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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玉质娇躯侍蛮王

  士凯急忙侧开身,拍了拍让出来的软塌,满脸笑容说道:「快,快坐这,爱
妃!」。

  茹贵妃微微带笑,也不推让,整了一下长裙就坐到了皇帝的身边,绷直的屁
股紧挨着士凯的大腿,引得士凯忍不住伸手就去搂她。

  茹贵妃轻轻挡住士凯的手,娇笑道:「陛下,待臣妾说完正事吧。」

  士凯一听只好缩回手,正色问道:「好,好,那爱妃快说说看」。

  茹贵妃收敛笑容说道:「陛下只要按如下三个步骤行事,臣妾保管三个月内
平息这场动乱」。

  「爱妃细说给朕听听!」

  「第一,陛下马上颁召,废除士胜宁北王的爵位,向天下召告他谋反的罪证,
令各州县加强防守,同时赦免士胜的手下,再悬赏黄金千两和一等侯的爵位,买
他的人头」,见士胜微微点头,茹贵妃接着说道:「第二,朝廷派出一员大将为
平叛大元帅,率精锐之师出征平叛」,看着正在紧锁眉头思索的士凯,茹贵妃微
微一笑接着说道:「第三,陛下马上派出一能言善辩之士,秘密出使然胡,以比
士胜更为优惠的条件拉拢他们,务必稳住他们不让出兵」。

  士凯见茹妃说得条理清晰,心情也略微舒展,说道:「爱妃说得很好,这第
一和第三还是容易办,只是这第二,朝中有谁可为统帅啊?」

  茹贵妃答道:「陛下不记得现居京城的常远业吗?」

  「他?」士凯想了想说道:「是被先帝封为定国公的常远业?」

  「是他。」

  「此人当年平定西南少民的叛乱立有大功,先帝称赞他是难得一遇的将才」,
士凯随手拿了一件案几上的奏章乱翻了几页,停了一下又说道:「可是他已告老
多年,而且年纪好象很大了吧。」

  「今年有八十了,」茹贵妃答道。

  「是啊,这么大了,还能带兵吗?」

  茹贵妃笑了笑说道:「陛下,他固然是年纪太大了不适合带兵,不过他可有
三个儿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哦,是嘛,这个朕对他的儿子们不怎么清楚,爱妃你都了解吗?」,

  「臣妾最近在帮陛下批阅奏章和与一些大臣交谈中已基本对他们三个有所了
解,而且臣妾也暗中考查过他们,臣妾会把知道的都说给陛下听」,茹贵妃不紧
不慢地说道。

  士凯听后,兴趣高涨,忙命宫女端上一壶好茶,满上一杯,亲手端给茹贵妃,
问道:」那爱妃细细说说,」。

  茹贵妃接过茶,呡了两口,慢理斯绦地说道:「这定国公有三个儿子,大儿
子常文显现任飞羽军左督都,二儿子常文思现任兵部侍郎,三儿子常文君现任礼
部员外郎,除老三外,老大老二都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

  士凯面露惊讶之色,问道:「这老三有多大年纪了,还没成亲?」,

  「他都四十出头了,」

  「这个男人肯定有毛病,要么是那家伙太小了,怕让女人瞧见笑话他,哈哈!」,
士凯大笑了几下。

  茹贵妃看了一眼还在嘻笑不已的士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但没
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这老三还未成家,虽然聪明异常,但放荡不羁,嗜
酒如命,很不适合带兵,老大和老二都与军事打有交道,恰当的人选就在他二人
之中」。

  士凯说道:「老大直接领兵,我看就他最合适吧」,

  茹贵妃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茶杯,说道:「这常文显领兵多年,治军严格,
确实是个将才,但却不是能统帅大军的帅才,」

  「噢?为何,」

  「他治军虽严,但性格冲动,办事鲁莽,实在不适合做一军之主,而最适合
的人选是老二常文思,他熟读兵书,胸有大志,睿智大度,实在是本次出征任大
元帅的不二人选。」

  「那就依爱妃所说,朕明日就召他兄弟二人进宫,封常文思为征北大元帅,
常文显为先锋,即日领二十万大军出征」,士凯说完,又伸出手去搂住茹贵妃的
小蛮腰。

  茹贵妃扭了两下,见皇帝的手还没有放下的意思,就也不再动了,说道:
「还有第三件事,臣妾想让……」,

  「一切就按爱妃的意思办吧,」士凯不待她说完,一把推倒她在塌上,口中
的热气全喷在茹贵妃俊俏的脸上,粗声说道:「其余的别说了,朕都知道了,就,
就由爱妃一切办理吧,来,朕这几天忍够了,快让朕爽爽!」。

  「啊,陛下,嗯,嗯,轻点,让臣妾脱了衣服来伺侯您!」

  「还脱什么脱,朕拥有天下,还会吝啬一件衣服吗?看朕撕了它!」

  须臾,勤政殿内传出丝绸的撕扯声和女人婉转的娇哼声。

  七天后,朝阳殿内,士凯头戴冲天冠,身着赭黄袍,脚踏无忧履,腰系蓝田
玉站在正屋当中的一面大镜子整衣摆弄,嘴里不情愿地嚷道:「爱妃呀,有必要
装得这么正式吗?朕穿成这样实在别扭」。

  站在他旁边的茹贵妃也是盛装华彩,双手在皇帝的衣袍上细致地打理,说道:
「陛下就忍耐一会儿吧,这左贤王可是当今然胡乎突可汗的叔父,是一言九鼎的
人物,他今日能亲自来说明然胡人还是非常重视与我们的结交,陛下可不能太过
随意而怠慢了他,这对我们平定士胜那小子可非常重要」。

  士凯点了点头说道:「不知这个老家伙有些什么爱好,等下朕好以此说动他」。

  茹贵妃抿嘴笑道:「陛下这还要问吗,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还会有别的什么
爱好。」

  士凯看着她坏笑的模样,心下明白,哈哈笑道:「好,原来是同道中人,哈
哈!」说完右手在茹贵妃挺立的胸前用力摸了一把,并作势又要扑上,茹贵妃娇
笑着推开他道:「陛下,可别耽误了正事。」

  士凯虽然好色但也知孰轻孰重,也就没再继续,略微思索又对茹妃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爱妃说了。」

  「噢,是何事?陛下。」

  「昨日接到黄天虎的来报。」

  「噢,就是陛下派到苏州的那个黄将军?」

  「就是,朕当时命他带人到李家要人,这个家伙,这么久了才有确切的消息
回报给朕,朝廷怎么这么多废物!」士凯越说越动怒。

  「那,黄将军带来什么样的信息?」茹妃见士凯动怒,小心地问道。

  「那李家居然说李可儿死了,妈的,这个黄天虎这点事都办不好,回来后,
朕定要好好办他!」

  茹妃听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士凯对这个皇嫂早就是垂涎已久,
若是真的给黄天虎带回宫来,恐怕自己地位不保,但总又觉得这事隐隐又有些不
对劲,当下也不说出来,稳定情绪平静地说道:「陛下,人死不能复生,先还是
别想这事了,还是会见然胡左贤王要紧。」

  「正是,正是,爱妃,走吧。」

  「摆驾紫宸殿!」茹妃大声吩咐道。

  紫宸殿内,张灯结彩,酒香满厅,七八个华衣美女在正中间翩翩起舞,皇帝
士凯与茹贵妃坐主席位饮酒欢笑,而客席上坐着一个胖敦敦的老人,疏着两条小
辫子垂在脸颊两边,穿着异族的短袖窄衣,满脸的横肉正色咪咪地望着跳舞的美
女,左手还拿着一个酒杯放在嘴边,口水不住滴落而不知觉。

  士凯看着心下好笑,暗想到:「到底是未经教化的蛮族,」心中虽然鄙夷,
但仍不动声色说道:「贤王,别只顾着欣赏歌舞啊,来来,朕敬你一杯。」

  左贤王目光并不离开美女身上,只是随手举起手中酒杯道:「好,好,喝酒,
喝酒,」说罢也不待士凯回应就一口喝完,眼光继续注视在跳舞的美女身上。

  士凯见他如此无礼,心中大怒,就要发作,茹妃见状急忙用手扯了一下他衣
袖,小声说道:「陛下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

  见士凯脸色阴晴变换了几下,渐渐归于平静,茹妃拍拍手让歌舞退下,然后
端起酒杯对左贤王大声道:「贤王,本宫早就听闻您的大名,知道您是当今然胡
可汗的亲叔父,也是你们然胡人的智囊,如今然胡能有这么高的声望,全都是您
的功劳,今日为了与我大天朝的世代友好而亲自来此,本宫深为敬佩,本宫先敬
你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贵妃娘娘真是女中豪杰,本王喜欢,」左贤王也大口喝完一杯,
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啰嗦了,你们想得到什么,本王也都知道,
嗯,只要你们呢,能满足本王的一个条件,你们想谈的都好说。」

  士凯与茹妃相视一笑,没料到这左贤王如此好说话,士凯心中暗喜,刚才心
中的恼怒也就烟消云散了,笑道:「呵呵,我大天朝地大物博,应有就有,莫说
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朕也可以满足你,贤王,你说说看。」

  左贤王凝视着士凯,沉默一下便哈哈大笑道:「有皇帝陛下这句话,我也就
放心了,我的要求嘛,其实也很简单,我没别的爱好,只对美女有兴趣,哈哈!」

  士凯当时这么说其实内心还有点打七上八下,不知他会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
要求,听到他说美女后,忍不住赞许地看了茹妃一眼,笑着对左贤王说道:「哈
哈,朕还认为是什么要求呢,原来只是要美女而已,我朝美女多的是,贤王,你
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是娇小型的还是丰腴型的,朕都可以满足你。」

  左贤王又一口饮下一大杯酒,回味了一下酒的香醇,大声道:「皇帝陛下也
够爽快的,本王已快六十了,你们中原的女子以前也玩过,不过有一种女子我从
未玩过,所以希望皇帝陛下能满足我。」

  茹贵妃不紧不慢地说道:「贤王就把要求直说出来吧,陛下说了都可以满足
你了,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明说呢?」

  「好,好,本王不说明倒是显得本王不爽快了,本王这次想试试你们天朝皇
族的女子,象什么公主啊,贵妃啊什么的都可以。」

  瞬间,整个大殿安静得各人能听到自各「呯呯」作响的心跳。

  「放肆!」士凯气得青筋暴露,重重地的掌拍在案几上,震得酒杯酒盞乒乓
作响,美酒流得到处都是,倏地一下高高站起,用手指着左贤王大骂道:「好啊,
狂妄至极,你这荒蛮之地的野人,竟敢口出狂言,你以为朕就不敢杀了你吗?」

  左贤王也唿地站起,满面怒容,大声吼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了中原
的皇帝,有何本事,实话跟你说吧,士胜那小子早已答应我大然胡,若我们助他
当了皇帝,他会主动把你们的什么公主贵妃什么的直接送给本王玩,我现在提出
只是为了早点达到要求,还有,你若是敢杀了我,那就是把唯一一个愿意同你们
结盟的然胡人杀了,你自己想想做决定吧。」

  茹贵妃急忙站起扯着士凯的手道:「陛下息怒,别伤了龙体,先坐下,」接
着又面朝左贤王柔声道:「贤王也请息怒,别伤了和气,有话慢慢说,一切都好
商量。」

  左贤王用力挥了一下手臂,大声道:「贵妃娘娘也别多说了,本王也不想同
你们绕来绕去,若是今晚你们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我明天就回然胡,你们看着
办吧,哼!」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你,你!」士凯面色通红,手指着他的背景身体不住发抖,身旁的茹妃连
忙扶着他坐下,软语相劝道:「陛下,先坐下,容臣妾说说,」

  「陛下,其实左贤王提出的要求也不是很难办到。」

  「难道真的要把朕的姐妹和妃子送予这个野人?」士凯仍然怒气未消。

  茹贵妃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完全此项任务。」

  「哦,」士凯怒气稍平地看着茹妃。

  「临东王士利的母亲全太妃,陛下不记得了吗?」

  「是呀,朕怎么就没想到她呢?」士凯面色平缓下来:「爱妃这么一说,还
真是个绝妙的办法,这士利母子被朕软禁数月了,正好试探试探。」

  茹贵妃拿出手巾擦了擦士凯额头上的汗珠,笑道:「让全太妃伺侯好左贤王,
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来可以与然胡交好,二来可以彻底控制住全妃母子二人。」

  「哈哈,好呀,」士凯终于畅怀大笑,伸手搂住茹妃的腰说道:「朕有爱妃
在旁,什么都不用愁啊,」大声对外面侯着的太监吩咐道:「来人,快去把丽太
妃带来!」

  约摸过了两刻钟,两个太监带着一妇人走进紫宸殿。

  那妇人年约三十多岁,面容美艳,但此时却显得甚是憔悴,乌云秀发盘诘头
顶,一把金钗斜插在发髻上,本来应该是华丽无比的长裙此时却绉巴巴的好似很
久未曾洗换,她正是顺佑帝的妃子全氏,如今被士凯封为全太妃。

  全太妃一进殿,见士凯二人端坐在榻上,急忙挣脱二太监的手,疾步跑到皇
帝面前,「扑通」跪下,全身伏地,娇美玲珑的身段颤颤发抖,带着哭泣的声音
道:「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士凯望着两眼垂泪,伏地行大礼的全太妃,内心舒畅异常,但仍装作严肃绷
着脸说道:「太妃,你向朕行如此大礼,可是自知有罪,特向朕请求宽恕的?」

  全太妃颤声答道:「臣,臣妾知,知罪,还,还望陛下宽恕。」

  「你既知罪,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范了什么罚。」

  「臣妾,范了,范了……。」

  见全太妃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士凯大声喝道:「你和你儿子士利与戾太
子暗中勾结,阴谋造反,杀害先皇,罪大恶极,是也不是!」

  全太妃吓得全身巨烈抖动,仰面望着士凯,泪如雨下,大声哭泣道:「不,
不是的,臣妾与利儿绝没有做过这等事,还望陛下明鉴,臣妾得知陛下平定了戾
太子的叛乱,心下欢喜得紧,知我大天朝终于又有明主现世了,陛下,请您明查
呀!」

  士凯见地上嚎哭的全太妃,知道自己的话语已震慑住了她,便缓声说道:
「其实当时有人报你母子二人与士旋有勾结,朕也有点不太相信……。」

  全太妃见话语有所松动,连忙急着说道:「是,是的,陛下,我母子二人对
您绝对没有二心,其实我们早就希望您能当太子了,那个士旋哪有半点陛下的英
明。」

  士凯微微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朕怎么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臣妾绝对是真心,只要陛下有用得着臣妾母子的地方,臣妾母子万死不辞。」

  「那好,那朕问你,士胜勾结然胡人造反了,你知不知道。」

  「臣妾不,不知,臣妾母子和士胜绝无来往,陛,陛下,士胜竟敢反叛朝廷,
罪当灭族,有陛下您的英武神明,到时朝廷大军一到,他小子必定乖乖伏法。」

  士凯微笑着看着语无伦次的全太妃说道:「士胜这小子确实不足为患,只是
有然胡人在暗中相助,可是有些棘手,」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全太妃,士凯又
慢慢说道:「朕想同然胡人结盟,分化他们与士胜的关系,这样才能一举剿灭反
贼。」

  「凭陛下的聪明睿智,定能成功的。」

  「成不成功全在于太妃你。」

  「我?」全太妃不知所措地望着士凯。

  「实话跟你说吧,」士凯提高声调道:「然胡的左贤王刚刚与朕会见过了,
只要朕满足他一个要求,他然胡人可以马上与我结盟。」

  「是,是什么?」全太妃有一丝不祥的预兆浮上心头。

  「只要太妃你今晚把他服侍好了,这事就成了。」

  「什,什么!」全太妃惊得瘫倒在地,「这,这个,万万不能啊,陛下,臣
妾是先皇的妃子,这,这是让我们皇室蒙羞啊,陛下!」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茹妃见士凯脸色大变,知他又要发怒,连忙用眼神止住,
站起身,盈盈走到全太妃身旁,搀扶起她的身子,软语相劝道:「娘娘,别这么
激动,听我一言吧。」

  全太妃这几个月虽然被软禁,但也从一些宫女和太监口中得知这个新封的贵
妃可是士凯身边的红人,见她走在自己身边,赶忙叩头道:「贵妃娘娘,别这样
称呼臣妾,娘娘吩咐就是了。」

  茹妃微微笑道:「太妃若是能帮陛下完成这个任务,自然我与陛下会相信你
母子二人是清白的,到时定会让你们母子二人重聚,你儿子也继续当他的王爷,
利儿与皇上也还会是好兄弟,」见全太妃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接着说道:「若说
让皇室蒙羞,士旋士胜二人还不让皇室蒙羞吗,何况士胜已暗中答应然胡人,若
他能登上帝位,你第一个就会把你我二人送给然胡人做奴隶,」

  「啊!」全太妃张开嘴唇惊慌地望着茹妃。

  「何况也只是委屈太妃你一晚而已,此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道而已,
对太妃你的声誉没半点影响,娘娘,你仔细考虑一下吧。」说完便又走回塌边坐
下。

  全太妃听完这一席话,低头垂泪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狠下心说道:
「臣妾愿意,还望陛下到时能放过我母子二人。」

  「呵呵,这个自然,」士凯大笑道。

  茹妃却不动声色,大声吩咐道:「来人,快给太妃娘娘沐浴更衣!」

  天黑时分,馆驿旁一座专门接待贵宾的院内,然胡左贤王正独自一人在房里
饮酒,突然,门打开了,一身着华丽的女子单独走了进来。

  左贤放下酒杯,望着这个华丽的漂亮女子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敢一人进
本王的住所。」

  女子款款行至他面前,相隔数步,跪下道:「我是皇上派来伺侯左贤王的。」

  左贤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翻,又端起酒杯慢饮了一杯,淡淡地说道:「既如
此,把你的身份报上来。」

  女子全身震了一下,眼圈一红,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嘶哑着声音道:「我,
我是先帝的妃子全氏,临东王的母亲。」

  听完全太妃的自我介绍后,左贤王身子不由一晃,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
看,全太妃不敢反抗,红着脸垂目轻声道:「贤王,」

  左贤王猛地哈哈一笑道:「好,好,士凯这小子倒还有两下子,你起来,先
陪本王喝两杯。」

  全太妃不敢不从,起身坐在他身边,拿起酒壶满了两杯,递出一杯,自己手
捧一酒道:「敬贤王。」

  左贤王哈哈大笑着一连饮了三杯,见全太妃只是低头不语,便一把搂住她的
腰,顺势压在地上,伸出满口酒气的大嘴对着乱亲。

  全太妃一惊,连忙娇呼道:「贤王,别,别在这,到床上吧,让我好好的伺
侯你。」

  「就你们中原人名堂多,」左贤王大声道:「搞女人难道一定要到床上?我
们然胡人的男子若看上了一个女人,在草地上就直接把她衣服扯了,鸡巴还沾着
泥土就直接插到女人的洞里,这个才真就爽。」说着就动手开始扯衣服。

  全太妃何曾听到过如此粗俗露骨的言语,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但也不敢乱
动,任由他剥光自己的衣服。

  左贤王摸着全太妃直挺雪白的双乳,赞叹道:「你们中原的女人确实不一样,
皮肤滑得就如同你们出产的丝绸一样,摸着真是舒服,」说完又一头伏下,含住
一个乳头贪婪地吮吸着。

  全太妃也不由自主的发出细微地呻吟:「嗯,啊,啊,轻点,贤王,啊,啊,」

  左贤王听着这娇滴滴地声音,色心更浓,口更是用力往里吸,引得全太妃胸
部随着向上挺动,高声呻吟道:「啊——,啊——,贤王,请你轻点,好,好痛,
啊——。」

  左贤王吐出乳头,笑道:「你们真是娇贵,才这一下就受不了叫疼,等下看
你怎么办,」说完褪下全身衣物,一根又黑又长的鸡巴跃然而出,还上下跳动了
几下。

  全太妃仰面看着这根足足有七寸长的大东西,吓得花蓉失色,颤声道:「好,
好大。」

  左贤王得意得大笑道:「哈哈,怕了吧,呆会还有让你受的,自己把腿扮开。」

  全太妃哆哆嗦嗦地用手分开自己的双腿,女人最隐密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展现
在异族蛮王的视线中。

  只见她雪白饱满的阴阜高高隆起,上面黑黑的阴毛整齐的排列着,阴阜下的
两边大阴唇还紧紧沾在一起,只显示出一条淡红色的肉沟,而肉沟两旁没有一根
阴毛。

  左贤王见了,大喜道:「没想到太妃娘娘的屄还这么紧啊,看来你那个已死
的皇帝很少玩你啊,今天让本王给你开发开发,看你里面也是不是这么紧,」说
完挺着巨棒挤开肉沟,用力插入。

  阴唇两旁的嫩肉被强行分开,阴道里的肉壁马上紧紧地咬住这根巨棒,全太
妃好久没品尝过男人鸡巴的阴洞又一次迎来了征服她的物件,疼得她眼角流泪,
大声呼出:「啊——,好疼,好疼,贤王,请你轻点,哎呀,要裂破了,成两半
了,啊——!」

  左贤王淫笑道:「你这里本来就是两半,等会儿本王会让你爽得分不清是两
半还是四半的,哈哈。」

  男人臃肿粗鲁的身体压在雪白娇嫩的肉体上,巨大的阳具在蜜洞里进进出出,
全太妃的阴穴里淫水横流,强烈的撞击弄得她直翻白眼,张着嘴只有出气的份。

  左贤王可不管她受不受得了,毫无任何怜惜地放肆蹂躏,前入式、背后式、
侧卧式,样样用到,而全太妃像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次日下午,士凯与茹妃并排坐在紫宸殿中等候然胡左贤王,士凯吃下一粒葡
萄忿忿地说道:「这个蛮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妈的。」

  茹妃劝道:「陛下稍安勿燥,他这时还没来,说明昨晚全太妃伺候得他不错,
我们的事可大功告成呀。」

  「哈哈,是啊,爱妃说得是,」士凯大笑道。

  二人正在谈笑间,外面太监来报左贤王来了,只见左贤大笑着从门口走进,
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二人对面,拿起一杯酒就喝。

  见他心情好似不错,茹妃抿嘴笑道:「贤王昨日一晚,还如意吧。」

  左贤王拿起一个苹果放到嘴边,咬得吱吱作响,笑了一声道:「皇帝陛下和
贵妃娘娘还是实现了本王的要求,按说本王应该是要很满意的了,」他又吞下几
口苹果,看了下士凯二人的眼神,笑道:「皇帝陛下是不是威胁那个太妃到本王
这来的?」

  士凯脸色极是尴尬,不知如何作答,还是茹妃反应及时,赶忙说道:「贤王
何必再意这些,我们可是按你的要求来满足的啊。」

  左贤王说道:「昨晚的这个女人虽说是你们皇家的女人,可是本王在操他屄
的时候,却和操一个普通女子没有区别,同我想象中的皇室女人可大不一样啊,」
他在说「操屄」二字时言词轻溥,丝毫没有把她当作贵妇看待。

  茹妃强忍着心中不快,说道:「送什么样的女人给贤王,我们可以决定,但
她在床上要怎么达到贤王的要求,这个我们可没有办法。」

  「这样吧,那本王今晚还住一晚,你们再送一个人来,明日再谈正事吧。」

  士凯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左贤王也不理会他,又剥开一个香蕉自顾着吃起来,吃完后才说道:「无论
今晚是什么情况,本王明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你们想想看吧,本王先行
告辞了,」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士凯目送他离开,恨恨地说道:「到时朕一定要宰了这个野人,……嗯,那
个全太妃真是个废物,女人本能的事都做不好,朕不会轻易饶了你们母子的。」

  茹妃紧锁眉头思索了一阵,忽开口对士凯道:」陛下,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
帮您达到目的了。」

  「谁?」士凯望着她,见茹妃直视自己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茫,明白了她是指
的谁,「是她?」见茹妃肯定地点了点头,士凯露出犹豫之色。

  茹妃非常坚毅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如今只有她才能让左贤王满意的。」

  「这个,她会自愿吗?」

  「陛下放心,臣妾去劝说她,绝对可以办到。」

  「嗯……好吧,那……爱妃去办吧。」

  凤仪宫寝殿内,只有茹妃同侍女章慧之站在床前,床上摆放着一件非常华丽
的宫装,正是皇后的大红礼服。

  「小慧,是不是你还很想穿上这身衣服啊?」茹妃问道。

  章慧之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是做错什么让娘娘
生气了,还望娘娘明示,奴婢现在只想好好地服侍好娘娘,求娘娘不要这样对待
奴婢,」说着伏地哎哎哭泣着。

  茹妃看着伏在地上哭泣不已的章慧之,心中感叹:「权力这个东西真的有魔
力,想当初我看她就如神仙一般,而如今她在我面前也是如此的低贱,看来没有
什么人天生的高贵,谁掌握了权力谁就高贵。」

  看着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章慧之,茹妃很是自豪,她弯下腰扶起章慧之柔声说
道:「起来吧,本宫又没说你什么,看你怕的,难道本宫平时虐待你了?」

  章慧之这才止住泪,小声说道:「没,没有,娘娘待奴婢很好。」

  茹妃笑道:「那好了,别哭了,嗯,本宫问你,你知道士胜造反的事了吗?」

  「奴婢听说了,」章慧之小声说道。

  「哎」茹妃叹了口气侧身坐在床上,章慧之连忙蹲下轻轻在她大腿上敲打,
茹妃享受着宫她的伺侯接着说道:「不知道以后你我还能不能象如今这样住在凤
仪宫里。」

  章慧之惊问道:「士胜那小子有何能力让您和陛下如此看重吗?何况奴婢听
说朝廷不是派常家老大和老二领大军出征了吗。」

  茹妃低眼看着章慧之,笑道:「你知道得还蛮多嘛,常家只留个老三在家,
你也知道吧。」

  「奴婢,奴婢不知,」章慧之目光闪烁,脸刷得一下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茹妃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确实这个士胜算不了什么,只是他已勾结了
然胡人,这可就不好办了啊。」

  「哦!」章慧之也是惊怒相交,「然胡人确实对我朝是个很大的威胁,那,
娘娘有何对策?」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然胡人也无非是为了我朝的钱财,不可能真心帮士
胜的,所以他们也暗中派出了他们的左贤王来与我们谈判。」

  「既如此,凭娘娘的智慧,一定是谈妥了吧。」

  「别的都好办,就是有一件事较为棘手,」说着,茹妃便把然胡左贤王的要
求告诉了章慧之。

  章慧之目瞪口呆地望着茹妃,手也忘记了捶腿,颤声道:「娘娘是想让,让
奴婢去伺侯那个左贤王?」

  「小慧,你真聪明,这事也只你才能做成,若是你不去做的话,士凯的皇位
恐怕真的有危险了,他再有怎么样的不是,也毕竟是你亲生儿子,若是让别人做
了皇帝,那不用我说,你我的结局会怎么你也会知道吧。」

  「可,可是,奴婢现在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宫女,如何能达到左贤王的要求?」

  茹妃知道自己已说动了她,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重新装上这身衣服
后,」说着指了指床上的凤袍,「不用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凭你天生的气质,
一定会征服那个蛮王的。」

  章慧之低头思考良久,噙着泪说道:「奴婢全听娘娘的吩咐。」

  当天晚上,馆驿左贤王住所。

  左贤王打开大门,见门外站着两位衣着华丽的美丽女子,左贤王对其中年青
一点的笑道:「贵妃娘娘,你怎么来了,本王实在是没想到啊,哈哈,快请进。」

  茹妃轻轻一笑,说道:「贤王别急,今晚不是本宫来,而是由这位美女来陪
贤王你的,「说着手指了一下身边的章慧之。

  左贤王这才仔细看站在茹妃身旁的章慧之,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直了,
茹妃虽然也是他所见过女子当中绝色的了,但与边上的章慧之比起那简直就是家
鹅与天鹅的区别,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绝无仅有的迷人芳香,在加上她的着装更是
体现出高贵无比的气质。

  茹妃看到左贤王木木呆呆的样子,轻轻笑出一声,说道:「贤王,那本宫走
了啊,」

  那左贤王好似如聋如哑,口里只是含糊了几句「嗯,啊」的,茹妃也不再多
说,抿嘴一笑便转身离开。

  章慧之粉面微嗔,叫道:「贤王,本宫可以进去了吗?」

  左贤王这才如梦初醒,赶忙道:「哦,哦,本王,哦,小王失礼了,美人请
进,请进,」接着侧开身让章慧之走了进去。

  章慧之迈着步子缓缓进屋,左贤王把门关后,见她那婀娜多姿的背景,娴静
大气的步伐,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敢亵渎的情绪。

  章慧之端坐在台上,看着还在发愣的左贤王,轻声说道:「怎么呢?贤王。」

  左贤王猛的一下跑到台下,全身趴在地上,激动地说道:「美人真是仙女下
凡啊,小王这么大了,还从未见过您这样的人物。」

  章慧之虽然为要自己伺侯蛮王是无可奈何,本来也是忐忑无比,突见蛮王对
自己如此行大礼,显然是被自己美色迷得不可自制,作为一个女人,心下也是十
分欢喜,对他的好感也突地上升,便面露笑容,说道:「贤王太客气了,本宫哪
有你说的这么好。」

  左贤王见章慧之这一笑,更是神魂颠倒,大声道:「美人如此神仙,小王真
是三生有幸啊。」

  「贤王不要太客气了,还请贤王上来陪本宫坐坐如何。」

  左贤王听后便起身走上台阶,紧挨着章慧之坐下,闻到她身上醉人的芳香,
却也一时手足无措,不敢乱动。

  章慧之暗想道:「想不到他却待我如此斯文,凯儿都从未如此待我,」想到
这,心中一酸,不由掉出两滴眼泪。

  左贤王一见,慌忙道:「美人怎么呢?想是小王唐突你了,我,我就下去。」

  见他欲起身离开,章慧之连忙用手扯住他轻声道:「不是的,贤王请坐,本
宫今日来就与你共度良霄的,今晚本宫就是你的人,贤王不必拘紧,本宫任由你
处置,「说完把头靠在他头上,双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

  左贤完听章慧之这么说,又感受她那柔软的身子靠在身上,内心激动不已,
双手颤颤微微地搂住她的腰,伸过头向她吻去,见章慧之闭目相迎,没有半点拒
绝的样子,左贤王也不由胆大,一把抱住压在身下。

  「啊,」的娇呼一声,章慧之双手搂住左贤王的脖子,激烈与他亲吻,双腿
大大分开往上抬起,脚跟搭在了左贤王的屁股之上,如同新藤缠枯树一样身体贴
得紧紧地。

  左贤王看着自己被视为天女的女人被自己压在跨下,而且是一幅沉醉求欢的
模样,男人本能的欲望喷涌而出,粗大的鸡巴硬得似铁一般直挺挺地顶着章慧之
的两腿之间。

  章慧之感到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自己阴户,心里惊道:「怎么这么粗啊,
待下插入的话不知是什么感觉。」正在胡思乱想时,一阵凉风吹入胯步,原来左
贤王已把她内裤脱掉,一根巨大的阳具「扑哧」插入她那已微微湿润地小洞。

  「啊——!」章慧之又痛又麻地快感传入大脑,敏感的身体使自己不由发出
销魂的浪叫:「好,好大好长,贤王,请你轻一点。」

  左贤王听到身下美人的娇呼,真的放缓了下来,慢慢地抽动,但同时也把她
双腿更加高举,仔细看着自己来回抽动的地方。

  章慧之虽然被多个男人玩弄过,但她身体好象异于常人,她那块方寸之地还
如处女一般美丽动人,有诗为证:阴阜似山坡,芳草齐又多,溪谷深且润,幽洞
如仙挪,迷倒世间人,都想进此窝,就算成根针,铁棒也要磨。

  左贤王暗暗赞叹:「本王玩过这么多女人,只有她才能受得起我这根阳具,
只有她才能让我一插到底,而且紧紧含住,今生真是无憾了啊。」

  章慧之的淫水随着左贤王的鸡巴抽动哗啦啦响个不停,口里的娇呼也不绝于
耳:「啊——,好深啊,本宫从来没被这么长的鸡巴插过,啊,好充实,啊,啊,
贤王,你怎么这么棒,啊,贤王哥哥,妹妹爽死了,啊,好哥哥,快用力啊,现
在可以用力了,啊,用力插我的小穴,今天能够让妹妹受用这等宝物,真是没白
来,啊……。」

  「想不想要本王天天这样操你。」

  「想,想,本宫想,想要您的大鸡巴天天插在奴的小屄里,啊——!」

  「那本王把你带回我们然胡吧,这样保管让你天天爽死。」

  「好,好,奴原意,奴愿做贤王的小妾,只要贤王的大鸡巴天天让奴吃就可
以了。」

  左贤王看着身下这个又高贵又下贱的极品美女,想到:「天下怎么有如此女
人,」知道要真的带走她是不可能的,不过觉得这次来中原真是不枉此行了。

  在章慧之天使与魔鬼相交的浪叫声中,然胡左贤王终于把持不住,大叫着把
精液悉数泻到了她的阴道里。

  两天后,凤仪宫。

  士凯与茹妃满面笑容地坐在台上,章慧之身装宫女装饰跪在台下,两眼垂帘
不敢仰视。

  士凯呵呵笑道:「小慧,抬起头来吧,朕要重重的赏你。」

  「能为陛下分忧,是奴婢的福份,奴婢不敢要封赏,」章慧之仍低头道。

  茹妃笑道:「唉,小慧,这个赏你是一定要的,你帮陛下完成了一个这么重
大的任务,都是你的功劳才使然胡左贤王与我朝达成了协议,若你不接受陛下的
封赏,不显得陛下办事不公了吗?」

  见章慧之仍是低头不语,茹妃转头对士凯说道:「陛下,赏是一定要赏的,
但鉴于小慧特殊的情况,赏什么才好呢?」

  士凯听这么一说也有点犯愁,说道:「是啊,她又不能出宫,金银赏了对她
又没什么用,可真是有点为难朕啊。」

  茹妃笑道:「臣妾倒是有个绝好的主意。」

  士凯眼前一亮,问道:「是什么?」

  茹妃道:「陛下还年青,还没有子嗣,而臣妾一直也没有身孕,所以臣妾想
收小慧为自己的大女儿,还望陛下恩准。」

  士凯哈哈笑道:「爱妃真是聪慧异常啊,这样小慧就是公主了,相当给了她
重大的赏赐,真是个好办法啊,」接着面向章慧之,正色道:「刚才贵妃娘娘的
话都听见呢?还不向你父皇母妃拜谢!」

  章慧之听完茹妃的建议后,脑子轰轰作响,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士凯一见,
怒呵道:「怎么,让你当公主还委曲你了是吧。」

  章慧之忍住泪伏拜道:「不,不敢,奴,嗯,儿臣不敢,还望父皇母妃恕儿
臣不敬之罪,」说完娇躯颤颤发抖。

  「哈,哈,很好!」士凯畅怀大笑道:「那朕就收你为大女儿,封为银浪公
主,哈!哈!」

  皇后章慧之的命运从此改变了吗?请看后面精彩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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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变态公主施虐刑

  凤仪宫内琼香缭绕,华彩缤纷,一美貌贵妇正端坐在巨大的铜镜前梳妆打扮,
她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茹贵妃。

  「嗯,小慧啊,把本宫左边这个发髻还要竖高点,」茹妃对着身后给她梳头
的宫女吩咐道。

  「是,娘娘,」章慧之应声道,说罢认真的整理茹妃盘得高耸的长发。

  茹妃凝目注视着镜中的两人,看似是在观注自己的容貌,其实她更是在打量
章慧之的身影,章慧之虽然只是梳着宫女的头饰,穿着宫女的装饰,但她身上那
种天生高贵的气质却依然存在,一举一动都不象是个普通的宫女,茹妃心中又是
嫉妒又是不解:「她都从天上摔到地下这么久了,怎么还有如此风度,再者,她
跟我这段时间里,一直对我是唯唯喏喏,难道她真的就没有怨恨吗?」

  而章慧之却不知茹妃心理所想,仔细整理好她的头发后,小声道:「这样可
以了不,娘娘。」

  茹妃仔细端详了一会,赞道:「嗯,真的不错,小慧你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呀,
你走近点,把本宫的手饰带上。」

  章慧之垂目低头走到茹妃右侧,从首饰盒中取出一个金镯,然后双膝跪下,
捧着茹妃的右手,把金鐲缓缓套入她纤细的小手,接着又拿出戒指,一一带上。

  茹妃侧身看着章慧之的动作,见她完全是低眉顺眼的姿态,脸上流露出的表
情也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她的主子,再看着现在的身姿,茹妃笑道:「小慧啊,你
可真是个犹物啊,看看你这身材,难怪皇上会这么迷恋你的身体。」

  原来章慧之虽然穿的是宫女的衣服,难仔细一看却有些不同,尺寸比一般的
小了一号,把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她这么一跪下,衣服绷
直,高高的胸峰和挺翘的双臀更显得圆润丰满。

  章慧之红着脸轻声道:「娘娘别笑话奴婢了,皇上最喜欢的可是您,奴婢哪
能跟您相比啊。」

  茹妃笑道:「这个你就不要谦虚了,嗯,还有,本宫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只有你我在场的时候,不要称我娘娘,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你不记得你现在是公
主了吗?」

  章慧之脸刷的更红了,低声道:「是,是,儿,儿臣知错了,还望母妃恕罪。」

  茹妃听后很是满意,右手在章慧之脸上摩了两下,微笑道:「你是我女儿,
虽然不我亲生,但我会待你为已出的,来,帮我左手带上镯子。」

  章慧之起身趋步走到茹妃右边,跪下后,又接着帮她穿戴。

  茹妃眼望着镜子,享受着章慧之的伺侯,开口道:「这几日皇上心情非常好,
刚刚收到前线的捷报,常文显打了个大胜仗,士胜占领的几个城池又都夺回来了,
看来过不了多久,士胜就要改个名字了。」

  「哦,改名?」章慧之问道。

  「改名叫士败啊,」茹妃笑道:「朝廷能够有这么大的进展,还多亏了然胡
人履行的承诺,没有向我们进攻,这可都是小慧你的功劳啊。」

  章慧之双手不停,回道:「这些都是父皇与母妃洪福齐天,儿臣只是尽自己
所能,能为父皇母妃分忧,也是儿臣的福气。」

  茹妃道:「小慧,你放心,我和你父皇是不会埋没你的功劳的,待平定士胜
的叛乱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归宿的。」

  章慧之双手一颤,伏地拜道:「啊,母妃,儿臣不想再要别的什么了,只求
能永远陪伴在父皇与母妃身旁,天天服侍你们,好,好好的尽,尽孝,」说完泪
流满面,小声抽泣。

  茹妃托起章慧之的下颚,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柔声道:「看你,怎么又哭了,
你有如此孝心,母妃我也感到很高兴,但是你现在是我大天朝的公主,哪有公主
不嫁人的,到时我请奏皇上,把你嫁一个好人家。」

  章慧之看着茹妃,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只是怔怔的道:「嫁,嫁人,我,我
还能嫁人吗?」

  茹妃正色道:「怎么不能嫁人,到时机成熟,本宫就帮你改个名字,对外宣
布是我女儿,有哪个敢议论,」接着她面色又是一缓,说道:「嗯,我听说常家
老三还一直未婚,到时就让他做本宫的附马怎样,」说完眯眼望着章慧之笑。

  章慧之显得很是扭捏,脸色通红,急忙低头不敢看,轻声道:「不,不行的,
儿臣不想。」

  「我听人说他这几个月天天喝得大醉,象个废人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
样,小慧,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哪知道。」

  茹妃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说,站起身道:「好,先不说这了,你陪我到外面
走走吧。」

  「是,」章慧之起身应道。

  二人在御花园赏花看景,正聊着,一宫女急步走来,报道:「娘娘,庆乐公
主求见。」

  「哦,她?」茹妃索眉沉思一下,并未直接回话,而是信步走入近边的一座
石亭,坐在正中的石凳上,对站着的章慧之道:「我想你也有很久没见过庆乐了
吧。」

  章慧之脸色大变,惊慌道:「这,嗯,是……是的。」

  茹妃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你以前很少见这个女儿吧,到底是什么
原因呢?」

  章慧之呼吸沉重,却并不说话,茹妃见她不愿说,也不多问,只是淡淡的说:
「不说也没关系,等下我见她时,你也在一旁伺侯吧,你们母女见个面也好。」

  章慧之大惊失色,连忙说道:「这个怎么好,娘娘,哦,母妃,让儿臣回避
好吗,若是让她认出我来,可,可……。」

  「可怎么!」茹妃脸色一变,声音也严厉起来,「有本宫在这里,你有什么
好担心的,」见章慧之一脸的惶恐不安,声音又柔和一些,「你以前不是很少见
她吗,她见了你后就算有点疑惑,也不会想到我身边的这个宫女居然是她亲生母
亲的,何况世人都认为那个皇后最就死了。」

  见章慧之低头不语,茹妃冷哼一声,对远处的那个宫女吩咐道:「快请公主
进来吧。」

  少顷,一高挑美女在两个宫女的带引下缓步行来,她正是当今承宣皇帝士凯
的亲姐姐庆乐公主,你看她:玉容娇嫩,美貌妖娆,樱唇微露银牙,蛾眉相衬星
眼,莲步轻移丝带飘,萝裙摇摆随风舞。

  庆乐公主一见到茹妃,满脸欢笑,高声道:「贵妃娘娘,今日打搅还望恕罪,」
说罢,便侧身施礼。

  茹妃连忙起身,亲热的搀住公主的手,笑吟吟的说:「皇姐说哪里话了,你
我姐妹之间别说外人话,你能来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快,快请坐。」实际
上茹妃比庆乐还要大上几岁,但也是跟着皇帝称呼为姐。

  茹妃挽着庆乐的手,让她先坐下后再自己坐下,接着让那两个宫女退下,只
留下章慧之在一旁站立伺侯。

  茹妃笑道:「皇姐,今日怎么有雅兴入宫见小妹啊?」

  庆乐道:「娘娘可是大忙人,而且是皇弟的贤内助,其实我早就想同您叙叙
话了,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茹妃笑道:「皇姐你这可是过于夸我了,我一个妇人家,能做得了什么,只
是我做为皇上的妃子,能为他分点忧就心满意足了。」

  庆乐道:「娘娘也就别自谦了,从宫内妃嫔到外面的王公大臣,哪个不称赞
娘娘睿智贤淑的,皇姐我也替我那个弟弟皇帝而高兴了。」

  茹妃面对庆乐的奉承,心中很是高兴,也想起公主现今的情况,便问道:
「皇姐如今还是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吗?」

  原来这庆乐公主本来在去年已被许配给了当朝礼部崔尚书的儿子,礼金都备
好了,只等择良辰吉日过门,哪知没多久,崔家儿子突然爆毙身亡,公主还未出
嫁就成了寡妇,这一年也就一直待字闺中。

  庆乐听茹妃这么一问,心中一酸,两眼泛红,哽咽道:「谢谢娘娘关心,我
还是一人在公主府。」

  茹妃握住庆乐的手叹道:「皇姐也别难过了,你也是与崔家公子无缘,待过
段时日,我一定帮皇姐物色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庆乐拭了拭眼泪,说道:「哎,我也心冷了,只求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了,
也不想再嫁什么人了。」

  茹妃道:「皇姐说哪里话,皇姐还这么年青,又是如此国色天香,你若这么
想,恐逝去的先帝先后也不得安心啊。」

  站在身后的章慧之听到「先帝先后」这几个字,不由心呯呯直跳,偷偷看着
庆乐,发现庆乐根本没有看自己,心情这才稍稍平静。

  哪知庆乐听了茹妃的话后,脸色阴晴交替,好一会才开口道:「娘娘,你认
为他们会这样想吗?」

  茹妃反问道:「哦,皇姐,怎么如此之说?」

  庆乐突然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中带着恨意:「娘娘,你可能不知道,我父皇
待我还好点,可我那母后,她,她可从未把我当成女儿的。」

  茹妃其实内心何尝不知,但表面仍显得很是吃惊,问道:「不会吧,皇姐,
你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庆乐恨恨的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由,她那么讨厌我和小凯,哦
是皇上,只疼爱太子士旋一人,结果世事难料啊,这个最疼爱的太子却是个大逆
不道之徒,而拨乱反正的是她最不喜欢的小儿子。」

  茹妃见她说得咬牙切齿,知她对章慧之恨意很深,至今还未解脱,便不由自
主看了一下章慧之,只见章慧之面色极是难看,身子晃动,显得极是不安。

  茹妃微微笑道:「算了,皇姐,我们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说点别的吧。」

  「哦,对对,看我这记心,我正有一样东西要给娘娘你看的,」庆乐从怀中
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对茹妃亲热的说道:「娘娘,这是我前不久得到的一个夜
明珠,我觉得如此宝物,只有娘娘能配得上,所以特来献给你的。」

  打开盒子,一个如鹅卵石般大小的夜明珠呈现出来,虽然是白天,但也有淡
淡光彩溢出,果真是个稀世罕见的宝物。

  茹妃见了也知庆乐想与自己交好的意图,便不推辞,微微一笑,口中称谢,
吩咐章慧之道:「小慧,你把这宝物收好了。」

  「是,」章慧之低头把盒子捧在怀中,又站在茹妃身后。

  就这么一收一拿,庆乐扫视了章慧之一眼,心中一怔,一股异样的感觉浮上
心头,不由多看了章慧之两眼,而章慧之只是低头不语。

  茹妃见庆乐的神色,知道她有所疑惑,开口微微笑道:「皇姐是不是觉得我
身后这个侍女象一个人啊。」

  庆乐与章慧之同时一惊,一齐望着茹妃。

  茹妃脸色平淡,慢声说道:「皇姐,这个侍女叫小慧,本是我老家的一个远
房侄女。」

  庆乐看了看茹妃,又瞧了瞧章慧之,似信不信。章慧之则内心紧张,努力控
制自己的表情。

  茹妃道:「小慧呢,她其实年纪比我还大两岁,但辈份却比我小了一辈,说
起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嫁了一个丈夫还生了一个儿子,结果有一次三人
出去春游,丈夫和儿子都失足掉下了山崖,哎,可怜啊,那小男孩还过几天就满
三岁了,她一个人回家后,夫家人认为她不吉利,把她赶回了娘家,而她娘家却
也不接纳她,她一个人流落到京城,被我无意发现便带进了宫里,做了我的贴身
侍女。」

  茹妃见庆乐听得认真,接着又说道:「我把她带到宫里后,经过一翻梳洗打
扮,发现她居然很象逝去的太后娘娘,便把她引见给了皇上,皇上都说她象她母
后,是吧,小慧,皇上是这么说的吧。」

  章慧之低声道:「奴婢哪敢同太后相比,嗯,可能是奴婢有三分象,皇上思
念太后,才,才如此说的。」

  庆乐站起身,围着章慧之转了一圈,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下,见她虽穿的是
宫女服饰,但又明显不同,便对茹妃笑道:「她恐怕还不只是娘娘贴身侍女这么
简单吧。」

  茹妃见庆乐如此说,知她内心已相信了一大半,为进一步打消她的疑虑,接
着道:「皇姐确实好眼力,她的确不是普通的宫女,我已经收她为义女了,皇上
也同意了,并封她为银浪公主。」

  「哦,银浪公主,」庆乐转了一圈又坐下,轻轻一笑,「我这个皇弟取名也
真有才华,那她应该叫我一声皇姑啊。」

  「对,对,」茹妃吩咐道,「小慧,还不向长公主施礼。」

  章慧之无奈,只得向前一步,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
膝,微低头施礼道:「长公主万福!」

  庆乐笑道:「娘娘很会调教啊,她的礼仪学得很好嘛。」

  茹妃微笑不语,庆乐接着说:「既然银浪被皇上封为公主了,怎么没有召告?」

  茹妃道:「哎,还不是士胜这事闹的,皇上说了,待平定了叛乱后,再正式
下诏册封。」

  「哦,是这样啊,嗯,朝廷平叛的进展现在怎样?」

  茹妃便把最近收到的一些信息简要的说了一下,二人便没再提起章慧之,而
章慧之在一旁听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庆乐到底怎么想,
但至少表面上相信了茹妃的话。

  二人又东拉西扯的谈了好一会儿,庆乐便起身告辞,茹妃也不强留,起身相
送。

  庆乐走下石亭台阶,走了两步,突然驻脚回头对茹妃道:「嗯,我还有一个
不情之请,还望娘娘答应。」

  茹妃不知她是何意,随口应道:「皇姐请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答
应的。」

  庆乐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想带银浪回公主府,陪我说两天话,可以吗?」

  茹妃万没想到她会提如此要求,心中沉吟,而章慧之更是心惊肉跳,眼睛直
望着茹妃,希望那个「不」字早点说出口。

  庆乐见茹妃不说话,又是一笑,说道:「娘娘别担心,我不会留她住太久的,
是刚才我听娘娘说了她的身世遭遇,觉得与我有点相似,所以想与她互相倾述一
二,」说罢,面露凄惨之色。

  茹妃这下可是左右为难,又不能找出更合适的理由拒绝,心想若是直接回绝
她,更会让她心疑,又心中安慰自己,就是相处几天也应该不会有事吧,便开口
道:「嗯,好吧,那我就让小慧陪你两天,」接着又故做轻松的语气道:「哎,
皇姐啊,这小慧聪明伶俐,我是真的一天也不想让她离开,但既然皇姐这么看得
起她,那我就割爱两天吧。」

  庆乐笑道:「放心吧,娘娘,我就是同她说说话,解解闷,过两天一定完璧
奉还。」

  茹妃道:「那过两天你一定要送回宫哦,皇上也是很看得起她的呀,若几天
没看到,到时怕还要问我的罪呢。」

  庆乐笑道:「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接着对章慧之招手道:「银浪,
来呀。」

  章慧之大为不安,眼睛看着茹妃脚却不动,茹妃低声呵道:「快过去,就两
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会亲自去接你回来的,你一切小心行事就是了。」

  章慧之没办法,只得扭扭捏捏的走到庆乐公主身边,轻声叫声:「长公主。」

  庆乐转过身,背朝着茹妃,刚才还笑吟吟的脸瞬间如冰霜挂面,冷冷的道:
「哼,走吧!」

  章慧之心里一震,不敢多说,低着头跟在了她后面。

  来到公主府,天色已晚,庆乐公主安排下人准备了几个小菜,让章慧之陪同,
就她二人用膳。

  席间,章慧之一直忐忑不安,只是低头吃菜并不怎么多说话,庆乐时不时的
看着章慧之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

  眼看就要过完饭了,庆乐开口道:「我听说茹贵妃是汉州仓县的小个小村庄
长大的,她只十来岁时就被送入宫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回去过,怎么这么巧就遇
见你了?」

  章慧之心中一惊,只得硬着头皮回道:「长公主,我与贵妃娘娘小时经常一
起玩耍,关系特别好,我们在分开的时候互相留了一样东西做为信物,后来我流
落到京城,听说了当今的贵妃娘娘的名字,就有点怀疑,便请人把我保留的那件
东西带给了她,没想到真的是她,便被娘娘带进宫了,这,这可能是我与贵妃娘
娘有缘吧。」说完紧张不安的看着庆乐公主。

  庆乐微微带笑,盯着章慧之说道:「哦,好一句有缘啊,那本公主现在与你
在一齐用餐算不算不缘呢?」

  章慧之道:「能和公主殿下用餐,是奴婢的福气,」说罢低下头看着自己颤
颤发抖的双腿,不知道是因为气愤、不安还是羞愧。

  庆乐道:「你不是被茹贵妃收为义女了吗?怎么不称呼她为母妃,而且你现
在也是公主,按理应叫我皇姑啊。」

  章慧之气息加快,回道:「嗯,是,是的,公,哦,皇姑教训得是,我一定
改正。」

  庆乐拿起桌上的一块湿润的热面巾,优雅的拭了拭嘴唇,轻轻放下,「我吃
饱了,你呢?」

  「我也饱了,」章慧之回道。

  「那好,我带你去休息吧,」庆乐站起身,不等章慧之回话便离开桌椅,向
门口走去。

  章慧之只得起身跟在后面,小声问道:「皇姑你安排个下人就可以了,怎么
敢让你亲自带路?」

  「我会带你到个很舒服的地方休息的,下人可找不到,」庆乐的声音很冷,
如寒风夹着玄冰吹过。

  一丝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但章慧之却说不出任何言语,只能机械的跟着。

  公主府内的小院很多,章慧之跟在后面很快迷失了方向,想当初还是我命人
为庆乐修建的,规格很高,但,但我却从来没进来过,章慧之内心涌起一股惭愧,
是啊,以间对这个女儿是太不公平了,从小没有到过父母的疼爱,我上次见她是
在什么时候,十个月前?还是一年前?记不清了,而如今,她真的没认出我吗?
要是认出了,她会是个什么心态,是对我的鄙夷、轻视还是厌恶?章慧之用力的
摇了摇头,努力的把这些想法摔出脑外。

  这时她二人已来到一间小院门前,这间小院与公主府别的小院被一个花园相
隔,显得特别孤独安静。

  虽不知这间单独的院落是做什么的,但章慧之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客房。

  「进去啊,」庆乐见章慧之面露犹豫之色,笑道:「怎么,在公主府这么安
全的地方,你还怕什么?」

  章慧之无法,随着庆乐走进了小院。

  庆乐不再说话,带着她进入院内的正屋,推开门,「这里可是个休息的好地
方,不是一般的人,我可不会带进来的。」

  外面的天色已蒙蒙胧胧,屋内更是一片漆黑,章慧之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
慌道:「皇姑,这里感觉好怪。」

  「感觉怪就对了,」旁边传来庆乐阴沉的声音,「不过没关系,来,你抓着
我的手,等我点着灯就没关系了。」说罢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章慧之手上。

  章慧之紧紧抓着庆乐的手,不停抖动,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带在手上,紧
接着另一只手也被带上,章慧之惊慌得一摸,冰冷的寒意浸入肌肤,两手本能的
一动,只听「当当」金属发出尖锐的声音从手上传来,章慧之顿时明白,自己被
铁链扣住了双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章慧之尖叫起来,惊慌得转身就要往外跑,却扑通
一声,被个什么东西拌倒,疼得爬不起来。

  「你这是何苦了,」庆乐的声音好似遥远的角落飘来,「这不,摔得很痛吧。」

  突然「哗」的一下,一个火苗升起,庆乐点亮了油灯,接着她在屋内走动,
继续点着各处的油灯和蜡烛,整个房间顿时通亮。

  章慧之忍着痛,挣扎着坐在地上,仔细看清了房内的情形,顿时呆住了,全
身上下因极度的恐惧而抖动不已,「这,这里是干什么的?」她的音调都变了,
每个字好象是从喉咙中用力挤出来的。

  庆乐脸上带着诡意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章慧之前面,「是做什么,你马上
就会知道了,等会儿里面的每样东西你都要试一试。」

  章慧之惊得差点要晕过去,原来里面的情形太过于惊悚,从屋梁上垂下数根
铁链铁钩,有粗有细,两边房墙放了几样怪异的木制工具,墙面上挂满了绳索,
铁刀,铁棍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正中间摆放了一间超大的床,比正常的床起码大
两倍,而且一边高一边低,一看就知道绝不是让人正常睡觉的。这哪是一间普通
的房间,说是一间刑房也不为过。

  章慧之万万没想到,堂堂公主府里居然会有这样一间屋子,又猛的看见庆乐
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不祥感越发浓重,惊叫道:「别,别过来!」

  庆乐的声音如冬夜里凛厉的寒风,「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好的屋子,平
时很少用得着,今日你能用上,可是你的福气。」

  说完,已走到了章慧之身边,伸手抓住章慧之两手间粗大的铁链用力一拖,
章慧之两手一痛,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庆乐冷笑一声用力一扯,向房中走去。

  章慧之被拖得踉踉跄跄,被庆乐拉到一根悬挂着的铁钩之下,庆乐把铁链挂
在钩上,然后再把边上一根绳子往下一拉,章慧之一声惊叫,双手直直的竖过头
顶,整个身子几乎悬在空中,只有脚尖才能触摸到地面。

  庆乐把绳子固定在地上的铁桩上,打好结,围着因悬空而左右摆动的章慧之
打量,称赞道:「啧啧,不错不错,身材真好,这个姿式显得更为完美。」

  章慧之本来身材就无与论比,加上穿的衣服又比正常的小了一号,被这么一
挂,身子绷得更紧,柔软的丝质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无瑕的曲线。

  发根处的汗孔分泌出大量的汗液,凝结成一个个水珠,从脸颊滑落,特别是
正中间一颗晶莹的水珠从鼻尖上正掉入章慧之嘴里,好咸好涩,她艰难痛苦的说
道:「公,公主,放开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庆乐用力在章慧之挺翘的臀部用力一拍,章慧之身子不稳,与铁链铁钩一齐
摇摆,铁链发出「吱吱」的声音显得更是阴森,「好有弹性的屁股,虽然本公主
也是女人,但也认为你这个屁股太完美了,想来男人见了你那可更是迷恋得不行
啊。」

  章慧之心中害怕至极,脑子里想到了茹妃与士凯,脱口道:「公主,我,我
可是茹妃娘娘的人,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庆乐冷笑道:「哦,是啊,哎呀,本公主差点忘了,我好害怕呀,我这就放
你下来啊,」说完做势去解铁链,突然「啪」的一声,庆乐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
章慧之脸上,恶狠狠的道:「你拿那个身份低下的婊子吓唬本公主是吧,好啊,
你叫她来救你啊。」

  庆乐转过身,走到一个木桌前,拿着一个象拂尘一样的东西过来,章慧之睁
眼仔细观看,这可不是道士们用的那种,前面垂下的是一丛丛手指宽的皮条,原
来这可是一条特制的皮鞭,打在人身上非常痛,但又不会伤害皮肤,章慧之全身
汗毛竖起,大声惊叫。

  「叫什么叫,听说茹妃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不知使了什么娇媚之法,居
然把我那皇帝弟弟迷得神魂颠倒,」庆乐挥起皮鞭用力往章慧之身上抽去,腰部,
腿部,手臂都被皮条无情的击中,章慧之痛苦哀号,柔软的身体如蛇一般扭动,
无劳的试图躲避每次攻击。

  抽了十多下后,庆乐也觉得有点累了,扔掉皮鞭,喘着气道:「怎么样,滋
味不错吧。」

  章慧之耸搭着头,有气无力的道:「皇,皇上,要让皇上知道的话。」

  庆乐一愣,马上面带愤怒,「哼,看来我的猜测还没错,我说我那个弟弟怎
么平白无顾偷偷封了一个公主了,原来你确实是他的人了。」

  泪水汗水混合着流满面容,章慧之哽咽道:「公主,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
会把今日的事对皇上和娘娘说的。」

  庆乐「嘿嘿」冷笑,又转身不知在椅子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走到章慧之正
面,右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行抬起她的头,「你还蛮嘴硬的啊,好,我看你嘴硬,」
说完左手拿出那个东西往她嘴里用力一塞,原来是一个有鸡蛋大的一个圆球。

  章慧之嘴巴大大的张开着,想吐也吐不出,想发声却只发出「呜呜」的哼声,
她瞪着惊恐的眼珠望着庆乐,不停的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还敢同本公主顶嘴,看你现在还说得出不。」庆乐说完,用手在章慧之脸
上摸了摸,接着摸到她胸前用力的拧捏了几下,「看看你衣服下的淫荡身体到底
是怎样勾引我那皇上弟弟的。」

  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章慧之又羞又惊的晃动身体,心里大叫着:「不要,不
要,我,我可是你母后啊,」但庆乐只能听到她嘴里「呜呜」的呻吟。

  很快,章慧之就被剥得一丝不挂,章慧之羞愤的闭上眼睛,而庆乐声声冷笑
象冰刀一般刺入心田。

  「确实是个极品,」庆乐的手揉动着章慧之高耸的乳房,接着用拇指绕着乳
头转,拿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然后向外拉,起初很轻微,随后渐渐加重,直到
她乳头发硬,「看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奶子还这么翘,我想皇上是很喜欢你这里
吧,怪不得你有侍无恐。」说完,庆乐两手指用力一拉。

  巨大的疼痛使得章慧之几乎晕厥,张大嘴巴想大声呼喊,可是只能发出「呜
呜」的凄疠声。

  庆乐见她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掉下,心情大为舒畅,笑道:「怎么,很疼是吧,
你心里现在可是在不断的咒骂我是吧,」见章慧之痛苦的摇了摇头,庆乐右手修
长有中指指甲顺着软嫩的肌肤一路滑下,手指经过的地方皮肤浮起一粒粒鸡皮疙
瘩,「你肯定是在骂我是个变态是吧,骂我是个疯子是吧。」

  章慧之睁开惊恐的眼睛,拼命的摇头,口里「呜呜」的呻吟充满的乞求。

  庆乐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是的,本公主是有点变态,怎么样,你一定很
奇怪为什么我会如此对你吧,你要怪就怪我那个无情的母后吧。」

  看着章慧之大惑不解的神情,庆乐闪出一丝厌恨的眼神,右手滑到章慧之齐
整的阴毛处停下,「这个地方的毛长得不错,扯两根让本公主仔细瞧瞧,」说罢
用力扯下几个阴毛。

  章慧之痛得大腿直抖,上身卷缩,发出悲惨嘶哑的「呜呜」声。

  庆乐把阴毛竖在眼前看了看,「不知道我那母后这里和你长得一样不,要是
今天是她这样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只拨下这几根毛的,我会一根根的全部拨下。」

  章慧之心里大叫:「为什么,为什么,庆乐,就算我以前对你少有疼爱,你
也不能如此恨我啊,」她真的就想大声问庆乐个明白,可被塞住的嘴唇没有让她
把声音送出。

  「不过现在也好,居然有一个如此长得象她的人,你也别怨我,谁叫你长得
象她了?」庆乐的话让章慧之汗毛倒竖。

  「我那母后,哦,那个贱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从小就没正眼瞧过我,
我已是很努力的讨好她了,可是她呢,从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真的怀疑我是不
是她亲生的,」庆乐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毒,「想不到她居然就这么死了,哈哈,
死得太轻巧了,本公主想要报复她的机会都没,现在,你既然这么象她,那就让
你来承担吧,我也不管你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就是本公主的贱奴,我想怎
样就怎样,哈哈!」

  「让本公主来给你做个检查吧,」庆乐突然笑了笑,猛的把章慧之左脚抬起,
章慧之身体不稳,双手不由自主用力扯住铁链,摇摇晃晃的摆动。

  庆乐面带微笑的把手伸入章慧之拉开的跨部,「啧啧,我知道你是怎样讨皇
帝与贵妃的欢心了,被我这么弄一下,居然流了这么多水。」

  章慧之羞愤的涨红了脸,这也难怪,自从做了士凯的女人之后,她的身体越
来越敏感了,只要脱掉衣服光着身子,下面就会不自主的流出淫水。

  庆乐伸出一个手指插入章慧之的小穴里,轻轻拨动,笑道:「好紧的小穴,
我那个弟弟这样玩过你吧?嗯,我想不但玩过还用过很多不同的法子玩过吧。」
接着,她又把章慧之的外阴唇翻开,拇指和食指捏着那粒小豆豆玩弄。

  章慧之冷汗直冒,阴蒂被摸得充血涨大,阴道里的淫水哗哗直流,心里大叫:
「别摸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放了我,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可庆乐却听不到她的声音,冰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这个豆豆有这么大,
正好带上奴隶戒指,明天我就命人做个精美的戒指来给你穿上。」

  章慧之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摇头,身子不断的扭动,庆乐笑道:「怎么,
听到明天给你带上戒指,兴奋了是吧,别着急,还早了,要明天才有,哈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庆乐公主对章慧之的调教也在一样一样的进行,过了一
个多时辰,章慧之已累得精疲力尽,而庆乐也觉得有些疲劳,便松开绳索,章慧
之一被放下,就如稀泥般委顿在地。

  庆乐一把抓着章慧之的头发,喝道:「怎么,装死啊,今晚还没完的,给我
起来。」

  章慧之被她半拖着来到那张大床上,被捽倒在床上,因实在没力气了,任由
庆乐把自己摆弄。

  庆乐经过一翻忙碌,看着被摆好模样的章慧之咧嘴笑了,「这样最好,你今
晚就这样睡吧。」说完取出她口中的石头,转身离去。

  章慧之下颚酸痛,嘴巴好象不似自己的一样,虽然石头被取出,但仍说不出
话来,直到下体传来阵阵快感,她才发觉自己如今所处的情况,仔细一看,不由
惊叫出来。

  原来她四肢被长长的铁链锁在床的四角上,上身睡在床较高的一头,双腿被
大大的拉开,一个圆圆的木棒正不断的在阴道里进进出出。

  章慧之惊慌得扭动身子,想躲开木棒的侵犯,却发现身子被固定得死死的,
只能毫无抵抗的迎接木棒的一次次插入。

  这木棒为什么会自动抽插呢?原来木棒的另一头边接着一个轴承,而轴承的
动力全来自于一个滚动的封闭滚状笼子,一只小白鼠在里面不断的跳动,望着引
诱它却永远也吃不到的一块美味烘糕。

  章慧之无助的张大着嘴,忍受着下体一波一波的快感,脑子里思绪万千:
「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成为个样子,我本是皇后,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但
现在了,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对待,比一个奴隶还不如。」

  「都怪我,都怪我自己,当初一时没控制自己的情欲,与广能偷情,被士凯
发现而强奸,后来又不敢反抗,使得自己越陷越深,反而让自己的奴婢爬到了自
己的头上了,还害死了皇上和旋儿,我真是一个无能又无耻的妻子和母亲。」

  「今天庆乐敢如此对待我,可见她内心是多么的恨我,明天不知道她还会用
什么法子来对我?」一想到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章慧之不禁全身发麻。

  「不行,我要回到皇宫,至少士凯还不会这样对待我,还有茹妃,」一想到
以前被称作小茹的那个女人,章慧之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无比的恨意,「是的,就
是这个贱婢,都是她害的,不是她的话,我今天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有士凯,你口口声声是因为太爱我这个母后了,我也相信了他的鬼话,
但他说的却全是假的,若是真的很爱我的话,怎么会把我送给蛮王,一切都是假
的,他以前所说的都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子而已。」

  章慧之呼吸急促,丰满的双乳颤颤抖动,「不,皇宫我也不想回去了,难道
又要去伺侯我以前的奴婢吗,又要翘起屁股让自己亲生儿子插,还要讨好的发出
淫荡的声音吗?不,以前想的太多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为自己活,哪
怕做一个平民百姓也好。」

  猛的,章慧之想起了今天茹妃提到的一个人,章慧之不由脸上一红,「常家
老三,常文君,他,他现在到底过得怎样,这么多年了他还未成亲,真的是为了
我吗?难道他还在等我吗?」

  原来在二十年前,章慧之与常文君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

  那年,常文君是一个英俊美少年,跟随父亲常远业拜访剑北章家,而当时章
慧之正是豆蔻少女,情窦初开,在与常文君相处的这段时日里,两人互相爱慕,
私定终身,常文君交了一块玉佩给章慧之作为定情之物,只等时机成熟便要父亲
向章家提亲。在常文君走后,章慧之日夜思念希望他能早日提亲,哪知天有不测
风云,皇帝不知怎么得知了章家女儿的大名,要当时的太子士隆迎娶她为太子妃,
章慧之得知后死活不同意,要求父亲拒绝皇帝,并把自己对常文君的思念说出,
结果父亲勃然大怒,把她关在家里,强迫她嫁给了士隆,并与常家断绝了来往。
而常文君得知后,托人寄了一封书信给章慧之,表示自己今生将会终生不娶,而
他也真正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而当初章慧之之所以会同广能和尚偷情,也是因为
广能有七分象常文君。

  想到常文君,章慧之又不禁神情向往,「当年要是我没被皇帝看中,嫁给了
他会是怎样?如今也应该是儿女成群了吧,而我会对与他生的儿女们疼爱有加吧,」
想到这里,章慧之突然激动无比,「是啊,难道这是老天在成全我们,是让我们
今生还有机会再成夫妻?对,一定是这样,今天我被庆乐带到这里,也是给我一
个机会,对,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文君,我要与他远走高飞。」

  下体的刺激忽然消失了,章慧之仔细一看,见那小老鼠已经累得趴下不动,
「象这样肯定是逃不出去,明天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去,」章慧之头脑飞速转动,
「对,明天只有再委曲自己一天了,好好的讨好庆乐,明晚再找机会。」想着想
着,章慧之也渐渐睡着了。

  清晨的一声声鸡鸣,章慧之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已经明亮的窗外,没有了昨
日的恐惧,反而期待庆乐的快点到来。
TOP Posted: 03-01 17:13 #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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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忍辱逃府寻情郎

  可是过了整个上午,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直到午后,伴着吱吱哑哑的开门声,庆乐公主跨过门槛,带着满足的微笑走
进屋内。

  「公主,」先开口说话的是章慧之,「你来了啊,奴婢可想死你了。」

  庆乐惊讶得张着嘴,难道床上绑着的人换了?她用力揉了揉眼,这确信这人
还是昨晚带进来的那个宫女。

  章慧之的声音显得甚是恭敬和温顺,「公主,奴婢昨晚想了一夜,明白自己
犯了大错,公主你调教的是,今日只要能让公主满意,奴婢什么都原意做。」

  庆乐缓步走到床边道:「你有这样的觉悟,本公主很是高兴,」边说边用手
揉着章慧之的乳头,「但不知你有什么方法让本公主满意呢?」

  章慧之经过昨日一晚,其实很是虚弱,但仍打起精神说:「公主,奴婢也不
瞞你,贵妃娘娘这么看得起奴婢,其实是奴婢把她伺候的非常舒服,特别是皇上
没到她寝宫的晚上。」

  庆乐用力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刺穿一般,沉吟了良久,才说道:
「那本公主就暂且相信你说的,来吧,你要怎样开始?」

  章慧之道:「嗯,这,这个还先请公主把奴婢松开,还有下面那,那个东西
拨出来,奴婢好伺候你。」

  庆乐眼光顺着章慧之的身子一路看下,见那个木棒虽已不再抽动,但仍插在
她的阴道里,不禁婉然失笑道:「你下面这张嘴还咬得蛮紧的嘛,」说罢便把木
棒抽出,在从窗户射入的阳光照耀下,木棒还闪闪发亮,那是沾满的淫水折射出
的光芒。

  庆乐把鼠笼提开,却发现小老鼠已经僵硬的死在里面,她笑道:「怪不得皇
帝封你为银浪公主,连老鼠都给你累死了。」

  因为被木棒塞得太久了,虽然现在木棒被拨出,但章慧之的小穴还圆圆的张
开着,象一个小女孩在向大人讨要好吃的糖果似的,庆乐看着还有涓涓细流的阴
穴,笑道:「不错,插了一晚上还没坏掉。」她又扯了扯右脚上的铁链,铁链发
出叮冬的清脆金属声响,「我把你全部松开后,你要是逃跑了可怎么办?」

  章慧之呻吟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逃跑的,何况公主府这么大,
奴婢能跑到哪里去。」

  庆乐想想也有理,笑道:「好吧,量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完先解开
她两手的铁链,「哦,还有,我想你也肚子饿了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到厨房
带点东西给你吃,你呢,也好好准备,看你能想出个什么好法子来伺侯本公主。」

  章慧之看着庆乐离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全身仍是酸痛无比,不过还好,
能直起上身坐着了,虽然双腿还是被拉成羞耻的姿势,可是手总算能活动了。

  被插了一晚上,阴道几乎麻木了,章慧之用手不停轻轻抚摸着自己私处,才
让那里好过一点。

  「哎哟,本公主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啊,」庆乐提着一个饭笼笑吟
吟的走来。

  章慧之满面通红,嚅嚅道:「不,不是的,公主,我……。」

  庆乐没工夫听她的解释,豪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道:「先把这几个馒头吃了
吧,等会好有力气伺侯我。」

  章慧之腹中早已是饥肠漉漉了,接过馒头大口一咬,接着一阵狼吞虎咽,没
有了一点淑女的风范。

  庆乐见她吃饱喝足后,便把她脚上的铁链解开,冷冷的道:「好了,现在可
以开始了吧,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怎样。」

  章慧之慢慢爬起,轻轻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头脑里的思绪翻江蹈海,为
自己昨晚想出的这个办法而羞愧。

  庆乐见她还自沉吟不觉,以为她有所反悔,怒道:「怎么,不想做了是吧,
那看来还是由本公主亲自再来调教调教你。」

  章慧之一惊,这才醒悟过来,马上跪在公主跟前,说道:「公主,奴婢昨日
听了公主的话,所以奴婢有一个绝好的方法让公主满意,那,那就是让奴婢做,
做公主的母后,」说完怯怯的望着庆乐。

  庆乐听完大怒,马上扬起巴撑,但看着章慧之的面容,不由又把手收了回来,
脸上阴晴变化了好几下,突然咯咯尖笑道:「好,好,你这个贱婢还真有你的。」

  见此情形,章慧之终于松了一口气,跪着说道:「公主,还请你先坐在到床
上吧。」

  庆乐慢慢的坐下,身体微微左侧,双腿并拢后,长裙拖在平整的地面上,一
抹阳光掠过,真如仙女下凡。「开始吧,我的好- 母- 后!」

  章慧之脸上发热,轻轻站起,声音温柔,道:「庆乐,母后我可找到你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开心啊,来,告诉母后。」

  庆乐看着细声慢语的章慧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实在真的太象了,声音
和动作都象,庆乐心中一动,差点就开口叫声母后,但是,真的母后从来没有对
自己这样和言悦色过,庆乐马上又产生一股极度的怨毒之气,而眼前的这个女人
越象母后则恨意越重,她开始因愤怒而涨得脸通红,厉声道:「我就喜欢一个人
呆着,你来干什么!」

  「庆乐,还生母后的气啊,其实母后内心是很爱你的。」

  「住口,你这个贱女人,你爱我?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我小时候有抱过我吗?我才长大一点点你就叫人建了这个破宅子,把我赶出皇宫,
我在这里住了几年了,你有来过一次吗?你说,你这叫受我?」

  望着情绪激动的庆乐,章慧之心中产生一股极大的亏欠感,而这时也明白,
自己以前对这个女儿的伤害有多大,眼眶也不由红了,轻声啜道:「庆乐,乐儿,
母后是,是对不起你,今天就向你赎罪,你愿意怎样处置我都可以,」说完跪倒
在地,嗑头道:「乐儿,母后我向你陪罪了,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谅,母后愿意做
奴做婢。」

  此时的庆乐公主也已完全入戏,完全把脚下的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母后,呵
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这个贱人,」说完抬起右脚,抵住章慧之的下颚,
「把本公主的鞋脱了。」

  「是,」章慧之伸出双手就要捧住,却被庆乐一脚踢倒在地。

  「用你的嘴叼下来,」庆乐恶狠狠的说道。

  章慧之噙着泪爬起,伸长着头,用牙齿咬住庆乐的鞋跟,摔头使力,一点一
点的往下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鞋完全脱下,接着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庆乐左
脚上的鞋脱下。

  章慧之的脖子酸硬得几乎不能动弹,喘着气道:「乐儿,母后伺候得还好不。」

  庆乐脚上套着丝质的白色罗袜,她把脚尖伸到章慧之唇角边,笑道:「想不
到母后贵为皇后,这种连奴婢都做不来的下贱事也做得这么好,难道是个天生的
下贱胚子。」

  阵阵汗味充入鼻中,章慧之胃里一阵悸动,但也只得强行忍住,「是的,乐
儿教训的是,母后确实是个下贱胚子。」

  「那你还不把本公主的袜子脱了,」庆乐吩咐道。

  强行忍受着反胃的恶心感,章慧之又张开樱桃红唇,细细的解开罗袜上的绑
带,再用嘴叼着袜边缘往下脱,庆乐笑道:「真不错,好象一只听话的小母狗。」

  章慧之不答话,继续把另一脚上的袜子脱下,捧庆乐赤着的右脚,含住小指
头,轻轻吮吸。

  庆乐摸着她的头,让柔顺的黑发从指尖滑过,说道:「小母狗乖乖,叫一声
给本公主听听。」

  「汪汪,」章慧之真的叫了几声,庆乐满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母后的服务。

  章慧之见庆乐已沉浸于自己的服务之中,越发卖力,顺着小脚一路往上,头
已钻入了她长裙内,庆乐发出陶醉的呻吟:「嗯,别,别向上了。」

  章慧之把头探出,轻声道:「乐儿,让母后把你裙子脱下吧,母后保管让你
欲仙欲死,」见庆乐没有反对的意思,章慧之轻轻解开她的腰带,缓缓退下长裙,
只留下贴身的亵衣便不再继续,接着又捬下头亲吻她白嫩的大腿。

  「母后,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事吗?」庆乐突然开口道。

  章慧之一愣,停下了亲吻,问道:「母后不知,还望乐儿明示。」

  「别的那些我还好理解,每个父母都会疼爱不同的子女,但我最恨的就是把
我许配给崔家的儿子!」

  章慧之大为吃惊道:「这,这个当初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见庆乐猛的睁开
眼睛瞪着她,章慧之心中一慌,赶忙道:「哦,嗯,我,我是以前听贵妃娘娘说
的。」

  庆乐脸上浮过一丝冷笑,「哦,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看着局促不安
的章慧之,她冷哼一声接着道:「那个早死鬼我从来就没看上过他,只是让本公
主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你说,你可知罪吗?」

  「是,是,母后知罪了,乐儿,母后这就向你陪罪,」说完,章慧之在地上
嗑了三个响头。

  庆乐侧过身子,托着下巴,看着章慧之道:「你这个奴婢还真的象我母后那
个贱人,可惜你不是真正的她,」说到后面语气越发怨毒,猛的伸出左手抓住章
慧之的头发,扯到自己胸前。

  「啊!」章慧之一声惨叫,浑身颤抖,「乐儿,哦,公主,奴婢惹你生气了
吗,求你放开奴婢,奴婢再用别的方法好好伺候你。」这时的她已不敢用母后自
称了。

  庆乐另一手抓着章慧之的左乳道:「哦,没有,你没惹本公主生气,而且你
装我母后也装得很好,但就是因为装得太好了,本公主就更加想调教调教了。」

  庆乐坐起来,对章慧之呵道:「趴到床上去,把屁股翘高点。」

  章慧之颤颤惊惊的照着翘着屁股,不知等下迎接的是什么。

  庆乐对着这丰腴高挺的双臀用力一巴掌,章慧之心下会意,轻声哼道:「啊,
公主,你处罚我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吧,好好惩罚你这个下贱的母后,啊,啊!」

  听着章慧之的淫声浪叫,庆乐拍打得更是起劲,口里更是骂道:「你这个浪
货,贱人,哦,不,是老浪货,老贱人,你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被你这样打过吗,
今天要连本带息的还给你!」

  「啊,啊!乐儿说的是,今天你就是母后的主人,啊,啊!」

  庆乐用力扳开章慧之的屁股,捏着两瓣大阴唇往外拉,「你这个骚屄,我要
把你这扯烂。」

  「啊,好疼,嗯,嗯,公主,乐儿,饶了母后吧,好疼。」

  庆乐显得心情非常舒畅,手指一直在这条湿漉漉是沟缝里来回游动,当摸到
那粒豆豆时,突然记起来,笑道:「差点忘了,今天还要为你带上这枚戒指的。」

  章慧之扭过头,看见庆乐正拿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心中大骇,忙转过身,
跪着求饶道:「公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做你的奴隶,但,但别让我带上这
个。」

  庆乐笑道:「不带上这个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做我的奴隶。」

  章慧之哀求道:「公主,这样吧,明日贵妃娘娘会来接奴婢,到时,我向娘
娘求情让她允许我在公主府上多呆些日子,到时候时间久了,公主再去请皇上把
我留在府里陪你,那时公主再把这个戒指给奴婢带上,好吗?」

  庆乐低头看着泪光闪闪的章慧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扑哧」笑道:「想
不到你很会说话的,不过你话得也有道理,好的,那我先把这枚戒指收起来。」

  「谢谢公主,」章慧之伏地嗑头道。

  「不过,到时我以什么理由跟贵妃要你呢?」

  章慧之哎哎道:「奴婢是皇上与贵妃的义女,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你到时
跟皇上说也要收我为义女,皇上肯定会答应的,你再把奴婢要在你身边,皇上就
不好说什么了。」

  庆乐斜眼看了她好一会,笑道:「确实是个好理由,那这样,你先叫我一声
看看。」

  章慧之伏地,眼睛望地,懦懦的说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说完,羞愧得无以复加,若说被士凯和茹妃收为女儿还是被迫的话,现在认自己
亲生女儿为母亲,那可算得上是自愿的了,虽然庆乐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
份。

  庆乐咯咯笑颜:「好好,乖女儿抬起头让为娘看看。」

  章慧之抬起头,但仍不敢直视她,轻声道:「娘亲在上,让女儿好好服侍你
吧。」

  这次庆乐没有拒绝,缓缓躺下,吩咐道:「好吧,来服侍为娘吧。」

  章慧之放下心,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趴在床上,捧着庆乐白玉般的右手,轻
轻吮吸,一只手也搭在她丰满的酥胸轻抚。

  其实先前章慧之说的话也并不是假的,在伺侯士凯和茹妃这段日子里,她通
过身体取悦人的技巧越来越高,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庆乐被章慧之的动作弄得全身舒畅,双眼慢慢闭上,发出女人的娇喘,「嗯,
啊,好爽啊,乖女儿,你真行啊,啊,哦,别,别,」原来章慧之正在轻轻解开
她胸前的亵衣,便下意识的用手挡住。

  章慧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娘亲,女儿会让你更舒服的,」

  庆乐一阵酥软,试图遮挡手也就无力的放在身边,章慧之轻轻拉下亵衣,两
个饱满雪白的乳房跃入眼中。

  由于还待字闺中,庆乐的乳房显得特别年青柔嫩,如刚做出来的白豆腐,章
慧之见了称赞不已,都不敢用力过度,好象一碰就会破了。

  舌尖先是围绕着乳房打转,接着轻轻的舔着那粉红粉红的乳头,很快,庆乐
沉迷于这无边的快感之中,对章慧之的防备也越来越少。

  章慧之虽然卖力的亲吻着,但暗里却斜眼仔细观查着庆乐,见她双眼已完全
闭合,小嘴一张一合,知道已到了最好的时机,便一只手轻轻的拉动床边的铁链,
小心翼翼,缓缓地拉,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当手终于握住铁链的锁头时,章慧之心跳加速,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开口
用浪荡的口吻道:「娘亲,女儿的手法怎样,满不满意啊。」

  「嗯,很好,真不错,为娘收你为女儿是收定了,啊!」庆乐眼睛还是闭着
的,丝毫没有查觉。

  「好,谢谢娘亲,」说完,章慧之挺起上身,一手迅速抓住庆乐的手腕,铁
链「咔」的一声,把她铐住。

  这一下太过突然,庆乐惊得睁开眼,急坐起就要抓章慧之,可她却早已闪开,
把另一边的铁链扯近,用力把庆乐的另一只手也铐上。

  庆乐扭动挣扎,双腿乱踢,破口大骂道:「你这贱人,快放开我,好大胆子,
你是想找死吗!」若大的床都被她挣得咚咚直响。

  章慧之怕弄出的声响太大而惊动外边的人,起忙又把庆乐的双腿铐上,当完
全做完后,已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庆乐大骂道:「臭贱人,死贱人,我杀了你,剥了你的皮!」

  见她还怒骂不止,章慧之心慌的四处查看,见到台子上那个圆石头后,赶忙
拿来,塞进庆乐嘴里,她的怒骂声就变成了含糊的呜呜声。

  章慧之捡起昨日被扔在地上的衣裙,匆匆穿上,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带上悬
挂着的玉佩,还在,她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这可是常文君当年送给她的玉佩,
这么多年了一直带在身边。

  她走到床前,看着庆乐好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轻声叹道:「公主,你放心,
我不会再对你怎样的,我现在只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明天茹贵妃来了的话,你告
诉她,要她别再找我了,我是再也不会见你们了。」

  庆乐眼神中透露了迷惑,章慧之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庞,便转过身,头也
不回的离去。

  跨出门后,章慧之发现天早已黑了,正欲掩门,突然想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
来,「门打开还是好些吧,这样明日府里的下人可以早点发现她。」

  小心认真的沿着公主府围墙找寻,章慧之终于发现一处较矮的地方,她便使
尽力气爬上去,翻出了公主府。

  街面上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安安静静的,只有淡淡的月光扫在青石路面上,
如清水流过。章慧之摒住呼吸,猫身小跑,连续穿过几个街道,最后来到常府大
门前停了下来。

  想起上一次也是在这,却被人打晕而受尽了侮辱,这次她左顾右盼,确定四
周没有人之后,再绕过街角,来到后门,轻轻的敲了几下。

  没有任何动静,章慧之压住呯呯乱跳的一颗心,又用力的敲了几下,终于,
听到里面有反应了,一个沉重缓慢的脚步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什么人
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吱」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一个瘦弱、满面皱纹的老人探出半边身子,疑
狐的打量着章慧之,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敲常府的门?」

  章慧之急急忙忙道:「老人家,麻烦通知常文君一声,说我要见见他。」

  老人看着穿戴不整的章慧之,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道:「你这女子怎么说话
的,我家三少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去,去,去,有什么事明日白天再来吧。」
说完就要关门。

  章慧之心中大急,忙伸进一条腿,用力抵住,哀求道:「别,老人家,明天
可就迟了,麻烦你了。」说着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他,「请你把这个拿给他看看,
他一定会见我的。」

  老人接过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细细观看,见玉质上乘,雕工精美,绝不是
一般人家所能拥有的,又盯着章慧之看了看,发觉她虽容颜憔悴,浑身上下却散
发一股高贵的气质,心里不由有点犹豫,开口道:「那好,我把这个给三少爷去
看看,但是话先说在前面,他若不肯见你可别怪我啊。」

  「好的,好的,他一定会见的我。」

  「那你先在外面等着,」老人道。

  章慧之没办法,只好把脚抽回,焦急不安的在门口等待。

  时间好象过得特别慢,章慧之抬起头,玉盘般的明月悬空高挂,几片淡淡的
溥云在天上飘荡,在青石地面上映射出千奇百怪的图案,犹如她此时的心,一片
凌乱。

  正这时,木门发出痛苦的呻吟,缓缓开启,章慧之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开门
的人,一个让她记忆了二十年的男人。

  「文君!」这一声穿越了二十年的岁月,呼啸而来。

  「嘘,」常文君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把握住章慧之的手,把她拉进院内,
再探出头左看右看,确认没有别人后,把门关上,在她耳边轻声说:「先别说话,
跟我来。」

  章慧之这才发现只有常文君一人在这里,随着他一路小跑,七转八转的穿过
走廊花园,来到一间亮着烛光屋内。

  待二人都进来后,常文君快速把门关好,拉着章慧之的手到屋内靠东的椅子
边,「先坐下吧。」

  章慧之顺从的坐下,也不开口,静静的望着这个多年未见的男人,岁月的痕
迹已经爬上了他英俊的脸庞,耳旁洒落的头发已微微发白,只有那深遂的眼睛还
是那么明亮、深情,章慧之心中一酸,伸手触摸上他的脸,满眼含泪。

  「你,你真的是慧,慧之?」常文君的声音里带着激动、欢喜和不解。

  几行清泪沿着鼻沿流下,章慧之双唇轻轻颤抖,她想开口,但喉咙好象失去
了力气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得拼命的点头,泪珠象断线的珍珠,滴滴洒
落。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常文君伏地行君臣大礼。

  章慧之急忙离椅,躬身扶起他道:「快起来,别这样,文君,何况,我,我
也不是什么皇后了。」

  常文君起身后也只是站着,并未坐下,问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早死了是吧,」章慧之凄惨一笑,「是的,那个皇后是早就死了。」

  常文君还是一脸不解的望着这个曾经贵为皇后的女人。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很多的疑问要问我吧,」章慧之道:「可是现在时间太
紧迫了,我不能向你解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诚实的告诉我,好吗?」

  常文君直视着她,眼光中充满的坚定。

  「文君,你现在还爱我不?」

  常文君面色凝重,语调坚定,「爱!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爱从未减退过,
也永远不会减退,直到我死了,我的尸骨里还铭锩着对你的爱。」

  章慧之内心澎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抱住他,哎哎喃喃道:
「文君,我,我和你赶紧走吧,逃出京城,我这一辈子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
不分开了。」

  「现在?」

  「对,就现在,再迟一点就来不急了。」

  「好,我们马上就走!」

  北城门门口,几个守城士兵拦住了一辆双马拉的马车。

  「什么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城。」领头的士兵喝道。

  「大胆,你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吗?」马夫冲着士兵怒气冲冲的骂道。

  「我管你什么人,按律法,晚上私自出城的一律治罪,」领头士兵右手一挥,
「给我通通拿下。」后面几个士兵就欲一拥而上。

  「放肆,」马车的垂帘掀开,一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站出,「你
们若是耽误了军国大事,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众士兵见他说的威严,一时愣住了,都停下来不敢向前,常文君冷哼一声,
从怀中拿出一件文书高高举起,用力抖了几下,「这可是北方前线传来的重要战
报,奉皇上的口喻,前去辅助常大元帅平叛大计,若是担误了一时三刻,看你们
有几个脑袋!」

  其中一个士兵对领头的小声道:「老大,他,好象是,是常家的三少爷。」

  领头士兵瞟了他一眼道:「当真,你可认得?」

  「确,确实,我曾经随王统领去过几次常府,见过他,没错的。」

  领头士兵转过头看着常文君,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常大人,小的我有眼
无珠,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常文君哼了一声道:「那还不快开门,」可领头士兵迟迟未回话,常文君心
知他还有所怀疑,但把文书递下,「看来你是想看看这文书的内容啰,好,本大
人就给你看一下,不过,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偷窥朝廷重大机密者,死罚。」

  领头士兵瞬间脸上堆笑,「哈哈,看大人说的,小的哪敢怀疑,好,小的马
上放行。」

  常文君哼一声进入车内,领头士兵心下一愣,不敢再多说,挥手命手下把门
打开,一匹马嘶叫一声,冲出了城外。

  车内二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章慧之道:「文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常文君略一沉吟,对外面的马夫吩咐道:「苏义,等到了三槐树路口时停下。」

  「是,少爷!」

  随着加速颠簸的马车,章慧之用力抓住常文君的手,深情的望着他道:「文
君,让你受苦了。」

  常文君轻轻拿开她的手道:「娘娘,先别谈这些,现在这里还很危险,等过
了这里再说吧。」

  章慧之双目泛光,轻轻道:「你还叫我什么娘娘了,你还是和当年那样,叫
我慧之吧。」

  「是,娘娘,」常文君回道。

  章慧之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了,「少爷,我们到三槐树路口了,」苏义大声道。

  「好,」常文君走出车外,下了车,解下其中白马的辔头,然后再掀开车帘,
小声对章慧之道:「先下来吧。」

  章慧之疑惑不解,但没多问,让他搀扶着下来,站在白马旁。

  常文君冲着苏义道:「苏义,你现在就驾着马车一直向北,日夜不停,直到
没有路走为止,然后把车丢了。」

  苏义回道:「是,三少爷,到时我再来找你,还有,你们要小心啊!」

  「好的,苏义,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少爷,」苏义大声吆喝一声,驾着马车一路向北。

  常文君注视着苏义消失在黑夜中后,转过头对章慧之道:「娘娘,请上马,
我们骑马走。」

  章慧之惊道:「我,我不会骑。」

  「没关系的,是我来骑,你抱紧我就可以了。」

  章慧之便不再多说,让常文君扶她上马,当常文君碰到她的腰和大腿时,她
感到脸上发热,借着月光偷偷看了一眼常文君,见他神色自然,心中又是惭愧又
是爱慕。

  「驾!」常文君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驾着马转头向东疾驰,过了不久,
他们又转了个方向,一路向南,这次后就再也没有改变方向。

  章慧之用力抱住常文君,丰满的胸部和结实在大腿紧紧的贴着常文君,任由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鼻子里传来男人的汗味,上下眼皮渐渐被一天的疲惫打败,
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入眼中,章慧之猛的一惊,睁开眼四处张望,发
现自己已没在了马背上,而是躺在一棵大樟树下。

  「醒了啊,」常文君微笑的望着她。

  「我们现在是在哪?」她看到几步之远的白马正在低头吃草。

  「我们现在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了,暂时安全,」常文君道:「我们如今是
在往南走,若是京城里有人追出来的话,一定会沿着马车的方向往北追,绝对不
会想到我们却是在南方。」

  「那我们准备到哪里去?」

  常文君目不转睛的盯着章慧之,虽然她已换上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但仍
是那么美,那么高贵,不过透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忧伤,虽然不知道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知道绝对是痛苦铭心,「娘娘,我打算……。」

  「不要再叫我娘娘了!」章慧之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再叫我娘娘,
那我就走了,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说完挣扎着起身。

  常文君嘴角抽动了两下,右手按住她,柔声道:「好的,我再也不叫你娘娘
了,慧之。」

  章慧之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扑到他怀里,
放声大哭,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统统发泻出来。

  常文君只是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服。

  「慧之,这大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章慧之哭泣渐渐平息后,常
文君柔声问道。

  章慧之思绪万千,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最终,她决定把事情告诉他,
不过只是把士凯轼父杀兄的真相说出,而关于自己,只是说被他囚禁在后宫,对
外诈称她已死,而对实际的被强奸又被贬为奴婢的事实只字不提。

  常文君听着听着,脸色铁青,双手紧握,青筋暴露,怒不可遏的道:「这个
大逆之徒,亏我常家还为他带兵,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我们马上赶往北
方去找我大哥,二哥。」

  章慧之神情大变,脸色痛苦,紧紧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文君,求求你千
万别这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可不希望是这个情况,士凯毕竟是我亲生儿
子。」

  常文君仍是怒气未消,但语气却软了下来,「难道就这么算了?」

  「文君,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后了,也不再想别的什么事了,我只想和你好好
在一起,到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过完下辈子,好吗,你,你答应吗?」

  看着她伤心哀楚的模样,常文君叹了口气,道:「好的,慧之,我答应你,
我们不现理会世间的事情了,以后就我两在一起。」

  章慧之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二十年前我就想这样了,今日终于让我实行
了,老天对我还是不薄。」

  常文君轻声道:「慧之,现在我们先要到一个地方去躲闭一下,待风声小了
后才可出来走动。」

  「全都听你的。」章慧之两眼微合,满脸幸福。

  二人策马继续向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常文君尽量不行大道,专走人迹较
少的小路前行,到了第四天,他们来到了济州境内。

  又行了百余里,远远的望见几座小山,山上绿树葱葱,一条小河随山湾湾曲
曲流淌,在两岸杨柳依依的遮掩下,一座山庄隐隐约约的浮现。

  「就是那了,」常文君用马鞭指着山庄说。说罢双腿用力一夹,加速奔驰。

  「文君,你说的这个柴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章慧之问道。

  「你放心好了,他同我是生死之交,驾!」

  很快,他们来到山庄门前,此时刻正值上午,可柴府的大门却是紧闭着,常
文君把马停在台阶下的石狮旁,自己下马后接着扶章慧之下马,「慧之,你先在
这儿等等,我去敲门,」边走还边嘀咕了一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可没见白
天关过门的啊。」

  章慧之焦急不安的注视着常文君,见他把门环用力扣了几下,过了一会,大
门打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就把门上,而常
文君也就站在门边静静等待,想是那人去通报主人了。

  又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一个白衣儒士快走出,显得很是惊喜,与常文君
相互施礼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常文君向章慧之挥手示意上来。

  章慧之猜想此人必是柴定了,心中忐忑的走上台阶,向白衣儒士施礼道:
「打扰柴公子了。」

  柴定连忙回礼道:「哪里哪里,常兄与嫂夫人能来小庄,是我柴某人的福气,
快快请进。」

  章慧之见柴定称呼自己为「嫂夫人」,脸上一红,侧脸看了一下常文君,见
他神色如一,心中一宽,便随着走进庄内。

  进庄后,章慧之暗暗称赞,果然是江南美景,但见:门垂翠柏,宅近青山,
几株松冉冉,数茎竹斑斑,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高堂多壮丽,大厦甚清安。

  柴定引二人来至西厢客房,「常兄这几日辛苦了,我先安排人准备筵席为你
们接风,到时我兄弟二人再聊,」柴定说完但抱拳告辞。

  常文君谢道:「有劳柴兄了。」

  章慧之进入屋内,对常文君道:「文君,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哦,怎么?」常文君有点奇怪的望着她。

  「我觉得这位柴公子好象隐藏了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

  常文君笑道:「慧之,你实在是想多了,何况就算是他有什么秘密也是正常
的,毕竟这是他的家。」

  「但愿是我多想了,」章慧之细声道。

  时光飞速,二人一晃在柴家住了十多天,这段时间里,章慧之总是一人在西
厢房里,常文君有时出去与柴定叙叙话,打听打听京城方面的消息,而柴定自第
一天到过西厢房后再也没来过。

  这日傍晚,常文君与柴定叙话回房,章慧之正坐在床边两眼滴泪。

  常文君心中一急,连忙走近柔声问道:「慧之,怎么了?」

  章慧之抬起头,面色酸楚,哭泣道:「文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常文君心中一凛,却没接过这个话题,而是神情凝重的说道:「慧之,我有
话跟你说。」

  章慧之见他说得郑重,也就收拾了眼泪,呆呆的望着。

  「你还记得我们刚到这时你说的话吗?」见她点点头,常文君接着说道:
「经过这几日我的仔细观查,我觉得柴定与以前确实有些反常。」

  章慧之瞪大了眼睛,常文君稍稍停顿,接着说:「这两日我与他在说些事情
时,发觉他有些话题有些言语躲闪,这个其实我还未完全在意,可我今日随口问
了他一个事,他却神情紧张,非常不正常。」

  「哦,什么事?」

  「这几天来,我在庄里到处走动,几乎所有地方都去过,但是有处地方却没
办法进去。」

  「是哪?」

  「就是他的后花园,园门被一把大大的铁锁锁住,今日我随意笑了他一句,
要他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结果他神色大变,吱吱唔唔先是说里面有毒蛇,后
来我说我以前又不是没进去过,怕什么蛇,他接着又说里面关着一个麻疯病人,
怕传染庄里的人,所以关在里面。」

  章慧之眉头紧锁,说道:「嗯,确实有点古怪,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再晚点时,我在偷偷翻进花园里去探一究竟。」

  「这,这样好吗?」

  常文君深情的抓住章慧之的手,道:「慧之,虽然我与柴定是深交,但此时
有了你在我身旁,我一定不会让你沉陷危险之中的。」

  章慧之眼眶又是一红,转身用力抱住他道:「是,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
想的?」见常文君点点头,接着喃喃道:「那,刚才我的话怎么不回答我?」

  常文君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慧之,我爱你,非常的爱你,难道你还
要我说出来吗?」

  「那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你怎么每晚还要单独睡地上,」说着,章慧之全身
挤在他身上,丰满的乳房用力的磨蹭着,口里道:「文君,你就要了我吧,要了
我吧,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床上。」

  「别这样,慧之,我是很爱你,但,但……。」

  「你若是真的爱我的话,现在就要了我,否则明日我就一人离开这里。」

  「这,」常文君呆呆坐着,原本要推开她的手却怎么样也使不出力来。

  章慧之见状,伸出香舌,在常文君耳后,脸颊疯狂亲吻,双手用力的脱下他
的衣裳,见常文君中蛤手动了两下,却终究没拒绝,章慧之呼吸沉重的把他的衣
服脱光,把他早已高高翘起的阳具一口含住。

  「啊,」常文君发出一声愉悦的声音,「慧之,别,别这样。」

  章慧之抬头两眼望着他,面色潮红,却没有停下,继续低头呑吐,忽然,她
感到口腔里一热,一股热流充斥里面,她知道常文射精了,便用手抓紧他阳具的
根部,让阳具在口里不停的颤抖,直到精液射完。

  「对不起,」常文君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我,我这是第一次让人这,这样?」

  章慧之有点吃惊的望着他,想开口,却感觉精液填满了整个口腔,急忙分几
口咽下,问道:「你还从来没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常文君点点头道:「是的,自从与你相识以来,我对别的女人再也没了兴趣。」

  「文君,」章慧之大为感动,站直身,缓缓地,一件一件的把衣物脱下,就
这么赤裸裸的站着,如玉雕一般,诱人的身躯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常文君想转过头不看,但头却似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扭不过,双手也不听
使唤的颤颤摸上那对傲人的双峰。

  「来吧,亲我,我要你狠狠的占有我,」章慧之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常
文君再也不能克制住自己,大吼一声,横抱起这柔软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泻了多少次,常文君只觉得自己一身酸痛无力,头
也晕眩不止,再看看身边的章慧之,也如软泥一般,沉沉的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常文君强行打起精神,动作柔和的拉开搭在胸前的小手,坐
起穿好衣服,轻轻的打开门,走出房子。

  柴府的路径很是熟悉,常文君小心翼翼的来到花园围墙外,翻身爬过,进入
园内。

  园内有一个小屋,就在不远,常文君蹑手蹑脚的靠近,当小屋出现在眼前时,
他心中一惊,这么晚了屋内居然还亮着灯,他急忙蹲下,慢慢的朝屋子靠近。

  忽然,「吱」的一声,门开了,常文君摒住呼吸,躲在树后,一动不动的盯
着出来的那个人影,是柴定,没错,绝对是他的身影,这么晚了,一个人偷偷到
这里,一定不寻常。

  直到柴定关上花园铁门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常文君才又轻轻从树后走出,屋
内的灯居然还是亮着的,纸糊的窗户上映出一个淡淡的人影。

  「看身影象个女人,」常文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走到窗边,轻轻在纸窗
户上擢了一个小洞,左眼贴上细细地往里看去。

  一个女人正坐在圆凳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似乎在若有所思,摇曳的烛光在
屋里晃来晃去,虽然只能看到女子的侧面,却依稀可以看出她面孔俏丽,常文君
觉得好象在哪见过这个女子,但却怎么想不起是在哪。

  当他再往下看时,心中更是一惊,只见这女子腹部隆起,看样子起码有八九
个月的身孕了,常文君全身不由一颤,手不由自主的在窗户木橼上重重的敲了一
下。

  「是谁!」里面那女子一声叱喝,扭转身子看着窗户,惊恐愤怒的神色全都
浮现在这张极美的容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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