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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儿女情为取大义当舍弃

  陈家洛走出房门,心中愁绪万千,信步来到霍青桐房中,看见霍青桐房中,
看见她在看书,走过去搂住她问:「桐妹在看什么书啊?」霍青桐往陈家洛怀里
挤了挤,说:「《三国志》」

  陈家洛听罢哑然失笑,霍青桐嗔道:「你笑什么?难道我看不得吗?」陈家
洛道:「岂敢,岂敢,霍大将军原就看这种书!」霍青桐听他这么说,忆及以前,
想及故去的家人,朋友,族人,脸色一阵黯然,陈家洛忙道:「你瞧我这该死的
嘴,又说错话了。」霍青桐道:「陈大哥,你说咱们的事能够成吗?」陈家洛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可是谁也料不准的事。」

  「以前你倒是信心满满的,现在倒犹豫不决了陈大哥,你统领数万会众,集
万千希望于一身,倘若你自己都如此这般,你的部下又如何有信心?」霍青桐正
容道。


  陈家洛脸一红道:「若论统率部下,我又如何比得上你,所以啊,我是要把
你娶到手,让你当军师。」霍青桐心里一甜,道:「你倒是会想。」陈家洛问道
:「你愿意吗?」霍青桐道「我一时迷糊,入了你的套,那今后也说不得只得跟
着你,只盼你长点良心,莫要负了我才好。」陈家洛笑道:「似你这般既漂亮
,又聪明的姑娘给我做老婆,那是我前世修的福份,我求之不得,何来负心之说?」

  霍青桐道:「其实似你们汉人三妻四妾原也普通,我也不盼你能专一对我
,只要你莫要有了新人忘旧人,便足矣。」陈家洛道:「多谢你宽容啦。过几日
,咱们回到中原,我便带你到我祖祠,认你作夫妻,如何?」霍青桐道:「我这
几日也在寻思一个事情,便是今时也做不下决定。」陈家洛道:「那是什么事情?」

  霍青桐道:「陈大哥,我的父亲,大哥都已去了,可我的族人还在,自从被
清贼杀散后,我可没有见着他们了,我在想去把他们拢在一起,否则我何以面对
在天之灵的父亲,可是我心里又实在割舍不下你。」陈家洛道:「我们来日方长
,你族人的事情却拖不得。」霍青桐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陈家洛道:
「该打,难道在你心中,我竟是那种不分尺寸的人吗?」霍青桐嫣然一笑道:
「陈总舵主,义薄云天,人所共知,小女子岂有不知之理?」陈家洛见她娇笑嫣
然,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心头一动,双手攀上了她的高峰,活动着,霍青桐美
目迷离,呼吸也渐粗,嘴里喃喃道:「陈大哥,不要……陈家洛一把吻住她的红
唇,双手亦必用力揉着她的那对玉乳,霍青桐半推半就的依在他的怀里,任凭陈
家洛的轻薄。

  陈家洛抚摸一阵后,方才停手,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情动的玉人,笑道:」现
在就先放过你,晚上你可得加倍还我。「霍青桐那敢出声,只是将脸躲在陈家洛
怀里,陈家洛哈哈一笑,将霍青桐扶好道:「你且看你的书,我先出去了。」霍
青桐兀自情动不已,闻言道:「去你的吧。」

  是夜,暮色如水,陈家洛念及霍青桐,一时心痒,快步来到霍青桐房中,霍
青桐含羞将陈家洛迎入房中,陈家洛急不可耐地抱住霍青桐,滚入陈家洛敲开霍
青桐的房门,进入她房间后,他立即被她的美色所吸引。

  只见霍青桐身上穿着红色睡衣,天仙般的脸蛋上一双丹凤眼似喜似嗔地凝视
着陈家洛。陈家洛搂住霍青桐纤细的蛇腰,嘴唇贴了了霍青桐的樱桃小嘴,双唇
一接,双方都一下体会到了对方的热情。各自伸出舌头缠绕吸吮,双手也在彼此
身上游走着……

  末几,霍青桐的身子已经变得滚热,软软依在陈家洛怀里,移开嘴唇,吐气
如兰地说道:「抱我上床!」陈家洛横抱着将霍青桐放倒在床上,双手急忙把霍
青桐衣物全部脱去,一具魔鬼般的胴体呈现出来,肌肤胜雪,高耸的山峰,纤细
小腰,凸起的阴阜,身材便如上天精心打造一般该凸则凸,该凹则凹加之那美丽
的面容。纵是陈家洛平日自忤自制心强,现在也不由看呆了。

  霍青桐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只是静静欣赏着自己的胴体,心里又是羞又是喜!

  含羞带嗔地说道:「看够了没有啊!」陈家洛这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了霍
青桐说道:「我陈家洛何德何能,竟蒙仙子垂青!」霍青桐娇笑说道:「好啦!

  少来说这恭维话。我受不起。」陈家洛此时情欲攻心,不再闲话。嘴大张着
,含进了大片乳肉,舌头在里面用力舐舔着,手抓着另一个乳头轻捏慢捻着,霍
青桐纤纤玉手轻柔的抚摸着陈家洛的脑袋,嘴中不住轻哼着,玉腿缠上了陈家洛
,陈家洛实在是想要的紧了,双手在霍青桐的阴户轻抚慢揉片刻后,就举着肉棒
插进了霍青桐体内。霍青桐媚眼如春,樱唇轻启道:「啊……陈大哥……轻点啊。」

  陈家洛身下用挺着,将肉棒插进去后,再全部抽出,再向里用力插,几个回
合下来,霍青桐便气喘吁吁,语不成句了。玉腿紧紧压在陈家洛的臀部上,似是
想制住陈家洛,不想让他再把肉棒抽出来……

  「啊……陈大哥……我要死了……」

  霍青桐在陈家洛的抽插下高声地叫了出来来,她的双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陈家洛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身体不断震动的霍青桐,下身加速抽插着……

  「啊………啊………」,霍青桐发出一声大叫,终于来到人生的最高潮,陈
家洛在继续地又抽插了几下之后,将大量的精液的送入她的体内。

  正当二人正处在激情的快感之中,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这一切都被周绮看在了
入眼中。原来周绮自将宝宝哄了入睡后。眼看天色尚早,便想找个人聊天,一想
骆冰,李沅芷皆有丈夫陪伴,可只剩下霍青桐单身,便自然而然来到霍青桐房中
,不曾想来到屋前,正欲敲门之时,便听见屋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喘息声,呻吟声
,周绮是过来人,自知里边人在做什么,不禁一阵脸红心热,其实大家都是明眼
人,早已看出霍青桐是妇人之身,周绮只是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般场景,正移步
回房,偏双腿不听使唤,不由侧耳贴在门上,凝神倾听,可把里边二人那亲热之
言听入耳中,一时芳心款款不能自己,好不容易待到里面风平浪静,这才回过神
来,面红耳赤跑回自己房中,这才惊觉下身底裤已湿成一片,一边换过裤子,一
边想着方才那二人的激情,不自学地想起李谷子和陈家洛的种种柔情,一时柔肠
万千,手指伸入自己阴部内一边轻挖低扣着,一边喃喃自语……

  且说陈家洛,霍青酮云雨毕后相拥一起,霍青桐一边享受着陈家洛的温柔抚
慰,一边道:「陈大哥,我想过二日便启程去找我族人。」陈家洛一怔道:「这
么快?」霍青桐道:「嗯,我只怕自己多等一日,心里便舍不得你一分。」

  陈家洛说道:「那你可有什么头绪吗?」霍青桐道:「这月二十五便是我族
传统祭天之日,那时在穆尔城应该可以联系到他们。」陈家洛道:「如此甚好。」

  霍青桐道:「我一待族里的事安定下来,便去找你。」陈家洛道:「好的
,只是这样一来,咱们未免又要离别数日,长夜漫漫,却教我如何度过?」

  霍青桐抿嘴笑道:「你自个风流,便自找些借口,我早说了,任你三妻四妾
,我都不在乎,只求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便足矣。」陈家洛一把拥住她道: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便是我心中的每一,便是拿皇帝换,我也不换。」霍
青桐白了陈家洛一眼道:「我是瞧你被乾隆骗怕了吧?」陈家洛闻言想起香香公
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你至今仍念念不忘我将喀丽丝送于乾隆之事,一
高兴起来便损我几句。」

  霍青桐见陈家洛脸情黯然,便笑道:「陈大哥,过得不久,我便要走了,难
道,你不想多陪我一下吗?」说完,眼光柔情似水,盯着陈家洛……

  且说陈家洛,霍青酮云雨毕后相拥一起,霍青桐一边享受着陈家洛的温柔抚
慰,一边道:「陈大哥,我想过二日便启程去找我族人。」陈家洛一怔道:「这
么快?」霍青桐道:「嗯,我只怕自己多等一日,心里便舍不得你一分。」陈家
洛说道:「那你可有什么头绪吗?」霍青桐道:「这月二十五便是我族传统祭天
之日,那时可在穆尔城应该可以联系到他们。」陈家洛道:「如此甚好。」霍青
桐道:「我一待族里的事安定下来,便去找你。」陈家洛道:「好的,只是这样
一来,咱们未免又要离别数日,长夜漫漫,却教我如何度过?」

  霍青桐抿嘴笑道:「你自个风流,便自找些借口,我早说了,任你三妻四妾
,我都不在乎,只求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便足矣。」

  陈家洛一把拥住她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便是我心中的每一,便是
拿皇帝换,我也不换。」霍青桐白了陈家洛一眼道:「我是瞧你被乾隆骗怕了吧?」

  陈家洛闻言想起香香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你至今仍念念不忘我
将喀丽丝送于乾隆之事,一高兴起来便损我几句。」霍青桐见陈家洛脸情黯然
,便笑道:「陈大哥,过得不久,我便要走了,难道,你不想多陪我一下吗?」
说完,眼光柔情似水,盯着陈家洛陈家洛心头一动,一把翻身将霍青桐压在身下
,不怀好意地道:「桐妹,既如此,我今晚便让你好好领教我的厉害。」

  霍青桐一撇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施来!」陈家洛一笑,缓缓地打
开了霍青桐那一对如凝脂般的玉腿,看着玉人胯部一片黑黑的森林中露出一道让
人血脉贲张的小沟沟,因为已经和陈家洛几度云雨,所以原先紧闭的玉门如今已
微微张开,尤其是经过刚才一张肉搏后,那里还残留着一些精液,也不知道是陈
家洛的还是霍青桐的,陈家洛一把抚摸了上去,手掌盖住了那高耸出来的阴部
,用力搓揉起来,嘴唇随之咬住霍青桐一颗红艳艳的樱桃,时而轻咬向外拉扯
,时而用力吮吸着,霍青桐双手搂住陈家洛的脑袋,嘴中不住低哼高叫着。

  陈家洛松开嘴,蹲起身,跪在霍青桐双腿间,笑道:「桐妹,你也别尽哼哼
着,叫点别的好听点的啊!」霍青桐脸上余晕未褪,闻言好奇地道:「什么好听
的?」

  陈家洛仿着周绮的声音说道:「陈大哥……快……用力,插快点啊,干死我……
霍青桐才听到这里,粉脸已红红,嗔道:」你这无赖,那只有青楼中女子才说
,你偏拿来作践我「。陈家洛道:」桐妹此言差矣,你们情投意合,行的是夫妻
之伦,在床上如此才生情趣,增进感情,何有作贱之说?」

  霍青桐娇羞万分,叫道:「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陈家洛一笑,不再搭话,左手食中二指把霍青桐阴部二片阴唇分开,露出里
边那红艳欲滴的嫩肉,陈家洛虽说和霍青桐同床共度几回,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认
真窥得玉人胯下秘密,当下眼睛转也不转盯着那瞧。

  霍青桐让他这么盯着看,虽说观看之人是自己心上爱郎,也不住羞从中来
,「嘤」的一声闭上了双眼,任由陈家洛欣赏着自己的私处,陈家洛看了一会
,便把舌头伸了出来,就着那凸出的嫩肉吻了上去,霍青桐闭目中只觉得一个又
滑又软的东西在自己阴部深处不住反复搅弄着,那滋味又酸又痒实在是平生所未
经历,心想这不是手又不是那肉棒却又会是什么?待到她睁开眼一看,见陈家洛
整个脸几乎趴在自己的阴部,钻入自己阴部深处的是何物可想而知,这一看可把
她吓了一跳,当下「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陈家洛反倒也被她吓了一跳,脸部离开那诱人的阴部,好奇地问道:「怎么
了?」霍青桐双手捂住阴部,说道:「别舔这……脏,陈家洛哈哈一笑道:」说
的什么话,桐妹身上那一处地方那有脏的,尤其是这里,那味道可甜美的紧。「

  说完,用手将霍青桐的双手拿开,嘴巴一张又舔了上去,只舔得霍青桐忘记
了心中的娇羞,放开声音叫了起来,一双大腿更是用力夹住陈家洛的脑袋,时而
又将大腿张开,仿似让陈家洛的舌头更深入些,雪白的娇躯更是如水蛇般在床上
扭来扭去着。

  不多时,一股潮水从霍青桐体内汹涌而出,陈家洛知道这是她的高潮到了
,嘴巴大张,将淫水尽数纳入口中,这才抬起头说道:「桐妹,舒服吗?」

  霍青桐兀自沉浸在快感之中,闻言啐道:「好端端的一个人,却不晓得从那
里觉得来这些个旁门左道来欺负人。陈家洛笑道:」桐妹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什
么旁门左道,却是我从一本书来学来的夫妻行乐之法,只怕你看过三国,却没看
过这书吧?」霍青桐道:」呸,那淫书也只有你才会看。「陈家洛道:」其实书
中还有一种玩法,专是为妻子为丈夫服务的,这法子啊,可是妻子必会之法,只
不知桐妹会不会?」」只怕又是什么羞人的玩意吧,不会也罢。「霍青桐道。

  陈家洛道:「咦,难道你们回族便没有这样的玩法啊,我只道天下夫妻皆然
如此,原来只有我们汉人才有。」霍青桐好奇地问道:「听你说的这么玄乎,便
是怎么玩法,你且说来听听。」陈家洛把肉棒挺到霍青桐面前道:「书中有云
,为人妻者,当以箫侍夫之,以为天伦。」

  霍青桐不敢去看那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肉棒,转过去问道:「什么意思?」

  陈家洛道:「你把我这东西含入嘴中,可不正如十四弟在吹笛子一般么?」
霍青桐「啊」的一声,笑骂道:「岂有此理。」陈家洛道:「你可别不信,我们
汉人女子每到出嫁之时,父母总会教她这样取悦丈夫,这才能永保感情和和睦睦。
妹子,你就从了我吧。」霍青桐道:「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陈家洛见她言语神情之间甚为坚定,知道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替自己「吹
箫」了,不禁大为失望,慢慢躺回霍青桐旁边,霍青桐见陈家洛闷闷不乐的样子
,便问道:「我不从你,你可生气了吗?」陈家洛一笑,将她拥入怀中,道:
「你可别胡思乱想。」霍青桐想了一下,轻声地道:「这样罢……待到有机会
,我去问……四嫂……看她们怎么说,如若她们确实如你所说,我便……从你,
好不?」

  陈家洛一喜,可转念一想:「她去问四嫂,只怕从那天我看四哥,四嫂寻欢
的情景来盾,只怕他们不不曾经此法,如此一来可大大不妙,便笑道:」四嫂天
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怕你这么一问,不到几日,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那我
们可怎么见人?」

  骆冰生性开朗大方,心里藏不住话,人所共知,是以听到陈家洛这么一说
,便说道:「那我去问七嫂。」陈家洛先是喜,后想到如若七嫂仍心中对自己恨
意未消,竟不可让桐妹帮我吹,那怎生是好?

  第二日,文泰来与骆冰告辞而去,众从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悠然
向往的神情,陈家洛也不由地一阵出神,旁边的霍青桐看着别人已走了回去,便
拉了拉陈家洛的手臂说道:「陈大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么?」陈家洛方始回过
神来,笑道:「那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二人便携手来到市中,其实这说是一个市,其实也就跟中原一个小镇差
不多,除了日常吃,喝,穿用品,其它物品几乎没有,要不就是价格贵的惊人。

  好在陈家洛和霍青桐志不在此,只是在市中信步而走,喁喁低语。

  霍青桐吃吃笑道:「陈大哥,我瞧你来这地儿,是选对地方了。」陈家洛道
:「哦,何以见得?」霍青桐道:「此处地荒人稀,便连个像样的酒馆和红楼都
没有,你那帮兄弟那呆得住,都不用你催,都个个呆不住要回中原。」陈家洛正
色道:「兄弟们可都是为着反清的大业回去的,可不是为了享那清福回去的。」

  霍青桐吐吐舌头,笑道:「哟,瞧你脸色变得,难道开个玩笑也不成么?」

  陈家洛道:「这等事也开得玩笑吗?如若传入他们耳中,那怎生是好?」霍
青桐道:「其实我方才说错了,他们心中都一心只装着反清的大事,唯独你终日
心不在焉,恐怕你早就把你义你遗训给忘了。」

  陈家洛长叹一声,手上紧了紧,把霍青桐身子向自己靠了靠,霍青桐一阵娇
羞,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无人将目光多停留在他们身上一会,心这才安定下
来,心想这儿大概已远离中土,民俗开放,帮对他们这一举动不觉奇怪,陈家洛
把脸贴着霍青桐的秀发,感受着她身上的清香味,道:「我打一懂事,便时时得
义你教诲,要以反清为已任,我岂敢忘记。」

  霍青桐道:「哦,那我发现自打你来到这里以后,志气便大不如前了,难道
是我看错了?」陈家洛道:「想是温柔乡,刻骨刀,将我士气都磨掉了吧。」

  霍青桐俏脸一红,道:「这大街之上,你疯疯癫癫的说这没正形的话,羞也
不羞?」

  陈家洛一笑置之,霍青桐道:「我略有猜到一起,只不知道对与不对?」

  陈家洛要她说说,霍青桐笑道:「我猜是这样,经过雍和宫后,陈总舵主心
里在想啊,我身为一会之主,只因自己一时感情用事,使得喀丽丝妹妹香消玉殒
,且还连累了会中兄弟死伤无数,堪称得上是千刀万剐之罪,虽说眼下兄弟们仍
信任有加,可败军之将,又有何德何能再去领袖群豪?」

  陈家洛大惊之下,道「不错,这正是这些日子缠绕在我心头之事,霍大将军
果真料事如神。」

  霍青桐嫣然一笑道:「也不用这么夸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以前也曾
经历过。陈大哥,正所谓胜负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诸葛亮纵然勇冠
当时,仍不免有街亭之失,况乎你。」

  陈家洛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经此一劫,不但会中兄弟伤
亡惨重,更大的损失是我们已暴露真正实力还有一些秘密据点,这可不是一年二
年可弥补回来的。现在情势如此,我可连个头绪都没有,你说我这个总舵主当的
是不是很没用?」

  霍青桐道:「汉祖刘邦文不及萧何,武不及韩信,却成一国之君,陈大哥
,你道为何?」陈家洛笑道:」你可句句说到我心坎上啦!「

  霍青桐道:「红花会若论智谋,当以七哥为冠;论武功,又以四哥和二哥冠
绝当世,然这几人威信可一如你,毕竟你是于老前辈义子,只有你,方可让会中
上万兄弟心聚在一起。」

  陈家洛长出一口气道:「多谢你啦,听你一席话,我心里这下好多啦!」

  霍青桐却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我而看,你们成功的机会可小的可怜
呢。」

  陈家洛道:「前几日,你还在叫我不要灰心,现下这样打击我,是何道理?」

  霍青桐道:「我只是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将来你寻死觅活的。」陈家洛
道:「如此多谢你啦!」霍青桐道:「你就不想听听我的原因?」陈家洛道:
「无他,不外乎满人天下已定,汉人人心思定,可没有多少人和我们想到一处啦。」

  霍青桐道:「你能想到此关节,我可真是小看你啦!」陈家洛道:「如此浅
显道理,不用去想,只是以前隐隐念及,却不敢承认这个是事实而于。现在来到
这里,远离喧嚣,许多过去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霍青桐正要说话,忽见旁边出现了七,八个手持刀枪的人,站在他们跟前的
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汉子,那汉子长得颇为魁梧,面容端正,腰间挂着一把刀,只
听他笑道:「二们好雅致。」陈家洛一见这阵势,心知来者不善,轻轻将霍青桐
推开问道:「兄弟,有何赐教?不妨直说。」那汉子笑道:「赐教不敢,想请公
子过我山寨一叙。这位姑娘若不嫌弃,不妨一并跟来,我胡某一向对女人很温柔
,尤其像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我可疼到心里边去了。」

  陈家洛和霍青桐相视一笑,若非在此地,天下又有那个小贼敢打红花会总舵
主的主意?

  陈家洛不愿多生事端,一拱手道:「承胡当家看得起,不过咱们素昧平生
,可不便相扰。」说完,转完拉着霍青桐要走,那胡姓汉子打了一个手势,同来
之人便把陈家洛二人围在了中间,胡姓汉子笑道:「你二人不想去也得去,在这
提尔城中,还没有我胡枫请不到的人呢。」

  陈家洛只是不愿多生事端,毕竟这儿虽说远离中原,却还是清朝管辖之地
,可眼下见这胡姓汉子咄咄逼人,便也来气了,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
么本事请我了?」胡枫把刀放在手中,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美人儿,你且
走远点,免得刀枪无眼,伤到了你,待我收了你相公,再带你回去」

  陈家洛一挽袖子,便说道:「来吧。」胡枫也不谦让,脚踏中宫,一刀劈出
,陈家洛「咦」了声,心想这是山西王家伏虎刀法,怎的在这也有人会使,当下
脚步一错开,闪过一边去,喝道:「王冲可曾识得?」王冲是山西王家现时家主
,胡枫闻言一怔道:「原来你也是识货之人,那老匹夫与我有授艺之恩,如今瞧
在他面子上,你给我磕五个响头,留下这个娘子,你便自去吧。」

  陈家洛笑道:「想是你在王家作恶多端,被赶了出来,是也不是?」

  这句话可真说中胡枫的痛处了,大怒之下,刀又借势而出,这伏虎刀法是中
原武林第一流刀法,恰如名字所言,此刀法一旦展开,便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势
不可挡,亦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奈何陈家洛当日在袁天池那里熟识的武林各
家武功,腾转挪移间莫不是胡枫刀法力有未逮之处,陈家洛有心看这胡枫武功
,也不忙出手,心里在想:「瞧这家伙武功,便是在王家,也当得第一流好手
,只不知道为何沦落至此。」

  胡枫心中更是又惊又怕,当日偷了师父小妾,被师门追杀,不得已逃到这边
陲之地后便无十招之敌,眼下这人是何来路,怎的武功如此了得,只怕是自己师
你也没有这般身手,心念至此,已知今日之局无法善了,正待郁闷之际,这边陈
家洛出手了,原来陈家洛看到胡枫出手已渐缓,便左手便武当绵掌,右手使着伏
虎刀法,胡枫大惊之下,登时手忙脚乱,试想以当日张召重之能初逢陈家洛尚且
落在下风,况乎胡枫!

  不几招,陈家洛左手拍中胡枫「动兔穴」右手打在他上身「骨门穴」,胡枫
登时被全身动弹不得,一双惊骇的眼睛看在陈家洛身上,他带不那帮人看到老大
不出十招便被制服,目目相对,也静立当场,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敢,当真尴
尬之极!

  陈家洛笑道:「我这套刀法使得怎么样?」胡枫面如土色:「高明之致,在
下远远不如。」陈家洛道:「好啦,我也不知你往日做了什么恶事,但总归念在
你名门之后,便放你这一回,以后如若再犯在我手上,可轻饶不得!」说完,解
开了他身上被封之穴,带着霍青桐扬长而去。

  胡枫看着陈家洛和霍青桐的身影不见,这才确定今日自己是有惊无险了,带
着手下那几个人走了回去,只见他拐了几处后,来到一个屋中,只见屋中站着一
个人,却正是那李谷子,只听他说道:「胡大哥,你没事吧?」胡枫没好气地说
道:「要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你倒好,看到我被制住,便先走了。」

  李谷子连声告饶。

  胡枫问:「也不知你因何得罪了这个人,兄弟,听老哥一句劝,这种人咱们
可惹不起。」

  李谷子苦笑道:「我不都跟你过了吗,我跟他素未谋面,何来招惹之语?」

  胡枫一瞪眼道:「素不谋面?你不瞧瞧你这副模样,他会为了几颗破药丸
,点了你的穴。好好想想,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李谷子一下想到周绮,大惊之下,脱口道:「莫非是她?这不可能啊?」胡
枫一听,问:「谁?」

    李谷子道:「没什么?我这段时间也不曾得罪过谁。」

  胡枫「哼」了声道:「不说也罢,反正这事我可不想管啦,你自己去摆平吧!」

  李谷子忙道:「别,别,大哥,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他把那日怎么在路上碰到周绮,怎么样给周绮儿子下毒逼周绮就范的事
情说了,胡枫道:「瞧,有这种好事,便光顾的自个享受,也不叫上我。活该你
被人打,我那日不要去找你,让你给人家杀了才好。」

  李谷子道:「大哥,本来呢我是想把那个女的驯得服服贴贴后再让你上的
,不料出了这等事。」

  胡枫说道:「你怀疑这个姓陈的和这个女的有关?」

  李谷子说道:「我是有点怀疑,毕竟这二件事出现的也太巧了。」

  胡枫笑道:「如果他们真是认识的,我看那日他就不止点住你的穴这么简单
了,至少也要把你给煽了,省得你再去祸害别的女人。」李谷子道:「我也是这
么想的。」

  胡枫道:「不用想了,我看你寻个时间再去找那女的,如若她儿子身上毒药
已解,他们就是认识的,如若没解,则说明他们不认识,那么这姓陈的恐怕也确
实如他所说,只是纯粹去验明毒药真伪而于。」

  李谷子道:「大哥果然智计过人,小弟过得一日便去探听一下虚实。」

  胡枫笑道:「那女的果然如你说的那么美吗?」

  李谷子道:「确实。」

  胡枫道:「这样的话,我倒希望这女的千万别和那姓陈的认识了。」
TOP Posted: 12-15 18:06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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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离别夜情欲相融心相近

  两人正自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叨着,忽听地一个清脆地声音说道:「老爷,夫
人让开饭了。」胡枫和李谷子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移步走向厨厅。

  只见那儿坐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妇,李谷子当然不会觉得陌生,这一位便是
胡枫的二夫人李梦,李谷子含笑道:「二嫂好,怎么地几日不见,二嫂越发年轻
美貌了?」李梦其实也才二十七岁左右,正当青春美貌之际,平素也对自己相貌
颇为自负,闻言心里一甜,嘴中却笑道:「净说瞎话,这才多少时日啊,难不成
你从中原给我带回来那些个胭脂粉当真便是神仙做的不成?」

  这李梦是本地人,也是胡枫过来后方娶进门的,胡枫平时素喜寻花问柳,在
他手上玩过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不知有多少,但也只有二位得以进他家门
,这李梦便是其中一位。自是长得不同凡响,李谷子此刻眼中这位二嫂实是天生
丽质,实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眼看着她穿上自己此次从苏州带回的苏家刺绣。

  本来以这李梦身子远比平常江南女子高大,丰满些,衣服穿上该显得不好看
,可现在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专为江南女子设计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较之平常
衣服更能显得出她那丰润动人的凹凸不平的动人曲线,只因这衣服比较小,所以
一穿上,李梦那常被胡枫滋润的身体便自然而然显现出那慑人心魄的曲线,尤其
是她那丰满的胸部和丰硕的臀部更似呼之欲出一般,再加上她那端庄秀丽的面容
,一双似喜还嗔的眼睛,无一不在触动着李谷子的淫心。

  只是李谷子心里知道虽然胡枫对自己不薄,在外也常花天酒地,淫人妻女更
是不在话下。可他对家中这二位妻子却着紧的很,平日别说有人调戏,便是平常
走在街上,偶然发现有人论及他二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他都会火冒三丈,讨论之
人自是轻则花钱消灾,重则断手断脚;是以李谷子总是小心谨慎,虽然他在外边
色胆包天,但在这二位嫂子面前也胆小的很,但自从他「吃」了周绮后,心思便
渐有变化。

  虽然他不知道周绮什么身份,但凭感觉他认为周绮应该是一位在江湖上大有
来头的人物,包括她的丈夫,甚至和她住一起的那帮人,只怕也是道上响当当的
人物!可这这样一个美女,竟在自己胯下数度销魂云雨,实是平生前所未有之艳
遇。

  回想那日自己从中原返回的路上,看到一个美貌少妇抱着一个孩子骑着马拦
住他问路,正在二人交谈时,那少妇怀中孩子左右挣扎,双手不住挥舞着,而那
少妇想是为了方便喂奶,所以穿着一个较为宽松的衣服,挣扎之间,胸前衣襟被
挑开一点,隐隐露出了里边那一件绿色的亵衣,他谷子看的心头欲火上升,抵制
不住心中的欲望,便骗着那少妇将小孩交给自己抱的时候将那自己刚刚配制好的
药丸给他服了下去,果不出所料,那少妇为着小孩的性命,在自己的软硬兼施之
下便将她那丰姿绰约,风情万种的胴体交由了自己玩弄,虽然刚一开始,那少妇
兀自还些放不开,床弟之间不解风情,可经自己几日调教后,便唤醒了她那自身
的情欲,后面几次被自己撩拨几下便半推半就任由自己予取予求,其中销魂之处
又何以道哉?

  只是那少妇于床第之间虽对自己多有顺从,可一问及她的身份和她的生活情
况,便什么也不愿说,李谷子暗地里打听几次这镇上之人却几乎每个人都对这帮
人毫不知情。

  李梦看到李谷子呆呆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掩嘴嫣然笑对胡枫说道:「二弟
此番回中原,莫不是惹上了那家漂亮小姐,才回不到十数日,神思便不在这儿了。」

  胡枫道:「他惹上的不是什么美貌妞儿,而是一个兽面獠牙的阎王使者!」
李梦吃吃一笑,眉盼之间更显迷人风情!胡枫问道:「你大姐呢?」胡枫问的是
他的大夫人即他在山西王家之时他师父的三姨太张娟娟,因为张娟娟平日与李梦
姐妹相称,是以胡枫用大姐呼之,李梦道:「我已差小绿去叫她了,这会儿,二
个都没回来呢。」

  话音才落,一个侍女从内院那边走回来,说道:「大夫人说她不想吃,让老
爷夫人先吃着。」

  李梦欲言又止,看着胡枫,只见胡枫道:「那我们先吃吧,反正她这么大个
人,饿不死她。」

  李梦秋波一转道:「大姐此时还在想着她那在王家的宝贝儿子哟。」

  胡枫一怒道:「休得再提这事。娘的,老子为了她沦落到这鸟不拉屎地方不
说,平日待她也不着半点差池,竟还比她和那老东西生的孽种!」

  胡枫这么一吼倒是把李谷子从太虚幻境中惊醒过来,看着怒容满面的胡枫
,便问道:「大哥,怎么了?」

  胡枫「哼」地一声没说话,李梦瞥了胡枫一眼后,笑道:「二弟,你这些时
日不曾有空过来,你那大嫂不晓得从那里得知她那在中原的十岁孩子得了重症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便整日寻吵着你大哥放她回中原,你大哥眼下为了和神龙
帮争夺那英华镇的地盘忙得不可开交,你说也这不是添乱吗?」

  李谷子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哥,大嫂担心儿子,也是人之常情,用不
了些时日,便好了。」

  李梦道:「我看大嫂只怕是觉得这地儿不如中原热闹,所以不想呆了,是以
千方百计寻借口回去。」

  李谷子一听,不说话了,胡枫道:「来,吃饭,不管她了。她不想呆,我还
不想她呆呢。」

  李谷子一笑道:「好,吃饭。唉呀,我可有些时日没有吃到提玛大婶做的红烧猪耳了。「

  胡枫道:「倘若我不亲自去找你,只怕你眼下还在流连于那青楼,酒馆之中
吧?」

  李谷子一笑道:「大哥,你此次叫我过来,可有什么事?」胡枫道:「是这
样,据在英华镇的兄弟回报说,神龙帮江海龙那老不死地亲自带着好多兄弟进了
英华镇,好些个酒楼,青馆,赌场迫于压力已经和他们签了合约,我恐怕此风一
开,后面便有人跟风,可不好办了。」

  李谷子问道:「那大哥的意思是?」胡枫道:「我打算即日也赶往英华镇
,我看谁还敢请神龙帮的人护馆。」

  李谷子道:「这事怎么能烦你大哥,不若交由小弟带上一干兄弟杀将过去。

  管教那群狗养的滚回老家。」胡枫哈哈一笑道:「此行可不比你去中原,只
管带些货过去,换得钱回来,这可是去抢盘子,不但要用刀说话,还用脑,你自
问能行吗?」

  李谷子道:「说到文才武功,我是比不过大哥你了,谁不知道,在这霍南地
区你的名头啊。不过大哥即是不要我去,不知叫我回来是?」

  胡枫道:「我的意思我出去后,此行少则半月,多则数月,帮中我有些事务
要交代你帮我处理下,要不这儿没人,我不放心。」

  李谷子一听,自是胸部拍得嘭嘭响,信誓旦旦表决心。

  待到饭局散后,三人又闲聊片刻后,李谷子便告辞出去,才出得大厅,便听
得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见是张娟娟旁边的侍女红叶,笑道:「红叶姑娘
,叫我有什么事啊?」

  红叶道:「听老爷说你几日前便返到家中,怎的一直就没见你身影?」李谷
子道:「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忙吗?」心里暗道:「我和我娘子在床上快活,可不
也是在忙吗?」

  红叶撇撇嘴道:「你成天除了勾搭女子,那还有什么别的正经事要忙?」

  李谷子嘻嘻笑道:「红叶姑娘嘴巴好生厉害,你说我也三十好几了,也没找
着个婆娘,这不心急吗?要不红叶姑娘你想也不曾婚配,不如就做我妻子,我保
证从此浪子回头。」

  红叶粉脸一红,道:「瞧你这张破嘴,便是变好我也不稀罕。」

  李谷子道:「真的不稀罕?你喊我做什么,难不成我想错了,你不是叫我留
下一诉衷肠?」

  红叶道:「呀,跟你说了这许久,可忘记正经事了,那日大夫人叫我留意
,如若见到你,便叫你过去,她有事找你。」李谷子一怔道:「什么事?」

  红叶道:「我也不清楚,她是这么交待我的,你便去吧。

  只怕是要给你介绍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也说不准呢。「

  李谷子一听笑道:「我心里可有你,装不下别了,这可如何是好?」

  红叶娇笑道:「好啦,不与你说啦,我还有别的事情忙呢。」

  李谷子便一个人向张娟娟卧房行去,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突然想道:
「唉呀,莫不是大哥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她受不了闺中寂寞,便要唤我过去寻欢
作乐?」这么一想,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一想到张娟娟虽然年轻美貌不及
李梦,可也长得如花似玉,身段美好,较之李梦又胜了几分端庄秀丽,不由地脚
步加快。

  来到了张娟娟住处,看到张娟娟坐在一张椅子上正暗自不知道想些什么,李
谷子看她也不似往日那般温柔可亲,但却多了一分成熟静穆之美,李谷子悄声道
:「大嫂,听红叶说你找我?」

  张娟娟这才回过神来,见是李谷道:「你这人,可也没礼数,回来这么久都
不知道过来问候下。」李谷子道:「嫂子休怒,我是让大哥派到英华镇了,这才
回来。」

  张娟娟「哦」了一声,问道:「你此去中原,也有半个月了吧?」李谷子道
:「正是。」张娟娟欲言又止,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此番在中原呆了那么久
,可曾听过山西王家有什么事?」李谷子这才明白张娟娟原来是想问她儿子的事
情,便说道:「不曾听过。我没到那边」。

  张娟娟闻言似是大失所望,原先略有起色的俏脸复又黯然,李谷子道:「大
嫂,我方才吃饭之时,听大哥谈及你儿子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张娟娟道
:「这是我表侄在家书中提及,还有假么?」

  李谷道:「就算如此,难道你便真的要回去么?」

  张娟娟道:「我儿子生病,我回去看他也不成么?」

  李谷子道:「大嫂不知道想过没有,你眼下身份不同,你说那山西王家肯让
你见着儿子吗?」

  张娟娟一听这话,念及自己当年一时控制不住情欲,与胡枫行了那苛且之事
,直至后来东窗事发,便抛夫弃子。辗转来到这边陲之地,不禁地感慨万分,心
伤不已。

  李谷子道:「这样吧,我改日便吩咐在中原的帮中兄弟,帮你留意一下,随
时向你报告最新情况。如果可以,我跟大哥说说,总归让你回去看看。」

  张娟娟道:「如此,便多多谢你了。」

  李谷子道:「这是我份内之事。不过你也要放宽些心,别因为这事和大哥闹
翻了,眼下大哥可对你有所不满呢。」

  张娟娟闻言,脸色一变,怒道:「那没良心的,自打来到这地儿,勾搭上那
李梦后,何时把我放在眼里了?他只怨我害得他沦落至此,却不曾摸着良心问当
日若不是他花言巧语,百般讨好,我会和他好么?」

  李谷子笑道:「这男女之事,我也懂得不许多。

  只是觉得大哥什么都好,只是这眼光也差了些,便像大嫂这样娴静温柔,美
丽大方的女子能看得上他,那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神气,怎的不懂珍惜。「张娟娟
道:」我自知跟了他之时,已为人妇,对他平日沾花惹草,倒也不甚在意,他要
纳几房妾,也由得他,只恨他有了新了忘旧人,还伙着他来欺负我。唉,我是看
懂了,这男人啊,没有得到的总是最好的。「

  李谷子道:「大嫂莫要生气,赶明儿我便找大哥说说,总会让他对你好点。」

  张娟娟一笑道:「且莫只说我,你呢,听你大哥说,你至今仍婚配?」

  李谷子道:「千妻易得,知己难求啊。」

  张娟娟笑道:「你莫跟我吊书袋子,说说看,你要寻什么样的?我闲时帮你
留意下。」

  李谷子道:「合我意者,天下惟有一人,可惜我是无此福气了。」

  张娟娟道:「哦,天底下有谁家女子当得起你李谷子这么这么高举?」

  李谷子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娟娟吓了一跳,道:「你别开玩笑,若让别人听去,那可如何是好?」

  李谷子道:「这可是是我的心里话,打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有这种感觉,我
李谷子要找妻子,便要找你这样的,可恨我不能早点碰上你。」

  张娟娟见他表情语气间不似开玩笑,也是有点紧张和害羞了:「二弟……我
是你嫂子……你今日所说的,我便当你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休提!」

  李谷子还待说话,却见那红叶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还托着一个饭盘,想是
给张娟娟送饭过来,张娟娟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出了一口气,对李谷子
说道:「你吃过饭没?」

  李谷子道:「刚才吃过。」张娟娟道:「那你便去忙吧,我这就要吃饭了。」

  李谷子应声出去了。出到门外,一阵清风拂过脸面,脑子一个清醒,念及方
才自己对张娟娟所说的话,心里一个打楞:「我刚才怎么会跟大嫂风言风语的,
若让大哥知道……

  随后转念一想,大哥不日即往英华镇,我若在这段时间把握好机会,没准便
可一尝夙愿。反正我也只跟她玩几天,待大哥回来,我不再惹她就是,谅她也不
会说出去。心念至此,他脑中登时浮现出了张娟娟那雪白丰满的肉体在自己胯下
呻吟承欢的样子,不由地心情兴奋异常,只盼大哥走得越快越好……

  黑夜如约而至,月光洒满大地。当绝大多数人进入梦乡之时,有一对明日即
将离别的情侣还有窃窃私语。倾诉着离别的相思,陈家洛抱着霍青桐那柔软无骨
的玉体,嘴里说着绵绵情话,霍青桐则把玉首深深地埋在陈家洛胸前感受着他的
心跳,耳听着陈家洛让人面红心热的的语言,一双玉手在陈家洛背上来断来回抚
摸。

  陈家洛见霍青桐许久不说话,一把将她的头拉出自己胸膛,只听她含羞带嗔
地说道:「做什么?」陈家洛心头一动,望着这面前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嘴一张
就着那红扑扑的樱桃唇吻了上去,霍青桐也是情动不已,当下二人便紧紧拥吻着
,舌头更是来断在对方嘴里打搅着,直至吻得二人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才分开
双唇。

  陈家洛轻轻地用右手端起霍青桐的下巴,端详着眼前玉人,霍青桐耐不住陈
家洛那炽热的眼光,便把一双美目闭上,任由陈家洛欣赏着自己貌若天仙的面容
,陈家洛看着霍青桐那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点染曲眉下是一双似闭还开
的明眸双眼,素齿朱唇,确可称得上是清逸脱俗,宛如天界下凡的仙子。

  陈家洛看着,不自禁对着这张千娇百媚的脸庞吻了起来,在她的额头,眼睛
,耳朵,脸蛋留下了自己的串串热吻,手也不住在霍青桐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探索
着,霍青桐「嗯……嗯」地哼着,回应陈家洛的爱抚,陈家洛情动处,便将霍青
桐身上的衣裳尽数褪去,露出了那一身傲寻欺霜的肌肤,陈家洛看了一会,又伏
下头去,顺着的脸蛋,玉颈一路吻了下来,直到把头一把埋在霍青桐双乳之间
,在那娇嫩处时而亲着,时而伸出舌头轻舔着,两手也不闲着,各握住一只丰满
挺拔的乳房向自己脸上挤压着,感受着那滑腻,柔软的快感,霍青桐双手抱着陈
家洛的头,星眸微闭,樱桃小嘴再也合不上地哼哼叫着……

  陈家洛渐渐将嘴唇移到霍青桐胸前那诱人的山峰上,配合着双手的搓揉不住
亲吻着那二座雪球,亲完左乳亲右乳,直到两只乳球都被搓揉的通红,留下了自
己的唾液才继续往下亲着她光滑,白嫩的小腹,右手已探到霍青桐下身那长着茂
密小草的阴阜,在那上边不住来回抚摸着,用手梳理着那有些蓬乱的小草,陈家
洛这时抬起头,笑问:「桐妹,你这儿可有点湿了?」霍青桐「哼」了一声并不
作答。

  陈家洛又继续吻过她的大腿,小腿,跟着便轻轻打开了霍青桐的双腿,自己
趴了下去,伸出两只手的大拇指轻轻将霍青桐的阴唇打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嫩
肉,随着霍青桐急促地喘息,那中间嫩肉尚在微微跳动着,陈家洛左手大拇指和
食指分开了霍青桐阴唇后,右手中指插了进去,触摸着那里面一团嫩肉,捏着霍
青桐那「肉蚌」,当陈家洛的手摸到阴户上端那粒早已胀硬的阴蒂时,霍青桐忍
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娇躯猛地一震,那阴道口有一股水向外流着,陈家洛心
想:「不曾想这地方那么敏感,看来隐夫子那书中所说不错。」

  陈家洛心中想着,嘴唇又凑了上去,忽然闻到一股芳香,这可不同于以往那
种体香,略一思忖,笑问道:「桐妹,怎么你还在这里用了香粉?」霍青桐刹时
变得通红,只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原来她晚上洗澡之时,想到陈家洛今
晚和自己亲热,少不得便要吻自己这羞人的地方,便特意多用了肥皂清洗洗了一
番,可是这等事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陈家洛也不难为她,嘴巴对着那团嫩肉轻
轻咬了上去,霍青桐「啊」的一声,全身肌肉忽地绷紧,两手也似不知道怎么摆
放。

  陈家洛这几日初尝云雨,好奇之下,也去找了一些这方面的书来看,也学到
了些技巧,这会儿全用上了,嘴巴时而吻着阴唇一阵吸吮,时而伸出舌头往霍青
桐阴户里往复抽插,右手则不住揉摸着霍青桐的阴蒂,霍青桐在陈家洛的百般抚
弄下,终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陈家洛看着霍青桐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娇喘吁吁的样子,起身将自己的衣裳
脱去,挺着肉棒蹲下身,一手分开霍青桐的阴唇,另一只手端着肉棒就要向里插
,霍青桐伸出一只手,掩住自己的阴户,陈家洛问:「怎么了?」

  霍青桐含羞道:「你……不想让我……帮你含了么?」陈家洛闻言当真是欣
喜若狂,道:「想啊。哎哟,你不会真的去问过七嫂了吧?」霍青桐点头,回想
自己今日下午和七嫂在谈及闺中秘事时一阵颠鸾倒凤,也忍不住的芳心悸动,张
开小嘴,慢慢将陈家洛的肉棒含入口中,心中记着周绮的教导,在那里吞,吐
,吮吸着,可她到底是第一次做,许多技巧尚不成熟,而陈家洛也是一知半解
,只在用眼看着在自己胯下含着自己肉棒的霍青桐,一种说不出的是什么感觉油
然而生。

  待得一会,陈家洛最初的新鲜感过去后,便觉索然无味,轻轻将肉棒拔出来
,将霍青桐躺在床上,肉棒对着霍青桐的阴户插了进去,霍青桐只觉一根火热的
大棒将自己的下身塞得胀胀的,不由低哼起来,陈家洛一边挺动臀部抽插一边在
霍青桐耳边道:「桐妹,舒服么?」霍青桐「嗯」了声说道:「你……再快些……

  我痒。「此话一出,顿时俏脸绯红,陈家洛一听,内心兴奋之下,运足力道
,狠狠抽插,直把霍青桐插得大呼小叫,兴许是明日要分开的原因,她也放开了
许多,樱唇不断跳出一些淫言秽语:」大哥,你好厉害……啊……这下可太重了…

  陈家洛抽插一阵后,便自己躺在下面,让霍青桐自己坐在上面挺动着,自己
双手各握住一个不住随着霍青桐身子上下起坐而不住跳动的奶子,待过了一阵
,眼看霍青桐速度越来越慢,便自己也慢慢直起腰,示意霍青桐双手向后撑在床
上,二人结合处还在紧紧相连,成了一个对折之势。霍青桐一个低头,便正好瞧
着陈家洛那肉棒插在自己的阴户,不由地一阵害羞,偏过头去,陈家洛找好位置
后,便缓慢抽插起来……

  过了盏茶,只听二人一阵闷喝,终于迎来了今晚的高潮,陈家洛抱着兀自情
动不已的霍青桐躺在怀里,不住说着话,终于睡去……

  第二日早上,霍青桐收拾好行李后告别众人,纵马而去,陈家洛瞧着她逐渐
远去的倩影,一种难以言明的忧愁涌上心头,以前她在时,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
事情,不知道的事情总有个有可以倾诉,可自此以后,此中心事更与何人诉?

  在想得入神,只听得耳边有人说道:「哟,人都不见了。你还在这里傻站着
做什么?」陈家洛闻声看去,说话的是周绮,只见她俏立风中,一又美目似笑非
笑地着自己,仿似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不由道:「是七嫂啊,我方
才想着一些事情出神了。」周绮道:「还用你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只是不知
道你是在想着青桐妹子呢?还是想着再找一个?」陈家洛哭笑不得:「七嫂何出
此言?」周绮笑道:「我这是警告你,青桐妹妹临走时可是交待我要看好你。」

  说罢,转身而去,陈家洛望着她那风姿绰约的身影,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
日晚上与她春风一度的销魂场景,以下没来由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陈家洛闲来无事,就来到了一家名为「醉无边」的酒馆饮酒,点了菜,正自
品尝,忽地有人走近,说道:「陈总舵主。」

  陈家洛听是个陌生的声音,转头一看,叫他的是一个美艳之极的少妇。

  见陈家洛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狐疑不定的眼神,盈盈笑道:「陈总舵主想必贵
人多忘事,不记得小妇人了。那陈总舵主可还记得去年你去山西王家参加我家老
爷五十寿辰的酒宴。」这么一说,陈家洛顿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站起身施了个
礼,道:「原来是三夫人,我可失礼了。」

  那妇人正是张娟娟,这酒楼是胡枫的产业,今日胡枫去了英华,她便过来这
例行检查,不期碰上了陈家洛,当下还了个礼,问道:「陈总舵主,怎的你来到
这地儿了?」陈家洛笑道:「一言难尽啊,你呢,又怎么会在这儿?」

  张娟娟一怔,当然不好说自己是随他人私奔过来此地,便道:「我家老爷在
这有些家业,他眼下忙不过来。便托我过来看管着。」陈家洛猛地想起自己昨日
所遇到的胡枫,这才知道为何他也会在这,想必是随同张娟娟过来的。于是笑道
:「不意在这边荒之地遇见故人,若三夫人得闲,不妨坐下一叙。」张娟娟一笑
:「有何不可?」便叫小二多上了一双碗筷,坐下和陈家洛边吃边谈……

  不多时,二人已吃饱,陈家洛正要解账之时,才知张娟娟是这酒楼的老板娘
,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陈家洛只得作罢。

  临别之时,陈家洛了张娟娟的住处,说明改天去拜访……

  且说胡枫一走,李谷子就如出了笼了猴子,左窜右跳,每日去到帮里指手划
脚,大呼小叫,闲时便来到张娟娟住处,假问候之名行调戏之实,那知张娟娟当
日虽与胡枫做下了那苟且之事及至后来与情人私奔,可却不是轻浮女子,对李谷
子始终不假颜色,这又大出李谷子意料之外,毕竟在这院中他也不敢强来,是以
只能每日看着张娟娟美丽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里痒得跟猫爪子似的。

  这一日,张娟娟在里屋对账,红叶进来道:「夫人,外边有位姓陈的公子求
见。」

  张娟娟一听,暗想莫不是陈家洛来了,待出门一看,正是陈家洛,后面跟着
一个书童打扮的年轻公子,便道:「陈总舵主,这许久不见你登门,我正寻思着
你莫不是不识得路呢。」陈家洛道:「你可别说,我也是问了好几处人家,才找
到这里的。」

  说完,让心砚把买来的东西呈上来,张娟娟又是一番道谢客套。招呼陈客洛
和心砚坐下后,问道:「陈总舵主,你瞧我这鄙陋之处,也没啥招呼你,还请你
见谅。」陈家洛道:「三夫人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也是有事相托。」

  张娟娟一怔道:「哦陈总舵主但请直说,如小妇人能做到,定然不会托辞。」

  陈家洛道:「只请夫人帮我寻一个人。」张娟娟一下失笑道:「陈总舵主莫
不是在开我玩笑?红花会弟子遍天下,莫说寻个人,便是寻根针也是易如反掌。」

  陈家洛道:「三夫人见笑了。眼下我兄弟多数都在中原,我要找的人就在此
地,我们初来乍到,对这儿也是太熟,想三夫人在这经营许久,也有些人脉,故
今日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忙。」

  张娟娟道:「哦,不知陈总舵主,要找的是何人?」陈家洛道:「叫李谷子
,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真名,不过我画了张像,三夫人不妨拿去看。」说完,把图
递了过去给张娟娟,张娟娟打开图一看,不禁讶然道:「真的是他啊?」陈家洛
既惊又喜,问道:「三夫人见过此人?」张娟娟道:「他是我二弟。」陈家洛眉
头一皱,道:「王老爷子何时这么一个拜弟,我可孤陋寡闻了。」张娟娟忙道
:「那是我和他结拜,跟我家老爷不相关。」

  陈家洛心想你怎么和这样的人相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道:「那
三夫人可知他现在何处?」张娟娟道:「可能他现下在帮里。陈总舵主找他何事?

  不急的话可在此待候,他中午没准过来吃饭。「陈家洛道:」我会中一位兄
弟中了毒,听人说,他精通歧黄之术,所以便来寻他。「张娟娟一听,忙道:」

  既是如此,我现在就吩咐红叶去唤他过来。「陈家洛道:」这如何使得?求
医的是我,不如让红叶带路。我亲自过去请他。「

  张娟娟也不疑有他,便吩咐红叶带着陈家洛去帮里找李谷子,出得大门后
,陈家洛便跟心砚说:「你在此等侯,如若见了他,总该识得吧?」心砚点头道
:「我记得的,少爷放心。」

  陈家洛随着红叶来到堂口后,一问才知道这李谷子不在,也不知跑那鬼混去
了,陈家洛无奈只得对红叶说道:「姑娘,既如此,咱们回去吧。」红叶嗯了一
声,回头对一个汉子说道:「等下看到二爷,叫他快点回府,夫人有事寻他。」

  那汉子一笑道:「属下知道,红叶姑娘,你多久不来一次,也不如坐下聊聊
,说不准二爷等下就回来了。」红叶娇哼一声道:「我还有事,那像他那般清闲。」

  说完,转身和陈家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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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此难道  杀人夺妻人心恶

  出得门,陈家洛道:「红叶姑娘,你自回去吧,我有些许别的事。」

  红叶施了一礼,便往家中行去,正走着,忽听地一声「红叶」,转身一看
,喊他之人却是刚才遍寻不着的李谷子,还由嗔道:「你这一天跑那风流去了?
让我们好找。」李谷子道:「我刚有事出去了,你找我有何事啊?」红叶撇撇嘴
道:「那是我找你,你倒想得美。是一位公子找你。」李谷子道:「这可新鲜了
,向来只有美貌女子找我,那曾冒出个什么公子,你跟他说,我对男人没爱好。」

  红叶俏脸一红道:「你这人出口就是没好话哩。别人是寻你过去治毒,二爷
,我可没听说过你会治毒?」

  李谷子一个战抖,想到了一个人,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红叶道:「我不知道,听夫人称他为陈总舵主,好似什么红花会的,看样子
夫人对他还是挺恭敬的,便是对老爷也不曾这样。」

  李谷子一听到红花会陈总舵主便知道事情不妙,他久居中原,对红花会的威
势他岂会不知?陈家洛名声响遍天下,他李谷子算得什么,才不相信陈家洛会找
他去疗毒。红叶见他沉吟不语,问道:「怎么了?」李谷子道:「没什么,我问
你,那陈总舵主的现在何处?」红叶道:「我方才与他分开,你眼下追上去也还
来得及。」李谷子道:「哦,他长得什么模样?我这便去找他。」红叶道:「是
个二十五左右的青年,模样可长得俊俏啦,穿着一件青色衣裳,你现在跑过去
,就可以看到啦。」李谷子想证实一下自己是否准确,便悄悄按着红叶所指方向
奔去。

  果然过了不久时,就看见一个英俊青年正慢悠悠在闹市中左顾右盼,这一瞧
见真把李谷子吓个半死,他已经认出这个红叶所说的红花会陈总舵主正是那晚夺
了自己药品还点倒自己的所谓「陈大人」。李谷子心想这下可真玩完了,惹下了
红花会,别说大哥保不住自己,只怕皇帝老儿也难保住自己了,一想到皇帝老儿
,他脑子忽地一转,想起自己此番回到中原时,听许多人说朝廷正在抓拿红花会
反贼,是了,我说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想必是被官府逼到这的,如果我到官府举
报,岂不是大功一件?非但能保住自己的脑袋,说不定不能得到一笔赏金,这么
一想,满腔忧愁顿时一扫而空,马上转头向县府衙门去去。

  这府里衙门也有人识得李谷子,问道:「二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谷
子道:「徐大人可在,我有事寻他。」那差人道:「眼下公休时间,李谷子不妨
下午再来。」李谷子道:「这事要干系到你家徐大人的前程,可半分也耽误不得。」

  说完,递到那差人一锭银子,那人马上变了一副笑脸,道:「既如此,我就
冲着挨板子也要帮你通报下。」

  说完,一溜烟跑进内堂,不多时,就又兴冲冲跑出来道:「徐大人叫你进去
见他。」

  李谷子于是来到内堂,看见县府大人徐风正高坐内堂,看见他,不动声色地
问道:「听下人说,你有笔大大的富贵带来送给我?」李谷子道:「正是。」徐
风一个冷眼道:「只消你们胡大哥安分点,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这趟来想必不会
是来告诉我,你们就此金盆洗手了吧?」李谷子道:「那里,那里,在大人英明
治下,我们岂敢胡作非为。」徐风道:「好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本官要休
息了。」

  李谷子便把陈家洛之事一一道来,徐风一听,果如李谷子所料,大感兴奋
,心想:「自己来这地方也有五年多了,自以为就要在这苦守一生,不曾想今日
有此不世之功,若将这事办好了,加官晋爵指日可待。」心念至此,心花怒放
,说道:「好,好,待我将这事报与提督大人,必记你一功。」李谷子欢喜道
:「多谢大人。」

    徐风道:「此事你再莫要与别人讲,惊跑了贼人,唯你是问。」
 
    李谷子道:「这个小人理会得。不过,大人,眼下那贼人对我恨之入骨,恳请大
人安排一处安全之地让我住下。」徐风道:「你平日也为非作歹,可曾见你怕过
谁来,你说叫我安排地方给你,只怕你早来之前,就想着住进我的县府了吧?」
李谷子不说话,徐风道:「罢了,你便暂且在府中住下,待此事过后,再回去罢。」

  让人安排李谷子下去入睡后,徐风兴奋地连睡觉的意思都没有了,在内堂走
来走去,这时他的师爷江华进来了,看见徐风这副样子仿佛捡了宝似的,微觉纳
闷,上前唤了声问道:「大人。」

    徐风回头一看是江华,大喜道:「师爷,我正想着差人去找你呢。」

  江华「哦」了声,问道:「看大人神色,想必有什么好事?」

  徐风一拍掌道「天大的喜事啊。」江华一听也跟着兴奋道:「敢问大人喜从
何来?」

  徐风道:「你道眼下皇上最恨的人是谁?」

  江华道:「无非陈家洛。」

  徐风得意地说道:「现在他们已经入我治内,如果我把他们治内,交由圣上
,你说是不是大功一件?」说到此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华大惊问道:「此消息可靠吗?」

  徐风道:「此乃李谷子所诉,谅他也没胆子欺瞒于我。」

    江华一听,沉吟不语。

    徐风奇怪地问道:「师爷认为李谷子所言不实?」江华道:「我想那李谷子
必无欺骗大人的胆子和必要,只是以臣之见,恐怕这对大人来说,其中存着大大
变数」

  「何以见得?」徐风越发奇怪。

  江华问道:「大要怎么去处置这事?」徐风道:「你也知道咱们府衙差役也
才二三十人,此事得要上报提督大人。加些人手才行。」



  徐风一听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江华继续道:「大人再想,红花会那群人个个武功高强,在禁卫森严的皇宫
大内尚且来去自如,凭咱们这里的人手,怎么能拿住他们?而若让红花会逃脱
,大人你失官事小,这红花会的人可都是视王法如草芥之徒,报复起来可不得了
啊。」

  徐风一听,一时大喜变为大悲,好不沮丧地说道:「依你所说,这红花会的
人是动不得了?」江华道:「这只是小的愚见,是纵是拿还请大人决断。」

  徐风想了一下,说道:「罢了,我此番是不求无功,只求无过吧。不过这红
花会的人在我这,倘若我不加处理,可也是抄家之罪。」江华道:「大人,这事
也颇为好办。处理得好,大人,没准你可去掉一个心腹之患。」

  徐风一听忙问其故,江华道:「依大人所言,这红花会之事眼下也只有李谷
子,你,我三人知道。

  除掉李谷子,不就成了。「徐风道:」除掉李谷子不难,只是如若让胡枫知
道,就有些麻烦。「

  江华一笑道:「小人所言正是要帮大人除掉这二个祸害。」


 
 

    徐风道:「你说得倒轻松,那胡枫武功高强,手下帮众又多,急切间怎么除
得掉?」

  江华道:「大人且听我慢慢道来,我这招叫借刀杀人。想那红花会如果知道
李谷子将他们献上来邀功,他们会怎么做?」徐风道:「那当然是杀之泄恨。」

  江华道:「不错,如此一来,大人可灭口,从此再无人知道红花会的人在这
里;第二,咱们也可去掉这眼中钉,第三,也以此向红花会的人示诚,意示咱们
并无害他们之意,这样一来,咱们便可相安无事。」

  徐风道:「如此便好,这可真是一箭三雕啊。只是红花会那边……江华明白
徐风的意思,便说道:」我稍时便过去和他们联络,只是李谷子这边,大人须得
小心,莫让他再告诉第五个人知道了。「

  徐风道:「这个我知道,你先去办你的事情,我等下去见李谷子。」

  深思片刻后,徐风来到他谷卧室,李谷子正卧床而睡,看见徐风来到,一个
转身下床问道:「大人,可有事吩咐?」徐风面露难色道:「乃是缉拿红花会反
贼之事,你也知道,我衙现在人手很少,提督大人能带来多少兵马也未可知,这
不,想到你们这还有些硬手,就过来问看是不是能抽得出些人手到时配合。」

  李谷子道:「现在帮中好手可都让我大哥带到英华了。」徐风道:「如若此
事可成,别说一个英华,便是整个霍南地区也是你们的。」李谷子道「大人此话
当真?」

  徐风含笑不语,李谷子道:「那我即刻修书一封,让我大哥带人回来。」

  徐风道:「如此便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写,我待会派人帮你送去。你就
在此好好歇着,暂时也别出去了。」李谷子自然不疑有他,连连称是。

  那边江华来到红花会处,自然已经有人通报陈家洛,陈家洛来到内厅,看见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汉子坐在椅子上。那江华这时看见一个英俊青年,便猜到这人
便是名动天下的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果不其然,待无尘将江华此来目的说后
,那青年便笑道:「承江大人手下留情,我红花会兄弟感激不尽。只是江大人只
怕此来目的不止于此吧?」

  江华一笑道:「陈总舵主果真好眼力。」于是将此番目的说了,陈家洛环顾
厅中众人一眼,笑道:「李谷子我们自然是非除不可,不过这胡枫乃山西王家子
弟,那王老爷子与我也有些故人之情,纵然有些不是,可就此将他杀去,于江湖
道义也说不过去。」

  江华一笑道:「陈总舵主只怕还不知道,胡枫非但现在不是王家子弟,王家
现在还欲除之而后快呢。」陈家洛一怔道:「此话怎讲?」

  江华便把胡枫与张娟娟之事说了,陈家洛心里许多疑虑这才打消,说道:
「既如此,那我就答应你啦。」

  江华一喜道:「如此,我便回去回复大人,何时怎么样动手,咱们以后再议。」

  陈家洛让无尘代为相送,少不得又塞给了江华一些银票,陈家洛问:「各位
兄弟,觉得这事怎么样?」

  无尘道:「只是杀二个小贼,也费不了什么周章。只是眼下官府已知道我们
在这儿,虽说现在不会出什么事,那是他们力有未逮。咱们也该有所准备才是。」

  陈家洛说道:「呵,这徐大人现在只怕我们别弄出什么事,连累到他,我们
只消好好的过日子,便成了。反正咱们过不久也要回中原了。」

  且说,胡枫接到徐风送来的信,大喜之下,二话不说,便命人打点行装回提
尔,在他眼里,英华这点小地儿和霍南相比确实不算得什么,更重要的是徐风一
向对他不冷不热,要不是自己手中有些实力,加上提督大人那边自己打点过,恐
怕徐风要对自己下手了,现在有这么一个修好的机会,一旦把握住,自己更成了
灭匪有功之人,从此以后,金钱美人还不是滚滚而来……

  县衙内堂里,徐风问江华道:「胡枫下午即回到,我们该如何行事?」

  江华道:「我们先让李谷子回去,跟他一块,毕竟这事可不能在府内动手
,否则与提督大人那儿不好交待,咱们得先和红花会核计,造成是帮派之间械斗
才好。」

  徐风道:「这事你去安排吧。」

  江华应声是,便去找陈家洛了。

  胡枫回到府里,和李谷子躲进屋里问:「这事可保险不?」

  李谷子道:「应该错不了,红花会反贼那我也曾去过。我之前玩的那个女人
便和这个陈家洛是一伙的,那时他骗我解药,便是给这个女的了。他们那里我估
摸着也就住了十多人。」

  徐风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红花会十四个当家,你见过陈家洛武还不是
最强的,最厉害的还是二当家无尘道长和四当家文泰来,那真是有如神人般,等
闲百来人也休想困得住他?」

  李谷子笑道:「大哥说笑了,他们再厉害,终究是人,难不成十几个人还挡
得住千军万马?」徐风道:「那当然挡不住。我所怕的是一旦他们逃脱,只怕我
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啦。」李谷子一怔道:「那大哥的意思不会是咱们不趟这浑水
了?」

  徐风长叹一声道:「依我本意,这事咱们置之度外是最好不过了,可官府那
边却通知要我们配合,如果抗之,那又是惹火上身,这徐风一向看我不顺眼,少
不得又在提督大人搬弄是非,唉,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啊。」李谷
子道:「大哥,此事也急,你得早做决断才是。」

  胡枫双眼一亮,道:「也罢,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就赌此一把。」李谷子
道:「那我就去和徐大人说了……言到此,看了看胡枫,似乎言犹尽,胡枫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谷子道:「大哥。此事,你得在大嫂前面把紧口风才好。」胡枫问道:
「为什么?」

  李谷子恼恨张娟娟「出卖」了自己,便把陈家洛和张娟娟认识的事情说了
,言语间极尽想像之能事,务必让胡枫相信陈家洛和张娟娟之间的关系暖昧,胡
枫半信半疑,说道:「陈家洛侠义满天下,会做出这种事?」

  李谷子道:「我所言皆是我亲眼所见,或许是我多心了。只是这事也太凑巧
,偏偏大哥你一走,陈家洛便上门了。」胡枫道:「且待我去问下。」

  说完,便向张娟娟房中冲去,张娟娟看见许久不曾过来的胡枫过来,先是一
阵高兴,待看到胡枫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由笑道:「哟,这才刚回来,谁又惹你
了?」

  胡枫道:「我问你,我走的这几天你带何人带这屋里来过?」

  张娟娟道:「我带的人可多了,张大婶,老陈家的李大妈……

  胡枫打断道:「老陈家的李大妈?我瞧是他家陈公子吧!」

  张娟娟这才知道胡枫来意,一着恼,说道:「好端端的,你吃的那门子醋啊?

  陈总舵主只是来找我有事。」

  胡枫冷笑道:「孤男寡女关在一屋当真只是谈些事情?」张娟娟道:「你便
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陈总舵主,人家谦谦君子,那像你那兄弟般道貌岸然,后
面乱嚼舌根!」

  胡枫怒道:「我信得过他,却信不过你。」张娟娟怒极给了胡枫一个耳光
,骂道:「你这个畜生!」

  胡枫料不到平日文静柔顺的张娟娟竟会出手的自己,一楞之后,也反手一掌
将张娟娟打倒在地,骂道:「贱人,敢打老子。告诉你,别以为攀上了陈家洛
,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我这次回来,乃是奉王命铲除他们的,你若知趣,给我
安守本分,否则到时候给你一个勾结反贼之罪,你纵有十条命也够不上赔……

  张娟娟只是俯在地上哭,胡枫还想再说,红叶从外边进来,说道:「老爷
,徐大人过来找你。」

  胡枫道:「好,我这就去。你给我在这好生看着她,别让她出门。」

  红叶应了声,待胡枫一走,把张娟娟扶起来,张娟娟眼睛红红的眼眶掩不住
滚滚而下的泪水,问:「你刚才说和徐大人来找老爷?」

  红叶点头,张娟娟道这徐风往日不曾给这胡枫好眼色看,今日却上门,只怕
胡枫刚才所言是真的,也不知陈总舵主知道风声了没有,我要不要去告诉他呢?

  思前想后,把心一横道:「自己今日已然和胡枫撕破了脸皮,在这呆下去
,以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就此出去。」当下问红叶道:「红叶,你说我这
几年待你怎么样?」红叶道:「夫人待我如姐妹一般,恩同再造。红叶时刻铭感
于心!」

  张娟娟道:「眼下我在胡府是呆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念在我过去待你不薄的
份上,别阻拦我?」红叶一下跪在地上,说道:「红叶不敢。红叶恳请夫人带上
小婢一起走。」

  张娟娟沉吟片刻后说道:「也罢,如果胡枫知道你把我放走,恐怕你的日子
也不好过,只是我此去便是飘荡一方,连此身向何方都不知道,恐怕没有多余精
力照顾你。」红叶道:「自当小婢照顾夫人才是。夫人放心,小婢也是穷苦人家
出身,吃得了苦的。」当下二人也不带上衣服,只带了几张银票,便走出了胡府。

    张娟娟记着陈家洛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地方。陈家洛一听张娟娟来访,也
是有所意外,心想她此时过来做什么?出得门,看见张娟娟坐在椅子上,红叶立
在她身后,不由问道:「夫人来此有何见教?」张娟娟看着陈家洛,心中纵有千
言万语,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低首处是漱泪齐下,一时咽不成声,陈家
洛倒是糊涂了,转而问道:「红叶,发生了什么事?」

  红叶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张娟娟也没和她说,这时张娟娟止住
泪道:「还是我来说罢。」说着,把她之前和胡枫私奔到此,而后发生的这件事
告诉我陈家洛,陈家洛其实自打江华将张娟娟与胡枫的事情告诉自己后,心中也
有些瞧她不起,但这时听完她的一番话,也不由地暗生同情,尤其听着她因自己
夫妻反目,内心更是感动,当下说道:「多谢夫人高义,陈家洛在此多谢啦!」

  张娟娟道:「凭什么谢与不谢,你这便去商议对策吧。我先告辞啦!」陈家
洛一怔,问道:「夫人要回胡府?」

  张娟娟一听,心想自己现在当真是天下之在,却无自己容身之地,心中伤感
,半响才道:「那里我怎么还能回去。我此番也心中无定所,想来便回中原吧。」

  陈家洛道:「不如这样,你先在我这安顿几天,反正我过段时间也回中原
,到时一起回去,也有个照应。」

  张娟娟一听,还在犹豫,红叶却已经欢喜地说道:「多谢总舵主啦。」陈家
洛微微一笑,说道:「举手之劳而于。」说完,便把她们带到原来文泰来夫妇住
的房间,道:「夫人,你看这房间合适吗?」张娟娟道:「合适,合适!麻烦总
舵主了。对了,方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事?」陈家洛道:「这是小事,何足挂心。

  夫人只管放心住下,我们自有对策!」张娟娟点了点头,陈家洛心想张娟娟
经此大变也需要静下,就告退了。

  出得门,刚把门掩上,便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陈总舵主好手段!」陈
家洛一看是周绮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对自己说话,说也奇怪,自打霍青桐走后
,这周绮便一反平时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有事没事便拿话挤兑他。陈家洛走上
前道:「七嫂,这话从何说起啊?」周绮道:「桐妹子这才走不几天,这又搭上
一个啦。人家肯为你抛夫弃子,对人自是一往情深啦!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陈家洛道:「那有此事,我和她才有数面之缘,也感她现在孤苦无依,这才安排
她住下。七嫂切勿乱说,坏了人家声誉。」

  周绮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家洛一眼,道:「这女人久做人妇,床第之间定然风
情万种,比之青桐妹子不知强上多少倍,陈总舵主不想领略一下?」陈家洛可想
不到周绮会说这话,楞了好一会儿,才道:「七嫂果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能
,我可是甘拜下风,自此以后在你面前装哑巴了。」周绮一笑道:「你在桐妹子
面前羞我的时候,不曾想到会有今天吧?」陈家洛道:「天地良心,那有此事。」

  周绮粉脸通红,声音忽转低声道:「我且问你,你为何让青桐妹子来跟我学……
学那羞人之事?」

  周绮尽管人称「俏李逵」,行为做事豪爽过人,可到底是女人家,此话一出
,一张原本就已红的脸更是通红,眼睛环顾四方,再也不敢看陈家洛,陈家洛这
才知道周绮一直是因为这件事和自己「过不去」,当下说道:「那有此事。」周
绮叫道:「青桐妹子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这无赖。你们夫妻的事,无端地把我扯
上做什么?」

  陈家洛索性放开胆子道:「只因我领教过七嫂的功夫,所以想让青桐妹子也
跟着学。」周绮一下嗔道:「你终究对那事念念不忘。」陈家洛道:「那夜之事
现如今已成为我骨子里的一部份,只怕到死也忘不了了。」

  周绮道:「你以前有青桐妹子,现在又有那女人,以后也不知还有多少女人
,怎会把我放在心上?」陈家洛急忙道:「不管以后有多少,在我心里总会有你
一份子的。」周绮一怔,念着陈家洛的话,喃喃道:「你说的话真好听,你七哥
可从来不与我说过这种话。」陈家洛听到「七哥」二字,脑子一下清明,暗想
:「这可怎么了?我竟和七嫂说这种话。」

  眼看着周绮尤在回味自己那句话,忙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周绮却道:「那
李谷子的事情怎么说?」陈家洛无奈只得把那日事情说了,随后说道:「七嫂放
心,这三日内总会把他解决掉的。」

  说完,转身离去了,周绮看着陈家洛离去的背影,暗自想道:「我该当恨他
才是,可为什么每次看见他,总忍不住想和他说话?」

  再说胡枫和徐风谈完话,念及张娟娟的事,返回屋中,却没有看见张娟娟和
红叶的影子,心里暗叫不好,呼来其它人一问方知她们在中午已出去。胡枫好不
着恼,心想她会不会去找陈家洛了,可一看她衣服都没带走,心这才放下一半
,料想张娟娟可能是一时气自己不过,跑出去散心了,便把下人叫出去找不提。

  第二天下午,江华找来胡枫道:「眼下事情已定下来,徐大人的意思是为防
红花会的望风而逃,我们决定将人手扮成普通模样,由你带队,对外只说是去和
神龙帮抢盘子。」胡枫道:「好,只是我这边要带上多少兄弟?」江华说道:
「你只要带上信得过,忠心于你的就成。对外无论是谁只说是去和神龙帮谈判
,我只怕你帮中人多口杂,不到动手一刻,此事需得保密。我和徐大人自会带差
人悄悄打扮出城,另外提督大人的兵马将在夜里到达,到时便可一举围住红花会
反贼。」胡枫道:「大人妙计,此次红花会反贼是插翅也难飞了。」江华又吩咐
了时间,地点后便走了。

  胡枫一脸得意,回到房中,看见李梦只披一件白色轻纱,里头隐隐露出青色
肚兜,胸前鼓鼓的两座山峰随着她的呼吸渐起渐伏,就似要挣破衣服向外跑,一
时情不自禁,扑上前抱住她,嘴巴在她雪白的玉颈上嗅吻着,双手在她隆起的胸
部捏揉着,李梦一边扭动着柔软的身子,一边格格笑道:「唉呀,你这么急做什
么,待我脱了衣裳让你玩。」

  胡枫将她一个横抱,放到床上,站在床前看着李梦那一双春意盎然的眼睛
,自个把衣服脱了,随后一个翻身上床,把李梦身上的衣物一一解去,不一会儿
,一只大白羊出现在了胡枫面前,虽然二人已经交欢不下千次,可胡枫第一看到
李梦这身嫩肉,总是把持不住,今日心情大好之下,也顾不上多做前戏,右手在
李梦的阴户上抚摸几下,手指就直接伸入了洞中左抠几下右挖几下,感觉那里面
已经湿润,便将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慢慢抽动着,一双手来到李梦胸前揉着那
对大白兔,一会儿双手便各抓住一个用力打挤着,仿佛挤牛奶般,将那二个红色
奶头挤得向外凸了出来,又低头下去用嘴巴轻轻咬着……李梦一边配合地扭动着
腰部迎接着胡枫在自己体内的冲刺,一边将胸部高高挺起,方便胡风的把玩,嘴


  不住叫道:「老爷……啊……这下插得好深啊……啊……向右边点……对……这
里好痒……

  不一会儿,这场肉搏战才告一段落,胡枫犹自把肉棒插在李梦体内感受着那
里的湿润温热,一边慢慢揉着那对又大又圆的奶子,说道:「梦妹,待过了今天
,明日我就为你补办一场大大的婚礼,风风光光地正式把我娶进门。」李梦笑道
:「你说这话,可说了十遍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胡枫将李梦的二个
奶子往自己脸上挤揉,感受着那儿的细腻光滑,一边说道:「这次是真的。待我
将今晚这事办成,那徐风今后见我更得让三分,我便可毫不顾忌地和你在一起啦。」

  李梦道:「今晚你要做什么啊?」

  胡枫道:「明天你便知道了。到时老爷我便一跃成为提督大人面前的大红人
,你说,那徐风还敢跟我抢老婆吗?」李梦嗔道:「难不成,过了今夜,你便当
上了县府大人不成?」胡枫道:「那官当得有什么好,我可要当这霍南地区的土
皇帝!」

  李梦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胡枫道:「自然是真的。梦儿,自那日你
选择我而不是徐风,我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唉,这些年可
委屈你了。」李梦道:「我过得一直很好,只是你为了我受了徐风不少的气,我
才感到不安呢。」胡枫道:「自此以后,再也不会受他的气啦,你便是我胡枫的
夫人,谁也抢不走。时间不多了,来,我们再快活一下,我便要去办事了。」

  李梦娇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手拦住胡枫欲爬起的身子,说道:「既如此,老
爷,你便留些力气,让我来伺候你吧。」说完,将胡枫推起躺到一旁,自己站起
,一手扶着胡枫的阳具,一手打开自己的阴户,慢慢坐下,将那阳具尽数纳入洞
中,缓缓晃动起来,嘴里不住呻吟着……

  夜幕时分,胡枫和李谷子带着二十余名帮众来到了城外江华所说地点,只见
这儿静悄悄的,不似有人要来的样子,李谷子悄声问:「大哥,怎么他们还没有
来?」胡枫道:「不急,这等大事他们应该不会误时的。等下吧。」说话间,只
听得一阵脚步声,众人以为徐风来了,正自欣喜,不想却听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
的声音:「胡当家,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吧?」

  胡枫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俊郎的公子,正是自己此番前来围捕的红
花会头目陈家洛。再看随陈家洛一起出现的那七,八个人已将自己带来的人团团
围住,他仍想不到是徐风出卖了他,只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他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大刀护在胸前,喝道:「兄弟们,别慌。徐大人很
快就带人赶到,咱们坚持片记刻。」那群人也是在刀子口上长大的,见对方人数
也才七,八个,他们又不涉足中原,当然不识得红花会各大当家的威名,眼见胡
枫如此紧张,只感到奇怪,也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胡枫末免有点小题大作。自乱
阵脚,陈家洛也不多说,一挥手,杀了上去,对上的是胡枫。

  周绮找上的自然是李谷子,余下的无尘,李沅芷,余鱼同等人自来此地月余
久末动手,今日难得有此机会,个个心痒难耐,下手更是不容情,尤其无尘「七
十二路追魂剑」一展开,剑光闪过之处,皆有人伤亡,陈家洛对着胡枫行至第十
多招,左手一记「绵掌」,击中胡枫右肩,胡枫闷哼一声,身形一闪,瞅准这个
破绽,陈家洛右腿踢中他的胸部,胡枫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眼睛看了一下
,自己带不的兄弟仅余数人在苦苦支撑着,不由万念俱灰。

  至此时他都奇怪怎的徐风没来,是不是在路上耽误了,正自想得入神的时候
,忽觉胸部一陈剧痛,低头一看,一把利剑从后面刺过自己胸部,自己的血顺着
白晃晃着剑尖还在向外流着,回头一看,用剑刺他之人竟是他苦盼已久的徐风
,只是人盼到,不期救星变灾星。

  他指着徐风,满眼的疑问,徐风笑道:「胡枫,要怪只怪你当日夺人所爱
,反正李梦你也玩了那么久了,死也死得值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完,长剑一拔,胡枫便含恨而终。

  这里,其它贼人已料理干净,只余下李谷子一人,那周绮恨他夺了自己名节
,存心要折磨他,用剑在他身上割了不下十处,也不杀他,可怜李谷子论真实武
功也不下于周绮多少,奈何一开始就心虚,及至后来看到徐风由盟友变仇敌,胡
枫惨死。心神大失之下,更是招架不住,若不是周绮想凌辱他一番,只怕他已死
不下十次了。陈家洛这时看到李谷子头发散乱,衣冠褴缕,伤疤累累,便如一个
血人一般,于心不忍,对周绮喊道:「七嫂,士可杀不可辱,你便给他一个干脆
吧。」周绮闻言,应了句:「这时候你倒扮起好人来了。」

  话说如此,还是一剑将早已无还手之力的李谷子刺死。徐风一看事情已经结
束,对陈家洛说道:「多谢陈总舵主出手,帮我除却了这眼中钉。」陈家洛道
:「徐大人言重了。只盼大人高抬贵手,给我们一处歇息之处,我们就心满意足
了。」徐风道:「陈总舵主言重了,下官虽久处边陲,亦久闻红花会各位英雄个
个武功了得,行侠仗义。心中早已仰慕万分,今日得见,真可谓是了却心中夙愿。
足以快慰平生了。」陈家洛道:「难得徐大人抬举,我便在此答允大人,红花会
一个月之内必撤离此地。在此期间,绝不会滋扰生事,让大人难做。」

  徐风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道:「如此,下官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陈家洛笑道:「徐大人,眼下天色已不早,便请回去歇着吧。这里留给我们
善后便行。」

  徐风一拱手,打了个圆场,就带着几个心腹走了。

  陈家洛对其它人说:「诸位兄弟,也可以回去了。」说完,自顾自地走到胡
枫旁边,呆立半响,周绮走近前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陈家洛说道:「此
人也是山西王家弟子,看他暴尸荒野,终究不忍。我挖个坑埋起来。」说着,双
手运起铁爪功力,在地上交替抓挖起来。周绮道:「瞧你不出还是个多情公子。」

  陈家洛道:「人生于世,固有善恶之分,死了,也都一样。」周绮道:「你
说的是,我平日一想到这李谷子,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如今他死了。我心
里也觉得可怜。」陈家洛道:「那我呢,你恨还是不恨?」周绮俏脸一红,道
:「好好的说话不行吗?非要说这疯话。」陈家洛一笑,双手毫不停留挖着地
,不多时,已挖好一个坑,将胡枫埋了进去,便和周绮往回走。

  此时正是月光梢头,周绮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问道:「陈总舵主,你说
怎的这里月亮比中原的还要白些,比中原的还要亮呢?」陈家洛想了一下,说道
:「想是这儿云层淡薄,烟雾稀少之故吧。」周绮听了,说道:「陈总舵主,你
可真了不起。」

  陈家洛一怔,道:「这是书上说的,跟我没关系。」周绮道:「你此番定是
在心里笑我不读书,啥也不懂啦。记得小时候,我爹总要我读书啊,绣花啊,我
都没用心,现下可有点后悔啦。」陈家洛说道:「其实一个人只要明善恶,辨是
非,那读不读书也不打紧。我义父也不识得多少字,却是人人敬仰的大侠,真汉
子。我自小熟读经书,到头来时不时让人唤成书呆子。」

  周绮念及自己以前也才喜欢叫他书呆子,不住吃吃笑起来,陈家洛看她笑靥
如花,不禁说道:「七嫂,你可真美。」

  周绮止住笑,道:「比青桐妹子还美么?」陈家洛道:「桃李之美,各有其
妙。」周绮嫣然一笑,道:「书呆子,莫不成你读的书都是用来招女孩子欢喜的
吗?」陈家洛见她谈笑嫣然,明艳不可方物,一时情不自禁道:「你再这般,我
可受不住了。」

  周绮道:「你受不住,便又怎么样?」

  陈家洛道:「吃了你!」

  说完,一把抱住周绮,嘴在周绮脸上狂吻起来,周绮一个不及防,只觉身子
被一个强壮的身子紧紧拥着,一个个火热湿烫的吻落在了自己脸上,不一会,那
张嘴便印在了自己嘴上,一根舌头也突破了自己牙关在口腔内搅弄着,一种久违
的激情也让周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反抱着陈家洛,二人就在这月光之下
,密林之中紧紧相吻着,忘记了世间一切……良久,只听「嗯」的一声,周绮移
开了自己的嘴唇,幽幽地看了陈家洛一眼,陈家洛一触及到她的目光,心里一阵
惭愧一阵害怕。二个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周绮道:「咱们回去吧。」

  陈家洛点点头,二人便回到了房中,各自回到屋中睡觉。

  第二日中午,满心欢喜的李梦没等到胡枫回来娶她,却等来了县衙的差人来
说在城外密林中发现了胡枫,李谷子一干人的尸体。李梦闻讯,只觉脑中一片空
白,便如五雷轰顶一般,呆住了,待得旁边侍女小绿叫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哇」地一声,扑倒在床上,哭出声来……小绿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好,说道
:「夫人,别哭啊。眼下该是商量怎么给老爸办理后事才是」。李梦边哭边道
:「怎么办理?我和他无名无份,我拿什么去办?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小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梦自个哭了半响后,这才止住哭声
,抹去眼泪问道:「小绿,你说是什么人害了咱们老爷啊?」小绿道:「这个我
也说不准啊。不过要想害咱老爷那许多人,对方也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想必是
大有势力之人。」

  李梦道:「嗯,可在这地方,谁有这么大本事?」小绿道:「会不会是神龙
帮的人干的?前阵子可听说老爷到他们那里抢了不少盘子,只怕是他们报复而来。」

  李梦一听道:「这个我也听老爷说过。只怕真是他们」。

  小绿突然叫道:「夫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找上你啊?」

  李梦一怔道:「不会吧?

  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对他们来说可没什么威胁。」

  小绿道:「贼人可不会这样想啊,有道是斩草除根,那些目无法纪的人才不
会在乎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这个人是男女老少呢。夫人,我看这二天大夫
人都不在家,是不是她事前就得到了风声,跑出去躲了?」

  李梦一听小绿如此分析,也有点心慌了,说道:「那怎么办啊?」

  小绿道:「夫人,不如咱们找个安全地方暂避一阵?」

  李梦道:「我在此地举目无亲,你也知道。除了这地主,也无处可躲了。」

  小绿道:「我看有一个地方可去得。」

  李梦道:「什么地方?」小绿道:「夫人,我看咱们老爷也和徐大人也有几
分交情,如今老爷不在,你去那儿住阵子,他想必不会拒绝吧?我想住在县衙应
该是安全的。」

  李梦原本悲戚的脸一听这话没来由地一红,啐道:「胡说,人家堂堂县衙怎
么会容我住进去?」

  小绿道:「我看不尽然,先不说徐大人也咱老爷有交情。我看对夫人您她也
是挺上心的。

  今日不是还特地派人过来问候你吗?」

  李梦想了一下道:「此事容后再说吧。我与胡老爷虽未正式拜堂,但在其它
人眼中却与夫妻一般无异,如今他刚故去,我就马上搬离,恐遭人是非。」

  小绿还想再说,李梦道:「好了,你出去吧。我现在想好好休息下。「

  小绿这才告退出来,想了想,便来到了城中一家茶馆,刚一进门,就看到徐
风独自一人坐在靠窗前的一张桌子上,心中一喜,快步上前,唤了声道:「大人。」

  徐风一看是小绿,脸上一下堆满笑容,让她坐下后,问道:「怎么样?可还
顺利?」小绿把适才和李梦的对话说了一遍后。

  徐风道:「直到此刻,她心中还是对徐风念念不忘,难道在她心中,就没有
我一点位置?」

  小绿道:「大人,夫人毕竟和老爷相处这许久,如今老爷才刚去,她心中慌
乱,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正常。你待她过完这阵子,心中平静下来后,自然就想
起你的好处了。」

  徐风道:「过一阵子?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足有一年多了,眼下胡枫一除
,我是一分也等不下去了。你看可有什么法子帮我。我一定重重有赏。」

  小绿眼睛一转,低声对徐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晚上,李梦正自躺在床上念及胡枫的死,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惘然。一会儿想
起胡枫的好,一会想起自己的将来,心中暗自思忖以后将何去何从,脑中闪出小
绿的话,接着回忆起了一年多前自己孤身一人来到此地,不想被胡枫和徐风同时
看上,不过当初徐风只是一个县衙小主事,胡枫却是地方豪霸,人又豪爽大方
,李梦当然就选中了胡枫,不料徐风却官运亨通,一年间便连升三级当上了县府
大人。虽然李梦早和胡枫二情相悦,但每每有空的时候总不住在想如果自己当年
选择了徐风,只怕现在自己已是县府夫人,比现在只怕还要风光。

  心念至此,李梦苦笑一下,又想自己现在已是贱花败柳,妇人之身,还比得
当年么?正想得入神,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李梦一怔,心想这么晚了还会
有谁来?穿上衣服,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二个黑巾蒙面的人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
奔过来,李梦便知道情况不妙,张嘴便喊救命。

  只是原来那帮内护院之人早一听说胡枫被神龙帮的人所杀,唯恐自己也遭报
复,一时心里惶惶都早已做鸟兽散,李梦这时一喊,倒是把几个侍女喊了过来
,可远远看到有贼人拿刀,便又吓得缩回房中,二个蒙面人转眼来到了李梦面前
,左面一个说道:「她就是胡枫的小老婆。」右面的一个道:「嗯,果真长得是
如花似玉,我见犹怜啊。咱们把她抓回去,老大必然重重有赏。」

  李梦一听他们不会杀了自己,这才心神稍定,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夜闯民宅,不怕王法吗?」那二人一听,仰天大笑,一人说道:「我们都人
都敢杀,你说我们怕王法吗?美人,跟我们走吧。」李梦一听,道:「休想。」
说着就要往屋里跑,却被一人拉住手臂往外一拉,李梦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着
,那二个人各拉住李梦的一只手臂就往外走,就在三人拉扯间,只听门外有人一
声大吼:「大胆狂人,敢私闯民宅,强抢民女。还有王法没?」

  李梦抬头一看,来人是徐风,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差人。心中不由大定,喊
道:「徐大人,救我!」

  那二个人一看到官府有人来了,把钢刀往李梦脖子一按,道:「徐大人,切
勿乱动。否则你得到的将是一具尸体。」徐风闻言大怒:「你敢威胁本官?」一
个贼人说道:「岂敢。胡夫人的命也是命,我们的命也是命。我们兄弟想和大人
做笔交易,我们放了她,你放我们走,怎么样?」

  徐风听了,想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罢了,你们走吧。」那人说道:
「徐大人真是爽快。如此,便请大人先带着你的人先退到一边。我让夫人送我们
到门口。」

  徐风依言而行,那二个人押着李梦走到门边,后笑对李梦道:「夫人,今日
我兄弟二人给徐大人面子。先放你一回,只是以后说不得还要上门叨扰。」说完
,所长而去。

  李梦经此一吓,浑身发软,就在软倒在地,跟上来的徐风眼疾手快,一把将
她扶住,然后转头对其它人说道:「今晚你们几个轮流在这值班。陌生人等一概
不得入内。」说完,扶着李梦走回屋中。

  这时小绿端上了一碗热茶,放在桌上。冲着徐风一笑后便转身出去了,出得
门后还不忘把门关上。

  此时屋里只剩下徐风和李梦二人,徐风的一只手仍是扶着李梦的腰,隔着衣
服感受得到李梦肌肤的光滑细腻,看着灯下的李梦虽是受了惊吓后此刻仍是惊魂
末定,但更显得楚楚动人,让人意存怜惜。徐风看着这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此
刻就如一只柔顺的小绵羊靠在自己身上,嗅着那身子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心内欲
火顿起,一只手不老实地在李梦身上不住的游走着,李梦心神稍定,立时察觉
,伸出玉手按住在身上不断游走的徐风的手,又惊又羞地看着徐风道:「大人
,不要。」

  徐风道:「小梦,这么许久来,每一刻我都不曾放下你。

  难道你不知道吗?」李梦想说什么,但千言万语到了喉内,却一句也吐不出
来,徐风看她神情犹豫不决,只当她在想着胡枫。心中又恨又怒,一股嫉恨之心
让他不再温柔,他心里直想着报复胡枫,要占有这个女人!

  他不再说话,双手用力将李梦压在了床上,身上也随压了上去,嘴巴也在李
梦额头,眼睛,耳朵亲吻起来,李梦先遭丧夫,再受惊吓,本就心内交疲,加上
她对徐风对自己许久以来的感情心中未免也有点感动,于是就半推半就地任徐风
在自己脸上亲吻,待到徐风把舌头伸入她嘴内时,她也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舌头
迎合着……

  徐风这时双手来到李梦那丰满的胸部搓揉着,李梦情动起来,嘴里不住发出
「嗯嗯」的叫声,双手也紧紧抱住徐风,徐风移开嘴唇,双手迫不及待地脱去了
李梦的衣服,不一会,李梦便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徐风面前,徐风爬起来,一边脱
着衣服一边欣赏着李梦那美丽的胴体:洁白丰腴的身子,诱人高耸的山峰,山顶
上二颗葡萄红艳艳地,光滑无赘肉的小腹下是一团漆黑的阴毛,二只浑圆丰满的
大腿间是一坐高耸的山谷,通过那茂密的隐约能看到一条小溪。

  李梦看着徐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也是一阵害羞,身子微微拨动着
,却不知道这更加刺激了徐风的欲火,他匆匆脱掉自己的衣服后,一下压在了李
梦柔若无骨的身体上,没有了衣物的遮挡,更能感受得到李梦那惊人的光滑和细
腻,柔软。二只手各握住一只乳房,一会儿用力挤着,一会儿用力压着……

  直把二只乳球玩得千变万化,嘴巴也毫不停留地在那二个硕大雪白的乳房上
来回吻着,时而伸出舌头在上面舔着,时而伸出舌头在二只奶头上抚弄着,时而
把奶头含进嘴里吸着,用牙齿咬着……

  李梦紧紧搂住徐风的身子,嘴里,鼻子不断哼着让人听不动却意乱情迷地声
音,身子更是如水蛇一般拨动着……直到二个雪白的乳房上布满了徐风的口水和
手印,徐风这才顺着李梦胸部往下舔,一直吻到李梦那长满阴毛的阴阜,手掌早
已摸上那溪水横流的阴户。

  徐风坐到李梦二只腿间,将李构二只腿分开,左手分开她的大阴唇,顿时一
团红艳欲滴的嫩肉出现了。小阴唇上的那阴蒂早已胀大坚硬如铁,而中间那团嫩
肉则随着李梦的呼吸有节奏的嗡动着,徐风右手中指插进了那微微张开的阴道
,大拇指则按住了那阴蒂,不断地揉搓把玩着……

  李梦一下「啊」的失声叫了出来接着便是持续不断地叫喊声,徐风受此鼓励
,手下逐渐加大力道,直到李梦身子一阵抖动,从阴道流出一股热热的阴精,这
才得意的抽出手指,看着身下不住扭动呻吟的李梦,,便把自己的肉棒抵在了李
梦的洞口不住摩擦着,就是不插进去,李梦睁开媚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徐风
,嘴里喊道:「大人……你好坏啊……快插进来……别再逗我……啊……你好大。

  徐风用手撑开阴唇,慢慢将自己的肉棒向里面插进去,看着自己的肉棒逐渐
消失在李梦的体内,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油然而生:胡枫,你在天之灵,可曾看到
,小梦现在正式归我所有了。她的身体现在可以任我把玩,蹂躏。直到肉棒完全
进入李梦体内,徐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的欲望在
这阵的抽插中宣泄出来一样。

  李梦一边扭腰摆臀迎合着一边叫道:「哦……大人……你好厉害啊……插得
我要死了……啊……你轻点啊……哦……徐风抽插一阵后,也觉得有点累了,便
把李梦抱起,自己躺在了床上,变成了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李梦双手放在徐风
胸前,身子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有时候坐下把肉棒吞进后,身子还不时轻摇几下,
徐风躺在床上,双手抓着那对跳动着的乳房,享受着李梦带给自己的快感……

  不多时,只听李梦一声高叫,身子一阵颤抖,一股温热的精液从她阴户内涌
出,她也软软贴在徐风身上,不住喘息着,徐风抱着李梦那温软的身体,说道
:「小梦,你可知我盼这天盼了多久吗?」李梦道:「眼下你称心如意了?」

  徐风道:「嗯,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你以后愿意跟我吗?」

  李梦幽幽地说道:「眼下我还有得选择吗?」徐风道:「你相信我。我以后
会好好待你。」

  李梦道:「嗯。」徐风道:「你还可以再来吗?我还没过瘾」

  李梦道:「我不行了。累死了。要不,我帮你吸出来吧!」

  说完,冲着徐风抛了一个媚眼,身子来到徐风身下,伸出舌头,先是在那龟
头来回不住舔着,时而用舌头裹着龟头,徐风双手抱着李梦的臻首,龟头有意识
的在她嘴里微微抽插着,李梦用嘴一边吞吐吮吸着徐风的肉棒,双手也在不断捏
玩着徐风的二个肉球,徐风爽得大叫道:「哦。小梦,你太好了。」李梦媚眼一
抛,继续把玩着,直到徐风的肉棒一抖,喷射出阳精,李梦紧紧含住徐风的肉棒
,把徐风的精华全数吃进肚子里,这才缓缓躺到徐风身边。玉手紧搂住徐风,二
人说着悄悄庆,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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