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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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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杨门风云:内容简介】辛鈃为了解救关中杨门的浩劫,遂答应李隆基等人的请求,冒充杨家少主杨峭天来到杨家,结果他不但顺利消弭了杨门一桩劫难外,还揭穿了施家堡堡主施万里的阴谋,以及其子施代然多年前所犯下的淫行。之后辛鈃听从紫琼的意见,努力与兵部侍郎──崔湜攀交情,因为他们打算使计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好藉此入宫除妖,普救众生,不过紫琼提出的手段却是……【精彩片段】 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鈃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道人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穴已被人拿往,立刻一麻,浑身劲力全失。辛鈃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接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顺手提著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人人翘起舌头,无法出声。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一回关中杨门
  四人说话刚落,房内登时阒无人声。
  便在此时,店伙已把酒菜逐一送上,并为各人斟上了酒。马元霸酒量甚豪,咕嘟一声,便将杯中酒喝光,其如众人听了杨峭天的噩耗,虽有美酒佳肴在前,却无心情品尝。
  李隆基对辛钘道:「隆基自知要你冒名顶替峭天,确实为难了老弟,但为了杨家两位老人家,这不失为权宜之计,希望老弟考虑一下。」
  辛钘连连挥手,坚定道:「不行,不行,其他事情我还可以考虑,但这个我决计不干,不用多说了。」
  马元霸道:「老实说,我对杨峭天这小子直来就无好感,若非为了武林的安危,他们杨家的事,我也不想费心,更不会提出这个意见。」
  辛钘咧嘴笑道:「你们说那姓杨的武功如此不济,就是少了他一人,也不致对武林有什么影响吧。不用骗我了,你再多唇舌,我还是这两个字,不干。」
  马元霸向来性子火爆,听得辛钘这句话,立时双目圆瞪,高声道:「我干么要骗你,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有我道理。罢了,罢了,与你这人多说无谓!」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那就不说好了。」
  李隆基道:「我对江湖上的事所知不多,但听马老兄这样说,想来其中定有别情,不知马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马元霸见李隆基言语客套有礼,怒容略为敛退,再自己斟满一大杯酒,张口喝干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关中杨门能在江湖上名望日增,威权日盛,全仗着门主杨曲亭闯下的威名,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关中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杨门不但在关中一带向有盛名,便是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只消提到「关中杨门」四个字,谁都敬服几分!便因为这样,均以杨门马首是瞻,相应归投。」
  李隆基一面听,一面默默点头,想记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实是个深孚众望的丈者,行事端方,慈和宽厚,可惜子嗣稀省,膝下便只有一子二女,却没想到,现在唯一的儿子也遭了不测,想到这里,亦不禁扼腕叹息!
  马元霸续道:「现在武林八大家族中,能够和关中杨门抗衡的,就只有湖北鄂州施家堡,其势力之大,除了长江中游外,还遍及四川贵州一带。施家堡堡主施万里,向来野心勃勃,而关中杨门却是他唯一雄霸武林的阻障,欲要除之而后快。今次杨峭天遇害一事若然属实,大有可能和施家堡有关。」
  小雀儿插口道:「必定是这样,天狼寨归附施家堡多年,他们为了巴结施万里,杀害峭天哥亦不足为奇。」
  接着望向紫琼,问道:「姑娘,峭天哥遇害是妳亲眼目睹么?」
  因天规所限,紫琼不能说破自己的身分,便是说了,亦难以让人相信她是无所不知的仙女,只好微笑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杨峭天被人杀害确是事实,他给人绑着双手双脚,活生生的将他抛下千迭崖,杨峭天遇害的事,在四川早已传了开去,恐怕此事亦已传到他父亲耳里。」
  辛钘听后,也不禁背脊一寒,他虽然不认识杨峭天,但听得他和自己长相一样,比物连类,稍稍联想,便真如自己给人抛下悬崖绝壁中,想起那身肢断骨离,惨不忍睹的景像,不由心头觳觫,暗自骂了一声:「呸、呸、呸,万事大吉,我兜儿长命百岁,岂有这等事!」
  众人见紫琼说得绘声绘色,对杨峭天之死,心中更无怀疑。
  只见李舒柔泪眼模糊,伸手在桌上重重拍落,整桌杯碟菜肴跳将起来,一只盛满了酒的杯子,呛啷数声,在地上跌得粉碎,酒水浇满一地,怒道:「峭天哥,你死得好惨呀,舒柔立誓一定为你报仇,若不把天狼寨铲平,誓不甘休!」
  马元霸长叹一声道:「马峭天的死讯倘若传到杨家,杨曲亭夫妇固然悲痛欲绝。而杨施两家,势必大动干戈,杀个你死我活。加上双方各有自己的势力,依附他们的大小帮派,为数确实不少,一但交起手来,江湖武林必定乱作一团,难以收拾。杨曲亭那手飘曶十三剑虽然厉害,但施万里的灵虚刀法也非等闲,谁胜谁负,当真难说得紧!」
  李隆基听到这里,恍然说道:「隆基终于明白了,只要辛老弟冒充峭天返回杨家,一来可令他父母慰怀,二来又可平息武林风波,这确实是一石二鸟之策。」
  辛钘听见,抢着说道:「喂!你们这么一大堆话,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去冒充他。杨峭天的死,我虽然也为他父母难过,但这是两码子的事,如此弄虚作假,早晚都会穿帮,到时叫我如何了结这残局。」
  李隆基说道:「老弟大可放心,峭天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说句不好听,他自小养尊处优,跟一般富贵人家的纨袴子弟全无分别,自他十四五岁起,便已终日离家在外,四处游耍,每次回家住不上几天,又突然不知所踪,这几年来,杨家上下对他这德性早就习惯了。今次老弟到杨家,只要露一露脸,好教他父母安心,接着一走了之便是,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一时踌躇起来,望向紫琼,看她有何反应。
  紫琼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依我看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能解救关中杨门浩劫的人,目前就只有是你,除非你铁了心见死不救,就另当别论。」
  辛钘立时呆住,心想:「连紫琼都这样说,瞧来这个假峭天我是当定的了!」
  众人听了紫琼这番话,无不惊讶,小雀儿忙问道:「姑娘这话怎讲,妳是说杨家会有什么劫难么?」
  紫琼缓缓说道:「杨峭天的死讯,四川各门各派早已无人不知,而杨家势力庞大,人头熟,手面宽,交情广,又岂会听不到风声,杨家至今还没动手找天狼寨算帐,只是和你们一样,仍无法肯定这个死讯而已。大家不妨细心一想,天狼寨既然杀得杨峭天,明着就是想和杨家翻脸,又怎会呆坐着让杨家上门寻仇。」
  李舒柔道:「天狼寨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若说到武功实力,决计不是关中杨门的敌手,姑娘妳也忒煞高估他们了。」
  紫琼微微一笑:「光凭一个天狼寨,杨家自然不放在眼内,要是加上施家堡,可就不同了。据我所知,武林八大家中,江西通天台骆家,贵州樊家,与施家堡均有同声之谊,彼此同气连枝,倘若他们三家联手,关中杨门又如何抵挡得住。」
  李隆基怔怔的望着紫琼,心里暗自惊叹,想道:「这位姑娘不但姿容绝丽,年纪亦不大,心思却如此细致周密,且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甚多,确实不简单。」
  马元霸听完紫琼的说话,一拍大腿,说道:「姑娘此言说得很对,施、骆、樊三家,素来相互响应,亲密无间,确实不可不防!啊!没错了,施万里这一手可真毒辣呀!其实他早有铲除杨家之心,只是直无藉口,又碍于受江湖朋友话柄,才隐忍不动,假若杨家沉不住气,先行动手,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小雀儿急道:「一旦动手起来,我怕静琳姐和静琇妹妹会出事,这怎么好!爹,你得想个办法呀!」
  马元霸叹道:「乖女儿,以你老爹的本事,在街头耍弄把戏,混两口饭吃还可以,又能帮得什么忙!只是有些人空有一身本领,却是狗鼻子般凉,天生冷酷无情,真是可叹,可叹!」
  辛钘听得剑眉紧蹙,气道:「姓马的,你夹枪带棒的说完了没有,我与杨家素无瓜葛,就是要我帮忙,也得好声好气,说得我舒舒服服才是,那有像你这般指桑骂槐的。」
  众人听他言中之意是答应了,无不大喜,李隆基笑道:「辛老弟是应承了,这样就好,杨门主看见爱子归来,不但能让他却惑,还可消弭一场武林风波。」
  辛钘连忙道:「我在这里先说个清楚明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我到杨家只是露一露脸,接着就走,你们可不能阻拦。」
  小雀儿道:「这个不行,要是你一走,天狼寨和施家堡杀到,怎生是好,辛大哥你的功夫如此了得,没有你在场坐阵,恐怕……」
  李舒柔点头道:「是呀,你最低限度也要在杨家多住几天,以防万一。」
  李隆基接着道:「我妹子也说得对,横竖是帮忙,就帮个彻底嘛。」
  辛钘见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脑袋登时胀大起来,高声嚷道:「好了,好了,那有像你们这样啰哩啰唆的,我就住三日吧,多一日也不行。」
  众人见他语气坚定不移,看来雷也打不动他的了,也只好依从。而紫琼瞧在眼里,也不禁摇头暗笑。
  小雀儿向紫琼道:「大家谈了一日,仍不知姑娘的名字,若不介意,能说给小雀儿知道吗?」
  紫琼微微一笑:「我叫紫琼,大家就叫我的名字是了。」
  小雀儿笑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喔,我叫马芍仪,爹爹说我像金丝雀一般,整天吵个不停,所以叫我小雀儿,后来人人都这样叫了!」
  紫琼嫣然说道:「小雀儿听来也很可爱呢,我这样叫妳行吗?」
  小雀儿喜道:「当然可以啦,假若妳叫我芍仪,我反而不习惯。」
  李隆基道:「既然辛老弟已经答应了,事不宜迟,用过饭后,咱们就一起到杨家去,大家认为如何?」
  马元霸点头道:「这个当然,省得这小子又翻口!」
  辛钘火冒三丈,厉声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兜儿说过的话,岂会不算数……」
  紫琼听他粗话乱放,不由俏脸一沉,握住他的手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钘向来对紫琼千依百顺,当下住口不语,但一对眼睛仍是狠巴巴的瞪着马元霸。
  李舒柔向来心直口直,不禁大奇,问道:「你不是叫辛钘吗,怎么又叫做兜儿?」
  辛钘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老婆喜欢这样叫,不行吗!」
  紫琼听得脸上一红,娇嗔道:「你……你又胡说什么!」
  ***    ***    ***    ***关中杨门位于皇城东北,南倚宫城,东靠灞河,却是一处繁华丰盛的所在。
  有云「八水绕长安」,早在西汉司马相如的辞赋「上林赋」中写道:「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徐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
  描写了汉代上林苑的巨丽之美,以后就有了「八水绕长安」之说。
  一行六人将来到关中杨门,只觉气氛大不寻常,街上行人稀疏,且个个行色匆匆,脸有惧色,而大多商铺都已下了门板,便连路上两旁的小贩也不知去向,一去往日的热闹情景。
  众人大奇,马元霸皱起眉头道:「今天究竟怎么呀,莫非因为皇帝老子生日,人人连生意都不干,全都赶热闹去!」
  李隆基摇头道:「瞧情形不是,你看那些人的张慌神色,像畏惧逃避什么似的,当真奇怪得紧!」
  紫琼也察觉大有蹊跷,当下暗地掐指一算,忽道:「不好,是杨家出了事!」
  「什么?」
  小雀儿愕然问道:「妳怎会知道?」
  紫琼自然不会说破这密秘,只得道:「我是猜测而已,希望不要让我猜中,咱们还是尽快赶去看看。」
  辛钘当然心中有数,忙牵着紫琼的玉手,脚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面,低声向她问道:「天狼寨已经杀到吗?」
  紫琼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兜儿你记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会儿动手,千万不可乱开杀戮,教训一下他们便好。」
  辛钘道:「我理会的,况且我和他们往日无雠,近日无冤,若不是妳刚才这样说,我才不管呢。」
  紫琼回过头与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钘先赶一步过去。」
  也不待他们回应,便和辛钘展开飞身托迹,各人只见他俩身形一晃,瞬眼之间竟已在十多丈外,真个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马元霸叹道:「真没想到,紫琼姑娘的武功也这般厉害,我便是再练功五十年,相信也难望其项背,看二人年纪轻轻,就是打从娘胎开始学武,亦难练到如此境地,真教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习武,功夫早已有了相当根柢,眼下看见二人的武功,当真是既倾佩又钦羡。
  四人看见两人远去,当下加快脚步,衔尾追去。
  辛钘和紫琼将抵达杨家,远远便听得刀剑铿锵之声,且见杨家门外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把个大门团团围拢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钘见屋外围墙旁边种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盖,说道:「咱们先藏到树上看看。」
  紫琼点头答应。
  二人展开身法,避过门外的大汉来到屋旁,纵身上树,攀住树干把眼一望,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个人刀来剑往,正自搏斗厮杀,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钘见大屋门前同样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个个脸上颦眉蹙额,显得五色无主。
  紫琼说道:「那个穿宝蓝锦服的中年人,瞧来就是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了。」
  辛钘闻言望去,见那人和一个虬髯阔颔的汉子斗得正紧,一柄长剑攻得凌厉剽悍,迅捷无伦。而那虬髯汉子却使一根九节鞭,银光闪闪,灿烂辉煌,展动之间,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说道:「他使的剑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杨家独门绝技「飘曶十三剑」了。」
  就在辛钘刚说完,骤听得绵绵密密的一阵当当声响,见杨曲亭连攻数剑,而那虬髯汉子每挡一剑,身子便往后退一步,辛钘看得过瘾,连声叫好,陡然间当的一声,一个人影已抢在虬髯汉子跟前,刀光闪动,架开杨曲亭的快剑。
  杨曲亭腾身跃开,凝剑卓立,辛钘定眼一看,见那人脸色如蜡,五短身材,衣衫华丽,俨然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忽见那人把手一抬,朗声喝道:「咱们暂宜停手!」
  院中众人斗得正烈,骤听见此话,双方同时罢手跃开。
  那人喝声甫落,转向杨曲亭道:「杨兄这手飘曶十三剑果然厉害,施某向来渴仰,今日一见,实教我大开眼界!」
  「哼!」
  杨曲亭登时撂下脸来,说道:「施堡主你又何须假惺惺,今日你联同骆、樊两家硬闯进我家门,还杀伤我多人,行事乖谬,居心叵测,你我倒不如快人快事,再无须拖泥带水,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
  这个商贾模样的矮子,正是施家堡主人施万里。在他的身旁,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须及胸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半合低垂,像似还没睡醒般,这个老者,便是江西骆家庄庄主骆毕翁。而另外一人,是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身躯魁梧,两目如锥,此人名叫樊刚,却是贵州影月山庄的主人。
  施万里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这样,施某也不妨剖开肚皮直说,只要施老兄肯弃舍关中,从此金盆洗手,息影园林,我保证你杨门上下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离去,要是杨老兄一意孤行,这就莫怪施某心狠手辣。」
  杨曲亭仰天呵呵笑道:「狐狸尾巴终于显出来了!老实说,阁下欲要雄霸武林,杨某亦无心干涉阻梗,更无蛮触相争之心,但万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竟做出引绳批根的事情来!事已至此,我倒想问一句,犬儿峭天,是否已遭你们毒手?」
  那个虬髯大汉踏上前来,颐指气使道:「罗贵彪向来敢作敢为,做过的事从不会赖帐。没错,杨峭天确是我所杀,我当他多厉害角色,竟敢泡妞儿泡到四川来,原来是个银样蜡鎗头,中看不中用,可怪不得人!」
  此话一出,杨家上下登时大嚷大叫,啼天哭地,突然间见数人抡刀持枪,抢上前来,怒目圆睁,直想把罗贵彪分尸。
  杨曲亭自从听得杨峭天的噩耗,不免劳心焦思,分派门人四处探寻打问,只是一日不见爱儿的尸身,心中便多一日指望,但现在亲耳听见,耳朵中嗡的一声响,脸上登时惨白,脑门冲血,眼前一阵昏花,又见身旁各人杀气腾腾,混战在即,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况且这些人里,全都是自己的妻女至亲,他岂能不着急,当下大声喝止。
  与此同时,墙头上传来一声吆喝:「不要动手,杨峭天还没死!」
  这十个字轰轰入耳,声如洪钟,犹如龙吟虎啸。众人愕然回头,却见两男两女从墙头跃下,杨家各人一眼便认出其中三人,正是杨峭天的好朋友。
  四人跃下围墙,直奔到杨曲亭跟前,李隆基当即说道:「杨伯伯,大家先不忙动手,峭天尚在人间,他还没有死。」
  杨曲亭呆了一呆,半信半疑,他的夫人在旁听见,连忙追问:「李公子,这话是真的么?」
  李隆基点了点头:「伯母,峭天确实没有死,刚才咱们还和他在一起。」
  一个少女跑到小雀儿身前,问道:「小雀儿,二哥真的没有死吗?」
  这个美貌少女,正是杨家的么女杨静琇.二人向来要好,小雀儿挽着她的手道:「是啊!咱们听得有人要来这里生事,他一听见便先行赶回来了,但不知为什么,咱们躲在围墙上看了半天,竟然见不到他,唉!那个人真是的,早知这样,咱们就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呀?我不是在这里么。」
  辛钘的话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场中百多人听见,循声望去,果见辛钘牵着紫琼缓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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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00 #9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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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大显神通
  杨家众人一看见辛钘出现,不由欣喜若狂,而杨曲亭夫妇骤见爱儿无恙归来,压不住心中的兴奋,直是连眉毛都笑起来,尤其是杨夫人,早已泪珠盈眶,泫然欲泣。
  施万里和罗贵彪面面相觑,同感诧异,罗贵彪更是心中胡涂,暗道:「当日明明亲眼目睹杨峭天堕入千迭崖,因何会毫发无损?这个小子果真命大,你虽然逃过初一,却未必能逃过十五,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手掌心。」
  辛钘和紫琼来到各人跟前,即见六七个人凫趋雀跃般围拢过来。
  杨静琇喜极忘形,扯住辛钘的衣衫不放,笑问道:「二哥你怎么呀,一去便是几个月,真叫人担心!外间传言你被天狼寨的人杀了,害得爹娘终日揪心扒肝的,阿娘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另一个穿得全身火红的美貌少女,一把握住辛钘的右手,柳眉紧蹙,问道:「表哥,你怎么穿成这个模样,衫子又脏又破的。是了,她是谁呀,又是你的新相好么?」
  杨静琇也不待辛钘说话,抢先道:「暄妍表姊妳又捻酸吃醋了,也很难怪妳的,这位姐姐可比妳美得多呢!」
  「妳……」
  那个叫暄妍的少女美目一瞪,登时气得满脸胀红。
  辛钘也不理会二人拌嘴,看见杨曲亭夫妇,忙上前叫了声爹娘。
  杨夫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哽哽道:「我的天儿,你真担心死娘亲了!」
  接着望向他身旁的紫琼,问道:「这位姑娘是……」
  辛钘道:「她是紫琼,是孩儿的未来妻子。」
  杨家各人听得此话,尽皆愕然,目光全都集中在紫琼身上,见着她那毛施淑姿的娇颜,无不赞叹称羡,均想:「这个少女果然惊艳绝伦,难怪这个风流浪子也被她迷倒,竟会起了结婚之念!」
  杨由亭夫妇看着这个未来媳妇,更是喜上心头,杨夫人连忙上前牵着紫琼的手,怔怔望着她笑道:「妳叫做紫琼吗?」
  紫琼螓首轻点:「紫琼见过杨伯伯、杨伯母。」
  杨曲亭笑道:「紫琼姑娘不用多礼,今日咱们杨家出了点事情,叫姑娘受惊了!峭天,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和紫琼姑娘进去,免得吓着人家。」
  杨夫人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知道儿子武艺平常,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教人担心照顾,便道:「爹说得不错,你陪同紫琼、李公子等人先进大厅坐一会,这里不用你来操心。些许小事,爹娘自会应付得来。」
  辛钘摇头道:「这些人胆敢来这里撒野,若不好好教训一顿,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杨曲亭听得眉头大皱,板着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你这等三脚猫功夫,你用什么来教训人家,不可再胡闹了,快快给我离开这里。」
  施万里看在眼里,好不气闷,当下朗声说道:「杨老兄,今日令郎无恙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呀,但你我之事可还没有了结……」
  话仍没完,忽见辛钘猛地回过头来,扬起剑眉道:「你这个矮子没长眼睛吗,咱们正在谈话,要你来搭嘴,快给我闭起你的狗嘴,免得自找苦吃!」
  施万里素来城府深密,揣奸把猾,为人口齿便给,能言善道,十足是个笑面夜叉,现听见辛钘这番狂傲的言语,也不由气得面皮铁青,握拳透爪。
  众人也听得傻了眼,杨曲亭正要开声斥骂,突然听得罗贵彪大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
  声到人到,已抡动银鞭凌空扑来。
  杨曲亭反应极快,当即持剑拦在辛钘跟前。只见紫琼柳眉轻蹙,素手一抬,衣袂缓缓拂出,罗贵彪身在半空给紫琼这样轻轻一挥,竟然直飞了回去,在地上连打几个筋斗,刚好跌回原地,半天爬不起来。
  紫琼使出这手仙术,在她而言,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各人看在眼中,却成为一门卓绝群伦的武功,尽皆惊羡,个个不由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杨曲亭、施万里等人都是武术大家,见识深远,却从没见过这样神乎其神的武功,实不知这路功夫出自何门何派。杨由亭心想:「看这少女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实在令人费解!」
  李隆基虽知紫琼的功夫不凡,但没料到会厉害如斯,不禁暗暗拜服。
  杨静琇显得特别高兴,奔将过来道:「紫琼姐姐不但人长得美,便连武功也这般厉害,真是叫人羡慕?」
  紫琼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是真的吗?」
  杨静琇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紫琼又问道:「妳二哥经常提起妳和姊姊静琳,怎没看见她?」
  杨静琇往屋前大门口指去,说道:「姊姊便在那里,那个穿鹅黄色衫的就是了,姊姊她不懂武功,只喜欢写字作画,爹娘便叫姊夫陪在她身边保护。」
  紫琼回头望去,果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美女站在门前,长相清秀雅丽,身材纤秾合度,确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
  便在这时,忽然听得辛钘的话声响起,紫琼回过头来,只见辛钘已站在杨家众人前面,朗声说道:「我早已经说过,叫你们不要自讨苦吃,但偏偏就不听我的说话。罗贵彪你给我听住,当日你把我全身捆绑抛下千迭崖,还好我命大死不去,这盘旧帐,今日我就和你算清楚。」
  这时罗贵彪已由下属扶起,虽然这一跤跌得他七荤八素,灰头土脸,但毕竟武功底子不弱,内力也达到相当火候,稍一回气,便能恢复过来,只是经过刚才那一役,吃过紫琼的苦头,已自知决不是她的对手,此刻听见辛钘的说话,当即怒瞪双目,厉声道:「臭小子,你若非有恃无恐,胆敢在本寨主面前狐假虎威,若有本事,就单枪匹马行出来和我见个真章。」
  杨曲亭夫妇听得罗贵彪的说话,不由担心起来,杨曲亭说道:「天儿,不要听他的说话,快退到一旁。」
  辛钘摇头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有紫琼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夫妻俩互望一眼,一时委决不下,已见辛钘牵着紫琼走出几步,站到场中。
  辛钘看见左右无人跟着,凑头向她道:「今日若不把这伙人治得贴贴服服,难保他们不会再来骚扰,到时我一离开了杨家,这些龟儿子又再来找碴儿,可就麻烦了。看那个施万里野心勃勃,绝非良善之辈,内里必定潜包祸谋,藏着什么阴谋计划!紫琼,妳帮我算一算,看能否找到他的把柄。」
  紫琼朝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早就料到这点了,你靠头过来。」
  接着在他耳边轻声细说。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直到紫琼说完,不由勃然作色,暗道:「这个施万里当真是罪恶滔天,非要好好惩治一番不可!」
  罗贵彪见紫琼和辛钘同时走出,怒声说道:「臭小子,就知你没这个胆量和我单打独斗,要女人帮忙,算哪门子英雄!」
  辛钘笑道:「狗崽子,老子向来吃葱吃蒜不吃姜,你不用使激将法。」
  目光一移,转向施万里道:「姓施的,你这个名字叫万里,难道真能统御万里么!只可惜你身胖脚短,一篓子的油,一步走一尺,要走万里恐怕并不容易。你怀奸植党,坏事做尽,你道没人知道么?」
  施万里听了这句话,不由得一怔,心想:「你这个小子顺口开河,又会知道我什么事。」
  辛钘微微一笑,转向骆毕翁道:「骆庄主,当年你的孙女被人先奸后杀,为了追寻凶手,相信这位施堡主也帮了不少忙吧?」
  骆毕翁老眼一抬,不明白辛钘说出这事有何用意,点头道:「是又怎样?」
  只见施万里脸色一变,背上冷汗直冒。站在他身旁的一个汉子立即大发雷霆,高声嚷道:「小贼,咱们和骆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一味瞎肏的混嚼舌根,却夹着卵袋不敢动手,有种的就和我见个高低。」
  罗贵彪同时道:「没错,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什么用,出来受死吧。」
  辛钘眉头一皱,盯着那个男人,见他年约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强悍外露,又见他说话粗俗,不由暗暗气恼,却不知杨峭天是否认识此人,一时也不敢出言反驳,免得露了底细。
  紫琼突然在他身旁道:「此人就是施代然。」
  辛钘一听,立时双眉一挺,低语道:「好呀!原来就是这个龟儿子。」
  当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为何我一提及骆家,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是否怕我揭露你父子俩的阴私哩!」
  施万里和儿子施代然对望一眼,均想这人因何知道骆家的事,要是他揭破此事,当真麻烦之极,非下辣手尽早把他除去不可。父子二人同一心思,毒念骤起。
  与此同时,听得辛钘继续道:「姓施的,瞧来我不动手,你也不会乖乖的坦白承认了!」
  二人听后,心想正好趁这机会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钘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条人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穴已被人拿往,立时一麻,浑身劲力全失。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顺手提着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
  场中各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一团人影倏来忽去,施代然已被人擒获而去!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人人翘起舌头,无法出声。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杨门弟子登时欢呼雷动,高声喝釆。而另一边的施家堡,却齐声鼓噪,十多个堡中高手张牙舞爪,手执兵刃,同时跃出,直涌上来。
  紫琼玉手一挥,娇喝道:「你们不要命么!」
  数十道金色光芒疾射而出,地上立时碎石纷飞,在来人身前数尺之处,划出一行深深的裂痕。施家堡众人大吃一惊,纵跃相避,再也不敢趋前一步。
  辛钘回过身来,指着一株两丈开外的大树,说道:「你们胆敢妄动,除非你们硬得过这树。」
  话毕,运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听轰隆一声,大树从中断成两截,上半截连枝带叶飞出丈许,哗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人这一出手立威,立时镇压全场,施家堡等人不由大骇,他们怎会想到,眼前这对年轻人的功夫竟会如斯厉害。施万里更是牛回磨转,心中焦急万分,目下儿子被人擒去,若要过去解救,自问又敌不过他们,只气得拧眉瞪眼,束手无策!
  杨曲亭夫妇瞧见儿子神功盖世,委实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均想只是不见爱儿数月,他的武功竟然大进如此,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这时见杨静琇跑上前来,满脸惊喜,扯住辛钘道:「二哥你好厉害喔,这些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是紫琼姐姐教你吗?」
  辛钘点头一笑,目光望向紫琼,说道:「明师出高徒,不错吧?」
  杨夫人听见,来到紫琼身边,含笑问道:「天儿的功夫真是妳教的吗?」
  紫琼心想,辛钘的本领确实是我所授,只是他并非杨峭天,当下轻轻点头,说道:「是啊!」
  杨夫人道:「妳年纪轻轻便这般本事,不知道妳是哪一位前辈高人门下?」
  紫琼微笑道:「我师父早已遯迹山林,再不问世事了,更不喜欢扬名显姓,紫琼未得师父答允,还请杨伯母恕罪,紫琼实不敢自作主张说出师父名字。」
  杨曲亭夫妇听后,不由点头微笑,杨夫人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问了,天儿有幸得到妳的真传,实在是他莫大的福气!」
  辛钘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对待骆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实实说出来。」
  施代然岂肯揭自己的疮疤,旋即抬起头来,怒目相向:「要杀便杀,不用多问!」
  辛钘怒容一敛,弯下身来,含笑道:「杀你又有何难,但我现在偏不杀你。」
  当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运起移星换斗之法,将他体内的经脉阴阳互换,血液倒流。
  施代然霎时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全身气息一沉,接下来犹如火烙烧心似的,比之利刃加身还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连连翻滚嚎叫。
  施万里远远看见,怒吼道:「小贼,你这般折磨人,是什么英雄好汉,快给我停手。」
  而骆毕翁听得满肚子问号,心中实在胡里胡涂,乱作一团,想道:「难道我孙女受害的事,真的与施家堡有关?不会吧?」
  辛钘道:「我没有说自己是英雄,对付恶人,自然要用恶毒的一套,你不想看着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说出来,倘有延误,我实难担保他是否挺得住。」
  「你……」
  施万里如何肯说,但眼看儿子在地上辗转呼号,当真是又急又气,却又无法可施。
  施代然实在熬煎不过去,颤声道:「你……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辛钘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问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忙道:「不!你杀了我好了!」
  辛钘眉头一皱,道:「好吧,既然你口硬不说,就乖乖的卧着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骆家的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么?」
  辛钘说道:「三年之前,骆老爷子的孙女骆姿柔给人先奸后杀,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滚呻吟,口里却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钘立时嘻嘻一笑:「好家伙,这事你又怎会不知,骆姿柔被杀,你将此事嫁祸给黑虎帮,你们施骆两家联手把黑虎帮扫平,这事天下皆知,你竟然说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虚,瞎说一通!看来你不再受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了。」
  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口,催动神功。
  施代然顿感体内的真气随即逆转,比之刚才更为难受,不由嚎天动地,大放悲声,众人听他叫得七死八活,也为之伤心惨目。施万里再也忍受不住,抡起金刀直冲过来,喝道:「贼王八,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辛钘转过头来,见他已抢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风掌顺势推出,只见施万里犹如断线风筝,直飞了出去。
  莫看施万里身材矮胖,轻功确实非比寻常,见他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自如的落在数丈之外,场中众人看见,无不对他钦佩几分,但在这情境下,却没一人鼓掌喝呼!
  辛钘这一掌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逼开,施万里才没有受伤。辛钘再不望他,向施代然问道:「怎样,你倘若再嘴硬,还有更多苦头你受,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贪图骆姿柔的美貌,色欲熏心而将她强奸,人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将她杀了灭口?」
  施代然抵受不过体内的痛楚,终于颤着声音道:「是……是我干的,快……快杀了我好了……」
  他这句说话一出,全场哗然,骆毕翁登时勃然变色,青筋暴现,一对眼睛直射向施万里,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施万里……你可真毒辣!」
  辛钘又再问道:「你杀了骆姿柔,便移祸江东,嫁祸他人,且帮助骆家报仇,以此拉拢骆家,我说得没错吧?」
  施代然不停滚来滚去,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痛苦之声,断断续续道:「啊!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还问什么!」
  辛钘道:「这等两全其美,一石二鸟之计,谅你也想不出来,敢情全是你老爹的主意吧。」
  施代然并不回答,饶是如此,但这无疑是默认了,谁都了然于胸。
  辛钘将手按回施代然胸口,除去移星换斗,却没有解去他身上的穴道。施代然立时痛楚尽消,趴在地上不住喘气。辛钘朝施万里道:「你为了收买人心,使尽奸计拉帮结派,今日又来到这里撒野,妄图消除异己,可惜你遇着本老子,无事不知,铁定你走霉运。」
  施万里丑事已破,儿子又落入他人手中,加上强敌在前,心知凶多吉少,唯今之计只好冒锋突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骆毕翁听得实情,瞋恚既甚,把手一扬,十多名骆家庄的人倏地散开,一字排开,而施家堡数十人亦同时摆开阵势,拦在施万里跟前,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樊刚和骆家向来友好,更不齿施万里的所为,当即朗声道:「骆老爷,老樊虽然自不量力,但咱们两家深交数十年,老爷的事便是樊某的事,这个披着羊皮的豺狼,焉能轻易放过他。」
  辛钘朗声道:「骆老爷子,樊前辈,这个姓施的狗贼,人多势众,你们现在动手,瞧来并不划算,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无须急于一时。」
  骆毕翁也觉有理,但要今日放过施万里,心里总觉不甘,当下向辛钘抱拳道:「杨少门主为骆家弄清这事,大恩大德,老夫铭感五内!」
  接着向杨曲亭道:「杨门主,今日骆某受奸人鼓动煽惑,多有冒犯,还望杨门主原谅则个!」
  杨曲亭和辛钘连忙回礼,杨曲亭道:「骆庄主说什么话,你我本就莫逆于心,何须言谢。」
  樊刚突然高声喝道:「施万里,罗贵彪,休想逃走。」
  话落飞身跃起,只听得刀剑相碰之声,众人望去,已见樊刚落回地上,而施罗二人方好纵上墙头,晃眼之间已不知所终,其余施家堡众,却一窝蜂四散逃遁。
  杨曲亭道:「樊庄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钘摇头叹道:「这个施万里连儿子也不顾,当真是个凶狡强悍的枭雄。」
  杨曲亭与骆毕翁道:「这个人正是真凶,现交由骆老爷子发落。」
  骆毕翁说了声多谢,向身旁的弟子道:「把这个人绑起来,带回去再好好审问。」
  接着拱手一揖,说道:「杨门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么事用得着骆家庄,通知一声就是,告辞!」
  樊刚向杨曲亭抱拳一礼,彼此客套几句,便和骆毕翁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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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01 #10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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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起死回生
  骆毕翁和樊刚去后,见十多名死伤者倒卧在地上,紫琼向身旁的杨夫人道:「杨伯母,紫琼曾经跟随师父学了一些刀圭之术,身上亦带有治伤袪疾之药,若然杨伯母信得过紫琼,我想为伤者看一看。」
  杨夫人听见大喜,说道:「这样就好了,尊师既能传妳一手好武功,当是一位高人逸士,老身岂会信不过,就只怕麻烦妳了!」
  紫琼道:「拯弱扶危,行好积德,乃为人者本分之事,伯母何须客气!」
  辛钘在旁笑道:「紫琼的医术,当有华佗扁鹊之能,纵使是病入膏肓,只要经过她的手,当即妙手回春,连死人也能救活呢!」
  紫琼睨视辛钘一眼,轻声笑道:「你就只爱卖长舌,胡夸大口。」
  杨夫人看见二人目语传情,胶漆相融,百般恩爱的模样,不由看得迷花眼笑,说道:「打花胡哨,向来是天儿的本事,连我做阿娘的也管教他不来,紫琼以后得替我管一管他,免得他越加放肆荒唐。」
  辛钘伸伸舌头,噤口不语。
  紫琼听后微微一笑,又再斜望辛钘一眼,向杨夫人道:「请伯母使人将死伤者扶进屋去,最好安置在一所清静的房间。」
  杨夫人点了点头,向身旁一个弟子道:「你们将所有死伤者扶到后堂去,好好安置。」
  那弟子问道:「施家堡的人也要么?」
  紫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无救死之权?」
  杨曲亭夫妇二人听见,心下钦佩莫名,杨曲亭连忙道:「紫琼姑娘说得对,你们快快照办。」
  数名弟子齐声答应,忙即救死扶伤,把死伤者抬进入屋。
  夫妇俩随即招呼李隆基等人进屋,而辛钘和紫琼亦一起跟随。
  李隆基走到辛钘身旁,轻声说道:「门前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是峭天的姊姊杨静琳,在她身边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田逸清,而站在右首的男子,叫做宫英明,是峭天的表哥,也是那个红衣少女宫暄妍的哥哥。」
  辛钘一面听,一面打量着杨静琳,见她长得和妹妹杨静琇同样美丽动人,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却多了一股书香味儿,素洁秀雅,确是一个雪魄冰姿的大美人。再看她身旁的田逸清,见他气宇轩昂,目若朗星,二人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真个是绝配的一对。而那个宫英明,年约二十四五年纪,面如冠玉,长相英俊,端的是个美男子。
  当一行人来到大门前,长女杨静琳、么女杨静琇,宫家两兄妹等同时迎上前来,只见杨静琳满脸喜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迷人眼睛,牢牢的盯着辛钘道:「峭天,你这人可真叫人耽惊受怕,还好上天眷顾,让你平安归来。」
  辛钘忙叫了一声姊,再叫了声姊夫,还来不及再说话,已见宫英明笑道:「瞧来你今次出门,收获可不少呢!我刚才听静琇说,你不但学得一身好武功,还获得一位漂亮的老婆,真是要大大庆贺一番才是。」
  接着目光移向紫琼,说道:「这位就是紫琼姑娘吧?」
  紫琼轻轻一笑,向众人福道:「紫琼见过。」
  杨夫人在旁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谈,现在救人要紧,紫琼妳跟我来。」
  紫琼说了声是。众人听见,一起在后跟随。
  来到后堂,已见十多人卧在地板上,每人身下都铺垫了一张白布。紫琼向杨夫人道:「伯母,留下峭天帮我就行了。」
  辛钘道:「是啊,紫琼医人,最怕有人在旁骚扰。」
  便向几个杨门弟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众弟子唯唯领命。
  杨夫人道:「好吧,咱们大家先离去。紫琼,这里就麻烦妳了!」
  紫琼连忙道:「伯母请不要客气。」
  辛钘看见众人离开后堂后,看见四五个尚有知觉的伤者,兀自辗转呻吟,连忙逐一查看各个死伤者,发觉其中三人已是全无气息,死去多时,其余的人都是刀剑之伤。
  紫琼道:「现在必须尽快把死去的人救活,再迟得片刻,可就回天乏术了!」
  辛钘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难道连妳也不行?」
  紫琼摇头道:「这些人虽然死去,但元神尚未离开身体,以起死回生之法还可救活他们,若然再拖延时间,届时鬼差一到,元神就会让鬼差勾去,那时什么都完了。」
  辛钘问道:「一个人死后,鬼差要多久才会来勾他们的元神?」
  紫琼道:「这个很难说,大概一至两个时辰吧,乘着鬼差还没到,咱们得赶紧时间。这三个死去的人,心脏已停顿太久,瞧情形必须使用移星换斗之术,把心脏换掉才行,你现在马上出去,叫人找三条大狗来。」
  辛钘连忙奔出后堂,对一名在外看守的杨门弟子道:「里面有三个人刚死去不久,若要救活他们,必须要用狗血调以药物才行,你们快给我找三条大狗来,一定要健康的,知道吗。」
  互换心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胡言乱扯。
  那人听了立刻飞奔而去,还不到半炷香时间,已见三个人各自牵着一头大狼狗到来。辛钘接过,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有人进来骚扰,你们好好的守着,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众弟子齐齐点头遵命。
  紫琼看见辛钘回来,说道:「时间紧迫,咱们一起动手吧。」
  辛钘应了声是,立即开始工作,紫琼续道:「今日你做得很好,没有伤及一人。」
  辛钘道:「妳吩咐的事,我怎敢不听。」
  紫琼微微一笑,她为了不让受伤的人听见,放轻声音道:「你要知道,仙术是用来救难解危,并非用来杀人伤人,这才是仙道正路,你要好好记住。」
  辛钘点了点头,问道:「若是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呢?」
  紫琼道:「这自然另当别论,妖魔是阿修罗的邪灵鬼物,常在天界人间闹事作孽,咱们岂能让他们为祸害人!你既然已习得仙术,已属非尘寰中人,断魔除妖,护国佑民,这是天地间理所当然的事,更是你应有的责任。」
  辛钘点头应诺,二人忙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死伤者全部救活治好,只是不想过于显眼让人瞧出端倪,便没有把伤口恢复完好如初,只是将伤口缠上了布带,免了让人起疑。
  二人走出后堂,辛钘吩咐众弟子暂时不要移动伤者。杨氏夫妇和其他人早已在大厅候着,看见辛钘和紫琼到来,杨曲亭连忙问道:「天儿,情况如何,还顺利吗?」
  辛钘道:「全都没大问题,便是刚刚断气的人,紫琼都一一将他们救活过来,只消多加调养,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全部康复。」
  众人听见都喜形于色,杨夫人走将上前,挽着紫琼的玉手道:「紫琼妳真是厉害,便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咱们杨家有妳一个这样本事的媳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紫琼听得满脸通红,垂头瘖默,杨夫人道:「你俩都辛苦了,用完饭后得早些休息。紫琼过来这边坐。」
  便牵着紫琼在她身旁坐下。
  当晚杨府内设席张筵,李隆基等人都坐上主席,觥筹交错,彼此弄盏传杯,好不高兴。席间杨曲亭问起天狼寨的事,辛钘添油加醋,说得凶险万分,后说幸得紫琼相救,才能活命,并且传授他武功,一大番话儿,直说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杨氏夫妇眼见紫琼把死人救活,辛钘的说话,自然信到十足加一。
  席上的人就只有李隆基兄妹、马元霸父女四人知道底蕴,看见辛钘不住胡吹乱诌,都不由缩颈匿笑,相顾莞尔。
  杨静琇听得时而惊愕瞠目,时而扬眉鼓掌,表情百出,而长女杨静琳,却视端容寂,沉静娴雅,偶尔才望一望丈夫,时而又望向身旁的英明,只见二人眼去眉来,秋波暗送,看来殊不简单。
  辛钘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纳闷,见二人这个模样,显然关系非浅,心想:「眼前丈夫在旁,还这般明目张胆,难道真的不怕被人发现么,其中必定有点古怪。」
  待得筳终散场,杨夫人吩咐侍女为众人准备房间,李隆基和马元霸一一摇首拜辞,杨曲亭夫妇虽再三挽留,但二人只说不敢相扰,意甚坚执,夫妻俩无奈,只索罢了。
  四人拜别杨氏夫妇,辛钘和紫琼直送四人到门口,杨静琇从后跟来,拉着小雀儿的手道:「妳记住时时来看我喔,是了,我这个二哥有没有欺负妳,如果有就说与我知,待我为妳教训他。」
  小雀儿听她提起杨峭天,不由得眼眶一红,杨静琇看见,盯住辛钘道:「二哥,你又欺负小雀儿了?」
  辛钘呆得一呆,小雀儿道:「他现在有了紫琼,还会理我么!算了吧,这个人向来就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习惯了。」
  众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杨峭天,也不由暗自叹息。
  辛钘瞪着二人,看见杨静琇对着自己唝嘴蹙眼,便道:「我的事要妳来管,快回屋里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杨静琇不满道:「有什么紧要事我听不得?」
  却看见辛钘锁眉瞪眼,一脸愠色,心中也真有点害怕,只得怏怏而去。
  待得杨静琇走远,辛钘道:「你们要记住诺言,我在这里只住三日,到时我就走人,冒名顶替真不是味儿,浑身都不舒服。」
  马元霸笑道:「施万里今日给你吓得屎滚尿流,相信也不敢再来杨门撒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但你今日放了罗贵彪,我这个宝见女儿可不依呢!」
  李舒柔翘着嘴儿道:「是呀!峭天哥死得如此惨,你因何就此放他回去,峭天哥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小雀儿,妳认为怎样?」
  小雀儿点头道:「这个当然,岂能轻易算数。你不愿意帮咱们报仇,我也不怪你,但你得应承我,万事要尽量小心,决不可在他父母面前露出破绽。」
  辛钘笑道:「这不用你来提点,不是我夸口,串戏这门子功夫,可难我不倒。」
  紫琼道:「罗贵彪的武功不弱,你们要找他报仇,恐怕并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先忍耐些儿,待我和兜儿离开杨家,再和你们会合,大家一起去好么?」
  四人听见,无不大喜,李舒柔连忙道:「这就好了,有你们二人帮忙,罗贵彪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隆基笑道:「辛老弟,这里就麻烦兄弟了,我兄妹俩就住在隆庆坊,你和紫琼姑娘到那里找我便可以了。」
  辛钘听得紫琼这样说,心里暗道:「刚才听他们说,李隆基这人好像是什么临淄王,又和羽林军相熟,显然是皇亲国戚,莫非紫琼想倚仗他的力量,好让我混进皇宫去对付那个妖孽?瞧来十居其九是这样了。」
  一念及此,辛钘显得极为无奈,说道:「你兄弟长兄弟短的叫,既然大家是兄弟,就再帮你们一次好了,但你两兄妹听住,到时我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可不能推三阻四,藉口推托。」
  李隆基堆起笑脸道:「辛老弟要我帮忙,只要隆基做得来,还用多说吗。」
  辛钘道:「好!大家做兄弟的,可不能翻口。」
  送了四人离去后,辛钘和紫琼回到大厅,杨夫人道:「紫琼,我已经叫人为妳准备好房间,妳今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辛钘连忙道:「紫琼已是我的未来妻子,她和我一起就行了。」
  杨夫人听得眉头紧蹙:「胡说,一日还未成婚,就不能算是夫妻,这成什么样子,你在外面胡天胡帝,我可不理你,但在家里就得依从规矩。」
  辛钘搔头道:「但我和紫琼……」
  杨夫人也不待他说完,截住他话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用多说了!秋兰,妳带紫琼姑娘到房间去。」
  接着向紫琼道:「这个是我的丫头,叫做秋兰,妳需要什么,就吩咐她好了。」
  紫琼点头一笑,望一下辛钘,见他呆头木脑的看着自己,不由向他微微一笑,像说:「你这几天休想再来缠我!」
  辛钘眼看着紫琼跟随秋兰而去,站着正没好气,只见一名美婢走上前来,微笑说道:「二少爷,你还站着做什么,不舍得紫琼姑娘么?」
  给她这样一说,辛钘登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眼前这婢女的名字,只好道:「当然不舍得,妳不用理我。」
  杨夫人道:「看你这身脏兮兮的模样,还不快些把衣服换去!筠儿,快带二少爷进房间沐浴更衣。」
  筠儿应了,向辛钘道:「二少爷走吧,要不又惹得夫人生气了。」
  辛钘叹了口气,只好跟随筠儿进入内堂。二人走出大厅,辛钘才发觉这里实在大得紧要,只见廊腰缦回,精舍飞翠,委实富丽堂皇。穿过两条回廊,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却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园子,四处花竹奇石,流觞曲水,宝砌池塘,当真是巧夺天工,精致典雅。
  但见庭园四面,庑相环绕,却是四合院的设计,每栋楼房均是碧瓦雕檐,庄严富丽。辛钘边看边想:「这里的气派,又比崔湜的大宅更胜一筹了!」
  筠儿突然在旁道:「夫人安排紫琼姑娘住在玲珑轩,二少爷今晚若想找她,筠儿可以为你把秋兰使开,好吗?」
  辛钘听见,精神为之一振,喜道:「真的吗?」
  筠儿笑道:「你那一次带女子回来不是我帮忙的,只要二少爷对筠儿好,筠儿做什么也愿意。」
  辛钘道:「当然,当然,我又怎会对妳不好,那么今晚就全靠妳了。」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一个大房间,筠儿把房门推开,让过身子,辛钘进内一看,却见房间装饰得豪华富丽,真个是列鼎重裀,穷奢极侈。
  辛钘看见筠儿在旁,不敢四处张望,免得露了底自己不是她的二少爷。
  筠儿走进内间一会,出来说道:「浴盆的热水已准备好,你就解解乏吧。」
  辛钘听后伸个懒腰,正要步入内间,筠儿已走到他身前,说道:「你仍没有脱衣服,就这样进去么?不要乱动嘛!」
  说着已动手去扯辛钘的腰带。
  这下子可把辛钘吓呆了,正要拦阻,随即想起:「莫非杨峭天这小子一向如此?他奶奶的,连洗澡也要下人服侍,他一双手废了么!」
  筠儿把他的长裤脱去,扔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又旧又脏的衣服,你也会穿上身,真是奇怪!」
  说话之际又将他的上衣脱去,露出他一身健硕的胸膛。
  辛钘浑身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便向内间走去。
  进内一看,见一个大木桶已盛满了水,热气腾腾,心中一喜,暗道:「今日可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打个盹儿,今晚再找紫琼去。」
  想得正美,筠儿突然来到他跟前,辛钘呆呆的望住她,问道:「妳进来干什么?」
  筠儿愕然道:「温席扇枕,暖床侍浴,直来是筠儿的职分,我进来当然是服侍你啦。」
  辛钘登时魂不附体,暗道:「格老子的,这个杨峭天可真懂得享福!」
  看见筠儿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杨峭天精心挑选的了。
  想着之间,身上唯一的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筠儿眼前,忽见她惊讶起来,说道:「它……它怎会变了样子?大……大了很多呀!」
  辛钘心中一惊,暗想原来杨峭天那行货只是小毛虫一条,当即道:「不知为何,我这几个月跟随紫琼练功后,就变成这样子,很吓人吗?」
  筠儿伸出玉手,轻轻提着,摇头道:「并不是,只是和我见惯了的不同,感到很突然而已,但话说回来,它……它真的粗长了不少,我怕……我怕承受不起!」
  辛钘听见她这句话,心里立时雪亮,一看便知二人是胡混惯了,以杨峭天的性子,见了美肉当前,又岂有不吃之理。
  见筠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辛钘想要制止,但又怕让她怀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直看见筠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辛钘上下打量着她,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
  筠儿抬起螓首,望着辛钘道:「没见二少爷几个月,怎地都变了,你平日一看见筠儿脱衣,便饿虎擒羊的来抱人家,今日却呆答答的站着不动,是不是你有了紫琼姑娘,便不想要筠儿了?」
  说完把整个软绵绵的娇躯靠上前,投入辛钘的怀抱。
  辛钘双手环抱住她的纤腰,触手光滑如丝,而胸口又被她一对玉峰抵压住,也不禁欲火微动,说道:「怎会呢,紫琼是我未来的老婆,而妳是我最疼爱的丫头,我当然两个都要,不要胡思乱想。」
  在这情形下,便连辛钘自己也不明白怎会这样说,他只是直觉知道,筠儿对杨峭天并非只存着主仆之情,实是对那小子另有一番情意,致不想伤她的心。
  筠儿听见果然大喜,抬起俏脸道:「是真的吗?」
  辛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筠儿喜容满脸,说道:「二少爷就是和紫琼姑娘结成夫妻,筠儿也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服侍你和紫琼姑娘……只是,只是我怕紫琼姑娘会不喜欢我,不肯要我这个丫头。」
  「不会的。」
  辛钘轻轻抚摸着她的雪背,道:「紫琼为人我最清楚,她不但长得漂亮,人又善良温柔,而且她很听我的说话,只要我开口,她总会依我的,这样妳该放心了吧。」
  筠儿道:「要是这样就好,筠儿实在不想离开二少爷!」
  说着之间,一只小手已来到他胯间,把那微显发硬的肉棒握住,柔声说道:「你要不要和往日一样,先让筠儿用口为你舒服一番?」
  辛钘又是怔住,忙道:「今日为了那些王八蛋,害得老子费了不少气力,我也有点儿累,还是先洗个澡吧。」
  筠儿只好点头答应,离开辛钘的怀抱,把手放在水中量一下水温,说道:「温度可以了。」
  辛钘点了点头,跨腿便跳进大浴桶,才一坐定,筠儿已经跟随而来,扑通一声进入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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