能有如此本事布下此阵,究竟是谁在暗中指挥守军?
  “活捉韩信——”四周汉卒大声吼着扑向楚军阵中央的位置。
  韩信充耳不闻,在四面厮杀声下,抬头好奇向城楼望去,正见一位长发飘逸的白衣女子伫立城头,身前披着护心甲胄和斗篷,孤傲圣洁,如仙子一般。
  “是她!淳于婉儿,好啊,原来城关守军主帅竟是她!是我太轻敌了。”韩信以阵法见长,却遇到了大秦宇内最有名气的玄学圣女,好比班门弄斧一般。
  “韩信小儿,樊爷爷在此,还不下马就擒,更待何时?”此时樊哙提着长矛策马杀至对方阵前。
  韩信抽出鱼肠剑,寒光逼人,直指樊哙,长啸道:“鲁莽匹夫,斩杀你等同屠狗一般,放马过来吧!”
  樊哙闻言哈哈大笑道:“爷爷就是屠狗出身,谁屠谁还不一定!”说完挥起长矛指着韩信方位,策马狂冲,疾刺过去。
  韩信宝剑一抹,寒光如秋水泻地一般,斜指着上空,眼神静静地看着樊哙靠近,神经快速运转,隐藏着必杀之技。
  “吼!”樊哙用力一挺,长矛如蛇出动,狠狠地插向韩信的身前胸膛。
  眼看矛锋就要刺中他的身子,就在这时,半空一道白光闪过,鱼肠剑果断出击,在最短的距离刺出最狠辣的一剑。
  “哦!”樊哙一矛尚未刺中对方,却发现一剑不知如何轨迹刺到左肋下,大吃一惊,这个韩信的剑术有些鬼门道,如果撤回矛身来抵挡,肯定来不及,除非弃兵翻身落马才能躲过这一剑。
  千钧一发之际,樊哙大喝一声,不但不退,反而对这一剑忽视不见,双臂一轮,矛峰斜向上一抹,靠着一股狠劲儿,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即使自己肋下中剑也能拉着对方受伤。
  换做其它人,肯定会先保自己,反而处处受拙最终饮恨在剑下,而樊哙却是勇猛不畏死的莽汉,在这生死时刻,仍能豁出性命,要拉着对方两败俱伤,正是人不畏死,何以死为惧!
  韩信皱起眉头,这一剑乃韩氏必杀的剑招,这种情况下,尽管能刺入对方使其重伤,但自己也势必遭到一击,自己乃三军统帅,重中之重,岂能与这莽夫两败俱伤?十回合之内还有机会袭杀此人,不急在一时。
  “当—”
  剑锋即将刺中樊哙的霎那,迅速撤回,架在脖颈前的矛锋上,发出清脆的交击声。
  樊哙躲过一劫,顿时学精明了,手中长矛挥舞起来,大开大合,不再让韩信短剑靠近,刚才的一剑太诡异了,竟然没有看见剑身轨迹,就差点刺在身上,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这边曹参发现樊哙正与韩信纠缠,也引亲随精锐扑杀过来,围战韩信,四面八方的汉军围拢彻底打乱了四相阵脚,八面困龙阵,即使韩信是龙,也必深陷其中。
  “上将军,我们断后,你先撤出去,再图后事!”冉丘带着一彪人马支援过来,朝着韩信大喊道。
  韩信一人迎战曹参、樊哙两人,顿时有些吃力,这时又见阵法被迫,得知城楼有玄女淳于婉儿坐镇指挥汉军,心中信心动摇,担心再拖下去,恐怕真会中了对方的圈套,便喝道:“重甲军断后,骑兵队随本将军突围,撤退,来日再来踏破汉明关!”。
  …………
  龙天羽经过卓凝君细心的针灸和推拿,刺激他肾部和泥丸周围的穴位,舒活了经脉,缕顺精血肾气,隐隐感觉体内阳气充盈,某腺处充满了生机活性,接着又按照她交待的静息的办法调节身体,练气养精,几个时辰后,感觉浑身舒畅。
  静坐过后,龙天羽在篱笆墙外鹅卵石径上练剑,电光霍霍,动如游龙,身体周围三尺处萦绕着一团淡淡的白雾,剑气化实质,隐隐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十步内草木皆被宝剑寒气割断。
  练剑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股清幽和宁静令龙天羽对自然,对剑道的理解更加深一些,半响后,剑光收敛,龙天羽收剑伫立,一副淡雅飘逸的丰姿神采。
  “咦,凝君?”龙天羽一转身,发现湖畔垂柳下婷婷玉立着一位俏女身影,绝世的容颜带着一股圣洁之气。
  “萧…翎…,我正要去采药,路过此地,见这边风声急促,剑声破空,就过来瞧瞧,原来你的剑术如此高超啊!”卓凝君背着一个竹篮从草丛中走了过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觉得卓凝君的目光看自己与以往有些不同,大概有过亲密接触,对自己不在那么冷淡了,嘿嘿,如果我把她也给摸了,关系肯定更加突破了。
  “凝君要上山采药?正好让在下做一次护花使者,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龙天羽迎上卓凝君的脚步,微笑着说道。
  卓凝君脸颊微红,想要出口拒绝,却又不忍也有些不舍,微微点头道:“好吧,先说好了,你跟着可不许捣乱,到处贪玩,影响人家采药,反正这次采药可是为了给你泡药草!”
  “知道了,凝君,一切都听你的!”龙天羽觉得单独相处的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里山脉相连,在前一座山上乃是蜀川一个高峰,峰顶终年云雾缭绕,上面稀少草药较多,你腿部伤未痊愈,可不能乱逞强。”卓凝君关心地叮嘱道。
  龙天羽点头道:“好好,君儿,途中唯你是从!”顺手拎过了她背后竹篮,挎在肩膀,和佳人一起向着山麓走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翻过了山岳,来到云雾山岭的脚下,正要继续爬山,却听见马蹄声大作,从一侧山谷冲出一彪人马来,朝着二人急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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