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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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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黑手三郎

  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本是青梅竹马的表姐弟,又是父母言妥允许的一对未婚
小夫妻,这次在死里逃生后,异地相逢,自然更亲切亲密。这天晚上,两人宿在
一处小客栈,因为客栈的位置甚是偏僻,所以住客不多,所以蓝天鹏和萧琼华两
人干脆将后院包下。吃饭过后,洗浴之后,蓝天鹏锁上房门,萧琼华的脸腾地红
了,她知道蓝天鹏想干什么,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

  蓝天鹏缓缓脱除自己全身的衣物,将萧琼华搂到怀中。只见她俏脸羞红,一
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芳心的羞耻和悸动。望着她的媚态,
蓝天鹏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搂住她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她的脸上移动。

  终于,蓝天鹏贪婪的嘴儿,印上了萧琼华那小巧的红唇。一开始,她像是欲
拒还迎地紧闭着两片香唇,在蓝天鹏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
唇儿半开,让蓝天鹏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甚至还伸出了小香
舌和蓝天鹏交缠吸吮。两人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
来了,一场肉体争霸战的序幕,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浪漫气氛中展开了。

  蓝天鹏吻着吻着,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她娇靥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她性
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
嗯……嗯……」

  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
蓝天鹏爱怜地看着她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
她的胸前抚摸着,揉着饱涨的玉乳,终于忍不住解开她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
地直到完全剥开她的衣服。

  萧琼华雪白的胸肌,在那艳红的奶罩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
极。蓝天鹏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玉乳,好一阵子,才将肚兜解开,丢到
一旁。一对晶莹剔透、坚挺柔嫩的玉峰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蓝天鹏的眼底,
使蓝天鹏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她的乳头,以舌头去
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萧琼华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道:「嗯……嗯……
唔……哦……唔……嗯……哼……哼……啊……鹏……弟……弟……」

  眼前这位娇哼不已的萧琼华实在太美了,蓝天鹏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一头
乌黑亮丽的秀发,又常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
玫瑰香味哪!再看她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
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销魂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
有弹性的雪肤,让蓝天鹏百摸不厌;身材高窕,却又显得丰满玲拢;胸乳肥满,
柳腰纤细。

  蓝天鹏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她褪除其余的衣物,直到最后那条粉色的
小亵裤被除了,两人已经赤裸相见。蓝天鹏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虽然有一个活
色生香、丰满圆润的肉体就横陈在眼前,但他并不急着上马插干,先将萧琼华那
身美艳绝伦的胴体看个饱再说。

  只见萧琼华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玉乳,光是静静地平
躺着,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
她的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萧琼华那樱桃似的小嘴儿,两边菱角线条分明,充
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气质。

  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阖的情形
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引与柔情。连结娇躯与螓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
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细滑的肌肤,加上玲珑
有致的美好身段。

  再看她圆如满月的丰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丛林地带,毛茸茸地
形成诱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长出一片茂密的黑色杂草。乱毛丛生的区域中,
仔细一看,中间遮掩着一条微微弯曲,而带点暗褐红色的小缝,紧闭着的门缝顶
端,用手剥弄,还突起一颗油光潋滟的樱红色而小巧玲珑的肉核,看上去是那么
的诱人。平坦而滑腻的小腹和让人垂涎三尺的小穴之下,修长迷人的两条玉腿,
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
构成她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徵。

  萧琼华的身材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而这
一切情色的诱惑,更让蓝天鹏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里焚烧,忍不住便将赤裸裸的
娇躯紧紧地搂进怀中,然后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不懈地爱抚着她的
性感带,好让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这时,蓝天鹏的身体整个压在萧琼华柔软的胴体上面,嘴巴含着她左侧的乳
房,对着鲜红挺翘的乳头又吸、又吻、又舐地来回吮弄着,右手则像搓汤圆似地
抚揉她石侧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更是顺着细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湿的洞口,
扣弄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阴核。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果然使萧琼华
的小穴穴充满了淫液,滑腻腻地还流到了蓝天鹏的手掌上来了呢。

  蓝天鹏见效果宏大,更进一步地慢慢将手指头伸进了她的小穴之中,在阴道
前端的嫩肉区域扣弄着。未经人事的萧琼华,哪还抵受得住这三面夹攻的侵袭,
娇躯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地颤抖着。而且柳腰还随着蓝天鹏手指插动的频率,
前后上下地款摆摇晃着哪。

  她轻颤的嘴唇里,不时轻泄出:「噢……噢……鹏弟弟……姐姐……快……
热死了……啊……好……难受……嗯……哼……」蓝天鹏从她这时的表现,知道
她正处于欲火难熬而无法忍受的地步。

  果然,萧琼华的哼声渐渐地变成了:「啊……鹏……弟弟……你……嗯……
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嗯……姐姐……快受……受
不了……噢……啊……啊……」

  看来她的淫水也流得差不多了,蓝天鹏便将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抽出来,一手
握住自己的大宝贝,让充血澎胀的大龟头顶住她淫水涟涟的小穴洞口,用龟帽揉
磨着她敏感的的阴蒂。正在搔痒难耐的萧琼华,被蓝天鹏逗得实在忍受不住了,
用她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散射着贪婪的眼光注视着蓝天鹏的下半身,胀红着娇靥,
嘟着性感迷人的小红唇,颤抖地用渴求着道:「嗯……弟弟……嗯……你……能
不能……快一点……把……嗯……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嘛…
…嗯……哼……快……快嘛……姐姐……实在是……受不了……」

  为了逗逗她,以增加闺房的情趣,蓝天鹏对她说道:「琼姐姐……你……真
的愿意……让弟弟的大宝贝……插进你的小穴里……去吗?」

  她着急不依地哼着道:「弟弟……嗯……嗯……哎呀……你……真是的……
你还……这么问……姐姐愿……意……求求你……快把……你……的……大宝贝
……插进来……吧……不……要再……逗……姐姐了……」

  这时的她,己经被熊熊的欲火烧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顾不得什么羞耻之
心,饥渴地伸出玉手抓着那条在肉缝洞口打转而过门不入的大宝贝。自己把双脚
叉得开开的,小腿努力地向上举起,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把那个肥涨饱满的小
肉穴,迎向蓝天鹏的大宝贝挺去,好一付色欲薰心的模样。

  蓝天鹏把大宝贝向后一挪,再使劲往前一推,「滋」的一声肉棍入洞的脆响。
「哼」萧琼华一声闷哼,已经告别了少女时代,她痛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低头
一看,只见那根肥壮怒峙的大宝贝,在蓝天鹏使劲的挥动之下,竟然连头带把,
整根都戳进了她的小肥穴里,也难怪她会痛了。

  萧琼华眉头紧皱,显得很是痛苦,蓝天鹏见状赶忙俯头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地
轻声说道:「琼姐姐,你就忍耐一下,第一次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过一会儿,
小穴松动了,就会好多了。」

  接着,蓝天鹏再轻吻她细嫩的脸颊,用舌头舔弄着她凸起的乳头,过了好一
会儿,她才吐气如兰地在蓝天鹏耳际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刚才……真
是痛死姐姐了……嗯……嗯……」

  见她语气和缓平顺,蓝天鹏趁势问道:「琼姐姐,你好受些了么?」

  她娇媚地瞄了蓝天鹏一眼,悠悠地道:「嗯……不过……你可要……轻……
一点儿……不许再……弄痛……人家……了喔……」听了这番话,蓝天鹏如奉懿
旨地慢慢将大宝贝从她紧窄的小穴中抽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进去。以
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方式又抽插了好一会儿,小穴里淫水如泉地溢了出来,她又开
始呻吟。

  「鹏弟弟……嗯……弟弟……人家……嗯……好……舒服……嘛……」

  「喔……喔……好弟弟……小……小穴……好美……啊……」

  「嗯……人家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

  「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

  「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
……了……」

  到了这时的萧琼华,可真是苦尽甘来,表现出一付春情汤漾、媚眼如丝的娇
俏模样。这种风情万种、迷人的浪态,更让蓝天鹏紧紧地压住她令人着迷的胴体,
大宝贝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地猛插猛操着她的小肉穴,干得她香汗淋漓、娇喘
嘘嘘地抖个不停。在蓝天鹏每一次又猛又劲的进出之中,小穴里的淫水泛滥的像
洪水决堤。

  蓝天鹏见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点,索性用双手抱
住萧琼华的小蛮腰,大宝贝横冲直撞地狠命轰炸着,这一波猛烈的攻势,搞得她
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蓝天鹏的背部,两条玉腿也勾到蓝天鹏的屁股上,一个肥美
的大丰臀则努力地往上猛挺,迎凑着大宝贝插动的频率,小嘴里又是一连串地狂
叫着。

  「好弟弟……哦……大宝贝……弟弟……快来……快来干……姐姐的……小
穴……」

  「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对……用力呀……」

  「喔……小穴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点……」

  「人家……的……小穴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
…干……姐姐……吧……把姐姐……插死……好……了……」

  她一直淫媚地娇哼着,一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的大屁股,极力迎合著蓝天鹏的
大宝贝,同时,四肢像只八爪鱼般地紧缠着蓝天鹏,好加重蓝天鹏插干的力道。
过了一会儿,她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了起来,蓝天鹏一看,便知道萧琼华可能是
要泄身了,赶忙再加重操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口,两条舌头就在
两张互相蜜吻的嘴儿里翻滚交缠了起来。

  又连续插弄了几十下,她躺在蓝天鹏的身下混身猛颤着,小穴中一阵强烈的
收缩,一大股又烫又热的阴精直冲而出,浸得蓝天鹏的大宝贝全根发酸,萧琼华
泄得浑身酸软,平瘫在床上,任由蓝天鹏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胴体上蠢动着。

  约么又插了一百多下,蓝天鹏的大宝贝也在一阵抖颤之下,精关一开,大股
炙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她的花心里,又烫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
地哼着:「喔……喔……弟弟……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
……精水……好烫……射……得姐姐……好……舒服呀……嗯……好累喔……姐
姐……要睡……一下……」

  静静地,蓝天鹏也在全身舒畅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
两人甜蜜地交颈入眠了。激烈性爱后,常会使人沉醉在温柔乡的酣眠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皎洁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白纱窗廉射进房里,朦胧地洒
在大床上。经过激情洗礼的蓝天鹏,在疲累和满足参半的梦乡之中醒了过来,睁
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廉的便是上半夜刚和自己颠鸾倒凤、享受男女间性爱柔情
的表姐萧琼华。萧琼华美丽的娇靥上,犹带几分慵懒的满足感,晕红的双颊使蓝
天鹏忍不住这秀色可餐的诱惑,凑过头去,一口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吻得她在半
睡半醒中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阵热吻之后,只见萧琼华睁开美丽的凤眼,千万缕柔情的目光望了蓝天鹏
好一会儿。忽然一双玉臂如蛇般地又缠上了蓝天鹏的颈项,献上她心甘情愿的热
吻,两条红嫩的舌头舐吻着彼此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怜蜜意地缠绵了许久。

  不经意之间,蓝天鹏的目光扫到萧琼华挺耸的双峰和那双修长无瑕的玉腿上,
平滑白皙的小腹之下,一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掩覆着微微隆起的小肉丘,
穴口蜷曲而有点凌乱的阴毛上,还留着上半夜激情狂欢后的余渍。忍不住心中的
欲念,蓝天鹏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她两颗肥嫩丰满的双乳,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
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从缓缓硬实的乳尖和柔弱无骨的娇躯轻颤不已的
讯息之中,让蓝天鹏知道萧琼华的淫欲又再次被自己挑逗起来了。

  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的萧琼华,热情如火地凑过她的小嘴,找到
蓝天鹏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蓝
天鹏的身上。男女之间的情欲之火,到了这种程度,可就像是春雷勾动了地火,
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了。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赤裸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蓝天鹏是
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而她也进入了春情荡漾、迷离恍惚的境界之中。

  蓝天鹏将右手插入俩人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
索著,鼓腾腾的小穴外面已被她流出来的淫水浸得湿淋淋的了,滑腻的手感,让
蓝天鹏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她淫水涟涟的肉缝中探索着,一股湿热热的感觉由指
尖传到了蓝天鹏的神经中枢,更让蓝天鹏的欲念如火上加油般地热切燃烧了起来。

  萧琼华也配合著蓝天鹏的动作,扭动她的腰肢,好让蓝天鹏的手指在她小穴
里揉搓得更彻底;她的小手也伸到蓝天鹏的跨下去握住那根大宝贝,轻柔地上下
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小穴和大宝贝凑到一块儿去,拨开她滑嫩的
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宝贝就在她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来。萧琼华的情欲
已如沸腾的滚水,将要喷溅而出;而蓝天鹏的色念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听娇喘不已的她,心痒难耐地呢喃着:「喔……嗯……嗯……鹏弟弟……
噢……噢……姐姐的……小穴……好痒……嗯……嗯……快……快把……你的…
…大宝贝……插……插进来……姐姐要嘛……嗯……」

  看着萧琼华媚眼如丝,激汤的情欲已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蓝天鹏连忙将屁
股一抬,龟头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阴唇,缓缓地在「滋!滋!」
的水声挤弄之中,藉着她潺潺的淫水,滑进了她的小骚穴里了。

  一阵「唉呀」、「唉呀」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蓝天鹏抽动大宝贝,萧琼
华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昨夜以前还是冰
清玉洁的处女之身的她,无师自通地筛动着肥臀,扭摇着纤腰来增加双方性爱的
乐趣。被她这身浪态感染的蓝天鹏,也开始抽动蓝天鹏的大宝贝,在她的小淫穴
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这时,蓝天鹏们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所以两人
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萧琼华,淫荡地自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
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的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也在蓝天鹏的胸前颤动着,又白
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蓝天鹏的颈项,被头散发地摇晃着她的蓁首,享受着丰满肥
沃的小穴被大宝贝填满的快感。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她的穴
心深处,让她忍不住快乐地大声浪叫着。

  「喔……喔……好……好美喔……唉呀……好弟弟……你……干……干得姐
姐……美……美死了……」

  「哎……哎哟……好……好爽……人家……真是……爽……极了……嗯……」

  「嗯……用……用力……一点……快……再……深一点……好美……喔……
喔……」

  「鹏……弟弟……你的……大宝贝……干……得……姐姐……好爽……好舒
服……呀……嗯……嗯……」

  看着一位端庄贤慧的淑女被蓝天鹏操得变成一个床上的荡妇,心中的快感驱
使着蓝天鹏更加用力地挺弄着大宝贝插干她的小穴,而在整根宝贝深入时,更是
用肥大的龟头去顶撞着她的花心。大床上,床单被蓝天鹏的大宝贝从她的小穴里
带出来的淫水给浸湿了一大片,同时,萧琼华的小穴里,也因为积聚了大量的淫
水,在干穴的打桩动作抽动之际,发出了「扑滋!扑滋!」的美妙声音。

  萧琼华的小嘴儿里哼着阵阵的淫浪叫声,屁股猛摆、纤腰狂扭,那根大宝贝
在她的小穴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正在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
着,操得她甜腻腻地直叫着「好弟弟」、「大宝贝弟弟」、「好夫君」不已。麻
痒难堪的小穴,逼使她不停哼叫着。

  「啊……哦……哦……嗯……嗯……太……太好了……」

  「……宝贝……亲丈夫……你……你真……能干……呀……」

  「噢……好痒……小穴……好痒……快……再……再用力点……」

  「对……对……就是……那里……喔……喔……舒……舒服……」

  「快……再……插快……一点……唔……唔……美死……姐姐了……」

  「嗯……嗯……好……好爽……喔……喔……」

  萧琼华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蓝天鹏的腰际,充满弹性的大屁股不住地颠动着,
而在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著蓝天鹏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
筛动著。蓝天鹏的双手抱着她肥美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并用自己
的大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捣进她的穴心深处,逗弄着她无限的激情和春意。

  此时的她已被蓝天鹏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
四肢紧紧缠绕住蓝天鹏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叫着
:「嗯……嗯……啊……哦……姐姐要……唔……姐姐要……嗯……要……丢…
…丢出……来……了……姐姐要……升天……了……喔……喔……嗯……嗯……」

  随着她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她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蓝天鹏的大龟头好
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萧琼华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她的泄身而颤抖着,激
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萧琼华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蓝天
鹏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
张轻呼的娇喘。

  蓝天鹏见她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宝贝的动作,让她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
着她的玉乳,好让她享受干穴之后的余韵。良久,萧琼华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
地道:「鹏弟弟……你还没……泄身……姐姐……很惭愧……不然……你就趴在
姐姐的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蓝天鹏见她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她
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才道:「好姐姐!你今天太累了,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
机会上床插干,也不急在一时泄精,还是让你恢复了再说。嗯!你先睡一觉吧。」

  蓝天鹏低下头吻吻萧琼华的双颊,只见她睡眼惺忪地望了蓝天鹏一眼,便抵
挡不了睡魔的侵袭而进入了梦乡。蓝天鹏拥着她,也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两人醒来,想起昨夜的缠绵,萧琼华脸红红的,蓝天鹏亲了一口道
:「琼姐姐,你真美?」

  萧琼华羞笑着道:「比起慧姐姐、紫姐姐她们呢?」

  蓝天鹏笑着道:「你们是春兰秋菊,各有特色,我前世不知敲破了多少木鱼,
才能有今天的福气。」

  萧琼华羞红着脸道:「鹏弟弟,你的嘴真甜,看你以后要迷死多少女孩子。
弟弟,我昨天才了解到,你太强了。弟弟,你不会嫌姐姐昨夜太放荡了吧?」

  蓝天鹏笑着道:「越荡我越喜欢。」萧琼华羞红着脸下床,只听「哎哟」一
声,捂住了下部。蓝天鹏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低声道:「还很痛么,都怪我昨
夜太……」话未说完,萧琼华回首亲了他一下:「不怪你。」

  从此,一路之上,并骑疾驰,早赶路程晓落宿,蓝天鹏的衣食起居,均由关
怀倍至的琼姐姐萧琼华照顾。自然,是夜夜春宵,被翻红浪,蓝天鹏是尝尽了温
柔滋味,萧琼华又何尝不是沐浴在爱情的甜蜜当中,而乐此不疲?

  由于沿途打听不到兰香姬和严七的行踪,只得委托「龙凤会」各地分舵代为
注意,同时,也兼而利用丐帮的弟子。为了证实「金刚降魔宝录」是否确已落入
「黑手三郎」之手,蓝天鹏和萧琼华决定星夜兼程赶往梵净山。

  因为,蓝天鹏不相信师父丁尚贤会将那等重要的秘芨,任意放在可以被人搜
去的地方,这也是他决心再去一次梵净山的原因。由浙西前去梵净山,老龙潭并
非必经之地,但为了知道「黑手三郎」是否确已拿到上半篇「金刚降魔宝录」,
必须去一趟玄真观,这关系着前去崆峒派总坛找「玉虚」。

  即使「黑手三郎」不在玄真观,也可在「松云」的口里,得到一些那天他们
前去梵净山,为何会和「飞叉三雁」同时前去的真意,最后,是谁烧的房屋。在
有时星夜兼程的情形下,这天傍晚,两人已飞马通过了大景镇,为了更前赶到老
龙潭,两人仅在一座小村吃了顿简单的晚餐。

  老龙潭街道宽大,人口众多,市面上十分繁华,不亚于县城之下。到达老龙
潭时,早已定更了,街上仅有几家酒楼茶馆内尚有人声,商店大都关门熄灯。蓝
天鹏和萧琼华,也不宿店,飞马疾驰而过。出镇约二里,即见西南一座植满了树
木的斜坡上,隐约仍殿脊檐影。

  蓝天鹏就在马上,举手一指,说:「琼姐姐,你看,那里可能就是玄真观了。」

  萧琼华看了一眼说:「镇东没有庙宇,那边可能是了。」

  蓝天鹏立即说:「我们就将马放在林里吧。」

  说罢,一拔马头,当先向西南斜坡上的树林前驰去。两人进入林内,在一株
特殊高大的针松下,飞身下马,将缰绳系在鞍头上,任由两马在附近活动。于是,
两人展开轻功,建向斜坡的那片殿宇驰去。驰至近前一看,却是玄真观的后观。
只见观墙高大,红墙绿瓦,后门朱漆深红,已经有些剥落。

  蓝天鹏先向萧琼华打了个手势,未见如何作势,飞身已纵落墙上。萧琼华唯
恐观念观内有暗桩潜伏或粹然出击,是以,也紧跟蓝天鹏身后,凌空飞上观墙。
两人游目一看,观后几排房内,黑暗无光,仅第三进大殿后的横阁长窗上,尚有
微弱灯光。蓝天鹏指了指横阁,当先向前驰去,身法轻灵,有如柳絮,毫无一丝
声息。萧琼华的轻功较蓝天鹏尤高一筹,身法尤为曼妙轻灵。

  两人刚到达横阁上,立即听到一个人忧郁的说道:「二师叔,这件事弟子劝
师父您,还是慎重考虑之后再说罢。」

  蓝天鹏一听,便听出是「松云」的声音,于是,将萧琼华拉至近前,将朱唇
凑至她的耳畔,悄声说:「说话的就是松云。」

  萧琼华点了点头,蓝天鹏又凑近她的耳畔,悄声问:「但不知,被称二师叔
的那人是谁。」

  话声甫落,却听一人说:「当然,这是十分冒险的事,不过让了因接任掌门,
实在可气。」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松云的二师叔和「了尘」正在阴谋反叛他们已生有偏
心的师父「玉虚上人」。同时,他恍然想起他记得兰香姬要求他协助她一件事,
莫非早已洞烛「了尘」等人反阴谋了不成?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心的说:「论武功,人人都知道,师父和二三两位师叔
都不如四叔高。」

  话未说完,已听那人忿声说道:「那是你师祖偏心,我「了净」如果和「了
尘」同时学剑,绝不低于他就是。」

  听得心中一惊,原来在阁内和「松云」讲话的人,竟是在大东镇挟持兰香姬
的「了净」老道。算一下日期,「了净」只比他早一日离开仙居,看来「了净」
恐怕也是白天刚刚才赶到此地。心念间,又听「松云」忧郁的说:「这件事情二
师叔不要再提了,真正一旦闹开来,莫说师祖和四师叔武功超人一等,就是兰香
姬就不易对付。」

  又听「了净」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那妮子已经情有独钟,早晚是蓝天鹏
那小子的怀中之物。」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俊面微红,看看萧琼华,故意促狭地朝他笑了笑。打
量间,已听「松云」吃惊的说:「师叔,蓝天鹏那小子,已经是当前武林中的顶
尖人物,如果再要他和兰香姬搞在一起,那不啻如虎添翼。」

  「松云」的话未说完,「了净」已沉了一声,冷冷一笑说:「哪有那么便宜
的事,我早已派人密报给你师祖了,管教那姓兰的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蓝天鹏听得暗吃一惊,心知要糟,如照「了尘」的说法,兰香姬显然有什么
把柄落在「了净」的手里。心念间,已听「松云」不以为然的说:「师祖最疼爱
兰香姬,师叔的密报师祖不见得相信。」

  又听「了净」冷冷一笑,说:「他不相信也得相信,胡虎亲在暗处看见她把
你师祖传给她的玄奥剑法,趁与厉山兄弟交手之际,传给了蓝天鹏。」

  蓝天鹏一听,不自的脱口说:「这简直是胡说。」一旁的萧琼华神色一惊,
再想阻止来不及了。就在蓝天鹏脱口说话的同时,阁内的灯光「噗」的一声吹熄
了。萧琼华心中一动,一拉蓝天鹏,飞身倒纵——也就在萧琼华和蓝天鹏飞身倒
纵的同时,一阵窗纸轻响,无数蓝光丝影,逞由横阁内,穿窗射出。同时,阁内
响起「了净」的厉声问:「何方鼠辈,胆敢夜扰佛门静地?」说话之间,两道宽
大灰影,经由前面阁檐下飞身绕过来。

  飞身退纵至一排横长房面上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定睛一看,只见交在「松云」
前头的老道,紫膛脸,黑发须,一身灰衣。设非他头上横插着一根金簪,背后的
剑柄是金丝穗,还真不知他就是须发灰白的「松云」的二师叔「了净」。跟在「
了净」身后的「松云」,一见是蓝天鹏,吓得脱口一声惊用,同时刹住了身势,
不由震惊的脱口低呼。

  「蓝……蓝……蓝天鹏。」「了净」一听说是蓝天鹏,也不由大吃一惊,他
虽没见过蓝天鹏本人,但他却听胡虎说过蓝天鹅双掌力毙历山兄弟的事。厉山兄
弟,俱是「玉虚」亲传的人,武功要较他「了净」仍具火候,这时一听是蓝天鹏,
惊得也由轻啊一声,急忙刹住了身势。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不错,在下正是蓝天鹏,「松云」道长,一别数月,
一向可好?」

  立在「了净」身后的「松云」,深知蓝天鹏的厉害。赶紧上前一步,稽首宣
了一个佛号,说道:「托施主之福,一向还好。」

  蓝天鹏未待说完,立即冷冷的问:「这位插着金簪的道长,想必是「了净」
道长了?」

  「了净」自知不是蓝天鹏的对手,但当着师侄「松云」的面,也不能显得太
怯弱,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贫道。」心念电转,继续冷冷一
笑说:「蓝少谷主苦苦追赶贫道,可是为了兰香姬姑娘?」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为了兰姑娘的事前来找你。」说此,一
顿,转手一指萧琼华,继续说:「这位是萧琼华姑娘,人称「倩女罗刹」,她和
兰姑娘是世谊姐妹,听说兰姑娘遭你挟持,来找你要人。」

  「了净」一听「倩女罗刹」,早已面色大变,这位女罗刹出手之快,下手之
狠,宝剑过处,人头已飞的事实,他早已听各地崆峒派的弟子报告过。这时蓝天
鹏说「倩女罗刹」是来找他要人,不由惊得急声说:「兰姑娘为人机智,剑术超
人,贫道怎能挟持得住她,我们在大东镇确曾碰面,但以后她就去仙居找严七去
了。」

  蓝天鹏本无意和「了净」多扯,这时见他神情惊慌,只得沉声说:「赁你那
点本事,谅你也挟持不了兰香姬,现在本人有几句话要问「松云」观主,还望你
不要在旁多口。」

  立在一旁的「松云」,赶紧稽首说:「施主有话请问,只要贫道能说的,无
不相告。」

  蓝天鹏立即沉声问:「黑手三郎」现在何处?」

  「松云」赶紧回答说:「早已不在观内。」

  蓝天鹏立即怒声问:「我问你他现在何处?」

  「松云」故作愁眉苦脸的摇摇头,说:「他在何处,贫道的确不知。」

  萧琼华一见,立即怒声说:「这老道分明是故装糊涂,不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他定然不会说出来的。」说话之间,翻腕就待撤剑。「松云」一见,立即焦急的
说:「并非贫道不说,实在是……」

  一旁的「了净」突然插言沉声说:「黑手三郎」前些日子在本派总坛,现在
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有本事就去要人,何必再此浪费时间?」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莫说你们小小的崆峒山,就是刀山油锅阎罗殿下,在
下又有何俱?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向「松云」要黑手三郎,他杀了先师丁
大侠,又夺走了「金刚降魔宝录」,所以才一气之下放火烧了陈女侠的房屋。」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他辛辛苦苦等了多年的秘芨,你以为他会白白的奉献
给你的师祖吗?」「松云」听得一愣,不由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了净」。

  蓝天鹏继续说:「烦请两位,即日设法转告贵派掌门人,要他留下「黑手三
郎」那贼。否则在下前去贵派总坛要人时,届时如交不出那贼,可不要怨在下不
念什么佛门静地,闹他个天翻地覆。」

  「松云」恨不得蓝天鹏马上离去,是以赶紧稽首说:「贫道定将少谷主的话,
转达给本门师祖知道。」

  蓝天鹏微一颔首,傲然称「好」,即和萧琼华转身驰去。出了玄真观,直奔
放马的那株大树下。到达大树下,「血火龙」和小青,正在树下啃草。萧琼华一
面拉马,一面迷惑的说:「传说崆峒派金簪级的弟子个个狂傲自负,怎的方才的
「了净」,看来竟是那么没有生气。」

  蓝天鹏拉着「血火龙」略微沉吟说:「「了净」自觉不是敌手固是原因之一,
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提心我们方才听到他和「了净」准备叛师的阴谋。」

  萧琼华点点头,突然问:「了净方才说,兰香姬曾趁交手之际,暗传「玉虚
上人」的玄奥剑式,可是真的有这回事?」

  蓝天鹏当下将原委说了,萧琼华立即沉声说:「现在了净的密报已经送往崆
峒山,兰香姬也动身了,你说该怎么办?」

  蓝天鹏略微沉吟说:「现在事态紧急,已无暇再去对付对氏二贼。只有先往
梵净山查过先师的住处后,立即赶往崆峒派总坛。」

  萧琼华黛眉一道,说:「这样星夜兼程,人虽然挺得住,马恐怕可吃不消。」

  蓝天鹏无可奈何的说:「这也只好抽空休息,勤加草料了。」

  萧琼华一听,只得颔首说:「今夜再赶一程,沿途看情形再说吧。」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纵马向坡下官道上驰去。一路之上,饥餐渴饮,第五
天的拂晓时分,两人已飞马抵达梵净山的东南麓。蓝天鹏虽然在梵净山学艺九月,
但他对梵净山依然像个陌和一人到了一个新陌生地区。他在萧琼华马前引导,沿
着环山大道向地麓驰去。因为,他记得那天他下山的时候,记得距山口不远的横
岭下,有几家樵户。一阵疾驰,终于被他发现了那座山口,不由举手一指,兴奋
的说:「琼姐姐,就是那里了。」

  萧琼华听说蓝天鹏九个月没下山,而九个月不知师父是谁。同时这住一个奇
特的地方,也很想亲自去看一看。这时循着指向一看,只见一座广阔山口,里面
树木密集,一片浓荫昏黑,天色虽然拂晓,但光线却仍未大亮。

  打量间,蓝天鹏一马当先,已向山口驰去。进入山口,是道卵石铺成的石子
路,两马经过多日奔波,虽然俱都是千里宝驹,奔驰在石子路上,也显得有些吃
力。所幸石子道路仅山口的一段,一上横岭的岭角,便看到几间茅舍,静静的隐
在晨雾里。到达茅屋近前,恰有一位老人由中间的茅屋内走出来。蓝天鹏当先纵
下马来,向着老人一拱手,谦和的说道:「老丈早。」

  老人见蓝天鹏和萧琼华,衣着不俗,俱都佩剑,知道是武林侠义之士,立即
拱手含笑问道:「两位可是要进山去烧头柱香?」

  蓝天鹏赶紧颔首说:「是的,我们想想请老丈代为照顾一下马匹,这是在下
的一点心意。」

  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诚恳的递给老人。老人一面含笑接银,一面却
笑着说:「照顾马匹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儿可没有草料喂……」

  蓝天鹏赶紧一指鞍后说:「我们早已预备好了,只请老丈代我们喂一下。」

  老人一看,连声应好。这时,恰有两个布衣少年,由另两座茅屋内走出来,
在老人的吩咐下,走过来接住马匹。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急忙将备好的干粉和
水解下来。再向老人道声「拜托」,急步向屋后竹林走去。这时,天色已经黎明,
但晨雾却更浓重,正适合两人展开轻功飞行。蓝天鹏离开数月,当时下山的形势
依稀记得,是以直奔西北。穿林越谷,绕峰登岭,最后根据他极熟悉的「隆隆」
水声,知道他学艺九月的「金刀峡」愈来愈近了。

  红日升上峰头,晨雾渐散,而那座筑有木桩渴,形如半边突崖的地方,就横
亘在近百丈以外的。蓝天鹏一见那道爬满了藤萝的木桩墙,心清在骤升的兴奋中,
不禁也十分激动,好似远离的游子,又回到了久别的家园。他举袖一拭有些湿润
的眼睛,兴奋的说:「琼姐姐,就是那道木桩墙的北面大树下……」说话之间,
他自己也去找那株大树下的石屋。

  但是,他所看到的,却是一副凄凉荒芜的残破景象。他原先住的那间小石屋,
原已被人用掌震塌,这时业已生满了青草,看来宛如一座大的坟墓。大树下师父
丁大侠的住屋,屋门破残,屋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枯叶,平日炊饭的那间小屋,
顶木也滚落几根。空地上,青草及膝,已分不出何处是小径和花圃。面对眼前的
凄凉景色,想到一代大侠的悲惨结局,萧琼华在伤感之余,也提高了警惕。她和
蓝天鹏已是覆巢下幸存的孤雏,再不能遭受任何打击和分离,想到皇甫慧和欧阳
紫和兰香姬,以及丁梦梅、高莲英等,她知道,这些人和她们将会共同生活一生。

  心念间,蓝天鹏早已为她介绍了其他两间小屋,和他和每天勤练武功的位置,
以及师父被「黑手三郎」推下深渊的断崖。蓝天鹏一面说着,一面又领着萧琼华
走到石屋后的崖边,屈膝跪地,伏身下拜,对他下山数月,尚未手刃「黑手三郎」
而自责。由于是蓝天鹏师父被害之地,蓝天鹏也跪在崖边拜了几拜。萧琼华,望
着沉沦在往昔情景里的蓝天鹏,提醒说:「表弟,假设黑手三郎那贼,没有夺走
秘芨,你看了大侠会放在何处?」

  蓝天鹏一听,立即想起真正来此的目的,急忙定了定心神,说:「我想总不
会放在屋外吧。」

  萧琼华立即催促说:「那我们就进里面找一找吧。」于是,两人离开崖边,
径向屋前走来。

  蓝天鹏用手推开残破的屋门,立即有一股霉气扑出来。屋内积尘很厚,尚有
不少由破门吹进的枯叶。原先丁大侠盘坐的破蒲团和被「黑手三郎」弄毁的小桌
和书籍,依然散落在尘土里,根据房中的情形,似乎又没有人来过此地。「银衫
剑客」的木板像已碎,地上仍落着几个「子母倒刺九棱钉」。蓝天鹏急步走了过
去,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已走至破蒲团底迷惑的说:「表弟,这是什么?」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萧琼华正弯身下去,将掉在地上的「黑手三郎」的木
板像用手立起来了。蓝天鹏一见「黑手三郎」的木板像,恨意突起,不自觉的怒
声说:「琼姐姐闪开。」

  萧琼华以为有什么机关或意外,心中一惊,撒手丢开。同时,足尖一点,飞
身退至门外。就在萧琼华飞身退向门外的同时,蓝天鹏已右掌一翻,「轰」的一
声,「黑手三郎」「的木板像,已被震得身首异处,肢离骨碎。萧琼华一见,不
由嗔真说:「你何必对一块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蓝天鹏立即恨恨的说:「他就是恶贼「黑手三郎」。你看整个房中的东西俱
已残破,唯独他的丑恶画像完整无缺,你说小弟怎能不气?」

  说话之间,「黑手三郎」的木板头,恰巧落在他的脚前不远,因而也顺势一
脚将它踢飞!叭——的一声,木板头直撞墙上,数张纸片,竟由夹板内弹出来。
蓝天鹏看得心中一动,星目一亮,飞身奔了过去。萧琼华觉得事有溪跷,也飞身
跟了过去。蓝天鹏俯身拣起一看,不由脱口急呼:「琼姐姐你看,就是这几张…
…」说着,急忙将几张薄纸,交给了萧琼华。

  萧琼华一面接过纸张,一面犹自不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蓝天鹏不由激动的问:「你看上面写的什么?」

  萧琼华已经看清了第一页经褪了色的六个金字——「金刚降魔宝录」,因而
笑着说:「果然被我们找到了,现在你总算完成了欧阳夫人交给你的第一件使命
——找回半本「金刚降魔宝录」。」

  说话之间,又将宝录的上半篇交还给蓝天鹏。蓝天鹏望着手中的半本「金刚
降魔宝录」,摇头感慨的说:「根据屋中凌乱的情形,小弟走后,必然又有人来
过此地,也许是「黑手三郎」那贼……」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问:「你怎的知道是他?也许是山中的樵夫猎户,也许
是经过此地武林人物,也许是曾经知道了大侠隐居此的人。」

  蓝天鹏却肯定的说:「一定是「黑手三郎」那贼,你可看看屋中的东西,没
有一样不是被弄得粉碎,唯有他这幅木板画像,完好无损。」

  萧琼华游目一看,屋内果然不错,不由心中一动,惊异的说:「这么说,丁
大侠虽然早已洞烛「黑手三郎」的居心了?」

  蓝天鹏也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黑手三郎」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想得到
的「金刚降魔宝录」,会放他自己画像的脑袋里。」

  萧琼华由衷的钦佩说:「丁大侠断定「黑手三郎」绝不会用掌将他自己的画
像劈碎、而恨「黑手三郎」的人必是自己的友人或亲人,也必然会拿「黑手三郎」
的画像出气,这真是绝顶高超,而又费过一番苦心的妙计啊。」

  蓝天鹏却不解的接口说:「师父老人家,既然洞烛了「黑手三郎」的险恶阴
谋,为何不早些下将那贼铲除而又让他得手呢?」

  萧琼华无心去想它,因而催促说:「宝录既然找到,我们来此的目的已达,
我们也该走啦。」

  蓝天鹏宽心的一笑,说:「小弟想经过黔境分界时,将「宝录」严密封好,
要他们星夜兼程送给欧阳师姐,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说着,将宝录谨慎的
放进怀里,即和萧琼华走出屋外。

  出了屋门,两人心头一震,神情同时一呆,不自觉的停足立在门前。不知何
时,数丈外的荒废花圃间,赫然立着一个一身黛绿衣裙的中年妇人。只见中年妇
人,柳用微剔,神情冰冷,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透着憔悴之色。中年妇人一见蓝
天鹏和萧琼华站在门前,立即冷冷的命令说:「拿来,拿给我。」

  蓝天鹏闹不清中年妇人是谁,不由沉声问:「拿给你什么?」

  中年妇人依然冷冷的说:「将那半本「宝录」给我。」

  蓝天鹏一听中年妇人要「宝录」,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凭什么?」

  岂知,中年妇人柳眉一剔,突然厉声说:「你敢反抗我?」我字出口,飞身
前扑,伸出纤瘦五指,径向蓝天鹏的前胸抓到——

  蓝天鹏哪能容得她得手,不由怒声说:「你是找死。」死字出口,疾演「身
法步」,身形一闪,已到中年妇人身后,正待反冒挥掌,拍向她的肩后,攀然两
眼一花,中年妇人已经不见,蓝天鹏这一惊非同小可,无暇多想,点足飞至屋顶
上。就在他闪空上升的同时,身后远处,蓦然响起一声清脆娇叱:「鹏哥哥住手。」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甩袖,身在空中,硬移一尺,同时登上房头。从声音,
他便立即知道来人是谁,抬头一看,果然不错,正是师父「飞云绝笔」丁尚贤的
独生女丁梦梅。只见一身紫衣的了梦梅,倏然刹住身势,立在中年妇人的身后。
接着,举手一指蓝天鹏,说道:「鹏哥哥,你下来吧,这是我娘。」

  原谅中年妇人就是师母陈天丽,蓝天鹏觉得,不管她的为人如何,以及两位
精英大侠毁在她一个人的手里,她总算是长辈。心念间,衫袖微拂,飘然落地,
面向中年妇人深深一揖,恭声说:「弟子蓝天鹏,参见师母师妹。」

  陈天丽目注蓝天鹏沉声问:「蓝天鹏,你可是真尊我是你的师母吗?」

  蓝天鹏已谦恭的颔首说:「那时当然。」

  陈天丽继续望着蓝天鹏问:「那上半本前两篇的「金刚降魔宝录」你可曾找
到?」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找到了。」萧琼华本想阻止,但是已来不及了。

  陈天丽一听,立即将手向前一伸,淡淡的说:「拿来交给我。」

  萧琼华一听,立即阻止说:「鹏弟弟,不可以,你是怎样答应欧阳夫人的?」
话未说完,陈天丽已怒声说:「哪个要你多嘴,我又没有问你?」

  萧涉琼华也剔眉怒声说:「我是他表姐,我有这个责任。」话未说完,神色
有些迟疑的蓝天鹏,已为难的说:「弟子已应了欧阳伯母,一定找回上半本「宝
录,亲自为她老人家送去天台,弟子有言在先,怎可失信于后?」

  陈天丽面色色一沉,冷冷的问:「你可知道这上半本「宝录」是属于我陈天
丽的吗?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有权将它收回吗?」

  蓝天鹏却恭谨的说:「弟子根据「银衫剑客」欧阳师伯的自述书……」

  话未说完,陈天丽突然厉声说:「欧阳俊彦在此地已被了尚贤点了数处死穴,
根本就无力下山,半途晕厥,还是梵天寺的「道山」长老送他转回天台,他哪里
有能力写自传?」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问:「那么欧阳师伯的自述书可是人代撰?」

  陈天丽见问,不由切齿恨声说:「当然是那姚玉凤。」

  蓝天鹏一听,不由震惊的自语说:「原来欧阳师伯早在此地半山腰就已经晕
厥了……」一旁的萧琼华,娇靥带煞,立即以暗示蓝天鹏的口吻,向着陈天丽,
问:「欧阳大侠晕厥,被送回天台,又是何人亲眼看见?」

  蓝天回一听,不由恍然脱口说:「是呀,假设是那位「道山」长老看见欧阳
师伯晕倒半山,欧阳师伯性命重危,必然不久于世的消息,岂不传遍整个武林…
…」

  话未说完,陈天而已气得厉声说:「是我亲眼看见「道山」将他送进梵天专,
然后又送回天台山……」

  蓝天鹏一听,怒火修起,不自觉的怒声说:「你既然暗中亲回看见,你为何
不救欧阳师伯呢?」

  萧琼华也在旁斥声说:「亲眼看着师兄与丈夫拚斗,任由歹徒断去丈夫的双
膝,任由师兄负伤自去而不顾,这等妇人之心,与蛇蝎何异?」

  陈天丽听罢,神色突变凄厉,冷冷一笑,切齿恨声说:「我与他们师兄妹之
义已断,夫妻之情已绝,早已视同陌路人……」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就是遇见陌路人生命相搏,亦应付
义和解,或挺身助拳弱者,何况其中之人是和你一师学艺的师兄和共同生活的夫
婿。」

  话未说完,陈天丽已厉声说:「闭嘴,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来教训我?」

  蓝天鹏想到一代英杰「银衫剑客」的早亡,和师父「飞云绝笔」的惨死,面
对着这个蛇蝎女人,不由动了杀机。这时见陈天丽出言函数,不由怒极一笑说:
「陈天丽,你枉读诗贤书,白学了一身武艺,非但没有造福人群,反而伤害理,
杀师兄,害夫婿,象你这等女人……」

  话未说完,陈天丽已气得面色如纸,浑身颤抖,目光怨毒的吸着蓝天鹏,不
停的切齿恨声说:「反了……反了……」

  说话之间,丁梦梅早已急道:「鹏哥哥……娘……你们别这样……」陈天丽
却望着丁梦梅,沉声说:「把剑给我。」

  丁梦梅没有将剑交给她母亲,显然不希望她们打起来:「娘……你们别打…
…」

  陈天丽一见,再度沉声说:「把剑给我。」说着,竟急步过去,伸手将剑夺
过去,同时,恨声说:「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血溅此地。」说着,手横宝剑,目
光怨毒的盯着萧琼华,缓步逼去。

  蓝天鹏一见,立即催促的说:「琼姐姐,请闪开,让小弟来迎她,小弟今天
不但要为欧阳师伯雪恨,也要为已死的恩师报仇。」话未说完,横财撤剑,呛嘟
一声龙吟,寒光电闪,彩华四射,昔年曾经震慑武林的长一名剑,已撤鞘外。同
时,这也是蓝天鹏第一次慎重用剑,因为他知道,陈天丽是和「银衫剑客」同师
学艺,凡「金刚降魔宝录」上的武功,她自然都会,「金刚掌」虽然不适合女于
学习,但至少读过里面的招式。

  为了慎重,他不但阻止了琼姐姐萧琼华动手,同时,自己也撤出了「彩华银
虹剑」,慎重应付。因为他发现在陈天丽的目光中,神色间暗含杀机。显然,今
天不留下上半本「金刚降魔宝录」的话,她绝不会放他和琼姐姐离去。

  心念之间,早已听陈天丽阴沉的笑着说:「自己死在眼前,尚敢奢言报仇,
嘿哼,告诉你们两人,我今天若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地,今后江湖上便没有我陈天
丽。」

  蓝天鹏傲然哈哈一笑说:「不错,你算说对了,片刻之后你已身倒血泊中,
江湖上哪会有害死师兄丈夫的陈天丽……」

  话未说完,一旁横剑押阵的萧琼华,深深蓝天鹏动了杀机,挥剑杀了陈天丽,
因而低声插言警告说:「鹏弟弟,你只能杀杀她的傲气,千万不能……」

  丁梦梅也急得哭了出来:「鹏哥哥……你千万别……」

  别字方出口,横剑逼进的陈大丽,突然一声厉叱说:「只要你有本事,你就
尽管使……」

  厉叱声中,飞身向前,一振玉腕,挺剑直刺——蓝天鹏一听萧琼华的警告和
丁梦梅的话语,杀机顿时全消了。同时,也惊觉到无论如何,他不能杀陈天丽,
而且不管陈天丽而如何恶毒,陈天丽也不是应该死在他的手里。因为,在欧阳师
伯的自述中,没有要杀陈天丽的遗言,而师父了尚贤在临终前,也没有一句话要
杀陈天丽的。

  他心念电转,发觉「银衫剑客」和师父「飞云绝笔」,对陈天丽都有宽恕之
心,而他身为弟子的,又何必定要落个杀死师母之罪?而且,他与丁梦梅已经有
了夫妻之实,陈天丽也是他的岳母,他更加不能动杀心。这时见陈天丽,飞身挺
刺,身形一旋,疾演身法步——但是,就在他旋身的同时,陈天南剑式一变,巧
截在蓝天门的步前,而且,正是「降魔剑法」的第三式。

  蓝天鹏大吃一惊,惊急问,大喝一声,腾身凌空——紧接着,疾演「晴空游
龙」,身形一旋,再演「苍鹰搏兔」,掌前而剑后,凌空下扑,直奔陈天丽。陈
天丽昂然定立,目注飞朴而下的蓝天赐,一等蓝天鹅扑至头上,身法如电飞旋,
幻起十数身影赛起一座锋林剑山。

  萧琼华看得大吃一惊,娇靥立变,但是,凌空下台的蓝天腰,突然一展左袖,
身形快如电掣,直向右前方的乱石矮树间问了过去。陈天丽一见,那里肯舍,也
重身向那片乱石矮树中扑去但是,就在蓝天鹏将要扑至的同时,蓝天鹏足关一点
岩石上端,身形使如轻烟报,又飞回了屋前。

  陈天丽扑了空,十分懊恼,不由立在哪里用剑一指,怒声问:「蓝天鹏,就
你这点本事也想替欧阳俊彦和丁尚贤报仇。」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然一笑说:「降魔剑法和法步,你已有了二十多年的
火候,而我,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怎能与你比?」

  陈天丽立即插言问:「这么说,你自认一切都不如我了?」

  蓝天鹏急忙摇头说:「不,方才我已经让过你三剑,对你以示敬意。」

  陈天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好狂妄的小辈,居然敢说让我三剑。」
说话之间,飞身扑向屋前。

  蓝天鹏大喝一声:「且慢……」由于这声大喝,声震耳鼓,陈天丽本能的刹
住飞扑的身势,同时怒声问:「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蓝天鹏因为已经发觉自己绝对不能杀陈天丽,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那股杀
气,这时见问却肃容沉声说:「方才在下说要帮师伯、师们报仇,那只不过是句
气话。」

  陈天丽立即讥声说:「那应该说是梦话。」

  蓝天鹏没接腔,继续说:「现在,我要和你一比高下,以证实我在「降魔剑
法」上的造诣,比你高超,同时也证实方才我让你三招并不虚假。」

  陈天丽冷冷一笑问:「你是怎样的比法?」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们就在这片草坪上,不施展小轻功夫……」

  陈天丽立即插言问:「你说的小巧功夫,可是指的「身法步」。」

  蓝天鹏略微颔首说:「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陈天丽一听,不由冷冷一笑说:「降魔剑法,以配合「身法步」发挥其高威
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那也未必,真正剑术高绝的人,向来不能小巧
功夫胜敌。」

  陈天丽气得冷哼一声,轻蔑的问:「这么说,你自信你的剑术高绝了?」

  蓝天鹏淡然一说:「也不过相证实方才在下让你几招,并非吹嘘罢了。」

  陈天丽一听,不由剔剔眉瞪口,再度说道:「看看我们两人今天是谁血溅此
地。」地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宝剑一式「佛法普度」,剑化一遍银雨,径向
蓝天鹏上下左右罩去。蓝天鹏断定陈天丽已动了杀机,自然不敢大意,但他担心
「银虹剑」中的宝石会被震落,又不敢与陈天丽的长剑碰击。是以,身形以退为
进。同时,以「降魔剑法」,对方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剑式,一连七八招,互退互
进有攻有守,无法立即分出胜负。陈天丽仗侍着火候足,而蓝天鹏则仗着内力雄
厚,但他吃亏最大的一点,是他不敢用剑点拔陈天丽的剑身。

  萧琼华在一旁默默观察,渐渐她已看出蓝天鹏在兵刃、剑式、身法、制敌上,
都高出陈天丽一筹,不知他为何不能取胜?她认为蓝天鹏受了丁梦梅的话和自己
方才的警告,而未便放手攻击,但她却不知蓝天鹏在顾虑「银虹剑」受损的事。

  就在这时,步步进逼的陈天丽,冷冷一笑说:「蓝天鹏,昔年欧阳俊彦的一
世英名,今天都在你的手里丢尽了,须知「银虹宝剑」与人对搏,向来剑不出三,
愈十招便拔剑自刎。」话未说完,蓝天鹏突然大喝一声:「你小心了。」

  大喝声中,手中寒芒暴涨。奢华飞溅刷刷刷,一连攻出在剑奥剑式。顿时,
匹练翻滚,如雾彩霞,丝丝剑啸中,挟着嗡嗡龙吟。陈天而见蓝天鹏的剑式倏变,
不由大感意外。——就在她一愣分目之际。冷焰森森,寒光罩面,耀眼生花的滚
滚剑光,已如决堤江河向她袭过来。陈天丽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尖呼,飞身暴
退——蓝天鹏冷笑一声,岂肯让除天丽败走,进步欺身,如影附形。紧接着,一
式「白蛇吐信」,直点陈天丽的咽喉。也就在陈天丽飞返落地的同时,蓝天鹏的
剑尖已点在陈天同的颚下面。

  「鹏哥哥,不要……」丁梦梅哭道。

  陈天丽非但没有惶惧之色,反而神色自若的说:「蓝天鹏,你有资格接受我
师兄的衣钵,同时,我等了这些年,终算让我得偿愿夙……」

  话未说完,一旁静观的萧琼华,突然惶恐尖呼:「表弟快撤剑。」但是,呼
声未停,陈天丽突然仰向头前——蓝天鹏骤听萧琼华尖呼,心知不妙,闻声知警,
震惊之下,大喝一声,飞身暴退三丈。同时,陈天丽已引颈向前。蓝天鹏虽然撤
得快,但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银虹剑」,还是接触到了陈天丽的咽喉气
管,剑尖造成了一个小伤口,鲜血滴在地上。丁梦梅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
娇呼一声「娘」,飞身扑到陈天丽的旁边,一看,伤势并不重,心头的一块大石
才落下。

  萧琼华已看出陈天丽的神色和语气,充满了自绝之意,蓝天鹏也完全明白了。
他走到陈天丽面前,半跪在地上,丁梦梅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蓝天鹏问道:「
师母,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让我来背这个杀师母的恶名呢?」

  丁梦梅也含泪道:「娘,你为什么想不开呢?」

  陈天丽突然掩面痛哭,许久,才抬起头,向着丁梦梅道:「梦儿,娘是一个
坏女人,娘不但害了你爹,还害了你师伯。娘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娘已经受够了,死对于娘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我知道你喜欢鹏儿,他是你爹和
你师伯共同传人,我只有死在他的剑下,才能心安啦。」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才完全明白,陈天丽早已存下自决之意,也就是说,
她早已对自己的行为悔恨不已,因而对她心中的一丝愤慨、仇恨、敌视都没有了,
代之而起的是同情、谅解。蓝天鹏道:「师母,刚才是鹏儿冒犯了。」

  陈天丽转首对蓝天鹏道:「鹏儿,我把梦儿交给你,你可不能欺负她。」

  蓝天鹏点头道:「师母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师妹。」

  陈天丽点点头,丁梦梅满脸泪痕地道:「娘,你要去哪里?」

  陈天丽道:「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蓝天鹏道:「师母,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您千万要想开些。师傅的仇还未
报,您怎么能轻言死字?而且,您已经真心悔过,师傅和师伯会原谅您的。您应
该完成师傅和师伯他们未竟的事业,多为武林做些好事,这样,师傅和师伯在九
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的。」

  丁梦梅也赶紧道:「是啊,娘,您不能丢下我,我死也不与您分开。」

  萧琼华也道:「师母,我是鹏弟弟的表姐,也是他的妻子,刚才多有得罪,
请您原谅。我们衷心的欢迎您和梦妹妹与我们生活在一起。」

  陈天丽叹口气道:「该请求原谅的是我,我一个人就害了好多人,我一定要
上天台,拜祭师兄,求得师嫂的原谅。」

  蓝天鹏一听,道:「师母,我陪您去。」

  陈天丽道:「不过,先要为先夫报仇。」

  蓝天鹏道:「嗯。」一场风波以喜剧收场,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丁梦梅陪
陈天丽四处巡视一下,蓝天鹏和萧琼华进屋收拾房子。

  蓝天鹏心有余悸地道:「琼姐姐,多亏你提醒得快,要不然,还真造成恨事
了。」

  萧琼华调侃道:「是啊,要不梦妹妹非跟你拼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蓝天鹏脸一红道:「姐姐又来笑话我了,不过还真得谢谢姐姐的提醒。」

  萧琼华逗他道:「怎么谢我?」

  蓝天鹏也不甘示弱,低声道:「今晚让姐姐春光满面如何?」

  萧琼华脸红地道:「弟弟,你越来越坏了,这话万一让师母听见了就不好了。」

  蓝天鹏毫不放松地道:「好,小弟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保证只让姐姐一个人
听到。」

  萧琼华脸更红了,不依道:「弟弟,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姐姐不理你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突然听见金铁交鸣,和喝斥声从外面传来。蓝天鹏和萧
琼华两人一惊,飞身出屋,循声赶去,发现陈天丽正与一人斗在一处,丁梦梅则
在一旁看着。蓝天鹏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那「黑手三郎」,这真是「天堂有路你
不走,地域无门你偏来」。

  「黑手三郎」在陈天丽的紧逼下,已经是节节败退,蓝天鹏一看,立刻道:
「师母,您退下,让弟子来处置这恶贼。」

  陈天丽闻言正准备后退,蓝天鹏却突然发现「黑手三郎」偷偷地取出了什么,
抖然一惊,剑已经出鞘,同时朗声喝道:「恶贼敢尔。」飞身挡在陈天丽面前,
剑走「横扫千军」,只听一声惨叫,「黑手三郎」已经被拦腰斩断。从「黑手三
郎」手中,掉下几个瓶子,同时,蓝天鹏突然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香味一入鼻,
蓝天鹏直觉丹田一热,浑身欲火上身,当下大吃一惊,急忙道:「小心中暗算。」

  蓝天鹏赶紧闪到一旁,盘膝运气。陈天丽、萧琼华、丁梦梅三人大吃一惊,
萧琼华秉住呼吸,闭住气,捡起几个瓶子一看,只见几个瓶子上分别写着「鸡鸣
五鼓散」、「阴阳极乐散」、「绝命五步散」,只见「阴阳极乐散」的瓶子已经
破碎。陈天丽一看情况,赶紧道:「赶紧将瓶子埋起来。」

  丁梦梅问道:「娘,鹏哥哥不要紧吧。」

  陈天丽道:「应该说,算是运气不错了,要是中了「绝命五步散」,那是没
有救了。鹏儿中的是「阴阳极乐散」……」

  萧琼华埋好瓶子,问道:「「阴阳极乐散」是什么东西?」

  陈天丽脸一红道:「「阴阳极乐散」是江湖上最霸道的媚药,中者不论男女,
无不思淫,必须立刻与异性交合,直至泄身,否则,六个时辰之后,血管爆裂而
亡。」丁梦梅和萧琼华都红了脸。

  丁梦梅「呸」了一口:「这恶贼真是死有余辜。」

  萧琼华梅看了一眼正在苦苦运功抵抗的蓝天鹏,对丁梦梅道:「梦妹妹,咱
们都是姐妹,都已经是鹏弟弟的妻子了……」

  丁梦梅没等萧琼华说完:「琼姐姐,你不用说了,救人要紧,姐姐怎么做,
妹妹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萧琼华点点头,陈天丽道:「你们务必要让鹏儿泄身,药性才能去掉。」萧
琼华和丁梦梅红着脸点点头,萧琼华点了蓝天鹏的穴道,将她抱起,朝屋内走去,
丁梦梅也快步跟了上去。

  陈天丽则在门外紧张的守护着,屋内传来阵阵声音,也不禁让她面红耳赤,
她与丁尚贤分居十多年,今年才刚三十八岁。多年没有尝过鱼水之欢,此时屋内
战鼓隆隆,不禁也是心旌动摇,心醉神摇,不能自制,腿根酸麻一片,湿得几乎
站不直脚了。陈天丽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惊觉自己的气息是如此灼烫,连身体
最深处都为之火热。

  陈天丽虽然已经三十八,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更显得成熟与
娇艳,容貌秀丽,肌肤雪嫩,奶尖臀圆,盈盈纤腰,完全看不出生儿育女的痕迹,
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彷佛一朵盛放雪梅,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刻。

  极其难耐的两个时辰过去了,屋内的战斗一刻也没有停息过,陈天丽不由羡
慕起女儿好福气。突然,从屋内传来丁梦梅断断续续的声音:「娘……娘……快
……来……」

  陈天丽大吃一惊,立刻进屋,发现萧琼华已经无力倒在一旁,蓝天鹏正在丁
梦梅的身上疯狂挺动着,而丁梦梅明显已经是支撑不下去了。陈天丽也不由大吃
一惊,没想到蓝天鹏在中了媚药之后,如此生猛。丁梦梅断断续续地道:「娘…
…女儿支撑不下去了……女儿和琼姐姐都已经先后泄了六次身了……」

  陈天丽更是一惊:「你们都已经泄了六次身?」很显然,丁梦梅和萧琼华的
身体必然也已经受损。

  萧琼华有气无力地道:「师母,梦妹也支撑不下去了,要赶紧想个办法。」

  陈天丽迅速思考一遍,毅然地迅速脱去了浑身衣衫,萧琼华一震:「师母…
…」

  陈天丽苦涩地一笑:「如今,唯有我了……」

  萧琼华热泪盈眶:「师母……」再也说不出话来。

  床上丁梦梅已经不行了,陈天丽点了蓝天鹏的穴道,将丁梦梅抱过一旁,自
己躺下,又将蓝天鹏放在自己身上,一切瞄准,再解开蓝天鹏的穴道。蓝天鹏穴
道甫一解开,即开始自动耸动起来。

  陈天丽只觉小穴里突然塞进了一根火辣辣的宝贝,她感觉子宫里每一寸空隙,
都让蓝天鹏的宝贝填满了,些许痛楚之外,更是涨的难受,在狂暴粗野的冲刺下,
身体里还生出无法形容的酥麻,使她浑身发软,头昏脑涨。陈天丽只觉一根宝贝
如生了根般死死的顶住秘洞深处,那股酥酸麻痒的滋味更是叫人难耐,不由得开
始缓缓摇摆柳腰,口中哼啊之声不绝。蓝天鹏每次抽插,都重重地撞击着那荏弱
敏感的花芯。

  陈天丽的呼吸变的沉重急促,娇躯也失控地颤抖着。蓝天鹏继续毫不疲倦的
急风暴雨地狂抽猛插,每一记抽插,宝贝都尽根而入,好像大铁棰般击刺着她的
身体深处。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在蓝天鹏的撞击下,陈天丽忽然感觉身体好
像给他洞穿了,子宫里的酥麻,山洪暴发般从深处汹涌而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
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使她的身体痉挛,娇吟不绝,她竟然在蓝天鹏
的强攻下,很快泄了身子。

  陈天丽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样下去,她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她打起精神,
两手死命的抓着蓝天鹏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蓝天鹏的腰部,
浑身急遽抖颤,秘洞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蓝天鹏的宝贝给夹断般,
秘洞深处更紧咬着宝贝顶端不住的吸吮。蓝天鹏动作更加狂而且猛,他不知疲倦
地狂抽猛插着,不久,陈天丽第二次泄身了。

  陈天丽还在支撑着,陈天丽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的缠在蓝天鹏的
腰上,柳腰粉臀不住的摇摆上挺,迎合著蓝天鹏的抽送,发出阵阵啪啪急响,必
须尽快让蓝天鹏泄身。大约过了盏茶时间,陈天丽全身一阵抽搐抖动,两脚紧紧
的夹住蓝天鹏的腰部,阴道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绞紧。与此同时,蓝天鹏突然浑
身一颤,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陈天丽的秘洞深处,射得陈天丽全身急抖,双
手双脚死命的搂住蓝天鹏的身体,阴道蜜汁急涌而出,两人终于同时泄身了。

  陈天丽长吁了一口气,蓝天鹏发泄完毕,立刻睡了过去。陈天丽搂着这个自
己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也疲惫之极的很快睡了过去,在她的两旁,是萧琼华和
丁梦梅两人。一男三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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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深入险地

  刺耳的阳光将蓝天鹏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陡然一震,唬了一跳。
自己身下居然是师娘陈天丽,而两旁睡着的则是丁梦梅和萧琼华,蓝天鹏仔细一
回想,昨夜的经历似梦似幻,略一推敲,已知大概。丁、萧二女为救自己身体显
然是受了重创,师娘陈天丽舍身相救,这份恩情,令人感动。

  蓝天鹏刚想动,身下陈天丽也醒了,羞红着脸,轻声道:「鹏儿,你醒了?」
两人身体仍然处在一种紧密结合的情形,蓝天鹏也是没料到陈天丽正好醒来,一
时也不知道该如何。

  蓝天鹏低声道:「天鹏该死,沾污了师娘。」

  陈天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鹏儿,师娘这条命本来就
是多余的,能够救你,师娘也算是稍微减轻了心头的一点罪恶,你也不必太放在
心上,只要你以后对梅儿好一些,我就很高兴了。」

  蓝天鹏激动地道:「师娘放心,天鹏一定不会亏待师妹的。」

  蓝天鹏粗壮火热的宝贝仍硬梆梆的置于陈天丽体内,此时目睹陈天丽赤裸嫩
白的身体,立即使他产生强烈的需求,他的宝贝在穴内不安份的颤动起来。陈天
丽和他犹是合体,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见蓝天鹏眼放异采,显然已是情动
欲起,当下她含羞带怯的轻声道:「鹏儿……你……如果想……要……师娘……
愿意……给你……」她话声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声不可闻,但蓝天鹏听在耳中,
却有如惊雷一般。

  他尚在天人交战,陈天丽已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具体诚意,她温柔的亲吻蓝
天鹏,软滑的香舌也伸进了蓝天鹏口中,蓝天鹏终于顺应男性的本能,再度展现
了无比的雄风。此番情境大不相同,方才蓝天鹏受淫药驱使,神智模糊不清;陈
天丽运气镇摄心神,意在救人;因此二人虽有肉欲之实,却乏性灵之美。而此刻
二人均神智清醒,且系于肌肤相亲,身体密接之情况下,自然萌发出的情欲之火,
此正暗合易经「泽山咸」的卦象:爱苗滋长,萌芽出土。

  蓝天鹏抬起身,两人暂时分开。陈天丽含羞仰卧,怯情于下。下方的是雪白
粉嫩凝肤脂,其中暗藏风流穴;上面的是丈八长矛高高举,年少英挺好儿郎。二
人此时下体已然分开,陈天丽顿觉无比空虚,她啊的轻呼了一声,似乎对于宝贝
的撤出,感到遗憾与怅惘;她晕红满颊,目光满含哀怨期待,迷离恍惚的望着蓝
天鹏。蓝天鹏此时运起「迅」字诀,宝贝立刻增大二分之一,他谨守「御女密要」
之警语,不急、不浮、不燥,是故先静静的欣赏,陈天丽丰美的裸身,以诱发自
我潜藏的生命之火。

  陈天丽的肌肤,光洁、润滑、白皙,并具有练武女子所特有的柔纫弹性,胸
前双乳,硕大、嫩白,弹性十足,高高耸起,乳晕粉红,乳头深紫,色泽对比,
协调和谐。双腿修长浑圆,比例匀称;肌理细致,触手软滑。胯间妙处,芳草凄
凄,红唇两片,隐含玄机。蓝天鹏看得动情,心火已聚,于是抬起陈天丽的大腿,
缓缓将宝贝插入湿滑的穴中。

  陈天丽只觉宝贝火热粗大,远胜方才,一时之间心生恐惧,慌忙以手推拒。
但手触蓝天鹏胸膛尚未使力,宝贝已经尽谤而入,直顶子宫。充实畅快的极度娱
悦,立即由下体贯穿全身,她原本欲行推拒的双手,已自动的转为环抱,她紧紧
的依偎在蓝天鹏的胸膛,享受着锥心蚀骨的快乐滋味。两人紧拥,吻嘴吸舌,均
感意乱情迷。

  蓝天鹏潜运「鼓」劲,龟头立时一胀一缩,在穴内撩拨。由于龟头直抵子宫
口,收缩幅度又大,一会像个鸽蛋,一会又像个鸭蛋,收缩之间竟侵入子宫,连
带使子宫也跟着收缩起来。陈天丽只觉有说不出的酣美畅快,就像怀胎孕育新生
命一般,激发她原始的母性光辉。她只觉怀中的蓝天鹏,才是她最亲爱的人。

  完全插入的炙热宝贝,紧紧的顶住陈天丽的花心,抱着细腰的双手,把晶莹
成熟的女体拉向自己,蓝天鹏用力的挺动抽插。陈天丽在蓝天鹏激烈地插干之下,
娇躯更是震荡摇晃,大龟头像雨点似的顶在花心,香汗淋漓的胴体,淫荡地扭动
着。蓝天鹏用双手捧住陈天丽的白臀,激烈的加快抽送、猛搞肉穴,陈天丽更是
挺乳抛臀地迎向蓝天鹏的每一次的狂插,疯狂的发出梦呓般的吟声。

  「哦……好爽……这……这么大……」

  「鹏儿……顶……顶到花心了……啊……」

  「哦……真美……插得好深……」

  「啊……这滋味……好美……好久……没……」

  陈天丽忘情的扭动屁股迎合著,形状完美的胸部随着插入的动作晃动着。蓝
天鹏愉快的伸出双手,尽情的揉捏弹力十足的乳房。不断挺腰干动的宝贝,强烈
刺激着陈天丽的蜜唇。两人都已沉醉在快乐当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另外注视他们
的两双眼睛。那自然就是萧琼华和丁梦梅两人,两人从睡梦中被惊醒,发现蓝天
鹏和陈天丽正在大战,两人不禁相视一笑。两人听着陈天丽淫荡的叫床声,不由
羞红了脸,想必也是想起了自己在床上的表现。陈天丽的身体被蓝天鹏抱得更紧,
粗大的宝贝,一下下重重的顶在湿热的花心上,激烈挺动的肉体,发出「啪」、
「啪」、「啪」的声响。

  「哎……哟……鹏儿……你……的……喔……太硬了……」

  「啊……好爽……顶得好深啊……美……好美……」陈天丽早己汗湿的艳丽
胴体,不断的扭腰配合著蓝天鹏的干弄。柔嫩细致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的光采,
散乱的发丝、冶艳媚人的面容、淫美的嘶喊浪叫着。

  「啊……小穴好胀……好舒服……师娘被干得……升天了……喔……顶到花
心了……鹏儿……你的宝贝好大……好长……啊……又顶到了……」

  「我……爽快死了……太……舒服……大宝贝好硬喔……」陈天丽被蓝天鹏
搞得欲仙欲死,修长的双腿紧紧的夹在蓝天鹏的腰上,穴口的两片阴唇像小嘴似
的一夹一夹的夹着蓝天鹏大龟头在吸吮。被插得浑身酥麻的陈天丽,忘记了她是
蓝天鹏的师娘,只是不停的扭动屁股,配合著蓝天鹏的插入。

  「我……快来了……不行了……鹏儿……师娘……快……来了……」

  「啊……好爽……喔……鹏儿……实在太美了……」

  「不……行了……啊……要泄……泄出来了……啊……啊……丢……丢了…
…啊……」

  蓝天鹏改运「旋」劲,宝贝立刻在穴内扭动旋转了起来,陈天丽顿时如疯了
一般,她嫩白丰满的胴体,不停的扭曲摆动,口中也急促的娇呼浪叫。她舒服得
实在受不了,激动之下一张嘴竟狠狠的咬住蓝天鹏的肩膀。激情之后的陈天丽,
满怀羞愧的道:「鹏儿,对不住,我实在是太……那个了,忘情之下咬了你,你
……你……痛不痛?」

  蓝天鹏笑道:「一点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师娘舒服就好了。」

  陈天丽一听真是羞死了,她嗫嗫诺诺的道:「鹏儿,你舒不舒服?怎么你都
没有……那个?」

  蓝天鹏知道她的意思,因此道:「师娘,我不能让你太累了。」

  陈天丽闻言又高兴,又感激,她认真的问道:「你都没有那个,会不会很难
过?要不要师娘帮你?」

  蓝天鹏道:「师娘不要太勉强了。」

  陈天丽不禁固执的道:「鹏儿,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女人?你是嫌师娘又老又
丑才不要我帮忙?是不是?」

  蓝天鹏忙道:「那有这回事,师娘年轻貌美,想都想不到,我怎么会不识好
歹?况且……况且……」陈天丽见他况且了半天,也没况出个结果,不禁急急追
问。

  蓝天鹏从不说谎,被她逼急了只得实话实说,他满脸通红的道:「我是说,
况且师娘那儿,软软、紧紧、湿湿、滑滑,我的……那个在里面,也一样舒服的
紧……」

  陈天丽闻言喜不自胜,一时之间,她全身轻飘飘的,就好像陷入棉花堆里,
软棉棉、晕陶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安慰。她爱怜之情大起,道:「鹏儿,
你是师娘的第二个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男人,师娘心里真是欢喜。可师娘也不
能只顾自己舒服,让你难过,鹏儿,让师娘也来疼疼你,好吗?」

  她温柔的亲吻蓝天鹏,双手也充满爱意的,在蓝天鹏的身体上抚摸了起来。
蓝天鹏给她弄得欲火熊熊,不由得也在她柔滑的身体上来回搓揉。蓝天鹏再次兴
奋的把软瘫在床上的成熟女体抱起,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腰,顶着陈天丽的阴户做
着磨臼的动作。蓝天鹏一边手指头捻动她豆蔻般的阴核,一边用硬翘的大宝贝频
频顶弄着她的下体!陈天丽被蓝天鹏挑逗吮弄得春情荡漾、欲潮泛滥。那大宝贝
塞满小穴的感觉真是好充实,使她不由的发出令人销魂的呓语哼声。

  「啊……好胀……鹏儿……你……」

  「好美……爽死师娘了……啊……又顶到了……」蓝天鹏看陈天丽又动情了,
当下也不客气,大刀阔斧,又大起大落。

  「哎……唷……太美了……啊……鹏儿啊……你害死师娘了……」

  「太……舒服……太痛快了……大宝贝……好硬……啊……」蓝天鹏忘情的
抽插着,双手抚摸着师娘雪白晶莹的肌肤,柔软的丝衫被掀向两侧露出了白嫩嫩
泛红的乳房,随着蓝天鹏不断的抽动,陈天丽师娘更是欲火奔腾的猛摇玉首,乌
黑亮丽的及肩长发左右摇晃的飞散着。

  「鹏儿……师娘从来……没……没这么爽过……」

  「啊……又来了……好……充实……好美……」

  「啊……鹏儿……快……师娘又要来了……」

  「啊……」蓝天鹏又抽动了百余下,突觉尾椎一酥,全身快感齐聚宝贝之上,
他连连抽搐,滚烫的阳精狂喷而出,尽数进入陈天丽的嫩穴深处。陈天丽全身不
停颤抖,舒服的竟不知今夕何夕,天上亦或人间。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享受
高潮之后的余韵。

  突听「噗哧」两声娇笑,蓝天鹏和陈天丽骤然想起身旁还有两个人,陈天丽
羞得脸通红,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口中道:「羞死人了,忘了两个丫头了。」

  丁梦梅娇笑着道:「娘,您也不用害羞,谁遇到了鹏哥哥都会是一样的,我
比娘更不济呢。」

  萧琼华也适时道:「师娘,您昨日舍身救鹏弟弟,我们都很感激您,我们也
欢迎您和我们一起生活。」

  陈天丽探出头来,叹了一口道:「我都老了,怎么能与你们相比?而且梅儿
还是我的女儿,我与你们在一起像什么话?这话一旦传出去,鹏儿和我都没法再
活在这世上了。」

  萧琼华道:「只要我们紧守秘密,别人怎么能知道?」

  陈天丽摇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

  丁梦梅突然插话道:「娘,您跟我们住在一起,让鹏哥哥定期去陪您,你觉
得如何?」

  蓝天鹏也说道:「师娘,我也希望能经常给您带来快乐,您就答应吧。」

  陈天丽沉思半晌,长叹一声道:「反正我的身子已经是你的了,你随时想要,
我都会愿意,但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鹏儿一生就毁了,那我的罪
孽就大了。」

  萧琼华和丁梦梅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

  陈天丽点点头,望着蓝天鹏,脸又一红:「鹏儿,你要不要她们再陪陪你?」

  蓝天鹏尚未做出任何表示,萧琼华和丁梦梅已异口同声道:「你还是饶过我
们吧,我们到现在还未恢复呢,浑身腰酸背疼,难受死了。」

  蓝天鹏一脸歉疚地道:「都怪我,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我再助你们运功。」

  丁梦梅甜甜一笑:「鹏哥哥,怎么能怪你呢,都怪那贼子。」

  蓝天鹏道:「师仇已报,也找回宝录,总算不虚此行。」

  萧琼华点点头道:「嗯,咱们在此休息一天之后就赶赴崆峒吧?」

  蓝天鹏点点头,四人起身收拾,又生火做饭,吃过饭又聚在一起谈个人最近
的动向。陈天丽、丁梦梅母女并不知道蓝天鹏最近的情况,当下蓝天鹏又进来发
生的事情讲述一遍,陈天丽母女才明白崆峒之事。陈天丽道:「我和梅儿去了反
而成了累赘,我想上天台一趟,你们两人只要多加小心,必能如愿救出兰姑娘,
梅儿,你可愿意?」

  丁梦梅点点头道:「嗯,娘说的有理,鹏哥哥,你和琼姐姐要多加小心。」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没有意见,蓝天鹏道:「你们也要小心。」

  这天很快就过去了,丁梦梅和萧琼华二女恢复得不错,一夜无话,四人虽相
拥而眠,但蓝天鹏考虑到三女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没有动她们。但也是
左拥右抱,甜甜睡去。

  次日清晨,四人就分成两拨,陈天丽、丁梦梅母女自去天台,「金刚降魔宝
录」上半篇自然也由母女二人带去。蓝天鹏和萧琼华则去崆峒。送走陈天丽、丁
梦梅之后,萧琼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正色说道:「鹏弟弟,万一你将来和「玉
虚上人」对招时,不慎施展出兰妹妹的剑式,「玉虚」一怒之下,那还能不将兰
妹妹处死?」

  蓝天鹏赶紧解释说:「但小弟已经因揣摸「玉虚上人」的救命三绝招,而另
行变化。」

  萧琼华却摇头说:「根据兰妹妹的剑式揣摸「玉虚」的救命三绝招,并非不
可能,但根据常理推断,那三招与以上七式,绝对不会相同,与其在七招中求变
化,反而不如将「广成子」的七式,和「神尼」的十二式,与「降魔剑法」的八
式,我们再求取其中精华,共研一套剑法,我想普天之下,没有哪一位用剑高手
的剑术,胜过这三套剑法的精华,也没有哪一位用剑高手的剑术,超过这三套剑
法之上。」

  蓝天鹏一听,精神大振,立即兴奋的说:「让小弟先演一套「降魔剑法」。」
说罢就待横肘撤剑。

  萧琼华道:「还是我先来将神尼的剑法演练一遍,你用心观看。」

  蓝天鹏点点头,萧琼华将长白「神尼」震慑武林的十二剑式演练了一遍。蓝
天鹏一面默记剑路,一面暗察变化。萧琼华为了使蓝天鹏易于领悟其中的玄奥精
要,特地又以慢动作施展,并说明使用时的眼上和诀窃。蓝天鹏聪慧超人,在萧
琼华解说演练完第二遍的时候,他已经将「神尼」的十二式剑法记下来。之后,
他又将「降魔剑法」和兰香姬间授的「广成子」剑法前七式,依序反复的演练了
几遍,直到萧琼华完全领悟为止。

  三套玄奥剑法相互演练完毕,两人再度闭目调息,并在心灵深处参研三种剑
法的招式变法和连环应用,怎样才能最具威力。蓝天鹏是天赋的练武奇才,是以,
未出一个时辰,他已将三种剑法共计二十七个剑式,演变成三十三个精绝剑式。
但是这三十三个精绝剑式,俱可连锁应用,而又能反复施展,最惊人之处,是将
三十三剑式,再浓缩为十一招奇绝无比的玄奥剑法。他还没有将这十一扣剑式定
名,他要等萧琼华提出她的新剑法,再经过两人的参研删减后,再为剑法定名。

  蓝天鹏见萧琼华仍在苦思深研,就在空敞的两间石屋内,捡起一个小木条,
依照他所参研的三十三个极精绝剑式,依序演练起来。三十三招剑式演练完毕,
正待再练浓缩的十一个玄奥式,发现萧琼华早已盘坐在地上睁眼观看。于是,愉
快的一笑,问:「琼姐姐,你看我这在三十三式如何?不过小弟还浓缩了最玄具
威力的十一式没有演练?」

  萧琼华神情有些兴奋,但她却淡雅的一笑说:「你演一遍给姐姐看。」

  蓝天鹏立即兴奋的应诺,特地以飘飞的动作展开演练。只见身法奇妙,幻龙
似虎,如凤如驾,似惊鸿,似鹰隼,揉若猴猿。十一式刚练完,肃然立原地。同
时,含笑问:「琼姐姐,你看可具威力?」

  萧琼华立即赞声说:「你这十一招剑式,的确是这三套剑法中的精华,不过,
其中适合姐姐施展的,只有四式而已。」

  蓝天鹏一听,俊面不由一红,赶紧颔首说:「小弟的确没有想到这此些。」

  萧琼华愉快的一笑说:「现在你再看姐姐精研的二十一个剑式,和浓缩后最
具威力的九式。」说罢起身,径在蓝天鹏的手中将木条接过来,一等蓝天鹏立身
一侧,也以飘飞的慢动作演练了一遍。最后演完,她又停身笑着说:「我最具威
力的九式,其中四式适合于你,其中五式是根据我的宝剑、身法研究出来的,你
看……」说着,依序将九个剑式演练出来。

  蓝天鹏看罢,非常高兴。于是,两人就将双方的剑式,再加溶合,共研出最
具威力的刚柔二十二式,刚十一式适合用于男,柔十一适合用于女,而柔十一式
男仍可应用。经过两人的商讨,决定刚柔二十二式,定名为「雌雄双侠剑法」。

  两人经过了一番苦心钻研,将三套佛门剑法,融成刚柔二十二个剑式后,骤
然间,发觉自己本身的剑术造诣,突然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蓝天鹏和萧琼华,同
时觉得两人成熟多了,而且,自觉得即使对付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亦可绰绰有余。
但是,蓝天鹏却仍有些担心的说:「只是,不知「玉虚」老道的救命三绝招,较
之我们的刚柔二十二式如何?」

  萧琼华立即充满信心的说:「你放心,他救命三绝招,绝敌不过三套剑法的
精华结晶二十二式。」

  蓝天鹏说道:「琼姐姐,那我们在途中再加紧练习吧。」

  萧琼华点点头,同时低柔的说:「我们走吧。」说罢,即和蓝天鹏,展开轻
功,径向山下驰去。

  这时,红日已经偏西,再有一个多时辰,天便黑了,是以,蓝天鹏和萧琼华,
尽展轻功飞驰而去。两人赶至寄马的樵户处,天色已经暗下来。山中猎户独户,
大都日落而息,但他们为了等候蓝天鹏和萧琼华,老樵夫和他的两个儿子俱都未
睡。蓝天鹏和萧琼华,道过了谢,取回了马,又赏了老樵夫二两银子,才双双上
马,沿着崎岖山道,慢慢的走下山来。

  到达山下,已是二更时分了,两人决定即夜赶往松桃县城。天色微明,已到
了松桃县城,恰好刚刚启开城门,蓝天鹏和萧琼华就随着进城贩卖的小贩人等之
后进入城内。城市早市尚未开始,除了客栈和卖早点的已经开门作生意外,其余
商店,大都尚未开市。蓝天鹏和萧琼华,先在城内选了一家洁清客店,并要了一
座偏静独院住下来。

  早餐过后,蓝天鹏和萧琼华略事休息之后,相携走了出来。到达店门口,即
向一个招徕生意的店伙,和声问:「请问,贵城内可有「龙凤会」的朋友?」

  店伙一听「龙凤会」,未待蓝天鹏说完,立即满面堆笑,恭声说:「本城有
他们的分舵,就在中央街口……」

  萧琼华一听,突然想起临别皇甫慧和欧阳紫对她的叮嘱,因而未待店伙说完,
不由关切的问:「他们「龙凤会」的人,在此地与你们相处得如何?」

  店伙见问,立刻一竖大拇指,赞声道:「好,本城自从「龙凤会」的爷儿们
来了后,地痞流氓,劣绅豪霸,跑的跑,杀的杀,行为不检的,自动敛迹,恶霸
也不敢欺负小民了。」

  蓝天鹏听得「噢」了一声,也不由关切的问:「不知此地负责的是哪一位分
舵主?」

  店伙化即兴奋的说:「分舵主是我们本地鼎鼎大名的「金鞭」李少生二爷,
我们的李二爷不武功高,对人也好,自从他老人家接掌了「龙凤会」后,真为我
们松桃地方造福不少,哪一个也得竖一竖大拇指头。」

  萧琼华一听各地英雄,不由想起了崆峒,因而不解的问:「不知此地的「龙
凤会」,和此地的各道观的老道,有没有发生过争执?」

  店伙一听,正要说话,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佛号:「无量寿佛。」

  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动,不由循声一看,两人的眉头都不由蹙在一起了!
只见数丈外的屋檐下,正向他们稽首立着一个头挽道束,身穿麻葛道袍,手持拂
尘,背插灰丝穗长剑,斜披一个方便云游袋的老道,一望而知,不是中原各地的
道士。尤其葛衣道土,年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飘然走来,愈衬得
他一幅仙风道骨气质。

  店伙一见葛衣道士走来,慌得赶紧对蓝天鹏低声说:「爷,您可要小心,此
地的老道可都不好惹。」说着快步离去。就在店伙急步离去的同时,那个葛衣老
道已到了近前。

  葛衣老道先向蓝天鹏单掌合什,稽首宣了个佛号,说,「敢问小施主尊姓大
名,仙乡何处,可是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高足?」

  蓝天鹏一听,知道问题人物来了,赶紧拱手含笑说:「在下姓蓝名天鹏,世
居塞外摩天岭冷香谷……」

  冷香谷三字一出口,葛衣老道再度稽首为礼说:「原来是蓝少谷主,贫道「
清云」失敬。」

  蓝天鹏再度还手拱礼,谦和的说:「不敢,「银衫剑客」乃在下师伯,不知
道长为何动问?」

  「清云」道长一听,却迷惑的问:「少谷主身着银衫,佩着「彩虹剑」,为
何称「银衫剑客」师伯?」

  蓝天鹏懒得多加解释,只得含笑说:「因为师伯未收男徒,是由在下继承他
老人家的衣剑。」

  「清云」道长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刻意打量了一下蓝天鹏一眼,说:「想必
是尽得「银衫剑客」的继承武林人的剑术,而自认远胜今尊大人的刀法?」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刀有刀法的长处,剑有剑术的优点,高与低之分界,
全凭使用人的火候而论,在下所以佩剑,乃奉师门之命所为。」

  「清云」道长听罢,突然正色问:「少谷主着「银衫剑客」之衣,佩「银衫
剑客」之剑,而且是「银衫剑客」的继承人,那么他昔年所未践的约会……」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淡一笑说:「道长想必是昆仑派「玄清」道长门下?」

  「清云」道长见谈到「玄清」,他长立稽首说:「玄清仙长乃贫道之掌门师
尊。」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请你回去转告「玄清」仙长,就说一年之内,在下定
会去昆仑代师伯践约赴会。」

  「清云」道长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可是令师伯曾有交代?」

  蓝天鹏淡然一笑,不答反问:「道长东来中原,又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长又是一愣,只得有些尴尬的说:「不错,贫道确是奉掌门师尊
之命,东来暗访令师伯「银衫剑客」是否仍在人世?」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假设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清云」道长说:「师尊便要将掌门之大位,传给贫道的大师兄「清风」接
掌,践约比剑之事处便作罢了。」

  蓝天鹏却正容说:「不瞒道长说,在下师伯业己闭关静修,不问世间之事,
有关昔年未践之约,除令师「玄清」仙长,在西域方面还有「冰川女侠」……」

  话未说完,「清云」道长已傲然一笑说:「这么说来,令师伯业已指明要少
谷主前去赴约,贫道只好即日转回昆仑,回报师尊,静候少谷主光临了。」说罢,
不容蓝天鹏发话,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转身大步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见道人离去,也不去理他,蓝天鹏回头问店伙:「此地可有
「丐帮」分舵?」

  店伙道:「此地的丐帮杆头叫陈西山,为人倒也正直,唯独个性倔强……」

  蓝天鹏又向着店伙问:「陈当家的现在何处?」

  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
……」

  萧琼华急声插言问:「你可曾告诉他?」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道:「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香谷的姓蓝的找他
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
惊蓝天鹏是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
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想从陈西山的口
里,探听「侠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点点头,萧琼华问道:「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
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
行踪消息?」话声甫落,院外已传来一声咳嗽,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
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
些慌张的由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
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时的张飞。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
走进小厅来。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
子陈西山,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说着,
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萧琼
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
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
说汴氏二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姥姥」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
细?」

  陈西山解释说:「听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
和「琼江钓叟」争地盘而被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
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
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
特别小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
着已经变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说此一顿,继续笑
说道:「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
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
家楼时,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
的金大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
现,但人们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
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
姐绝不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
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
在下的恩师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说道:「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
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一听,点点头,看看没有别的事情,由椅上立起来,起身辞过蓝天鹏
和萧琼华,径自离去。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
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
峒。」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不知兰姐姐怎么样?」

  萧琼华担心地道:「只怕现在情况很不妙。」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忧虑地说道:「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只怕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
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道:「胡虎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
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
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
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崆峒,给「玉虚」一个「先人
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
「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
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姐姐?」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姐姐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立即宽慰他道:「我想她这时可能仍在途中还没到。」蓝天鹏听罢,
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本地「龙凤帮」分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崆
峒那方向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道:「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
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妹
妹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姐姐已
转道走了。」

  萧琼华说道:「兰妹妹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
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宽声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们到达,兰姐姐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宽慰蓝天鹏道:「哪能那么快?兰妹妹是「玉虚」亲手栽培,
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
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微一笑:「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妹妹对你太重要
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
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讪讪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笑道:「没有那么急,兰妹妹也有嘴巴,她也会向「
玉虚」解释。」举手一指厅外,继续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
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两人匆
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饥餐露宿,
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峡关
口。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
他们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
直奔两郑。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
休息一下,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
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放马飞驰。两
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迳由
萧琼华的马侧经过。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
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去。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
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
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
善类。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
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纵马缰,就待追去。萧琼华一见,却淡淡
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
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就在
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
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蓝天鹏心中有气,
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
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蓝
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
戚然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
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
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
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
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
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妹妹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
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
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
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
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严七一见,
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
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处。一阵如飞急驰,
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两人一进树林,
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
「玉虚」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
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
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
「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
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
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
嘛。」

  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
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
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
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
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
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
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
「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
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
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
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
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
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
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
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
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
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
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
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
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
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
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
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由于有了这一发
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
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
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
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
兰姐姐?」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
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
:「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
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
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
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
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
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
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
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
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地
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噫」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
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
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
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
「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
快亮家伙吧。」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
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
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七。」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
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
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
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
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
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
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

  严七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尽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自知对两对三
没有战胜把握,虚张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
你们……」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蓝天鹏,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
戏斗「了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在眼内的蓝少谷主。」话未说完,
「花里粉蝶」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

  「花里粉蝶」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蓝少谷主穿的不是
这套衣服……」

  严七一瞪眼,突然提高声音说:「告诉你,蓝少谷主不但是「飞云绝笔」丁
大侠的高足,还是昔年剑术无敌,「银衫大剑客」的衣剑继承弟子。」「花里粉
蝶」一听,神色数变,目闪惊急,久久不知言语。

  「红脸鞭」则一抱拳说:「既然是蓝少谷主,我等接有命令,必须报告总坛
得知,在下两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说罢,向着神情惊的「花里粉蝶」沉
声说:「咱们走。」

  两人刚得转身,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的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慢着。」

  「花里粉蝶」和「红脸鞭」,同时转身止步,沉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淡淡的说:「凡遇本姑娘的恶徒,即使不留下头颅,也得
留个记号。」

  「花里粉蝶」一听,故意怒声说:「在下乃赫赫一方舵主……」

  萧琼华未待对方说完,剔眉怒声说:「什么一方舵主?就凭你的绰号就该削
掉你的耳朵。」

  「花里粉蝶」一听,立即分说:「在下绰号「玉面哪叱」,又有何不雅?」

  话未说完,严七立即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取的,谁承认?」

  萧琼华却在旁不耐的说:「你是什么绰号,本姑娘已无暇过问,就凭方才在
官道上轻浮邪笑,就该削去你两人的耳朵。」说此一顿,突然一剔柳眉,面透煞
气,叱声问:「你们两人动不动手?」

  「花里粉蝶」一听,突然心头一横,呛的一声撤出背后长剑,同时怒声说:
「贱婢你睁开眼睛,少爷可不是任意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就动手。」说话之间,
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你割去你的舌头……」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突然一声厉嚎:「少爷和你拚了。」


  
TOP Posted: 12-12 10:39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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