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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魂萦旧梦

  温润如玉般的身躯残忍地捆扎着麻绳,高高悬在房梁上,漆黑的荆棘纵横在
羞人的秘处,藉着体重狠狠地烙陷在女体上。

  瀑布般散乱的秀发遮住脸庞,隐约可见玉人秀丽的脸庞,正痛苦地扭曲着。

  一对完美的乳峰被紧紧束缚着,绑勒的肌肤呈现诱人的粉红,挤压的部分则
夸张地奋起,丰满坚挺地不可思议,随身躯晃动的两粒红梅,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双手缚在背后,绳索巧妙地吊起女子的右腿,让身躯摆出最不堪的姿势,暴
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幽谷。茂盛的草丛整齐地分布在微微隆起的沃谷,在男人无
情地拨弄下,黑色的芳草沾满了晶莹的露水,闪烁着淫邪的光泽。

  布满伤疤的身躯强壮而结实,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着力量,可是男子的动作却
是极为细腻,指头、舌尖轻巧地扫在最敏感之处,强烈的刺激之下,充血饱胀的
花核都探出头来了,浓稠香甜的汁液泛滥到丰腴的大腿上。

  娇弱的女子似乎不堪男子的侵犯,柔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胸膛摩蹭下,
泛起一圈圈粉红,彷佛要挤出汁来了。美丽的身体越是挣扎,益发显得妖魅,成
熟的肉体清楚明了雄性将带来的欢愉,不顾主人的羞却,正诚实地发情。

  男子环抱着纤腰的大手顺势拧着白嫩的臀肉,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翘起的玉
乳,不停地搓弄。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汗珠在女子优美的曲线上滚动,一直流
泄到男子强壮的身躯上,在某次猛烈的碰撞之下,一队黑白交错的身躯终于合而
为一了。

  既粗且长的阳物挺送进,彷佛一只长枪,狠狠刺在花房的最深处,瞬时,塞
满整个蜜穴的巨棒却又立刻抽出来,然后再一次粗鲁地顶入,如此连续不断、大
开大阖的动作肏得粉色的秘肉都翻开了。

  女子满脸泪水,摇着头,可是软弱的双手已经环住男人的颈子,修长的玉腿
也紧紧缠住强健的熊腰,无助地贴着奸淫她的凶兽,纤腰疯狂地扭动……

***********************************

  龙钧豪从睡梦中骤醒。

  削瘦的俊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冷汗沾湿了整件单衣,身处客栈内宁静的客
房中,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然而清醒之后,梦境中的影像并没有因此烟消云
散,依旧盘旋在眼前。

  功力已臻先天,需要的睡眠十分短暂,即使熟睡时也是随时处于任性自如的
境地。今晚会这般狼狈地惊醒,连自己都想像不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晚,
画面越来越清晰,连白诗雅欲拒还迎时痛苦的呻吟都如此真切。

  「大叔还好吗?」

  一股熟悉又浓郁的少女幽香。

  馨香充满整个房间,可爱的麻烦倚在床边,掏出怀里的香巾,擦拭龙钧豪俊
脸上的汗水,柔声问着。

  龙钧豪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麻烦的小手,说道:「唉,夜明珠你不是拿回
去了吗?为何还要缠着我。」

  「人家本来只是想看看大叔怎样死在刀不败手里。」

  「……抱歉,让你失望了。」

  「嘻,想不到大叔武功如此高明。」麻烦对着龙钧豪浅浅一笑,尽显少女的
娇态,撒娇道:「像大叔这样的大英雄一定要保护人家这样的弱女子啊。」

  「你也算是弱女子吗?你不去欺负人,已是别人的福气。」龙钧豪坐起身,
正色道:「我这次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跟你胡闹,你赶快走吧。」

  「真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麻烦收拾起楚楚可怜的模样,
嘟起小嘴,一双娇小秀丽的赤足摆动,慵懒地说道:「连「神剑无敌」龙钧豪都
如此紧张。」

  音量不响,一字一句却说的清楚明白。

  龙钧豪摸了摸鼻子,淡淡说道:「……你果然猜到了。」

  「在马车上人家就已经知道了。」麻烦得意地笑着,蓦然间,似乎忆起了车
上旖旎的情景,小脸浮起一团晕红,轻声说道:「除了龙钧豪之外,江湖上也很
少有人能在刀不败的手下全身而退。」

  龙钧豪知道眼前的少女表面上天真烂漫,骨子里却是撒谎像喝水般容易的古
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相遇数次,自己连她真正的目的也搞不清楚,甚至还被
耍着玩,只是可爱的麻烦总让他无法狠心板起脸孔。

  并不是因为少女诱人的美貌与胴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刀不败是在逼我。」龙钧豪叹道:「……想逼我出手。」

  「他不过是大叔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好像故意说着恼人的反话,又似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龙钧豪望着麻烦一脸
天真无邪,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

  「现在大叔到底打算怎么办?难道准备一直窝在这里吗?」

  龙钧豪的剑眉深锁,沉默不语。

  「刀不败要迫我一战,自然会让我知道他的行踪。」

  这句话藏在龙钧豪心里,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附近郊区散播着奇妙的传言:

  一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在道上赶路……

  虽然附近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并非人来人往的大道,但一个赶路的旅人也
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特别的是男子驱赶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
是什么其他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娇百媚的女人!

  「我看你是聊斋看多了,头昏了,大白天发春梦!」老者嘴里的茶水差点喷
出来了,大声对少年怒骂道。

  年轻人面红耳赤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亲眼看到的。」

  「哼,分明胡扯。」

  「不,确有其事,我前天也看过。」一直缩在角落,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行
脚商人突然搭腔道:「两人是一路向西……」

  「咻!」茶棚顿时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人影,只余下几个铜钱在桌上打转。

  正在喝茶的龙钧豪连话都还没听完,便如一支劲箭般向西飞射而去。人影已
隐没在树丛间,几个乡人却丝毫没有发觉,犹在热烈地争吵不休。

  由家中沿线追踪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乡民的话无疑是指路明灯。龙
钧豪发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学之道讲究顺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驱尽全力,近乎灯枯油尽,徒然落
入下乘,对本身修为绝无好处。

  龙钧豪当然明白这番道理,却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奋足疾奔,胸口彷佛有一
团烈火在燃烧,驱使他不停迈开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烦躁郁闷不但没有消
减,反而更加猛烈,当意识稍清醒时,天色已再度泛起鱼肚白蒙蒙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脑中打转,龙钧豪既期望有进
一步的线索,心内委实不欲再听到任何令他心碎的消息。

  勉强入睡的效果并不理想。

  残酷的梦境立刻浮现,如同前几晚一样……

  比起挑弄小麻烦的潇洒自如,力战刀不败的豪情万千,现在的龙钧豪显得憔
悴而狼狈。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话脸色漠然,天下无双的右手居然微微颤抖。

  「大叔喝杯酒吧,会舒服点,这可是清泉居的陈年好酒。」

  麻烦拿起茶杯,用帕子将里外擦拭干净,端起精致的酒壶。

  「不了,我不想喝酒……」

  望着琥珀色的酒浆,龙钧豪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推开酒杯,倒了一杯隔
夜的冷茶。

  麻烦也不以为意,一口气喝光杯中的佳酿,问道:「大叔与刀不败之间有什
么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从接到寥寥数笔的来信,盘旋脑中的疑问已问过自己数百遍。刀不败比眼前
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传闻外,几乎是一无所知。

  可是,武林之争又岂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与剑圣常欲欢又何尝有仇?

  前仆后继在无敌下饮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我不知道……」

  「大叔既然不愿意跟刀不败决战,为何当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约?这跟……秋……
霓裳……有关吗?」

  从马车内破碎的信纸上,精明的麻烦拼凑出龙钧豪的身份,也没有遗忘其中
的只字片语。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龙钧豪的身子依旧遽震了一下。

  一个魂牵梦系的名字,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再度袭上心头……

  「让我说一个故事吧。」龙钧豪注视着麻烦,彷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
缓说道:「应该是在中秋前夕吧……」

***********************************

  初秋。

  景色如画的湖畔,精致的画舫穿过一片波光水色。

  趁兴而返的龙钧豪藏不住满脸笑意。离去之时,他抱着美人纤细的柳腰,在
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楼之约。

  想起柳如妍绝美的玉容,灿烂的笑靥,还有蕴含情意的眼眸,龙钧豪脸上的
笑意更盛。

  走进家门,迎面而来一位锦衣少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面容,与龙钧豪有几分神似,只是比起龙钧豪的英气
焕发,少年则显得青涩。

  少年笑嘻嘻地问道:「二哥,看你满面春风,又采了那家的花?」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龙钧豪吟道。

  「杏玉楼的柳如妍?」龙钧傲惊道:「她可是有名的卖艺不卖笑。」

  「柳如妍的确是不卖笑。」

  龙钧豪笑着地答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银子买啊。」

  「我们几个死党,邀约了好几回了,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见到柳如妍一
面,结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脸,活像刚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龙钧傲滔滔不
绝地说道:「我看她捡到几万两银子都不会笑。」

  对于弟弟的阴损的毒舌,龙钧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小弟你成天
跟几个狐群狗党去青楼鬼混,看你练功就没那么勤快。」

  「对了,大哥回来……」

  见二哥开始教训人,龙钧傲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现在二哥心中只有美人嘛。」

  「胡说八道。」龙钧豪笑道:「区区柳如妍岂可与我们兄弟之情相提并论。」

  「对啊,所以还有加上白女侠、陈家妹子……」

  谈笑间,两人已经迈入大堂,龙钧杰正与二叔龙雨潭高谈阔论着。

  满脸疲惫的龙钧杰正座在大厅主位。

  年少的家主有着龙家一贯的英俊与优雅,两撇八字胡子显示出不同于兄弟间
的沉稳历练,一对漆黑的双瞳看似寻常,开阖间隐隐泛着异彩。不过三十左右,
鬓发却隐约斑白,靴子上沾满泥浆,离家时簇新的白杉也染成了土黄色。

  原本脸上的表情还十分严竣,直到轻拍二弟龙钧豪的肩头,绷紧的脸总算稍
微纾解了。

  表面上,天下无敌的龙钧豪是龙家的招牌,江湖上多闻「神剑无敌」的名,
常不知龙家,实际上,龙家真正的支柱却是深谋远虑的长子,龙钧杰。

  「京城新开的道场情况不错,门人已经有八百多了。」龙钧杰一边抖落着身
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大哥想找一天,我们三兄弟一起去走一趟。」

  「我们三兄弟?」龙钧傲嘴里嚼着松子糖,晒道:「我看我就算了,以免堕
了龙家的威名。」

  「胡闹!」龙钧杰脸色一沉,发作道:「我瞧你脸色泛青,虚汗连连,分明
是酒色过度。虽然我常不在家,只能由得你放纵,但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哥可
是一清二楚!」

  龙钧傲沉默不语,脸色铁青,满脸愤慨之色。

  「我们兄弟多久不见了,犯不着刚回家就教训人嘛。钧傲的事情,我做二哥
的也有责任。」龙钧豪强笑道。

  龙钧杰摇摇头,说道:「钧豪不用维护他,这个小弟我还不了解吗?从小他
就……」

  「别说了!除了道场之外,还有件大事要宣布。」龙雨潭打断了兄弟三人的
争执,朗声说道:「下个月你们大哥就要成亲了。钧杰已正式掌家,有了家室会
显得稳重点。」

  「全依潭叔做主。」龙钧杰淡淡答道。

  「是哪家的小姐?」虽然一脸黯然,龙钧傲依旧忍不住问道。

  「京城「长乐老」秋擎天的女儿,秋霓裳。」龙雨潭说道:「龙家的势力想
要深入京城,南宫世家是首当其冲的大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秋擎天了。」

  「那女方是什么样的人?」龙钧傲再度问道。

  「这只是利害关系的结合,就算是娶只母猪也没差。」龙雨潭淡淡地说道:
「但是秋霓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有名的才貌双全。」

  「别说这些事了。」龙钧杰说道:「潭叔,我有点话想私下对钧豪说。」

  漫步至庭院。

  「我们龙家的担子本来并不沉,只要能够克绍箕裘,不至于成个败家子,也
就是了。」龙钧杰注视着参天的巨松,浓密的枝叶几乎蔽日,轻抚着双手不能合
抱的树干,缓缓说道:「但是,偏偏上天要将绝世奇才生在我们家,是天命注定
要兴旺龙家。你大哥虽然不才,肩负家族荣辱却是责无旁贷。」

  「我近来走访武林,发觉许多武林人士或以为钧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之徒,
或斥为贪花浮华、浪得虚名之辈。」

  龙钧杰一脸严肃,语气沉重,但话蜂一转续道:「十八击败剑圣,自此天下
无敌;其人风流潇洒,惹群芳倾心,虽然年少,实已达到颠峰,享尽荣华,难再
有所寸进。所以表面上钧豪甘于平淡虚华,浪掷人生,却是无奈天下之大,却是
一败难求,所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寂寞啊。」

  「大哥……」

  「其实,钧傲何尝不是如此?说小弟的根骨资质较差,也是与二弟这百年难
得的天才相比,他有你这个「好」哥哥,无轮如何如苦练亦是枉然,实在也不能
怪他……」

  龙钧杰面欣慰的笑容,续道:「他从小叛逆调皮,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可
是,方才在大厅,我见他步伐和缓、呼吸悠长,内功显然已有小成。端茶的姿势
沉稳,颇有法度,我连续以三种变化接茶,钧傲依旧从容不迫,想必剑法上也有
所增长。」

  「这些话别跟小弟说,我怕他因此自满,怠惰不前。」龙钧杰淡淡说道。

  龙钧豪默默点头。

  对于这个大哥,龙钧豪打从心底的钦佩。

  外表上极为刚强冷酷,处事均以利益为先,实际上,内心却是敏锐而纤细。

  加上广博的智慧与沉静,龙钧豪一直相信要不是少年时曾染恶疾,大哥的武
功绝对在他之上。

  然而自己与三弟的心事,大哥可以说是完全洞察无误。然而在心系家族荣辱
外,如铁人般的兄长心底是否同样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总而言之,我打算广招武林人士,举办武林大会,一方面宣扬我龙家之名,
一方面让你成为武林至尊。」

  龙钧杰语气平淡,却蕴含着霸气。

  「二弟对易行天有什么看法?」

  龙钧豪沉吟了半刻,淡淡说道:「……易行天不过是柄残剑。」

  华山掌门,易行天处事讲求信义,一手维护武林秩序,这几年声势超越了少
林高僧智光,隐然成为武林盟主。

  可是,龙钧豪却以为易行天私下是个器量狭隘、阴鸷卑袪之辈。

  由剑知人。

  华山系出名门,剑法光明正大。

  易行天,剑术凌厉非凡,出手动辄死伤,无平和之意。而且以其卓越的剑术
论之,江湖上根本罕有对手,可是,他的招式中多阴险的变化,甚为狠毒,毫无
一代宗师的气派,充分显示出此人的性格。

  武功低于他之下,感觉易行天的剑招狠辣,难以阻挡,高出对手不只一筹。

  相反地,在易行天处于劣势时,他反而缺乏逆转乾坤的求胜意志,往往躲在
公义的大旗下,使出类似以众凌寡的「卑劣」手段。虽然,易行天剑术大成后,
江湖上罕有人能敌惊天的一击。

  剑会改变人,人也会改变剑。

  易行天在龙钧豪眼中不过是一望可知深浅的枯井……

  「很好,因为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易行天在钧豪剑下走不过三招。」

  龙钧杰满脸灿烂的笑容。

  「大哥知道钧豪无心于武林第一的虚衔,其实,大哥何尝醉心于此,可是为
了家族创下百世之基石,你我是必须要有所牺牲的……」

  龙钧豪沉默地转过身去,轻巧地拔出腰际的无敌。

  「我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尖锐的剑锋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

  为了筹备武林大会之事,龙钧杰停留不到三天,甚至连自己卧房都尚未进去
过,就急忙地离开了龙家庄。

  龙钧杰前脚才离开了,秋霓裳却翩翩来了。

  江湖人家并不拘泥寻常百姓迂腐的规矩,秋霓裳连同数顶轿子,几十辆匹驮
着各式物品的马车,浩浩荡荡来到龙家庄。

  龙家兄弟依礼在门口迎接。

  「不知道京城第一美人是否名符其实。」

  龙均傲探头探脑,企图找寻美人芳踪。

  「嘘,别失礼!」龙钧豪剑眉一轩,斥责道。

  只见秋霓裳缓缓步出轿子,只是一眼,龙钧豪整个人呆住了。

  并不是摄魂夺魄的美貌。

  完全不加修饰素净的一张脸由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组成,清丽绝伦彷佛不食
人间烟火的仙子。

  眼眶内一片寂静深邃,闪烁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饰的肌肤
吹弹可破,丰唇呈现天然的粉红。白衣白裙衬着白腻无暇,一片洁白,让人几乎
睁不开眼。

  可惜,如此美丽的脸孔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柳如妍的芳名刹时消失在心中,不,此时此刻龙钧豪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再
容不下其他的名字……

  比剑圣的仙鹤更加凌厉,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地刺穿他的心头。但是,丝毫
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甜。

  秋霓裳走向两人,纤瘦的身材不堪一折,彷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加上某
种独特的韵律,行走顾盼之间,如仙子般凌云驾雾。

  奇怪的是,如此出尘的姿态,龙钧豪却忍不住联想到仙女在褟上的媚态,无
邪的脸庞因兴奋而染上晕红,他的下半身已经产生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一旁的龙钧傲则是双眼发直,嘴都合不拢。

  秋霓裳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旧,水翦翦的双瞳扫过两
人,丝毫没有停留。

  「大嫂真是沈鱼落雁、国色天香。」秋霓裳的眼神让龙均傲从着迷的痴态中
恢复过来,傻笑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同样为秋霓裳的美丽所震撼,龙钧傲却如此率真自然,龙钧豪不禁为自己的
心猿意马感到一阵羞愧。

  「……龙……钧豪?」

  闪亮的眼眸注视着远方,温软柔媚的声音有如仙音一般。

  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平日风流倜党的龙钧豪居然答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哽咽
住,连一个字汇、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龙钧豪一面以眼神制止满脸讶异的三弟出言嘲讽,一
面狼狈地点头。

  可是,秋霓裳甚至没等到龙钧豪回答,早已迳自离开了……

  四处张灯结彩,婚礼的日子逼近。

  龙钧杰来不及赶回来。

  为了不耽误良辰吉时,婚礼还是决定照常举办。

  从秋霓裳如常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失望或怨怼,或许良好的教养让她保持一贯
的高高在上,或许她对利益结合的姻缘也没有太多期待。

  那一夜,褪去大红礼服与凤冠的秋霓裳独自望着池塘映射的明月。

  龙钧豪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之上,专注地凝视着。

  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虽然,没有任何逾矩,他却不想让「大嫂」发现自己的形迹。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让他不敢直视秋霓裳空灵的眼光,还是她的冷淡无情让
他望之却步,甚至到闪避的地步。

  此时,龙钧豪突然发现,从前对女人所以可以如此潇洒,居然是因为自己毫
不在乎对方。

  不在意对方深情的凝视,也不在意对方无情的拒绝,两者在他心中同样没有
任何份量,虽然后者从未发生过。

  欲拒还迎的苦闷,患得患失的焦虑,这些应该是「平凡人」的滥觞,现在日
夜折磨着天下无敌的英豪,尤其渴求的宝物,根本是彻底属于别人的东西。

  在秋霓裳眼前,他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夜逐渐深了,秋霓裳不知何时也进屋去了,只有龙钧豪一人独自站到天明。

  龙钧杰第二天早晨才匆匆返家,还来不及卸下行李,立刻闯入龙钧豪房间。

  「全都商量好了!地点就在华山。」龙钧杰说道:「免的易行天那老儿说我
们龙家占了地利,这次我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龙钧豪默默听着兄长,从武林大会的流程、布置,每个细节都钜细靡遗。

  「有什么事吗?」

  龙均杰终于发现二弟有点异样的神情。

  龙钧豪望着门上的大红色双喜,露出苦涩的笑容。

  「大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龙钧杰晒道:「婚姻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岂
差这一、两天,但是,武林大会可不能有半分疏忽。」

  话题立刻重新回到人员配置上。

  龙钧豪勉强一笑,关于龙家将来远大的计划,竟然没有半分入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精明冷静的秋霓裳开始一手掌管起龙家的事务。平时
待人处事十分温柔有礼,丝毫没有架子,但是,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拒人千里的冷
淡,并非是高傲或是轻蔑,而是一种隔阂。

  浑然天成的隔阂。

  无论是高贵的气质或优雅的风韵都让人不自觉自惭形秽,产生了距离感。

  无形的鸿沟同样横跨在龙钧豪与秋霓裳之间,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她对龙
家兄弟照顾地十分细心,尤其对于龙钧豪,生活起居上的喜好无一不投其所好,
可是她美丽的瞳孔中却从来没有反射他的形像。

  越是不在意,越是冰冷,龙钧豪心中越是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乞求什
么、幻想什么,只是爆发的爱意令他几乎要发狂了。

  「我宁可她恨我……」

  龙均豪声嘶力竭地喊着,彷佛秋霓裳就在眼前。

  「那个晚上,我喝了狠多酒……」

  「大叔,你别再说了。」

  麻烦柔声制止龙钧豪继续下去。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麻烦隐约猜到故事的结局。

  ……一个悲剧。

  「不,我要说!」龙钧豪大声说道:「我心里已经藏了太久了……」

  那一夜。

  少林智光婉拒出席武林大会,龙俊杰已在少林寺盘桓多时了;龙钧傲去赴杏
花楼之约,偌大的龙家庄顿时显得十分冷清。

  搬出藏在酒窖深处的陈年女儿红,龙钧豪直接对着瓮口畅饮。

  没有其他配酌的小菜,伴着烈酒入喉的是玉人倩影,牛饮之下,酒坛不一会
儿就见底了,可是,伊人的影像依旧荡气回肠。

  从小遍尝各式佳酿的龙钧豪,自然养成了极佳的酒量,加上武功大成,他已
经很久不知醉的滋味。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夜的龙钧豪双颊酡红,已经是醉态可掬了。依着心底最深的渴望,摇摇晃
晃地走向秋霓裳的大屋。

  如往常一样,龙钧豪没有打算进屋。他只想隔着窗,观望秋霓裳映在窗上的
身影,甚至听一听秋霓裳的声音。

  可是,与平日不同,房间里居然传出了奇妙的呻吟……

  与秋霓裳纤细娇媚,又带点冷淡的声调极为相似。正当龙钧豪极力分辨是否
为酒醉造成的幻听,门后的呻吟却更加急促了。

  醉意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龙钧豪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房里的每一声呢喃异常清晰,甚至可以嗅到一
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只是女性诱人的芬芳之中却带着一丝奇妙的味道

  ……迷香,「销魂蚀骨」。

  龙钧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角落。轻巧地接近,
随手点倒了对方,纵然对方脸上盖着面罩,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亲弟,龙
均傲。

  现在应该是杏花楼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他胸前衣袋里,那个鼓起的东西,应该就是「销魂蚀骨」吧。

  龙钧豪还未想到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一声呢喃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屋内,从
薄薄的纸窗间已经可以观赏到房里的一切。

  秋霓裳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平常精亮的眸子却带着一丝
迷蒙,彷佛躲云层之间的皓月。完美的身躯自然地摆动,身上只有一小件短衣,
龙钧豪梦中的景致全都尽情展露了出来。

  龙钧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恍神之际,已经身在闺房内。

  挽着秋霓裳的纤腰,把佳人纳入怀中。

  一对星眸半睁办阖,腻人的叹息在耳际围绕,秋霓裳的体温传到手心,龙钧
豪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娇小柔嫩的乳峰从红色肚兜间露了出来,有如雨
后春笋,形状秀美挺立,隐约可见的嫣红,更是诱人。

  如梦似幻,不,纵使在梦中也没有如此仙境、如斯佳人。

  龙钧豪的舌头滑过胸前浅浅的乳沟,一口咬开肚兜的绳结,弹性惊人的双峰
立即弹了出来,空气中顿时一阵甜香。

  大手轻轻搓揉着娇巧的玉乳,皎白的乳峰变化着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彷佛
融化在指头上,害羞的蓓蕾已经不安分地涨了起来。

  「不……要……不要!」

  从大胆直接的动作中猛然惊醒,了解状况的秋霓裳满脸通红地呼喊着。

  「嘶!」

  在龙钧豪的使力之下,单薄的轻衣瞬间裂成数片,玉人立刻一丝不挂。

  让秋霓裳在夫君外的男人面前赤身露体。

  撕毁对于几乎不能遮蔽的衣物,对于纯洁的秋霓裳来说,象征的意义远远超
过现实,龙钧豪藉着残酷的事实,让自己冷漠的大嫂彻底屈服。

  小手推挤着男人的胸膛,秋霓裳还想要抗拒,龙钧豪却抱起赤裸的娇躯,强
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喔~喔。」

  带着鼻音意味不明的哼声从秋霓裳嘴里发出来。

  舌头撬开皓齿,龙钧豪尽情舔舐着秋霓裳的口唇。甜美的香津胜过任何佳酿,
龙钧豪贪婪地吸吮着,两人湿热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眼前的仙女媚态丛生,龙钧豪没有剑及履及的硬上,一双手反而温柔地
在秋霓裳的身躯上游移,坚挺娇翘的玉乳,纤细的柳腰,结实丰盈的美臀。他的
掌心火热无比,藉着功力的催发下,女体的感官将会增强数倍,挑拨着鼓涨的乳
首,轻挖着可爱玉脐,顺着股沟搓揉,当指尖滑过大腿内侧的禁地时,秋霓裳不
禁哀鸣起来了。

  紧闭的双腿间,早已一片水乡泽国,湿黏之间有股奇妙的香味,修剪整齐的
黑色芳草如发丝般柔顺。含羞的花核在男人舌尖绽放,饱满的花唇淫荡地不断开
阖,花蜜泛滥成灾。

  冷若冰霜的仙子在迷药与挑情手段下,已经彻底迷失了。

  「好热……我好热……」

  秋霓裳的话语模糊不清,眼神中也充满了淫欲。

  「……钧……钧……快肏我。」

  「噗嗤!」一声,硬挺的龙根毫不犹豫插入湿漉漉的秘处。

  「嗯!」秋霓裳咬紧下唇,没有呼出声来,这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狭窄火热的蜜穴,规律地压榨着男人的龙根,温暖的肉壁紧紧包围,不停蠕
动。来自深处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引着龙钧豪寻幽扫径,慢慢深入秘境,每前进
一分,吸引磨擦就更为热烈,那不能言语的畅快更随之沸腾。

  「霓裳,我爱煞你了,你是属于我的!」

  龙头顶在丰美柔软的花心上,潮湿的春潮漫流,沁在其中,一股温暖酥麻的
畅快,由前端蔓延到全身上下。龙钧豪一改蛮进,下半身的抽插深浅交错,细捻
慢磨,无处不到地侵犯着美丽的嫂子。

  秋霓裳妩媚的俏脸,柔顺地靠在龙钧豪的肩上,彷佛他的小妻子,在惊涛骇
浪之下,秋霓裳全身酸软无力,只能暗自承受。

  滔天狂潮,一波又一波,彷佛不会停歇,龙钧豪体内不停爆发而出的欲望,
连自己都无法驾驭,顺着本能驶向未知的领域。

  终于,汹涌的满足感在体内激荡,滚烫的浓精不能抑止地狂喷,在灼热的种
子浇灌之下,秋霓裳疯狂地摇动,纤细的腰肢几乎要折断了,挺耸着洁白的玉臀,
让龙根插得更深,追逐着瞬间让她窒息的高峰。

  一阵云雨之后,高贵的玉人身上沾满浓白的污迹。

  可是,瞬间的宣泄并不能抒发龙钧豪长久累积的情欲,他再度扑向美人的娇
躯。在情欲之下丧失理性的似乎不止龙钧豪一人而已,前后上下,有如禽兽一般,
两人疯狂地变换着各种淫秽的姿势。

  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浓厚的淫糜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奇妙的烟雾已散,秋霓裳脸上的迷惘也已经逐渐消退,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
加浓烈的情欲依恋,鲜红欲滴的唇间牵着透明黏稠的银丝。美人激烈地在男子的
雄躯上颤抖,虽然几乎用尽的全身的精力,两人结合的部分依旧紧紧纠缠。

  「啊~啊!」

  龙钧豪奋力射出体内最后一股冲动,颓然倒在秋霓裳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衣冠不整的龙钧豪踏出屋内。迎面却是一位神情激动
的玉面少年。

  兄弟俩人正面相对,是非对错在脑海中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小弟……」

  没有回答。

  一道白光,龙钧傲猛然刺出一剑。

  剑芒转动,变化万千,剑尖隐约可以感到凛冽的剑气。

  长剑一瞬间来到喉间,龙钧豪才猛然惊觉,自己心中顽皮的小弟不知何时居
然能够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剑未出鞘,反手一撩,后发先制地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迅速而且巧妙,顺
势封住了对手所有的后着。

  纵使江湖上一流高手,此时势必也无法将手中的剑递前一分一毫,可是龙钧
傲的攻势却再度出乎意料之外。彷佛已经预测到对手的反制,长剑瞬间由直刺化
作横劈,一道长虹般划向龙钧豪的胸口。

  ……龙钧傲体内果然流着龙的血液。

  情势的危急并没有影响到龙钧豪,俊朗的双目中没有惊惧,反而闪烁着兴奋
的光芒,龙钧豪瞬间已从是非争执与兄弟阋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化身为一位单
纯的剑手,本能地舞动着无敌……

  完美的圆弧破去了龙钧傲极为巧妙的剑法。

  整齐的剑痕截断了手腕的经脉,剑气从中钻入,创口立刻纠结扭曲,鲜血狂
喷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瀑布,腥红顿时染遍了两人的脸。

  看着颓然倒地的小弟,龙钧豪不自觉退后了三步,俊脸苍白如纸,握着无敌
的右手已经在发抖了。

  一剑。

  只用了一剑就毁了亲弟一生的苦练。

  龙钧豪从来没有对「无敌」有那么深刻的体验……

  奋足狂奔。

  龙钧豪极欲逃离眼前残酷的事实,可是,一声呼喊却让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来,浅绿色的丝巾迎风飞扬。

  秋霓裳贴身之物,方才龙钧豪还以此擦拭玉人脸上的泪痕。

  一个想像不到的人静静站在他身后。

  二十多年,龙钧豪从没有看过大哥如此表情。

  深沉的龙钧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胜利不会让他乱了方寸,失败也不会让他
失去理智,冷静一直是他待人处事的原则。

  现在,这个天下最冷静的男人就像只狂怒的野兽,眼里布满血丝,牙齿咬紧
住下唇,几乎要出血了,唇色则呈现着狰狞的青紫。

  龙钧豪完全想像不到,兄长对妻子无所谓的态度下,居然隐藏着如此激烈深
刻的爱恋。

  「拔剑!」龙钧杰颤抖的剑尖指着龙钧豪的心口,咆啸道:「快点拔剑!」

  龙钧豪没有拔剑。

  小弟手腕喷出鲜血的一幕还深深印在眼帘,挥之不去,他就像个木头人一般
呆站着,慢慢闭上眼……

  「畜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一阵刺痛传来,不是胸口,而是几寸之差的肩膀。

  莫名其妙地,在此生死关头龙钧豪居然亿起幼年时,一位江湖术士之言:

  「此乃十全至极之命格,必达荣耀富贵之顶癫。但是如此奇缘,旁人却万万
不能与之共享。如天上旭日,远观煦煦,不能直视;若绝世名剑,可以观赏其精
巧绝妙,随手把玩则有残肢毁伤之虞。」

  老者抚须长叹:「注定一生无敌,一生孤独。」

  肩上的疼痛加剧,脑海中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模糊而不真实……

  从龙家庄悠悠醒来之后,猛然发觉人事已非:

  秋霓裳自尽,兄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龙雨潭因而重病不起。

  龙钧豪想要一死了之。

  可是,一位在无数红粉知己中不是最美丽,也从来不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坚
持伴他共度残生,温柔地抚慰了一切伤痛。

  于是,「龙钧豪」死了。

  他没死。

  舍去了无敌名声与奢华享受,乡间筑起小屋,自此过着朴实的生活……

***********************************

  「故事完了吗?」麻烦轻声问道。

  「我一直希望结束了,可惜,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一声苦笑,洋溢着淡淡的无奈,龙钧豪看起来虚弱无力,彷佛方才的一字一
句用尽了全身的精力。

  手中的剑是天下无敌的剑,却脆弱的可笑。

  总是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身旁永远洋溢着欢乐,内心却寂寞的可悲。

  麻烦投入龙钧豪的怀中,原本刁蛮骄纵的少女变的温柔又多情,纤纤玉手抚
摸着男人扎人的短须,一股热气喷在男人脖子上。

  「其实,人家承认的确是说了谎……」麻烦低声说道:「在人家心里,并不
是把你当做长辈,人家是把你当成情郎……」

  饱满的双峰偎在龙钧豪胸膛,最后几个字已经细不可闻。

  「我是个不祥的人。」龙钧豪轻轻挡住麻烦的香肩,淡淡说道:「爱我的人
与我爱的人都注定……」

  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少女滚烫的唇轻轻封住他的嘴,丁香小舌缓缓
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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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美女与野兽

  幽秘的洞窟。

  无暇的白璧蒙尘。

  虽然努力压抑被玷污的耻辱,白诗雅依旧羞愧的想要自尽。对于一个重视名
节的女子来说,那一天倘若已经死了。

  可是,她却必须尽力残喘下去……

  藉由对方自然散发出的傲人气势,白诗雅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单
纯的淫徒,他的目标当然也不是她完美的胴体。

  而是龙钧豪。

  白诗雅实在太了解枕边的爱侣了,在归隐之后,坚强飘逸只不过是外表的装
饰而已,内在却是出乎意外的软弱。

  如果龙钧豪知道自己的噩耗,必定会失去冷静,如此情况之下,面对眼前强
悍的对手,后果是白诗雅难以想像的。所以她要支持到龙钧豪击败对手,才能够
坦然去承担自己受辱失贞的遗憾。

  实际上,白诗雅也无法了结自己的牲命。全身上下主要的穴道全被刀不败独
门的手法封闭,别说挪动四肢,连讲话都办不到,白诗雅只能睁着明亮浑圆的双
眼,发出一些虚弱的呻吟罢了。

  午夜时分。

  一只大手悄悄摸上白诗雅的脚踝。

  由秀美的脚踝顺着秾纤合度的小腿、丰腴的大腿,直到双腿间封闭隐密的禁
地。已经逐渐习惯了淫辱的哀羞美人悄悄闭上眼,任人施为……

  麻绳层层围绕着原本就不能动弹的躯体,无处不至地摩擦着敏感的所在,酸
麻的触感如痒在心坎,不理会则让人发狂,越搔那股麻痒却益发强烈,娇驱情不
自禁地扭动,白诗雅已经逐渐明白了象征束缚以外的含义……

  浓密的血丝将双眼染的通红,粗重灼热的鼻息喷在女子敏感的颈子、耳间,
刀不败胡桃大的喉结上下跳动,不断发出响声,激动的模样像一头兽。

  饥饿的兽。

  赤裸的身躯尽现精壮结实的肌肉,爆发出无穷的力道,同样壮硕的凶器呈现
可怖的紫黑,蚯蚓般的管脉盘曲其上。原本应该是平滑的表皮却是凹凸崎岖,除
了惊人的疤痕之外,还镶嵌着排列着整齐突出的颗粒。

  第一次见到如此异物时,白诗雅不能掩饰心中的疑惧。已知人事的她隐约猜
测到那淫邪珠体的功用,可是,当刀不败可恨的秽物慢慢进入体内,她才深知自
己的天真……

  差异之处绝不仅是指阳物的尺寸大小。

  龙钧豪的长枪亦是同样天赋异禀,可是,两者带来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爱侣的每一次戳刺、每一个挑弄彷佛激起了体内最深的欲望与依恋,莫名的
酸痒引着女体尽情放肆,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销魂的欢愉中。

  刀不败则像一把刀。

  纤细的女体由下腹开始感到疼痛,撕裂与破碎般的剧痛随肉棒粗鲁得进出一
路深入幽密的花穴,疼几乎要麻痹了,在激烈的撞击下,彷佛骨骼都要散开了,
娇嫩的秘肉好像被绞成一团。除了痛楚,肉棒上的珠体淫邪的摩蹭,正常阳物根
本无法碰触的部分好像有小虫在爬行一样,想像不到又无从抗拒,让她在一瞬间
哭了出来。

  伴随着身体上的痛楚,居然是一种被征服的异样快感。分不出甜美、痛苦、
还是愤怒的思绪不停在脑中交错。

  刀不败熟稔地操纵着绳索,把女体上下摆弄着,准备开始更进一步的蹂躏。

  用力噬咬着丰满乳球的顶端,洁白的乳上布满噬痕,粗糙的皮肤就像锉刀一
般,磨蹭之间削着白诗雅娇柔的肌肤。

  刀不败捧起白诗雅自豪的粉臀,分开诱人的秘裂,粗大的指节在菊门套弄,
遭受刺激的菊蕾不停地收缩,随着菊门的扩张,第二根指头也毫不怜香惜玉地侵
入。

  「呜~呜~呜。」

  粗鲁的挖弄带来的不只是屈辱的异感,还有强烈的羞耻,男人凌厉又诡异的
手法让人疯狂。

  污秽肮脏的肉棍顺势塞入了她的小嘴里,顶端的肉块顶在咽喉处,坚硬的不
像人的肌肉,饱满的肉袋碰撞在她白玉般的面颊上。除了男人独特的腥臭,野兽
般粗鲁的动作好像肏着小嘴一般,让白诗雅根本无法喘息。

  只要稍微抗拒,男人的巨掌立刻重重拍在粉嫩的圆臀上,手掌印子清晰而完
整地烙印在臀上,傲人的柔软与弹性只是为自己带来更多痛楚。

  慢慢地,污秽的乳白从白诗雅嘴角流泄出来……

  藉着香津的润滑,刀不败丝毫不见萎缩的肉棍猛然钻进怕羞的菊蕾之中,娇
弱的女子发出阵阵哀嚎。

  刀不败扯着白诗雅的一头青丝,吃痛的身躯摆动如弓型,白晰的翘臀彷佛砧
板上的羊羔,粗长的肉棍一节节探入。

  「啊……啊,好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我求求你,饶了我。」

  狭窄菊门所产生的邪恶欢愉,完全不是成熟的蜜穴可以相比的,无论几次也
无法习惯,窒息般的压迫快感与肉体的痛苦相叠而上。

  一手挤捏几乎要熟烂的双乳,一手搔弄着敏感的花核,强健的肉棍猛烈地撞
击着,白诗雅腹中发出「咕噜~咕噜」的猥亵声响,羞人的畅美充塞全身上下,
她强忍着几乎又要脱口而出的讨饶,咬紧渗血的下唇,只是,恼人的哼声却是怎
样也抑止不住。

  黏白的汁液从身后溢出来,刀不败仍旧发狂地用力抽插,一面发出凄濿的兽
嚎,伴随着玉人的哀鸣声,更加激昂澎湃……

***********************************

  白诗雅卧在冰凉肮脏的地上,偷偷窥视着巨岩般耸立的男子。

  无论如何,刀不败每天总会花上几个时辰练功,如果以他粗犷的外型与强横
的气质来推敲,其练功的方法必定是同样的霸道。

  出乎意料地,刀不败练武的方式刚好截然相反。

  常常是静态的、和缓的,甚至完全不动。或者观察夜枭在空中盘旋的姿态,
或是隐身在草丛中,整夜静坐吐纳,或者静静欣赏着刀峰的缺角与刀芒的反射。

  当白诗雅在雪山派学习剑法时,曾经因为一招「春阳融雪」苦练了数天,虽
然废寝忘食,最后却依然卡在紧要关头,以致无法寸进。

  最后她得到了些许领悟:

  熟练令人敏捷,却令人麻木;力气令人强大,却令人忘却思考。

  看起来,比起体魄的锻炼,刀不败好像更重视心灵的铸造,可是,今日的他
却有些异常……

  挥刀的速度快若闪电,势如猛虎,但是招式却毫无章法可言,整个人绕成一
团,有如陀螺打转。虽然,精力不知节制地恣意消耗,刀刃上的气劲不减反增,
朝四周围奔射而出,锋利的刀气所及,草木立折,连手臂粗的树枝也不例外。

  一声清啸之中,沈猛的刀势沿着山壁扶摇而上,直入天际。「当!」清脆的
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整支长刀断裂为二,半截嵌在石壁之中,一半留在刀不败
微微颤抖的手里。坚固的石壁居然同样碎了一大块,彷佛山崖都缺了一角,刀不
败随手抛去断刀,慢慢走向白诗雅。

  本以为会比平日更加狂暴,白诗雅咬着银牙,身子却忍不住轻轻发颤,万般
没想到……

  虽然依旧野蛮,却感受不到平日狂野的兽性,无论任何碰触都像是个男人。

  寻常的男人。

  刀不败的眼神一向是坚毅而冷酷,现在却洋溢着依恋,闪耀的目光居然与盘
旋在白诗雅脑海中的男人是那么神似……

  芳心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虑。

  白诗雅痴了。

  男子的大掌来回抚摸着玲珑的身躯,雄驱紧紧贴着白诗雅,托起刀削般的美
人尖,刀不败吻了她。

  轻柔地耳鬓厮磨,刀不败笨拙而质朴的舌在白诗雅柔软的小嘴里打转,当滑
过温热的口唇之际,居然还会微微颤抖。

  厚实的唇上伤疤还尚未凝结,尝起来有股苦涩的味道。随着白诗雅的灵舌拨
弄,绽开的创口再度迸出鲜血,混合着伊人甜美的香津于两人的口中交替流转。

  或许是在暴虐的凌辱下,早已经悄悄臣服了,或许蕙质兰心的美人由于身心
俱疲,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一丝温柔之中,白诗雅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忘情地
迎合男人细腻的侵犯。

  刀不败浅尝着她敏感的乳蒂,在爱抚之间,还不停亲吻着她的樱唇,就在水
乳交融的时刻,一股灼热破体而入,酸麻痛痒蜂拥而至,就在白诗雅暂时解放封
闭心灵的同时,肉体居然忘却了凶器带来的疼痛,兀自享受着奇妙的快感。

  刀不败雄躯翻腾,下身肉棍跋山涉水、无所不至,激昂热情地像个少年。

  「啊……啊……诗……雅一直都很痛……苦……,……就快要忍不……下去
了……,快来……救人……家……」

  两痕情泪挂在颊上,纤纤素手交缠着男人的熊背,双腿也夹住不断挺动的腰
部,白诗雅整个人彷佛失去力气似,完全依靠着男人的身躯,更加直接感受着两
人接合处傲然不屈的坚挺。前后两对浑圆饱满的隆起剧烈地晃动,丰腴的女体一
次又一次攀上欢愉的顶峰。

  刀不败吻去白诗雅脸上的泪珠,不再凶猛的深入,肉棍轻柔地画圆,刮弄着
细嫩的花径。

  「……我……要射……了。」刀不败在白诗雅耳边细声说道。

  这是白诗雅第一次听到眼前男子的话语。

  羞怯地微点螓首,浊热大量的浓浆如浪涛汹涌灌入白诗雅丰沃的秘谷,烫的
她一再迎合着徘徊在体内起伏不休的余韵。

  除了肉体上自然的应和,自龙钧豪离开的那个晚上起,伊人再一次能感受到
心灵上的满足。

  男子颓然倒她身上,一行温热的水痕从粗糙的脸颊滑至她的唇边,没有唾液
的湿黏,也没有汗水的腥味,只有淡淡的咸味……

  在历尽风雨的面容上,白诗雅居然看到一丝浅笑。

  一瞬间,她身上的男人不再是让她憎恨的凶徒,而是她挚爱的郎君,同样地,
从对方的眼底隐约也能看到一个模糊而美丽的影像……

***********************************

  清晨。

  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骑在马上,刀削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坚毅果决的眼
神中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

  身后的马车与一般车厢大不相同,除了宽轨的轮轴特别平稳,没有顶盖的车
厢完全敞开,任由阳光洒落,而在正中央,四平八稳地坐着一位美人。

  晶莹的肌肤上渗着点点汗珠,光滑的曲线延伸出一对坚挺的圆弧,没有一点
下垂,骄傲地向着朝阳抬头,彷佛沐浴在晨露间的蜜桃。原本与主人一般幽雅的
漆黑芳草现在杂乱无章,分布在恼人的秘裂两旁,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企图利用被捆绑的双手遮盖胸前浑圆硕大的玉乳,反而托起了夸张的曲线,
白嫩到滴汁的大腿努力在车厢的晃动下夹紧,遮掩的娇羞模样没有任何实质义,
只会让雄性热血沸腾罢了。

  一路上。

  除了风吹落叶片沙沙作响,马儿偶尔一声嘶吼,还有车轮转动的响声,只有
一片难堪的沉默,看起来关系错综复杂的两人低头不语。

  终于,在经过一段石子路面时,路面的起伏让马车颠簸了一下,剧烈摇晃之
下,女子自然发出急促的惊呼。

  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男子慢慢转过头去,女子狼狈地稳住身子,刹时,
两人的眼神不偏不倚地结合在一起,

  女子的眼神中除了羞耻与愤怒,还有一种莫名的哀怨。

  紧闭的樱唇轻轻开启,彷佛有千言万语欲说,同一时间,男子的唇颤抖地分
开,隐约可见白晰的牙齿。

  路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男子瞬间换回原本冰冷的模样。大约二十来
人,几乎全都携带着长短兵刃,横眉竖目绝非善类。

  一行人全都停下脚步,清一色的男人脸上都流露着相同的表情。

  「兄弟,你打算要公诸同好,还是准备待价而沽?」一位留着山羊胡子,满
脸狡诈的汉子淫笑问道。

  男子不置可否,却暗暗下马,兀自坐在路旁的一块大石上,脸遥望着远山。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事后咱门再好好算计、算计吧。」

  众人也没心思考虑眼前诡异的状况,全都蜂拥而上。

  「好大、好软的奶子!」一个光头汉子大力揉捏着女子傲人的乳峰,抠弄着
粉色的乳蒂,大声怪叫道。

  淫邪的视线上下巡视,用力分开勉强闭合的双腿,隐密的沃谷暴露在二十对
目光之下,灼热的目光几乎可以让美丽的胴体燃烧。

  女体剧烈地扭动着,象征性地挣扎着,喘息,数只污秽的大手缠上她的娇躯,
在不堪入目的所在尽情放肆。

  「呜~呜,不要啊,放开我!」

  「嘿嘿嘿,你越抵抗,老子就越兴奋,老子最喜欢强奸了!」

  背对着众人的孤寂男子,听到这句话语,傲然不屈的身子猛然一震。

  「放……开她。」

  身影缓缓立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你说什么?」光头汉子一边搅拌着饱满的肉瓣,一边问道。

  「……我……改变……心意了。」

  光头汉子脸色一沈,冷冷一哼,把脸埋入女子诱人的峰沟内,贪婪地吸吮,
完全不理会男子之言。

  布满伤痕的脸上一阵一阵抽搐,男子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

  「滚。」

  一群人先是一阵错愕,接下来开始狂笑不止。

  「我们是黑旗寨的人,识相的就闪远点,老子还饶你一条狗命。」

  「跪下来学几声狗叫,大爷就当算了,不然大爷肏死你!」

  嘲笑的叫嚣此起彼落,在数人拥簇之间,一人越众而出。

  高人一截的身材特别醒目,独眼男子卓然挺立有如一头雄鹰,鹰钩鼻配上薄
唇,看起来冷酷而残忍,整个人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完全没有眼罩或其他物品
遮掩,空洞的眼眶向着刀不败千锤百炼的身驱。

  盗首神情漠然,但是炯炯有神的单眼却隐藏不住一股傲气。

  三天前,黑旗寨杀了恶虎帮四十六人,几乎将恶虎帮连根铲除,不但一吐这
几年彼此间结下的嫌隙,也成功地夺下南宫镖局的一支镖。

  恶虎帮主,姚虎刀法狠辣,手下的五虎断门刀杀人不可记数;南宫镖局总镖
头,南宫仞以一柄纯银索命枪威震京师,走镖二十余年从未失手,素有「四平无
敌」的美称。

  对方武艺高强兼人多势众,看起来并不是小小的黑旗寨可以招惹,手下们多
半抱持着隔岸观虎斗的心态,只想从中偷取些许利益,甚至根本不赞成出手,只
有他独排众议,先袭击恶虎帮,再正面迎战南宫镖局。

  当他一刀卸下姚虎与南宫仞的胳臂时,对手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

  不同于众家兄弟的狂放,对于女色看的很淡,连酒食方面的享受都不屑一顾。

  他唯一有兴趣的是就是日以继夜专注的练武,让自己更为强大,功力精纯一
分,刀法熟练一成都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

  不光只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交织在他面前的版图更加辽阔,而如今他又向前
成功地踏出一步了……

  「别说咱们二十多人,光老子一根指头也捻死你了,……」

  音量宏亮的光头汉子表情夸张,手势繁多,连独目首领都忍不住面露微笑。

  男子却不在意地继续向前,彷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讪笑,双眼的交集依旧向着
远方的群山。

  突然之间,白光一闪。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首领的颈部突然间浮现一道红。

  一道逐渐扩散为一圈血痕,鲜红粘稠的血浆从缺缝间溢了出来,丑脸上的笑
容僵硬住了,整颗头颅一倾,缓缓向下滑落……

  彷佛再平常不过的事。

  双手隐在黑色的外袍中,好像从未出手过,男子面无表情缓步慢行。

  众人如退潮般向四周散开,有人脚软跌倒,犹不停在地上爬行,有人裤裆整
片湿濡,已经骇到尿了出来,只有光头大汉一人还未警觉,仍在大放厥词。

  男子手一抖,长袍像长了眼睛般朝女子卷去,裹住了赤裸的女体。

  「你们……不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

  露出结实的肌肉与腰间的一把刀,男子的眼光扫过众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以?少?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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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不义庄不义人

  轻轻擦拭着刀身,洁白的帕子顿时染的通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数十条龙精虎猛的汉子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刀锋上
的一抹鲜血。

  马车摇晃,白诗雅全身包在漆黑的袍子里,只露出半截白皙无暇的玉腿。虽
然路上她沉默不语,一对星眸却毫不闪避地直视着刀不败没有外袍遮掩的脸孔。

  夕阳渐渐西斜,白诗雅未有一言,刀不败却先开口了。

  沙哑的嗓音像是喉咙经历大漠风沙的侵蚀,又狠狠地用尖锐的石块划过声带
似,粗糙低沉,丝毫没有半分抑扬顿挫。

  面对着一轮落日,他淡淡说着与江湖传闻截然不同的故事……

***********************************

  「你的伤势非常严重,现在暂时无碍了。」

  男子的嗓音尖锐,余音缭绕,久久不绝,显示出极高的功力。身材高瘦,面
目清秀,气质出众,一副长髯飘逸出尘,显得特别仙风道骨。只可惜一张马脸,
加上两道剑眉左右歪斜,颇为破相。

  田中义。

  医术高明,天下绝伦,世称「神医」,但是,人背后却称他为「怪医」。近
年来已极少看诊,多半在江南一带,钻研医术、药材。

  「你已经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要不是我上山采药无意间发现了你,恐怕神
仙连也难以救你。」

  刀不败勉强睁开眼睛,想要起身答谢,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缠满沾血渍的绷
带,稍微一挪动,全身骨头好像要散开一般,连张嘴都不能。

  「外伤的部分不值一提,这残肢断骨之伤,大概有三成的庸医都能够治好。

  你主要的伤势乃是郁积于体内,这种经脉内脏之伤,当世惟有我才能医。」

  抽着旱烟,缓缓吐出一口轻烟,化成三个烟圈,飘散在空中,田中义的眼中
泛着光采,语气中藏不住的兴奋,宛如拾获异宝。

  「如果你早两年身受此伤,我大概也只能把你当个死人般,撵出门口,自生
自灭,至于现在……嘿嘿。」

  虽然尽力想打起精神细听,刀不败眼皮彷佛有千斤重,根本不听使唤,全身
的身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琉璃,帮这小子换药!」

  香风四起,浓郁的玫瑰芬芳顿时充斥屋内,脂粉的气味混合着女子诱人的体
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位成熟美妇莲步轻移,身上一袭浅桃红连身服饰,领口处呈现倒「入」字
型的开叉,微露线条优美的颈子,宽敞的衣袖夸张地延伸到膝下,上下相连的一
片火红当中系着一条金色的华丽腰带,衬托出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握,下摆甚长甚
紧,却有一片极高的开叉,,充满了治艳的风情。

  这身打扮显然非中原人士,洋溢着异国风情。

  高雅端庄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可是,从散发的一股柔弱顺从的天性,却让
人想拥入怀中爱怜。轮廓极为完满,丰颊挺鼻无懈可击,可比日月亮眼的星眸,
丰厚感性的樱唇在单纯的美丽外,增添了一分慧黠与妩媚。

  还欲细看,却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就算意识稍微清醒,脑中也是沉甸甸,根本无
法思考,郁塞在胸口的闷气不消反长,连简单的吐呐都要花费一番功夫。

  别说白昼黑夜,连日子都渐渐分不清楚了,早晚不停在服药、敷药中度过,
有时甚至双眼蒙上,在酸麻中带点昏眩之下,忍受一次又一次刀割般的剧痛。

  终于……

  「才刚刚可以下床,就开始练武了,还真勤快。」

  对于田中义略带嘲讽的语气,刀不败沉默不答。

  田中义也不以为意,双手负背,满脸笑意,一派悠闲自得。

  刀不败蹒跚地挥动长刀,不但刀势迟缓,招式也颇为生疏,转折处则破绽毕
露,凿饰的痕迹不言可谕。

  「唉,我瞧你手上无劲,刀法更是粗浅,我学你也左手用刀,也不会使的那
么差啊,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罢了。」田中义晒道:「可是,算你这小子交好
运,经过我一番易经造脉,将来你的武功肯定大有精进。」

  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掩嘴轻笑,音量极细,在树叶与风声沙沙作响的掩盖之
下,并不很容易发觉。

  「燕儿,丹药都煎好了吗?那么有闲情。」田中义冷冷说道。

  「早就好了……人家只是看看这个傻瓜练武罢了。」

  一个少女缓缓从松树后翻身而出,姿势优美俐落,彷佛燕子在天空中回翔。

  小小的瓜子脸,五官清秀可人,隐约可见母亲的轮廓,极是个美人胚子。

  田中义冷冷地瞧着女儿扭捏不安的神情,露出极有深意的一笑,飘然而去。

  不知为何,燕儿的悄脸一阵绯红,隐入迷雾围绕的林中,只留下刀不败一人,
犹在专心一致地练刀。

  在不义庄已数月。

  田中义不负神医之名,刀不败的伤势日渐好转。就在身体逐渐复原的同时,
他也隐约感到自己的性格也有所转变……

  逐渐习惯沉默。

  对喜怒哀乐的反应变得十分冷淡,淡到有时连自己都为之一惊。

  从前,他很爱笑,任何小事也能惹他开怀,现在他总是板着脸,纵使嘴角微
有笑意,心中往往也没有任何喜悦可言。

  相对的,他变的坚强……

  不受挫折而动摇,不因阻逆而意冷心灰,意志的坚定与身体的虚弱的程度正
好相反,彷佛翻天彻地的变作另外一个人。

  而这段日子,也让刀不败发觉一件奇怪的事……

  田中义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为人严峻,对仆从动辄打骂,刀不败不只一次听到他用各种家法惩罚仆人,
哀声响天。不但如此,连对自己璧玉般的妻女也没半分和颜悦色,阴鸷的眼神令
人望之生寒。

  过去他以为医者总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之辈。

  今早亦然……

  「这味药乃是以毒攻毒之法,剧痛难止,你稍微忍着点。」

  漆黑湿滑的药膏毫不起眼,涂在上胸口上居然产生刀削般的幻觉,刀不败一
口咬紧自己的下唇,把到嘴边的哀嚎硬生生吞了回去,用力之猛,险些咬下了块
肉来。

  「哼……哼,小子还挺硬朗的……」

  冷笑一声后,田中义手上的劲道顿时添了两分。

  一阵灼热蔓延,彷佛烈火焚烧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剧痛比刚才增加数倍,
浓稠的血浆从创口涌出,腥臭味弥漫整个房间,刀不败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牙
齿上下不停打颤。

  「小子滋味如何?」

  本来并无想要显示自己耐力过人,可是,对于逼他屈服的强迫作为,却偏偏
更加的倔强。

  直到昏死了过去,刀不败没有发出一声哀嚎,更别说是讨饶。整个人颓然倒
下,半张床立刻摊了,支柱、床板早已被刀不败使劲压的松脆。

  田中义这才歇手,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道:「再下去,连其他伤口都要裂
开了……」

  门缓缓敞开。

  「别怪他,他不是有意的……」

  声音温柔悦耳,嗲气十足,口音却显得有点不纯正。

  琉璃熟练的揭开伤口上的绷带,涂上青色的药糊,纤纤素指在身上游移,奇
妙的滋味笔墨难以形容,莫名的搔痒不光是皮肤表面,连心口都一阵难受,刀不
败狠握拳头,指甲都刺入肉中,彷佛疼痛可以梢减心头之痒。

  衣衫非常贴身,好像还紧了一分,高低起伏的玲珑身段一览无遗,腻人的肌
肤上晶莹的汗珠滚动,胸前坚挺的乳峰微微颤动,功力渐复的刀不败可以清楚地
感受到她最细微的毛孔舒张,而那对随着呼吸鼓动的饱满双峰彷佛顶在他脸上,
顶在他的心口。

  不知不觉,裤裆已高高举起。

  如此失礼,连冷漠的他也不能置之不理,脸上一红,想遮掩却也不知从何下
手,尤其琉璃精亮的双眸正偷偷注视着耸立的巨岩.

  「你本来就是个年轻人,自然精力旺盛,到庄子也各把个月了吧。」

  琉璃婉约的微笑中,充满无尽的温柔,轻柔端庄的语气不似诉说这般苟且羞
耻之事,那么轻松自然,刀不败不由得连呼吸也粗了

  小手停在他坚实的小腹,距下身已然不远,裤内的隆起看起来着实惊人。

  他跨下的长枪已非伤前之物了,整整粗了一圈,长了好几分,紫红色的枪头
硕大如鸡蛋,表皮的肌肤光滑柔细,宛如新生,棒身布满无数突起,显然是将珠
粒植入其中的结果,纵使是自己的轻抚,也会生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奇特感受。

  清醒的第二天,刀不败就发现了下身的异状,他没开口,田中义也没有多解
释。只是神医脸上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又似暗藏深意。

  对于男人仅次于性命的阳物产生如此剧变,刀不败未感到半分惶恐,心中也
无半分喜悦。

  依然活着,依然能够练武,对他来说已然足够……

  素手顺势而下,如今,隔着裤头,琉璃的玉指滑过庞然具物,鲜美欲滴的红
唇几乎要碰触到他下身肮脏的昂起。

  「琉璃夫人……这……这……」

  「很难受吗?」

  刀不败喉头浮动,不知如何回答。

  高贵的琉璃居然解开了长裤,小手捧起坚硬的肉棍,脸上浮现甜美的笑容。

  轻弹了敏感的枪头一下,硬朗的刀不败立即轻哼了一声,湿滑的丁香缓缓划
过枪尖,舌尖停在马眼处打转,彷佛要钻进去了。

  强烈的酥麻贯穿全身,几乎驾驭不了体内万马奔腾的刺激,枪头溢出些许透
明的浆液,刀不败险些就忍耐不住。

  琉璃的俏脸一红,柔声说道:「抱歉……」

  避开了最敏感的所在,舌头轻舔着粗大的棒身,小嘴含着肉袋,轻轻拨弄着
双丸,嘴里绵密细致的嫩肉包裹他敏感的

  自己都能闻到那股腥臭的臊味,琉璃却毫不在意地吞吐着肉棍,连细缝间的
污垢都舔得干净,粗大的肉棍沾满香津,闪烁着奇妙的光泽。

  远看只觉得深宫贵妇正在品尝细点,根本无从联想如此污秽的淫行。尤其,
俯身男子跨下的玉人是那么美丽、那么圣洁。

  熟练地,粗长的肉棍屡屡触到她的喉咙深处,湿热的小嘴彷佛曲折的花径,
底端那块软肉宛如神秘的花房,他忍不住在琉璃的小嘴里长驱直入,尽情抽送。

  终于,刀不败腰部一酸,身子震动。

  浓稠的腥味四义,琉璃的玉颊轻轻鼓了起来,朝天一仰,喉头一动,竟如数
吞了下去。

  「这样憋着对身体也是不好……」琉璃舔着唇边残留的汁液,浅浅笑道。

  纵使无比猥亵的动作与话语,琉璃做来却一样的高雅,刀不败一脸茫然,望
着远去的身影,彷佛经历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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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沁凉的井水当头淋下,一股寒意立刻从头到脚,可是,挺拔的部分依旧不
受影响,热到隐隐生疼。

  刀不败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居然薄弱至此,完全不能停止对高贵温柔的琉
璃夫人产生邪恶而淫秽的遐想……

  稍微使劲,身上滚动的水珠逐渐凝聚成团,慢慢蒸腾成白蒙蒙的雾气,他怀
疑是已有小成的功力,还是体内灼热的欲望使然。

  赤着精状的上身回房,才推开门,刀不败呆立在门口,赫然愣住了。

  总是孤单的小屋今晚并不孤单……

  夜阑人静,暮色低垂,不合时宜的时刻;男子寝室,单人床上,不合时宜的
地点然而,一个最不合时宜的人正斜卧在上,只见山峦起伏,美不胜收。

  「可以帮人家一个小忙吗?」

  「……夫人……请说。」

  「肏我!」

  黑色薄纱既无蔽体之功,也无驱寒之效,身上诱人之处尽显在男人热切的视
线之下,似羞似赧,犹在轻轻颤抖。

  刀不败用力一扯,「嘶~嘶」一声,神秘的黑纱裂出道口子,丰满的女体迫
不及待地从中绽放出来。整片耀眼的雪白之中,只有两点嫣红,一丛漆黑,有若
阳春白雪中的红梅,又如皎洁明月中的半点桂斑。

  刀不败尚未进一步动手,琉璃已经主动投入怀中,献上热吻。

  那不是吻,而是咬,皓齿一紧,刀不败的嘴唇立刻见红。

  琉璃笑着轻舔着他唇上的鲜血,混合着甜美的香津送入刀不败口中,两人唇
舌搅拌,交换吸食着彼此的唾液。

  无暇细想琉璃的意图,也不能够理会可能的后果,如黄河泛滥的欲望一发不
可收拾,尤其那堆积已久的堤防越高,只是让宣泄出而出的波涛更加汹涌。

  初熟的两粒蜜桃鲜甜多汁在眼前摇晃,刚出屉热腾腾的粉臀弹性惊人,引人
食指大动,用力搓揉着嫩到几乎要滴汁的肌肤,刀不败狠狠啜着粉红的乳尖,捏
着丰腴的圆臀,彷佛要把琉璃咽下去。

  一条红绳在琉璃的指导之下,捆绑住雪白的身体,佳人立刻动弹不得。

  刀不败不知道琉璃为何要这样做,或许是身为人妇藉此以逃避少许道德的谴
责,或许是某种奇特的仪式,太多的理由无法深究,可是,他很快就肯定了其中
一项原因……

  精雕细啄的玉人受缚,不只让刀不败生出了怜惜之意,还激起了深藏心底淫
邪的奇想,胜过雄性彼此厮杀满足的破坏欲,超越成就任何功绩的征服感,刀不
败的肉棍已经昂然向天。

  一双玉乳端在掌心,装饰着红色的棉绳,前尖后圆的完美笋形浑然天成,白
皙如珍珠、柔润如脂玉,使劲一握,立即在手中融化。视线向下,修长的双腿已
开,厚实的肉瓣微张,喷着热气,溢满淫蜜的美穴横在眼前,刀不败颤动的指尖
轻轻扫过当中最艳丽的花核。

  「对我粗暴一点,你这只强壮的小公狗!」

  声音细腻有如蜜糖,琉璃贪欢的神情,与平日端庄判若两人,却更加迷人,
刀不败不能再忍,坚硬的肉棍立刻狠狠插入。

  「啊!」琉璃娇躯一挺,大声惊呼道:「那是什么啊?!」

  粗大的肉棍塞满了肉壶,推挤着花径的嫩肉,其上的突起刮着常人所触不及
的秘处,棍头猛烈撞击着敏感的花心。

  对跨下之物,刀不败不自觉产生一种奇妙的自负。

  「冤家,你的东西好……喔……喔……」

  美丽的身体不停扭曲,像是条灵活的白蛇,一句讨饶的话未到嘴边,又给壮
硕的肉棍顶了回来,无处释放的畅美充塞全身,又难受又畅快。

  比起琉璃的欲仙欲死,刀不败何尝不是?

  容貌、身材已是完美无缺的尤物,但是,与琉璃销魂的桃源秘境比较之下,
美丽的外表根本相形见拙。秘孔中别有洞天,深入一分,滋味便不相同,娇躯的
扭转翻腾更是带来异样的刺激,酥麻痒烫,错综复杂,有如直上九重,实为男人
的恩物。

  滚烫的情欲尽写在美丽的脸庞,琉璃已身在快感的顶癫,可是,她纤细的腰
肢扭到几乎折成两段,翘臀抬得比头还高,其姿态动作却无一不是为了去迎合男
人。在她的曲意奉承之下,只感觉到万千快意集于一身,宛如君王。

  埋首在跳动的乳球中,顾不得什么深浅交错的房中要诀,刀不败凶狠地挺着
腰,在夸张的抽插之下,娇嫩的肉瓣都翻了开来,点点淫露间,微渗着血水。

  「啊~啊~啊,人家的那里快要坏掉了……」

  嘴里喊着悲鸣,晶莹的玉臀却不断前后挺动,吞吐着骇人的肉棍,刀不败也
一改累赘的来回抽插,以短促的动作突刺着淫糜的肉穴。两人似乎永远不会餍足
的欲望,终于再一次又一次的登峰之后,渐趋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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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住不义庄,刀不败几乎忘了庄外的世界,心中时时有种冲动,干脆就这样
留下来吧……

  田中义虽然性格冷僻,对他却也算有情有义,还不时点拨刀法上的精义,虽
然,对于其略带邪气的招式,刀不败并不能全盘接受。

  可爱纯真的小燕儿就像他的妹子,天真无邪让他忘却世间的险恶与仇恨。

  还有琉璃……

  事实上,他对琉璃的完美无瑕,宛如欣赏着吐艳的缤纷,或是落日的余晖。

  没有眷恋,没有情意,只有无尽的爱怜与歉意。

  虽然,一到某些时刻,强烈的饥渴却又无法抑止,从体内爆发,他将会比野
兽更疯狂、更凶暴,淫乱地与琉璃交媾……

  夜晚。

  刀不败睡不着,想的越多,心中的杂念彷佛遍地丛生的野草,除之不尽。

  彷佛事隔多年,又像昨天才发生,每个画面历历在目。

  今夜的亮光也是那么皎洁、那么柔和,与那晚完全相同……

  刀不败独自漫步在庭院里,望着池面映射的明月,再度陷入一阵沉思,却无
意间听到女子的呼声,那声音十分熟悉。

  急促的喘息充满着淫秽的意味,几句呻吟更是勾魂蚀魄,甜的腻人,但当中
又参杂着几分痛楚。

  大屋前。

  田中义炼丹、配药之禁地,庄内人一向不许接近。其四周甚至饲养了数只恶
犬,不分亲疏,见人便噬。

  刀不败并不畏惧猛兽,也从不在意神医的警告,迈开步伐随性地入内,只见
远远地一个身影在角落摇曳……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四散,脸上的妆也几乎脱落,在艳魅无比的表情之下带
着些许狼狈。

  因为一点好奇心,刀不败推开了一点窗缝,好看个明白,只是其中的景象,
立刻让他后悔……

  如火焰般的红绳紧紧捆绑住成熟饱满的女体,突显出那原本就浑圆饱满的乳
峰,一对玉臂高高举起,右脚大开地被吊了起来,暴露出淌着淫蜜的羞人秘所。

  高贵无瑕的琉璃身后正伏着一急速挺动的黑影,不是她严酷的丈夫,也不是
刀不败之外的小情人,而是一只邪恶的巨犬!

  一边发出惨痛的哀嚎,可是,琉璃的表情说不出的妖媚,双颊火红,哼声娇
媚动人,翘臀夸张地前后扭动,似乎正在享受牲畜的淫虐。身上沾满了各种各色
的黏液,也不知道是琉璃的香汗淋漓,还是恶犬的口水,抑或是其他刀不败不愿
联想的秽物。

  不光只有一只行淫的恶犬,另一只狼犬正露出白森森的锐齿,长舌舔弄着充
血闪亮的淫糜肉芽。

  也不知是心中是怒,还是惊,刀不败连忙推开门,闯了屋内,却赫然发现田
中义竟然也身在其中……

  面对妻子如此的惨状,丈夫居然不出手相救?

  原因非常间单,因为神医自己也正忙……

  赤裸的体格异常健壮,还带着几分肌肉,田中义捧着一只纤细的腰身,埋首
在精巧挺立的椒乳上,下半身的肉棍正狠很突刺,彷佛要惯传柔弱细致的花房。

  田中义跨下的女子,刀不败也非常熟悉。

  燕儿。

  天真无邪的燕儿。

  欣赏着爱妻被野兽淫辱,田中义在一旁兴奋地奸淫着亲女……

  纵使屈身在禽兽身下,残留着禽兽污浊的体液的下身一片狼藉,却无损于琉
璃令人心醉的高雅丰姿,尤其他脑中的印象越是典雅完美,面前的景致更加淫糜
而病态。

  刀不败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无论是琉璃与他的奸情,还是眼前无耻的乱伦,都只是让田中义满足变态淫
欲的手段。刀不败在这场游戏中的意义,等同于一根助兴的淫具,与眼前的猛犬
并没有任何分别。

  田中义面对不速之客,并没有太惊讶的反应,依旧一贯的高深莫测,甚至对
刀不败悲痛的神情,与女儿激烈的反应中,产生了更强烈的快感。

  而可爱的小燕儿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她的脸颊与刀不败一般苍白的骇人,小
手遮住自己的脸庞,轻声啜泣着。只是娇弱的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求饶,根据她
的经验,这只会让她的爹爹更加狂暴。

  「原以为这里非常隐密,不会有人发觉,你比老子想像中的还要敏锐。」

  刀不败盯着神医,脸上笼罩一层寒霜。

  「表面上你的伤势已然痊愈了,实际上,你正处于生死关键。老子发现你的
时候太晚,本来你生机已绝,正巧你身体强健、骨骼精奇,老子正好利用来测试
多年钻研的奇术:易经造脉。」田中义挺动着雄腰,大声笑道:「改造后的经脉
随时会有变化,而致一命呜呼,你的命等于掌握在我手上。」

  刀不败沉默不答,左手却暗暗握住刀柄。

  「老子不知道你原本武功如何,但是凭你重伤初愈,如论如何是奈何不了老
子,还是乖乖听话吧!」

  「改造后的情况超乎老子的预期,你等于是老子毕生的心血结晶,老子可以
把你锻炼成为无敌于武林的神话,将来什么智光、什么易行天全都不会是你的对
手!」

  田中义狂态尽显,一把拉过琉璃,拨开她惨经蹂躏充血发肿的蜜穴,晶莹血
红的肉膜彷佛轻轻一触就会喷血。

  「嘿嘿,不但如此,无论是琉璃,还是燕儿,老子会让你享尽人间艳福。」

  刀不败陷入一阵沉默,低头不语。

  田中义推开二女,笑着走向刀不败,轻拍着他的肩膀,缓道:「不要觉得可
悲,人生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纵使能够自主一切,结果往往只是更加可悲。」

  刺耳的刀声响起,光亮的刀锋闪着光芒,正映在田中义的脸上。

  那逐渐僵硬的笑容上。

  「说的不错,人生的确是身不由己。」刀尖遥指着田中义的眉心,刀不败淡
淡说道:「所以我不会放弃人生中仅有的选择……」

  田中义脸色大变,眉头一轩。

  刀不败手中的长刀一吐,刀芒无数朝田中义射去,只见田中义双指闭合,刀
锋顿时被钳住,无论刀不败如何使劲,长刀依旧闻风不动。

  「老子救你一命,你的贱命从此属于我!」

  田中义用力一送,刀不败整个人有如断线风筝般,撞向墙头。

  他勉强稳住了身子,手中的刀刃却不断振动,险些握不住,左手虎口碎裂,
血流如柱。

  想不到田中义的武功居然如斯高明……

  「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屋内顿时处于一阵严寒,彷佛置身冰窖之中,寒意迫人,田中义的掌心缓缓
冒出两道白色烟雾。

  「啪啪」爆竹般响声,串连全身上下的经脉,凝聚毕生之力,刀不败手中之
刀再度劈出。

  刀锋被无形气劲所碍,无法前进半分,眼前宛如冰雪风暴,眼睛都睁不开,
就在这时候,一条红绳雷电般从眼前闪过,正好套在田中义的颈子上,只见绳子
一紧,深深勒住了神医。刀不败身旁的寒气立消,刀势没有半分窒碍地劈出。

  穿过了田中义的胸膛……

  琉璃从后方抱紧田中义,向刀不败凄凉地一笑,身子向前一倾,贯穿过田中
义的利刃立刻刺入体内。

  「求求你,好好照顾燕儿。」琉璃环抱着田中义的身体,语气渐虚地说道:
「这是人家最后的请求……」

  满地流满鲜血,刀不败望着琉璃腕上牵连至神医颈中的红绳,与她脸上的笑
容,久久不语。

  「刀哥哥,求求你抱紧人家,千万别放开,不然你就把燕儿杀了吧!」燕儿
挣扎起来,投入刀不败的怀中,呐喊道。

  扭曲的血缘羁绊,原本应该是一种祝福,却成为了一种诅咒,杀父仇人与恩
人似乎全都是同一人。接连不断的打击,让柔弱的少女几乎崩溃,全身依靠在这
个她芳心暗许的男子身上。

  刀不败把燕儿纳入怀中,轻轻抚着少女颤抖的背脊,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膛,
他的动作非常温柔,就像个情人一般,

  燕儿的啜泣渐渐轻了,双手紧紧环抱着刀不败的雄驱,刀不败一面亲吻着燕
儿的额头,左手慢慢握住了刀柄。

  猛然向前一挺……

  他的动作很敏捷,刺入的位置也非常准确,燕儿连哼都没哼一声。

  前襟一片血红,卧倒在刀不败胸前,原本轻盈的少女,在怀中居然意想不到
的沉重。刀不败慢慢阖上她的眼皮,将她平放在琉璃身边。

  「世事茫茫,现在的我绝对无法守护你……」刀不败紧握着拳头,望着三具
染红的尸首,冷冷说道:「我保证……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强的人……」

  一道鲜血缓缓从拳缝间流出……

  专供淫玩的禁脔不计其数,稚女、妇人,甚至孕妇、男童,各式千奇百怪的
奇淫巧具,往往一望之下连功用都无法辨视。

  散尽奴仆,刀不败一把祝融烧去污秽的不义庄,。

  尚未踏出不义庄几步,无数武林人士已经衔尾而来。田中义医术精湛,地位
一向崇高,得其手下医治的人虽寡,慕名之人却众。

  武林传言:他逼奸田中义妻女,杀害神医,为灭口,甚至烧了不义庄。

  不管旁人相信与否,刀不败原本可以解释一切。

  无论是否心存善意,神医的再造之恩却是无庸置疑,他有点不愿在田中义死
后,徒然污蔑神医之名。而且当刀不败看到自命不凡的侠义之士,心中就感到一
阵强烈厌烦……

  面对一位正气凛然、满嘴滔滔大义的武当侠士,刀不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原意不过是要对方闭嘴,换得些许清静,没想到对方身负侠名,手下却是如
此不济,刀锋贯胸而过时,刀不败心头还一阵讶异。

  至此以后,他刀锋与身上所沾染的鲜血就未停过。

  前仆后继的正道人士越来越多,有组织、有计划,手下也越来越扎实,每一
次他都以为即将丧命于此,只是抱着姑且的心态,随性地挥刀,可惜,命运似乎
不肯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或逃或打,且战且走,在生死磨练之下,武功突飞猛进,敏锐的直觉彷佛嗅
的到死亡的味道,出手也不再讲究章法,繁复的招式简化成最直接的动作,目的
就是伤敌,而无数次伤痛也教导他如何在千军万马间生存,在刀刃入体时,保护
自己的要害,以意志力忽略肉体上的疼痛,维持绝对的清醒冷静。尤其在紧要关
头激发的潜能更是出乎意料,无论功力、刀法,甚至轻功、拳脚都大有进展。

  可是,体内的欲火依旧毫无预警的燃烧,将他的理智也焚化殆尽,而且随着
功力越深,情况也随之恶化。奸淫了不知多少侠女、村姑,只是当时他往往毫无
知觉,事后只不过身旁多了一具赤裸的娇躯罢了。

  到底是脱胎换骨的后遗症,还是与阳具的改造一般,这本来就是田中义淫邪
之术的目的之一,刀不败并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事实上,对医理一窍不通的刀不败并不在意,也没有心思在意,因为江湖盛
传几次围捕失败,死伤无数之后,在正道武林中已掀起轩然大波,而武林盟主。

  易行天即将亲自出马……

  然而,易行天的出手,并没有了结刀不败悲壮的人生,由于少林掌门智光对
田中义的为人其实早就略知一二,所以一肩担下了刀不败身上的血债,而嫉恶如
仇的易行天居然肯同意智光的调解,不再与刀不败纠缠。

  江湖恩怨,一笔勾消。

  然而,数次力抗「惊天」的绝妙刀法也震撼了武林,顿时无人不知、无人不
晓,江湖中人往后改称其为「不败」。

  ……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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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时候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故事的曲折蜿蜒彷佛永远不会了结,
随着时间的流逝,刀不败的口舌渐渐地流畅起来,声调也不再那么生硬,只是语
气依旧冰冷,彷佛讲的是旁人之事。

  不可思议的情节听在耳中,令温柔的白诗雅感到些许怜惜与不忍,却想不出
任何话语应对,毕竟,安慰与谅解只不过是旁人奢侈的慈悲,对遍体鳞伤,却依
旧傲气迫人的硬汉来说更是笑话一则。

  就算身不由己是对她犯下兽行的解释,误会是世人对刀不败的偏执看法,白
诗雅脑中的疑问却未因此全然得到解答。

  如何找到隐姓埋名的龙钧豪?

  又为何硬要与之一战?

  昨夜的抵死缠绵与方才拯救她于魔掌外的举动之外,又代表什么意义?

  在无数的疑问之中,她只能肯定一件事:

  能成就如此坚毅的强者,能支持如此沉重的生命。

  没有别的事物,只有仇恨……


(八)佛曰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个光头汉子赤着上身,孤魂似地游荡在商肆之间,道
上行人纷纷走避,店家也不敢阻拦,只有少许人暗自在旁窃窃私语。

  汉子双目圆睁,神情非笑非哭,极为复杂,步伐蹒跚,一路跌跌撞撞,不断
喃喃自语,在他纠盘肌肉的熊背上,横七竖八地划了数道血痕,构成几个醒目的
红字:「初七龙家庄」

  龙钧豪偕着可爱的麻烦正站在街道的一隅。

  令龙钧豪动容的不是汉子指天话地的疯态,而是深藏他黑白分明的双眼中,
那股强烈的惧意……

  夺人性命的刀,龙钧豪习以为常。

  夺走希望的刀,不免令人胆寒……

  「终于省了兜圈子的麻烦,地点还特别选在我的故居,哈哈,只怕是担心我
会迷路吧……」

  故作轻松的话,连贪笑的小麻烦都没有逗笑,似乎连她都感染那股可布的气
息,小手也不自觉地抓紧龙钧豪的衣袖,紧黏着身旁天下无敌的男子。

  龙钧豪豪迈地笑着,搂着麻烦,注视着纵横豪气的血痕,指头不自觉地跟着
比划,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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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必经要道上。

  一位身穿杏黄袈裟的和尚,立在路当中。

  袈裟积满尘土,显然此人等候已有些时日,和尚满脸祥和之气,毫无不耐之
意。细长的双目似闭,长眉雪白,面颊光洁,没有任何皱纹,嘴唇红润,宛如初
生的婴孩,衣袖外露出的双臂瘦弱,细如竹竿,似乎无缚鸡之力,其矮小的身型
更似孩童一般。

  表面上与一般扥钵化缘的行僧无异,让人难以想像,平凡的和尚竟是当今少
林首座,武林圣僧。智光。

  「龙施主此行欲往何处?」

  「龙家庄。」

  「此路的确是前往龙家庄,亦是通往因果循环的恶业之途……」

  龙钧豪微微笑着,淡淡说道:「业障种种,芸芸众生不外乎如此,小子又岂
可例外,敢问那大师又要往何处?」

  「老衲哪里都不去,正是为施主而来。」

  龙钧豪放声一笑。

  「刀施主老衲知之甚详,本身绝非暴虐之人,老衲敢担保他不会加害于白女
侠。」智光满脸至诚,劝道:「福祸全系于一念之间,故老衲斗胆请龙施主退一
步,天空海阔。」

  「这句话大师何不与刀不败说去?」

  「刀施主本属良材美质,只是暂为尘凡的杂念所蒙蔽,龙施主是通情达理之
人,应该可以体谅老衲之意。」

  龙钧豪沉吟半晌,轻声问道:「……如果敝人硬是不肯退步呢?」

  「阿弥陀佛,那么假使龙施主反能令退后老衲一步,老衲就此离开,不再过
问此事。」智光双手合十,淡淡答道。

  「后退一步?如此说来,大师原是看不起敝人的剑……」

  龙钧豪语气轻松,却蕴含一股傲人的霸气。

  龙钧豪开始出剑了。

  「善哉善哉,老衲岂敢小觎神剑无敌,妄自口出狂言。」智光轻轻摇头,续
道:「老衲于十日前出关,所幸已悟得菩提护体神通的经奥。今日老衲妄想要击
败施主是万万不可,但是,施主想轻易过老衲这关,却也有所不能……」

  龙钧豪心中一凛。

  从方才一言之后,他浑身的剑劲就不停绕寻智光周身,伺机而发,但智光彷
佛一个完满的圆,没有缺口,没有空隙,别说剑招难以施展,龙钧豪甚至掌握不
到拔剑的时机……

  少林首座果然名不虚传。

  「大师,可否让小女子试试呢。」

  娇声响起,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轻巧地解开了一粒扣子,麻烦挺起娇人的酥胸,朝智光走去。饱满的深沟又
白又嫩,青春美好的果实摇曳,甚为诱人。

  智光笑容依旧,双眼不避不闪,正对着一对乳峰,但在慈爱的眼神之中,完
全找不到属于男性的淫欲。

  「大师,天气好热呢。」

  腻人的声音,优美的体态,随时能撩起男人的欲火,美丽的少女确实火热。

  娇躯距离智光五步之遥,淡雅的体香连站的更远的龙钧豪都已经嗅到了,她
露出少女纯洁娇羞的笑靥,正准备……

  突然间,一股无形气劲的牵引之下,麻烦再也无法踏前半步,单薄的衣衫倒
卷上来,紧紧贴着无限美好的上身,硬是遮住了肉光致致.

  「老和尚羞也不羞。」麻烦食头刮了刮玉颊,嗔道:「人家都说和尚讲究佛
法,那有像你这般无赖的!」

  「女施主所言甚是,老衲专志武学,的确是疏忽于佛法。」智光脸色一黯,
喟然道:「唉,佛家曰:「四大皆空」,老衲的好胜之心却更胜常人啊。」

  对智光的坦然直言,麻烦反而一楞,平常让男人头疼的牙尖嘴利居然对木讷
坦白的和尚无用。

  在另一旁,智光与麻烦的对话全然没有入耳,精气神凝聚之下,龙钧豪逐渐
由后天进入先天境界,笑容收敛,表情逐渐严肃,整个人化作一柄剑……

  从懂事以来,剑一直是龙钧豪最喜爱之物。

  他可以整天练剑到废寝忘食,也曾经心系一柄精致的古剑直至梦中,可是,
爱剑的少年并不知道,剑真正的面貌……

  十八岁,龙家庄的午后。

  「除了我曾教过你的招式,其余的剑法我一概不用!」

  燕啸风语毕,缓缓拔出腰间斑驳的长剑。

  龙钧豪虽不明白,也倚剑立于对面,摆出架势。在习剑的数年之间,他从未
违背燕啸风的任何一句命令。

  「唰!」长剑当胸刺来,快如闪电,势若奔雷,龙钧豪不慌不忙拨开来剑,
还了一招「琴瑟和鸣」,招来招往之下,两人立刻陷入一团剑云中。

  从第一招「仙人指路」开始,「龙翔凤舞」、「锦绣河山」……,每一招、
每一式果真都是龙钧豪曾经学过的,无论姿势、手法全都经由燕啸风亲手点拨。

  不过,燕啸风出招的速度整整快了三倍……

  剑影幢幢,龙钧豪丝毫不能掌握,甫过三招,肩头、上臂、左腰已见红,摇
摇欲坠之势彷佛随时要败。

  纵使弟子略显败象,挟着浓烈的杀意,燕啸风的剑下却丝毫不留情,他的剑
不但快而且狠。

  另一方,龙钧豪也完全没有弃剑投降的打算,望着师傅眼框之中血丝满布,
染的通红,莫名的直觉告诉自己一个残酷的事实。

  败了就得死……

  徜徉在剑风剑雨中,心情如怒涛中摇曳的孤舟,不过,渐渐地,龙钧豪感到
灵台一片清明,手脚也开始灵活起了来,情况的危急已不再动摇他的心志,繁复
的剑招无法蒙蔽他的反应。

  不用双眼,龙钧豪居然可以利用心来拆招。

  置身波涛巨浪,浪潮一起,渺小的身影顿时淹没无踪,但是潮水稍退时,他
又随即破浪而出,更加勇悍,如此反覆,已逾百招。

  一声狂啸,清澈嘹亮,豪迈不羁的燕啸风似乎不愿再浪费时间。

  燕回十三斩,这套算是相当普通的剑法,在燕啸风的手中有着截然不同的风
貌,与传授予龙钧豪时的招式虽雷同,神髓却迥异。

  那是燕啸风的燕回十三斩,令无数英豪惨败的燕回十三斩……

  面对紧要关头,龙钧豪神色自若,彷佛忘却胜败生死,一切随着本能,沉稳
地使出了一招「宇外龙飞」。

  属于龙钧豪的「宇外龙飞」……

  两剑相击,那一瞬间来得很快,龙钧豪根本反应不及。长剑坠地,剑柄上还
连着斑斑鲜血,燕啸风的双眼充满了极其复杂的兴奋与失落,一言不发,旋即回
身离去。

  此后,龙钧豪未曾再见过他最敬爱的师傅……

  天山之癫。

  一片鲜红玷污了无瑕的白雪,浓厚的血腥味令少年作呕。

  午夜梦回惊醒他的画面,不是剑圣令人胆战心寒的剑法,或自己命悬一发的
颤栗,而是常欲欢濒死之前,眼角绝望的抽搐……

  每刺出一剑,就注定了要失去,败固然一无所有。

  胜者亦然。

  对龙钧豪来说,失去的总是他珍爱之物,然而,藉由无敌之名得到的种种,
却从不是他所想要追求的。

  如今,龙钧豪的右手再度紧握「无敌」华美的柄端……

  「不知道佛家知否所谓「龙」……」龙钧豪朗声道:「龙,合而成体,散而
成章,乘云气而养呼阴阳,敝人一剑既出,就无力维护大师,望大师三思。」

  智光一声哀叹。

  「如果施主硬要以手中的神剑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那就让老衲成为第一个
牺牲者吧……」

  「好!」

  完若细雨洒芭蕉,密集的剑影连绵不绝,化成剑网,包围住圣僧,剑势表面
铺天盖地,剑劲的核心却密集成为一点,绝对致命的一点。如果敌人不能掌握其
中奥秘,势必无法阻御那漫天的剑影,骇人的剑气也将会顺势侵入,。

  饱涨的衣袖宛如吃满海风的船帆,智光冷静自如地挥舞着衣衲,如数收纳起
层层剑光。,袖内乾坤,令人无法洞察。

  「叮叮咚咚」的响声不绝于耳,触感非金石般坚硬,非皮革般柔韧,着剑处
蕴含绵密的护体气劲,猛烈的剑劲倘若泥牛入海。

  龙钧豪一声轻啸,剑法已变……

  或轻柔,或刚猛,有时重重虚招,虚实难辨,有时大开大阖,势若猛虎,龙
钧豪一连施展了九种剑法,到了最后,各种不同的剑法融为一体,搭配上寒热刚
柔不同的内劲。

  共九九八十一种变化。

  但是,无论剑法如何繁复巧妙,智光永远只用一种手法化解,一种最直接、
最简单的招式。

  潜心修练菩提神通近十年。

  原本精擅金刚指、拈花指数诀的智光,大有机会成为创始人。宗禅上人、与
精通百项少林绝艺,少林百年武学第一奇才。明澄神僧之外,史上第三位练成天
禅指的少林弟子,可是,智光却毅然选择修练护身为主的菩提神通。

  「天禅指执念太重,实在非我道中人应习之技艺,所以少林历代先贤非不能
也,乃不为也。」智光第三次入关修练之时,对弟子感慨道。

  如今,少林圣僧终于功成出关……

  两人拆招已逾半个时辰,年迈的智光不但毫无疲态,双目还泛着异采,运转
着菩提气劲,功力圆转自如,掌心散发着青光、白芒,矮小的身影宛如巨人,圆
润的气劲没有棱角,也没有缝隙。

  智光心中暗暗感慨……

  眼前的龙钧豪不亏是天纵英才,剑法已趋于完美,纵使少林历代高僧在智光
的印象中,也没有足以相提并论的使剑高手,可谓无懈可击。

  可惜,现在俊秀的脸上虽然还是神色自若,剑法却已经微显紊乱,略显焦躁
的抢攻并不能造成他的失误,只是徒然浪费气力。

  那无懈可击正因为些微的好胜之心,悄悄造成了细微不可见的裂痕,无可弥
补的空隙随着内心的变化,逐渐扩大到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

  智光完全可以了解龙钧豪的心思。

  龙钧豪面前的对手不只是智光一人,还有一柄不败的刀……

  如果未能击败少林首座,锐气尽失的龙钧豪对刀不败之战是必败无疑。况且
龙钧豪不但要赢,还得要赢的漂亮,如此一来,不免求胜之意过剩,而谨慎之心
不足。

  一个时辰过去了,智光眼中的龙钧豪已非心目中的神剑无敌,不过是个焦躁
的莽汉罢了……

  「唉……」智光轻叹一声。

  宽大的衣衲挥动,左边一招「明心见性」荡开了龙钧豪的长剑,右手则是一
招「无上正觉」直取其胸口。

  此时的龙钧豪可以有两种反应,一是继续刺下去,拼个两败俱伤,其二是长
剑反撩,比两人变招的速度及反应。如果是数年前的龙钧豪,以其豪气与自信必
定选择后者,只是现在的龙钧豪,智光就不敢肯定了。

  当然,无论那种结果都在智光的预料之中,龙钧豪都不免一败……

  果不其然,长剑硬起,硬架着智光的左掌,闪电般直刺来!

  智光双眼一亮,光采迫人,食指中指靠拢,向前推出,不再是菩提神通,而
是天禅指中的绝招「普渡众生」!

  出手的位置、速度全都巧妙至极,这一招已在智光脑中演练好几回了,甚至
结局都隐约可见,只是,出乎意料地,智光的指尖尚未点到龙钧豪的颈子,无敌
却已经抵着他的小腹。

  智光心中一震,天禅指与龙钧豪的剑同一时间遽然而止……

  智光的武功本与龙钧豪在伯仲之间,菩提神通护体更是完美无暇,在只守不
攻的状态之下,可谓无懈可击。

  那无懈可击正因为些微的好胜之心,悄悄造成了细微不可见的裂痕,无可弥
补的空隙随着内心的变化,逐渐扩大到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

  颓丧的表情一现而逝,智光脸上迸出露出灿烂的笑容,身子挺直不屈,意思
十分明白。

  ……老衲尚未退后一步。

  龙钧豪神态凝重,劲力一吐。剑气顿时冲破了智光的护体气劲,五孔微渗出
血丝,智光笑意不改,气绝而亡。

  自始自终,智光双足皆未退后半步。

  「好自为之……」

  留下寥寥数字,慈祥缓和的回音游荡在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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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龙家庄。

  安静的庄内,空无一人,虽然还是有仆人定期清扫,不至于落得满目疮痍,
但屋檐角落蛛网暗结,灰尘飞扬,衰败之色却表露无遗。

  花园之中,龙钧豪最喜爱的水仙旁早已杂草丛生,喧宾夺主。龙钧豪折下一
只水仙,别在麻烦的鬓角。

  射月楼。

  江南名泉配上麻烦的巧手烹煮,普通的茶叶亦传出阵阵高雅的茗香。

  「钧豪,你与智光一战的内伤尚未痊愈,不如择期再战吧。」

  龙钧豪轻抚着吹弹即破的玉颊,嗅着不知是茶香,还是少女的幽香,淡淡说
道:「不,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智光乃武林领袖,少林更是各派之首,如今龙钧豪杀了少林圣僧,后果不光
是后患无穷那么简单。

  这个道理,聪明机灵的麻烦如何不知,只是……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呈大字型,龙钧豪尽情地摊平四肢。与智光一战,他不
但竭尽智慧,也使尽了气力,智光并不是那么容易蒙蔽的人,他是真的把自己逼
到了山穷水尽。

  从某个方向思考,龙钧豪是赌赢了,而不是打赢了……

  正想好好养神一番,火热的娇躯却悄悄爬上床。

  龙钧豪轻吻麻烦的面颊,揉着她的香肩,淡淡说道:「像之前那样不是很好
吗?与刀不败之战,胜负难料,我实在不能……」

  「不,就是这样,人家更是……要……给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了。

  龙钧豪本是个多情人。

  但有时,少女的情意有时远比男人想的更加浓烈……

  龙钧豪巧妙地解开麻烦小衣的扣子,将她拥入怀里。虽然精疲力竭,有些事
情所使用到的精力彷佛跟身体疲惫与否毫无关系。

  纤细的小蛮腰,突显着挺立的双峰更加浑圆硕大,不成比例的玉腿笔直又修
长,一眼都望不尽,纵使是久历花丛的龙钧豪,也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长腿。

  龙钧豪吻着麻烦的小耳,缓缓地朝内吹气,捧起小麻烦的纤足,轻含着玉趾
吸吮着,甚至连趾缝也不肯放过,舌尖搔弄着光滑的脚板,揉弄着秀气的脚踝。

  「好痒,痒死了。」

  脚心乃血脉汇聚之处,少女又特别怕痒,麻烦似笑似泣,惊慌失措的模样完
全不能自己。

  特别结实纤细的小腿弯曲成弓型,五趾朝内屈伸,贼兮兮的龙钧豪撕开了绸
裤,一路舔噬着、爱抚着,来到丰腴雪白的大腿上,全身酸麻的麻烦无法遮掩,
根部隆起的溪谷绽开,男子特别灵活的长舌略过诱人的花园,滑过会阴处,流连
在羞人的菊蕾。

  如他的变化无边的剑法,巧妙的情挑手段顿时让小麻烦乱了方寸。

  「那里不行!那里是……喔……喔……」

  绕着菊轮打转,轻舐着粉红色的绉折,粗鲁的手指居然探入数分……

  「喔……死人、流氓、坏蛋……啊啊啊啊!」

  原本细如蚊呐的呻吟变作甜美的哼声,剧烈收缩的菊门似乎在抗拒外物的入
侵,事实上,紧紧缠入作恶的手指,只会带给她更强烈的欢愉。

  只撩开贴身的肚兜,故意不脱掉没有蔽体作用的短衣,龙钧豪含住饱满的乳
珠,吸吮着整圈膨胀的蓓蕾,另一只手则是用两指夹住同样突起的乳粒,规律地
转动,掌心粗暴地揉捏着鼓涨的乳球。

  上下其手,刚柔并济的挑弄,原本白嫩的脸蛋红如太阳、烫的吓人,衣衫未
去的小麻烦已经变作一团火焰,情火点燃了龙钧豪,也燃烧了她自己。

  「坏人,人家真的不行了……」

  龙钧豪轻轻一笑,除了麻烦身上最后的屏障。

  柔细浓密的芳草布满湿润的花园,浓郁的淫香四处弥漫,只是,紧闭的两扇
门有如千金小姐的闺房,彷佛未尝有男子闯入。

  龙钧豪动作骤停,望着怀中的宝贝,麻烦低着脸,轻轻点头……

  出乎意料,一向作风大胆的小麻烦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龙钧豪说道:「烦儿,这……这……,我……我不能……」

  「拥有我的男人是天下最杰出的英豪。」麻烦咬着皓齿,柔声说道。

  「小傻瓜……」龙钧豪苦笑道。

  麻烦一声娇吟,张开了蜷曲的双腿,湿淋淋的花瓣虽然闭合,春潮涌出,隐
约可见柔嫩的肉壁、微微颤动的肉芽。

  收拾平日的叼蛮,麻烦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惜,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刻。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龙钧豪低吟着,拨弄着粉红色的
花核,下身已经高高挺立。紫红色的粗壮龙根爬着几道青筋,显得威风凛凛,龙
钧豪熊腰一挺,滚烫的龙头钻进了狭窄的秘径。

  一阵撕裂的刺痛,麻烦咬碎银牙,喊声凄惨,落红从腿间渗出,小脸早已煞
白,努力强忍着痛楚,珍珠般的串串泪珠滴落。虽有淫露的滋润,处子窄小的花
径依旧不堪巨根摧残,龙钧豪吻着少女睫毛上的泪水,缓缓爱怜地挺送。

  「啊……啊……啊……」

  房内回荡着少女的低鸣,带着六分疼痛,四分麻痒,粉嫩娇躯扭动似闪避又
似迎合。麻烦侧卧着,一只美腿靠在龙钧豪的肩上,蹙着秀眉,承受着爱郎的龙
茎,娇啼婉转,让人又是怜惜,又是兴奋。

  改弦易辙的一次重击挑起了蜷曲的女体。

  少女的双腿用力圈着龙钧豪的腰际,柳腰翘臀不停扭动,两人结合的极深,
龙根的每次撞击都直至娇嫩的花心,激起大量的花蜜,浸在黏稠之中,温暖又舒
适,龙钧豪抬起麻烦的粉豚,让粗大的龙茎刺的更深。

  麻烦已经数次在狂潮下失神,在欢愉的余波荡漾下摇摆着美丽的胴体,龙钧
豪从女体最深处,用力拔出长剑,只见一弧白虹洒落在麻烦的双峰之间,留下银
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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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玉腿间留着几分血丝,脸颊上的泪痕犹未乾,玉人
沉睡在甜美的梦乡中,露出一脸甜甜的笑容。

  龙钧豪轻抚着剑身,彷佛抚着最熟悉的情人。

  默默向上攀爬,不知不觉他已经站在颠峰,无须攻顶的勇气与决心,取而代
之的是所向无敌的自信。

  刀不败与从前的自己很像,虽然略有相异,但两人遇强更强的潜力与求胜的
意念并无轩轾。

  自己应否立于崖上,向下俯视最可敬的对手。

  还是在同一个地平面上,重拾那种执着于胜负的野性。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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