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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袁媛:你究竟是谁?
当我睁开眼睛时,天花板在一片模糊中旋转。我揉揉眼睛伸手去拿手机,但却发现竟然够不着床边的柜子。我心里一惊,猛得坐直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窗外一片明亮寂静,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这一觉睡到几点。
昨晚发生的一幕又一幕闪过我的脑海。
凌晨一点回家,妈妈和我发生激烈的争执。她冷漠地看着我负气离开,一点儿不为所动,甚至收走我的家门钥匙。我记得自己掉着眼泪走出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念爸爸。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自哀自怜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家门出来,我就不得不收起满心悲伤。我必须保持镇静,还有漫长的夜晚需要度过,安全是我第一需要考虑的问题。
就在我惶恐不安时,那个神秘的钟为忽然出现了。
追悼会结束后,我曾经问过妈妈钟为是谁。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变了脸色。看到钟为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她毫不犹豫把便签收到口袋里,不停追问我钟为还跟我说了什么。直到确定我一无所知,这才告诉我他不是好人,命令我如果再见钟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并且立刻让她知晓。妈妈的反应实在古怪,我抛出更多的问题,但她却一个字不肯透露。
我意识到这个人和爸爸妈妈之间一定有秘密,而且是不想我知道的秘密。
昨晚,钟为倒是十分有礼貌,先是和我打招呼,再带我去餐馆吃面,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个关心我的长辈。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可能是在伪装。钟为提到自己是警察,爸爸也是警察,可他对这个行业评价反而很低,亲口说过当警察的没几个好人。社会上那么多坏人逍遥法外,只是因为没有碰到比这些罪犯更坏的警察。
恐惧从我的心头掠过,这里是钟为的家么?他在半夜绑架了我?天啊,我怎么会一点儿察觉都没有。我知道自己睡觉很沉,也一直以睡眠质量高而庆幸。醒来之后精力充沛,是我保证学习效率一大法宝。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沉,从饭店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倒是记得自己陷入沉沉的梦境中,被一池的温水包裹,水流划过身体,时而急时而缓,一股股拍打撞击在脸上、脖子、胸口、小腹,还有阴部,舒服得我不禁低声呻吟。我偷偷伸手在身下摸了摸,裆部果然湿透了。虽然没有人知道,我还是涨红了脸。
这不是我第一次做类似的梦,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在网上搜解梦,这才明白是自己性意识觉醒,所以会时不时做些少儿不宜的春梦。高中住校后,我还有些担心,要是让同寝室的人知道可就尴尬了,好在这事儿没有再发生。今天忽然又来这么一次,而且不是在自己的卧室,更不是自己的床上,真是奇怪呢。
我该怎么办?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惊慌、恐惧、紧张……甚至有点儿解脱,排不出先后次序。
好吧,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无论钟为是好人还是恶魔,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我必须第一时间离开。也许妈妈令我失望,也许我渴望远离妈妈,但她嘱咐过我小心钟为。这是一个陌生人,我绝对不能相信他。
我拉开被子慢慢站起来,鞋子放在床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就是睡了一晚上皱皱巴巴的。窗户外的光线充沛,我看不出来是上午还是下午,也不知道钟为在哪儿、正在干什么,但如果这时候可以悄悄离开,我才不管这些细枝末节。
我拿着鞋子走到卧室门口,抓住把手尽可能安静地扭动。一点点打开卧室门,我悄悄跨出房门,踩在冰凉的木地板,溜进走廊。我环顾四周,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以至于我的注意力和视力都在模模糊糊的状态中。然而,我没有看到钟为的身影,也没有察觉屋里有人。
我稍稍放松,小心打量房子。这个公寓不大,显得很新,估计刚刚建成。钟为应该是才搬进来,屋里家具少得可怜,没一点儿人气。
大门很容易认,我的行李箱和书包也都放在门厅的位置。我松了口气,离开比想象的容易。我来到大门,正琢磨着如何悄无声息打开门锁,房门忽然在我面前打开。
钟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两个塑料袋,惊讶地问道:「袁媛,你这副模样是要干嘛?」
「我……我……没什么,我就是……」我惊慌失措,脸像发烧一样滚烫,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很明显我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他看穿。钟为倒也没有追问,跨进屋子关好门,示意我跟着他,走进厨房旁边的小餐桌。
「我们在哪?我怎么会在这儿」我问道,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我家,昨天晚上你吃完面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带你回我家。」钟为理所应当说道。
「好吧,谢谢你,但我得回学校了。」
我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能不分场合就睡得那么沉,一点儿警觉都没有。唯一解释是昨晚太累太困,身体精疲力竭。算我走运,目前看来一切如常。不过,常识也知道我必须快点儿离开。如果钟为拒绝,我会拍开一个邻居门报警,或者站在阳台上大喊救命,让这位吃不了兜着走。
「你在我这里很安全,」钟为瞥我一眼,将塑料袋放到餐桌上。他从里面拿出新买的牙刷、毛巾和梳子,统统递给我后,说道:「去洗手间梳洗一下吧。」
看我不挪身子,他又含笑加了一句:「然后我们一起吃点东西,你睡了几乎十个小时,我打赌你这会儿肯定饿了。」
我仍然固执地站在原地,暗暗吃惊竟然能够睡得这么安心,是不是潜意识里我不认为钟为是坏人?我暗暗摇头,网上那些被骗的无知少女,估计都是我现在的想法。
钟为叹口气,知道我在试探他的底线。信任不是张张嘴就能得到的,他必须给我一些保证,即使算不算数不是我能控制的。
「吃完东西我送你去学校。你如果不希望我送你,起码让我带你去最近的地铁站。」他又善解人意地说道。
钟为果然了解我心中所想。然而,我不认为是针对我。如果他真的是警察,这应该是他的职业习惯。昨天晚上一起吃面时,他聊过自己的工作,从语气到做派,倒和爸爸很像。也许他确实没有恶意,能收留我一晚上,为我做的这一切,全是因为我是故友的孩子。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真的心存歹意,趁着我睡着的十多个小时,还不要杀要剐都在他的掌握中。
我将惴惴不安的心暂时放回原处,照他的话走去洗手间。
钟为不提梳洗,我还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蓬头垢面。不管他的动机如何,我心存感激,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劲跑出去买这一大堆东西回来。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已经将外面买的盒饭摆好,等着和我一起进餐。我心里一暖,心里的防备和疑虑去除很多。钟为在父亲葬礼上说帮我,看来真不是客气。
「谢谢,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坐在钟为对面,声音既严肃又沮丧,虽然不喜欢呆在这里,但至少我已经没了逃跑的念头。
「袁媛,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有理由凌晨一点还在外面游荡。」钟为拿起一双新筷子递给我。
「妈妈喝醉了,骂我……打我……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我苦涩地说道,拒绝面对他的目光。
片刻的沉默后,钟为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早点来找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困惑地抬起头,钟为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我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你和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你没有问你母亲?」钟为反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回答问题,或者暂时不想。
我摇摇头,失望地说:「妈妈什么都不告诉我,但嘱咐我一定远离你。她认识你……也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你们之前一定有过节,对吧?」
「说来话长,但现在太晚了,你说过要赶回学校,这点儿时间可是来不及讲陈年旧事。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谈,行么?以后你妈妈那儿出了类似状况,我的家门永远向你敞开。只要你想来,可以随时到家里来找我。」钟为边吃边说。他神色自然,像在和老朋友聊家常,而不是邀请一个陌生人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上次在追悼会上,他说过需要帮助时让我找他。当然,上次追悼会很多人都这么说。这次可不太一样,他的承诺更加具体,比留我睡一夜可麻烦多了,我看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客套。
对于他的邀请,我没有立即答应。我并不认为钟为是危险人物,昨晚他有的是机会将我大卸八块。可是,他的出现还是太过突然,我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他。而且,在钟为家一睡十个小时,这会儿已经下午。我确实需要返校,而且很高兴终于有一次和同学们回校时间差不多。
钟为没有坚持,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吃完饭立刻送我回学校。出门时我竟然有些舍不得,想着再说点儿什么,谢谢他的帮助和盛情款待。要是昨晚没有遇见他,我真不知道会怎么度过漫长的夜晚。如果真遇到心怀不轨的罪犯,我的下场可就惨了。
钟为从头到尾都很客气,和我走进电梯时,又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仍然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像上次一样。他没有和我要电话号码,估计我的猜忌被他尽收眼底,所以没有表现得像刚才那样热情热心。我面色发烫,欲言又止,但钟为却含笑摇摇头,表示他理解,而且一点儿不介意。
电梯下降没一会儿就停下来,大门打开,一男一女走进来。女的漂亮温柔,小鸟依人,一头蓬松飘逸的长发。眼睛水汪汪的,明亮动人。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洁白牙齿,脸颊还显露出两个小酒窝。着装谈不上新潮,但却特别显身材。旁边的男士可就相形见绌,虽然高高大大,但却其貌不扬、木讷粗狂,板着个脸让人感觉阴阴沉沉的。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熟人,我意外极了。彭璐是我们学校刚聘请来的老师,工作时间不长,今年才被分到我们年级。旁边的不是她男友就是老公,但她手上没有戒指,十之八九是男友吧。也不知道这男的是什么背景,如何追的上彭璐。单从样貌上说,可真不怎么相配啊!
我心里嘀咕着,赶紧笑脸相迎,礼貌地叫声:「彭老师好!」
与此同时,她旁边的男友也和钟为互相点点头。看到彭璐挑起眉头,一脸好奇,她男友只是简单介绍道:「同事。」
彭璐白了眼她男友,显然对他不冷不热的简短回答很无语。她转而看向我,惊讶地问道:「袁媛,怎么在这儿看到你?」
彭璐是我们年级的合班老师,不是重要的角色,也还没到能上课的水平。不过,她平时负责代练习课、组织活动、查晚自习,和那些重量级的高级老师比起来,反而和我们学生更熟悉。再加上彭璐年轻漂亮,人也很随和,我们都很喜欢她,尤其是男生,对她迷恋得不得了。
现在,我知道彭璐和钟为住在一个楼,她的男友和钟为又是同事,倒是让我安心很多。然而,我又不由有些紧张,对于彭璐的问题不知该怎么作答。
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刚刚失去父亲,彭璐平时在学校非常照顾我。现在在她的家门口碰见,多关心我几句对她来说很正常,对我来说可就有些为难。家里发生的事情,我跟学校瞒得很紧。父亲去世已经够糟了,我可不希望同学们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虽然,他们已经在这么做,但没人知道我悲惨到被妈妈赶出家门的程度。
「妈妈有重要的事情忙,钟为叔叔好心收留我。这不,现在正要带我回学校呢。」我含含糊糊小心答道,偷偷瞥了眼站在旁边的钟为。
彭璐很放松,一点儿没怀疑我的说辞,跟我热心攀谈起来。
她绷住脸假装一本正经,可眼里全是笑意,压低声音说道:「老师跟你透露点儿好消息啊!昨儿我看了你们上个月的月考成绩。你有两科第二,总成绩第四!以前耽误的课程,你已经补上来了,很棒呢!」
听到彭璐的夸奖,我心里非常高兴,倒不是考试成绩多了不起,而是她在钟为面前表扬我。昨晚让他看到我那么狼狈,终于能找回点儿场子。
自从爸爸生病后,我的学习断断续续,时不时请假缺课。他去世后办丧事,我几乎处于一种半休学状态。学校对我的遭遇非常同情,但在学业上,没可能因此放松要求。
在惠德高中,同学之间对考试名次争得很凶,尤其是像我这类靠奖学金的学生。因为成绩高低关乎奖学金的多少,而我是少数几个拿到全奖的学生。后面一大堆同学,都在盼望着我名次下去给他们腾出全额的地方。不过,学习对我来说比和妈妈相处容易多了。虽然前半年落了很多课程,追一追也就上来,我倒是没有太大压力。
我装出超然的样子,问道:「第一高我多少分?」
彭老师笑了,揽住我的肩头,对身后两个男士道:「袁媛是我们年级学习最好的女孩儿!」
我心里晃过一丝苦涩,和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同,我完全靠成绩考入这所学校。想要免去高昂的学费,就得靠奖学金。而奖学金和成绩紧密联系,必须考出优秀的成绩才能拿到全额奖,所以每场考试都不能放松。
爸爸去世后,我不得不一直待在学校里,周末也回不去家。好听点说是寄情于学习,实际是无家可归,根本没有让我悲痛的地方。
第六章袁钟为:你就当这是自己家。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全无袁媛的丁点儿消息。
我几乎怀疑自己也许太过自信,小瞧了袁媛独立自主的能力。轻率地以为现在她正处在最脆弱的阶段,袁望羽刚刚去世,周茜对她又打又骂,充满暴力。她会迫不及待期望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很快就会接受我的出现,并且像跟救命稻草似的攥在手中不撒手。
虽然我们的相处不过半天时间,我以为可以让袁媛明白我真心希望能够帮助她。临走在电梯里看到徐明扬和他女友倒在意料之外,尤其彭璐刚好是袁媛的老师。这两个人可能会帮我在女儿心里加分不少,但也表示我在袁媛面前更要谨言慎行。
就像我承诺的,将袁媛送到地铁站我就和她挥手再见,从袁媛的眼神我也看出她的留恋。我相信她会很快和我联络,而这一次,不会再有周茜从中作梗。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控制之中。然而,袁媛去学校之后杳无音讯。我曾经和彭璐在电梯偶遇,据彭璐所说,袁媛周末没有回家,而是呆在学校埋头苦读。同学之间竞争激烈,袁媛好胜心强,所以特别用功努力。
看得出来袁媛没有向彭璐透露家中情况,也理解学校是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然而,我还是心有不甘,刚刚和女儿建立的联系,就这么又要断了么?
直到十一月初的第一个周五,我正趴在办公桌写起诉稿,手机忽然有了提示音。解锁屏幕,我大喜过望,袁媛终究还是记起我了。
她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今天能去你那儿么?
这些天在工作和生活中积累了一箩筐的疲累和烦躁,全都因她的这个消息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原本想直接打电话,可又担心她还在学校不方便说话,于是敲字问道:没问题,要我来接你么?
等了一会儿,袁媛回信息道:不用,我跟彭老师一起走。
我心想这样也好,只要袁媛觉得安心,别说和她的彭璐老师一起过来,就是彭璐的男友徐明扬跟在旁边也没问题。
我看看表还有时间,工作上和同事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开。一路飙车到家具城,快速买了床、床垫、衣柜和写字台,还有一大堆床上用品,确保店家能够在三个小时内送货上门。我立刻交钱往回赶,虽然准备仓促,但家里空空如也的次卧很快有了一番新面貌。
刚把房间收拾停当,袁媛眼看着也快到来。做饭是肯定来不及了,只能预备着两个人出去吃饭。没想到袁媛敲门的时候,手里已经大包小包拿了一堆东西。她站在门槛看我一眼,眼神充满脆弱和不确定,但面色恢复了红润和平静,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无助苍白。
「学校还好?功课很忙么?」我仍然将两人的话题放在她舒服的范围里。
我闭口不提她为什么不回家,或者她母亲是否知道她来我这里。周茜绝对不是我想聊的内容,更祈祷这几个星期里,袁媛没有将我们再次相遇的事情告诉周茜。虽然周茜迟早会知道我的工作岗位已经调回本地,但在袁媛没有完全信任我之前,她的破坏力不能低估。
「每个月月底都有月考,比较紧张吧,考完就好了。」袁媛跟着我来到为她准备的房间,仍然很拘谨,防备地问道:「你真不介意我来打扰你?」
「哪里的话啊,上次说随时欢迎你来,我可不是客套,」我挥挥手让她不用担心,想了想又出去一趟,回来时递给她一串家里的备用钥匙,说道:「我的工作时间不定点,而且动不动就出差跑外地。今天有空纯是凑巧,你要是早一天或晚一天问我,可就没准了。以后你再想来,不用提前和我联系。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尽管开门进来,没问题的。」
袁媛惊讶地盯着钥匙,半响没出声。看着我一直举在她面前没有缩手,这才颤巍巍接过钥匙。她低头握着钥匙,发了好一会儿愣。再抬头时,眼眶里竟然噙满泪水,眨眼就稀里哗啦泪下如雨,嘤嘤啜泣。
我正纳闷这是触到她哪根神经,袁媛上前两步,忽然抱住我的腰,给我一个实打实的温香满怀,说道:「钟为叔叔,谢谢你!」
我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推开她,赶紧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袁媛一直低着头,虽然收起哽咽,但是仍然抿嘴抽噎,泪水流个不停。她的脑袋依靠在我身上,为了显得自己正人君子,我尽量远离她的胸口,笑着调侃道:「嘿,叫我钟为就好,听你这么大的姑娘叫我叔叔,感觉我好老似的!」
我不是袁媛的叔叔,以前袁望羽在的时候不是。现在他不在了,就更用不着当叔叔。
我假装一派轻松,拍拍她的肩膀,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咱们说好,只能自己来啊!你可别带个小男友到我这儿,什么理由都不行,包括学习写作业复习功课。我太清楚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小年青了!」
袁媛扑哧笑了,娇嗔道:「人家哪儿有啊!」
「来吧,」我没有说她的回答让我有多满意,而是哄着她,向她伸出手,说道:「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下午一直在替你收拾房间,也没顾得上整吃的。」
「不用,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买了些食物,你不喜欢下厨做饭,对吧?」袁媛热切地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厨房。
虽然就见我在厨房忙活过一次,袁媛已经知道在哪里找到需要的厨具和餐具,熟练地加热食物、盛菜舀饭。我叉着手站在一边看着,由着她在厨房里忙碌。我知道袁媛需要某种形式的控制,控制意味着安全,安全意味着信任。
我会得到袁媛。
之后就顺利多了,每个星期,袁媛都会到我这里。我平时确实很忙,十天半个月连轴转是经常的事儿,陪她的时间非常少。好在袁媛的作息固定,周五晚上来,周日下午离开。每个星期我都会控制好工作量,即使出现突发状态调不开时间,我依然会尽量抽空回来看看她。
袁媛非常乖巧,白天闷在屋里哪儿都不去,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学习。夜里不管我多晚回去,她都会爬起来,跟我打招呼问好。
袁媛非常熟悉我的工作方式,和她在一起也很省心。袁望羽在世时已经做到队长,不可能会花很多时间在袁媛身上,但也会言传身教和警察最基本的相处之道。袁媛平时有事不会打电话,只用短信联系,内容简单明了,而且一定不会因为没有及时回复而火冒三丈。
看的出来,袁媛也眼巴巴盼着每个星期能到我这儿呆两天。我猜测她过去窝在学校是有苦说不出,看着别人周末回家,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周茜对女儿的忽视让人冒火,可另一方面,也给我们绝佳的相处机会。袁媛在我这里越来越自在,她会主动打扫清洁、下厨做饭,起初还只是洗自己的衣服。得到我的允许后,也会跑到我的卧室清洗打扫。我跟她说过很多次不必做这些,她只是笑笑,低声说我乐意。
袁媛和我越来越亲近。
我们在客厅看电视时,起初她都是规规矩矩坐到沙发另一头,有时候演到让人害怕的情节,也会忍不住偎依到我身边。袁媛不再抗拒我的靠近。无论拉手还是搂抱,我也非常掌握分寸,绝不会做出任何超过舒适界限的亲密举动。
这种事不能着急。
我应该告诉女儿真相,但我无法下决心打破她的幻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我与她、她的妈妈,还有死去的袁望羽。我没有能力仅仅因为我想要女儿就推倒那堵墙,但是我确实想要她……非常想拥有她。靠近袁媛很容易让我沉迷,我关心她,想成为她的一部分,就像她是我的一部分。我无法向她解释这种操蛋感觉,我自己都还在混乱当中。
这些年我几乎过着和尚一样的寡欲生活,被压抑的欲望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无法控制,慢慢变得邪恶又黑暗。自从见到袁媛后,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放弃,但没有成功。欲望无法阻挡,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我已经食髓知味班、深陷其中。
「和你说过很多遍,不用等我回来。这么晚,你早该去睡觉了。」我手里拿着家门钥匙,刚开了个防盗门,袁媛就已经将内门打开,迎接我回家。
袁媛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在复习功课呢!现在也没多晚,平时学到这个点儿很正常。」
「还在学习?彭老师不是说你成绩很好么!我看啊,学习这事儿,差不多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走进家门坐到沙发上,一边按摩后脖颈一边说道。
袁媛讪讪笑着没有回答,她稍稍倾身,看样子像是想帮我按摩,但估计脸皮薄吧,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两眼看着我,见我没反应,轻轻说道:「爸爸经常加班,回来后也像你一脸疲倦,我会帮爸爸捶背揉肩。虽然力气没多大,但比自己来更强吧。」
闻言我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袁媛只当我默许,这才走到我身后,举起手从颈椎到肩胛,一会儿几个指头摁在穴位反复掐按,一会儿又用手掌快速搓揉,再握成拳头敲敲打打。和真正的按摩师比起来,袁媛的按摩一点儿没有技巧,更谈不上章法,但一样可以放松肌肉、疏通经络。我半闭着眼睛享受,不时鼓励赞扬,夸她做得非常好。
袁媛非常认真,一丝不苟在我的肩头、上臂、脖颈上拍拍打打、揉揉捏捏。我一时兴起,不禁起了作弄她的心思,趁着她的手来到肩部,说道:「就这儿,使劲儿!」
袁媛立刻加大些力气,我长哼一声,继续道:「真舒服啊,再使劲儿些!别停。」
袁媛两手窝成拳头,几乎是砸到我的肩头。虽然使足了劲儿,但那点儿力气对我根本不算什么,反倒是她,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咬着牙坚持。我忍不住呵呵笑出声,袁媛这才意识到我在开她玩笑,嗔怒地喊了一声,两个拳头啪啪啪朝我身上招呼上来。非常轻,几乎像一种撒娇,嘴里还嚷嚷着:「钟为,你真坏啊!」
我握住她的拳头把她往身上一带,袁媛天旋地转摔到沙发里,双臂自然抱住我稳住身形。我在她的咯吱窝下又搔又挠,袁媛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求饶。我停下手,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几乎就要鼻尖对着鼻尖。她有些不好意思,撇过脸不敢看我,但她抓着我衣服的手却没有松开,人也没有从我怀里退开。
袁媛双手手指修长,我可以想象这样一双手不止给我按摩肩胛,也可以顺着我的身体向下,包裹住早已勃起发硬的肉棒。还有那张樱桃小口,亲上去一定香喷喷、软绵绵的,舌头伸进她嘴里翻搅,感觉一定很爽。
我现在就可以这么做,袁媛和我离得那么近,翻个身就能将她压在沙发上。她也许会挣扎,但我只用稍稍使点儿对付小姑娘的手段,说些甜言蜜语让她放心,再加上温柔的抚慰,诱人的撩拨,不用十分钟她就会任我为所欲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面对性欲高涨的老男人,根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以后别熬这么晚等我了,到点就睡觉。记住,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来我这儿就是休息放松的。」我拍拍袁媛的脑袋,将她抱到一边。
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在她的眼眸中不仅看到自己的倒影,还有一丝对我的不确定。说实话,内心深处作为男人的那部分,我不在乎袁媛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基因。血缘将我们联系起来,这在我的计划里越来越无关紧要。我想要女儿,我会尽我所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我不该这么做,有很多事情是我不应该做的。那又如何?我不完美,没有人完美。每个人都会犯错,就像我打算对女儿做的一样。这可能会让我付出一切,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生活。我可以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不在乎,等多久袁媛都是我的女儿,这个事实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耐心是我的强项。
第七章袁媛:不合时宜,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现在,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在钟为家度过。
钟为,一个在爸爸追悼会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妈妈警告我要远离的人。
我盼望周末的到来,再也不用以学习为借口而不回家。钟为也希望我来找他,这不是客套,他甚至把家门钥匙给了我。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掉眼泪,那种感觉谁懂啊!就像孤零零站在冰天雪地里,忽然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身上,将身体里里外外凝结的冰都化成水,再从眼眶里汩汩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我不知道钟为愿意接纳我的目的,他和父亲是旧识,这条理由可能足够,可能不够。我对钟为仍有疑虑,也谈不上信任,等待他向我揭露出一个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他却守口如瓶,我也不知道如何提起这个话题。
开始的时候我还非常小心,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钟为工作繁忙,周末上班是经常的事儿。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独自待在房间里看书学习。不过,当我们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很愉快。他非常喜欢听我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知道我学习很好更是为我骄傲。
有几次,我发现钟为在注视我。尽管我试图忽略,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徘徊。这让我有些害怕,担心两人会发生什么,又有些小激动,因为内心渴望知道会发生什么。这种矛盾的心里,在靠近钟为时尤其明显,既想迎上去,又想躲起来。幸亏这种时候并不多,避免自己当众出丑,也遗憾这种时候并不多,让我没办法知道究竟答案是哪个。
我一点儿不想家,更不想妈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每个星期和钟为见面,更不知道我周末住在他家。妈妈一直以为我呆在寄宿学校,对我不闻不问,恨不得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每次想到要独自去承受这样的残酷现实,都会忍不住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
我不止一次心怀感激钟为及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爸爸的去世、妈妈的冷酷变得稍许能够忍受。生活也像有了盼头,我会认真努力,希望将来有机会抱答钟为的恩情。
我喜欢钟为……非常喜欢他。
我在沙发上醒来,电视屏幕闪着亮光,里面正播放着不知名的老电影。昨晚我一定是在电视机前睡着了。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但透过窗户看出去,外面仍然很黑。暴风雪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玻璃上,伴随着阵阵大风从高楼外墙呼啸刮过,打破深夜的寂静。
这栋楼的墙壁很厚,隔热效果很好,但不能阻止房间的温度在半夜下降好几度。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我笑了,一定是钟为怕我着凉,才专门找条毯子包住我。其实房间里暖气很足,屋里一点儿都不冷,我的脑门还微微有层薄汗。
当我想坐起来时,意识到一只手臂压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钟为竟然躺在我身后,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起先,我有五秒钟的绝对静止,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两个人明明坐在沙发两头看电影,怎么醒来后会躺成这个姿势。我一点儿概念也没有,只觉得身上的手臂越来越重,背后的身体越来越热。我轻轻扭头看向钟为,小心翼翼不吵醒他的睡眠。
钟为枕在一个沙发靠垫上,头发在睡梦中揉得乱七八糟,深沉而均匀的呼吸刚好吹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他离我那么接近,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眼帘上一根根的黑睫毛,还有眼角隐隐出现的细碎皱纹。
以前即使想我也没胆子如此仔细地端详,这会儿倒是天赐良机。
钟为的头发谈不上浓密,但却旺盛有光泽。到他的年龄还一点儿没有脱发迹象,倒很是难得。又宽又大的国字脸使得面部线条非常明显,坚硬的下巴上布满胡茬。五官中最出挑的是他的鼻子,鼻梁又长又直,鼻翼宽宽的、肉肉的,和爸爸的鼻子很像。我越看越觉得像,怪不得每次看他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缘由总算找到了。
我心里的一个谜团解开,心情先是轻松,又很快变得沉重。
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愿意和钟为亲近的原因是爸爸。虽然他是陌生人,但因为和爸爸长得像,所以我才被他吸引。即使一开始没有察觉他们很像,但就是两人的相似之处让我放下戒心,渴望他能给我和爸爸一样的安全感。哎,要是爸爸还健在,我的生活肯定不会变成这样。我重重叹口气,转过脸从他手中滑出去。
我应该去房间睡觉,钟为可以拥有沙发,睡得也会更舒服些。
钟为的手臂却从背后紧紧搂着我,不让我离开沙发。背后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我又怯又喜。我不认为钟为有意这么做,只是睡梦里的本能行为,但是带来的感觉却很温馨。我的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享受片刻的亲近。
爸爸就曾经这样搂着我,我黯然想到。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那时候家里还一切如常,爸爸没有生病,妈妈也没有酗酒。我不小心受凉染上感冒,浑身恹恹的,晚上吃了两口饭就梳洗回房间倒到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冷得像掉到冰窖里,裹着被子直发抖。
「袁媛,你不舒服吗?」爸爸推门进来,坐到我的床边,拉开被子。
「是啊,难受死了,头痛发冷。」我蜷缩成一个虾米,伸手又将被子拉过脑袋。
「好像有些发烧,我看看,」爸爸的大手在我额头上放了两秒。不等我回答就起身走到外面,没一会儿他端着水杯走进来。
「来,袁媛,吃点儿退烧药。」他拉了拉被角,然后坐到旁边。
我动都不想动,但还是起身吃药,再迫不及待躺回床上将自己裹成蜡烛包,可怜兮兮说道:「我冷,爸爸给我加条毯子啊!」
「没用的,你正发烧,看样子还一时半会儿退不了。」说着,爸爸抬脚躺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有片刻的愣神,小时候爸爸经常会抱我,但上中学后就很少了。这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搂着我睡觉,都是很久远的事情。然而,爸爸的怀抱非常温暖,身上也没那么冰了。我调整了下姿势,喃喃道:「爸爸别走。」
过了一会儿,身上忽然笼罩住一阵暖热,我吃惊地睁开眼睛,发现爸爸竟然脱掉衣服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将我再次搂到他的怀中。我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别扭,略微往后撤了下。爸爸固定住我,一只手在我胳膊上来回揉搓,说道:「乖,你身上一直在发抖,爸给你暖暖。」
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皮肤瞬间袭遍全身,就像太阳晒在身上一样,融化结成冰块的角角落落。那一刻的拥抱,让我爱死爸爸了。
「爸爸好久没有这么抱过我了,我都差点儿忘了什么感觉。」我在他怀里缩了缩。
「可不是么,我家袁媛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爸爸宠溺地笑道,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问:「袁媛,你来月经了么?」
要是其他人问如此私密的问题,我都会觉得对方粗鲁无礼,非生气不可。可现在问话的是爸爸,我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头说:「嗯,去年生日没过多久。」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讲卫生……不是说其他时候不需要,我是说那些天尤其需要注意。」爸爸的一只大手滑我的腿间,手掌捂到阴部按了按。
一阵酸痒袭入心间,我迷迷糊糊缩住腿转了个身,喃喃道:「痒呢!」
爸爸松开手,一只胳膊从我的脖子底下穿过,搂过我的肩头,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乳房上,说道:「胸部也发育鼓起来了。」
我已经快要睡着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自己揉了两下,说道:「是啊,有时候会涨得发痛。」
「正常,你的身体还在发育,乳房也会越长越大。」
爸爸的声音已经很遥远,我嗯嗯答应着,说话也是体力活儿,而我已经没劲儿了。
「你快睡吧,我会陪着你的。」爸爸柔声说着。
我安下心来,背脊贴着爸爸的胸膛,阵阵体热透过睡衣传到皮肤,渗入身体里,我舒服地长叹一声,很快沉沉睡过去。
病好后我和爸爸更加亲近,这也可能和妈妈有关。爸爸和她的关系越来越糟,两人不是争吵就是冷战,妈妈出差的频率越来越高,爸爸倒是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
初中课业繁重、压力很大,虽然学习上我不需要家长太过操心,但还是挡不住焦虑紧张。爸爸总是让我放宽心,学习的时候从不打扰我,但睡觉前总会和我聊聊天,再给我一个暖心的拥抱。有时候我还会撒个娇,缠着他陪我。他总是宠溺地答应下来,半躺在我身边,或看书或玩手机,直到我睡着才离开。
记忆里,爸爸总是那么和蔼可亲。遗憾的是,我们父女的亲密并没有持续多久。爸爸被诊断癌症,接着是一个又一个折磨人的治疗。我怀念爸爸,现在被钟为抱在怀里,我更加怀念他。爸爸的身体没有钟为魁梧,手没有这么大,掌心没有厚茧,力量也没么大……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拿爸爸和钟为做起比较,我不禁心里连连摇头。爸爸和钟为没有那么多不同,刚刚我还发现他们长得很相像呢!更不用说他们年龄相仿,职业相同,都一样关心我,都会我在我需要支持时给我温暖的怀抱……
然而,这念头没有持续多久,我很快发现钟为的拥抱亲近是亲近,但却一点儿谈不上温馨。
我的后背完全贴在钟为身上,竟然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靠到我的屁股。当我明白那是他的……他的那个部位时,脸上顿时烧成一片,心脏蹦蹦乱跳,身体也突然变得敏感,阵阵肿胀、酸麻的感觉一阵阵从小腹传来。长这么大,头回有个男人这么搂我。我的意思是,爸爸经常搂着我,但绝没有我此时此刻的反应: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肌肉无力、关节酸痛,双手发痒,急切想要抓住什么。
我微微动了下,大脑告诉身体离开钟为,但动作却反而增加和他身体的摩擦。
屁股间那个硬邦邦的部位竟然……竟然变大了,我惊得立刻保持静止,不敢再乱动一下。幸亏已经入冬,我们都穿着长袖长裤家居服,为紧密相拥降低了少许温度。随着我在他的拥抱中放松下来,他的双臂也不再紧绷。钟为这会儿已经习惯抱着我睡觉的姿势,只要我不离开,他就会继续梦他的周公。
我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盯着电视假装看电影。要命的是电影刚好是个英雄救美人的浪漫惊悚片,没多久男主和女主热吻起来。浪漫的音乐响起,然后是床上抵死的缠绵。
这些情色内容我并不陌生,我已经十七岁了,男女性知识知道得非常清楚。文字、小视频多多少少都看过,虽然是禁忌主题,但是没有任何复杂或神秘的内容。电影里的俩人其实还算含蓄文明,没什么特别出格的画面。然而,我以前可没被男人抱在怀里看这些,更别说屁股上还抵着那个硬邦邦的……阴茎。
没错,我说出来了。阴茎,生理构造,男人的性器官。瞧,没什么难的。地球照转,我也没有被人戳着鼻子骂淫妇。阴茎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性独有的一个部分而已。受到外界刺激后,血管舒张,血液会快速充入阴茎海绵体,于是变硬变长。勃起后,男性可以自如地插入女性的阴道中进行性交。
我的脑子里回想生理课堂上学到的知识,上初中时,学校就邀请专家为我们讲课。更好的对男女身体发育有一个完整的认知,只有了解男女有别,才能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当时男女还分开上课,虽然话题很羞人,但真正听完,感觉也不过如此,甚至有些枯燥无聊。
枯燥无聊,没错,就是这个词儿。
然而,我越是忽略,身体的感觉反而越敏感,尤其是小腹下端。钟为的雄性气息带来恼人的酸麻,最难受的,却是压在屁股后面硬邦邦的……阴茎。我不由自主耸起肩头、缩住脖颈,拼命忍耐小腹下虫行蚁走的异样感觉,可那感觉不仅挥之不去,而且一直痒到骨头里。我夹紧大腿根来回摩擦,摁着肚子也还是感觉不得劲。
初中还没毕业,我就发现生理期前一两天特别不对劲儿。不知怎么搞的,乳房涨大一圈,小腹总是紧紧胀胀,阴部也会不安分地蠢蠢欲动,特别渴望得到爱抚。开始还挺担心,这些明明该是排卵期的征兆啊,到我这儿怎么会在生理期发生。自己在网上找了找,大部分都在说这是最正常的事情,而且强调自慰其实是一种放松身体、愉悦身心的好手段。
我放心下来,很快学会自慰,而且高兴自己找到一种放松身体、愉悦身心的好手段。
我暗暗心算日子,我的月事总是很规律,所以很容易推算出明天就该用护垫了。怪不得身体如此敏感,可当下的情形,我不应该有自慰的念头,更不用说付诸行动。非常不合时宜,可我还是决定这么做。我迅速越过肩膀瞥了眼钟为,他仍然在熟睡中。我大胆起来,悄悄移动自由的一只手臂。毯子只是微微移动,钟为就是醒了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的一只手摸摸挺翘的乳房,再渐渐向下,伸到家居裤的腰带里,挤压已经胀痛的小腹。我咬住舌头,以防发出哪怕一点点的呻吟,然后再缓缓向下。手指按在阴部,指腹缓缓在阴蒂上揉弄。大拇指和食指又揪住小阴蒂,提起、放下,反复几次又轻柔慢捻。阴部在手指的刺激下,里面的淫水渐渐丰沛,缓缓从阴道流出。
我的心在胸腔里急速跳动,手指灵活地在阴唇间摩擦。中指时不时滑入湿淋淋的阴道口,在洞口来回转圈搅动,没一会儿手指就湿润得滑不溜手。我简直疯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从阴部传来的快感使我无法停下动作。不断流出的淫水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热腾腾的酥麻快速攀升,大脑里霹雳巴拉闪着耀眼的白色光亮。
这个时候被钟为发现,我肯定会羞愧得一命呜呼。可是,在钟为怀里自慰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有力的胳膊缠绕着我的身体,滚热的手掌罩住我的肚子,还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铁棒杵在我的屁股,比我平时自己躲在被子里解决要刺激百倍,我根本无法阻止。很快我就找到节奏,当钟为在睡梦中咕哝着将我拉得更近时,我正一点点朝着即将高潮的顶端攀登。
我的心脏开足马力剧烈跳动,偏偏肺又在这个时候不想工作。我张大嘴巴,无声地急促呼吸,钟为搭在我身上的胳膊随着胸膛一起一落。腹部越来越刺痛,压力一点点膨胀,我几乎就要到达那里了。这时,钟为的掌根在我的小腹下缘有意无意用力环圈揉按了下,瞬时引来我身体的一阵轻颤。那股压力终于点燃爆破,顺着一股暖流冲出来。
要命,我像是掉入欲望的黑洞,心脏剧烈跳动,轰轰隆隆震着耳膜,我无法阻止呜咽声从嘴唇里传出,又赶紧死命压抑。就在我暗暗祈祷钟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来时,一个充满睡意的沙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你的手指放在小逼里时,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我啊,袁媛?」
我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是从阴部抽出手指,没想到立刻被钟为牢牢抓住手腕,按着我的手指在阴道里又呆了片刻这才举起来。湿漉漉的指尖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
我就好像当众被钟为扒光衣服,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无地自容。我拼命挣脱,却敌不过钟为的手劲。他一直都在呵呵轻笑,然后我最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钟为竟然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张开嘴又是一阵吮吸。凸出的喉头在吞咽中上下移动,发出淫靡的嘶嘶声。
「我……我……钟为……你在干什么?」我一阵头晕目眩,磕磕巴巴说不出话。声音中带着着沙哑的颤抖,足见自己有多心虚,又有多急切。
「操,袁媛,你的味道真他妈的像蜜糖,」钟为的手移到我的脑后,脸庞朝我沉下来。
第八章袁钟为: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吃过晚饭,我坐在电视前看篮球比赛。袁媛没一会儿也凑过来,她对篮球的了解就限于体育课上老师教过的那点儿知识。因为看我喜欢,所以为了凑趣会一起观看,时不时指着屏幕问东问西。可能白天学习太过用功,她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我叫她回屋睡觉,她却横着身子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嘀咕着,「没事儿,我想看完呢,躺着更舒服。」
我暗暗好笑,从屋里拿出一个毯子。屋里暖气很足,但她身上衣服薄,睡觉还得再加一层才不会受凉。给她盖毯子时,我无意中碰到她的肩头,立刻感到一股轻柔透过衣服穿到手指。袁媛在我这里时,行为举止从来规规矩矩,着装也会将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现在横躺在沙发上,玲珑曼妙的身材依然透过衣服展现在我面前。
袁媛好像也感觉到落在她肩头的大手,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努力想睁开,最终还是被睡眠打败。我在袁媛身后倒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子轻手轻脚搂在怀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这是天底下最正常的事情。
除了上次把女儿从饭店抱回家,我从来没有和她如此贴近过。衣服绷得紧紧的,坟起的胸部顶在我的胳膊上,跟随着平稳的呼吸,一上一下此起彼伏。虽然看不着,但感觉却越发清晰,柔软的触感饱满结实。
那是女儿的乳房啊,比她母亲的还要挺立圆润。此刻正挤压着胳膊,一股快感从胯下传上脊背。没错,我勃起了,肉棒竟然被自己亲生闺女的乳房搞硬了。
我不禁有些恍惚,自己仿佛回到二十年前,手里抱着的是美丽的女友周茜。她和我恋爱时,其实比袁媛大不了几岁。在我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会像这样相拥入怀,亲吻做爱,直到周茜累得筋疲力尽连连求饶。我却很少顾及她的感受,每次都得自己尽性才偃旗息鼓。现在想想,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造化弄人,现在我又这样抱着两个人的结晶。女儿和周茜那么相像,却又如此不同。和我对袁媛的爱比起来,当年对周茜的那点儿爱简直不值一提。我是袁媛的父亲,爱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甭管我的幻想有多天马行空,这会儿还是应该自觉和女儿保持距离。她已经是个大姑娘,理性告诉我,我们可以拥抱和亲吻,但一定要有界限。归根结底,女儿还是个孩子。
然而,女儿在我怀里时,又一点儿不像个孩子。身上传过来的幽香,手中触及的娇嫩肌肤,既熟悉又撩人,让我忍不住四肢收紧,手心一阵阵发痒。无数不合时宜的念头像喷泉一样汩汩冒出来,挡都挡不住。当年对周茜也是性欲旺盛,我对女儿的渴望比那时候多了百倍千倍。
我恍如在梦中一般,只有思维还能保持一丝清醒。我绝不能做任何越界的动作,如果让袁媛警觉,那么怀里的小东西就会像受惊的兔子,立刻从我身边跑掉,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我必须用顽强的自制力控制身体,即使心里直想把她揉进骨子里,也只能这样抱着女儿一动不动。我坠入梦乡,在梦里,我把怀里的女儿像面团一般蹂躏,剥光她的衣服,亲吻抚摸每一次肌肤,尤其是充满弹力的一对嫩乳,还有股间的隐秘花园。
一连串迤逦疯狂的春梦让我不敢睡死,生怕自己头脑一热,在冲动中付诸行动。最好的办法是离开沙发,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可我又太贪恋拥抱女儿的感觉。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的机会可少之又少。
袁媛一醒我就有所察觉,我假装仍然在沉睡中,这样就能搂紧女儿,不让她从我怀里离开。
我控制的了自己的欲望,却控制不了身体。我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背后,而肉棒也变得越来越坚硬,正好顶到她的屁股。袁媛发现了我的反应,紧张得想和我拉开距离。我却将她圈得更紧,直至让她的身体贴近坚硬的勃起。袁媛不敢再动,我也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肉从放松到紧绷,再从紧绷到放松。
我微微咽咽口水,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诱拐少女的淫魔,心底却越加觉得刺激,肉棒也跟着表示同意。
我微微睁开眼睛,袁媛安静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我希望她是在看电视,这样两人就能继续相拥而眠。没想到女儿胆大包天,竟然在我的怀里开始自慰。从她的姿势看,很容易猜出她的一只手摁在阴核上下移动,另一只手在穴内抚弄抽插。她的手法纯熟,应该不是第一次手淫。袁媛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她已经十七岁。我怀疑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妈的,操!
袁媛的小手还在裤子里来回蠕动,发出的嘤咛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回荡。我的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虽然对袁媛有很多念头,但我从没有想过真正去做什么,更没想过伤害她。我们之间的吸引力不是单方面的,不然女儿挺翘的屁股也不会紧紧贴在我的肉棒上,舒爽得我禁不住想咬她一口。
我的血液好像点燃一把火,对袁媛的欲望正一点点拖着我下地狱。我觉得整个人都变了,一种迫不及待要发泄的情欲终于爆发。我的手掌下移,贴着衣服来到她的小腹下缘,在紧绷的小腹上用力按了下,帮助袁媛达到高潮。之后仍不满足,我继续挑逗,不仅是言语上,还紧紧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将沾在上面的淫液含在嘴中。
袁媛面红耳赤,原本以为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现在被我逮个正着。涨红的面颊,滚烫的耳朵,柔软的嘴唇在一呼一吸间颤抖。我的心跟着颤抖起来,这么诱人的嘴唇,真想好好亲一亲。
我伏在她的身畔,不由自主低头,温柔地浅吻女儿扭捏羞臊的脸蛋,唇舌从额头到眼帘,从鼻尖到面庞。看她无意反抗,这才更加放肆,印上红艳艳的樱桃小嘴。袁媛就算懂得全套知识,改变不了她未经人事的事实。我不敢太过鲁莽,唇舌轻怜浅爱,双手没有逾越,只是柔情似水地轻抚发际耳垂,不去碰触那些重要的隐私部位。
女儿被吻得如痴似醉,身体不安地扭来扭去,眼神变得迷离媚惑。我加大力气,撬开娇艳微肿的红唇。袁媛像个女人般呻吟,无法抵挡我的入侵。我在她嘴巴里翻江倒海般的搅弄,直到袁媛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松开她的嘴唇。
袁媛几乎平躺在沙发上,脑门抵在我的胸口喘息。她不敢看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没有完全推开我,视线却正好落在我的腹股沟,鼓鼓的形状清晰可见。我轻轻吸口凉气,如果女儿这个时候碰我,我没有自制力对她说不。
袁媛还不知道真相,她还没有准备好。不,正确的说法是,无论是在女儿知道真相前还是真相后,她都不会准备好。袁望羽刚刚去世,周茜对她不闻不问,我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出现,多多少少是在利用她的脆弱。
「不要,」当袁媛移动手臂,抓我裤子腰带时,我粗声粗气阻止。我应该向她坦白,但我又不愿意破坏在她心里已经建立起来的信任。我想要袁媛,太想要她了。
「为什么不?」女儿没有听我的,埋首在我胸前,手指钩住裤腰的松紧带上,梦呓似问道。
我抓住她的手腕,擦过纤细平滑的皮肤。欲望像出膛的子弹击穿我的身体,在血管中穿梭。
「不是现在。袁媛,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你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我不能伤害你,」有那么一刻,我几乎就要向她和盘托出。
「如果我想要呢?」袁媛低声说,撒娇的声音中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妖娆。
袁媛的话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还未消散的酥麻再度从胯间传来,不合时宜的快感让我浑身轻颤。我用力揉了揉脸,警告她:「你才十七岁,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袁媛抽出手指,我还以为劝退她的念头,没想到她的小手刚恢复自由,就平摊手掌贴在坚硬的肉棒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嫌裤子的材料太薄还是太厚,只知道经她这么一来,肉棒已经硬得让我直不起腰。
袁媛嘴角含春,给我一个狡黠的笑容,「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她的手掌按在棒身,在我的肉棒上下滑动。我忍不住对她吼道:「停下。」
袁媛捏了捏,干脆隔着裤子箍在手中,握紧之后改成撸动。她往我身上贴了贴,说道:「让我来帮你啊。」
「别闹了,袁媛。」我咬紧牙关,手掌跟着她的动作覆盖住她,强迫她停止,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要得到女儿,无论是哪种方式的得到。性是一部分,天晓得我对女儿的性幻想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然而,真正发生需要前提。袁媛必须长大,必须知道真相,即使后果可能是我得不到女儿。这几个月我只顾努力得到她的信任,没想到女儿对我也超出了晚辈对长辈的感激。这也是最糟糕的地方,当袁媛发现我对她隐瞒的事实,毫无疑问会恨我入骨。
袁媛哼了声,抗议道:「你不是我爸,别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急促地吸了口气,低头凝视着她,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我的女儿仍然认为袁望羽是她的父亲,也许他是,毕竟袁望羽抚养她长大。然而,赋予她生命的人是我,我需要告诉袁媛,可又不想破坏这几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和信任
「年满十四岁自愿发生性行为,不算犯法。而我,已经超过三岁了。」袁媛低声说着向我靠过来,嘴唇擦过我的耳垂。
「袁媛一一」我呼吸一滞,不知道是警告她,还是警告自己,或者两个都是。真不敢相信,我的女儿竟然在这时候和我讲法律条文。
「嗯……我说错了么?你纠正啊,我听着呢!」袁媛说着,从沙发滑到地板,跪到我面前,拉开法兰绒裤腰上的绳子。
我的小腹在袁媛的动作下使劲儿一缩,肉棒变得更加粗大。袁媛的引用只是对《刑法》第两千二百三十六条的一种解读,和对错是两码事儿。事实上,如果真有一个老男人操了十四岁的孩子,不管那个孩子自愿不自愿,警察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判刑吃牢饭。
然而此时此刻,我是不是那个老男人不重要,袁媛十七还是十四也不重要。因为我应该叫停的所有理由都在一点点消散,泾渭分明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什么爱不是爱。既然两人跨过界限不可避免,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袁媛细长的手指伸入腰带下方,指尖掠过我的小腹皮肤,直接抓住胯间的肉棒。我的皮肤仿佛着了火,肉棒又胀大一圈。脑子里仍然有一个细小的声音让我阻止她,可此刻除了袁媛,还有我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我很难在有其他想法。
女儿朝我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才十七岁,太年轻了。我不相信袁媛有任何性经验,也许看过些黄书,电影电视上也能知道些细节,但和我对她的性幻想,根本没法儿比。我不想吓着女儿,更不希望给她任何压迫感。袁媛需要有人告诉她,男人的欲火不能挑,她应付不来。这次她幸亏面对的是我,她的父亲,而我永远不会强迫她。
魔鬼般的原始欲望终于战胜伦理亲情的道德标准,我忽然有种释然,我会好好爱袁媛。给两人这个机会,即使这就是我能得到的一切。这无疑是我迄今为止经历过的最火热、最肮脏、最禁忌的事情。就算被天打雷劈,也阻止不了我享受女儿吞下肉棒的这一刻。
袁媛握住我的肉棒,另一只手拉下我的裤子,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和我的肉棒更加靠近。她对口交根本一无所知,张开嘴直接把肉棒吞进去。当龟头顶端碰到她的喉咙时,袁媛条件反射做出呕吐状。
我赶紧捧住她的脑袋稍稍撤出,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引导着袁媛的动作,让她乖乖跪坐在后脚跟,从肉棒底部向上舔舐,嘴唇滑到棒身,口水沾在肉棒上闪闪发亮。到了龟头,她合紧嘴唇卡住龟头下缘最敏感的地方,舌头在顶端周围旋转,又箍住棒身一边轻轻吸吮,一边慢慢收入嘴中。直到挺起腰身,将肉棒再次全部吸入口腔。当龟头卡进她的喉咙时,我舒服得眼前一黑,脑子甚至有片刻的短路。
袁媛嘴里吸着我又大又硬的肉棒,抬起仍然是稚气未脱的面庞,对我笑了笑。那样子集清纯和淫荡于一身,我不由得脑门充血,肉棒更涨大一圈。
「继续,别他妈的停下来,」我咬牙切齿,声音变得沙哑粗糙。臀部跟着挺动,想要给内心不断累积的快感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袁媛得到鼓励,眼里闪过喜悦的光芒。当她重复这个动作时,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跟着颤抖震动,让我差点精关大开缴械投降。
我固定住她的脑袋。操呢,既然已经做了,何不来个更舒服的。我朝她笑了笑,说道:「我要换个位置。」
我抽出肉棒站起来,裤子随着重力掉到脚踝。我从裤子里跨出来踢到一边,推袁媛背靠着沙发重新跪好,我高高站在她面前,抚过她的后脑勺,手指埋入丝般滑顺的一头长发中。
女儿仰头看着我,瞳孔放大,嘴唇又红又肿,眼睛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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